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爱就是两人在一起,
情就是两人不分离,
在快乐的背后,
惫有一个隐忧。
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恬恬根本无心于影片的情节上.
阎峻业就坐在她身旁,他的双腿大剌剌的敞开,右膝似有意若无意的不时碰触着她的左腿,似乎是十分的理所当然。
但是,光这样小小的身体上的接触,就已经让恬恬感到心慌意乱。
她想撤开身子避开他的膝,又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毕竟,电影院中的座位本来就是那小小的、挤挤的,而阎峻业长得人高马大.长手长脚的,跨越座位的界线本来就是在所难免,只是……
他的膝盖靠着她的大腿,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自在耶!
就在恬恬觉得左右为难时,她突然发现他原先环在胸前的手突然放下,就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的手掌好大,一垂下来,中指便以些微的距离触碰到她的裙子。
他们虽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活恬的俏脸却这是因为阎峻业的大手就在咫尺之处而烧得火红。她多想转过头去,请阎峻业坐得离她远点,别跟她靠得这么近。
但,这样的要求怎么开口?
而且就算开了口,又意味着什么?
人家会不会是以为她径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其实,她并不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是,他靠着她这么近,只会让她脸红心跳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恬恬努力拉回自己错纵复杂的思绪,专注在电影上,看着她最欣党的梅莱格思跟汤姆汉克演对手戏。
就在她沉迷于这部电影的情节里时.她的大腿内侧突然有一丝酥麻的感觉直窜上她的脑海……
“这就是你的,你懂吗?”
他在她的颈间、耳窝吹气,不断的用言语拨乱她的心。
“你的胸部为我肿胀,你的乳蕾为我愤张,你还能说你不要我吗?”他诱哄的说。
恬恬奋力的用手推开他的身子,恨恨的对阎峻业说:“这只是化学作用,这其中只有,没有感情。”
她的口中说着违心之论,以为这样阎峻业就会放过她。
然而,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有说过我要你的感情吗?”他戏谑地反问恬恬。
接着,他摇摇头自问自答,“我要的只是你的。”他从来不避讳去跟别人说他想要的是什么。
恬恬活到这么大,从来没看过这么狂妄、邪魅的人。他这人难道不懂什么叫廉耻吗?
她拚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双脚不停的踢动,一边反抗,地还一边骂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强暴的行为!”
“强暴?”
他抬起脸邪笑,一只手还坏坏的溜进她的裙子内,探向她的大腿根部。
他充满嘲弄的笑说:“隔着你的底裤.我都可以察觉到你的,你说这是强暴吗?”他在她的底裤外来回模索着她的湿意,一双桃花眼勾惑人心。“你说真话,难道你不曾想过要我这样亲你、抱你吗?”
恬恬强烈反抗的手脚,因他的这句话而停止舞动。
她的心口一紧,想到了他救她的那天晚上,她不小心作的那一场春梦……天哪!
她的反应,阎峻业全看清楚了。
“你想过我这么模你、碰你,对不对?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根本就在渴望我抱你,而你竟然说这是“强暴”!”
他口中的热气继续喷向她的颈间,勾引她所有的一一苏醒。
他问她,“为什么不肯诚实一点?为什么不坦白的承认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矫情?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表明你的心迹?”女人喔!
恬恬用氲氲的眼眸看向他,用类似呜咽的声音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接不下去了。
“嘘!”他的手指巴在她的唇畔。“别说话。”他要的不是她的解释,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嘘!”他要她安静。
恬恬也真的安静下来,并将自己全部交给了阎峻业,任由他的魔手在她的同体上游走,探索她的。
恬恬的胸口涨满了一股蠢蠢欲动的焦躁,她侧过头,不想看阎峻业掠夺她时的表情。
当她的头偏开时,她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他们是在停车场里耶!
“不行!不能在这里。”
恬括一把抓住阎峻业的手,不让他继续“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取车。”若被人撞见了他们在车子里面交欢,那她情何以堪?
“可是.我等不及了。”
阎峻业深知得抓对时间、抓对感觉,机会可是稍纵即逝,他不想因为碍于场地,破坏了即将得逞的计划。
他俩回到阎峻业的住处,两人睡在大床上,窝在阎峻业怀里的恬恬忍不住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好伤脑筋耶!
“什么怎么办?”他不在意的问。
“就是你跟我之间……我们……怎么跟家洛说嘛?”恬恬躺在阎峻业的怀里,抿着小嘴想起阎家洛对她的真心,她好歉疚噢!
“我们两个在一起,对家洛而言,就是一种背叛。”她喃喃的诉说她心中的隐忧。
“男女之间的事一向是两厢情愿,如果你不爱他,却又强迫自己待在他身边,这样才是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阎峻业用那种听起来似是而非的理论哄着恬恬。
“难道你真的对家洛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恬恬拾起窝在他胸膛的小脸,看着面色冷若冰霜的阎峻业。
说句老实话,她的确是迷恋着阎峻业,但她也真的对他了解不多,“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家洛的女朋友,却偏偏要来招惹我?”
