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你好狠,
让我的心好苦;
你好狠,
让我的心好麻木,
为什么你忍心看我哭!
企业家的桃色纠纷兄弟墙为红颜女大学生情归何处?
“记者商学正/台北报导”阎氏物产总裁夫人昨日因病入院,在医院外的阎氏集团负实人阎靖怀的两位公子演出兄弟墙的戏码。
据在场目击证人指出,阎氏二公子阎家洛先生指责他的大哥阎竣业是逼疯他母亲的罪魁祸首,而阎峻业则吐露另一项阴谋,指称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乔心恕女士,有意与杜氏集团的负贵人杜仲横商谈政治联姻的可能性,因此,对阎峻业先生提出这桩桃色交易……
阎氏物产家庭纠纷震动股市
“记者陆雨青/台北报导”在阎氏物产连续爆发家庭纠纷之后,昨天股市即遭受波折,阎氏物产名下的几家上市公司,包括百货业、电子业等都重挫了两个百分点以上……
一早送来的报纸,在社会、财经新闻上都刊载了昨天阎峻业和阎家洛在医院大打出手的笑话。
元婷她们几个室友早就料到,那些专门挖八卦的记者绝对不会放过这种企业丑闻案,所以,早就约定好今天谁最早起,就得在报纸送来的时候,将报纸全往垃圾筒里藏。只是,她们没想到大伙都起了个大早,却仍然没有恬恬起得早。
她们几个人一觉醒来,一看闹钟指在七点的位置,各个慌乱的往外冲,但此时,恬恬早就摊开报纸,看起来很冷静的坐在沙发椅上阅读。
“恬恬……”元婷怯生生的叫她。
恬恬回过头,只见三个室友全部排排站好,好像三个菜鸟大头兵似的。
“怎么,你们三个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干嘛一大早起来就站在那里罚站?”
恬恬看起来很正常,还有心情跟她们开玩笑。
“恬恬,你真的不要紧吗?”思妤非常担心恬恬受不了打击。
“什事情要不要紧?”恬恬只想装傻,当个鸵鸟。
“就是报纸上所写的……”
“阎峻业、阎家洛两兄弟为了我,爆发兄弟墙的事吗?”恬恬强自镇定的反问。
思妤默默的点头。
恬恬突然大声笑出来。“拜托!你们真的相信这种八卦新闻啊?说我跟家洛闹翻了还有可能,但是,扯到阎峻业就太离谱了,你们也知道我跟他不熟啊!”恬恬面不改色地扯谎,反正之前她被训练得说谎已不用打草犒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似的,元婷她们不禁怀疑起昨天傍晚时的新的快报了。
“我记得昨天在播新闻快报的时候,你人的确在现场啊!”所以,媒体报导的事,应该总有几分真实吧?
冬宁忍不住懊奇地开口询问恬恬事情的真相。
恬恬则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昨天的确是在现场,但那是因为我陪家洛去医院看他的母亲啊!至于那些绘声烩影的流言,都是一些好事者杜撰的,我跟阎峻业之间真的没有交集,更别提他所说的什么交易啦、阴谋啦!”
恬恬决断的摇着头,否决了目前被媒价炒热的话题。
“可是───”
冬宁还有话要问,却让元婷给制止了。
“别问了,我相信恬恬说的。”元婷率先结束这个话题。
如果恬恬不愿意将事情开诚布公的说开来,那她们这些好朋友该做的就是支持她的决定,而不是继续挖恬恬的痛脚。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刷牙、洗睑,一起去上课。”今天她们四个人的课都是满堂。“恬恬,快点,我们待会一起走。”
“你们先去吧!我今天不想去。”恬恬有点意兴阑珊的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元婷又开始担心了。“你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
她害怕恬恬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人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与压力。
“我没事,真的。”恬恬加了一句保证。“我只是一想到去学校就要面对那多人的询问,我就懒得去应付.””
“那就别理她们。”元婷帮她想解决之道。
“可是,我承受不了她们的眼光。”那种像是怀疑、像是质询的数不尽的眼神……算了!“我等这件事渐渐平息之后再回去上课,省得影响大伙的上课情绪。”她自动下结论。
“那我留下来陪你。”元婷一坐在恬恬的旁边,好朋友是拿来用的,她可不会让好友一人独自黯然伤神。
“为什么你要留下来陪我?”恬恬不想身边有人。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啊!”其实,她是伯恬恬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然后就……想不开!
