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孤静心机太深,还是料事如神?
总之,一整个中午,韦浩-都只能饿着肚子待在厨房旁的房间里,闻着阵阵扑鼻的饭莱香,那种滋味实在难受。
韦浩-也想走出去碰碰运气,看看厨房里是否会有善心人士,愿意赏自己点东西吃。但是每每一踏出房门,就又让外面两尊“门神”给挡了回来,让他为之气结。于是,他的拗脾气一起,干脆也不出去吃晚饭,只是蒙着头猛睡,直到如玉来喊他到独孤静的书房。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韦浩-的脸色非常难看。
原本他打算用睡觉来忽略肚子的饥饿感,谁知又让独孤静给坏了计画。原本不想过来,却又不得不来,因为身旁的“庞然大物”,让他不得不低头。活了十六年,就是这几日最窝囊!独孤静这个傲慢到极点的家伙,要自己过来,却又迟迟没有出现,害他在这里空等,耍什么大牌嘛!
韦浩-在这段空档里,早就不知在心中暗骂独孤静几百遍、几千遍了。
就在他差点失去耐性,准备起身去找书房里的东西来泄愤时,独孤静这才姗姗来迟,自门外慢慢踱人。
“你这家伙,让别人等这么久是很没礼貌的耶你知不知道啊?”韦浩-一看他进来,就开始发飙。
“有求于人还这种态度,才是没有教养。”独孤静淡淡的回敬一句。
独孤家的人在唇枪舌剑中,似乎总是立于不败之地。
“谁有求于你了?又不是我自愿要来的,是小文说你也许会有办法让我回二十一世纪,我可是半信半疑。”韦浩-大声反驳。
“唉,你这烫手山芋,想来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这人丢、那人推的。”独孤静的话里满是嘲讽。
“你胡说什么!”韦浩-气极了,他从椅子上跳起,“小文才不是这样想的呢!他是好心要帮我,绝对是这样的!”
在烛光照耀下,韦浩-的神情甚是激动,刚才独孤静的话,正不偏不倚的挑起他心中潜藏的恐慌。他的确曾经想过,是不是范文晔嫌自己麻烦,所以才出此计策,实际上却是不想让他打扰到他的生活。一直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但是却又在此刻开始害怕……
独孤静没料到自己纯粹出于讽刺的一番活,会引起韦浩-这么大的反应。那惊惧又恐慌的眼神,讣独孤静行些歉然。想他-个人独自来到完全不同的时空里,-定是非常的无助。
懊不容易抓到-块浮木,却又被迫放手,肯定更加不安。而自己竟然还恶意的加深他心中的恐惧,实在不应该。
自己的冷漠其实是种保护色,但这并不代表他内心就如同外表般冷酷无情。之所以会那样对待韦浩-,只是想教训他的出言不逊,倒不是会记仇一辈子,所以,他干脆好心的转移话题,不让韦浩-继续往坏处想。
“肚子会饿吗?”
独孤静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韦浩-也是一愣。
见韦浩-像是呆了一样,独孤静不耐的又问了一次:“我问你肚子会不会饿?”这韦浩-是怎么了,他说的话有这么难懂吗?
说到这个,韦浩-又是一肚子火。怎么,独孤静是打算拿早上的事来讥嘲自己吗?想要他认输?门儿都没有!
“不饿。”他负气的一甩头,“你们静王府的食物我才不想吃。”
“哦?”闻言,独孤静惊诧的挑高了秀眉。
想不到这韦浩-,不但冲动,还有个硬脾气,已连饿两餐了,肚子?”空城?”高唱得震天价响,竞还面不改色的这样回答?这可有趣了。玩心一起,他倒要看看韦浩-能熬多久。
“真是可惜,看来我只有白自己享用了。王嫂的手艺在京城中可是一流的,听到你的批评,她一定会很伤心。”他惋惜的语调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独孤静伸掌轻击两下,一群下人就搬来一张大桌,而一道道精致的佳肴也不断地送上,韦浩-认出有几样就是昨晚如玉送来的菜,那美味他到现在还记得。
眼巴巴的看着独孤静不客气的开始品尝,韦浩-不住地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其实,早在一说出口后,他就后悔了,昨天晚上他一再告诫自己,千万别拿食物来赌气,怎么现在独孤静好不容易放软态度,主动要让他吃东西了,他却又在这里使什么性子!呜……面包与尊严,他竟在饿得发昏的节骨眼上,弃面包而就尊严,真是笨哪!
