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车祸让绑架计画夭折,两个外国男人受到重伤,目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警方已经派人守在病房里外戒备,并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系,只要他们可以移动,就要引渡回国。
原来银发男子是莘蒂小姐的爱慕者,非常痛恨奥提斯不珍惜她,因此奥提斯到台湾的时候,吩咐属下跟了过来,打算狠狠的教训奥提斯一顿,而果真让他们逮到机会,奥提斯被他们打得受重伤昏迷不醒,他们没料到会有逵希奥这个替身的出现,以为奥提斯没事,所以还是一直伺机而动。
可是后来一直教训不到“奥提斯”,便把主意打到涂羽禾身上,又因为后来“奥提斯”跑去投靠涂羽禾,他们又找不到机会,一拖再拖。
这时跑到台湾来的莘蒂小姐因为一直见不到奥提斯,伤心的回美国,银发男子心疼不已,决定要亲手教训奥提斯,替美丽的莘蒂小姐出一口气。
他来到台湾,和属下守在附近伺机而动,今天刚好被他逮到涂羽禾独自一人,而且就站在路边,他临时起意将人绑走,却没想到半途计画就夭折,自己还受了重伤?
至于涂羽禾,除了右腿小腿骨折,有轻微的脑震荡之外,幸运的没有太严重的伤害。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涂羽禾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花?
眨眨眼,视线渐渐清晰,她错愕的瞠大眼,入目所及,一片花海,各式各样的花篮、花盆、花束,几乎摆满了所有的空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对了,她被绑架,然后不幸又发生车祸。
看见自己打上石膏被吊高的右脚,所以……这里是医院喽!
也就是说,她得救了。
可是……疑惑的看着花海,这么多花是怎么回事?
转头望向另一边,一样的花海,让她更加愕然,她什么时候变成大人物了?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她听出来是她老公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身上明明没有身份证明,为什么医院知道要通知他?
被打扰了韵事,他肯定很生气吧!
脑海中浮现那不堪的画面,涂羽禾身子一僵,闭上眼,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喀嚓”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她立即转头面向窗户的方向,闭上眼装睡,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听到他走到病床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在她发侧印上一记轻吻,然后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一室沉默,静静的守着她。
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他没必要这样做啊!她不想他这么做,没有那个心,这种行为,只是更让她心酸。
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溜出口,立即惊动了坐在病床边的人,他飞快的起身,在床沿坐下。
“羽禾?”逵希奥轻声的低唤,微倾身,看见她紧闭的眼,泪水奔流着。“羽禾!怎么了?伤口痛吗?”他焦急、担忧的询问,手劲却温柔的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他。
她不看他,只是闭着眼,愈发心酸。
“天,羽禾,你别哭,我叫去医生,你忍忍。”他急急的想要按铃叫人。
“不要。”涂羽禾阻止他。“不要叫医生,我没事。”她说。
他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她早一步开口了。
“奥提斯,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她依然闭着眼,声音微哑,充满痛苦。
“你说,你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事。”温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请你……出去。”她撇开头,月兑离他的碰触,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目前,她无法面对他。
逵希奥手一僵,怔楞的望着她,从头到尾,她甚至不曾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她怨恨他让她遭遇到这种危险了,是吧!虽然那个人是为了奥提斯而来,但……是该怪他的。
他活该,以为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得到幸福,他太自私了,完全没有为她设想过,她这样的柔弱,怎堪经历这样的险境!
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声音喑哑,“我很抱歉,羽禾,是我对不起你……”
“请你不要说了……”涂羽禾抬手捣住脸,哽咽的制止,她要的不是他的抱歉,可是她所能得到的,似乎也只有他的道歉。
“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你放心,我会……离开,不会再……接近你了。”心,似要撕裂,痛得他几乎说不出口。
他缓缓的站起身,忍不住的最后一次轻吻她,在她额际印下一吻,这段幸福的日子虽然短暂,但会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再见,羽禾。”他低喃,起身离开。
“你……站住!”涂羽禾挣扎着想起身,却扯痛了自己,唉痛一声,倒回床上。
“羽禾!”逵希奥一惊,冲回到床边,又惊又急,“你在干什么?你还不能乱动啊!”
“都是你!”她哭着低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月兑我,是不是!”
“什么?”他楞住了。
“就是!就是!我只不过要你出去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结果你就迫不及待的摆月兑我,我就让你这么讨厌,你当初又何必娶我!”她又痛又委屈,忍不住唉唉痛哭了。
“羽禾,别哭,别哭啊!”他慌了,她这番话叫他情何以堪?他这么的爱她,爱她好久好久了呀!“你不是怪我,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我当然怪你,你是我的老公,结果你才离开我的床,就迫不及待的投进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且那个人还是……还是……”涂羽禾没有说下去。“我当然怨你,不想再见到你,我需要时间想下一步要怎么走啊!结果你竟然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就迫不及待的要……”
“羽禾。”他带着满满的期待,打断她的滔滔不绝。“羽禾,你不是怪我害你遭遇到危险吗?”
“你是说绑架?”她疑问。
“对。”逵希奥迎视她美丽的水眸。
“你是说,那两个外国人绑架我,是因为你的关系?”
