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女人海派的喝酒样,梵朝阳其实真的很想告诉她——酒这样喝会出事的!可是她却连机会都没给他,就一口乾了,他真是无力到极点!
“嗯……这个不好喝啦!”眉心打了个大结,小巧的舌头也忍不住的吐出,小手更是在舌前拚命挥动著,试著想把那热辣的感觉给挥开。
愈是看著她的一举一动,梵朝阳就愈是想发笑。
老天,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可爱至极的女人?不单是言行举止,就连她那娇憨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呃?这下真是糟糕,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丝贪看她的天真,于是很坏心的又调了杯后劲超强的酒再端上——
“UltimatelongislandTea,又名长岛冰茶,是由……”他后头的解释都还没说,她已抢先端了起来。
“茶?!太好了,终于有茶可以喝了。”昂首,又是一口饮尽。
“嘿嘿,喝完了耶……”把空空的酒杯倒过来甩了又甩,直到确信没有半滴水后,任闵如憨笑的望著自己眼前的人影。
“哎呀,你不要动来动去嘛!”奇怪,她的头好昏哦!而且身体也好热,她是怎么了呢?
梵朝阳很明白她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忍不住笑了开来——
“我没有动。”这就是她没有正确饮酒的下场……呃,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坏心啦!不过……谁教她是那么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耶?可是你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啊!我看得好难过哦……”头好晕,她有点想睡了说。
双手倚在吧台上,梵朝阳紧盯住她嫣红的脸蛋,心头竟忍不住的一阵骚动。眉心起了个皱褶,梵朝阳对自己的诡异情绪感到诧异非常。
怎么回事?他竟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有了这样莫名的感觉,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他从未曾发生这样的事,为何独独对她如此特别?
她的确很美,但也仅只如此,应当不至于会迷失掉心智才是。
美丽的女人他看多了,但也未曾对谁有过这样的感觉,为何独独对她……
不对!他在乱想些什么?-地拉回飘离的心思,梵朝阳强迫自己摒除一切不该有的思绪。
“你该回去了。”收敛心神,不该有的小插曲就该让它尽早结束,再玩下去可就过火了。
“嗯?哦,我没有要回去啊!百嘿嘿……”娇憨的笑在任闵如的脸上浮现,此刻她的脑子已宣布罢工。
这下糟了,不会是真的玩过头了吧!梵朝阳探手轻轻拍打著她粉女敕女敕的面容——
“喂,还好吧?你还是清醒的吗?”他承认自己是有些乱搞,不过……她会不会太快了?才三杯就挂了!
“嗯?哎唷,就叫你不要动来动去嘛,人家头好晕哦!”一个挥手,任闵如挥去了他停在自己脸颊上的大掌。
嗯——好热又好想睡哦!她整个脑子都昏沉沉的,身体也好热好热……怎么会突然这么热呢?
“喂,你真的醉啦?”现在他肯定了一件事——她是真的不会喝酒!
哎,才三杯调酒就能让她晕头转向?换作是他,就算来个三十杯也没问题!呃,好吧,他承认自己是酒鬼,否则也不会为了自己爱喝而来开这种根本赚不了什么钱的店。
“醉?”嗯?她醉了吗?
迷蒙的大眼想要锁定眼前的身影,偏偏影像却是愈来愈涣散。
用力摇蔽著自个儿热烘烘的脑袋,任闵如试著想把清醒装回去,但却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
“嗯……”忍不住的打了个酒嗝,任闵如开始觉得有点想吐了。
“喂,等一下,你别……”一见她的动作,梵朝阳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见他单手撑上吧台,而后纵身一跃——
仅两秒,他已然伫立在她身前,只不过他的警告还来不及说完,她已捉住了他的双臂,然后——
“呕——”呕吐声在沉寂的空间中传出,只见全场的人全数皱起眉头,然后把视线调往这头。
梵朝阳傻住了,一时片刻间,他根本无法作任何反应,只是怔怔的望著那在他身上大吐特吐的人。
低头,他看见自己满身的狼狈不堪,蓦地脸色一沉,俊美的脸已布上阴郁。
终于,吐到了一个段落,任闵如觉得那被烧得好热的胃终于舒服多了,整个人也畅快许多,但脑子依旧是一片热呼呼。
“呃……好舒服哦……”娇憨的笑脸再现,她完全没发觉自己做了件恐会招惹杀身之祸的大事。
懊、舒、服?!
在吐了他一身后,她竟然还敢说出那该死的字句出来?梵朝阳脸色丕变,两手已然紧握成拳。
不知何时,一旁早巳多出了围观的人潮,众人压抑的忍笑声一阵阵的传出,梵朝阳的俊颜添上了无数条阴影。
冷眼一扫,笑颜褪去——
“很好笑吗?”他都养了些什么样的下属?竟然在老大有难时不伸出援手,还在一旁猛笑?
喔哦——老大捉狂罗!众人忙不迭的想止住笑,无奈……愈是看著老大身上那一堆秽物,他们就愈是忍不住的想笑。
鳖该啦!谁教老大要给人家漂亮小姐乱乱喂,不乱来不就没事了?