看着独孤静拿起一个包子,韦浩-的目光便一路随着它进到独孤静的口中。
那是他昨晚尝过的,味道比鼎X丰的小笼汤包更胜三分,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鲜美无比……韦浩-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此时,独孤静端起下人替他盛好的木耳莲子汤,凑到唇畔呷了一口。
呜……这也是他昨晚喝过的,他还记得汤里淡淡的桂花清香,莲子人口即化、木耳爽脆清甜……韦浩-香咽口水的声音更大了,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了出声。
独孤静笑笑的看着韦浩-的-举-动。这个人实在很容易了解,心情若不是清楚地反应在脸上,那双骨碌碌的大眼也会毫不隐瞒的表露出来,生怕别人不了解似的。瞧他哀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食物,目光还跟着它们从桌上到筷子上,再目达到自己的嘴边,简直就像只可怜的小猫,而自己似乎太过残酷,不近人情了?
放下手里的碗,独孤静语气温和的问道:“想吃吗?”
这一次,韦浩-没有开口,但相对地也表示出他心中的动摇,不敢再说什么任性的话。可是,要他?”?”这个投降的字眼,也是难如登天。
倔强的咬着下唇,韦浩-硬是强忍着饿意……呜!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啊!
独孤静明白韦浩-心中的挣扎,怪只怪这家伙自己先前把话说得太绝,现在才会造成骑虎难下的局面。独孤静索性好人做到底,帮他找个台阶下,免得他饿死在王府里的事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是何等的吝啬呢!
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推到韦浩-面前,独孤静说道:“这样吧,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可以选择回答与否,一个答案换一个点心,这就当成是你的酬劳。”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让这韦浩-觉得这不是施舍,而是有条件的换取所需。
丙然,韦浩-抬起头狐疑的盯着他,口气里满是怀疑,“你确定?”这个独孤静可是在耍他?有这么好康的事吗?
独孤静微微颔首,“要不要?”
韦浩-忙不迭的答应:“当然,这么好康的事,不做是傻子。”这独孤静也太笨了,自己若是随意胡邹,他也不会知道。
然而,独孤静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冷冷地补充了一句,“若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你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谁理他呀!韦浩-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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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独孤静、臭独孤静!”
一大清早,韦浩-就蹲在后花园的草地上痛骂着,情绪非常激愤。今日天还没亮,他就被如玉给挖醒,完全不给他赖床的时间,甚至还比规定的时间还要早。
原因无它,就是昨晚那?”你问我?”里,韦浩-的胡邹!
“你如何掉到这个年代?”
“就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身在这里啦。”韦浩-一说完,马上拿了个点心往嘴边送。
“哦?”独孤静看了拼命猛吃的韦浩-一眼,又继续问道:“你掉落在什么地方?”
“四川。”第一个点心还没吃完,韦浩-干脆先把第?”酬?”拿在手上,以免漏算。
“确切的地点呢?”
“就是那个像仙境一样的湖边啊。”原来-个问题分两次回答,就可以再多吃一个!这招他学起来了,哈!
看见韦浩-得意的神色,独孤静知道韦浩-开始在耍花样了。一直问这些问题,真假他也难以判定,不如日后再慢慢磨。
独孤静不动声色的再度开口:“你喜欢范文晔?”
“当然,我爱得要死。”韦浩-边吃边猛点头。
“他喜欢我皇兄?”
“是那个臭独孤焰硬抢走他,小文才不是自愿的?”韦浩-神情激动的辩驳。
说到这个,他就生气,半路杀出独孤焰这个程咬金,硬生生的坏了他与范文晔的好事!
独孤静虽不清楚内情,但是也明白事情不像韦浩-所形容。范文哗和独孤焰是两情相悦,怎会是他所说的强取袄夺?不过,对于韦浩-这样的描述,他并不反驳,因为在皇兄的眼中,他看到未曾有过的温柔;皇兄自小就被教育要当个勤政的好皇帝,童年都是在鞭策中度过,没有亲情可言。这也是造成他性情火爆、无礼、狂妄的原因。原本以为皇兄会是个无血无泪的冷酷君王,可他竟能重拾情感,他这个做弟弟的还得感谢范文晔。对于韦浩-的谎言,独孤静也不揭穿,打算看他要再如何扯谎。
“你的发色是怎么一回事?”他听范文晔提过,也知道缘由。
斑!他才不要告诉独孤静呢!这个古人,让他继续无知下去好了。
“天生的。”让独孤静在下次和小文谈起时,当众出丑吧!炳!
