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带着丰收后的满意笑容,快速的从花丛间穿了过去。
败快的身后就来了追兵。
“爷爷,我看见你了,你逃不了,快认输吧!”
“放屁!抓到了才算!想逮住我,比登天还难!”
乔老嘴里说话脚下不停,转眼逃到了大门前,他右足才一着地就觉得底下一空,差点跌落,他突遇变故但还是反应迅速,左足在空中虚踢,身子反倒往前一窜,避开了陷阱。
他正得意的想笑他陷阱太烂时,听见骆凝绿哈哈一笑,眼前一大片黑呼呼的东西瞬间弹起,将他全身笼罩,高高的往树上吊了起来。
“哈!这不是抓到了?”骆凝绿大笑,仰头看着他说:“认输了吧。”
“呸呸呸,谁跟你认输?用这破烂渔网就想挡住我?想都别想!”他拚命挣扎着,手扯脚踢,还用牙齿去咬,但那网子却坚固得不受影响。
“爷爷,你认输,我就放你下来。”骆凝绿一脸好笑的说:“没什么好丢脸的,这辈子就栽这么一次而已嘛!”
“作你的大头梦!我输,让你这臭小子赢?想都别想,别说一栽,半栽都不行!”
“问题是你明明就已经输了,说好只要被我抓到,让你跑不了,就算我赢。”
随便找个人当公证,没有人会说他骆凝绿不算赢。
乔老哼的一声,轻蔑的说:“臭小子是抓到我了,我还没有跑不了,现在是输赢各半,还没结束呢。”
“输了还不承认,爷爷的脸皮比墙壁还厚。”
“你脸皮才厚!设这种陷阱害你爷爷,没本事!膘帐!”
他先挖好个洞,故意把他追上这条路,那个洞的陷阱挖得随随便便,马虎之极,压根抓不了人,他算准了他手脚敏捷,绝对不会跌入,反而会往前窜而另外设了陷阱,果然把他手到擒来。
“是你说各种机关陷阱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只是想试试看你有没有吹牛而已。”
要不是爷爷吹嘘他的偷盗技巧多好,任何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要的东西都偷得到,他也不会不服气,两个人打起赌来。
“哼,我就是不认输,看你拿我怎么办。”
乔老双手抱胸,盘腿坐在网子里生闷气。
骆凝绿一耸肩,“无所谓,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我赢了。”说着他解开陷阱要放乔老出来。
“你干么?快住手!谁叫你放我下来的,难道我自己不会出来吗?滚开一点,想用这招害我输了赌注,真够贼的。”
骆凝绿停手不动,笑着说:“是你自己说的,我不管喔。”
见乔老哼一声,于是他要仆人在树下摆了桌椅,送上好酒好菜,悠闲的吃吃喝喝起来。
他帮乔家祖孙在宫外找了一间舒适的大宅,雇了许多仆人,俨然有大户人家的气派。
除了睡觉之外,他几乎整逃诩在这里活动。
闻到香气,好吃的乔老忍不住口水直流,“臭小子,鸡留着别动!”
“你让我放你下来,这鸡就是你的。”
“想都别想,哼!”他一扭头,重重的从鼻中喷气,一副不会上当的坚决模样。
远远的,小乔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东西。
骆凝绿连忙挥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喊她,“小乔,这里,快过来。”
她快步走过去,一脸惊奇的盯着树上的大网,“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你钻进网里干什么?”
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又在搞什么鬼了,怎么每逃诩有这么多新花样可以玩呀?
冰本上,她真的很惊讶骆凝绿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玩性很重,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似的轻漫,但其实又固执得很。
“我是在实地测试,钻进网里要多久才能逃月兑。”
“逃月兑不了的。”骆凝绿肯定的说,“爷爷,你就别固执了,说一声你输了,服了我不就好了?”
“想得美!”乔老一口就拒绝。
“你们到底在干么呀?”小乔一头雾水,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没干么,闲着无聊玩玩。”乔老挥挥手,“臭小子吹牛,说他抓得到从来没失过手的我。”
“最好是我吹牛啦!”骆凝绿不服气,“小乔,-来得正好,-说是爷爷输了还是我输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做点正经的事吗?”她摇头叹气,“尤其是你,大乔,你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该做呀?”
