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香气钻入鼻中,身体如处云端,轻飘飘的,由于放松而觉得格外的舒适,甚至不愿醒来。
懊舒服……英多罗红英甜甜地睡着,呼吸轻浅而绵长。
胸口轻微地起伏着,显示着他生命的迹象,表情安然而愉悦,就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看来纯真又无害?
“果然名不虚传呐。”轻佻的声音响起,可惜无法进入沉眠中的人儿的耳中,“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明鸠王,越看越可人,越看越让人食指大指,莫怪乎虽然传言此人手段阴狠,还是有不少人甘冒危险,想一亲芳泽。”
说着说着,手指已经伸了出去,眼见就要模到那如玉一般细腻光滑的面颊。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伸出去的禄山之爪被人半空拦截,这种滋味显然不会令人愉悦。
二十四根折骨扇子“啪”地一合,不满之声随之发出。
“只是模一下罢了,有什么打紧的?他既是那个小笔帝的宠臣,想来滋味妙得很。你不是一向不好此道的吗?怎么,对他也有兴趣了?如果是这样,我当然也不好跟你抢,你先玩,等你玩得腻了,再丢与我好了。不用担心,大家兄弟一场,我不会在意的。”
也不知多久没有这么好好睡过了。
只是,越是不想醒,英多罗红英就越觉得危险。
在终于成功地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时,他居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能让他睡得这么沉,本来就是件不寻常的事。
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能动,这样他轻吁了一口气。
四肢还是酥酥软软的没一点力气,这是中了迷香之后的典型症状。
不过看来用在自己身上的迷香应该属于顶级的,不然也不会轻易让他中招,醒过来之后,身体也没觉得有什么糟糕。
“他醒了哎!”红英听见一声软绵绵的声音,软绵绵的,但绝对是个男人。
“这么快啊,主人都没给喂解药呢。能这么快醒过来真是不简单的人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同样是娇滴滴、软绵绵,同样也是个男人。
英多罗红英转过头来,看着涌过来争着要见他的人们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们好。”
面面相觑的人们显得有些困惑,互相交换的目光仿佛是在问:“真奇怪,这个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害怕或是惊惧的表情呢?”围在红英面前的是四五个身穿白衣的少年,一个个眉清目秀,长得很端正。
少年们唇上都点着胭脂,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或披散着,或挽起来。
身上说是穿着白衣,其实也就是一层薄薄的纱衣,青涩的肌肤和粉色的乳首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谁能给我倒杯水喝呢?”好像面前这些诡异的景象跟路边的花花草草一样平常,英多罗红英脸上保持着最真诚的笑容,很温柔地对眼前几乎半果着的少年提出要求。
“啊!”愣了一愣,被他要求的少年突然红了脸,慢腾腾地去端茶去了。
“讨厌,为什么叫的是他不是我呢?”另一个少年发出不满地抱怨。
“因为他离我比较近啊。”
英多罗红英笑眯眯地回答,“不过如果我刚刚看到这么漂亮的你在我前面,我一定也会叫你帮我端杯茶来。”
少年显得很开心,跟同伴嘻笑了两声抛给红英一个媚眼儿。
就着第一位少年的手,红英声色不动地喝下一杯热茶。
“醉仙引”虽然药性厉害,但解除的方法其实极为简单,只要一杯热茶而已。
身上滞住的真气开始缓缓流动,英多罗红英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看少年们似乎对他有些好奇,红英索性坐起身来,让他们看个遍。
“你穿着这么粗的布做的衣服,不会觉得磨皮肤吗?”一个少年攥了模整整齐齐穿在红英身上质地粗硬的土布。
“没关系,我的皮肤风吹日晒,不像你们这么娇女敕的。”
办英笑了笑,温和的笑容赢得了少年们不少好感。
“那你们呢?穿这么一点点不会觉得冷吗?”
少年们嘻嘻笑了起来,你推我拉的很热闹。
“不会冷啊?反正一会儿就会热起来,这层纱才会叫人更热呢。”
“是吗?”红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表情。
“哦。你们都叫什么?”
