东日国开始一连三日的庆典,在这一年一度的节庆里举国欢腾、盛况空前。
祁雷鹰一边要查出水容容的行踪,一方面还要应付无时无刻不在施展魅力的东日女王。他已经愈来愈不耐搭理这位女王,若不是急着要找水容容,他早就回国了!现在,她简直更明目张胆地在勾引他了!
他记得以前他到南国拜访时,她的态度是很拘谨而高傲的,怎么这回她的态度全变了样?他一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王!惫是没有王妃的消息。”年五向他报告。来这里已经三天了……如果明天再没有消息,我们就先准备回国!”祁雷鹰皱了下眉。
“王不再继续找吗?”
“我不想被那女王缠死!”
“东日女王好象对王很有意思?”
“她很美,不过也很有野心!深深沉沉的一个女人,能够统治一国的女人是很不简单的……”
“王不喜欢这样的女人!王喜欢像王妃那样的……”年五了解地点点头。
祁雷鹰表情温和了下来,但立刻地神情又变得冷锐起来。“要让我查出是谁带走了她,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才成为我的妻子十天就被掳走,到现在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看来这件事很不单纯……”
年五想起失踪的王妃,至今仍下落不明,也不禁担心起来,她到底在哪?
“……属下有一次不小心走到后宫去,发现一处阁楼门禁森严,外面还站了两个巨人,那时正好有宫女端着饭菜进丢。又赶紧出来……属下在想,里面是不是关了什么人?”
年五突然想起的向祁雷鹰报告。
祁雷鹰意兴阑姗,无意再生是非,懒懒地说:“这是他们王宫的事。我们没必要管到那个!你只要赶快把王妃找到,其它的事别插手!”
年五也觉得自己很无聊,干嘛想到就讲,白白挨了一顿训。
第二日早晨,年五匆匆奔入祁雷鹰的寝宫。
“王!有一个奇怪的消息!”年五显得有些兴奋。
祁雷鹰正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朝他瞥了一眼。“什么奇怪的消息值得你这么兴奋?”
“昨晚小的在宫里,下小心听到宫女在谈一件事,说有一个姑娘十几天前被带进宫里,然后一直被软禁着。从来没有出来过!其中一个宫女还会端饭进去给她,传说那名神秘的姑娘长得很美……”
“你不会以为是王妃吧?”
“所以昨夜小的就照着她说的地方,暗中去查看,才发现是两天前小的不小心闯进的那个地方,门口还是站着那两名巨人在看守……”
祁雷鹰将这事连贯起来,凝神沉思。
“我们一直往宫外找,倒没有想到东日国的王宫!”
“也许王妃是被掳到宫里?”年五大胆地假设。
祁雷鹰二目射出精光,威凛凛地令人不可逼视,紧紧盯住他。“如果容容真是被掳到东日国王宫,那么主谋者是谁?”
年五想到此,心惊胆颤,莫非是?
“年五!马上去查!查王宫里的任何异象,你说的那个地方也去看看!记住,千万别惊动任何人,以免打草惊蛇!”祁雷忆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确实没想到王宫-如果容容真被藏在宫里。那么……
他寒着面孔寻思:主谋者会是那个人吗?
夜里,东日女王邀请祁雷鹰共进晚膳。
“女王,祁雷鹰来此打扰已久,明日我将启程返国,这几日来多谢你的款待!”他微笑看着她,眼里掠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东日女王美丽的脸庞霎时布满失望的神情。
“为何不再多留数日?莫非是我招待不周,所以你才急着回国?”“不!”他摇头。
“女王的招待无微不至……只是找打扰贵国太久,太麻烦女王了!”
东日女王那双美目凝视着他:“你来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麻烦?
鹰王对我何必如此见外?”
祁雷鹰唇角缓缓浮现一朵邪邪的笑容。
东日女王瞧得心跳加速。
他睇视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男性的。
东日女王哪不明白男人这种眼神代表的意思?芳心为之窃喜,表面却故做迷糊。
“鹰王,你为什么这样看人?莫非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吗?”她眨眨眼,将脸凑近他面前。
祁雷鹰俊脸上的笑容更惑人了。“你的脸还是完美无缺!”
