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被那个导播足足骂了二十分钟耶!”
“嗯。”
“不是说大明星的助理可以很嚣张吗?难道我可以说是我睡过头或是咖啡买不到?明明是他自己爱拖时间!”
“嗯。”
“他还骂我睡猪耶!”裘暖坐在国中同窗好友熊志祥开的牛肉面店里抱怨著。
“你不是吗?”熊志祥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我……哼!”心虚的人没有气势,只好闷哼一声。
“小暖,你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能不能来点新的?”幸好现在是开店前没人的时段,才能让她这样占地为王。
“人家懒得想新的词嘛!”反正现在又不是她的创作时期,用不著才高八斗,随随便便就好了啦!
拔况她是个儿童绘本作家,太文情并茂反而会让孩子们看不懂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抱怨一个人抱怨这么久,你不是一向连生气都提不起劲的吗?”看她又变成趴趴熊的德行,熊志祥好气又好笑。
“所以刚刚是最后一句,我不想再骂了,这样好累。”这也算另类的脾气好吧,因为连计较都懒。
“你分明被严军耍了。”电视上看起来酷酷的,没想到私底下个性那么差,熊志祥摇摇头,大汤勺在红烧牛肉汤里搅了搅,做著开店的准备。
“我也这么觉得。”她索性趴在桌上,觉得自己真苦命。“人家一开始还觉得他很不错呢,唉。”
败不错?熊志祥的眼神陡地暧昧起来。“小暖,我还是头一次听你对男人有这样的评语?”
“对啊,我每次睡醒都盖著他的外套,尤其每次他看著我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你不知道他笑起来挺迷人的呢……”
“我记得严军在电视上从不笑的。”他打断她。“他对你笑?”
秀目瞄到老友古怪的表情,裘暖脸蛋一红,“就……人帅本来就吃香嘛!他对我笑,难免会让人紧张,我……自然以为他是好人啊!你不要乱想喔!”
熊志祥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没戳破她蹩脚的借口。
“你这次从美国回来,要住多久?”
裘暖的父母早年移民到美国,也把一双儿女带去,但儿女长大后心却仍向著台湾,裘杰是直接就在台湾工作了,而裘暖则是三不五时就跑回来,住到心情好了再返美。
“这次啊?会很久吧,因为我妈一直逼著我和汤尼结婚,所以我只好逃啦!反正哥哥现在住的房子很大,有房间让我住。”
因为担任严军的经纪人,裘杰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从以前住的小鲍寓搬到现在的大房子,虽然不是自己的,看在那男人也让哥哥赚了不少钱的份上,她可以不再和他计较。
“汤尼?上次不是杰克吗?”他以为裘暖这种清秀佳人型的在国外会乏人问津,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上次就是因为我又跑回来,所以杰克也跑了。唉,我爸妈一直想抱混血儿孙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托著腮,有些哀怨。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她的儿童绘本在美国也算小有名气。
“上个月才把原稿送过去,应该可以撑个一阵子吧?”想到这里,更哀怨了。“反正我现在什么灵感也没有……”
“你现在有个很好的灵感来源啊。”他暧昧的挑著眉给她提示,“头一次感兴趣的男人,嗯?”
懊不容易降温的小脸又微升热度,“你不要胡说啦!我哪有对严军感兴趣!他是个坏蛋耶!而且那种身边花花草草一堆的男人,我才不要凑热闹……”
“我有说是严军吗?”熊志祥佯装迷糊的搔搔头。
“熊志祥!你这只大笨熊!”小脸涨红。
“好好好,睡猪公主息怒,小的奉上冰红茶让公主消消气……”
“什么睡猪!”她不依的拍桌,“臭大熊!你还要做起司汉堡补偿我!”
“是是是,马上做好给你!”唉,他这里开的可是牛肉面店啊……
“还要薯条!”
“没问题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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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背。
为了严军的合约,裘杰飞到美国去了,临行前还不忘给她一通青天霹雳的电话。
“小暖,哥到美国去了,所以小周会很忙,这阵子严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帮他一下……放心,他虽然看起来酷酷的,可是不会太难搞,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不会为难你的。”
是吗?不会为难她?刚挂断电话时她已经开始质疑,等到真的被小周叫到严军身边时,她才重新认识了“做牛做马”这句成语。
“小暖,严军叫你马上到彩排场地来,我要先去处理其他的事。”
等她来到彩排场地,严军只淡淡的看她一眼,然后月兑下皮外套丢给她,顺道抛下几句话。
“曼特宁加一颗糖,半颗鲜女乃油不要女乃精,注意,我要现磨的,不要即溶。”
“中午的便当要日式的,不要海鲜不要牛肉,不要油炸物也不要辣,绿色的青菜只能一种,味道重的葱姜蒜不要……”
“化妆品的广告商若又来堵我,叫他们滚回去,我不拍那么娘的广告!”
