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如独孤垣所愿,没人敢再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他们对他不再是畏惧,而是畏服。
在与努哈敕的一战中。一群在场的士兵绘声绘影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况,简直将这个绕勇苦战的四王爷当成偶像在崇拜了。
不过,也很少人敢接近他。
因为他们都亲眼见到独孤垣手刃努哈敕的一幕,他发狂的动作与怒红的双眼,
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不敢惹到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四王爷。
当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想巴结独孤垣,因此四王府开始有达官贵人走动,但他们都被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没有人知道独孤垣怎么了,他连早朝也不上,只是窝在家中不出门,连独孤焰私底下派人去唤他,也被他以生病为由回拒。
独孤焰气炸了,独孤垣回来之后怎么变得更难搞了?难道俞平信上有漏了什么吗?
俞平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乖乖吐实。此事非同小可,他也无法顾及朋友道义了。而且为是由修烈王来函告知,那所牵连的将不是只有他与任炮而已,而是军队里所有的兵士。
独孤焰听完后早已不只是生气,而是气得想杀人。
“去将那小子捉来,朕要好好治治他,朕不管他可不代表可以随他的意!”这个独孤垣竟任意妄为到这种地步。
“焰!”范文哗连忙抓住暴跳如雷的独孤焰,要他别冲动。
“小暴,到现在你还是站在那小子那边?”独孤焰怒火稍歇.但仍是极度不
悦。
“不是。”范文烨摇首道:“但听俞大哥适才所言,四王爷似乎与维宓有误会未解,若你现在硬要他交出人来,肯走只会招至反效果而已,而且会让你们兄弟好不容易有所转机的关系再次崩裂,现在咱们不如静观其变,再做定夺也不迟。”
“是啊……”俞平也道出他的看法:“四王爷曾经非常痴恋维宓,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转变至此,臣也不知,不过这种事的确只能由他自己去解决,旁人是做不得主的。”
独孤焰冷静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那修烈王那边要如何交代?”
房内先是陷入一片沉默,最后俞平先开口了:“皇上,臣有一大胆谏言,不知可否说出?”
见独孤焰示意他说下去,俞平便百言说道:“臣两次率军帮助新疆平乱,但见修烈王置为当地统治者,却蛮横贪财,弄得民不聊生。我国虽与新疆通商已久,但若一直为此所顾虑而任修烈王索求无度也不是办法,不如……”
他不再说下去,因为他柑信听者自知。
范文哗深思过后,向独孤焰迫:“也许俞大哥之计,亦有司行之处。”为新疆的事一直劳民伤财下去。的确对他们不利。
独孤烙一摆手,要他们别再说了。
“这件事朕要好好想想。”
他没有任何理由攻打新疆,尤其是在国泰民安的时候,更不且派兵打不义之仗,所以纵然他也很想将新疆的事情做个了结,但这事还是得等待时机。
***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维宓连忙坐起,对来人甜甜一笑。
“阿垣。”他绽开一抹美丽的微笑。
不用再奔波劳顿,他的身子好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今早他特地将头发细细梳理整齐,不如他注意到了没有?
独孤垣根本没看他,只是将手上的衣服朝他扔去。
“换上它,然后到大厅来。”他回头招来几个婢女要她们替维宓打理一下。
他愿意带他出去了吗?愿意对人承认他的存在了吗?
捧着手上看来华美的服饰,维宓心头泛起浓浓的喜悦,他忙不迭的点点头,开心的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但这套衣服薄如蝉翼,穿在身上让维宓细白的身子若隐若现。他有些瞥扭,只能红着脸问一名婢女。“这衣服……只有这样吗?”