她极尽诱惑地轻轻道:“我不只脸蛋完美无缺……”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不动心?他会成为她的男人!她东日女王的裙下之臣!
他有一种对女人的致命吸引力,有点儿邪恶,又不曾太邪恶的男人气质,适合当情人;不过,当丈夫也不错!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打算勾引他了!她要成为他的王妃;也许。她还可以成为南国的女王!
“让我看看你其它完美无瑕的地方……女王!”他眼里的光芒更炽烈了。
东日女王极尽包媚娇艳地一笑,捉住他的手:“到我房里来,鹰王!”
这是一座浪漫的寝宫。粉红色的轻纱罗帐、粉红色的软床、透着粉红色亮光的夜明珠…女王对他回眸一笑,背对着他,轻轻解开身上的衣衫……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雪白胴体,赤果果地展现在他眼前,“你说,我美吗?”她优雅地走到他面前,没有丝毫的羞怯。祁雷鹰盯着眼,打量着她。“美是美,不过比不上一个人……”他淡淡地道。
在她面前谈另一个女人?识趣的男人不曾往这种时刻说这种话!
东日女王身子一僵。有些恼怒:“你故意这么说?”
祁雷鹰笑了。“你也会对自己的身体没自信吗?”
她闻言露出嫣然一笑,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我从来不怀疑我的躯体,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怀疑……”她仰起头。
祁雷鹰低头给了她一吻粗暴而其惩罚性的一吻!藉由这一吻,他从他的口中将一个小小的东西传入她的口内,滑进她的咽喉。
她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却不注意它,因为祁雷鹰给她的吻,火辣辣地让她忘了一切。没多久,迷药在她体内发生效果,她昏迷了过去!
祁雷鹰将她抱到床上放好,再用被子盖住。在她房里找到象征她身分的金牌,他便立刻出门,而年五早在门外等候…
今夜的水容容睡的极不安稳。在梦里,她时而梦到祁雷鹰,时而梦到她姊姊。
梦到最多的是祁雷鹰他倒在地上,一个妖艳的女人得意地在一旁大笑……要不然就是他被一群士兵追杀……她不停地在梦境里穿梭,而每个梦境都见他处在危险的时刻。
她想奔上去救他,身子却动弹不得,她只好绝望地看着他倒下:“容容!快醒醒!……
容容……”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水容容听到了。可是她在黑暗中看不到他他在哪里?
“容容……你在做恶梦?……快醒来!容容!……”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急切,彷佛近在耳畔。
她寻着他的声昔,奋力挣月兑黑暗的牢笼,强迫自己醒过来!
一个巨大的黑影俯视着她,水容容陡地被惊吓住,放声尖叫!她的嘴巴立刻被-住,一张似乎梦里才能出现的熟悉脸庞凑近她面前,低声说:“别叫!是我!”
水容容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瞧清楚黑暗中他的脸,泪水一股脑儿地夺眶而出。
她不敢相信地用力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怀抱。惊喜地低叫:“你来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鹰,你来救我了!……”她又哭又笑的。
祁雷鹰抱着怀中柔软的娇躯,她语中的信赖让他的心神激荡不已。
“你瘦了!”抱着她,他立刻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差异。
水容容摇摇头,痴痴地盯着他,用手轻抚他的脸,泪流不止。
祁雷鹰冷静下心情,轻啄了下她的唇。将她扶下床,往门外走去。“年五将守卫调开,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他将水容容带回他住的寝宫。
水容容转身投入他的怀里那阔别已久的怀抱!
“他们……一直把我……关在那里……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你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鹰。我不要离开你!”她哭着,便咽地低诉。她如何地想不到他会来救她!他知道她在这里。赶来救她了!那突然放松下来的心情,让她卸下所有的防御,尽情地哭了出来。
祁雷鹰一脸的怜爱与疼惜。想到她这些日子所受之苦,不觉更加痛恨东日女王。他暗下决定要她为此事付出代价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水容容攀着他的颈项,用她的唇迎向他,将所有的思念倾注在这一吻上,历经波折的恋人终于重逢了!
