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眼间,当年的小男生与小女孩已长大。
只是,年纪上的成长,就可代表个性及行为有所改变?不,至少在男生身上看不出来….
啪——这是人肉被用力拍打,所发出的声音。
“喂,下手轻点!”抗议声传出,那是一道男声。
这见,是一间半大不小的套房。房里,有着一男一女,男的身强体壮,
女的则纤弱娇小。他们正是当年的小男生与小女孩。男的名唤季翔,女的叫作凌真真。
此际,季翔正赤果着上身,趴卧于单人床上;而凌真真则坐在床畔,紧锁的眉头诉说着她的担忧及不满。
“跟人打架时,怎么就不知道要下手轻此一一?”凌真真忍不住低声抱怨。
他喜欢打架闹事、逞凶斗狠,这些她都知道,也管不住他,但,可不可以别总在受了伤后来找她?
第一、她读的可是中文系,不是护理系啊!
第二、看见他受伤,她会很心疼,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看着季翔背上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痕,凌真真频频蹙眉。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学会用文明的方式跟人沟通?唉!
“少-哩叭唆的,你是弄好了没?”抬头,季翔恶狠狠的睁眼瞪人。
女人就是这么烦!这么爱念经,干脆出家去长伴青灯算了。
“你!”凶什么?她会这么-唆,还不都是为了他好?要不是担心他哪天会横尸街头,她才懒得念他呢!“哼!痛死你算了。”
语落,凌真真将药膏贴布往他背上重重一拍。
“女人,你故意的啊!”火大的翻坐起身,季翔超级不爽的瞪着凌真真。
这女人真是愈来愈欠扁!以往只要他随口凶上一凶'她就会被吓得动都不敢动,怎么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伤都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凌真真非但没理会对方的怒意,反倒冷声下着逐客令。
嗯,消毒药水快没了,明天得记着去买啊!剩下的纱布也只够裹一只手臂了,也得再补…
凌真真一边收拾,一边不忘记着该补充的物品。
“我有说过要走吗?”见凌真真丝毫不理会自己,季翔相当不爽。
可恶!不理他已经很过分,竟然还想赶他走?她当他季翔是什么东西!
如鹰般锐利的眼,此际正带着怒火往她身上直射而去。
“你说什么?”停下手上的动作,凌真真转头瞪着仍稳坐于床上的人。
“我说——我没打算要走。”明知凌真真最忌讳的就是这档事,但他就是故意要逗着她玩,谁教她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很累,懒得动,所以今晚决定睡你这儿。”语落,季翔便直接躺回床铺上。
他说什么?他他今晚要睡这?这怎么可以什惊慌失措中,凌真真收了一半的东西因一时的手软全散落在地。
“你?!”吞了下喷在喉头的唾沫,凌真真简直想尖叫了。“你别说笑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说笑吗?”两条腿跷得高高,季翔笑得很无赖。
就是不像才可怕啊!凌真真无奈的在心底哀嚎。
“你不能睡这里啦!”抚着隐隐抽疼的额际,凌真真无力的说着。
“为什么不能?”虽然明知道理由,偏偏他大爷就是想无赖到底。
“你明知道为什么!”他很恶劣耶,明知故问,摆明就是想欺负她嘛!凌真真双目含怨的瞪望着季翔。
有型的眉峰往上一挑,季翔笑了,笑得很邪恶。
“没错,我是知道为什么,但那又怎样?知道是一回事,我想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起身,翻跳下床,季翔在瞬间已经站定在凌真真身前。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来说话啦!”
一双眼左闪右嘿,凌真真就是不敢看向那副近在咫尺的光果胸膛。
“有必要吗?我这模样,你又不是第一回看。”不置可否的耸肩,季翔完全没有整装的意思。
“你!”的确,他这模样,她是己看过不下百次,但那可不代表她会习惯啊!她终究是个面皮薄的女孩家,哪能像他这般不在意?
“算了、算了,随便你要穿不穿,总之你快点走就是了。”蹲子,凌真真整理着凌乱的地面。
“你好像没听清楚我的话?我说,今天,我没打算要走。”跟着蹲子,季翔以极其缓慢的声调说着。砰|才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再度掉落。
“你认真的?”久久,凌真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对!”点头,季翔的笑容里包藏着坏心。
“你你别闹了!”悴、悴悴心跳声又急又快,凌真真强作镇定抬手,季翔以食指卷起垂落在她颊边的发丝。嗯,她的头发保养得不错,模起来很舒服,他喜欢这种触感。
“我的玻璃女圭女圭啊,你实在太过天真了。”轻点着她白皙透明的美丽脸庞,季翔笑着摇头。
“天真?”清亮的眸底布满了疑惑,凌真真不懂季翔为何会这么说。
“你当真以为外头的人都没长眼?”
