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其他恼人的地方一样,巴黎也有着叫人难以忍受的塞车,还有乱烘烘挤满街道的观光客,以及满地的鸽粪和老是毫无预警的罢工。
虽然有着一如凡夫俗子般的皮相,但巴黎依然是最璀璨耀眼的舞台巨星。
这个建构于塞纳河一方的城市,集流行文化、艺术活动、佳肴醇酒、建筑美学、美术珍宝于一身,无疑是座最迷人的西欧大城。
如此耀眼的城市,当然就有同样出色的GrandHotel来衬托她的辉煌。
丽池、客里宏、摩里斯、克雷勒这些GrandHotel,就是以建筑仁贰⒆颁辍⒎务和价格昂贵而闻名全球。
而克雷勒这家饭店是私人家族拥有的宫殿,保留了许多绚丽的黄金岁月和旧传统,成为各地皇室贵族、富豪明星到了巴黎最爱的落脚点。
克雷勒的拥有者、管理者范朗恩,此刻在私人秘书菲力普的陪伴下正走出饭店大厅。
穿着制服的门侍一脸雀跃的替他拉开玻璃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忍耐住的兴奋样。
范朗恩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谢谢,皮耶。婚礼还好吗?”
门侍皮耶像逮到了天大的机会,总算可以对着这个高贵的绅士一吐他的感激和谢意,劈哩啪啦的说了起来。
“噢!太完美、太美妙了,朗恩先生,谢谢你送的瓷器,我的妻子和我都非常的喜欢。”
“很高兴你们喜欢。”
皮耶目送着他心目中的偶像坐上门口那辆道奇汽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朗恩先生真是个真正的绅士。”
他就像他心中想成为的男人一样,有着完美的形象。
朗恩先生不但相貌英俊而且气质优雅,身材属于高瘦型但仍不影响他的男人气概,而且他还有完美的品味。
简单的说,他简洁、雅致、内敛,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自然流露的自信和气质。
对于皮耶而言,范朗恩的友善并不让他感到意外,因为他很清楚,只有出身高贵、真正的绅士,才懂得怎么尊重其他人。
他就跟饭店里的其他人一样,喜欢朗恩先生亲切的喊出他的名字,偶尔交谈几句,朗恩先生从来不吝啬称赞、鼓励,并且关心员工。
他总是让所有人觉得自己对饭店的营运很重要,所以更加拚命的为饭店的声誉卖力。
另一方面,在车子里的菲力普并没有皮耶那种崇拜老板的心。
他是个非常尽责的好秘书。
但是就像范朗恩常常说的,他或许是个好帮手,但却不是个好同伴,因为他对任何事情都太过严肃。
范朗恩正打算前往机场,搭乘他的私人喷射机,前往义大利。
他总共拥有十一间知名饭店,全都是有着尊贵气派、豪华装潢和具有悠远历史的GrandHotel。
最近他买下了罗马一间有着奇特焰火式歌德建筑的老饭店,交给老经理乔治去负责,他相信经过一番整修之后,惊人的营收是可预期的。
而此时菲力普正为了罗马的工程进度严重延看,而板起了脸,跟他的老板争论。
“以乔治目前的进度来看,开幕日没办法赶上罗马旅游旺季,再说工程延宕一日就等于多支出一日包商和工人的费用,目前为止已经追加了两次预算,你当初不该让乔治负责这个案子,他已经老了,早在去年圣诞节你就该开除他了。”
“菲力普,”范朗恩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和、一派斯文,“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很多时候你的意见给我很大的帮助,我也非常仰仗你。但我得回应说,有些时候你真是个混蛋。”
菲力普毫无表情,“我只是习惯说实话。”
毕竟乔治在圣诞节时出的大纰漏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身为英国四季大饭店的总经理,乔治居然在圣诞节时要求前来过节的泰国皇室,让出随从的房间给青年团的旅客,让泰国国王大发雷霆,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如果他已经老得不能够妥善处理这种情况的话,就绝对不应该再给他另一个机会。”菲力普冷冷的说:“我当初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坚持,所以才会出现目前这种情况。”