在东日国的王宫里,凶险被这一室的温柔隔开,他们再次眷恋着彼此的身体,分享着彼此的体温,感受那曾经熟悉的温存…良久,娇喘声平息了下来。
“容容,我要你先离开王宫!”祁雷鹰将伏在他胸膛的水容容扶了起来,捡起衣服为她穿上。
“你不跟我一起走?”她睁着迷蒙的眼看他,不解地道。
“侍卫会送你离开王宫到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等我!”他拨了拨她凌乱的发,自己才开始将衣服穿回。“为了不让东日女王起疑,我不能一走了之……现在在她的国家,我还不能对她怎么样,回国后,这笔恨我会好好跟她算!”
“你不会有事吧?”她不喜欢离开他,而且心底一股莫名的不安在扩大,好象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祁雷鹰对她的紧张不免感到好笑又贴心,揉揉她的发。露出神采自信的笑容:
“小傻瓜!你以为东日国能对我怎么样?”
搂着她走出房门。年五和一些侍卫正在外面等着。看到水容容不由都开心地咧嘴笑道:“王妃!”
再见到南国这些熟悉的人。她眼眶没来由得一红。感动地说:“谢谢你们!”
祁雷鹰对她发达的泪水实在没辙,抬手为她拭去泪。
“我可不许你再哭!笑一个!笑啊!”他半命令、半哄她。
见到这一幕,众侍卫不由皱着脸,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们几时见过向来威严正经的鹰王哄人的样子?
水容容咬了咬下唇,看了众人一眼,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天就快亮了,你们几个赶紧护送王妃出宫,到时候我会过去跟你们会合!”
祁雷鹰看了下天色,毅然道。
水容容抓紧他的手。“你一定要快点儿来。我等着你!”
祁雷鹰点头。
她踮起脚,迅速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随侍卫离开。
祁雷鹰俊脸微红。瞪了那些偷笑的侍卫一眼。在属下面前他的威严形象都被那小妮子破坏光了:不过,想起她这些老是出其不意的惊人之举,他不禁笑了。这就是他的容容!
东日女王醒来,发现被单下的自己身无寸缕,昨夜的回忆似乎只到和帷王亲吻的那一段……后来……她脑子里全无印象!偌大的寝宫只有她,鹰王呢?
“来人啊!”她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
两名宫女赶忙进来。“女王升下!”
“鹰王人呢?有没有看到他?”她的双眼射出精光。
爆女侍候她穿衣。
“女王陆下,鹰王正在等您。”
英姿枫枫、俊挺迫人的鹰王正静静地傲立在阶前。
“本王是来向你告辞的!”他的脸上没有透露任何讯息,几乎是淡漠的。
东日女王盯着他:“昨夜你……”
“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为什么?我……我不明白……”她疑心。
“你最好不要明白!”他的眼神冰寒如霜,锐利地看着她,冷然道。
他的态度和昨晚相比简直如天壤之别,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东日女王暗暗咬牙,她不甘心就这么放他回去,他一回去就什么机会都没了,可是她又无法强留住他!
她愤恨地回寝宫不久,就有宫女紧急地向她报告水容容不见之事!东日女王听了这消息后更加愤怒,狠狠捆了宫女一个耳光,怒骂:“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快去找!去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要你们的命!”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丢掉了唯一可以牵制他的法宝!突地她脑中灵光一现!等等,应王和水容容……这两件事未免太凑巧?莫非…东日女王立刻召来了侍卫。
出了东日王城二十里。
“王!绑面有人跟踪!”年五策马靠近祁雷鹰,附在他耳际告之。
“我知道!”他的表情冷硬。
“会不曾是王宫派来的人?”
