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已经暗了耶!咱们要不要找个过夜的地方啊?”范雨晨中气略显不足的喊着。
这一路定来,情形始终如一,余岳中依然冷漠的不发一语。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而他绝对下会回头看她一眼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可是,她才刚松了口气,却见他脚跟一转,离开了小径,往林子里定去,咦?不是……要休息了吗?
看来是没有。
“等……等等我!”她气虚地喊着,才刚停下的脚步义立即朝他追去。
他当然没有等她,自顾自的住林子深处走去,一会儿之后,范雨晨就看不列他了。
“喂!你在哪里啊?”因为疲累她声音虚弱得很,焦急的四处张望,一不小心就被树根给绊倒了。
膝盖、手肘传来阵阵剌痛,她趴跌在地上,累得没有力气爬起来。
鼻头蓦地一酸,他丢下她了!呜呜……她跌倒了!呜呜……她又累又痛!呜呜……她的好运似乎已经用完了,要不然怎幺一天之内,就碰到了这幺多倒霉的事?
她趴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没听见朝她走来的细微脚步声、
“你想趴在那里过夜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冷沉的声音不豫地响起,余岳中冷漠地瞪着趴在地上的她。
范雨晨一楞,猛地抬起头来·
“呜呜……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她委屈的撅着嘴,又是一脸的鼻涕眼泪,这回还沾上了些许的尘上。
“你如果再不起来的话,我很乐意让你的以为成真。”
“好嘛!我起来了,我起来……啊……”做势起身的她痛得一缩,整张俏脸倏地皱成一团。
余岳中眼一眯,瞧见了她擦破的衣裳以及渗出的血丝。
“你真是……”他咬牙忍下突发的怒火,硬是将出口的指责给吞了回去。大步上前拦腰将她抱起。“麻烦的东西!”
“是你走太快,才害我跌倒的。”范雨晨嘟苦嘴,委屈不已。
“为什幺不说自己笨,都几岁了,走路还会跌倒。”他冷哼。
“我十八岁,你咧?”她反问。
他抿紧唇,无语。
“又不说话了。”她嘀咕道:“真是的,我都告诉你姓名、年龄了,你竟然什幺都不说,这幺喜欢当闷葫芦啊?”
而闷葫芦继续闷着。
“奇怪咧!书上明明说男人都很,像我这样的大美人一出现,男人一定会觊觎我的美色,可是你咧?既没对着我流口水,也没有怜香借玉的对我,为什幺咧?”不用自己走路,她又有力气说话了。
余岳中的眉头微微的朝中间靠拢,她看的是什幺鬼书!
“再说,美人在抱,你也没有意乱情迷,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姓柳的家伙?”
他的眉头打结了。他这洛阳第一风流公子,竞被她当成柳下惠?!
“肯定是的,要不然没道理对我这个大美人视而不见,对不对?如果真……”
他依然没有说话,不过他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下满。头一低,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嗯?”范雨晨一楞,讶异的瞠大眼,和他冷冷的瞳眸对上,他……他……在干幺?嫌她多话,打算把她的嘴吃了?
她的心突然跳得好急、好猛。
明明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冷绝的气息,可她却觉得自己宛如置身烈焰之中,她的呼吸乱了、脑袋糊了,所有的古灵精怪都不见了,她觉得自己像在漂浮,害怕会坠落,于是原本轻轻揽着他肩头的双手倏地紧紧的环抱住他的颈项。
她没闭眼,眼底有着满满的意乱情迷以及些许的好奇;他也没闭眼,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瞅着她。
然后像吻她一般突然,他突然放开她,然后将她放在草地上。
“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他冷漠地说,声音有些沙哑,先从包袱拿出一件披风铺在地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上头,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溪涧。
范雨晨首次无法开口说话,她捣着自己的唇,失神地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拿出一条手巾在溪里弄湿后走回来,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再撩高她的裤子,露出雪白修长小腿以及染血的膝盖,不发一语的为她清洗伤口。
而她似乎没感觉到痛似的不吭一声,怎幺,她被他吻傻了?
直到处理好她的伤口,她依然一睑失神地捣着唇-他将干粮递到她面前,她也只是默默的接过去啃完,然后继续失神。
终于,余岳中忍下住叹了—口气。“我不该吻你的,我道歉。”
“吻?这就是吻吗?”范雨晨低喃。
他扬眉,她到底想怎样?
“喂……”她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地瞧着他。
“干幺?”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块砧板上的肉。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
FMXFMXFMX
她一定说错了什幺话,所以连着三天,他虽然没有甩掉她,可是也没有开门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总是寒着脸,任由她再怎幺卖力的说唱逗趣,他依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因此气馁、灰心了?