心,慌慌的跳动着,虽然不是因为他,但却是和他月兑不了关系的人,所以他还是点头。“对。”
“他们要对你不利吗?他们……他们……”
“他们受了重伤,等可以移动的时候,FBI就要将他们引渡回美国了。”他赶紧说明。
她松了口气。“幸好。”
“羽禾,你还没回答我。”他有点焦急,看着她为他担心,又为他放心的样子,会让他有所期待的。
“是不是因为你想摆月兑我,所以找他们来绑架我,顺便撕票?”她突然问。
“当然不是!”逵希奥严肃的瞪着她。
“那么是你的情人吃醋,打算做掉我,取而代之吗?”想那个热情洋溢的女孩。
“我没有情人!”做掉她,她怎么会用这种说词。
“骗人!”她生气了,撇开头,闭上眼,又不想看他了。
“羽禾……”
“你没有必要说谎,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让我想一想。”
逵希奥叹了口气,看来嘴巴上说说她是不会相信,只好把奥提斯带过来了。
“羽禾,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好吗?”
“什么问题?”噘噘唇,她最后还是开口。
“你生气,不想看见我,不是因为我害你遇到危险,而是看见“我”和女人偷情,是吗?”
涂羽禾眼泪又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哽咽的对他控诉,“你就非得这么不留情吗?对啦!我就是伤心啊!我那么爱你,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像是到了天堂,结果你马上就把我推进地狱,你很得意吗?”
逵希奥笑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这么开心,可是她的话真的让他好开心,他压抑不了自己的笑容。
“你还笑,你真的很过份耶!出去啦!我不要再看见你了!”她呜呜哭泣。
“羽禾,听我说,我现在先离开,我带一个人过来见你,你等我。”匆匆的吻了她一下,他飞也似的离开病房。
“我又能去哪里?”她瞪着自己的腿。
等一下,他说要带一个人来见她?该不会……要带那个女孩来吧?!
“讨厌!我不要见你的情人啦!”呜呜……好没良心,到底有没有当人老公的自觉啊,竟然要带情人给老婆看……呜呜……她想逃,可是要逃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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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提斯,不要这样,你这样做会惹希奥生气的,你不会想面对希奥的怒火的。”
奥提斯?
涂羽禾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雷哲的声音,他在和……奥提斯说话?
啊,对了,她刚哭着哭着,后来好像睡着的,奥提斯来了吗?
“奥提斯,听我一次可以吗?”雷哲又道,苦口婆心。
“我觉得这样很好。”奥提斯笑道。
奇怪,奥提斯说话的语气好像不太一样?是她睡糊涂听错了吗?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我们赶快回去,否则希奥来了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
咦?希奥?
希奥不是奥提斯的中文名字吗?为什么雷哲说的好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希奥必须承认,涂羽禾是我奥提斯的妻子。”
“奥提斯,你别闹了!”雷哲无奈的喊,不过依然只敢压低声音。“你再这样,我就不再顾虑你的意愿,直接把你带走了!”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人这样对待了。”他耸耸肩。
雷哲瞪眼,无奈极了,他这么一说,他还能强行带他走吗?当然不能。
他叹气,“你明知道希奥爱她,你还故意这样玩,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奥提斯轻笑,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动。“羽禾,醒了吗?”
雷哲一惊,望向病床,果然看见涂羽禾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睁眼,视线便直接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奥提斯,然后望望病房四周,没看见她预期的人,疑惑的视线重新回到奥提斯脸上,突然眉头微微皱起。
“奥提斯?”她低喃,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为什么……对了,跟杂志上的照片一样,这样的笑和神情,和静雅给她看的那本杂志上的奥提斯一样。
“没错,我是奥提斯。”奥提斯笑着。“初次见面,羽禾。”
初次见面?
“什么意思?”她被搞迷糊了。
“很抱歉,羽禾,因为某些问题,所以延迟到今日才和你见面,我是奥提斯-坎佩尔。”
“请你说清楚好吗?”她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奥提斯,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奥提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哲,你来告诉她。”奥提斯突然说。
“我?”雷哲傻眼,瞪向他,看着他的笑,反正他就是要拖他下水就对了。“好吧!涂羽禾,事情是这样的……”他一一道来,说出请逵希奥代打的事。
涂羽禾呆了,整个灵魂似乎被掏空了般,“你们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老公?”
“没错。”奥提斯微笑。
“所以……在客厅和那个外国女孩亲热的人,是你?”她问。
“咳!”雷哲忍着笑。“对,那个人是奥提斯。”
“你不用担心,羽禾,我很喜欢你,等你的伤好了,我会带你回美国……”
“你想都别想!”病房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打开,逵希奥怒冲冲的冲进来,他刚刚回住处,是打算带奥提斯到医院向羽禾解释清楚,却从罗杰那里得知奥提斯跑到医院来了,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带来是一回事,让奥提斯自己跑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丙然,他才刚到就听到他打算带羽禾回美国!