范朗恩微笑开口,“像乔治这样充满活力、热爱工作的人,是不可能搞砸任何事情。”
“但他已经七十三岁了,任何这个年纪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养老院,而不是还在负责一家超级饭店。”
“噢,这表示他已经在饭店界服务超过六十年了,我真不知道我们得到哪里才能找得到经验这么丰富的人。”
乔治十三岁进入四季饭店工作,一路从门侍到门侍领班,最后在范朗恩父亲的提拔之下破格拔擢为经理,至今已过了四十多个年头。
对许多人来说,乔治就是四季饭店的脸面、招牌,许多客人一定要确定他还在服务,才会有回到家似的熟悉感。
“但泰国国王呢?他发誓只要乔治还在,他绝对不再光临四季饭店的。”
“还好我们还有其他家优秀的饭店供他选择。”
冰本上范朗恩从没打算苛责乔治的行为,去年伦敦遇上超级大风雪,在交通瘫痪之下,连三流的旅社都客满了。
乔治不忍心那六个青年团的学生在门厅受冻,于是请皇室的随扈让出一间房间,因为以他们的人数来说,实在不需要三间大房。
没想到国王因此勃然大怒,无论乔治抱歉几次都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舒适一如在家中,是乔治终身的努力目标。
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毕竟他让客人感到受辱,他也很难接受自己的专业出现瑕疵。所以范朗恩为了安抚他、振作他的精神,才特地让他到罗马去监督新饭店的工程。
菲力普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范朗恩,他对一些“旧”东西就是有一种特别的偏好。
“好吧,反正是你的饭店。”
范朗恩纠正他,“是我的饭店,但是由你们协助我经营。”
他非常明白虽然他是决策者,但没有这些优秀的人员,光凭他一个人是难以让这个饭店王国完整。
就因为这样的认知,所以他非常尊重他的属下,也很乐意花时间去多了解他们一点。
在知人善用这一方面,范朗恩做的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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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朗恩与菲力普抵达罗马达文西国际机场的时机有些不凑巧。
他们幸运的碰上了超级摇宾天团“光雷射”来访,疯狂的歌迷、蜂拥的媒体和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吵吵嚷嚷的挤成一团,魁梧的保镖不时驱赶放肆猛按快门的狗仔或是太接近的歌迷、媒体,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整个摇宾乐团在重重包围之下,移动的非常缓慢,连带影响了许多旅客。
菲力普皱着眉,冷着一张脸,第八百零八次用公事包阻挡被推挤到身边的歌迷或行人,以免他们K到范朗恩任何地方。
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居然有几个眼尖的狗仔注意到这个饭店巨子,兴高采烈的跟了过来,对着范朗恩猛拍。
“干什么!不许拍照!”菲力普伸手去挡镜头,他非常讨厌看见老板被这些吸血鬼利用,成为他们的生财工具。
“拜托!老兄,我们只拍几张,没有什么影响的!”说话之间,按快门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
“我说了不许拍!”菲力普臭着一张脸,用力推开相机,引起狗仔的不满。
“老兄!你有什么毛病,别碰我的相机,我只不过想拍几张相片而已!”
“你干么不去找个真正的工作,骚扰名人让你感到很愉快、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过是拍个照而已──”
菲力普厌烦的说:“真是一群吸血鬼!”
他的说法引来了一阵嘘声,范朗恩微微一笑,没有停下脚步转头问紧跟在他旁边的狗仔,“你叫什么名字?”
“大卫,范先生,我只是想拍几张照赚钱,你懂吧,无关个人恩怨,只不过是生意罢了。”
“当然了。大卫,你可以尽量拍,我不介意。”
菲力普眉毛扭得快打结,对范朗恩怒目而视,如果不是不愿让狗仔有大做文章的机会,他一定会出声反驳他的话。怎么可以跟狗仔妥协,真是的!
