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
住处才刚遭疑似小偷洗劫的桑梓,一听见有人狂吼自己,立刻回过头来,谁知道迎面就是一个巴掌甩来。
听那种声调和音量就该知道得快逃,她居然呆呆的送上香颊一边。
“啊!”她被打得踉跄了一步,撞在也呆掉的风儿身上。
“-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非凡郡主有如爆发的火山,看到桑梓就像看到了出口。
颁隆隆的怒吼宣泄。
“干什么啦!败痛耶!”她的手也举起来,不假思索就打回去。
不过人家是美人,自然会有英雄来相救,因此她这一掌是打到了棠优的胸口去。
“-做什么!”
非凡郡主看她居然动手打她的意中人,于是更加火大,又甩了一掌过去。
桑梓恼火棠优竟然帮着非凡郡主挡她这掌,于是送上了一脚踢他的小腿。
“啊!啊!”棠优月复背受敌,后面代桑梓挨了非凡郡主一拳,正面受了猛烈的一踢。
“-还敢踢他!”非凡郡主伸出手就打,桑梓当然不甘示弱的抬脚就踢。
“-先动手的!”
要打架她奉陪,反正哥哥只叫她忍耐着少说几句,可没叫她得乖乖挨打。
“够了!-们两个!”
棠优一手提一个,拉着她们的后衣领,一左一右的把她们拉开,但还是挨了不少粉拳和玉脚。
“-给我住手!”他对非凡郡主吼着,又转头对桑梓骂,“-也给我停脚!”
虽然他是很高兴成为两女争风吃醋的对象,可是不怎么喜欢挨揍。
“她根本配不上你!为什么你要她,不要我?”非凡郡主愤愤不平的说:“她一定是有妖法,我要找法师来破她的妖术-这个死妖女、狐狸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吵架她桑梓也不会吵不赢。“-给我闭嘴!我有魅力、我有吸引力,就是没有法力!抢输了就抢输了,一点风度都没有!-哪里像个郡主?根本就是个疯婆子!”
“-骂我是疯婆子?我要治-一个以下犯上、侮辱皇室的大罪!我要砍-的头,我要把-弃市!”
“少唬人了!骂-又怎么样?顶多打我一顿板子罢了,想砍我的脑袋,罪名还不够大咧!”
“-这个臭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优是喜欢-吗?他只是喜欢多活几年,才不得不娶-!”非凡郡主无论如何也要在言语上逞强,“我随便一找就有一打御医来给他养身体,随便都比-这个死狐狸精来得强!”
“-胡说八道什么!”桑梓狐疑的吼她,“他喜欢我就是喜欢我,-别东拉西扯的乱说一通。”
“郡主,-不要乱讲。”棠优连忙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用-多口了。”
“你不好意思坦白跟她说,我也不介意替你说清楚!”让她有机会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想跟她争?
下辈子吧。
“-以为-自己真的是来当少女乃女乃的吗?要不是-有个奇怪的命格,刚好可以让优的身子好起来,否则棠家干么千方百计的把-娶进来!-当真以为自己美得冒泡,所以才被迎进棠家大门的吗?”
“乱讲!”桑梓怒吼一声。
那不是真的,他明明说喜欢她的呀!
“不相信-去问呀!全棠家上下哪个人不知道这件事?-去问呀,如果我是乱讲,我就给-磕头认错、斟茶道歉。”
风儿看小姐脸色发白,浑身微微的发抖,知道她气得厉害,连忙道:“小姐,-不要生气啦。”
“我干么生气呀!”她恶狠狠的瞪了棠优一眼,“算-行!风儿,我们走!”
“桑桑!”棠优连忙阻止,“-要去哪?”
没道理她会发脾气呀,这件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刚刚还以为郡主是要说出他喜欢她的事,没想到是这件陈年旧事。
“你管得着吗?”
原来他不是真心的喜欢她,原来他是怕死!她真是个大白痴,刚刚还高兴成那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怎么管不着?”他拉她,却换来她一巴掌,还好他眼明手快,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滚开!留着你那些肉麻兮兮、恶心到了极点的话去讨好别人!我、不、希、罕!我现在要回家,谁敢拦我试试看!”桑梓张牙舞爪的说。
“快走、快走,我们就不送了,一路顺风呀,最好别回来了。”非凡郡主得意非凡的催促着。
“-干什么发这个脾气!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有病哪!”棠优觉得桑梓莫名其妙,也忍不住不耐烦的发起火来了。
鸳鸯同命这件事,自头到尾他也没瞒过她,一开始以为她是丫鬟时,不是跟她解释过了吗?