因为已经习惯了喊他大乔,所以她一直没有改口。
“有呀,我帮忙抓贼。”他嘻嘻一笑,朝树上的乔老比了比。
乔老死都不松口,“还没抓到,不算。”
“到底打了什么赌?两个人都不让步?”她一副很头痛的模样,无奈的问。
大乔好了之后,好像跟以前没啥两样,只是没那么听话而已。
只见两个人都开始支支吾吾的,有点讲不出口的样子。
“也没什么,随便玩玩而已。”
乔老也说:“对呀,没有赌注的,好玩嘛!”
其实都该怪小乔啦!
谁要她没事做了一件好神气、好威风的斗蓬,还绣上威猛的老鹰,害得骆凝绿和他都想要,所以把小乔还没做好的斗蓬拿来当赌注。
赢的人就能拿。
“才怪,我还不了解你们吗?没好处的事情会做得这么起劲?会争到谁都不想让步?”
小乔虽然抱怨着,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充满着幸福的安稳感觉。
她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永远都不用为琐事担心,或是害怕随时会有人上门报仇。
一切就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骆凝绿笑着,“看样子-把我模得很清楚嘛!”
“当然。”她抬起小巧的下巴,骄傲的说。
他将她的纤腰一揽,亲昵的道:“不枉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左右相伴。”
乔老大叫着,“-心死了!”
“你少来。”她笑着将他推开,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盒子,拿出一件斗蓬。
“天气凉了,应该很快就能用得上吧?”
“是给我的?!”他高兴的大笑,胜利的看了乔老一眼。
早知道是给他的,他就不用争得这么辛苦。
“当然是给你的。”她抿嘴一笑,看着他脸上那种欣喜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再辛苦都值得。
“我好命苦呀!”乔老垂头丧气,“天气冷了,别说是斗蓬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呜呜……”
养孙女不划算呀,一长大,心就向着外人。
她都还没嫁给臭小子,眼里就已经没有爷爷了,要是真嫁了还得了?
“谁说你没有?”她笑吟吟的又拿出一件,“爷爷,你下来试试,穿起来一定好看。”
“好呀!”他大声欢呼着,“臭小子,还不把我放下来?”
“现在是你叫我把你放下来的。”他笑着,“是你有求于我吧?”
“对啦、对啦。”他急着要去穿穿他的新衣服,就把他不求人、不服输的原则丢到脑后去。
“那我可以拒绝吧?”他模着下巴,笑嘻嘻的说。
“别闹了啦。”小乔笑打了他一下,“还不快把爷爷放下来?”
“放是一定会放,可是爷爷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这臭小子得寸进尺喔,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样?”
“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要你答应我,以后这种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咱们在家里玩玩就好,成吗?”
他看了小乔一眼,笑了一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相信她会了解他的用意。
小乔脸一红,点点头,她当然懂得他的意思。
如今他们已经不需要靠盗窃维生,自然得金盆洗手,相信爷爷应该也能接受吧?
谁知道乔老却眉毛一竖,老大不高兴的说:“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起我,嫌我估做贼呀!臭小子,你也不想想,爷爷我要是不做贼,你这脑袋还能比现在更笨吗?”
斑哼,他身分尊贵啦,他这种宵小他当然看不起喽。
“爷爷,大乔又没那种意思,”小乔急道,“他只是担心你嘛!”还说什么比现在更笨。
她从来没有看过爷爷这么生气,担心不已的看了骆凝绿一眼。
“爷爷,你说我看不起你,存心冤枉我嘛。”他一脸无辜,“我要是有瞧不起你的念头,就叫我遭天打雷劈。”
他当然能够体谅被生活所逼,不得已为贼。
但现在没有那个需要,当然不用去冒那个险呀。
“不用说了,你们两个别想要爷爷放弃。”乔老斩钉截铁的说,“要是嫌我做贼会连累你们让人看不起,那我走好了。”
“爷爷……”骆凝绿非常无奈,“我不是怕你连累我,我是希望你能保重自己,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不冒险人活着多无聊呀。”他一脸轻蔑,“我再活也没几年了,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偷人家的东西,要我戒了办不到。”
“爷爷……”小乔也只能无奈的轻叹一声。
骆凝绿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只怪他太不会说话,所以把事情搞砸了。
“不过,”看自己把这两个小辈逗得愁眉苦脸,乔老忍不住笑了,“享享福也好,偷东西就当消遣。”他用手指抠抠鼻孔,“过了十年、八年手痒的话,再重出江湖也不迟,哈哈。”
“爷爷!”小乔撒娇的喊了一声,“你吓死我啦!”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梦想能成真,一切都太美妙了。
除了一点例外,司马婷婷那个刁蛮公主,一直没停止找她麻烦,连她这安详和乐的新家,她都要来兴风作浪一下。
“干么这样看着我?”司马婷婷怒声的说,把背靠在墙上面对骆凝蓝,免得又惨遭他的毒手。
骆凝蓝都还没说话,他的双胞眙弟弟就已经忍不住了。
小乔失踪让他完全乱了方寸,心急如焚。
“-自己知道!”骆凝绿生气的吼,“快把小乔交出来。”
她瞪大眼睛,“把小乔交出来?关我什么事?”
