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冷欣冷冷的说,感到太阳穴边一阵的头痛,世界上最坚固的门也抵挡不住他们冷家人。
他刚刚远远瞧见山水楼里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就知道冬天成了一只任人观赏的猴子了。
“大少爷。”初莲刚好下楼来,看见他一脸不悦的站在楼下,于是笑着说:“我锁门了,可是你也知道公主她……”
他当然知道那个最受疼爱的淘气小鲍主龙妤潼,绝对不会甘于受一扇门的阻挡,她那古灵精怪的脑子里有一堆鬼主意,难怪他那个书呆子幺弟冷信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该来的没来,不相干的人来了一屋子。”
初莲说道:“大少爷,那个白姑娘不打扮就已经很好看了,一打扮起来更是像仙女!我要去拿帮夫人拿那对蝴蝶钗来。”
冷家四个女人苏喜甄、二媳妇蓝雀儿、三媳妇陶铃及四媳妇龙妤潼,虽然有的活泼有的温柔,个性各异,但都是热心又好相处的。
她们一看见娇滴滴的白冬天,马上就做了错误的联想,把她当作是以挑剔出名的冷欣的心上人,于是把她抓来打扮一番,七嘴八舌的提供意见忙碌的打点她。
“这群女人!”真爱多管闲事,他觉得冬天原本的样子就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多加缀饰,那只会破坏她自然的美丽。
他快步的上楼去,笑声从没关上的门中透了出来。
“原来大哥会这样呀!”笑的最大声的是一向爽朗的冷擎,他不客气的拍桌大笑,“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呀!”
“是呀,我不知道我儿子不只会拿画笔,针线活原来也不差。”冷靖裼笑得胡子乱抖。
龙妤潼也说:“再久一些连荷包都能绣了。”
听到平素冷漠的冷欣拿起针线,大家忍不住开始想象那种不协调的画面,她一说大家又都笑开了。
白冬天不明白为什幺冷欣帮她缝好勾破的裙摆,这件事会让大家笑的这幺开怀,但是她还是跟着笑。
温柔的苏喜甄只是笑,满意的拉着白冬天的手,眼光充满了慈爱,“真是难得、难得。”
一个下午的相处下来,她就能了解挑剔怪癖的大儿子为什幺会看上她。
这样质朴天真的女孩,实在是少见了,她单纯而憨直,心里想到什幺就直接说出来,让人感受到在那绝世容貌下包含的美好性格。
实在叫人对她不得不喜爱。
罢进房的冷欣突然出声,“今天是什幺日子,怎幺全挤到我房里来了?”看热闹也未免来得太久了一点吧,就算是戏班子也得休息呀。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日子。”一向精明爱钱的冷桥说道:“是咱们家老大转性的日子。”
想当初他们一个个开心迎娶美娇娘时,这个铁心老大冷眼旁观,还说他们是神智错乱才会作出这幺令人遗憾的决定。
“是吗?”他瞪了满屋的人一眼,只见白冬天换上了轻软的绸缎衣服,踩着绣花鞋梳着高髻,安静的坐在他娘旁边,看起来就像个寻常的大家闺秀。
“欣儿,你也太见外了。怎幺人带回来就往房里藏?”冷靖裼笑着说:“丑媳妇都要见公婆,更何况是这样的美人儿。”
“真可惜事情跟你们想的不同。”他冷淡的说:“她是白总管的侄女,我受她父母之托带她进京依亲的。”
“我们知道,冬天说过了。”但他们直觉的认为不可能如此单纯,于是花了一个下午问东问西。老早就把他们认识的经过、相处的点滴挖得一清二楚。
连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乳鸥的事都知道了,大家还在心里偷想着,冷老大这趟出门真是转性了。
一向独善其身的他,居然肯冒着没命的危险去救一只雏鸟,那真是破天荒的奇迹。
“知道就好,叫人带她去白总管那,你们也别在这凑热闹了。”
“干幺这幺麻烦?”冷桥暧昧的说:“住你这就好了,以免老大你成天奔波,那多累呀。”
其它人纷纷赞同的点头,一副“你就是春心动了、开窍了,我们都很了解。”的模样。
“说不定咱们家又要办喜事了,这次收的礼金铁定不少。”
冷欣突然对他们感到一阵光火,莫名其妙的吼,“闭嘴。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少胡思乱想、自以为了解,少乱出主意!”
“干幺那幺凶呀!”龙妤潼一哼,“就算我们弄错了,你也用不着大声呀。”
他对待白冬天这幺反常,要说没动心谁信呀!干幺人家说出他的心意就不行?
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认,这幺别别扭扭的像什幺?又不是大姑娘,难道还怕羞吗?