“我们都是主人的人,没有名字了。就算有,也早就扔掉了。”
一个少年在指尖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软软地说道。
“你们看起来都好像没什么精神。”
“呵呵,别笑我们。过些时日,你也会像我们一样了呢。”
“不过你长得不错,说不定主人会格外疼爱你,天天让你下不了床,到时候啊,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说着,少年们哄笑起来,一个个春意盈盈,大有羡慕嫉妒之色。
“要是能让主人天天疼爱,让我做死了也情愿。”
“少来,以你的姿色,让主人十天做你一次就算逃邝了。”
“你又有多好,我总算还有主人疼,不像你,只能被侍卫们玩弄逗主人开心。”
卑题越扯越离谱,英多罗红英开始有些头疼。
懊像,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呢。
“等一下,众位美少年们。”红英扬起手,打断他们毫无顾忌的话题,“我可不可以先问一下。”
“问什么?”
“要是回答了,以后你可不能忘了我们的好处。”
“对,最重要的是不可以独霸着主人,他是大家的,不可以有专宠哦。”
办英的头顿时大了两圈。
“我想问,你们有谁见到我的同伴了?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同伴?”少年们互相看看,一起摇头,“我们只看到你一个人,没见到什么同伴啊。”
没见到?说不定是件好事。
办英偷偷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
“他长得是什么样子?也跟你一样好看吗?”
“他啊……”红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是否受到少年们的影响?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迷醉,“他的个子高高的,体格很健壮。他长得很俊,不过不笑的时候显得有点死板,也有点吓人。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纯真可爱极了,让你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只是这个家伙太坏心眼,从来都吝啬自己的笑容,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八辈子老帐一样,又冷又凶,一点也不可爱。”
“他是你的情人吗?”
“情人?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明明说他又冷又凶,脸上却不停在笑,一点也没有讨厌或是生气的表情。不是情人的话,为什么你提到他的时候是那么开心?”
“有吗?”英多罗红英模了模自己的脸。
“我没觉得很开心啊。”
“不过……”英多罗红英眯起凤目,看着装饰奢华的房间道,“他看到我的时候,一定是很不开心的。”
然后,英多罗红英扬起手,对着挑开珠帘走进房间的人挥了挥。
“有礼有礼,你就是此间的主人吗?”身材高挑的华服青年手中轻轻摇着扇子,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正是正是,美人儿你这么早就醒了啊!”施施然走到床前,围坐的美少年们一个个晕红着面颊偷偷看着他,然后悄悄地退出去,像一群温顺的小猫。
将身靠在床沿,英多罗红英眼中带着一丝寒意,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世子不在燕山,怎么跑到这个山野小镇上来了?真是稀客、稀客。”
被称为“世子”的华服青年收了扇子,坐在红英的面前,一双微有些下垂的桃花眼上下地打量着他,那露骨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的衣服扒光舌忝遍身子一样让英多罗红英浑身不自在。
“王爷不也离开繁华的京都,跑来这玩儿了吗?真是有幸,能见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明鸠王身穿女装的样子,我猜除了皇上,大概没几个人有此眼福了吧。”
“本王只是一时兴起,比起世子那是大大的不如。”
唇角依然含笑,可是话中带着刺,“世子在这里过得似乎很滋润啊,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俊秀的孩子。请问这些孩子是您买来的,还是他们父母给送来的?金翅律法中,有一条严禁人口买卖,不知道燕山王世子是不是有看过?”