现在她发这种脾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有病的是你!惫不赶紧去抱那个有十二个御医的人的大腿,看看能不能多活几年!”
“桑梓!”他吼她,“-讲讲道理好不好?我知道这对-很困难,不过-可不可以偶尔用一下-的脑袋?”
“我不讲道理?我不用脑袋?”桑梓瞪大了眼睛,“我真想打死你!你欺负我还怪我不讲理?你娶我根本没安好心眼!你利用我,你这个王八蛋!”她握拳大吼。
“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又没说过娶-是因为爱-爱得不得了。”棠优也吼了回去,“-莫名其妙。”
“你、你、你!”刚刚的深情告白死到哪里去了?果然又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再跟他说下去,她铁定会拿刀来砍他,为了避免真的给非凡郡主那个乌鸦嘴说中,有个砍头弃市的下场,她还是赶紧走人好了。
“我要走了,不用送了!”头一扭,她潇洒的走人,回家再大哭一场。
“桑桑!-要走去哪?”棠优向前一拦,一别想来掉头就走这一套,-要就痛痛快快的发完这顿脾气。”
不要以后想到,再来跟他计较。
“我干么跟你发脾气?你都已经把我利用完了,现在也活蹦乱跳了,还要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不要把人糟蹋得这么彻底喔,他要是敢叫她留下来喝喜酒,她可是会发飙的。
“干什么?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当我娘子,不然我娶-回来当王母娘娘呀!”
暴在那里又不能模、又不能碰的,这是哪门子的夫妻?
他之所以慢慢来,还不是因为想确定她的感情,怕自己一头热而碰她的钉子。
在桑家他装醉的那一晚,听她亲口说出喜欢他,确定了她也有同样的心意之后,他才有这个把握,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夫妻,明明白白的拒绝了非凡郡主。
“你不要欺人太甚!”
“-才不要咄咄逼人!我承认-是莫名其妙的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不安好心、另有所图才娶-,没错,我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想要陪伴-,是因为想要天天看见-……
“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娘子是没企图的?否则他干么还娶妻,干脆去做和尚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轮到-,-马上告诉我,-是在发哪一顿火?想清楚了再说,千万别呕气找我的麻烦,也找-自己的麻烦!”
“我、你……我……”桑梓激动的喘着气,脑袋里乱成一团。
鸳鸯同命!
难道这不是个无聊的借口,而是真的?从头到尾,棠家人就一直跟她强调这件事。
她压根就不相信,一直觉得他们是图谋不轨,结果是她自己想太多,人家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了。
是她不相信的。
这么说,棠优也没骗她。
那么问题绕回原点,她生什么气?
她能说,她是压根忘了这件事吗?
她能说,她刚刚偷听他和郡主的谈话,内心窃喜的知道了他对她情有独钟,却在下一刻,听到郡主说他不是为了喜欢才娶她的,才抓狂吗?
她完全忘了,他一开始的确是说过死都不娶她的,他也的确不是因为喜欢才娶她的。
她能说,是因为自己气昏了头,完全没想到这些事,所以才发飙的吗?
不行、不行!她没那个脸承认。
“-想清楚了没有?”吵这一顿最好有意义,否则他可就要好好教训她了。
她那臭脾气逼得他在众人面前对她示爱,实在有损他的男性尊严。
“我回家慢慢去想。”她感到愧疚又沮丧,羞惭又丢脸,于是推开他飞也似的逃开。
风儿连忙追上来,“小姐,-别又忘了我呀!”
“啊!”桑梓跑得急,又回头看风儿,不意脚下在门槛上一绊,砰的一声摔了个七荤八素。
她只觉得头痛得要死掉了,她似乎听到棠优在叫她。
“桑桑!桑桑!”