“哦?这还真神奇。”独孤静冷冷一笑。这韦浩-当真不怕自己再想出更恶毒的法子整他吗?
“当然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要不凡之人才能拥有。”崇拜吧,嘿嘿!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嘛,不平凡的人都会有不平凡的特征。历史上更有许多伟人天生奇相。像是大禹有双瞳,刘备耳垂肩又手长过膝,这他都读过。所以这样乱掰肯定能过关!
“是吗?”独孤静站起身来,走到韦浩-身边,拿走他的食物,“莫非你要告诉我,你头顶长出的黑发代表着你的智慧的衰退?”
“咦?”韦浩-有点搞不清情况,可他更在意的是独孤静拿走碗好喝的汤。
“还我啦,你干嘛拿走它?我都有照实回答耶?”他不满的嚷嚷着,伸手要夺回。
“你说的若是实话,那明日太阳大概就会打西边出来了吧?”
甭静放下那碗汤,脸上尽是嘲讽之色,“要不,就来证明看看好了。你明日四点就到后花园去等待太阳西升,如此我便能相信。”
独孤静怎知二十四小时的计时方式?韦浩-张大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心爱的小文都告诉我了,包括染发这回事!”
独孤静好心的为韦浩-解答心中的疑问,他伸手拉起仍坐在椅子上的他,用力向门外丢去。
“胆敢欺骗我,这笔帐就等以后慢慢算吧!明天你若不在规定的时间起来,休怪我用冷水浇醒你。”
在微寒的春日清晨里,被冷水浇醒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而且独孤静这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所以,今早他便乖乖的起床,到后花园来于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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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照做了,但心头的怨恨怎么能够轻易消除?
因此韦浩-今晨决定对那些初冒新芽的桃杏发泄不满,将它们好不容易长出的新芽当成独孤静的脖子,全部狠狠摘下。
“唉唉,怎么这样,快点住手呀!”
一个苍老而着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韦浩了转过头去看向来人。
“你怎么如此摧残这些花木,瞧它们多可怜。”福伯心疼的看着满地被摘落的女敕芽,不住地叹气摇头。
静王府的后花园以精、奇、妙闻名京城,虽然不全都是奇花异卉,但是每株植物都是在悉心照顾下茁壮成长,所以它们皆能以最美的姿态绽放。而他福伯更是爱惜这些花花草草,将之全当成自己的儿孙般呵护。近来因为年老,静王爷怜他气力渐衰,所以要他做些简单的清扫工作,不必在这后花园里辛苦照料。
今日他想来看看前几个月所植的桃树、杏树长得如何了,孰料才一踏入,就看到几丛被剪得光秃秃的树丛,然后还看见韦浩-正在对初生女敕叶的桃杏施暴。
看眼前这老人须发皆白,面貌慈善,可眼底却尽是责备之意,韦浩-也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不出话来。
“唉,可惜啊可惜。”福伯缓缓的蹲,将地上的碎叶聚成一堆,然后捧起,往桃杏的根部放,“好好的回到你们原本的地方吧。”他的语调无限惋惜。
埃伯颇巍巍的要站起身,韦浩-赶紧伸手去扶他一把。
看到这老伯,不知怎地,就让他想到在四川的阿婆。”老伯,我扶您到凉亭坐着吧。”
韦浩-好心的搀着福伯往凉亭走去。
“谢谢你了,小兄弟。”福伯坐在石椅上喘了口气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摘掉那些初生的叶子呢?”
“那个……”韦浩-羞惭的低下头,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将气出在花草的身上,是他理亏了。”因为我生气……”他小声的解释道。
“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呢,小兄弟?”福伯慈祥的问道。
“老伯,我叫韦浩-,你一直叫我小兄弟,挺别扭的呢。”
“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小-吧。”对于韦浩-的宜爽性子,福伯似乎也很喜欢,他呵呵一笑,用手轻拍韦浩-的头,像是对待孙子一样,“小-,为什么你会心情不好?和这些花花草草相处,不好吗?”