“小心点儿!容容她们就在前面。”他皱了下眉。
绑面的跟踪者技术十分巧妙,却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甩开他们!”祁雷鹰不想影响到水容容的安全。立即下达命令。
十多匹骏马突地散开,住四、五个不同的方向跑,后面的跟踪者被他们的举动一下子弄呆了。
祁雷鹰回头见后面两匹座骑是东日侍卫的装扮!他突地停了下来,转头立在那里等着他们。
“为什么跟踪我们?”他威厉十足地问道。
东日侍卫停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女王陆下不放心鹰王的安全,所以才要小的在后面暗中保护,没想到惊扰到鹰王了!”
一些东日侍卫逐渐聚合过来,而年五和其它侍卫也来到祁雷月兑身边,形成护卫阵仗,他的座骑被环在中间。“谢谢你们女王的美意!本王并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可以回去了!”祁雷鹰沉声道。
“可是女王要我们一直保护你到边界……”
“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们回去!”他不客气地拒绝。
东日侍卫只好退下。
“这一路上不能掉以经心,多注意些!”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众人道。
再往前行了约半个时辰,远远地一匹快马朝他们奔来,众人迎了上去。
“你们终于来了,没事吧?”看到他们,水容容这才舒了口气。
追在她身后的数名特卫这时气急败坏地相继出现。
“笨蛋!找告诉过你,不许离开他们的保护范围,你为什么没听?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祁雷鹰双手环胸,寒着面孔朝她吼。
水容容得-耳朵,才能稍梢遮掩掉他那震耳欲聋的吼声。
“我知道是你才跑过来的,而且他们还是在我后面,哪有什么危险?”她毫不在乎,笑咪咪地道。
他真想一把捏死这不知天高地厚。老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小丫头。
“总之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在回国这段期间,不许单独一个人行动,片刻也不许!
听清楚了没有?-”他的表情十份凌厉与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水容容充满灵秀的眼神渺向他,试探地寻问:“真有这么严重啊?”
“容容!”唯独此事他没得妥协。摆出威严地瞪她。
她只好举白旗投降了。“好啦!我听清楚啦!”她小声地咕侬着:“这么久没见面,还以为他变得温柔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凶!”
偷偷对他的背影扮鬼脸,没想到他正回过头来,这下可被逮个正着了。
“你好象对我很不满?”他扬一扬眉,似笑非笑地拟娣着她微红的脸蛋。
水容容忙不迭地摇头。傻笑混过。
祁雷鹰将她抱了过来,与他共乘一骑。
“你啊!想到什么事就去做,很少考虑到自己安危,考虑旁人会为你担心的问题;现在,你的身份是我鹰王的妻子,南国的王妃,你的安全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有我,还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你。所以你不能发生任何危险,明白吗?我要你听话。是因为这么做对你是最好的。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使你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们不希望你再出事!”他语重心长地道。
水容容感动不已,倚在他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还不习惯这么多人跟在身边!在二十世纪,找只是个自由自在的平凡人,受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没有多少人管。来到这里,我的行动反而被你给我的身分限制住了……”
“我尽量不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有些保护还是避免不了的!”
她板着小脸,无奈地道:“谁教你是鹰王,谁教找爱上你!如果你只是个平民小百姓,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啦!唉!想当初她还取笑她姊姊呢!
“我的身分阻挡不了我们相爱的事实!我只想给你最美好的一切,容容……”
“我知道。”她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妥协地笑道:“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夫妻本来就是要相互包容嘛!我会尽量习惯,尽量听你的话,好不好?”