莫名其妙被丢了一大堆的工作,裘暖拢起秀眉。
“为什么又是我?我又不是你的……助理……”
在他冷漠的凝视下,她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小,最后,他放下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裘杰现在住的别墅,是我的。”
“……是,国王。”她彻底服输。
于是,可怜的临时小奴隶为了国王的饮食及为他驱赶讨人厌的苍蝇,跑得一双脚都坑谙了,好不容易她这个奉“懒”字为圭臬的懒虫完成没人性国王的要求后,就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为演唱会彩排到一半的严军,其实一直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出现在视线之中,他的表演就特别起劲,一旦她出去张罗饮食或挡人,他的心里就兴起一股烦躁。
看到她拖著脚步走回来,找了一张最大的椅子坐下,还很顺手的拿著他的皮外套盖在身上,然后头开始摇蔽,双眼开始无神时,他马上下了一个手势停止音乐,在工作人员不解的目光中走下舞台。
“小睡猪,不准睡!”知道她睡功惊人,他早有了先见之明。
“嗯……”昏昏欲睡的她,已经精神涣散。
“起来!”这次他学聪明了,一手抽开皮外套,另一手拉起她站直身子,让她没机会接受周公的召唤。
顿失依靠的裘暖终于张大眼,不依的娇嚷,“国王,你又有什么吩咐了?人家很累了啦,路都走不动了!”
埃棠春睡被吵醒的娇嗔声听得严军心底痒痒的,那娇滴滴的余韵像在诱惑著他,赶坑谠她干下天理不容的坏事。
二话不说,他把自称很累的人儿打横抱起,裘暖当下清醒,倒吸了口气,还来不及平抚激动的心跳时,她已被他安置在演唱会正中央的贵宾席上。
她睁大杏眼,香腮酡红,屏气凝神,紧张著他不知要对她做什么……
一根手指抬起她的小下巴,他淡淡瞄了下舞台。“不准睡,我要你看我彩排。”
“啊?”就这样?那她是在紧张什么?
“听不懂吗?我要你仔细看我的表演,然后告诉我你的心得。”
连睡觉都不行喔!她嘟起嘴,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借住的房子是他的,就怎么也说不出话反驳。
“好啦!”暴君!
瞧她乖乖坐定,严军才表情漠然的回到舞台上,工作人员对他刚才为了个女人中断彩排的事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再下音乐,继续未完的工作。
裘暖直直盯著台上的严军,才过一阵子就开始心不在焉,但想到他交代她必须仔细看彩排,又不敢直接睡给他看,只好无聊的开始研究舞台上的一切。
动人的音符没一个进到她耳朵里,看著严军衣服上的亮片随著他身体的摆动一闪一闪,舞台上有著七彩霓虹灯管及LED灯的华丽背景,偶尔还会爆出一些火花,加上舞群卖力的舞动,看著看著,她脑子里渐渐浮起一些东西。
柄会难得,反正只能坐在这里又走不开,她连忙从自己的大包包里拿出一本素描簿,掏出一枝铅笔就开始唰唰唰地作画起来。
台上的严军彩排得认真,却从没有遗漏她任何一个小动作,从她一开始的恍神,到现在开始画画,全都落入他的视线中。
她开始画他了吗?终于忍不住要留下他的影像在她的本子里吗?
薄唇几不可见的一笑,他难掩内心得意的完成彩排,立刻跳下舞台来到她身前。
“我今天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一下。”难得的平和口气。
“啊?”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心口一紧,裘暖有些受宠若惊的放下画笔捂著胸。“要、要走了吗?”
“没错,看你也累了,我开车送你回去。”算是给她今天表现良好的小小恩惠。
“我可以坐公车的……”被这么柔和的眼波注视,她有些羞涩。
“没关系。”他露出勾人的一笑,指著她的素描簿,“可以借我看看吗?”
裘暖几乎被他迷惑了,但顺著他的手指看到素描簿时,理智及时回笼。“呃……不行啦!我只是随便画画……”
“听裘杰说你是个绘本画家?我瞧你画了有一阵子,刚才应该从我身上得到许多灵感吧?”他自信的这么认为。
“是啊……”她无法否认刚才的素描灵感的确来自于他。
“那么让我看看应该不为过吧?”
