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他们竟拿出“秘密武器”,
逼得他不得不点头答应娶妻,
可没想到她虾米都不懂,
唉他洞房火烛夜只能……
“砰!”的一声,一个水杯被砸在地上,瞬间满地都是碎片与水渍。
“打死我,我也不会成亲的,你们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杜苍宇气愤不已的咬牙怒视着这群这婚大队的固定成员。
事实上,自他昏过去的第二天起,他爹、娘、女乃女乃以及他幼时的玩伴、恩师,甚至是他的狐朋狗友,彷佛全都有了共识般,每逃讪时来向他“报到”,并各个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他趁早娶妻生子,如今己近两个月余了。
不是他爱发牢骚,他听得连头都痛了!
“宇儿啊!连女乃女乃求你都没有用吗?”杜老女乃女乃还是想以亲情打动孙儿冷硬的心。
“女乃女乃,您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您,就只有这件事,恕孙儿碍难从命。”杜苍宇斩钉截铁的说,这也是他两个月来不变的答案。
“不肖孙啊!”杜老女乃女乃眸中含泪的指控道。
但杜苍宇丝毫不为所动,笑话!这种逼婚戏码不知上演过多少遍,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哪会这么轻易的就上当?
“宇儿!”
杜夫人才泪眼婆娑的准备开口,就被他粉不给面子的截断话语。
“娘,您就省省吧!大夫前一阵子才说我的身子虚,您还想唱十八相送来惹我伤心吗?您舍得看您儿子难过吗?”杜苍宇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杜夫人。
唉!不是他爱说,他娘最不济了,每次只要他一开金口,就把他娘治得死死的。
“苍宇~~爹我……”杜老爷赶快加入战局出言劝道,为的就是想让杜家唯一的命脉接受承续后代的重大使命。
“爹,我说过,您得看开些,我早在六年前就想遁入空门,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您和娘。”他瞥了杜老女乃女乃一眼,“我更舍不得女乃女乃,可我的心早在那时就死了,您最知道的,我……我根本没法子再爱其它的女人啊!”
当年,他爹曾和他交心的做过男人与男人的对谈,他就是拿他爹和他娘的实例询问他爹,万一他娘有事,他爹是否能接受?这铁一般的事实逼得杜老爷再无二话。
“但是……心慧已死……”杜老爷不得不指出重点。
杜老爷只记得当年儿子似乎只说过若秦心慧一年不孕育下一代,他就要为她守一年、不娶一年;但事实上,心慧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如今更已走完人生的旅程,他当然不能任由儿子再这么痴心的为她守身啊!
“如果我早几年获得功名,她就不必嫁给别人,是我……我对不起她……”杜苍宇一想起前尘往事,心就开始滴血。
没错,当年他没有能力和别人争,可如今他功名利禄都有了,他本以为他可以请皇上为他作主,让心慧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不会计较心慧是否夫君已亡,他更不会介意心慧是否已有两名子女,他一心只想和她厮守终生,可她竟等不及就……这教他情何以堪?
“别再说了!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想静一静。”杜苍宇的心又痛了起来,他想缅怀他与心慧两小无猜的那段童年往事,便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
但突然,一道他最怕听到也最不敢听到的嗓音响起──
“少爷,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奴才请您看在奴才为您受尽折磨的份上,您……就答应这件婚事吧!”
这道近似女性的嗓音在瞬间吸引了杜苍宇的注意力,他立刻扭头望去,天哪!看来他爹娘是使出撒手锏,拿出他最无法抗拒的武器了。
“绍光,你……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我情同手足,从无尊卑之分啊!”杜苍宇生平最痛心的事,除了心慧不能与他结为连理外,在他当年奋勇征战时,童绍光曾是他的左右手,但在一次诱敌失利,童绍光被敌军抓去,狠狠的折磨了近半个月之久。
当他好不容易救回童绍光,他却已被折腾得面目全非、手足残缺,连男人……也做不成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爹娘竟会请童绍光出面,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童绍光的要求啊!
“苍宇,答应吧!我……这样也能含笑九泉了……”童绍光惨白的脸上绽现出一抹真诚的笑意。“我……好后悔当年没能听从我爹娘之命,为他们娶一房媳妇……如今,空自伤悲……”他说着垂下头。
“绍光!”杜苍宇难过的奔到童绍光的身边,紧抓着他的残肢,“你……别这么说!”