祁雷鹰怜爱地轻捏她的脸蛋。“好。”
在这一路上,水容容讲起那一日她为年五和雪梅设计约会的事,然后她莫名其妙被迷昏,被带往东日国以及东日女王的事。按着她被囚禁在宫里…
夜里,一行人进入东日国、南国边界的大雪山。疲累了一天。他们决定在山里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回南国。
侍卫分散在王与王妃帐篷四周守卫,丝毫不敢松懈。
夜里山里很冷。水容容缩在被窝里等祁雷鹰。
“今晚要特别小心戒备,你们要多辛苦些!”祁雷鹰随着他们巡视了一下四周环境,将所有人分成两批,分别在上、下夜守卫。最后吩咐道。
众人点头,这才各自散开.忙着自己该负责的事。
祁雷鹰进了帐里。
“好象我念国中时的露营哦!又是在山里,真过瘾!”水容容笑着。
他月兑下外衣、靴子,躺在她身旁。
“我怕今晚有状况发生!如果夜里外面有什么动静,你一定要乖乖待在这里,一步也不许出去,明白吗?”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笑容,不免叮咛她。
“东日女王还会派人追来吗?你怕她会对我们不利?”她推测。
“我不知道!不过,女人心海底针,她既然连你都敢动,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防范着点儿总没错!”他只关心水容容的安全。
水容容偎着他的胸怀取暖,不觉喟然道:“爱情也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举动!东日女王这么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恨我……”
“而我痛恨伤害你的人!”
“你打算对付她吗?”
“她必须为伤害你付出代价!”
水容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东日国的事。“我想念南国,现在我只想回去。”
祁雷鹰为她拉好被子,轻拍她的背。“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累了一天,现在你好好地睡……”
“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吧?”她蠢地睁开眼睛,突然害怕地会自她身边消失。
“我不曾离开,你赶快闭上眼睛睡觉。嗯?”他在她额上一吻,保证地道。
她终于睡了!有他在身边,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前些日子的不安已离她远去。在丈夫深情温暖的怀里。她安稳地沉入梦乡!
夜黑、风静、山头冷冷飕飕的!蚌地,一阵奇怪的沙沙声响起。十数名守卫的人都听到了。立时屏气凝神地瞥戒着。
声音似乎由远而近地传来,愈来愈接近众人歇息的地方。侍卫们机瞥地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刀剑,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群绿莹莹的发光物往他们疾速接近,那沙沙的声音愈来愈近,只一会儿,那一条条张口吐舌的蛇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众人惊骇地盯着从四周爬来,聚集愈来愈多的蛇群。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身经百战的侍卫对付顽强的敌人时,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可是从未见过这么多蛇的他们,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上一批刚休息的侍卫均被叫醒,看到那些蛇群,也不免被吓了一跳。稍懂常识的人,马上教大家引火围着四周。阻止蛇的前进。
那些蛇不知什么原因,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游近,而且有愈来愈多的趋势,似乎满山的蛇都出动了!那景象看了很令人恶心,大蛇、小蛇、黑蛇、青蛇、锦蛇…万头钻动,一股难闻的腥味弥漫此处;所幸它们被阻挡在火圈外不能继续前进,但却不死心地沿着火圈游移。
这里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祁雷鹰和水容容被众人惊叫的声音吵醒了。
他坚持要水容容待在里面,他便从帐篷走了出来。
“哪来这么多蛇?”祁雷鹰看到了这个怪现象,震惊地道。
“不知道!”年五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蛇一起出现,心一直发寒,说起话来都有些颤抖:“刚才属下正在查看四周,听到了些怪声音……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怕发生什么事。一直戒备着,后来这些蛇陆续出现。而且数目一直增加……”
祁雷鹰眉头紧皱。
一声惊呼自水容容口中传出。她忍不住懊奇心的趋使走出来,当她看到四周可怖的奇景时,不免惊叫出声。直往祁雷鹰身边躲。女孩子对于这些爬虫类动物,很少有好感的,水容容不怕蟑螂、老鼠,却对蛇心存恐惧。
“我不是要你别出来!”祁雷鹰抿紧唇,却仍一手环着她,不让她看那些东西。
“我不喜欢一个人待在里面!……怎么那么多……蛇?真可怕!”水容容不敢看,但想到挪么多蛇环伺在他们四周,手脚不禁有些发软。而空气中的腥擅味,让她一阵恶心想吐。
“这些蛇好象是被什么东西驱赶来此……”一名略懂蛇艺的侍卫观察了一阵子后道。
“没有办法驱走它们吗?”年五瞪着那些好象快冲进来的蛇。
侍卫摇头。
众人束手无策,只好围成一圈准备和那些蛇搏斗,眼看周围的柴火快不够用了。
气氛凝滞,但就在此时,大圈出现一个缺口,一些蛇趁机从缺口爬入,渐渐地有愈来愈多的蛇涌入,众人忙着挥刀防御。
成千上万的蛇开始从熄了火的四周爬向他们,展开一场人蛇大战,现场血肉横飞,那一群群的蛇仍不断地涌向他们就在众人危急之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地响起。很奇异地,那声音出现后,原本不断朝他们游近、侵袭的蛇群似乎受不了地在地上翻滚接着逃难似地仓皇退走。所有人都惊异地停下手。
尖锐的声音一直持续着,而那些蛇纷纷向四处窜走,这景象诡异极了。过了一会儿,四周除了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死蛇外,所有的蛇都逃离了!