“那些孩子吗?”燕山王世子轻笑了两声,“只要王爷肯陪伴在下,那些孩子就全送回去也没有问题。”
英多罗红英的脸色有些发白,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
“世子真爱说笑,本王都听不太懂。”
“像王爷这么绝顶聪明的人,怎么会有听不懂的话。”
世子轻笑了几声,桃花眼儿弯弯,“王爷一直都只肯陪着皇上,哪里分过一些心儿给过在下呢?要说缘份,在下也只是在年前远远地看到过王爷的侧影儿而已,但王爷却一眼就能把在下认出来,这份记性和敏锐,让在下佩服得紧,心里对王爷那是更加倾慕了。”
“呵呵,世子你过谦了。”
办英也弯起眼睛,同样送出温和的笑容,“像世子这么杰出的人物,朝中总共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比肩,如果认不出燕山王的世子,那本王不是要叫别人笑掉大牙了么。”
“既然王爷也觉得在下不错,那便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世子将扇骨于掌间一拍,随即抛到桌上,双手一伸便擒住办英的双肩。
“不知道世子所说的问题是指什么呢?”红英脸上笑着,身子却向后一缩,只是身后空间有限,那世子的手又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怎么让也让不开,躲也躲不掉。
世子将桃花眼儿眨了眨,伸出舌头在略有些丰厚的唇上舌忝了舌忝,倾身过去,在红英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只管放心,在经百战,功力并不比皇帝陛下差,包管叫王爷你欲仙欲死。”
脸色微变,红英一掌就推过去,却被世子一把拦住。
体内真气的流转并无滞碍,但怎么也发不出来。
世子只轻轻一推,便将红英推倒在床上。
“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解了醉仙引却还是使不出力气。”
世子一只手将红英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已经自顾自地去解他的衣带。
“你以为在下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解开醉仙引的药力吗?明鸠王的武功虽然及不上明翼王,但跟明翔王也相去不远。在下可没有力气跟自信能让你乖乖就范。”
“你在茶里放了木橄叶?”英多罗红英头皮一阵发麻,脸上的神情却没见有多慌张。
“果然不愧是无所不知的明鸠王。”
世子嘿嘿一笑,用力一扯,将英多罗红英身上的衣服拉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木橄叶本来无毒,但悬如果不小心跟醉仙引混在一起,便如麻药一般将经络暂时封住。虽然于自身真力无害,但若想发力出来伤人却是难上加难。所以啊,我的王爷,你现在的力气跟我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差不多了。放心,你只是会慢慢流失真气,过了三五个月就跟普通人一样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疼你,保护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手指执拗地在他的身上游走,让他厌恶地蹙起双眉。
胸口被湿热的舌尖玩弄,陌生的触感和刺激让他后背直窜起阵阵寒意。
英多罗红英只能忍着,眼中露出隐隐的杀意。
身体被人这么玩弄还是头一次。
趁着掌握自己双手的那只手臂为了追求感官刺激而松开挪到他的身上,红英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悄悄栘到发顶,从发髻中抽出他一直戴着的碧玉簪。
簪体温润细长,顶端与普通簪子不同,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发觉,在簪尖处露出一段黑色的针尖。
以为应对无力反抗的英多罗红英已经胜券在握,燕山王世子埋首吃着美人豆腐,却没发觉他的美人已经目露厉光,将碧玉簪那黑色尾部对准了他的天台穴。
正要刺下去,门突然被人一脚从外部踹开。
“谁?”抬起身,燕山王世子一脸被人打断好事的怒意。
将簪子快速藏在身下,上半身衣不蔽体的英多罗红英也微撑起半边身子。
“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英多罗红英笑了一声,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挽起,用身下的簪子别了。
大概是眼前的光景让他很不满意,来人冷哼一声,人已经闪到红英的床前。
“你要做什么?”燕山王世子抓过被自己扔在一边的腰带,一脸的忿忿。
“达密哲元慎,别以为我放过你,你就可以随意来坏在下的好事。若不是念在我们是堂兄弟的血亲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元祈,明鸠王是我皇兄的人,不许你随便碰他。”
达密哲元慎伸出手臂,拦在世子和红英中间,周身带着浓浓的寒意。
“哦?”达密哲元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在他二人脸上来回看着,“别说得这么冠冕,瞧你这么护着他,莫非他也是你的情人?好啊,原来我们金朝王朝的皇帝陛下和明翔王都是明鸠王的入幕之宾。既然如此,何妨让在下也掺上一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
“住口!”达密哲元慎突然暴怒,一掌就向世子击去。
对方侧身让开,两人闪电般交手四五招,世子被元慎一掌击在胸口。
喷出一口血,燕山王世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在屋外响起,元慎也不多话,一把将红英抱在怀里,将窗子踢开,带着红英跃窗而出。
办英也不多话,安静地伏在元慎的怀里,任他抱着自己一路狂奔。
白衣的少年们跑进屋内,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不觉惊呼出声,眼尖的看到伏在地上的燕山王世子更是失控地尖叫起来。
“别叫了,没死呢。”
地上的世子缓缓爬起来,用手抹去唇边的血渍,“妈的,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就像是真地想要我的命一样。”
“主人,您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大夫?”