他深深地感受到福伯的慈爱,这些天来,根本没有人对韦浩-付出关怀,连日来的委屈,让他一下子红了眼眶,“不是和这些花草相处今我生气,而是因为被恶人逼迫做苦工,让我心里不痛快。”他委屈的说道。
“王府里的人都很好呀,怎么会有人逼你?”福伯十分不解。
“就是那个讨厌的独孤静嘛,他以为自己是王爷,就可以任意对人颐指气使的,我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他就对我怀恨在心,天天逼我早起干活儿,还不给我饭吃。”韦浩-的话里当然加油添醋了几分。
因为,被打压的是自己,受苦的也是自己,所以更觉命运凄惨。
“王爷?”听到韦浩-的指控,福伯惊讶的说道:“我看着王爷长大,他的脾气是冷了点,但还不至于会对人做出不合理的事呀?你一定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吧?”
爱里的仆役们虽然都怕王爷,但却没人想离开王府。因为他们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不干些适矩、不法的事情,王爷是不会去刁难他们的,所以在王府工作,可说是既轻松又优厚的呢。
“才不是呢!误会?是他对我有偏见才是吧?”韦浩-大声的抗辩,偌大的后花园中,都是他激动的声音,“老伯你一定是被他骗了,要不然他就是个双面人,人前一个样,私底下对我又是另一个恶形恶状!我真是搞不懂,他长得那么漂亮,居然也和女孩子家一样小心眼,爱计较东计较西的?”他一边说,还一边激动的挥着手。
“这就对了。”拉住韦浩-挥舞的手,福伯示意他别太大声,“王爷他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了,所以你一定是言词之间不小心触犯他的禁忌,他才会如此对你。若你的眼神太过无礼,他也会很不高兴的。你别瞧王爷看来似乎柔弱,其实他已习武多年,寻常人是不敢近他的。而且,早已不曾有人如此轻侮他了。”
“我才不是侮辱他,我那是赞美呢!长得漂亮不好吗?我就是喜欢漂亮的人嘛?”韦浩-不以为然的说道,浑然忘了他曾讥讽独孤静为娘娘腔的事。
“那我倒要谢谢你的赞美了,娇小可爱的韦小弟。”
表魅似的声音自韦浩-背后响起,独孤静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了凉亭内。
“哇?”韦浩-吓得自石椅上弹起,转头瞪视无声无息来到的独孤静,“你于什么这样吓人!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最恨别人夸他可爱,配上不满一七0的身高,害他每次都被当成弟弟一样看待,更别谈能够顺利的和女生交往。
“我是在赞美你啊,长得可爱不好吗?我就是喜欢可爱的人呀!”独孤静原封不动的把韦浩-刚才?”夸?”给回敬回去。
独孤静刚刚经过后花园时,就听到韦浩-的大嗓门在嚷嚷着。仔细一听竟是在骂自己。像韦浩-这样的家伙,要他不怨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独孤静也不觉讶异,但是越听就越皱眉。
他那是什么鬼理论?他有必要因为韦浩-喜欢长得漂亮的家伙,就委屈自己接受这样?”赞?”?况且还是他这辈子最讨厌听到的话!更别说那日他在骂自己时,“娘娘?”这三字说得有多轻蔑了。
“独狐静,你说什么?”韦浩-气得咬牙切齿。他也很想长高啊!独孤静天生就有令人称羡的好身材,哪知道长不高的痛楚!
独孤静也不理会韦浩-气得直跳脚的模样,他环视后花园一下后,走到已被他毁坏的一角。福伯见状,也向他走近。
“王爷,小-可能不太适合这里的工作,还是由我继续照料它们吧。”
“你年纪已大,不好再如此劳累。”独孤静摇摇头,拒绝他的提议。”改日再找一个人来补缺吧。”
不能再让韦浩-继续闹下去,否则不消几天,这花园就要变废墟了。
“看来你的罪行又得再加一条。”独孤静蹙起眉头,非常不悦。以往到了四月,这座花园定会开满鲜艳的桃花、杏花,他亦会邀请-些好友前来赏花、饮酒,但这样看来,今年是遥遥无期了。
“人笨就是什么也做不好。”他下了这样的评语。
韦浩-正要反唇相稽,独孤静却不让他有开口的时间。
“阿山、阿虎。”他唤道。
闻言,那两名巨汉马上走近,并且恭敬的低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将他带到如玉那里,跟着她做事。”
“是。”两人立即走到韦浩-身边。
韦浩-自是无法反抗,更不敢反抗。
懊汉不吃跟前亏,若想保存一丝尊严,自然只能乖乖照办。反正总算是不用早起浇花了,这算是自己胡搞之后的一大胜利吧?他很阿Q的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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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恶梦,这真是恶梦。
韦浩-瞪着长长的-排回廊,他不敢相信的看向如玉。
“要……全部擦完?”很长呢!