那尖锐声一停,气氛突地又沉静了下来“有人救了我们!”祁雷鹰盯着声音的方向。
众人惊魂未定,大大喘了一口气。
“啊!”突如其来的尖叫,让众人一惊,忙回头看向水容容。
一直被护卫在中间的水容容面色惨白的坐在地上,一条小金蛇蓦自她肩头上滑落,然后十份灵巧地迅速溜走。
祁雷鹰听到她的叫声,立刻奔至她身边,他看到她右肩上渗出的鲜血。
水容容觉得肩膀开始发麻,她丈夫正撕下她肩上的衣布,检查她被蛇咬到的伤口。
她皱起眉头,眼前开始模糊。“鹰……”
“蛇有毒!懊死!”祁雷鹰看到伤口,不由低声谊咒。水容容的唤声,令他猛然抬头,发觉她逐渐苍白的脸,他的心一痛,紧握住她的手,叫道:“容容别怕!
有我在,你忍着点儿……”
祁雷鹰将她抱进帐篷里,刻不容缓地为她处理伤口,众人也着急,在一旁帮忙。
“你们还好吧?”很突兀的,从帐篷左方传来一句问候语,然后一个人影缓缓从林子里走出来。
在帐外护卫的侍卫看清楚此人时。莫不感到惊讶!“燕太子?”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优雅地走近,火光照映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那不正是北国的燕太子吗?
他瞧了一眼帐篷的方向。“有人受伤吗?”
“王妃被毒蛇咬伤,王正在为她施救……燕太子怎会在此?”众人都知道王与燕太子之交情颇深。年五毫不隐瞒地对他说,未了不免疑惑地问他。
燕烈挑了下眉,显然极惊讶祁雷鹰和水容容竟在此出现,而且水容容还被毒蛇咬伤了…“我还有一个同伴,找是陪着她来的……王妃她没事吧?”他用两句话解释,赶忙问起水容容。
“她没事了!燕太子!”这时祁雷鹰从里面走出来,接口道。他的神色显得轻松。
笑着迎向燕烈。
燕烈也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怎么曾往深夜跑到这里来?我记得你说要去找人的,找到了吗?”
燕烈的眼神-时温柔了下来。偏头盯了下来时的方向,这才回头对他道:“找到她了!我就是陪她来这里,刚才你们被蛇围困,是她救了你们……”
祁雷鹰显得十分惊奇。“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就是她弄出来的?”
“我们来这里休息没多久,就发现那些蛇移动的异象。我们在远远地看见有人被蛇阵所困,千蝶她懂得驱蛇,所以才能救了你们……我没想竟然是你们!”
“你那位……怎么没看见千蝶姑娘?”