“用不着。”
燕山王世子摆摆手,“应个景儿吐了一口血而已,没大碍。”
看着大敞的窗子,燕山王世子伸手拾起落在桌上的骨扇,唰地挥开轻轻摇了几下,“这个元慎,该不会是动真格儿的了吧。若是那样,倒有些麻烦了。”
***
风从耳边吹过,他的怀抱散发着热气,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直透耳膜。
英多罗红英窝在他的怀里,心思变得有些飘乎。
悄悄地抬起头来,正好可以着到他那线条坚硬的下颌,正中还有些凹陷。
饼了一夜,下颌上似乎有些黑色的胡髭从皮肤下冒出来,衬得他的下颌有些发青。
实在忍不住,红英偷偷伸出右手,爬上子他的下颌,麻酥酥的触感从指尖穿透入经络,让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唇中也发出细微的申吟。
“你怎么了?”觉查出他的异状,达密哲元慎停下奔跑的脚步。
“哪里不舒服?”
“唔……”红英小心地蜷起身体,尽量歪让自己的某处碰到他的身上,“药性未褪,过一会儿就好了。”
“药?”元慎一怔,“他给你喂了什么药?”红英的脸红红的,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一声也没吭,可是过热的温度还是传到了元慎的怀里。
“不会吧。”元慎心里暗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元祈真是太胡闹了。”
低垂着头的红英眉峰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左右看了看地势,这里已经是吐安埠边缘的地带,入眼一片荒凉。
元慎抱着红英藏身到一处破庙里头,两人绕到庙中破败的神龛后,互相对望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
“那个,你没事吧。”
元慎清清嗓子,看着满面潮红的红英问。
“嗯。”
这一声回答细如蚊吟,柔柔地绕在元慎的耳边,听来竟有别样的绮丽。
想离他远一点,却不料这时红英抬起头来。
泛着水光的一双凤目幽幽地看着他,让元慎心里猛地一跳。
身体便如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津,元慎听见自己有些粗嘎的声音:“你……需不需要我帮忙?”红英眼中的水气更盛了。
“我又不是中了药……”眼波一转,看来妖媚的眼神中好似带着一丝诱惑。
“你怎知我需要你什么帮忙?”心如鼓槌,元慎的声音变得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都是男人,你变什么样子我没理由不知道吧。”
“既然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你更不可能帮我什么了吧。”
伸出粉舌轻舌忝着红润的双唇,英多罗红英微眯起他那双深如春潭的凤目。
“元慎……不若你将我留在这里……等我自己解决了,再唤你过来……”
“那多麻烦。”
元慎嘀咕了一声,突然一把搂住办英,俯身吻了下去。
“唔……”双手紧揪着他的衣襟,掠夺似的亲吻叫红英几乎断了呼吸。
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浑身如同被抽去了气力一样,酥酥地,软软地偎在了怀里。
思绪已几乎停摆,侵袭着自己的舌在口中四处宣告着占有的信息。
全身如着了火一样,英多罗红英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申吟。
想起被燕山王世子碰触的感觉,英多罗红英不觉感到困惑。
同样是触模,为何带给他的感觉会天差地别?他的手如有魔力一般,在自己的身上点燃了簇簇火焰,越烧越旺,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心跳得快从喉间蹦出来,英多罗红英在无力的同时感到了莫大的恐惧。
这样,就不再是自己了吧。
可是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明知道如此沉溺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溺下去,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自作自受?喉底咕噜一声,英多罗红英脸上浮起一个捉模不透的笑容。
这样的结果,怕也早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褪了大半,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那些地上的灰尘早就在他们眼中自动忽略掉,存在于他们世界中的,除了对方赤果的身体,便只剩下那双赤果果闪动着之色的眼睛。
“嗯……”喉底发出极尽诱惑的艳丽声音,衣襟被完全拉开,捋到手肘的地方……
怔怔地坐在昏迷中的英多罗红英前面,达密哲元慎颤抖着双唇发出无声的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不应该是身经百战的男宠吗?他不是于床笫间惯使媚术迷惑君王的公狐狸吗?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因为自己的侵入而裂伤?为什么他的表现如同一个毫无经验的人一样生女敕和青涩?无数的问题盘旋在达密哲元慎的脑中让他几乎要失控地叫出声音来。
而他,还是叫不出来,只能怔怔地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努力地,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