“答应他们吧!彬许……你还可以答应我一个过分的要求,将来若是……你有幸有两个带把的,能不能……让其中一个姓童?”童绍光抬眼瞅着他,苦苦哀求道。
杜老女乃女乃听了,先放声痛哭,“我替他答应你,绍光,你要振作点啊!”
杜家早已将童绍光的孤老都接来杜家,他们一心只想报答童绍光对杜家的恩情,如今听他提出这个要求,分明是要杜苍宇非娶妻生子不可,心中实在是感动莫名。
杜苍宇终于松口了。
“好!我娶,不过,”他实在不想背负这么重的心理压力,“我希望大婚后能到江南的杜氏蚕园去住一阵子,你们谁都不准跟!我想独自在那里清静一下,顺便想想我的未来。”
这是他开出的唯一条件,他要离开这群逼婚大队,离开这群老是吵着要他传宗接代的亲人,他想喘一口气。
但更重要的是,他还肩负着皇上私底下交付给他的使命,他必须赶到江南协助皇上处理要务,而这是一件天大的机密,只能由他来完成。
“没问题。”杜老爷终于开心的笑了,“我这就让江老先去准备准备,你们一完婚后就可以动身了。”
终于解决了杜苍宇的终身大事,瞬间,杜家上下全都浸婬在一片喜气洋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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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人家不要啦!”年纪小小的水涵黏在水夫人的怀里,耍赖的说:“我才不要嫁人咧!我要在家陪爹和娘一辈子。”
“羞羞羞!”水夫人逗弄着女儿,“是谁一天到晚说要嫁给苍宇哥哥的?”
“娘~~那是人家随口说说的咩!”水涵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人家才不要真的嫁人咧!”
水夫人将女儿拉正,怔怔的看着她娇俏的容颜,水涵长得不算很美,但她有一双水汪汪、好象会说话的眼睛;挺俏的小鼻颁似乎带着些许的骄蛮,微微的挺立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红滟滟的小嘴像是好吃的樱桃般,让人一看就想咬一口。曾几何时,她这个会撒娇的女儿竟然长大到要出嫁的年龄了?
“娘~~”水涵用小手在水夫人的面前拚命的摇蔽着,“天灵灵、地灵灵,赶快让我娘回魂啰!”
水夫人猛地回过神,抓住水涵的小手,“调皮!嫁人后妳可得端庄点,不可以再这么孩子气了,懂吗?”她还真有点担心女儿婚后远到南方去,不知是否能适应?
“不懂。”水涵顽皮的说:“人家就是这样,哪有什么孩子气?”她才不肯承认她还小,人家她可是个发育很好的小麻雀呢!
不是有句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吗?嘿嘿嘿!不好意思,那就是在说她啦!因为,她虽然年纪小小,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呢!
“妳是知道苍宇的事的,要不要娘再多说些当人家妻子应该遵守的事情呢?”水夫人想藉此大好时机告诉她男女有别的秘密。
“不要、不要,娘好吵喔!碍儿想睡觉。”水涵赶紧用小手捂住她娘的嘴,她才不想听娘不停的碎碎念呢!人家她好想多依偎在娘的怀里,享受被娘疼宠的感觉,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爹娘,跟随她的夫君到很远、很远的南方呢!
水夫人心疼的以手梳拢着女儿的柔发,唉!嫁人对涵儿来说,会不会太早了些?而苍宇会不会好好的疼她、宠她、爱她?涵儿会不会受不了南方的生活呢?
“涵儿,妳可要赶快长大,别再这么孩子气啊!妳大婚后,娘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陪着妳,妳可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啊!”水夫人忧心的说:“这出嫁从夫,妳可要……”
“嗯~~”
可水涵已窝在水夫人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她玩了一整天,现在真的好累、好累,她才没有力气再听娘不断念着什么夫啊夫的,她此刻只想好好和周公爷爷下一盘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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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苍宇在自己大婚之日,尽兴的喝酒,喝得不亦乐乎,其实,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为什么人必须依着环境的安排走呢?
当年,心慧依着秦家的意思嫁给他人;如今,他得依着自己家人的意思娶这个年幼的新嫁娘,但他自己的主意呢?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肯尊重他的意思?
彬许是因为心情苦闷吧!所以,虽然他向来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但今晚他却醉了。
一脚踹开新房,他踉跄的赶走喜婆,怔忡的看着坐在喜床上的红衣小人儿,他知道她是谁,不就是那个老爱玩泥巴的水涵吗?她是在何时长大的?他们水家是不是在觊暧谂家的家产?不然,为什么把这么小的孩子嫁给他?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孕育下一代吗?