有了范朗恩的允许,两个狗仔拍得更起劲。
“但是我恐怕让你们浪费底片了。”他温和的说:“如果我身边有名模或是女星,你拍我才有价值吧?”
他的随和让狗仔笑了起来,“当然,希望以后有这个机会能够拍到。”
他笑着摇头,“那你得非常努力才行。今天就到此为止,可以吗?”
狈仔倒也干脆,拍完就退开,“你说了就行。”
“你不需要对他们太友善的!”菲力普严苛的说,“只是狗仔而已,他们早就习惯被辱骂、拒绝了。”
“是吗?”范朗恩轻松一笑,“这工作还真是不容易。”
“靠窥探别人的隐私赚大钱,只要付出这么一点代价,已经是非常轻松的差事了。”
范朗恩不置可否,虽然他并不认同狗仔的行为,但还是坚持要给别人起码的尊重,就算那个人毫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他也不能去踩。
懊不容易摆月兑了相机,他们加快脚步走到大厅,乔治已经派了专车在车道外面等候。
突然间,范朗恩停下了脚步,他的眼光跟着一名年轻女孩移动。
他看着她脚步轻快的走进人群,然后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下,她的眼睛与他相对片刻,又立刻移开,继续往繁忙的旅客群中走去。
范朗恩回身跟了几步,差点撞到一位胖女士的手推车,他匆匆地道歉,抬头便失去了女郎的身影。
菲力普走回来找他,看他似乎在张望着什么,“怎么了?掉了东西?”
“不,没什么。”
只不过对那个金发女郎,他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朗恩可以很清晰地记起看到她的过程。
她穿过玻璃门时,风淘气的扬起她的金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怎么样用手轻轻的拨开……
她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非常迷人。
就在他回想时,两人抵达了克拉多饭店,乔治出来迎接,给了范朗恩一个惊喜。
“夫人才刚抵达不久,就在公园套房里。”
“是吗?我以为她在汉普顿。”
昂普顿的时尚社交季结束了吗?
他那个爱当社交女王的母亲大人,从来没有提早离开过,这会儿却飞来罗马,还真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夫人坚持要亲手为朗恩先生布置克拉多的套房。”
范朗恩在每个饭店都保留了一间套房当作自己的办公室,来视察或是开会时就当作住所。
“这挺不像夫人的作风。”菲力普也觉得奇怪,“她从来不会错过汉普顿的任何一场鳖动。”
不管是舞会,茶会,甚至是时尚发表会,范度拉夫人永远乐当名流的焦点,他实在很难想象她会为了布置一间房间,而放弃她被名流当作女王奉承的机会。
范朗恩道:“无论如何,她都在这了。”
只希望她身边不要再带那些老是像母鸡一样咯咯乱笑,只会开口谈论名牌跟舞会的女伴了。
遇上了,他会出自绅士风度的保持礼貌微笑,耐心的听她们喋喋不休、咯咯地笑个不停,但私心还是希望能够避免就不要遇上。
他们搭乘颇有历史但维护良好的电梯,直接来到顶楼套房,范度拉夫人正在指挥工人挂画。
“好,就这了,等等,我再看看。”她后退了几步,端详了一会,“左边再高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懊,这下非常完美了。”
范朗恩带着笑容,正准备跟母亲打招呼时,注意到工人正在挂的那幅画。
败少喜怒形于色的他,也不由得震惊万分。
这是一幅宫廷人像油画,画的是一名盛装打扮的金发少女,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扇,正对所有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画里的少女,活月兑是他才在机场见到的金发女郎,只是时空背景不同,服装有差矣邙已!
那美丽月兑俗的脸庞和自然优雅的气质,带给他一模一样的惊艳。
“这幅画……母亲,这幅画哪里来的?”
“朗恩,你来了!”
范度拉夫人穿着色彩鲜艳的温佳萝时装,更加显得精神焕发、活力十足。
她在儿子的两边脸上各印上一吻,“很棒的一幅画吧!我在拍卖会上买的,你也喜欢吧?”