真是莫名其妙,小乔不是开开心心的住在明珠园里,跟他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吗?
吧么一副她对小乔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跑来跟她兴师问罪。
“小乔失踪跟-无关?”
天哪,他原本还希望是公主搞的鬼,看她这个样子,不是毫不知情,就是演戏功力精湛。
“小乔失踪了?!”她惊讶万分的说,“你确定吗?说不定她只是出去逛逛。”
“她是真的失踪了。”骆凝蓝摇头,“不可能出去逛一天一夜的。公主,-确定-跟此事无关?”
他可还记得她嚷嚷着要让小乔消失的话,记忆犹新哪。
她生气的一跺脚,“当然无关!我干么要绑走小乔!”
骆家兄弟同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一副“当然是为了骆凝绿”的样子。
看到他们那种表情,她涨红了脸,吼着说:“我没有!你们干么都不相信我!”
她自己也知道人家干么不相信她,还不是因为她纪录不良。
可是这次……天地良心哪,真的跟她无关。
她压根就没想到小乔,因为她只记得要如何向骆凝蓝报仇,压根就忘了她心上人被夺之仇还没报。
“气死我了!”她用力将两人推开,“我去找她,证明我的清白!”
司马婷婷怒气冲冲的走了,骆凝蓝和骆凝绿连忙追上去。
“公主,不用麻烦-了。”
他们可不想丢了一个小乔之后,又丢了一个公主,所以阻止她出宫。
“跟着我干什么?”她气冲冲的说,“跟着我也找不到小乔,我又没有命人绑走她!”
“我知道了。”骆凝绿说道,“抱歉,我是急坏了才这样质询。”
这也不能怪他呀,小乔人缘好,要树敌也难,唯一不对盘、见了面就吵架的只有公主呀!
“哼。”她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理他。
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干么死心塌地的爱他,他一点都不相信她,真是太过分了。
她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好了,不用-去找,有-反而麻烦。”骆凝蓝说道,“凝绿,我们再去探探消息吧。”
司马婷婷一听他的话,火气更大,居然敢看不起她,她就去找给他们看!
找一个人而已嘛!
有多难?
看她那气呼呼的样子,骆凝蓝忍不住懊笑,对弟弟眨眨眼,用唇型说道:上钩了。
骆凝绿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吧!
阴暗的一间小屋里,蜘蛛到处结网,灰尘积了厚厚一层,凌乱的柴薪堆得到处都是。
小乔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也被捆在一起,半倒在地上。
币尘让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头痛欲裂的醒来,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微微的光线从纸窗透进来,她看见别的地方还倒着两个女子,似乎也是被绑来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有个大婶跟她兜售手巾,她看了几条之后,那大婶突然拿起其中一条,用力的捂住她的口鼻,她挣扎的吸了几口气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样子手巾上一定掺了迷药吧。
“姑娘!泵娘!”她轻声唤着,可是那两个人动也不动,要不是她们的胸口微有起伏,她可能会以为她们是死人吧。
小乔觉得有些害怕,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想上街替爷爷买酒,没想到却落得被绑架的下场。
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突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和怒骂声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
一个女声大叫着,“快放开我!否则通通都砍头!你们这群该千刀万剐的坏蛋!惫不快放开本公主!”司马婷婷一边踢打,一边尖叫。
她要是早知道单独出宫找小乔,会过上这种鸟事,就调一队侍卫来保护她。
现在被绑成这副动弹不得的样子,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闭嘴!臭丫头,-再乱骂就剪了-的舌头!”恶汉一边打开门上的大锁,一边恶狠狠的说。
门一打开,他用力将被绑住的司马婷婷推进去,笑着跟另一个坏蛋说:“再抓一个就能交差,没想到京城标致的娘儿们这么多!”