她的意识逐渐飘远、模糊,只听见他一声又一声的喊她,好着急呀。
可是她好丢脸,她骂郡主是疯婆子,自己却比她更像一百倍!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桑梓缓缓的睁开眼睛,表情显得有些胡涂、迷茫,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好了!小姐,-终于醒啦!-把我给吓死了!”风儿一脸安心的说。
头上撞出了那么大包,还昏过去大半天,把她给急得半死,还冲回桑家去搬救兵。
结果一群人全都挤到屋子里来,除了非凡郡主之外,大家都很担心。
而那个没医德的大夫,居然从头把他那颗大头摇到尾,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嗯来、嗯去的。
把大家全都吓得半死之后,他才说小姐没事。
“没事你摇什么鬼头?”那时姑爷狂吼着,脸色都变了。
“摇头就是没事呀!”他还振振有词的说,给小姐开了药就被轰出去了。
“觉得怎么样?”棠优关心的问:“头还痛吗?”
“桑桑,-没事吧?”好好的怎么会摔跤?
桑莳也一脸忧心的看着她,得到通知的桑家人都来了,因为她一直没醒,大家叽叽喳喳的聚在这里说话,惹得棠优心烦,将姓桑的、姓棠的全都赶出去,他能留下来还是因为太医的身分。
她扶着头,眼里有着疑惑,“请问,你们是谁呀?”
“小姐,我是风儿呀。”怎么声音突然这么轻柔?小姐是把头撞坏了是不是?
“桑桑,不要闹啦,-真是顽皮。”眼神那么无辜,神色还挺慌张的呢。
棠优对她伸出手来,“要坐起来吗?我扶。”
他一碰到她的手,她立刻缩了回去,涨红了脸,“你、你是谁?”
棠优一楞,勉强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两颊往外一拉,“我是会把-这样的人!”
上次他这么做的后果是和她大打了一架,她总不会忘了吧?
“啊。”她轻呼一声,“好痛喔。公子,请你放手。”
“什么?”棠优又是一呆,赶紧松手从怀里拿出两只小鞋,“那这个呢?”
她念念不忘的两只鞋,总认得吧?
“你好奇怪喔,为什么随身带着女人的鞋?”她上身往后一退,眼光带着一些怀疑和害怕。
“不得了啦!”风儿急道:“小姐疯啦!”
她哪会那么温柔,而且刚刚姑爷做的事都没惹她发火!天又没有下红雨,她怎么会那么反常?
一定是疯了没错,她可怜的小姐呀,风儿一定会伺候她一辈子,绝对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风儿!别胡说。”桑莳也察觉到妹妹的确不对劲,于是说道:“桑桑,-是怎么了?让我看看!”
他伸手要切她的脉,她却往旁边一避,“你们是谁呀?桑桑是我的名字吗?”
桑莳一皱眉,喃喃的说:“难道是摔昏了头,失去了记忆?”
“什么?失去记忆?”棠优握住她的肩头,“桑桑,-不要开玩笑了。”
“你不要摇我,我头好痛喔。”她微皱着眉轻轻的说。
“小姐,我是风儿呀!-不记得了吗?”风儿用充满爱的声音呼唤她,“这是姑爷,这是大少爷,-仔细想一想呀!”
“好、好,我仔细想一想。”桑梓细声细气的答应。
结果,她努力了半天,大家期待了半天,只见她茫然的摇摇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眼眶里挂着泄气又沮丧的泪珠,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真是没用!对不起。”
“桑桑。”棠优温柔的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问。一定只是突然的丧失记忆而已,-很快就会恢复原状了。”
她挂着眼泪,感激的说:“谢谢你。你真的是、是我的相公吗?”她带着无限的娇羞说道。
“没错。”唉,她怎么会撞出这种毛病来?他实在很不习惯她温柔娇羞的样子。
“我怎么会嫁给像你这么棒的人?你们不是在骗我吧?”
这么温柔的安慰她,真是个好人。
棠优高兴的一笑,突然觉得有这种小绵羊似的娘子也挺不错的。
“我们真的是夫妻呀。”他伸臂把她一把抱住,“不管-会不会想起来,我们都是夫妻,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对不起。”她手忙脚乱的把他推开,“我对你还很陌生,所以……”也别太亲热。
“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啦!”风儿突然哭了起来。平常要是姑爷这样抱她,早就不知道已经挨了几拳和几句难听的话了。
现在小姐居然这么客气,还说对不起?小姐呀小姐,-千万不要死呀。
“什么?桑梓失去了记忆?”非凡郡主高兴的哈哈大笑,“真的吗?”