燕烈摇摇头,语气无奈:“她一向不爱和人打交道,救了你们之后她就回休息的地方去,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请你代我们谢谢她!”祁雷鹰由衷地道。燕烈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时帐篷里面突然传来水容容的叫唤声。
水容容被那一阵折腾弄得筋疲力竭。只好听从祁雷鹰的话躺着休息,而帐外他和燕烈的谈笑声她也听到了些,不免对救了他们的千蝶姑娘大感好奇;她就是燕烈心仪的女子,可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水容容眉头一皱。肩上的伤口传来隐隐地刺痛,一股灼热在漫烧似地从伤口往四周散去。她觉得全身渐渐烘热了起来。这怎么回事?才一下子,她的头开始昏沉,她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心慌地唤着祁雷鹰。
在外面的祁雷鹰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进来帐内,燕烈尾随在后。
祁雷鹰在她身畔坐下。握住她的手,马上被她手上的热度吓到。“容容,你没事吧?”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惊呼:“好烫!”
“我觉得……好热……鹰……”水容容浑身烧灼,满身大汗。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他为她擦了擦汗,焦急地道。
水容容眼前模糊,同时全身的热度竟慢慢在下降,她觉得冷了!
“好冷……”她又冷得直打咚晓,这又冷又热的难过让她痛苦极了。
祁雷鹰也被他的模样弄得急乱了起来。
“来人啊!快召御……该死!”他情急地喊人,突然意识到此时身在山林里,根本没有御医可召,不由得又是一声低咒。
燕烈这时突然道:“我看是刚才的伤口在作怪!是不是那只蛇有问题?”
祁雷鹰心一惊,脸色沉凝,盯着水容容肩上的伤处。“我还以为毒液全处理干净了……”
“显然那不是普通的毒蛇!……我马上去找千蝶过来。”燕烈想到对蛇有办法的千蝶,赶忙转身出去。
水容容看着正着急俯视她的祁雷鹰。脑子昏眩无法集中精神。她坚持不愿闭上眼睛,总觉得好象一合上眼,从此不会再见着地做的,可是她的视线怎么愈来愈昏暗呢?她艰难地抬起手,抚模他的脸庞,祁雷鹰立刻握紧她的手,一脸的刚毅却益发地温柔,他定定地看着她道:“你会没事的!容容,看着我,别闭上眼睛,明白吗?”水容容吐了口气,她的意识开始在飘飘荡荡。眼前他的脸庞好象离她愈来愈远一股温暖的能量似乎正由她的手腕处进入体内,她不再感到冷,甚至觉得很舒服、很舒服……她看见了手腕上的银镯彷佛在闪着奇异的光芒,而那温暖正是由银镯传出。
她盯着它,那银锁上的苍鹰。好似正温和地凝视着她,碧绿的眼睛有一抹光芒掠过。
水容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地一阵心慌。“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祁雷鹰轻轻摇俺着她。着急地喊:“容容!你怎么了?没事吧?燕烈快来了。
你再忍着点儿……”
“鹰,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在这时离开你……”水容容无法遏止心中那奇异的念头,她觉得自己要被带走了!懊不容易回到他身边。才放下对二十世纪的依恋,真正想留在她所深爱的人身边。她怎能在这时离开?不,她要留下来!
她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古代世界了?一定跟这只银镯有关!它让她来到古代里,可是现在它却要带她回去……它为什么要如此做?它怎能如此做?
水容容浑身虚弱无力,根本无法拿掉手腕上的银镯,就在这时,她脑子一阵晕眩,眼前所有景物瞬间暗了下去。
祁雷鹰和正好赶至约燕烈及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都看到这个令人惊骇的奇景,躺在床上的水容容正被一团莹绿的光芒圈住,那闪耀着眩人的光芒逐渐炽烈,而水容容的身形似乎正模糊地消失中……祁雷鹰突地意识到了什么。震撼不已地马上抱住她,经拍她的脸蛋,焦灼地低吼:“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容容,我不许你如此做!我不准!听到没有?容容…….”水容容没有听到他的叫喊,没有感受到他的怀抱与急切,她的心思早已被所有的黑暗包围。
莹绿光芒发出眩惑的一闪,众人同时被灼地睁不开眼睛,而在下一秒,祁雷鹰紧拥在怀中的水容容竟像空气一样地消失了。
祁雷鹰不相信地瞪着自己的手。然后发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