“我说话就是这幺大声。”他有点恼羞成怒的说。
这群人实在太不会看人脸色了,他都已经一脸怒火了,他们还不会见风转舵,赶紧模模鼻子走人。
苏喜甄一见他发火,于是说道:“我看也晚了,大家回去歇着吧。欣儿才刚回来也该累了,就别打扰他了。”
“好好好。”冷靖裼也连忙踩着台阶下,“都回去吧,别折腾他们俩了。”
这大儿子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到底是像谁呀,真是的。
不过也是怪他们太性急了,他脸皮薄又从来不屑跟女人扯上关系,现在被大伙这样取笑,难怪要火大了。
“冬天。”苏喜甄柔和的说:“你就先住我那里吧,明天再叫白总管来领你。”
“那……”白冬天怯怯的朝冷欣一指,“那他呢?”
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气呢?为什幺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呢?
罢才他一进门,她立刻绽出了欢喜的笑容,可是随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她的笑容也跟着悄悄的敛起来了。
冷欣哼了一声把下巴一抬,没有回答她,“我累了,要休息了。”
“是吗?你不是生我的气吗?”她有点担心的问。
“谁跟你生气?”这幺说就是生气了,赌气的味道实在太重,口气也不好。
听他这幺说,苏喜甄生怕白冬天难过,连忙说:“没关系的。”她拍拍她的手,正想说话时,突然看见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从白冬天洁白的脸颊上滚滚而落。
“哎呀,你怎幺哭了呢?”
大家都吓了一跳,连忙抢着掏手绢给她擦眼泪,争相把指责的眼光射向冷欣。
看她落泪,冷欣忍不住觉得心中一阵歉疚,他为什幺要因为被家人看穿而迁怒于冬天呢?
白冬天笑着摇摇头,伸手抹了抹眼泪,“我没事。我以为他气我不好呢,原来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她是既高兴又难过,不知不觉就哭了。
她这幺一说,大家都呆了,究竟她是天真太过呢?还是……
冷欣看着她,有眼睛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在他脸上看到了怜惜之意。
这个白冬天要是当不了白家的长媳的话,那还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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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龙福儿忿忿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生气的把手指甲放到嘴巴里啃,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气时的习惯。
“那个姓白的臭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听下人说,那个对女人没兴趣,从不拿正眼看人的冷欣,居然带了一个美得过火的女人回家!
纵使强势自信如她,也不得不感到一阵威胁。
她和东珠特地到山水楼去一探究竟,刚好看见一串冷家人嘻嘻哈哈的进去,于是识相的止了步。
应该说是火大的退了回来,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全家人出动去看吗?
龙福儿虽然这幺想,但她心知肚明冷家人的想法跟她相同,都是觉得冷欣这幺做实在非比寻常。
“小姐,你先别生气。”东珠早就已经发挥她强大收集情报的能力,在一时半刻之间就已经完全探听清楚了。
“她不过是白总管的侄女而已,就算运气好能进冷府,也就只是个奴才,根本算不上对手。”
“运气好到冷欣亲自带她回来,还带去山水楼?”那也好运的太令人愤慨了
“小姐……”东珠说道:“总之那姑娘的身分还不确定,你还是稍安勿躁,别多想了。瞧你连晚饭都没吃,一定饿着了。”她关心的说着。
“我吃不下!”龙福儿越想越气,“搞什幺?我龙福儿是什幺出身?冷家人居然敢怠慢我,去讨好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哼,明天我就进宫去皇后!”
她要直接撂下狠话,如果皇后还能对她视而不见、敷衍她的话,那她也不要安安静静的继续当她的小可怜。
她要取必她的身分,她要抬头挺胸的说出她是谁!
“小姐,你这阵子很常进宫去,要不要再缓几天?”东珠委婉的说。
她感觉得到皇后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了,而皇上虽然对她是有求必应,但总是因为国事繁忙而无法接见。
东珠一想就知道是她的行径让他们觉得过度,只是看在翠缕公主的份上而隐忍不发。
“你敢拦我!”她朝她斜目一瞪,语气严峻的说。
“奴婢不敢。”她再怎幺样也只是个奴才,虽然心疼主子总是冲动而任性的做些招人厌的举动,可也无法千涉她。
“不敢就少说几句。”龙福儿冷哼道:“明天我就先进宫,回来再去瞧瞧姓白的是什幺不得了的美人。”
耙抢她这个金枝玉叶中意的人!
“是。”东珠愁眉苦脸的说,心里偷偷的叹着气。
为什幺小姐不能聪明一点,不能够识相一点?她虽然一心站在她这边,可还是希望她能够快点开窍,不要再这幺嚣张、恶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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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她衣袋里的钥匙开了冷香园的后门,然后手里挽着个小包袱,悄悄的走到空无一人的后街上。
她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喊了几声,“哥?哥?”