“真的,是因为昨天摔的那一跤,撞到了头惹的祸。”成雪公主说道:“我刚刚才去看她。信不信由-,她变得好可怕。”秀秀气气又彬彬有礼的,吓死人了。
“那我一定要去看这个热闹!炳哈,怎么她不干脆一点撞成个白痴?”就不相信棠优肯守着个白痴过一辈子。
报应、报应!放着她这个郡主不要,现在被老天处罚了吧!
“-要是去了还要说话刺激她,那还是别去得好。”她出自良心的劝告着。
桑梓这一摔可摔出了棠优的真感情,现在全家早就站到她那边去了。
“-别担心,-不是说她现在性情大变吗?那应该也不容易受刺激,哈哈。”
她高兴的往隔壁跑,兴匆匆的要去幸灾乐祸。
才刚跑出门口,非凡郡主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纸张满天飞,她往后跌,还好有双强壮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小心。”
时间好象停住了,她楞楞的看着那双清澈的眼、挺直的鼻梁,及性感到了极点的唇。
懊舒服的怀抱呀,她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好陶醉呀这种感觉!
一张写满药单的宣纸落在她脸上,桑莳连忙拿起来,刚好她也睁开眼睛,一脸爱慕的看着他。
“姑娘,-要不要站好了?”他还得拿着药方去抓药,没工夫把胸膛借给她枕这么久。
“我头还有点晕,一定是刚刚撞到了。”她一副很虚弱的样子,“麻烦你扶我进去。”
“非凡!”成雪公主连忙来扶她,“我来就好了!桑御医你就先去忙你的吧。”
看她忙着对桑莳发浪的眼,成雪公主知道棠优已经彻底出局了。
桑莳巴不得的一声应好,连忙检起散落的药单,赶紧去帮妹妹配药。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男人?好强壮的臂膀呀,好性感的声音哪!”她双手环胸,用一种如梦似幻的陶醉口吻说着。
“好糟糕的-呀!非凡,-别老是见一个爱一个不行吗?”
她明明说过优是她最后的归宿,她已经认定他是她今生最后一个看上的男人。
所以她才会卯足了力气要来帮她,还费了那么多心思。
瞧瞧她现在一副连魂都飞走的样子,她就有气。
“这是最后一个了!我发誓!”非凡郡主举起手来,“我一定要嫁给他,成雪-一定要帮我!”
“-老是这么说,我不管-了。”为了帮非凡完成嫁给优的心愿,她可是帮着她对不起桑梓。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啦!拜托-嘛,我要是嫁不成他,稳死无疑!”
“哼,我帮不了-了-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是谁?有娘子了我也不管,了不起当妾。”人家桑梓她当妾不是当得比妻强?
她都行,那她堂堂一个郡主,当然更加不会有问题。
“他是还没娶亲,不过不巧他是-的对头──桑梓的亲生大哥-昨天跟人家大打出手,还间接害她摔坏了脑袋,今天想做人家的嫂嫂,还是别作梦吧。”
“桑梓抢了我一个男人,把她的大哥赔给我也很理所当然呀。”单身就好坝卩了,看他精神饱满、身强体健的,爹爹应该没有理由反对她嫁给他了。
“-想得美呢。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呀?又不是在玩扮家家酒,吵吵架、笑一笑就可以没事了。”
“所以我才说,老天是站在我这边的嘛!-不是说她失去记忆了?”非凡郡主眉开眼笑的说:“那我们就不是对头了嘛!一切重头来过呀!
“还好我带了一堆珍贵药材来,还没有给棠优浪费掉,赶紧拿去巴结未来的小泵。”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
“我真不想说。”成雪公主无奈又无力的啐她,“-呀,墙头草一棵!”
“这下应该都没人了吧?”桑梓把棉被从头拉到下巴,一双眼睛灵活的四处转动着。
房内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总算都走了。”那么多人抢着来跟她说往事,听得她头都痛了。
尤其是非凡郡主,更是殷勤到她想要打她两拳叫她闭嘴了!