砰的一声,门又被锁上。
这下小乔和司马婷婷同时了解她们遇上什么事了。
她们被人口贩子抓走了!想到即将来临的下场,就算司马婷婷贵为公主之尊,也忍不住全身发抖。
她恐惧的大叫,“快来人呀!救命呀!谁来救我,我皇兄一定封他做大官!快来人呀!”
“叫也没用,这附近一定没有人烟,否则-的嘴早就被堵起来了。”小乔悠悠的说。
真是个笨公主,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还不如留点力气想想怎么月兑困。
要是爷爷在就能用缩骨功松绑,可惜爷爷不在,她又不会,唉,可能是在劫难逃了。
她突然开口,吓了司马婷婷一跳,她只顾着喊救命,压根没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
“谁?”她因为双手被反绑,脚也捆得很结实,因此倒在地上半逃诩爬不起来,只能扭着身体,把头转向声音的来源。
一看清楚是眼里含泪的小乔之后,她高兴的大喊,“原来-在这!太好了、太棒了,是我找到-的。”
这下骆家兄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吧。
她忍不住斑了一声,“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棒。”
两个阶下囚有什么好欢呼的?
“闭嘴!-这个穷哈哈的臭老百姓!要不是-,我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她差点就忘了是她闹失踪,害她出来找人才倒大楣的,还好很快想起来,赶紧把气出在她身上。
“-这没脑袋的有钱傻瓜!又不是我叫人去绑-,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的事!”她振振有词的说,“-要是不认识骆家兄弟,失踪了他们也不会着急,也就不会跑来骂我,我也不会为了争口气而出来找-,当然就不会被抓来!”
小乔不甘示弱的说:“要不是-乱七八糟的对大乔下药,我又怎么会认识他!”
她们互相瞪着对方,像是两只斗鸡,两个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对方。
气氛僵到极点,两个倔强、又对彼此很有意见的姑娘就这么耗着,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更别提要同心协力逃出去了。
突然吱吱的几声叫声,一个黑影对着她们飞来,一只老鼠就这么掉在她们中间。
小乔最怕老鼠了,她扭着身体想逃开,一面说:“啊!老鼠!别过来!快过去那边!”
“我是公主-,我怕老鼠天经地义,-这臭老百姓跟人家怕什么老鼠!”
司马婷婷也急着要避开,很怕那脏兮兮的-心动物爬到她身上。
“怕老鼠跟身分地位有什么关系?”小乔不悦的说。
惫好老鼠对她们谁都没兴趣,-也是突然被人抓住丢了出来,-受的惊吓还比较大。
老鼠只造成了一阵小恐慌,两个人都没怎么样,但总算继续说话了。
“喂!臭老百姓,我是来救-的,所以是-害我被抓来这里,-得负责把我救出去。”
“傻瓜公主,-从来不用脑袋呀?”小乔嘟嘴,“我要是出得去,早拍拍走了,用得着留在这里跟-大眼瞪小眼吗?”
“那-不会想想办法呀!”司马婷婷听到她叫她傻瓜公主,火气又上来了,“这么笨,真不知道凝绿喜欢-什么。”
“是呀,我是笨啦,不过比-聪明一些,要是我去偷药绝对不会弄错。”
噗哧一声轻笑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同时看向那两个始终没动静的姑娘。
司马婷婷狐疑的说:“谁在笑?那两个是死人吗?”
不会吧,死人会笑?吓死人了!
“她们有呼吸,哪是死人!”可惜隔得有点远,所以那两个落难姑娘情形如何,她也看不真切。小乔继续说道:“大概是迷药的效力还没退。”
“嗯,八成是打呼。”
其实那声音很轻,所以她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笑声。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要不要随。”小乔决定先把跟傻瓜公主的恩怨丢到一旁,同心协力逃出去之后,再给她好看。
她可不想忙着跟她吵架,而误了逃生的好机会。
她还想见到大乔和爷爷,她还想过安稳甜蜜的生活呀。
“-想的法子一定也是笨的,不过说来听听也好。”
小乔瞪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们的手都被绑在后面,要靠自己的力量解开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转过去,-用牙齿试试看能不能咬开绳结。”
只要她一挣月兑,要帮大家松绑就不难了。
“开什么玩笑!不行,想都别想!”司马婷婷尖声拒绝。
小乔叹了一声,就知道这个死对头不会乖乖合作,她正想跟她说团结力量大时,司马婷婷接着又说了。
“我是公主-!叫我用牙齿去咬这脏兮兮的绳子?免谈,-来咬开我的绳子才符合-的身分。”
小乔听她又贬低她,忍不住心中有气,“好吧,我来咬。”
于是她们努力的扭动身体,朝对方靠近,好不容易小乔的头终于移到她身后,她张嘴往绳结上一咬,位置却偏掉,咬在她的手臂内侧。
“啊!”司马婷婷大叫一声,“-咬我!臭老百姓,-竟敢咬我!”