一个黑呼呼的人影从一架板车后面站了起来,那粗壮的大汉快步走了过来,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粗声粗气的。
“这幺晚才来,你想害老子等死呀!”他粗鲁的抢过她手中的包袱,立刻蹲在地上打开来看。
原来里面装了首饰玉环和小锭的金子,还有一些碎银。
“小姐今天晚睡,所以我到现在才有空。”她轻声的解释着。
从小她就怕这个凶恶的大哥,他总是对她动辄打骂,让她对他恐惧到了极点,丝毫不敢违抗。
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童年生活在他的婬威之下,东珠从来没有生出反抗的念头,她早已习惯了。
东杭呸了一声,“银子怎幺这幺少?”
哪够他去赌?没有几手就会输光的。哼,赌场的老王一定是动了手脚,哪有连开十把大的道理?害他输得惨兮兮。
“已经很多了。这些是小姐不戴了,我才敢拿出来。”
笔上和皇后的赏赐丰厚,就连冷靖裼也不怠慢,因此龙福儿的生活是非常优渥而丰富的。
她一向不管钱财什幺的,一切都是东珠在处理,所以她总是偷偷的扣下一些东西和银子,拿来填她大哥这个无底洞。
“怕什幺,你不是说自己很吃得开,要捞多少银子都没问题吗?”他穷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交到了好运,哪肯轻易放手。
东珠皱眉道:“别说这个了,嫂嫂她好吗?”她小时候嫂嫂对她很好,总是偷偷瞒着哥哥给她吃的,因此她一直对她怀有感激之心。
“还能坏到哪里去?不就是个疯癫的疯婆子!”老是抱着一颗枕头喊女儿,他看了就心烦、讨厌。
有什幺值得牵肠挂肚的?当初要不是他想出偷天换日的计策,他们现在哪有好日子过呀。
“你怎幺不帮她找个大夫来看看?”东珠担心的说:“哥,我给你的钱够请大夫呀。”
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也都请得来了。
“干幺浪费那个钱?她想的是她的女儿,把你的小姐带来给她看一次,她就什幺病都好了。”他满不在乎的说着。
上次福儿和苏喜甄去上香祈福,那疯婆子不是追到庙里去喊我的女儿吗,结果回来之后清醒了一点点,还记得给他烧饭,可惜没几天又故态复萌。
那次可真是把东珠给吓坏了,没想到她疯疯癫癫的,居然还能认出自己的女儿来,还真是不容易呀。
“哥!”东珠急道:“你不要胡说!”
这件事揭穿了可是要杀头的呀!她当初怎幺会同意让哥哥这幺做?
一定是让鬼给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干幺?难道她还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不成?”东杭恶狠狠的说:“你越来越寒酸小气了,下个月要是没有五百两,我就直接去跟你的小姐要。”
反正她现在身分这幺尊贵,一定很大方喽。
“哥!你不要这样,小姐她什幺都不知道。”东珠急道:“你不要乱来呀。”
“那就给我钱。我也是忍受着骨肉分离之苦呀,要点补偿不过分吧?”东杭笑着说,一脸掩不住的恶毒和贪婪。
东珠无力的看着她那丑恶的哥哥,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当初真不该那样做的呀,可是已经做了,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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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似水,浓郁的花香飘满了整个院子,冷欣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出房门,在花问小径里四处走动。
想到晚上自己为了维护面子,对白冬天的举止好象真的有点过分了些,他就难以成眠。
为什幺他会那幺别扭呢?他明明很清楚自己的确是喜欢她的,为什幺被人家说破他却会生气呢?
对了……是因为冬天的反应,她就只是坐在椅上看着他,她心里到底是怎幺样看待他的呢?
彬许他是落花有意,而她是流水无情。
这一路和她相处下来,他突然发现到自己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她对待每个人都一样的真诚、热情。
他深深为她不分亲疏的态度感到生气,当然也为她老是一古脑的相信别人而火大。
她什幺都不懂,却什幺都相信,这让他感到相当程度的苦恼。
冷欣想着心事,脚步不知不觉的放慢了,一阵微风吹来隐约之中还夹着一股熟悉的幽香。
他侧目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了白冬天坐在花亭的石阶上,托着腮楞楞的瞧着天上的圆月出神。
“你怎幺还不睡?”他走到她身边,轻声问。
她抬头看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也来啦,坐我旁边吧。”
他欣然的接受了她的邀请,往她身边一坐,“不累吗?”
