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落雁难渡,北风江上寒。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
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早寒江上有怀孟浩然
樊力行终于整装完毕,他连同简单的行囊加上苹儿,一起出现在古家的大厅。
迸松年与古夫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古家六个兄姊也各就各位,等着樊力行带着苹儿向他们请安。
樊力行见到这种阵仗,心中实在觉得有点窝囊,他不过是被古松年顺手救了回来,临走前却得将他们家的垃圾……
哦!不,是他们的么女带走,还得牺牲他一辈子的时间陪她玩耍,唉!想到这里,他就满心的不爽。
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古松年做得这么绝,他也不会客气!他非逼他教他两招绝学才甘愿。
迸松年在上座开口了。
“力行,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
迸大人也追加附加条件。
“是啊是啊!苹儿是我们的心头肉,你可千万要疼她、爱她,冬天别让她冻着、夏天别让她热着……”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苹儿已经在一旁吐槽了。
“少来啦,你们哪有对我这么好过?人家我的夫君对我才好呢!他还把他的秘密宝贝拿给我玩耶!”
同样的,苹儿的话也被打断了,而且,还是粉不雅的被樊力行以大手掩住她的小嘴,他心想,如果她泄漏了他昨晚告诉她的话,那他一定会沦为古家的笑柄。
他才不干咧!
“岳父、岳母人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他十分有礼的向老丈人及丈母娘请安。
他的有礼以及对苹儿的“亲昵”动作,让古松年看了呵呵直笑!看来,他真的替苹儿找对了夫婿,他开心的夸下海口。
“力行,虽然这桩婚事办得急了点、仪式草率了点,但我给苹儿的嫁妆绝对不会少。”
他以眼神暗示苹儿的大哥。
迸家老大立刻二话不说,走到樊力行的身边,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他的手上。
“为了感谢你将我们家的大麻烦带走,让我们得以眼不见为净,我爹特地将他这一生精心珍藏的古家密传的独门功夫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发扬光大。”
樊力行暗自在心中偷笑,心忖,这才对咩!他机关算尽,总算不吃亏。
不然他牺牲了美男色,却只能和一个毛头小女子模来模去的,那多不划算啊?
嗯!他的恩人兼岳父大人的确很上道。
但苹儿却发飙了。
“喂!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去行走江湖,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什么叫做大麻烦?”
不要以为她神经大条,就在言语上欺负她,人家她可是大智若愚的新时代女性耶!
“是,你慢走。”
迸家老大竟直接送起客来。
樊力行一听,心知他们一家人真的很希望他尽快带苹儿离开,于是识时务的抱拳回礼。
“既然如此,小婿带苹儿就此告辞。”
“不送!”
迸松年赶快站起身,明目张胆的赶人。
“路上小心。”
迸夫人边交代也边站起身赶人。
樊力行无力的在心中暗忖,这家人真现实,连一顿饭都没让他俩吃,就直接赶他们走,真是太恶劣了。
但苹儿却雀跃的高呼。
“万岁,我要去行走江湖啰!爹、娘、哥哥姊姊们,珍重再见,不必相送。”
迸家人各个坐回位子,异口同声的回道:“不送、不送!”
***************
才上路,樊力行为了日后和苹儿能和平相处,决定与她约法三章,免得她随便胡说八道闯了祸,他却得跟在她的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都快被苹儿无厘头式的思考模式吓坏了。
如果日后他真的必须带着她这个“小拖油瓶”到处走,那他一定得和她先订好游戏规则才行。
于是,他义正辞严的转头对她说道:“苹儿,有些事我要先和你沟通沟通。”
苹儿乖巧的点点头。
他捺下性子,好言好语的对她说清楚、讲明白:“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出远门,你什么事都不懂,不知道现实社会的可怕,出门在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希望不管任何事你都能听我的,反正,我说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停你就不能往前走,懂了吗?”
她又乖顺的点点头。
“还有,有时赶路,我们必须露宿荒郊野外,你虽然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你必须去适应,知道吗?”
她又点点头。
他不禁有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总之,”樊力行最后做下结论,“没有我的命令,你就只能跟着我,照着我的命令行动。”
“啊──”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好吵喔!”她抱怨的说。
他怔怔的瞅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完全无视他一本正经的与她约法三章,还敢嫌他吵?