“是的。”如玉对韦浩了笑了笑,以轻松的门吻说道:“虽说王府的下人不少,但是近来有不少人田事离开。到新添人手进来为止,我们都得多负担些工作。”
“哈?”闻言,韦浩-忍不住开口嘲讽,好似-日不骂独孤静,他就一日不痛快。”肯定是独孤静做人太失败,所以才没人想在这里工作。”
“不是的。”如玉赶忙摇手,“有的人是出嫁,有的人是回家奉亲,也有些是告老还乡。王爷人很开明,也不要求赎身的银两,都无条件地撕掉他们的卖身契,允准了。”
“哼!他那么有钱,自然不会在意那点小钱,换作是我,也是一样。”韦浩-仍旧不愿意给独孤静正面的评价。
“但是王爷还给他们每个人一笔钱呢。”如玉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崇拜。静王爷除了性情冷了点,其他地方可是完美无缺呢!
“哼。”韦浩-不知要如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表达他的不赞同。
如玉看他满脸不高兴,只得劝道:“唉,韦公子,王爷和你之间有许多的误会未解,但是我得说句公道话,是你得罪王爷在先,也莫怪他要这样对你了。但是只要你别再得罪王爷,他是不会刁难你太多的。”
“谁知道他还会怎么样!气死我了,老是说我矮,下次我一定展现我的男子气概给他瞧!”他心里可是一直念着这句话。
看韦浩-讲得咬牙切齿,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一旁的如玉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住。这孩子的表情可真是丰富有趣呢,再加上动作,更是可爱。
“有什么好笑的,我哪里矮了?你说啊?”韦浩-凶巴巴的问道,眼神则是带着威胁。若如玉敢说出一?”?”字,他绝对不饶她。
“不矮、不矮,只是……”如玉又是掩嘴一笑,伸出手揉揉韦浩-的头发,“觉得你真的很可爱。”
她的动作和语气尽是安抚小阿的宠溺,韦浩-一听,又差点气炸。
“我、才、不、可、爱、呢?”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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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累啊!
一整日下来,韦浩-只觉得腰酸背痛,就连在走廊上看到独孤静时,瞧他一脸讪笑,韦浩-也只余横他一眼的力气,连一句话也骂不出了。
虽然如玉帮自己做了大部分的工作,但是,究竟是谁规定古代人的房子中一定要有回廊?还得依身分不同来藻饰雕琢?独孤静贵为三王爷,房子大不说,走廊又长得很,害他擦到手都快废了还擦不完。
必房后,韦浩-头一沾上枕,就马上进入梦乡,连澡也懒得洗。
棒日。
“不要,我不要去!”
一个声音闷闷的自床上那卷成如春卷般的棉被中传出。
如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叉着腰,瞪着床上的被子。这小子又要偷懒了!
“韦公子,你不怕王爷知道后,又要想法子整治你吗?”她故意威胁。
韦浩-露出头来,目光中盛满着哀怨乞怜。
“如玉姐,我真的好累喔……”这可是实话,他的手臂疼得要命,头也昏昏沉沉的,根本提不起劲。
无可奈何的看了状甚可怜的韦浩-一眼,如玉只能叹口气。
毕竟他和从小吧活儿的自己不同,要他做这些粗活儿也实在勉强。瞧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罢,就让他休息一下吧!今日王爷似乎也吩咐过别去打扰,应该是有事,想来也不会注意到。加上今日有新的仆役进来,她也应该应付的来。
如玉弯身替韦浩-盖好被子,就像个宠爱小弟的大姐,“好吧,你今日就好好休息一日,中午我会替你送饭过来。”
“谢谢如玉姐。”韦浩-绽开一抹开心的微笑,奇怪……声音怎么有些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