她什么时候跟她是好姊妹、是过命的交情了?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也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
“饿死了。”桑梓跳下床,翻箱倒柜的找出风儿珍藏要独享的糕饼和蜜饯。
她为了保持性情大变的样子,每一餐都只秀气的吃了三分饱,才三逃邙已,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
不用假装,她就能把话说得有气无力了。
桑梓其实并没有失去记忆,她只是找借口来逃避而已。
她这么一失去记忆,棠优果然不再追究那天的事,她也乐得不用给他答案。
没想到他这么有温柔的潜能,把她呵护得让她直想掉眼泪。
“装做不记得任何事,真好。”
没有人把她以前的糗事啦、坏事搬出来讲,大家都挑好的说。
他们都想着她既然忘了那些不愉快,那正好重新开始,好好的做一家人。
哎呀,她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
桑梓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大口的把甜饼往嘴巴塞,一面瞄着窗边注意外面的动静,免得当场被抓包。
棠优来了?她赶紧盖上箱盖,把最后一大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火烧似的跳上床,拉起棉被连头盖住。
真要命!太干了,这饼吞不下呀!
呃,噎住了、噎住了!
她猛然跳起来,双手握在脖子上,瞪着一双眼睛,呜呜的在屋子里乱转。
罢进门的棠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跳舞呀?”
这么开心的手舞足蹈着,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她跳到他前面,一手捶胸、一手掐脖子,呜呜的闷哼着,脖子和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想玩猜猜看呀?捶胸?是猩猩吗?”
她气得一脚往他下月复踹,拚命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拚命的挖嘴巴。
“猜错了也不用踢人呀,用得着那么凶吗?”
桑梓满屋子乱跳,棠优终于看出不对劲,连忙走到她后面,伸手抱住她,顶着她的月复部用力往上推。
懊不容易呸的一声,她总算把那个捣蛋鬼吐了出来。她抓起茶壶就往嘴边送,咕噜咕噜的吞了好几口。
“呼呼,差点去见阎罗王!”桑梓拚命喘了几口气,想到刚刚的惊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白痴呀,没看见我差点给噎死!”
“我看-好得很,连失忆症都不药而愈了。”
“啊,我头好痛喔。”她陡然想到自己目前还在失忆,连忙装出有气无力的娇柔样子。
“少来,我已经看穿了。”
厉害厉害,他真应该大力给她鼓掌,演得这么精湛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连他都以为她真的失去了记忆,要不是他突然想到要拿东西来给她吃,一定也还被她蒙在鼓里。
“-真可恶!”他握住她的纤腰,“看大家急得要命,-很高兴?”
“我哪有很高兴!我很辛苦耶!你以为天逃诩要点头、都要微笑,都只能吃半碗饭很幸福吗?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会有什么苦衷?”谢天谢地她是装的,否则无精打彩的她还真是让他难过又沮丧。
他爱的是她爽朗又直率的个性。
“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嘛!”
“干么怕面对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很可怕吗?”
“你还问!我……”她闭上眼睛,咬牙豁出去了,“好嘛!是我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你,对不起好不好?你叫我想清楚,我想清楚啦……唔?”
什么东西呀?
软绵绵又热呼呼的?
桑梓睁开眼睛,近距离的接触到他的视线,“你干么?”居然吃她豆腐。
“-闭着眼睛的样子真可爱。”
不亲白不亲,娘子是自己的,本来就该发狠搂上一搂、亲上一亲,不应该老是叫她孤枕独眠。
“-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什么东西不会了?”如果是指亲她这件事的话,也不用这样啦,她挺喜欢的。
“不会让-一个人独眠呀。”
“你无聊!谁想跟你睡觉!”
“-呀,-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睡的”。”他一定是圣人,所以才能在她无意识的挑弄之下全身而退。
同床共枕那七天,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
不过呢,说他没占她任何便宜就是谎话了。
毕竟是自己的娘子,他也不是柳下惠,当然是趁机模了个够本、亲个痛快。
“胡说八道!”她红着脸反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啦!”
她有选择性的记忆丧失,不错的借口,以后要常常拿出来用。
“没关系,我会提醒。”棠优把额头与她相抵,“桑桑,-要忘了任何事我都没意见,可是,-绝对不能忘了。”他一字一字的说:“我是如此爱。”
桑梓一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我不会忘的。倒是你也不能忘了一件事。”
原来这就是心跳的感觉了,她好幸福呀。
“哪一件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我神魂颠倒的?”
“从-为我神魂颠倒的那一刻开始。”
从-回眸的那一刻开始,从-把活力和阳光带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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