只见那婢女一脸鄙夷不屑的点个头,就开始打理维宓的一头长发。她们的动作很粗鲁。莲子用力一梳。就扯落他几根细软青丝,让他险些痛呼出声。
婢女们见他吃痛的表情,也不放轻力道。反而带着冷淡的笑意,将发启用力插上。这个下贱的男宠。每次王爷见到他,总是沉着脸色。可见他有多不受王爷喜爱。所以他合该如此被对待。
辫子的尖端划过维宓的头皮。刺痛感让他一缩,但他只是绞若干坐在原处,不敢吭声。怕让独孤垣等久上,他会不高兴。
在维宓脚比与于下絮下一串串黄金打运的铃销后。她们较收拾东西离去,留下椎心一人不知所措的甲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他不知道大厅在哪里啊!
而且这身衣裳好怪,他页的要这样出去吗?
咬咬唇,维宓拢紧身上的衣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但中原的房子有花廊、有拱门,他绕过一个又一个,到最后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长安虽是初春时分,但大气依旧冷例,身着一身单薄丝衣的维屈只能瑟缩的发着抖,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站在原处,心急得快要哭了。
独孤垣若是在大厅等得太久,肯定又会牛气的,他不想让他不高兴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独孤垣皱起眉头,瞪着站在花廊下汶然欲泣的维宓。
“我……我……哈揪!”维欲还来不及对独孤垣解释自己迷路了,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独孤垣见他身上穿得如此单薄,当下立即明白是那群婢女故意整他,才不让他加上外头的白狐裘。
维宓怯怯的看着独孤垣眉间加深的折痕,连忙解释道:“阿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这儿晃这么久让你等,我是迷路……啊!”
突然朝他压下的黑幕令他惊叫一声,随即感到身子暖洋洋的,原来是独孤垣解下自己身上的紫貂裘,让他穿上御寒。
“按着它。”他牵起维密的手,将他往大厅带去。
维宓不只身子暖暖的。手上暖暖的。心头更是有若满满的暖意,他紧紧回握独孤垣的大手,开心的跟着他朝大厅走去。
***
今日。一并假贺年之名行巴结之实的官员终于第一次踏进因王爷府中。
盼了好久,可终于让他们与这位当朝红人攀上关系。瞧席间丰盛的酒菜和演奏的笙乐。就知道四王爷心中也是很欢迎他们的,还准备让他的一私姬妾出来跳舞娱乐大家。
维宓一进到大厅里,就被满室的官员给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只能惶惶不安的看向独孤垣。
所有官员也被维宓吓了一跳,但他们却是惊艳!他们从不知道世上竟能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他们我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绘她的容貌、她的无瑕、她的月兑俗,只能呆望着维宓,合不上因吃惊而张大的嘴。
独孤垣落了座,“这是本王的一名新再宠,现在就让他表演一段回舞蹈,娱乐诸位。”
维宓呆愣的望着独孤垣,不敢相信这就是他让他出来的目的,他竟然将他当成男宠介绍给在座所有人!
听到维宓竟是男的。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到中间去。”
独孤垣命令维宓向前走去,弹奏琵琶的人此时发出了几个乐音,音乐一变而为异族风味。
维宓木然的走了几步,旋即独孤垣又朝他伸出手,他一度以为是他回心转意了,却感身子一凉,那件紫貂裘被他扯下,刺骨寒意自身子传至心头,几乎让他的全身冻结。
维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跳完这支曲子,但当他细白的脚踝一举,脚上铃锦清脆作响,有人朝他伸出手,在他白女敕的脚掌上不正经的模了一下,他身子不稳,一个踉跄,也停止了动作。
靶觉到独孤垣正怒目望着自己.维宓只能害怕的站在原地,怔怔的又要流下泪。
独孤垣狠狠的瞪了那个调戏维底的官员一眼,低沉喝道:“维宓,过来。”维宓怯怯的走了过去,心跳得又乱又猛,几乎要蹦出胸口。独孤垣一把将维宓扯入怀中。用力将他的裤管一撕,他洁白细女敕的腿整个露了出来,他尖叫一声,羞愤的流下泪。
为什么要这般当众羞辱他?难道他就这么恨他吗?
“只是模过瘾吗?”独孤垣冷冷的看向那名早已冷汗湍湍的官员,勾起一抹阴寒至极的微笑,“要不要本王将他赏给你,玩上一晚呢?”