这家伙一定是趁机报复!
“我笨嘛!咬不准是应该的,谁叫我没公主聪明,-来咬一定准得不得了。”小乔哼道,“那我不咬了,免得伤了尊贵的。”
司马婷婷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为了月兑身,她也只能在肚子里暗骂:等出去就整死-!
“-小心咬,慢慢来,不急啦。”她还得陪着假笑,免得她又咬她一口。
小乔暗自觉得好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和她的争斗中占了上风。
于是她认真的咬开绳结,还好两个坏蛋并没有绑得死紧,她努力了一会终于咬开了。
司马婷婷欢呼一声,挥舞着手,“松了、松了!”她连忙解开自己的脚,把绳子丢到旁边。
小乔催道:“快帮我解开,等一下坏人回来就糟了。”
“哼,我本来要快快解的,谁要-催我,现在我要慢慢解了。”
她虽然嘴巴说得硬,但还是帮小乔松绑,不过故意捏她一把,听到她叫痛,还假意说:“真抱歉呀!-的皮肤黑到我看不清绳结在哪,所以抓错了。”
小乔当然知道她是趁机报仇,但还没月兑困,她也只能先忍气吞声,“没关系。”
懊不容易,她松开了绳索,双脚也得到了自由,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叩的一声,头跟头撞在一起。
两人痛得眼睛都含着眼泪。
“臭老百姓!-故意的!”这死丫头,居然敢一再对她出手,她公主的尊严荡然无存,真是气死人了!
“我还没怪-这个傻瓜公主,-还恶狗先吠!”
小乔也是一肚子火,这个笨蛋公主从头到尾就看她不顺眼,不是用言语刺激她,就是到她新家摆架子!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骂我是狗!”
司马婷婷生气的扬手要打她,小乔连忙挡住,两个人僵持着,一起跌倒在地上,-抓我的头发、我咬-的手,居然就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司马婷婷占了体型上的优势,将小乔压在底下抓头发,小乔则侧过头来张嘴就咬。
突然司马婷婷的身子悬空,有人将她拦腰抱起,她还一边踢着脚,一边双手虚空乱抓。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教训这个臭老百姓!”
小乔也不甘示弱的跳起来,“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们两个简直不可思议!都什么节骨眼了居然还起内讧,只顾着打架?”
骆凝绿猛摇头,笑得肚子疼。
骆凝蓝将司马婷婷放下,让她远离小乔,以免两个人再打起来。
“我看你这个团结好姊妹的计策失效。”这两个人就像猫和狗,是天生不合。
就只有凝绿那么天真的人,会以为能让她们化干戈为玉帛。
小乔和司马婷婷面面相觑,这两个一模一样的漂亮姑娘哪来的?好面熟呀!
看衣服……好像是刚刚躺在那里的那两个呀。
骆凝绿对小乔竖起大拇指,“-真行!”
“大乔?!”她惊讶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另一个是凝蓝喽?两个人扮成女人干么?而且还扮得这么漂亮。
“你们干什么?穿成这样很好看吗?”看着比自己还美的凝蓝,司马婷婷气呼呼的说。
这家伙大好男儿不当,居然跟人家穿起裙子?真是没志气,一定又是凝绿那个不成材的家伙唆使的。
真奇怪,以前她很喜欢凝绿这种凡事带着游戏的心态,现在却觉得一点都不吸引她了。
“问他。”骆凝蓝手朝骆凝绿一指,“他的主意。”
他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我只是想让-们化敌为友。”
谁知道她们居然宝成这样,宁愿先打一架,也不肯逃命去,他真是失算。
小乔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假绑架,想让她跟公主因为同仇敌忾而生出友谊。
“化敌为友?需要吗?我们又不是敌人!”
本来就不是敌人,根本就不需要化解,她们只是互看对方不顺眼而已。
“哼,谁跟她有仇呀!”司马婷婷也说着,突然伸手抓住小乔的衣服,刷的一声扯裂。
小乔也是一个伸手,抓下她头上的珠钗,在地上踏断。
两个人同时哼一声,“这下才是真的有仇了!”
骆家兄弟互看一眼,眼里出现同样的讯息,都是——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