难道,他是真的爱她、喜欢她吗?恬恬一点也不确定。在他俩刚才欢爱的过程中,阎峻业完全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有关爱意的话语,而且,就在她反抗他的时候,他还可以很冷漠的告诉她,他要她只关乎。
阎峻业看了恬恬一眼,坏心的问她,“你想要什么答案?”
他将她的身子抱高,让恬恬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
“说我爱你吗?”从他的眼神中,微微泄漏出他的不屑。
“这样的原望很奢侈吗?”她有些茫然,不懂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轻蔑的眼神?
“不!不奢侈,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喜欢听这种山盟海誓。”
她知不知道今天他许下多少承诺,日后她就会有多少的难堪?因为,他对她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是建立在虚情假意之上。
阎峻业搂着恬恬,终于说出他的违心之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要你。”反正话随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又不胖,才不怕食言而肥呢!
“那以后维系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恬恬小心翼翼的探询阎峻业的心意,她正因不知道要将自己定位在哪里而感到慌乱不安。
她可以是他的……女朋友吗?
恬恬的眼神显露出她的疑问。
而阎峻业看到了。
“傻瓜!”他搂着恬恬,忍不住嘲笑她。“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男女朋友罗!只是……”他还有但书。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开。”他正色的告诉她。
“为什么?”恬恬不懂为什么他俩只能偷偷模模,不能光明正大的理由“是不是因为家洛?还是你……另有苦衷?”
“你别胡思乱想。”他一口否定。
“是你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地下化,让它上不了台面,这样,你还要我别胡思乱想吗?”恬恬气得只想咬阎峻业一口,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痛”的滋味。
“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他阴郁的眼神在瞬间暗了下来。“你听过有关我的传言吗?”
他想恬恬应该听说过才对,毕竟,他们是在同一间校园内,虽然,他长恬恬三届,但是,流言一向散布得很快。
“你该知道,我不是大家口中的那种“善类”。”他半真半假的警告她。
“我不相信,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
“问题是,你的朋友会相信、会在乎。一旦她们相信了之后,她们一定会来阻止我们这段恋情.阻止你的不理智行为,恬恬,你说,你会为了她们而离开我吗?”他反问。
“不会。”恬恬猛摇头。“我绝对不会因为元婷她们说了什么,就相信什么,更不会因为听信流言而离开你。”她爱他啊!
“纵使你这样做是在折煞你朋友的好意,你也不会吗?”阎峻业点出了重点。“恬恬,你有你的坚持,但是,你的好友也有她们的意见,我承认我给外人的印象很差,大家都说我是个浪子、是个败类,要是我的好朋友交上这样的男人,身为知己,我也会劝地别瞠进这浑水里。”他又在用似是而非的论调替她洗脑。
“你没有那坏。”
恬恬忙着替他辩解,她深信,真正的坏人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的恶劣。
“但是,也只有你知道啊!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与你的朋友为难,所以,恬恬,再等些日子吧!等你的朋友了解我这个人多一点之后,我们再公开这段感情,我想,这样我们遇到的阻碍会少很多。”他自行下结论。
“但是,家洛那里怎么办?”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也别说。”他一步一步的设下陷阱,让阎家洛彻底翻不了身。
“为什么?”她不懂这是什么原因,毕竟不说,对阎家洛真的很不公平。
“因为,家洛是我俩感情最好的挡箭牌。只要你还是家洛的女朋友,那么,我们两个就有见面的理由。”他继续说歪理。
“可是,这样利用家洛很不好耶!”她不想伤害阎家洛。
“难道你要大剌剌的去跟家洛说,你我在第二次见面,你就移情别恋的爱上我?这样就真的叫做“为他好”?对家洛就不是一种伤害吗?”他恶狠狠的指出事实。
“我们……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我们……,我们可以说得委婉一点。”她心存幻想的说。
“再怎么委婉,会伤人的事实就是会伤人!既然你不愿意让家洛受到伤害,为什么不先隐瞒事实,等他对你的激情渐渐过去,或是你跟他愈来愈疏远后,再来跟他谈分手,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他说得头头是道。
恬恬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她真的开始觉得阎峻业之所以隐瞒他俩相恋的事实真的是为了大家好。
元婷、思妤和冬宁觉得恬括最近变得很不一样,她常常一下课就见不到人影,更诡异的是,她看起来满面春风,像是在到处招摇她的幸福似的。
今天元婷没课,抢在恬活出门前拦住她。
“干嘛挡着我,不让我出门?”恬恬边穿鞋,边抬头问拦在门口的好友。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学长是不是进入了热恋期?”元婷很直接的将恬恬的神彩飞扬联想到阎家洛。
恬恬尴尬的想摇头说不是,但又想到阎峻业的再三叮咛,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勉强承认,“是……”
元婷听到这样的答案,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一样,笑得贼兮兮的。
“你和学长也真奇怪耶!罢开始交往的时候冷冷淡淡的,等到感情渐渐稳定下来,反而开始紧张对方,就连下课都常常见不到你的人影,你哟!”