懊!既然有下一代是这么重要的事的话,那他就不要辜负他们的厚望吧!
彬许是酒精作祟,他二话不说的先扯掉她的红罩巾,再替她摘下凤冠,粗鲁的将她推到床榻上。
“月兑衣服!”他命令道。
水涵之前就已经很受不了被喜婆管得死死的,先是不准她偷吃点心,又不准她掀头巾,害她坐得浑身都不对劲,好不容易听到杜苍宇将喜婆赶走了,她的心中便止不住的欣喜,这代表她自由了,没人管她了,不是吗?
“快快快!”她边赶坑诏手想解开身上新嫁衣上恼人的盘扣,边嘴里碎碎念着。
穿著这一身行动不便的新嫁衣,她都快憋死了。
看到她这么迫不及待,他心中对她的评价很自然的就降低许多,“妳娘一定教会妳许多手段,没关系,妳就一次全使出来好了。”
他倒要看看她年纪小小的,能有什么狐媚的手段!
“可……我娘说的,我全都有听没有懂耶!”
完了、完了!被他抓包了,水涵暗自在心中叫苦连天,她从来没仔细听她娘都对她碎碎念了些什么耶!这下子惨了,他竟教她一次全都要背给他听,她……哪会啊?
她心一急,小手便更解不开那复杂的盘扣。“我……我……”她的小脸急得都皱成一团,脑海中竟是空白一片。
他看着她一副手忙脚乱的慌张模样,一时心竟漏跳了一拍,他不懂看着她颦眉烦恼的模样为何会让他心动,但在他的印象里,她那张爱笑的小脸上就是不该有忧愁才对。
“我帮妳。”他边说边动手替她解盘扣。
水涵马上乖乖的坐正,还把小颈子仰得高高的,嘟着小嘴抱怨,“娘说这种盘扣不好解,要有耐心的人才解得开,可人家就是没有耐心嘛!教她不要给我穿这种衣服她偏不听,好讨厌喔!”
杜苍宇靠得她这么近,鼻间嗅闻到自她身上传来的处子芳香,再加上胭脂粉香,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头昏眼花,手也变得不太灵活了。
“夫君,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喔!我好象……想吐耶!”这真的不能怪她,水涵生平最受不了酒味,连闻多了她都会醉。
“闭上嘴就好了!”他好不容易解开三颗盘扣,看到她里衣内的凹凸曲线,顿时迷失了神志,根本没空理会她嘴里在嘟囔些什么。
“哦!”她赶快闭上嘴,但才一会儿的工夫,她真的忍不住了,“可是~~我还是会闻到耶!”
包可伯的是,她的脑筋似乎变得有一点昏昏沉沉的。
“我好想睡觉,你解快一点嘛!夫君。”今天她忙了一整天,被人东拉西扯的,她都快累坏了。
听到她左一声夫君、右一声夫君的,他不禁粗手粗脚的一把扯开剩下的盘扣,酒精让他的思绪变得有点迷蒙,他用力的一把撕开她的里衣,将大手罩上她饱满的双峰。
“夫君!”哇~~跟刚才喜婆偷偷跟她说的一样耶!她的夫君一定会因为受不了她的美色而想赶快扯开她的衣衫,然后就会很温柔的爱她,好棒喔!
“夫君~~”她又软软的唤着他。
杜苍宇守身二十又四年,他并非不懂人事,而是一心想将心慧放在心底深处,在心中与她做一对心灵上的夫妻。但他不懂,为何从来不对女人动心的他,竟会在水涵软女敕的童稚嗓音中失了魂?
此刻,他竟然一心想和她做孕育下一代的大事?!
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解呵!
草草剥光自己的衣衫,他决定今晚就依着身体上的需求,让杜家能有后吧!
但他并不想对她有任何的关切,更不愿意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动了心,虽然,他对自己心中那种莫名的感受有点困扰,但他一点也不想深究,只是直接压覆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似乎永无止息。
讨厌、讨厌!水涵痛得只能以小手胡乱的在他硬实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她虽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得罪了他,但她好生气他竟然完全不对她说分明,就直接处罚她,这让她原本在心中对他的好印象全都大打折扣。
斑!她决定了,她跟他的梁子是结定了,她绝不会轻易的原谅他。
“不要~~痛……唔……”她痛苦的嘤咛着。
而他的嘴也在此时堵住她的,不让她再发出对他不满的抱怨,因为,他就是不想听到她不接受他的只字词组。
而这一夜还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