卑落,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素描簿拿过,翻开她刚才作画的那一页……
然后他的脸,黑了,原本温和的表情显露出严峻,柔柔的眼波当下转变为杀人的光波。
“你从我身上得到的灵感,促使你画出这个?”他冷笑,声音好轻、好柔。
“对……”不知为什么,裘暖打了个寒颤。
“你觉得我像这个?”
“只有一点点像啦……”
“亲爱的裘睡猪小姐……”他敛起笑容,抽搐著眼角,指著素描簿上的图案。“我像一只孔雀?还开屏?”
“那个……就……你背后在发光嘛!扒呵呵……”
“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将素描簿还给她,然后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走,我们回家去,有些事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
“什、什么事?”她笑得僵硬。
他正对著她的小脸蛋,冷冷一笑。
“杀人弃尸之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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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暖以为自己会被他宰了,想不到他只是默默载她回家,自己又开著车离开。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车离去,才提著大包包无精打采的进屋瘫在沙发上。
被奴役了一整天,她又累又饿,很想干脆一觉睡翻过去,但怕隔逃邛到没力气起床,恐怕会变成台湾第一个饿死的人,这样实在太糗了!
于是,她饥肠辘辘的打破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原则,开始搜刮老哥冰箱里还能拿来裹月复的东西。嗯……青菜一把,红萝卜半根,还有些过年没吃完的年糕和有的没有的加工食品……
她真的饿翻了,于是把所有的东西全拿出来洗洗切切,然后一律丢到沸水里煮成一小兵,再加点盐和胡椒就算完事。
能吃就好,好不好吃不重要。
当她把那一锅红红绿绿白白,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端到餐桌上,电铃蓦地响了。
她咕哝著这趟去开门又会花掉一会她吃东西和睡觉的时间,却在看到门扉之后的高壮人影吓得呆了。
“我饿了。”
严军像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客厅坐下,嗅觉灵敏的闻到食物香味,目光不由寻找著香味来源,直到锁定餐桌上的小铁锅。
懊不容易回神过来的裘暖愣愣的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只是去把狗仔队引开。”他难得好心肠的解释。“我的临时助理还没煮宵夜给我吃,我怎么能走?”
宵夜?由他的视线看去,裘暖连忙挡在他和铁锅之间。“那是我的!”
“虽然这房子借给裘杰了,但所有权人好像是我。”他舒服的椅背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所以那个锅子是我的,水、电也是我的,瓦斯是我的……”
“你真的要吃?”呜……她输了。
“我可以好心分你一点。”他瞄瞄那个小铁锅,分她一小碗应该还够他稍微裹月复。
“……好嘛!”不情不愿的先拿了一只小碗装满自己的份,然后脚步沉重的把餐具和铁锅全堆在他面前。
裘暖边瞪著他,边哀怨的吃起来。
计谋得逞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和汤匙,准备尝尝这小女人的厨艺,但在定睛一看之后,餐具怎么也放不进铁锅里。
“这杂七杂八的一整锅是什么?”
“嗯……”她偏头想了一下,“算大杂烩吧?”
“能吃吗?”他很怀疑。
她将吃了一半的小碗给他看,怎么她就吃得,他却吃不得?
严军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说不定这锅东西没想像中那么难吃,于是他置生死于度外的随便挖了一匙送进口中AB
“恶……”他极力抑制反胃的感觉,把食物吞下肚。“这什么诡异的口感?还有,这锅汤根本没味道,你煮的东西,狗都不吃!”
罢喝完最后一口汤的裘暖僵在当场。狗都不吃?那她是……
“不想吃就不要吃嘛!”她赌气的抢回小铁锅。哼!不给他吃了!
看她又开始把食物送进嘴里,他一把将铁锅拿开。“你也不准吃!”
吃这种东西是想找死吗?
“不然呢?人家饿了。”她扁起嘴。
严军阴著脸,瞄了一眼厨房。“你这里有什么其他的食物?”
“都在这锅里了。”她指了指小铁锅。
不信邪的男人走到冰箱东翻西找,果然除了饮料之外空空如也,他无奈睇著还在对那锅恶心东西虎视眈眈的小女人,没好气地道:“只能到外面买了。”
他要去买?裘暖一双水眸睁得老大,笑嘻嘻的把铁锅推开。
“我要盐酥鸡、鲁味、烤鸡翅和串烧,对了,再帮我带一杯绿豆沙回来。”
严军看了她一眼,沉沉的笑了。“你说的东西恰懊我也满喜欢的,要不要再多加一份上海生煎包?”