“无聊?!拜托!我一个人在家多清静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你这个老妈子管东管西的.就连泡面都要我泡给你吃,碗还要我洗。”
恬恬扮了一张不堪受到元婷虐待的苦瓜脸,冲着元婷挥挥手,“你还是去上课,别来烦我,这样我还比较清闲些。”她是摆明了不要元婷陪她。
“那我留下来好了。”换冬宁自告奋勇。“我保证我不会像元婷那样恶劣,把你当做免费的菲佣看待。如果我要吃泡面,我会自己去泡;脏的碗我会自动自发的洗干净。”
“或者我留下来也可以。”思妤也举手发言,“反正我今天的课根本就不重要,而且那些老教授根本就没有在讲课,他们只是在叫我们乖乖的抄笔记。唉!抄笔记这种小事,回家再抄就就可以,根本不用到学校去。”
她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恬恬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们。“你们以为我会想不开是吗?”
三个好友面面相观,无言以对。
天哪!“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想不开!”不会吧!
“我有这么脆弱吗?”恬恬反问元婷她们三人,而且,还心情平静的解释给她们听,“我一向比你们三个坚强,我比你们三个不用人操心.所以,请你们放心,等你们下课回来,方宜恬仍旧会活得很快乐,不会有半点损伤。好了,我都许下我绝对不会想不开的诺言了,你们三个可以放心的去上课,别再来烦我了好吗?”
恬恬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一味赶元婷她们几个人出门。
元婷她们拗不过恬恬的坚决,只好转头答应,“但是,你得在家等我们。”先和她约法三章。
“嗯,”思妤也说:“我们今天会早点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PUB。”她一直很想到那种“声色场所”见识一下,如今刚好有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对对对!去PUB,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夜总会看MANPOWERSHOW。”冬宁马上附合。
三个人此刻全都同一个鼻孔出气,只为了担心恬恬的情绪不好。
恬恬了解她们的好意,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至于晚上的活动,
“嗯!等你们上完课,回来之后再谈好吗?”她的心好痛,现在没有心情谈其它。
恬恬看了一整天的新闻,转到TVBS的时候,她还看到阎峻业正在接受电视台的记者独家专访。
在新闻中,他揭发了阎靖怀的丑闻,以及乔心恕的心病。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置阎家于死地,恬恬直到道时,才真正看清了阎峻业的真面目。
心情恶劣的关掉电视,恬恬发现她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去面对阎峻业,纵使只是看到屏幕上的影像,她仍然难以接受。
彬许,她该出去走走,忘掉连日来所发生的事。
恬恬随便抓起一个帆布背包便出门了。
她尽量避开曾经跟阎峻业一起去过的一些场跋,那些餐厅、那些咖啡屋,那些所有能让她想到他的场所,她一个也不想去。
因为,去了那些地方,会令她想起她曾经是那迷恋阎峻业,而且傻傻的把他的谎话当成海誓山盟。、
然而,此刻再去回亿那些,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好笨而且……好难堪。
恬恬让自己在大街上无意识的逛着每个橱窗,随意浏览,直到她看到一个光洁明亮的橱窗内摆了一个模特模型。
斑姚的模特表情木然的摆着不变的POSE,但赤足的它却穿着一龚美得夺人心魂的新娘白纱礼服。
那是一件剪裁简单且素雅,一条以灰色和米白色的珠花镶成的背带,不对称的贯穿在白纱前襟,打破了传统的单一色白纱设计……
看到了结婚礼服,她又想起了阎峻业。
在交往的那一段时日里,她真的想过当自己嫁给阎峻业时,会穿什么样的礼服;而眼前这一龚,正是她梦想的款式。
恬恬情难自己的走进去,请店员帮她拿下那一件白纱,她想穿穿看,就是只是过干瘾也好。
恬恬换下一身的休闲服,穿着她梦想中的白纱站在穿衣镜前,再加个捧花,梳个发髻,有个爱她、疼她的男人,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子了。
恬恬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幻想着婚礼当天她该怎么跟来宾答谢、对谈。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镜中突兀的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打断了她快乐的想象。
阎峻业没想到他跟恬恬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拒绝跟自己的心交涉,他以为只要他不去想,就可以自以为是的认为恬恬在他心目中只是一项复仇的棋子,她从来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点涟漪。
但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担心自己跟恬恬的未来。
他深怕恬恬会恨他,深怕恬恬会否绝掉他俩曾经有过的一切……他担心到甚至无法去面对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跷了课,想四处走走。
而当他走在这条街上,不经意的经过一间摄影公司,竟看到里面有个正在试穿结婚礼服的女孩,她的背影好像……恬恬。
他不知不觉的走了进来,不知不觉的站在那女孩的身后,看着她……
恬恬与阎峻业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恬恬差点忘了该怎么呼吸!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左右她的情绪,就算是他跟她已决定成变陌路人,他对她的影响却依然在。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啊?