“我每次一听人说教,耳朵就会自动关起来,”她天真的向他炫耀。“我娘每次都夸奖我有听没有懂,说我好有慧根耶!”
他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丙然,身边带著一个女乃女圭女圭的滋味,还真是痛苦得紧啊!他忍不住摇头叹口气。
“我有话要说!”
突然,她高举双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决定来个有看没有到,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咩!”
她撒娇的说:“我爹送你的那个宝贝可不可以送我?我好想学功夫喔!日后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爹总说我没有练武的天分。哼!爹最偏心了,他只教哥哥姊姊,都不教我。
“不然,你教我功夫好了,我发誓,一定会很用心很用心的学,保证你教一下下,我就学会了。
拜托嘛-!我好想学耶!你教教我好吗?”
她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那神情竟有几分女人的神韵,让他的心当场漏跳了半拍。
天哪!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
许久,他才发出声音,“如果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就教你。”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耶!”
她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用力地啵了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不顾他人的眼光,演出这种“限制级”的画面,看来,日后他只能尽可能的带她走小路,免得她“伤风骇俗”的动作吓到别人,不仅让人免费欣赏,还得帮人付压惊的费用,那太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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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樊力行一心想赶到尹府,所以,他特别挑选山间小路。
对他来说,这样较省时,因为,山路通常是捷径,而且,累了便随处找地方打尖,他可以完全不必浪费时间在找旅店等杂事上。
至于吃的方面就更简单了,他身上有准备好现成的干粮!到时,随便找点河水或采些可食用的果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民生问题。
但他真的忽略了一件粉重要的事──
那就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从未出过远门,娇生惯养的小妻子!
苹儿自从他亲口允诺他要教她“绝世武功”后,就满心的期待。
但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她见他始终没有教她的打算,而且不带她去喝点凉水补充水分,也不给她吃的解饥,她终于隐忍不住发飙了。
“我肚子饿、我口渴、我还要学功夫!”
她撒赖的一坐在地上,拒绝再往前走一步。
樊力行没想到她竟使出小阿子的脾气,一时拿她没辙。“我们再走一会儿,前面就有山泉,到那里,我再找东西给你吃,别闹了。”
他像哄孩子似的对她好言好语。
可惜,效果不好。
她仍然赖在地上,像是生根了似的,直嚷嚷着,“我要喝水、我要吃饭,我还要学功夫!”
樊力行从来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也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经验,脾气此时早已隐忍不住的引燃开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哪里有水?你没长眼睛瞧吗?”
“我不管,我要到大街上,我要吃东西,我要喝开水,我还要学功夫!”苹儿哪里受过这种苦?她什么都不管的撇撇嘴,呜咽了起来。
他受不了的看着她哭成花猫一般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拿她没辙的哄道:“别哭别哭,我们现在在赶路,等到了目的地,就什么都有了,你忍着点。”
可惜没用,小报猫像是哭上瘾了,她愈哭愈大声。
“哇──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姊、二姊、三姊,我好可怜喔!我被夫君欺负了啦……”
她的声音仿佛魔音穿脑,震得他的三魂七魄都在向他抗议──吵死人了啦!
他无奈的提出交换条件,“好了,别哭了,我这里有干粮,你先吃点,水等到了前面再喝好吗?”
她摇摇头,接过干粮,边吃口中还边碎碎念,“我要喝水、我要学功夫。”
突然,干粮梗住她的喉咙,她委屈地又哭了起来,“好干、好难吃,我要喝水,我还要学功夫啦!”
他立刻以自己的唇轻轻覆上她的,温柔的将口中的唾液渡到她的口中,灵舌也安抚似的在她的檀口中翻搅,让她自然地产生蜜津。
懊一会儿时间过去了,她才红着一张小脸,害羞的问:“你想干嘛啦?”
他无力的继续哄道:“前面就有山泉了,我们再往前走一点点路就到了。”
可是,苹儿却又出难题给他。
“我走不动了。”
她不肯起身,还是坐在地上,吃着他拿给她的干粮。
他突然心生一计,“你不是想学绝世功夫吗?我们边走,我边教你两招史上最厉害的武功。”
苹儿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教我、教我!”
一丝促狭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看她一副没有耐心的模样,他如果真的教她武功,恐怕他还没对她将招式说清楚、讲明白,他就已经先被她的愚蠢给气得吐血,他才没那么笨呢!
他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盘,他才不会笨到真的去教她什么绝世武功咧!