“拍卖会?”
“当然是拍卖会,不然你以为有什么事能把我从汉普顿拉走,这画有两百多年历史了,里面的人是德纳尔普雷二世的皇后爱丽安娜,是出名的美人,你看看宫廷画师把她画的多美。”她带着有如少女向往梦幻般的表情,轻声的说:“真是个大美人,只可惜短命的很,二十岁就死了。”
范朗恩注视着那画中人的明眸,那湛蓝的眼珠彷佛一潭具有魔力的泉水,随时能将每个人的灵魂吸走似的。
“这幅画,能够转卖给我吗?”
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所以才叫人运来这里放,当作是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我知道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可以放这幅画。”
她好奇的问:“什么地方?”
“玫瑰庄园。”
玫瑰庄园是范朗恩近几年的固定住所,位于巴黎近郊,它是座被湖泊围绕的水中城,原本是巴黎上流社会在赛马季节的交际场所,在大革命之后被收归国有。
但是法国政府在取得房产之后又把它拍卖,最后由亚历山大先生买下,因为城堡里有惊人的大花园,当时酷爱玫瑰的夫人于是将城堡改名为玫瑰庄园,直自今日都还是范家所拥有的私邸。
范朗恩每年都会到那里休息一整个月,这已经是多年下来的习惯。
不管他的工作多繁忙,面临到的问题有多复杂险恶,他都能够沉着、冷静的处理,从来不会失去不愠不火的态度和泰若自然的神情,更加不会放弃他固定的休息时间。
他十分注重生活的品质,坚持适当的休息,他原本就计画罗马的工程结束之后,要回玫瑰庄园休息。
“玫瑰庄园,是的,玫瑰庄园的确是个很合适的地方。”范度拉夫人笑着说:“提到玫瑰庄园,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把庄园借出去了。”
“借出去?”
范朗恩觉得奇怪,就达菲力普也不认同的猛摇头,觉得她未免太异想天开,居然随便就将古堡借人。
“是的,借给一个实境秀拍摄,无偿的。”
范朗恩知道母亲一向热心大方,恨不得天逃诩有人需要她的帮助。
贬把自己舒服的家借给别人做节目,这种事也只有他天真热情的母亲做得到。
“母视,-了解我不在乎金钱,但是将自己的家借出去,或许不是很适当。”
“怎么个不适当?克里宏公爵把城堡借给电影公司拍“理性与感性”,效果好的不得了,到现在还是一桩美谈,没有人说过这样很荒谬……”她压低了声音,“再说,他还收钱呢,你也知道这年头光靠头衔无法维持一个古堡,唉!没落贵族最可怜了。”
他有些无奈的听着八卦,“母亲……我想重点并不是这个。”
范度拉夫人笑着搂他,“朗恩亲爱的,我知道、我知道,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可以到别的地方渡假,我知道很多不错的地方。”
他笑着拒绝,“我喜欢留在自己家里。”
这下范度拉夫人为难了,“但是我已经答应借给人家,我不能不遵守我的承诺。”
“母亲,我没打算反对-已经做的决定,但也不觉得我有必要离开玫瑰庄园。”
“可是玫瑰庄园已经借给人家,主人如果还在家,我怕客人会不自在。”
“我想我是个好主人,应该不至于让客人有不好的感觉。”
“不过人家不是单纯来作客,而是拍摄节目,如果你在家,是不是他们得对任何事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你不高兴,或是你不喜欢他们在庄园里做的事?”
范朗恩客观的认同,“是有这个可能。”
菲力普看不下去的哼了一声,“如果他们有这个顾虑,随时可以喊停不借。”
“噢,拜托!”范度拉夫人轻斥,“我没问你的意见。”
“毕竟庄园很古老了,不能损坏就已经在人家心理上造成压力,朗恩亲爱的,你留着会让人更不安的。”
范朗恩并不打算让步,但仍维持礼貌的风度,他看了菲力普一眼。
“菲力普说的对,玫瑰庄园有六百多年的仁罚不管主人在不在,这个节目在这里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当然会感到压力,如果他们要借玫瑰庄园,这点心理准备起码要有吧?”