难道在他利用了她、伤害了她之后,她还决定义无反顾的献出自己的真心,去爱这个无情的男人吗?
恬恬的心口一紧,毅然决然的决定快刀斩乱麻,挥去这段不该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插曲。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勇敢的去面对阎峻业。“我看了你在电视新闻里的表现,很好。”
“好?!”他没想到恬恬对他说的头一句话竟是这样!
“为什么好?”他以为利用她来伤会阎家,她一定会恨死他,万万没料到竟意外的得到一个“好”的评价。
恬恬的脸上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在电视机面前,在全国两千一百万人的面前,你揭穿了阎靖怀的丑陋、乔心恕的病情,甚至还跟家洛合演了一出兄弟墙的戏码,你让阎氏物产的股票一路下跌,你一手毁了阎家所有的骄傲,这样能说“不好”吗?”她冷言冷语的反讽阎竣业。
看她一副坚强的模样,让阎峻业不禁要怀疑起恬恬真的爱过他吗?
因为,如果她爱过他,那她怎么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舌忝伤、复元,而后加以反扑的动作呢?
“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他很讶异。
恬恬冷笑道:“什么叫做坚强?难道就只因为我没有在被你抛弃后抱头痛哭,这就叫做“坚强”吗?”
她抿着唇摇头,继而又问他,“你知道如何在切洋葱的时候不流泪吗?”
阎竣业仍然沉默的不说一句话。
恬恬告诉他正确答案。“你只要在切洋葱的时候,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不去正视它的刺激,那么就能避开掉眼泪的情况发生。对你……我决定用同样的方法。”
她只要别开脸,不去正视阎峻业的存在,那她就能远离受伤的痛苦,恬恬的眼中有那样的坚定。
而这样坚定的眸光在瞬间击溃了阎峻业的骄傲。
“你以为只要避开我,就能躲开我的伤害吗?”他高大的身形一个箭步便欺向恬恬。
面对他的逼近,恬恬鋀罹的往后退了几步。
阎峻业阴邪的一笑,“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在,那纵使你别开了脸、不让目光胶着在我身上,你还是无法避开我的伤害。”
他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事实,没错,她还陷在他的情网里挣不出来,她只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但恬恬却被他的直言不讳给刺得浑身是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恶劣?我都已经不怪你利用我,而且还打算离你远远的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的确,只要她还爱他一天,那遭到他背叛、让他利用的阴影,的确会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边。
恬恬强抑下激动的倩绪,昂起愤恨的小脸瞪着阎峻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来报复我?”她咄咄逼人的问道。
她本以为阎峻业会因为她的无辜而心软,没想到他的心竟比钢铁还硬,面对她的指控,他竟然冷漠的回答,“你错在不该爱上我!”
“那我决定不再爱你了,行不行?”她恨恨的大声叫道,她讨厌被他戏耍、被他作弄,所以,她决定从此以后离他离得远远的,行不行?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的悲痛,盈盈的眼眸蓄满了泪光,那样凄楚的目光霎时撞进阎峻业内心最柔弱的一处。
他不想放她走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进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想要她继续义无反顾的爱他。
但是,在他那样狠心的伤害过恬恬之后,“不要走”这句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向来只懂得很,对爱,他一向很少涉猎,他不知道也不会去跟恬恬求和,只知道用最强硬的方法来表达他的不舍。
“来不及了。”他冷然的说:“在你闯进我的生命后,你便应该有不能全身而退的打算。”
他的话就像是诅咒,说明了她今生今世永无翻身的可能,她是永远都逃月兑不了他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