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温雅尔一脸悲痛的说:“又是女的!我怎么这么命苦!”
难道是报应吗?
当年他不过说了女儿是赔钱货这么一句而已,老天就硬是这么狠心,让他连生了三个女儿。
“少爷,你瞧瞧。”一脸汗的产婆将新生儿放到他臂弯里,“多像少夫人,那小鼻子多惹人疼呀。”
温雅尔虽然嘴里遗憾着,但还是又怜又爱的看着小女儿,那红通通的小脸蛋,圆滚滚的真像她娘。
怎么那么可爱啦!唉他忍不住狂亲了起来。
“爹,可以去看娘了没?”八岁的双胞胎温惜春和温怜春拉着他的长褂,一脸兴奋的说:“我们也要看小妹妹。”
“好好,一起进去。”真是辛苦了他的阳春,亲她几下当作奖励好了。
婢女们早已把景阳春整理干净,并笑盈盈的出来迎接父女四人进去。
“少爷,恭喜呀。”
景阳春一看他进来,连忙坐起身来一睑抱歉的说:“少爷,真对不起。”她真没用,又生了女女圭女圭,呜呜……好想哭喔。
“干么对不起?”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但他还是难掩兴奋之情。
不过他已经有经验了,知道阳春在里面生孩子时,威胁产婆和要打大夫是帮不了忙的。
景阳春接过小女儿,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男孩子,可是我就是笨,生不出来。”
“生孩子跟笨哪、聪明的有什么关系!况且生女儿才好,女儿贴心哪。”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喊命苦。”难道是疼糊涂了,听错了?
两个小姊妹凑在母亲身边,笑嘻嘻的点头,“是呀、是呀!爹爹说生女儿命苦。”
温雅尔连忙道:“胡说,净扯你老爹后腿。”就是这样才命苦呀,两个小避家婆两张子诩像她娘,成天叽哩咕噜的说个不停。
“少爷。”婢女小喜道:“南王爷过来了,我请他在大厅稍待。”
“好,我马上出去。”看了爱妻一眼,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休息一下,我看他带了什么好东西来祝贺。”
两个小姊妹一听见上官殿来了,飞也似的跳下床,又叫又笑的奔了出去。
“欢哥哥来啦!”
“喂!丫头们,给你爹留点面子呀!”才八岁哪,这就是他伤心的原因了。女儿大了,都是别人家的媳妇!
照这情形看来,很有可能都是上官殿那家伙的媳妇。
“少爷!”景阳春连忙喊道:“你还没给女儿取名字呢。”
温雅尔一愣,“早就取懊了不是?”他八百年前就准备好了,怎么会还没取呢?
她脸一红,虽然做了三个孩子的娘了,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脸红,“别闹啦!我跟你说真的,快帮女儿娶个名字。”
“叫爱春有什么不好?”他奇道,凑过去逗弄着小女儿的小脸蛋,“亲亲小爱春!你瞧,她笑了。她喜欢这个名字。”
“唉唷,不要啦!难听得紧!”什么惜呀怜呀爱的,他不害臊她还挺尴尬的。
“不管!我就是喜欢爱春。”他搂了搂妻子后转身便出门去,刚好常相思要进门,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她抿着嘴冲着他一笑,“恭喜呀。”
温雅尔还是老样子,总是拐着别对阳春示爱,当夫妻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会害羞吗?
阳春依然迟钝,一点都不了解做丈夫的又要面子,又爱老婆那种别扭的心。
“多谢多谢。”他拱起手,“拜托拜托,嘴下留情,别取笑我了。”
他已经被湛掩袖笑得很沮丧了,他怎么知道夜雨生了语绯之后,一口气又连生了四个壮丁。
常相思笑着走到床边坐下,“真好,生个女儿粉雕玉琢的,真令人羡慕哪。”
景阳春笑着将孩子凑给她抱,“相思姊姊也生一个,那就用不着羡慕啦。”
“还是不要吧,惜欢一个我就已经招架不住啦。况且他都二十岁了,我现在要再生个小妹妹给他作伴,也怪不好意思的。”
“说得也是,我们家那两个丫头这么黏他,只怕他要觉得女娃儿烦人了。”
“是有缘吧,我们家惜欢也挺爱你们惜春和怜春哪,从小一起玩大的嘛!”
“只怕再大一点两个丫头就要伤心了。”景阳春摇了摇头,“我看语绯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再过几年就能娶过门了。”她不禁叹口气,“时间真可怕,我才记得语绯那么小,惜欢也才刚接回来,没想到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成亲了。”
“惜欢跟他爹一样,是个死心眼。”常相思笑着说:“他巴不得时问过得快一点,让语绯快些长大。”
爱上了就不变了。
“你们急着娶人家,夜雨妹妹可舍不得了。”毕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嘛!
“说我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就到!夏夜雨含笑进门道:“两个人叽哩咕噜的,说些什么呀?”
“说皇后娘娘怎么空,亲自过来了。”常相思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床边坐下,“你们家语绯没过来?”
“还说呢!一下轿被你宝贝儿子拉走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可以讲。”
她们三人相视一笑,在温府萌芽的友情经过了这么多年,一点改变都没有。
上天是眷顾她们的,或许她们都曾经历过艰苦的过程,但最后的果实却是福而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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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十年前有想过我们会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然后像个傻瓜一样的微笑吗?”
坐在温家的水晶阁里,上官殿想到十多年前他们坐在这里的情形。
败多事情都发生在温家,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都从温家走了出来。
当年他们在这里听歌、赏舞时,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温雅尔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以为我到了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得不得了。”
上官殿哈哈一笑,“实话告诉你们,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去做和尚。”
“有时候你希望的反而和现实相反,不是吗?”湛掩袖脸露微笑,日理万机的他却不显苍老,反而散发着一种成熟、睿智的吸引力。
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想法、价值观或多或少的都改变了。
只有年少的友谊,还牢牢的记在彼此的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
他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雨,彼此都是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伙伴,或许四十年之后,他们还会坐在这里,遥想当年的意气风发。
“这话没错。”温雅尔立刻赞同道:“就像你,对做皇帝没兴趣,偏偏却做了皇帝。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先帝的想法,究竟他是以什么当作根据,把皇位传给你?”
上官家的天下,变成了湛家的江山,他依然无法理解。
直到先皇驾崩时,这个疑惑仍然没有人解开。
上官殿微笑着,不说话。只有他知道,一开始父皇就没考虑过他们兄弟的任何人。
笔位一直是掩袖的。
当年父王的江山是湛掩袖的父亲打下来的,是父王从夜雨父亲手中夺过来的。
虽然她始终没承认过自己便是上官和雪,可是父王知道。
他知道该怎么做最好,他也知道有手段、有魄力的掩袖可以治理好江山。
他知道湛掩袖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更加适合做皇帝。
“就把它当作一个谜。”湛掩袖笑道:“一个我们永远都猜不透的谜。”
“敬这个谜!”上官殿举起酒杯来。
另外两人也举起酒杯来,同声道:“敬这个谜。”
也敬所有在他们年少岁月所有留下足迹的人,现在他们很好。
请不要担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