涂羽禾又呆了,错愕的瞪着这个熟悉的“奥提斯”,虽然已经得知事情真相,可是真的出现在眼前,她还是非常震惊。
“你不是奥提斯?”她低问。
逵希奥一怔,怒气收敛,有些惶惶地来到床边,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羽禾,我是希奥,你知道是我的,对不对?”
“你是希奥,不是奥提斯。”她点头,是的,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气质迥异,从一开始,就是希奥,可是……“我的老公不是你……”
“对,你的老公是我,奥提斯-坎佩尔。”奥提斯在一旁说。
涂羽禾呜咽。
“不,羽禾,别听他胡说,你的老公是我,只有我。”逵希奥认真的说。
“可是……你不是奥提斯-坎佩尔,而我……我是和奥提斯-坎佩尔结婚啊!”
“不,你是和逵希奥结婚。”
“什么?”涂羽禾疑惑的眨眼。
“结婚证书上,我签的名字是逵希奥,所以从头到尾,你就是和我结婚,和那个家伙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错愕,一开始,他就是用自己的身份娶了她,而不是替身?
“亲爱的大哥,你这样太过份了,竟然抢走我的妻子,我是信任你,才将羽禾托给你照顾,可是你竟然趁我伤重昏迷,夺走我的妻子!”
“奥提斯!”逵希奥怒瞪着弟弟。
“也罢,反正我现在是个残废,是没有资格争取什么了。”奥提斯黯然的垂下头。“雷哲,带我离开,我想我该回美国了,台湾……果然是和姓坎佩尔的人犯冲啊!否则我也不会一到台湾就出了这种事,不仅差点赔上一条命,还变成残废,末了,连个妻子都保不住……”
“奥提斯,我很抱歉……”逵希奥脸色非常难看。
“如果你觉得愧对于我,就把妻子还给我。”他说。
雷哲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他还玩不过瘾啊!
涂羽禾身子一僵,脸色苍白的望向逵希奥。
逵希奥也望着她,“我很抱歉……”他低语,她的心沉了。“我很抱歉,奥提斯,我爱羽禾,羽禾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涂羽禾惊喜的瞠大眼,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嘘!别哭。”逵希奥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
“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把我让出去了……”她哽咽。
“不会的,羽禾,我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做出这种事。”他安慰。
“那我怎么办?”奥提斯说。“就这么白白的牺牲?”
“奥提斯,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愧疚,那两个人是冲着你来的,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待我受过,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和羽禾反倒是被你连累,你还想算帐吗?”
“哦,那个……”雷哲赶紧出声打圆场。“奥提斯,你就暂时勉为其难的和我窝在一起吧!”他走到病房角落打开轮椅推过来,弯身将他抱起,放到轮椅上,顺道在他耳边低语,“你该适可而止了。”
奥提斯微扬眉,依然笑得一派天真,只是眼底诡异的光芒让人头皮发麻,只可惜雷哲忽略了。
“是吗?和你在一起啊……”奥提斯嘻嘻一笑,“原来你这么用心良苦的,就是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啊。”
雷哲一愣,吃惊的望向他,张嘴想反驳,可瞥了眼正张大眼看着他们的涂羽禾,他只能把话吞回去,吞下这口黄连了。
“回去了。”他无奈的说,对两人点点头,推着轮椅离开病房。
良久之后,涂羽禾才吁了口气。
“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逵希奥万分同情雷哲。
“我也不清楚。”抱歉,雷哲,我一点都不想替你澄清,谁叫你要放任奥提斯“胡作非为”。
“那么……”涂羽禾望向他,然后有点羞怯的低下头,低声地问:“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他表情微僵,他倒忘了他们真正的问题尚未解决。
“羽禾,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他脸色紧绷,说出一切,让她有选择的权利。
“是和你的身份有关?”她望着他。
“对。”他深吸口气。“羽禾,你所认识的我,并非真正的我,我的生活……有危险性,和我一起生活就宛如抱着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般,随时都得面临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她惊恐的瞪大眼,他的职业是这么危险的吗?
她眼底的恐惧,让他整个心往下沉,豁出去了。
“我二十七岁之前,是个佣兵……”不顾一切的把自己过去和现在的职业巨细靡遗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对她长久以来的感情。换了口气,继续道:“我树敌不少,就算今天这场绑架不是因我而起,未来类似的事,也可能重演,不过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全力拚死保护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他有些急切的说。
“闭嘴!”涂羽禾突然喊,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喝叱。
“呃?”对她突然发飙的样子,他有些错愕,不由自主的住了口。“羽禾?”
“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是。”逵希奥有些傻楞的,乖乖的回答。
涂羽禾看他傻楞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温柔的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将他拉下,在他唇上印下一记轻吻。
“羽禾?”他沙哑的低喃。
“你后悔娶了我吗?”她柔声询问。
逵希奥猛烈的摇头。“我怕的是……你会后悔。”非常非常害怕。
“那么,为了让我不会后侮,你就要好好爱我。”
“我当然爱你!”逵希奥喊,随即领悟,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狂喜在他胸口爆发开来。“我发誓,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你,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亲爱的老公。”
他感动的抱紧她。
“请你拭目以待,等到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你再告诉我答案,亲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