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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郎入瓮 第一章

作者:风之羽类别:言情小说

“咕噜噜……”碧绿的水面上泛起一串气泡,平静的水面被什么东西搅动得起伏不安。

饼了一会儿,水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拉上来!”倨傲嚣张的刺耳声音响起。

“是!”两根粗如拇指的麻绳提起来,岸边的两名小太监从水中拉起一人。

“殿下,他又晕了。”

一名小太监尖声报告。

“把他再弄醒!我还想再玩一会儿,不许他现在就挂了。”

把水里拉起的人俯放着,一个太监使力用脚踩他的背部。

不一会儿,那人浑身抖动了一下,从嘴里,鼻子里喷出大量的水来。

“能吐出水来就死不了了。”

旁边的太监高兴地叫出声儿来。

“快点儿,让他醒过来,不然太子爷又该不乐意了。”

被人揪住头发,不停地抽打脸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同时,从肺部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细碎的申吟。

“好了,活过来了,活过来了!”两个小太监兴奋不已。

像这样晕过去再弄醒他已经三四次,一次醒过来的时间比一次长,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再也唤不醒。

真就这么唤不醒是小事,但若要让看来尚未尽兴的太子发怒,他们也会一样成为遭殃的池鱼。

只要他还活着,那别人就不会有事。

“活过来了?”坐在一个小太监身上的太子冷笑了一声,“那就再把他投进去,看这次他还能挺多久!”

“是。”

小太监们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准备再次扔进冰冷的水中。

除了痛,还是痛。

无法呼吸的恐惧和身体内外传来的巨大痛楚已经让他几近崩溃,再次听到太子口中的残忍命令,即便是再倔强的性子他也忍不住开始发抖,被空气重新贯注的肺部再次疼痛起来。

他开始剧烈地咳嗽。

“怕了?你也会有怕的一天?”太子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英多罗红英,你不是一向目中无人的吗?看着我的眼睛,说,说你错了,你再也不敢了,哀求我放过你。说得好听一点,说不定我会一时发发善心放过你。”

真想开口讨饶。

英多罗红英的脑中不只一次闪过这个念头。

但是不能。

太子的脾气他实在太过了解。

生性残虐的家伙越是讨饶越是会激发他的嗜虐心。

是的,既然一样会死,他宁愿自己可以死得英雄一些。

“想清楚了吗?你这个下残的狗杂种!”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英多罗红英聚起身体中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回答道:“我、没、错!”瞳仁一缩,暴虐的血色自黑眸中闪现。

“我倒要看看,英多罗家的儿子,骨头到底有多硬!”

“既然知道他是英多罗家的儿子,就应该知道英多罗家的都是倔脾气。太子哥哥何必那么为难他呢。”

尚未变音的声音出自从亭院后转出的锦衣少年。

举手投足间的华贵气质和俊美无俦的容貌让在场的人都失了神。

这是属于神的完美创造,身形修长,行止优雅的少年一出现,原来暴怒的太子脸色也微微变了。

“元朗,你来这里做什么?”胸口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涨满着,看着眼前年纪虽小,却已经有十足十的王者气度的弟弟,又是嫉恨又是羡慕,对他的莫名情感让已经满了十八岁的太子很有些无措。

“我只是在这里玩,听说这儿有好玩的游戏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是皇兄你在这里教训你的伴读啊。”

达密哲元朗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无辜,“真是没意思透了。”

“如果你想玩,你尽可以玩啊。”

太子松开手,将英多罗红英扔在一旁,“这里有一只不听话的狗,我正想着该怎么处置,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皇兄真是好兴致。不过有一点您似乎忘记了。”

达密哲元朗看着半昏迷的英多罗红英,眉峰挑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英多罗家掌管着我朝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不巧的很,我可是听说英多罗昆毗似乎只有一个儿子。”

“那又如何!”太子冷笑了一声,“英多罗昆毗不过是我们达密哲家养的一条狗,他的小狈咬了主人,只是惩处这只小狈而不迁怒大狗已经是很宽大了。就算我把他家这条小狈凌迟处死,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啪帕啪!”达密哲元朗鼓起掌来,“皇兄你真是好气魄。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金翅王朝的当家还是父王,就算他的身体现在不算好,但对臣下,特别是一品大员的处置权只有他才能说得算。”

达密哲元朗轻轻叹了一口气。

“皇兄难道不知道,父王最最钟爱的盈妃是英多罗昆毗妻子的妹妹吗?如果你真地把他唯一的儿子弄死了,父王一定饶不了你的。”