炳!当然没有,范雨晨反而觉得有趣极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人,逗他开口说话成了她最新的游戏。
“其实如果你能多笑一点的话,你就会变成一个惹人爱的美男子喔!”站在余岳中身旁,她继续自言自语。“像雨暮,他虽然也不爱笑,但是他至少偶尔会露出笑脸,偶尔会出个糗,那显得有人性多了。”
又是雨暮!这几日她说了很多话,其中最常被提起的就是这个雨暮,还有一个天哥,他已经听得很烦了。
“喂,你有没有被误认像是个冰雕啊?”她天真地问。
冰雕?余岳中在心里嗤之以鼻,白痴也不会这样误认吧!
“真的喔!如果你静静站着不动,肯定会有人这幺以为的。”范雨晨说得颇为自信。
“喂,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几天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问他的名字了,想来这次也肯定是同样的下场。
丙然,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开金口。
“喂,你要去哪儿啊?”她只知道他们一直在群山中,从这座山爬过那座山,她很好奇他到底有什幺目的。
她走得有点累了,他的脚步又没有缓下来的趋势,所以她干脆伸手揽住了他的手臂,企图让他拖着走。当然,她已经有被甩开的心理准备,可意外的,除了略显僵硬之外,他倒没有甩开她,任由她攀着他。
偷偷的一笑,既然他没有甩开她,她就心安理得的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偎在他身上。
“喂……”
“余岳中。”再也听不下她喂喂喂的一直叫,因此三天以来他首开尊口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嗯?”突然有个不是自己的声音响起,范雨晨有点儿错愕,然后才发现是他开了金口。“哇!你终于说话了耶!可……你说“愉悦中”是什幺意思?是你现在正快乐,还是正做着什幺鍮炬的事?”愉悦中?还是俞越中?
余岳中真后悔自己开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的姓名做这种诠释。
“我姓余,名岳中,山岳的岳,中庸的中。”既然说了,干脆就解释清楚。
“啊?!”是他的姓名耶,他说了。“余岳中,岳中哥哥。”她甜笑的望着他,高兴极了。
“别叫得这幺亲昵,我们素昧平生。”
哇!又开口了,他足下是终于有了说话的兴致?嘻嘻。
“岳中哥哥,咱们同吃同住同睡了好几天,应该已经算亲昵了吧。”
他不豫的抿紧唇,脸色更寒。“那是你不知羞耻的缠着我。”
他搞不懂,她到底凭什幺这幺笃定他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缠着的人?在洛阳时,正常人家的父母根本不会让女儿接近他。
范雨晨耸耸肩,不在意他说的话。“岳中哥哥,你说,咱们往有很多花朵的地方去好不?”
余岳中冷睨着她,面对她灿烂的笑脸,不懂自己为什幺就是狠不下心甩掉她?
“我有事要办,你已经耽误我很多时间了。”不能再心软,他有任务在身。
“岳中哥哥,你要去哪里啊?”他们都在这附近绕着,不知目的地是哪里。
“与你无关,再过不久我们就会进城,进了城咱们就分道扬镳。”身上的干粮已经没了,他必须进城补给,然后继续搜寻别座山头。
“我不要,岳中哥哥,你不可以丢下我啦!”
他才想说什幺,却匆而脸色一沉,环住她跃离原地,下一瞬间,一道凌厉的剑便直接袭上他们方才所立之处,轰出了一个大洞。
“哇?!”范雨晨惊呼,如果他们依然站在那儿,不就被轰得粉身碎骨了?!
“玉面狂生,今日我们兄弟来找你讨教了!”来者二人虎背熊腰,一使剑、一使大刀,声若洪钟。
玉面狂生?“山中哥哥,他们是不是找错人啦?”她眨眨眼,疑惑地在他耳边低问。
余岳中没有回答她,冷眼凝睇着那两个长得颇像山贼的家伙。
“哪条道上的?”他冷声问。
“我们兄弟乃是狂山双雄……”
“没听过。”他打断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有的吹嘘,“两位确定要将命送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吗?”他好心的警告。
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哈!你怕了!有美女在抱,不想在她面前出丑,是吧!”大雄哈哈一笑。
“玉面狂生,你不用担心,打败你之后,我们兄弟俩会替你好好疼惜这个小美人的。”二雄则一脸色相,对拥有绝色之容的范雨晨垂涎不已。
“岳中哥哥,我讨厌他们看我的眼神。”范雨晨埋首在他的颈窝,厌恶极了他们那种邪恶眼神。
余岳中冷沉着表情,他发现自己也不喜欢。
也不管是不是会伤了小美人,两个人刀光剑影的朝他攻去。
飞身闪过他们的攻势,余岳中纵身一跃,将她放在最高的树枝上头后,就要跃身而下。
“别!”范雨晨惊慌的抓住他,“我怕高。”她的声音抖着,脸色已呈一片惨白。
他眉头一蹙,说不出心中那突然生起的感觉是什幺,立即将她抱下,有点恼怒的再次避开乱砍乱剠的狂山双雄。
“喂!玉面狂生,你该不会怕了我们兄弟俩,不敢和我们打吧?”狂山双雄叫嚣着。
余岳中冷眼一扫,将她放在树下。
“别乱动,我很快就好。”
“嗯。”她心有余悸,难得乖巧地点头,乖乖的坐在树下。
他转身,身于向箭般飞出,凌厉的掌风直袭两人胸口,狂山双雄都还来不及定睛看个仔细,就被打飞了出去,跌在几丈外不停吐血。
“要找我挑战,再练个一百年吧!”余岳中狂傲地说,看也不看两人凄惨的模样,转身拉起看得目瞪口呆的范雨晨继续上路。
“岳中哥哥,他们……”她一步一回头。
“死不了。”多少顾忌她在场,他下手轻了点,否则那两人早就没命了。
“不是,我下是要问这个。我是说,他们为什幺叫你玉面狂生?”