那名官员骇得自座位上跳起来,急急忙忙的向独孤垣拼命叩头,“王、王爷……小的不敢了,页的不敢了……”
额头撞击石板的声音又大又响,独孤垣不理会那人几乎要叩破的额头,抱着低声辍泣的维宓站起身。
“恕本王不送了。”
***
维宓整个人被独孤垣丢到床上,背脊撞上床板,让他疼痛不已。
“果真是天生就该当男妓的料,只是跳个舞,就让其它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了?”
用力抬起维宓细白的脚踝,上头的铃锦因此而发出一串串声响,独孤垣一使力,就在维宓的脚踝上留下痕迹。
只要想到这双脚让刚才那个男人碰过,这个身子让另一个男人占有过,怒气就溢满他的胸口,怎么也挥不掉,还有妒意……让他眼睛酸涩得几乎掉泪!
他承认自己还是很在乎维宓,但越是在乎,越让他无法原谅他的欺骗,更加想要狠狠惩罚他!他让维宓出去跳舞,原本就是想要羞辱他,但当他看见另一个男人竟不知耻地想碰他,就让他完全撤消了原先的念头。
他气,气所有人都想占有美艳无双的维宓;他恨,恨维宓让所有人都想拥有
他!
维宓挣扎着想起身。却让独孤垣压得动弹不得。
“阿垣,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页的!”他页的没有!
“没有?”独孤垣冷哼一声,百接就将维宓翻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除了说没有之外,你还想解释什么?这种谎言,任谁都能一眼看穿!”
维宓不死心的还想说些什么,却才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任何话能解释,他只能不断重复着:“阿垣,我没有,求你相信我……求求你……”
独孤垣不理会他,一手拉下自己的裤子,一手用力将他的脸扳过来,让他对着自己的。
“做!”他不让维宓逃开,只是更用力的压下他的头。
维宓害怕的闭着眼哭道:“我不会,阿垣,放过我……”
“不会?”独孤垣冷笑一声,用力按住维宓的下颚,逼他张开嘴,“这种事你不知已经为努哈敕做过几百次了,怎么不会?”
他用力按下维宓的头,维宓只能流着泪,强迫自己面对:
“认其一点。”他不熟练的动作让独孤垣十分不悦。
维宓拼命转动自己的舌头,努力想取悦独孤垣,他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脚上所系的铃馆发出细微的声响,听来有如哀鸣。
什么时候他才能自这样的折磨中解月兑?谁来告诉他独孤垣己不再爱他?这样他或许就能死了这条心,不再在期望与失落中挣扎,然后……将自己伤得更重:
***
他的玉镯不见了!
清晨目狂暴的掠夺下醒来,维欲就发现一直戴在左手腕上的玉镯不见了。
那是芳华姊送他的东西,是他一面珍藏的宝贝,也是夜夜能令地安眠的护身符,怎么会让他不小心给弄丢了!
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后,就四处想要我出那只重要的玉镯。
床底下,没有,他失望的起身,牵动昨夜留下的伤口,痛得他只能靠着床柱,稍微休息一下。
玉镯没有滚到床底下,那是在哪里呢?
他开始在房里兜着圈子,想看看玉镯究竟遗落在何处。
拉开抽屉,里头是上回留下的解子与铃锦,并没有玉镯的踪影。
他有些失望的践回桌边,看见桌上已凉的饭菜。
争上有婢女进来收拾过,她们会不会看见玉镯,将它拾了去先代为保管呢?
披上外衣,维宓走到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
他没有踏出房门过,除了上次独孤垣要他去跳舞之外,王府里有多少人识得他呢?他们会不会将他当成贼?
这时一个婢女经过,他连忙唤住她:“这位姊姊,请问-有看到我的玉镯吗?”
那婢女只是横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中原的人都这般冷漠吗?维宓有些难过地站在门边。
一直到中午,都没有人再经过,也没有人送饭菜进来,他只得就着那些已冷掉的菜肴,稍微止住自己饿得发疼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