没有罗哩罗唆的旁人打扰,只有两人恰然的独处,感觉真是好。
白冬天摇摇头,“床很软、很舒服,但我睡不惯。”将军夫人对她很好,还亲切的拉着她同睡,一直说话到她睡着。
可是她半夜又醒来,所以俏俏的溜出来,在这个她不熟悉的地方游荡。
冷欣注意到她那雪白的果足,于是说道:“你又没穿鞋了。”
当初在山中,她拉着他满山漫野的跑时也是果着足的,奇怪的是她从来也不会因此受伤。
大概是连那些荆棘、碎石和枯木也下忍心伤害她吧。
“我喜欢踩在地上的感觉,好舒服。”她边说边踏了踏柔软的草地,“感觉很棒呢。”
“是吗?”他的一只手从后面伸到她肩头,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白冬天毫无所觉,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轻声道:“不知道爹娘怎幺了,还有小报……”
“你想他们?”一路上她忙着发掘新奇的事物,好象没想到过山上的一切,每逃诩是笑容满面的。
她点点头,“有一点,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这幺久,感觉怪怪的。不过还好有你在,所以没关系,我什幺不怕。”
听她说的天真,他忍不住心中一动,“为什幺有我在你就不怕?”
“因为你会保护我呀。”她微微的靠在他肩头上,“如果我想回家了,你会带我回去的。”
冷欣情念一动,伸手抓住了她,“如果我不肯呢?”如果他不肯让她走呢,如果他硬要留她下来呢?
“你不会不肯的。”她嘻嘻一笑,神态天真的说:“你要是不肯,我就下再跟你玩啦。”
“你当我是在跟你玩吗?”他为她神魂颠倒无法自己,她却是一派天真洁然,还以为他的百般柔情和特意陪伴都只是一个玩伴的举动。
如果这是他以前瞧不起女子的报应,那未免也太惨了点。
“是呀,因为你对我很好。”白冬天嘻笑着又说:“要是你早点来陪我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吧?”
“嗯。”她仰望着星辰,突然欢呼一声道:“有颗星星掉下来啦!”
冷欣一抬头,那坠落的星子早就无影无踪,只有满天闪烁的星星高高的挂着。
“我爹爹说每掉下一颗星星就是有个小阿出生了,我们都是这样来到世间的。”
“只怕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要真是的话,那天上的流星可能比下雨还常见了。
“是这样的。”她神态虽然天真,但语气却坚定,“我爹说的不会错的。”她幽幽道:“他捡到我的那一天也看见了一颗星星掉下来,然后就听见我哭了,所以我一定是星星送来的孩子。”
她说的异常认真,因为她是如此的深信不疑。
冷欣一笑,点点头,心里想着:怪不得你像天仙一样的好看。但想想这句话似乎过于轻薄,所以还是忍耐着没说出口。
他突然想到,她说捡到?那代表着……冷欣连忙道:“你说捡到?”
“嗯。”她点点头,奇怪的看着他一脸惊讶的样子,“是呀,我爹在冬天时捡到我的,所以便叫我冬天呀。”
真是随便呀,很有白一粗犷的风格,冷欣忍不住靶到庆幸,还好当时没打雷,否则这样一个美女要是叫打雷,那可真是惨不忍听了。
“原来如此。”原来白家夫妇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冬天的开朗纯洁似乎没有因为自己是弃婴而有所影响。
“不知道我的亲生爹妈是怎幺样的人?”她明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天上,“他们是不是住在天上呢?你说他们瞧不瞧得见我?”
冷欣看她语声虽然轻快,但神色有些黯然,想必也为了自己的身世而暗自难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于是他温柔心疼的看着她而没有接话。
白冬天嫣然一笑,转头看他,“我真傻,天上怎幺会有住人呢?”
“当然有。”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指着天上的织女星道:“那里就住着一个女子。”
然后又指着牛郎星道:“那里也住着一个男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是吗?”白冬天很感兴趣的说:“怎幺他们会住得这样远?”
于是冷欣娓娓的跟她说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白冬天仰望着银河,看见双星远隔相望却不能相会,于是感到一阵郁郁。
“原来他们这幺可怜,还好喜鹊帮他们搭桥,否则不是永远都不能相见了吗?”她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以后我见了喜鹊,一定多喂它们吃些东西,谢谢他们好心帮牛郎和织女搭桥。”
冷欣听她说的傻气,可又实在是善良可爱,忍下住低头在她发上轻轻一吻,“你更好心。”
白冬天轻声说着,“我困了,可不可以就睡在这呀,我想多瞧着牛郎和织女一会。”
“好。”冷欣柔声的说,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肩头想到了那首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
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
暮暮。
懊一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呀!
冷欣陷入前所未有的情感之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