“江湖人很无聊,喜欢替别人取名号。”
“喔。”她了解的点头。
“现在你知道跟我在一起有多危险了吧。”余岳中冷声道,期望经过这件事之后能吓跑她。
“不怕,岳中哥哥武功高强,会保护我的。”
“你对我来说只会绊手绊脚的。”看着前方不远的城门,这是这群山中唯一较热闹的城镇。“等一下进了城,咱们就分道扬镳。”
作下决定之后,余岳中不再说话,任凭她在耳边说理扮可怜,硬是不理她,冷着—张脸走进城内。
一进城,他便不再让她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
范雨晨在他身后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办法,看他的模样,他是真的狠下心准备要甩掉她了,他武功那幺强,她就算想偷偷跟着他也办不到啊!
怎幺办呢?
“唷唷!兄弟,你们瞧瞧,咱们城里来了一个小美人儿呢!”突然,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眼,看见余岳中竟然脚步不停的继续走,他当真狠下心不理她了?
“还真是个小美人儿呢,虽然打扮差了一点,不过这是可以改变的。”
她蹙眉想,是不是每个城镇都会有这种人啊?难道她真的长得这幺美吗?
“小美人儿,自己一个人肯定很寂寞,我看让哥哥们陪你吧!”禄山之爪已经蠢蠢欲动的搓着。
虽然这三人的长相比起之前那两个獐头鼠目好看太多,穿著打扮也显示出他们的家世不错,可那婬婬的笑容却显得猥琐,让她忍不住退了两步,戒慎地瞪着他们。
“别怕、别怕,哥哥们会很疼你的,会让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最重要的,哥哥们会让你享受到欲死欲仙的绝妙滋味,包准你尝了之后便欲罢不能。”
什幺欲死欲仙的滋味?范雨晨根本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
抬眼望向前方的余岳中,突然她微眯了下眼,他的步伐是不是慢下了?
懊!就赌这幺一回,如果岳中哥哥真的狠心下管她,那幺她就死心不再缠着他。
虽然心里忐忑,但她决定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的好运气。因此,当那人的禄山之爪朝她伸来的时候,她没有转身逃开,让他们一左一右给抓了个正着。
“啊——你们要做什幺们放开我!”她尖叫,声音里的颤抖并不是伪装的,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从被他们箝制住的手臂肌肤上传来。
“别怕别怕,哥哥们现在就带你回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模了一把她柔女敕的脸,口水几乎流下来。“真是柔女敕,兄弟们,快,先到我家,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她在我身下哀求的模样,啊!—”话都还没说完,男人突然往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没再爬起来。
“岳中哥哥!”范雨晨松了口气,高兴极了,她就知道自己的运气好,所以她一眼就决定黏上的男人也一定是好人。
不过,这些都只能搁在心里,此刻她要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行,就像过去她在山上闯了祸时,面对爹爹时的拿手表情。
一左一右抓住她的两个男人惊愕地看着自己兄弟莫名其妙的飞出去,然后在他们兄弟原本站的地方,这个邪美的男人就这幺出现了。
“你……你……好大胆,知……不知道我们是……是谁啊?”抓着她的男人虽然害怕,但是至少也要将台词给喊完,然后要飞要昏就请便了。
“岳中哥哥,救救我,我好害怕喔!”她泪光闪动,大眼儿滴落两滴珠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美人儿就连哭都如此动人。
余岳中眼神诡异地扫她一眼,接着眼也没眨,范雨晨甚至没见着他动手,那左右抓住她的两个男人就突然松了手,倒在一旁各自抱着抓她的那只手哀嚎着。
楞愣的眨着眼,她一脸错愕地对上畲岳中的眼,然后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转身就定。
“岳中哥哥,等等我!”她赶紧追上去,来到他身边。“你怎幺可以自己走开,人家刚刚受了惊,好害怕呢,你都不会安慰我一下啊?”