太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眼中的怒火却更加猛烈。

“那个南蛮子妖精……”

“别生气,皇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不如把这个人送给我吧。我身边刚好缺一个伴读呢。”

“不,我一定要弄死他。”

太子的眼中露出杀意,“就算不能弄死,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来人,把这小子的手筋和脚筋给我挑了!”达密哲元朗的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那家伙有些可怜,但若是达密哲元佑当真这么做了,那对自己,未必不是件什么好事。

默默地看着面且狰狞的异母兄长,达密哲元朗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

达密哲元佑,看来你的太子位已经坐到头了。

“这里,这里,就是这里!”急切的脆女敕声音突然闯入,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小泵娘拉着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哥,哥!”小泵娘冲到英多罗红英的面前,一把推开呆立在一旁的小太监,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不住地哭泣,“哥,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虽然只有十一岁,那绝世的美貌让所有的人震惊不己。

带着泪水的如玉脸颊,秀美的额角,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如同画中人一般,让人魂不守舍。

可以想见,这样的美人胚子等到及笄,该是多么迤让人惊才绝艳啊。

“宛如,你莫哭,有我在这儿,谁也别想碰红英!”少年气势如虹,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们谁敢再过来,当心本殿下劈了他!”看着太子圆睁着双目的样子,再看看仗剑少年腆着胸脯横眉立目的样子,达密哲元朗忍不住笑出声来。

“元慎,太子哥哥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随便拔剑出来。”

快步走过去,达密哲元朗夺过少年手中的剑将其插回了剑鞘之中,俯耳对其轻语,“还不快点把人带走,他若是气急了,连你也逃不了。”

“我不怕!”少年一脸忿然,“这么胡来,就算是父王也不会原谅他。”

“听我的话,如果还想让英多罗红英活命,就快点把人带走。之后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就好了。”

膘乱之后,达密哲元朗对着太子说:“不然就这么算了吧,你把英多罗红英让给我。我叫元慎给你谢罪。”

达密哲元佑默不做声,良久,看着元朗说:“英多罗红英长得那么差,怎么会有那么个天仙似的妹妹?”

达密哲元朗叹了一口气,眼中突有一道光闪过。

“这样吧,你让红英跟着我,等他妹妹长得大些了,我让他把妹妹献于你做个侧妃,你看可好?”

“真的?”达密哲元佑精神一振,“你真能说动英多罗家?”

“放心吧,皇兄。怎么说,我也是盈妃带大的,英多罗家或多或少总要卖我点面子。只要英多罗家同意,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娶到宫里来。”

“如果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办成,等我登基接位,我就把干州和凌州都封给你当谢礼。”

“好说,好说。”

元朗暗暗皱起了眉头。

看他心急的样子,看来真是当太子当得不甘了。

***

英多罗红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寝室之内。

身边,似有人在嘤嘤而泣。

“宛如?宛如?是你吗?”

“是我,哥,你总算醒了!”小自己二岁的妹妹红肿着眼睛,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英多罗红英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傻丫头,我没事。”红英小声地说。

“什么没事!”英多罗宛如站起身,忿忿地说,“都是那个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是我去叫元朗跟元慎来救你,你早就被他折磨死了!”

“他们?”

“雀儿来给我报信,说是你放走了太子抓来的宫女,正被太子用鞭子抽。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去姨娘那里搬救兵。半路见了元朗,他虽然答应我去救你?但那个家伙一向跟太子不对盘,我怕有意外,所以又去叫了元慎……”

“你真是胡来。”

英多罗红英皱起了双眉。

“元朗殿下机智深沉,可是元慎一向行事莽撞,他如果强出头,一定会跟太子结下梁子,太子绝放不过他的……如果他再说我们英多罗家借着盈妃勾结皇子,本来就对爹爹诸多猜忌的皇上就更不能放过我们家了。”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他把你淹死吗?”英多罗宛如不以为然,“那个元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如果将来真地让他继了位,天下岂不是要遭殃了!扮,我看你那个伴读不要做了,咱们让爹挂印辞官,咱们就跟着爹娘回中原的江南去。”

“傻丫头,哪里是这么容易地事情……”一声长叹,掩去了深深地无奈。

宛如当然不会知道,现在英多罗家族面临的会是怎样危险的局面。

英多罗红英蹙紧了眉头。

屋外隐有兵刃劈空之声。

“那是什么?”英多罗红英问。

“是元慎。”