他决定教她几个POSE!而他自己则以隐形的掌风出招,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聪明绝顶的盖世女侠,这样,一来他可以骗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二来则打发赶路的无聊。
反正,这一路至少还要走个三、五天,闲着也是闲着!就玩玩她好了,谁教她是他的妻呢?
而且,还是个这么幼齿的妻子,害他不能吃只能看,他心中都快郁卒死了,反正不玩白不玩!
于是,他先将游戏规则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等会儿练功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学武的慧根?”他交代道。
“有有有!我好有慧根。”她拚命地点头。
“你自己说哪算?要我测验后才知道结果。”他压根不理会她的毛遂自荐。
“哦──”
她心中好焦急,那万一她没有慧根要怎么办?他就不教了吗?
“我我我……明明有慧根!”
他好整以暇的轻拍了她的头一下,“傻丫头,有慧根有慧根的教法;没慧根有没慧根的教法,你急个什么劲?”
他一眼就看出她着急惶恐的心,看得他的心中好乐喔!
他摆出架式,问道:“准备好了吗?”
苹儿赶忙也学他的模样,蹲了个四不像的姿势,“准备好了。”
他在心中偷笑,“我现在要先看看你的慧根,来!像这样把手用力推出去。”他边说边暗自运功。
苹儿丑丑的将小笨手往前轻轻一伸──
天哪!发生了什么怪事啊?她惊骇地看着前方一株小树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来,这是……她弄倒的吗?
樊力行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口中还喃喃自语,音量刚刚好让苹儿听到。
“怎么可能?!莫非她天生有学武的天分?这真是太神奇了!”
他故意走到已经倾倒的小树面前,轻轻地抚弄着小树的折断面,口中仍适时地发出惊叹声。
“天哪!这只有武学奇葩才有可能办到!莫非我娶到一个盖世武学奇葩?不可能啊!”
当然,他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恰恰懊让苹儿听得一清二楚。
她兴奋地跑到樊力行的面前,雀跃的跳来跳去,“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慧根好不好?”
他故意凝重着一张脸,声音也放低沉了下来,“我们再试一次,这一回,你要用心点。”
他的交代让苹儿的心更雀跃了。
她稳稳地蹲了个丑不拉几的马步,小手这回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拚命的往前一伸!
当然,樊力行又偷偷的运功了。
只是,当他看到苹儿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更有逗弄她的了,所以,这回他瞄准一株较粗的大树施力。
天哪!地啊!神呀!这真是太恐怖了!
一株如碗般粗的大树在她的“掌风”挥出后,应声而倒,吓坏了苹儿,但也同时让她兴奋得几乎飞上天。
“又是我、又是我,这次还更有力量耶!”
她邀功似的在他面前又跳又叫,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欢欣。
但樊力行却紧绷着一张脸,似乎忧心冲仲。
“怎么了?”
看到他的表情凝重,苹儿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她不懂明明自己有慧根,他干嘛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樊力行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口气沉重的说:“苹儿!你先说,你以前有没有练过什么功夫?”
苹儿立刻摇摇头。
她本想依照以往听训的方式唬弄过去,但见他一脸的凝重,心中感到很有压力,便不敢把耳朵关起来。
“苹儿,此事算得上是严重的了。依你的表现!你应该非常有练武的天分,但事实上,我非常的担心!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有这么强的功力,还是自然生成的,你恐怕会有危险。
再加上,等到了尹府,我有些要事待办,恐怕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练习藏拙,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有“高深”的武功,否则,万一被坏人抓去用就糟了!”
他正经八百的叮咛她,把苹儿捧得高高的,却不忘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等我带你回到我家,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时,我再针对你的天分,好好帮你训练,到时,你不但可以行走江湖,你的武功也许还会在我之上呢!
苹儿,到时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喔!”
他故意把话讲得很漂亮,不断地将一顶顶的高帽子戴在苹儿的头上,让她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我会小心的,夫君!你放心,除非回到你家,否则,我再也不说要练功了。”她乖巧的说。
他的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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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不容易等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交代休息,苹儿早就累垮了,她连干粮都不想吃,水也只是灌了几口,便吵着要睡觉。
樊力行心知他又要大费口舌替她洗脑了。
“苹儿,夫人!”