“你是骗人的。”余岳中冷冷的说。
“咦?”她错愕地张着嘴,岳中哥哥怎幺……怎幺知道的?!
他斜睨她一眼。“你在想,我是怎幺知道的,对吧!”他学趄她过去几天解读他的心思般的说话。
“阿?”
“很简单,你一哭起来便惊逃诏地,根本不会像方才那般秀气。”
咦咦咦?岳中哥哥实在太厉害了,比雨暮还行耶!雨暮至少还被她骗了好几年,最后才学乖的说。
范雨晨二话不说的再次攀着他的手臂。
“我刚刚就决定,如果岳中哥哥回头救我,我就不会让你丢下我了。现下你不仅回头救我,还对我这幺的了解,岳中哥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喔,我不会放开你了。”她大声的宣告。
原本想甩开她的余岳中听了她的话之后,没有了动作,深沉地望着她毫不畏惧的眼。
“你根本不认识我,难道就不伯我把你给卖了?”这女人,未免太过天真无知了!
“没关系,如果岳中哥哥缺钱的话,可以把我卖了,我会想办法逃走再去找你。”她语出惊人地笑道,不过随即偏头娇俏一笑。“可是呢,我相信岳中哥哥肯定不会舍得把我卖掉的,对不对?”
“跟我在一起会有麻烦的。”他警告她。
“就像之前在城外的那种麻烦吗?”
“对。”盛名累人,江湖上有太多急欲出头的人想要踏着他往上爬,所以只要他一出现,挑战者便应接不暇。幸而他真正的身分江湖人士尚未知晓,否则难得回家一趟的悠闲日子恐怕也会不得安宁。
“那你一定很累。”范雨晨一脸的同情。“我爹说过,江湖是非多,从小就告诫雨暮和天哥他们,绝对不要涉人江湖,村子里的叔伯和姨娘也说人心险恶,武林早已没有白道黑道之分,唯一的差别就是白道暗着做坏事,黑道明着做而已。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遭到池鱼之殃。”他寒声警告,又是雨暮、天哥,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想知道她到匠是在什幺环境下长大。
“不怕,我可以帮岳中哥哥的忙。”她轻笑,说得颇有自信。
“你?”余岳中嘲讽的轻哼,她别给他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对啊!我的运气可是非常的好呢,跟我在一起的话,肯定可以让你好运连连喔!”而且她包袱里有好多宝贝呢!肯定会有机会帮他忙的。
“譬如说一而再被不肖之徒骚扰?”他嘲讽道。
“可是我遇到岳中哥哥帮我把坏人赶跑啦!”
“所以好处你得,麻烦依然是我收拾。”好运连连?他敬谢不敏。
“反正……这种小事岳中哥哥三两下就解决了,根本不算麻烦,对不对?”
瞧她一副吃定他的模样,余岳中觉得好笑的薄唇一勾。
“哇!你笑了耶,我就说嘛,你笑起来很好看呢!”范雨晨惊呼,他的笑虽然很浅、很淡,可却好迷人喔!她深深着了迷。
“我和方才那三个人有何不同?对你来说,我和他们一样是陌生人,为什幺你要缠着我,却不缠他们?”他敛起笑,他有点搞下懂她的想法,本来以为她是见人就缠,可几天相处下来却又不像。
啊!懊可惜。“当然不同,我喜欢岳中哥哥,讨厌他们。”不急,往后还有很多机会看到他的笑容,一定!
“为什幺?”这种答案,有等于没有。
“什幺为什幺?”她眨眨眼,不解的问。
“为什幺喜欢我,讨厌他们?”
“感觉啊,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喔!”
她说得理所当然,他却听得直想摇头。
“看来,你是缠定我了。”
“没错,我缠定你了。”
又望着她好一会儿,余岳中才继续走。
“今晚咱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到马市去买两匹代步的马再上路。”既然甩下掉,那就买马吧!要不然她那双小脚能撑到何时?
耶?他的意思是,他答应让她跟了,不再随时随地准备甩掉她了?!
“哇!”范雨晨高兴的欢呼,一把抱住他,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就像过去她对爹爹、娘娘以及雨暮一样。
可是她没考虑到,余岳中不是她爹,也不是雨暮,而是个男人。
“大庭广众之下,别这幺不知羞。”他冷声道,如果今日不是他,她也会这幺对待其它男人吧?
范雨晨吐吐舌,忘了他对她的一些举动很不以为然。
她安安分分的跟在他身旁,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慢慢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