宛如扶他起来,走到窗边,“他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练剑吧。”

推开窗,带着寒意的风迎面扑来,刺得红英的脸有些发疼。

有些发红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少年的身上,在他挺拔的身体上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额角的汗珠闪闪发光,双唇紧抿着,眼神犀利而冷静。

是他。

熟悉的身姿,熟悉的剑路。

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红英想起来,似乎自己都还未曾跟达密哲元慎正式地面对面地说过一次话。

可以跟皇子们直面交流的,只是经常出入盈妃宫中,和元朗一起长大的妹妹了吧。

想到这里,红英转脸看着妹妹。

英多罗宛如正红晕着双颊注视着庭院中舞动着长剑,英姿勃勃地达密哲元慎,唇角隐隐含着笑。

英多罗红英没来由地心中一紧,肺部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的妹妹,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

***

昭元十二年,金翅王朝的皇帝离奇地死去,围绕着他的帝位,皇宫里掀起了阵阵腥风血雨。

最为常见的兄弟阋墙,诸子争位的现象也终于不可避免地再次爆发。

这一年的夏天,金翅王朝的王城发生了一场动乱。

宣布继位的太子元佑在登位大典的前夜被人刺杀身亡,过了三天,故太子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又莫名夭折,于是整个京都陷入了一片空前的混乱之中。

马车在平整地官道上急驰而过,扬起大片黄色的尘土,车后,一队骁骑急催着战马一点一点向马车逼近。

马车渐渐被灵便的马队赶上,马车上的车夫拼命挥着马鞭,却仍然无法逃月兑被马队围住的命运。

急速行进的战马上,劣谟的将军搭起强弓,一箭将车夫射落,紧接着,立刻有一人飞身跃上马车,将惊马拉住停了下来。

马队将马车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凝重而有些紧张。

车厢里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得到车外马队中,有些烦躁的马儿喷着响鼻,用蹄子刨地的声响。

领头的将军有些犹豫。

太阳已经快要西沉了,斜挂在山头的日轮发出桔色的光芒,映着还未落尽的黄沙显得有些凄凉。

轻轻摆摆手,马队上的众人一齐举起了手中的强弓。

手臂挥下!十数支长箭离弦而出,将车厢射了个对穿。

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将军有些疑惑,翻身下马,走到了车厢的前面。

搭上车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密密麻麻斜插着的箭支,他挑挑眉头,放心打开了车门。

“咯答”一声,似乎是什么断裂的声音,打开车门的将军睁大了眼睛。

满满一车厢木桶,装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刺鼻的味道。

最外一层木桶的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纸,上面画着一张鬼脸,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笨蛋!”将军的脸变得煞白,还没等他叫出声来,一朵火花已经跃入了桶中。

惊逃诏地一声响,大团的火焰喷吐而出,窜上了天空。

辟道不远处的树林被震得乱颤,无数惊飞的乌鸦“呱呱”地叫着,从林中窜了出去。

一切重归平静后,路上只剩下四散的木屑和横七竖八的残肢。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人的双眼。

降到地平线的夕阳最后挣扎了一下,还是被拉了下去。

这次,真的不再有什么动静了。

***

“又让他跑了?”戴着硕大宝石戒指的手狠狠在椅上一拍,吓得跪在地上的人屏着气不敢吭一声。

“别气了,三哥。”

体形瘦小的华服少年喝了一口茶,“元朗那个小子一向精明得跟只狐狸一样,再加上他的身边有个比狐狸更狡猾的英多罗红英,想抓住他哪有那么容易!”

“哼,他们两个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四岁,都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你们那么多大人居然三番五次被他们算计,真是一群窝囊废!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三哥,骂他们也没用!五哥和七弟他们不也在追杀元朗吗?我看他们也没得什么好处去,保不准比我们的损失还要大。现在朝中有一半的老家伙站在他们那边,这事比较麻烦。而且他们还一口咬定是我们杀了太子哥哥和他儿子,情势对我们柑当不利。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对付他们吧,元朗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

“你懂什么!”转着手上的指环,目光凶狠的青年咬着牙说,“老五头脑简单,只有一身蛮力,想弄倒他还不容易。太子明明是他们做掉的,想栽到我头上可没那么容易。朝里头支持咱们的也有一半,要扳倒他们只是迟早的事。可是元朗不同,我们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看他小,他绝对是匹恶狼,是一根扎在我心头的硬刺。如果不把他除掉,我连觉也睡不踏实。”

“你们这帮蠢材,继续给我追。不把人干掉,就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

***

“你的手可真是细啊,可不可丛让我模一模啊,姐姐?”