他故意用称谓来让她听他的话。
丙不其然!苹儿一听他如此称呼她,小脸立刻变得通红。
“夫君!”她也柔柔地唤他。
樊力行温柔地带她来到一处小水池,让她稍微梳理一下一整天赶路的疲惫及肮脏。
她勉强洗了小手、小脸,可人早已累坏了,“夫君,我们不住旅店,那等一下要睡在哪里?”
他又开始蒙混她。
“江湖儿女一向是以天地为家,通常一个侠女一定是席地而眠,不过,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在家中又是娇生惯养的,我看,我去搭一张床给你睡吧!”
“你要用什么搭?”她天真的问。
“你先去捡竹子,我来找绳索。”他凉凉的说。
苹儿哪里还有力气去找什么竹子,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夫君,那……这里有没有蛇?”
只要没有,她就敢勇敢的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一觉。
“江湖儿女何需介意这些小事?你别担心,我会在旁边替你守着。”
他故意把自己讲得好伟大,苹儿对他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苹儿终究是富家千金,就算他再激她,当她躺在这么硬的地上,她就是辗转不能成眠。
她一会儿翻左、一会儿翻右,就是无法成眠。
但她的身体及精神真的都已经累得濒临崩溃,她的身心全都在跟她抗议。
“我要睡床!”
翻来覆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她终于生气得起身,一骨碌的爬到樊力行的身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后,她才终于睡着了。
只是,这却苦了樊力行,他就是怕自己会对她心猿意马,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所以,他才以苦行僧的方式在荒山野地里行走,他一心以为在两人的身体累到极限,那他就不会对她有“性趣”了。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都不对,他“应该”就不会产生邪念。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自动跑到他的身上,还那么理所当然的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包过分的是,她胸前的小报蕾磨蹭着他坚硬的胸膛,害他的下月复情不自禁的收紧,起变化了啦!
唉!他这样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会如此,那他从一开始就走在大街上!不就没有这些困扰了吗?
天哪!让他死了吧!
他情不自禁的嗅闻着她的秀发,一股属于处子的香气在他的鼻间不断地扩散开来,让他忍不祝
就在他的魔手悄悄地解开她的衣襟……
他急忙将手抽出来,并赶紧替她将衣扣扣好,将她稍稍扶正,避免压到他的重要部位,这才清了清喉咙。
“出来!”他声音有点暗哑的对着树林中叫道。
玄武庆立刻自暗处现身,他急切的解释,“老大,不能怪我,是副庄主交代要我跟在后面,真的不关我的事!”
而且,他明明不断地明示暗示,但樊力行居然像是眼睛糊到蛤仔肉似的,一点也没有练武人应有的警觉心,只知道一路上欺负他的小妻子,和她打情骂俏,这怎么能怪他呢?
人家他在看到樊力行骗苹儿拥有绝世武学的天分时,明明还不小心偷笑出声,是他自己没发现咩!
而且,在紧要关头,他看到老大的手胡乱模到不该模的地方,他是因为担心万一他俩就在野地里“那个”了,那多丢他们樊家庄的威名呀!
所以,他才会好心发出声音警告他,要他小心第三只眼,这样也有错吗?
真是,好心被雷亲!
玄武庆不爽地瞪着樊力行,心中大声的骂道:“可恶!必去我非把你的糗事广播出去,让全庄的人都知道你的糗样!”
“你敢!”樊力行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恶狠狠的警告他。
玄武庆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中哀嚎道:天哪!他怎么那么悲情?连他心中想到的事,樊力行都模得一清二楚,这真是太讨厌了!
“你别再跟了,”樊力行严肃的说:“明天我就改走官道,这样你就不必担心了。”
“谢谢大哥体谅。”
玄武庆开心的说!他终于不必被迫看老大演出欲求不满的戏码了。
其实,樊力行哪是体谅?
他只是不想再自找苦吃,此刻躺在他怀中的苹儿,简直快让他的自制力崩溃,他真的快隐忍不住,想变成一只大野狼,一口吃掉她这只小绵羊。
“庆,陪我聊聊天。”他下命令。
“聊什么?”玄武庆接收到这个莫名的命令,好奇地看着他。
樊力行满脸通红的骂道:“什么都可以,你只要不断地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行……”
“遵命,大哥。”
玄武庆坏坏的说:“那就谈谈华阳院里的李眉姊好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故意的嘛!
只见樊力行立刻变脸,人似乎在瞬间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