“这下好了,全吐出来了,你也该清醒了吧?”瞪著那张红女敕女敕的笑颜,梵朝阳愈看愈不高兴。
“啊——”水眸试著对焦,但却是怎么也定不了焦距,然后任闵如开始觉得不开心了。
“你这人很怪耶,都要你别在人家面前动来动去的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讨厌!唉她的头愈来愈痛了说。
“我哪有动?”不是吧?还没醒?梵朝阳一双有型的眉早已打了N个结,开始后悔自己的蠢行了。
早知道就不该玩她的!这下可好,玩出麻烦来了,唉——莫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扬起手,任闵如想抓住他,想叫他别再动,谁知身子一个往前倾,她朝看定的目标探出手去,结果却是一个落空,整个人从高脚椅上倾斜而落……
“喂——”眼见她就要倒在地上那堆秽物上头,梵朝阳赶紧探手抱住她。“你到底在做什么?”
“啊?我在做什么?嘿嘿……”抬眼,任闵如一脸傻笑的望住那模糊的影像。
“我在做什么呢?”仰著头,她努力的在一团乱的脑子里寻找答案,终于——
“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了!我想叫你别再动了……”她晃著身子捉住他。
懊,她把他捉住了,他不会再动了!任闵如满意的抬眼望住眼前的迷蒙。
“耶?不对啊,我都捉住你了,为什么你还能一直动?”偏著头,小小的脸紧皱成一团。
忍耐的深吸了口气,梵朝阳这才咬著牙,淡道——
“因为我没有动!”他都说了几百遍,她仍是没把话给听进耳去!
“哦……你没动……”尾音渐微,任闵如的脑袋突地往他胸前一点——
她,昏睡过去了!
“喂!你?!”扶著她软软的身子,梵朝阳傻眼的更厉害。
她竟然就这样昏过去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些?三杯调酒下肚,不出几分钟,她就宣告阵亡?!
“啧啧啧……”一群员工们挤在一旁摇头称奇,啧啧声听得梵朝阳忍不住想发火。
“啧什么啧?这么闲?没事做了?要不要薪水全减半?”真是一堆白目的手下,没瞧见他现在心情很差吗?梵朝阳冷眼扫向自家手下。
一听见梵朝阳的恫言威吓,一夥人自是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老大面前,省得真的薪水被减半,到时可是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罗!
眼见众人散去,梵朝阳只得把视线调回,对住那已然睡死在他怀中的女人。
这下真的麻烦了!他既不认识她,也没问到住处,她就昏死了过去,那他要把她丢哪?叹口气,他认命的弯身抱起她,然后朝还拉长著耳、张大著眼的一夥下属喊去——
“我把人送走,这里清一清,晚点不回来了。”言简意赅的把事交代完后,梵朝阳带著人离开,把这空间还给该有的沉静。
偌大的卧房寂静无声,紊乱的床上则是躺著一个人影,
“呜……嗯……”明亮的光线映射下来,刺进了正苏醒过来的人眼里,极不舒服的闭上眼,申吟了下,随后才又缓缓睁开迷蒙的眼。
半睡半醒的眼在空荡荡的房里转了一圈,半晌才赫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啊——”惊叫著起身,任闵如瞪著完全不熟悉的环境。
她……她现在是在哪?
此时,任闵如已全然清醒,且慌张的不知所措。用力转著头,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移动双腿,任闵如决定下床去探个究竟,谁知这才一掀开了棉被,她的震撼更大……
“啊——我的衣服呢?”尖叫过后,任闵如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怎么会这样?一觉醒来,她竟然被剥光了衣服?
昨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啊,快想啊!到底她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又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变成这样的?
努力转动著脑子,任闵如不忘将薄被圈围在自己身上。在确定已经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后,她这才在空荡荡的房里练起了竞走。
必想回想……脑子快速运转著,任闵如记起了在RoscHouse所发生的事,自己给了那无颜男一个狠狠的教训,接著她就离开了RoseHouse,那……再接下来呢?
她很伤心的在路边哭泣,然后……她去了……啊——PUB!
对,她记得后来自己去了那家……叫什么LonelyPUB的店,然后在那儿遇见了一个好漂亮的男人。
那个漂亮的男人遗弄了一堆鸡尾酒给她喝,接著她就……
想起来了!任闵如终于把-切都忆清楚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的鸡尾酒有问题,不然她怎会只记得前头的事,后面的……却是全没印象?
天呐,他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啊?
呜呜,他……他应该不会是已经把她啃得乾乾净净了吧?
哇——不行这样啦!人家守了这么久的身,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烂男人、臭男人!
蹲子,任闵如一脸的想哭样。
怎么办?这种事是她始料未及的,现在她该怎么办?
不成!她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就任人欺侮了去?这个公道,她一定要讨!
濒地起身,任闵如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坚决。小小的手紧握成拳,她在心底喊著——
不管你是谁,既然敢占我便宜,我就绝对要让你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过……她能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啊?
呜,人家好悲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