“什么意思?”眼底还是满满的问号。
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季翔被凌真真的单纯给打败。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比她更纯的女孩了。
“我在你这儿进进出出有多少回了?”脚蹲得有些麻了,季翔索性盘腿坐在桦木地板上。
大楼的警卫见着他,总是一边摇头,却仍是放行;还有,隔壁的欧巴桑也老用责怪的眼神瞪着他;再来,二楼的住抱小姐也总是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前述种种,他实在想不出,究竟还会有谁不知他俩之间的“关系”?
“呃?”偏头思付,凌真真原本真想数出个数字,最后却发现这个工作…真是太难了。
“难以计数,是吧?”见凌真真一脸困扰,季翔很干脆的帮她回答。
“嗯。”点了下头,对于季翔的说词,凌真真无法反驳。的确,他到她这儿的次数,就像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一样多到不胜枚举…
“所以,”季翔的眼盯望住凌真真,“你以为我现在走,那些人就不会以有色眼光看你?”目瞪口呆,凌真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大家早就在用异样眼光看他们了吗?
“我的天”不是吧?
“叫天也没用!咱们是一对,这是众人认定的事实。”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唯独她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凌真真觉得自己愈是听他说话,就愈是头昏脑胀。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成为“一对”的,她怎么都不晓得?
“可是我们明明什么也不是啊!”他们只是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已啊!
虽然,她从小就受到他的保护.,虽然,他老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虽然,他总爱说她是他的玻璃女圭女圭
“嗯?”明知听见的会是这样的回答,但老实说他还是不爽!
“你确定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不是?”撇了撇唇,季翔沉声问着。
凌真真没有接话,她只是直勾勾的盯望着季翔。
他的问题困住她了,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好像也不全然是那等了许久,季翔始终没等到她的答覆,心口上的火也就愈烧愈旺。
闭上眼,季翔深深的吸了口气,企图平抚心中渐升的怒意。
不需要生气!他根本就不必为此感到气恼!她不当自己是他的女人,又如何?反正他从不缺女人,少她一个也没差1.
猛地起身,季翔什么话也没说,迳自走到床边捞起自己的上衣,而后便往门口走去。
“你上哪去?”季翔的举动太过突然,凌真真只能傻傻的看着他的背。
“上哪去,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的谁?”丢下话,季翔便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说要留下来的人是他,现在不高兴走人的也是他,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是我的谁这话,该她来问才对吧?
究竟,他当她是谁?青梅竹马?或者,他真只当她是个玻璃女圭女圭….只是供他收藏的玩真?
垂眸,凌真真木然地望着满地的凌乱。
不懂他在气些什么,更不懂的是,为什么她永远也学不会不去在意他?
不在意,就不会心伤;不在意,就不会难过;不在意,就不会渴望拥有只要不在意,她就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了。为什么她却是那么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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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闲?”吧台内,忙碌的酒保朝季翔丢出了这么一句。
“管我!”没好气的回答,季翔又一口仰尽杯中酒,然后把空了的杯子往台上重重一放。
“再来。”
“再来?小子,你也喝了不少了,真当我这是免费供应?”停下手上的工作,酒保定睛望着季翔。
“不是这么小气吧?老大!”冷着脸,季翔的语气很嘲讽。他心情已经够糟了,老大最好别为了几杯酒找他麻烦!
“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被唤作老大的酒保,并未被季翔不敬的态度激怒。
“拜托!别挑这种时候传道好吗?”老大是嫌他不够心烦?净挑些无聊的话说!
“传道?我没那么伟大。”
“老大,不好了!”
卑才说到一半,却是被人给硬生打断。酒保老大转头望向刚从后头工作区跑出来的人。
“什么事?”
“忠哥打电话来,他说红蕃带人在西区那边闹事”
“嗯?”眼一眯,酒保的脸色瞬间丕变,不再有先前的温和样貌。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骇人的肃杀之气。
扯掉身上的背心,酒保单手撑住台面,轻轻一跃,人已经落定吧台外。
“老大,让我去!”太好了,终于有事可做1.季翔随着起身。
撇过头,酒保望着季翔会儿,随后忍不住笑出声,“你是精力太过旺盛,无处可发是不是?”
打从季翔进了组织后,他一股劲的力求表现,让他这个做老大的想看不见都难。
“对!我就是闷到发慌,不成吗?”耸耸肩,季翔不置可否的回答着。
“走吧!有你在,我倒也乐的轻松。”语落,酒保老大迳自迈开步伐。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追上前,季翔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这场架来的正好,他极需来场激烈运动,好让他可以纾解心里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