罢刚被范度拉夫人抢白一句的菲力普觉得面子挂不住,但被范朗恩一挺,立刻又觉得精神来了的挺起胸膛。
范度拉夫人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他从小就对自己坚持的事毫不让步,这一点早在她意料之中,而事实上,她也不希望他离开玫瑰庄园。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使的刚刚好。
因此她心里可是偷偷窃喜,小心地不表现出来。
“那好吧,希望你留在家里不要造成别人的困扰和压力。”
他露出一个笑容,眼光落向那幅迷人的画,“我从来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
这幅画勾起他极大的兴趣,或许他可以利用假期,好好研究一下如此出色的宫廷画师是哪位,还有爱丽安娜皇后这位气质出众的美女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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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纳尔皇宫。
一脸忧心的梅兰皇后完全没办法放松,她真的非常佩服婆婆的神色自若,一点都不担心两名未曾单独出过国门的公主。
虽然派了干员秘密保护,但她身为人母,还是感到焦虑和烦恼。
榜丽皇太后笑吟吟的,似乎正为了什么事感到兴奋,“梅兰,不要太担心,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更河况他们俩是为了拯救德纳尔的经济,才单独出国门的。”
梅兰皇后手撑着额,忧虑的说:“但是母亲,我没办法不去想这件事,天哪,安去参加征婚节目,而小俐去当女佣?这、这真的让我很难接受。”
“我说了,用不着担心,不会有事的。”她温柔的安抚着儿媳妇,“-要相信两个女孩儿的能力,她们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俐聪明伶俐,我还比较放心,但是安她……唉,我真担心她。”
虽然说自己的女儿美丽乖巧让她很感欣慰,但她是个没大脑的花瓶,也挺令人忧心的。
“我要是-的话就不担心安的问题。”
“但我还是不放心,虽然说安她参加节目,是为了赢得胜利,将黎莱恩惊人的财富和片约都带到德纳尔,以促进我国的经济繁荣,但私心说起来,也是因为她喜欢他的关系。”梅兰皇后叹了一口气,“一个私生活有问题的影星,唉,安这么不聪明,我实在很担心。”
德纳尔是个非常纯朴的小柄,对于太过火的东西接受度一向不高,那些腥膻咸湿的小报周刊,绝不可能出现在境内,因此乔安对她偶像的负面报导是一无所知。
而梅兰皇后则是因为乔安离国,她忧心不已,要特工人员打听之下才得知的。
榜丽皇太后笑着摇头,“梅兰,安这孩子不聪明是因为她太爱她的妹妹。”
她不解的看着她的婆婆。
“我们都知道漂亮的孩子很容易就能得到注意,是不?她很容易就能得到别人的赞美,这样对一直很努力学习的小俐挺不公平的,所以安是个好姊姊,她知道怎么样爱她的妹妹。”
梅兰皇后惊讶的说:“我从来没有发现。”
她知道小女儿做什么都很认真,学什么都很快,她的聪明在姊姊的愚笨和散漫之下显得更加可贵和令人骄傲。
但是她从来不认为大女儿会为了爱妹妹,而宁愿让大家把她当作草包。
“我早说过安是个好孩子,而且很聪明。她既然愿意以婚姻作为交换条件,就知道要选择最有利的对象。”
“那个黎莱恩再怎么有钱,他也只不过是个电影明星,他对德纳尔的情况无能为力的。”
梅兰皇后有些沮丧的说:“但是安却认为去参加他的节目是有帮助的?”
“所以这是我欣赏安的一点。”她认真的道:“为了达到目的,绕点路是值得的。”
梅兰皇后一头雾水,她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格丽皇太后笑的神秘兮兮,心想事情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有两个出众的孙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