“如果你坚持,我也不介意啦,嘿嘿。”想到那些吃的,肚子叫得更起劲了。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他很好心的走回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下,还跷高了脚放在桌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元。
“嗯?”裘暖不懂的眨眨眼。
“我出钱,你出力,盐酥鸡、鲁味、烤鸡翅、串烧、绿豆沙……嗯,还外加上海生煎包,快去买吧。”
“为什么又是我?人家想睡觉了!”她指著倒楣的自己,这次绝不再妥协。
他慢慢将一千元放在她手中。
“这房子是我的,所以房间也都是我的,床是我的……”
“……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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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儿退场,朝起的日阳大放,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由于昨天吃得太饱,加上不想去严军那儿做苦工,裘暖依旧赖在床上熟睡著,射入窗内的阳光,就当作没这回事。
“砰!砰!”
咦?什么声音?算了,继续睡。
“砰砰砰!砰砰砰!”
怎么声音好像挺近的?管他的,和她无关。
“砰砰砰砰砰砰砰AB”
“小睡猪!惫不快起床!”
咦咦咦?!裘暖由床上惊跳起来,她好像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小睡猪!再不起床我拆了你的门!”
真的是严军?她七手八脚的由柔软的床铺上爬下,由于太过惊慌,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当她难以置信的拉开房门,果然看见一张死人脸靠在墙边睨她。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看看房里的闹钟,才七点半耶!
“我昨天睡在这里。”他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怎么可以?孤孤、孤男寡、寡女的,你你你AB”小脸突然满是提防。
觑著她慌乱的模样,他嘲讽的一笑。“为什么不能睡?我记得这间房子好像是AB”
“是你的啦!”每次都来这招,她嘟起嘴,不太高兴。“那又如何?你这么早叫我起床干么?”
“我肚子饿了,要吃早餐。”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很过份。
“你昨天不是才吃一堆宵夜?”还叫她睡猪?他自己才像猪呢!
“你昨天睡得像猪,今天就可以不用睡了吗?”他淡淡的一句话就击败了她。
气死人了!她跺了跺脚,好像怎么也说不赢他,又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退下阵来。“请问伟大的国王,你想吃什么!”
“总汇三明治不加沙拉和番茄,材料双份,红茶不要糖。”
“是,国王。”老是这么啰唆。
“你这样就要去买了?”他露出一丝微妙的笑。
“不然呢?”他他他怎么又在笑了?害她心跳又加速起来。
“别说我没提醒你。”他视线落在她敞开的睡衣襟口,那道浅浅的。“你荼毒我的眼就算了,别吓到路人比较好。”
“什么路人……啊AB”
于是,这道尖叫声间歇地叫了快半小时,直到现在裘暖走在买早餐的路上了,这道尖叫又成了怒吼。
“什么?老哥,你说严军要住到别墅里?”本想打电话给美国的哥哥诉苦,谁知道得到的消息更可怕。
“对。你知道,他现在住的地方有狗仔队二十四小时守著,弄得他很烦,现在又是他进军美国歌坛的重要时期,需要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写歌……”
“我管他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哥哥!这样屋子里只有我跟他耶!你不怕我被他怎么了吗?”
“哈哈哈……这是不可能的,小妹,你长得还算不错,但严军看过太多世界级美女了,你还入不了他的眼。”
“谁说我入不了他的眼?他今天早上才……”话声一顿,想到豆腐都被看光光了,她忍不住抓著衣襟,白皙的颊转为粉红。
“今天早上才怎样?”裘杰纳闷。
“才……才和我吵一架啦!”她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
“乖,你别和他吵架,我跟你说过吗?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严军……”
“对,房子是严军的,水电瓦斯是严军的,锅子床铺马桶还有墙上爬的那只小强全都是严军的对吧?!”她没好气的飙高音。
“你既然知道,就对他客气点。我记得你不是很懒得生气吗,怎么遇到他就走样了?”
“还不是他太气人!”她不悦地嘟囔著。
“其实严军只是长得酷了点,人还满好相处的,要求也不多,你只要改掉那个什么都懒的性子,应该就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了。”
他那种态度叫做要求不多?而且日后还要由她来照顾?
她忽然觉得这趟回台湾简直就是自讨苦吃,现在飞回美国还来得及吗?
“好了,哥不和你多说了。记得,严军没什么禁忌,只要按照他的话去做,还有作曲时不要吵他,应该就可以了,我要挂断了,再见。”
“喂!扮?哥?”
正气恼著哥哥的不负责任,手机铃声突然又响起,她忙不迭的接起电话,以为哥哥良心发现AB
“臭老哥!人家不要和恶魔住在一起啦!那个严军一定会欺负我的!”
“……”
“臭老哥,你说话啊!”
“你买个早餐是掉到水沟里了吗?还敢说我坏话?小睡猪,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