元婷尽情的取笑恬恬,最后,还郑重警告她,“你要交男朋友可以,但千万别见色忘友喔!”
“我哪见色忘友了?!”恬恬马上反驳回去。
“还说没有?你自己说说,下个礼拜三是什么日子?”元婷一副抓到她小辫子的样子。
“什么日子?”恬恬皱起眉,想了好一会,她就是想不出来,下个礼拜三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你忘了吧?可恶!”元婷狠狠的掐了恬恬的手一下。“是冬宁的生日啦!我们大家说好的,要在这个周末帮冬宁庆生。”
完了!“我真的忘得一乾二净耶!”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粉舌。
“所以我才说你见色忘友咩!”
在恬括认错之后,元婷还是不忘小小的糗了她一下。“不过,你忘了,学长应该不会忘吧?”毕竟,阎学长可是比恬恬细心多了。
恬恬闷不吭声,她一点也不敢跟元婷说最近阎家洛约她,她都推掉了,她跟阎家洛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元婷却把恬恬的默然视为她在替阎家洛掩饰。“学长他真的也跟你一样粗心大意,完全忘了这个周末庆生的事吗?”真不可思议,他不是记忆挺好的嘛?
OH!MYGOD,“那小木屋的事,学长也忘得一乾二净了是不是?”元婷忍不住兴师问罪。
当初,她们几个女人本来是提议要去PUB见识一下,看看那些跳艳舞的钢管女王是如何的舞技高超?或者是去看一场MANPOWERSHOW,看看那些肌肉以大饱眼福。可偏偏阎学长认为去那些地方,恬恬会被带坏,说什么怎么也不肯让她去,于是,他便自告奋勇提议提早帮冬宁过生日。
因为,冬宁生日的前一个礼拜刚好是周休二日,大伙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南部的垦丁。
阎家洛说他们在垦丁柄家公园的不远处,在靠海的地方有一间小木屋,很类似日剧“海滩男孩”里的那间民宿。
她们几个女生在迷日剧的时候,就对“海滩男孩”剧里的民宿羡慕有加,嘴里直嚷着,怎么台湾就没有那样的好地方?所以,当阎家洛提出这个建意的时候,她们四个女孩子全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下可好了,你跟学长恩爱异常,可我们的垦丁之旅就去不成了?”元婷不满的嘟起嘴。
“不会啦!我找个时间跟家洛说一声。”恬恬敷衍的说。
“还找时间!你现在不就是要去跟学长约会吗?你等会就可以说了啦!”元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连忙帮她出主意。
恬恬不知道该怎么向元婷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我等会就跟家洛说。”
她得记住,在赴阎峻业的约会路上,得先打个电话跟阎家洛敲定礼拜六的活动。
只是,她本来跟阎峻业约好要去社教馆看戏的计划,现在只好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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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们礼拜六的约会能不能取消?”
为了讨好阎峻业,恬恬还亲自下厨煮东西给他吃,一来是哄哄他,让他不要因为她临时取消约会而生气;二来则是想过过两人独处的二人世界。
她喜欢窝在家里,守着阎峻业的温馨感觉;她喜欢像现在这样,两人一边看录像带,一边腻在一起时的快乐。
阎峻业沉着一张臭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恬恬连忙搂上他的肩膀,将身子挂在他的怀里撒娇。
“别这样嘛!这次是冬宁生日,不是普通的约会,所以,我才没有理由推掉的呀!”如果他爱她.就该谅解她。
“可是,这次公演的票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耶!”而且,这场舞台剧还是她死赖活赖.硬逼他去买的,现在居然敢取消?他是对她太好了,让她爬到他的头顶上了吗?
“所以人家才觉得很对不起你嘛!”恬恬亲亲他的嘴,口中不断道歉。“原谅我嘛、原谅我嘛!”
她每说一次就亲阎峻业的嘴一下,直到他冷傲的脸孔融化,有了笑意之后,她才罢手。
他闷闷不乐的问:“那这两张票怎么办?”
“你可以跟你朋友一起去啊!”恬恬早就帮阎峻业设想好了。
看恬恬那一张如释重负的脸孔,他忍不住钡坏的想去戏弄她。“那我跟女的朋友一起去看,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大方的开口“恩准”,接着又皮皮的一笑.说:“才怪!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的女孩子一起去看戏,那你就完了。”
恬恬边警告,边去掐他的腰侧,两个人在客厅里玩成一团,至于此时电视屏幕中播出的惊悚画面,他们根本没心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