少女红了脸,眸光一转,轻轻啐了一口,嘴里骂着“小色鬼”,却还是没把手抽回来。

“姐姐的小嘴一定也很香,不如让我舌忝一下吧。”

“小色鬼”立刻粘了上去,搂着少女的纤腰就要把嘴凑过去。

少女的脸更红了,可是看着眼着的绝美少年,身子像软了一般,没半点推拒的气力,反而心里狂跳起来,眼睛也慢慢地闭上。

“元朗!”一声清叱,少年松开了手,那少女突然失去的依撑,脚下一软,竟跌落到地上。

睁开眼,看到美少年跑去另一个清俊少年那里去,不觉得又羞又恼,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跑开了。

“红英!”达密哲元朗欢叫着,蹦蹦跳跳跑到英多罗红英的面前,“你总算来了,我可是无聊得紧呢。”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半点无聊的样子。”

英多罗红英揽着眉,“我看你跟人家小泵娘热火得很,要是我不来你可就要得手了吧。天天在花丛里厮混,可有什么无聊的吗?”

“耶?”元朗将身靠了过去,揽着红英的腰在他的耳边吹气:“真是稀奇,莫非红英你终于发现我的好,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否则为什么这么酸溜溜地,在吃醋吗?”一把推开元朗的狼爪子,英多罗红英立起眉毛看着他。

有些讪讪地模了模鼻子,元朗的眼睛看到了红英微微上翘的嘴唇。

“好消息?”元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半一半。”红英沉着声说。

“那你先说好消息吧。”

元朗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跟自己生死与共的好友。

“好消息是,盈妃与宛如现在很安全。”

办英抬起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

“去,这算什么好消息。”

元朗撇嘴,“一早就把她们送出宫外,还有元慎那个毛头小子陪着,她们的安危我一点不担心。元慎一定会拼了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们的。”

不知为什么,红英的嘴有些发苦,胸口也有些发闷。

沉默了片刻,英多罗红英突然经笑起来:“有那个毛躁的家伙在,我只会更担心而已吧。京都那边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哦?是什么?”达密哲元朗的眼中闪动着精光。

“跟我们想象的一样,那里已经是一座危城。”

办英笑了一声,轻轻舌忝了一口有些干涩的唇角,“只要轻轻一触,立可倾倒!”

元朗一击掌,放声大笑起来:“我就知道!那帮蠢材,只会窝里造反,没一个有头脑的。红英,这就是中原人说的什么来着?”

“鸥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对,对!下次你弄只鸥来让我瞧瞧,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元朗的心情显得格外的好。

“高兴得太早了吧。我还没说坏事呢。”红英眯起了细长的凤眸。

“你说吧。”元朗不太在意地说。

“追杀你的两路人马离这里都不怎么远了,所以……”红英轻笑了一声,“我们又该开始跑路了。”

“啊!”元朗惨叫了一声,“不要啊……我刚刚搞定这里的女孩子们,都还没泡上手呢!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那你就期待下一处的美人们吧。”

办英不为所动,拉着元朗就走,“你不知道江南出美女吗?我们就去你一直憧憬的中原江南好了……希望你不要再让那边的姐姐们为你掉眼泪!”

“我哪里让别人掉过眼泪了……我可是一向很温柔的……”元朗还在碎碎念着,人已经被红英拖出去好远,“红英你别板着脸,其实你笑起来比她们好看多了。不如你来做我的皇后好了……唉哟……怎么可以打我,我可是要当下一任金朝王朝皇帝的人哦……”

“那些话,等你有命登上帝位的时候再说吧!”

“元朗,我问你。当年如果不是宛如把元慎拖来,你会不会出手救我?”

“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已经救你了吗?”

“太子要挑断我的手筋脚筋的时候,你可没说什么话……”

“呵呵……我刚要说话,小如她们就跑来了嘛……”

“哼,想瞒我?我看你那个时候巴不得太子快点动手吧。这样一来,你根本不用等到皇上驾崩就可以把太子拖下来了吧。”

“呵呵……没有、没有啦!”

“无妨。反正那个时候我们也不熟,你会那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可不会怪你……”

“不会怪我干嘛使那么大的劲儿……哎哟哟,痛啦痛啦,你轻一点啦……哎呀,红英啊,咱们不要再提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好不好?”

“哼……”

“好、好、好,我认错……我对不起你……慢一点走……你怎么还是这么爱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