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童佑臻从睡梦中惊醒,双眼圆瞪,猛地自床上坐起。
自从安泉离家之后,她就没有一天睡得安稳,常常只要一点点声响她就会自睡梦中惊醒,然后再也无法阖眼的等待天亮。
“砰--”突然,房外又传来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坠地似的。
难道有人侵入家中?
不可能,安泉哥家设有保全,照理说若有人入侵,是不可能不发出警示声的。
但她绝对没有听错,真的有人在客厅。
童佑臻咬咬下唇,跨下床,看了看房内,发现没什么可以当武器的,只好随手抄起衣架拿在手中,打开门,蹑手蹑脚的朝客厅走去。
突然,她强烈的思念着安泉,若是他在的话,肯定会保护她的。
但讽刺的是,他的离开却是因为要躲避她……
想到这点,童佑臻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若今天真是坏人闯进来,那她还有机会见到他吗?
紧紧的揽住衣架,她一步一步走进点着昏黄夜灯的客厅。
没人啊……
松了空气,她放下了衣架。
那为什么方才会有那道重重的撞击声?
童佑臻狐疑的蹙起眉头,正要再仔细查看时,脚下却猛地一绊,险些跌倒。
“啊--”她惊呼了声,低头看清楚差点绊倒她的“东西”时,差点停止了心跳。“安泉哥?”她连忙蹲下,查看着躺在地上的安泉。
“安泉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捧起他的脸,她担忧的呼喊着。
“……我没事。”安泉蹙了眉,举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喝酒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
安泉甩了甩头,用手撑地坐了起来,“我没事……”
“来,我扶你回房。”童佑臻吃力的撑起他,跌跌撞撞的扶着她走回房间。
懊不容易将他安置在床上,她走进浴室拧了条热毛巾替他擦脸,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走到厨房替他泡了杯醒酒茶端回房中。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安泉用手臂挡住眼睛,粗声道。
“我不要。”她咬紧下唇拒绝,好不容易他才回家,她怕自己一离开,他就又会消失不见了。
“你不回房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他故意想吓走她,虽然他也的确在克制自己,尤其在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他总是会特别亢奋。
童佑臻抿抿唇,鼓起勇气开了,“我愿意。”
“你说什么?”他的酒意霎时醒了一半。
“如果是安泉哥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她坚定的看着他。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该死,他会当真的。
“我知道,我、我喜欢你。”她终于忍不住表白了,“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我就是喜欢你。”
“不要胡言乱语了,你快回房间。”该死,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她急着辩解,努力的想要传达自己对他的感情,但看他将脸撇开不想听的模样,她心一急,索性豁出去了。
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经扑上了他的身体,生涩的找寻到他的唇,用记忆中他吻她的方式亲吻着他。
天,她的吻就像火种般点燃了原本就闷烧着的欲火。
安泉低吼了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仅存的意志力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这次我将不再道歉。”
仰望着俯视自己的英俊脸孔,那双漆黑的瞳眸此刻闪动着异常明亮的光芒,让她仿佛要被吸入其中似的迷醉了。
“永远都不需要道歉……”她轻声道,白藕似的双臂勾上了他的颈后,将他朝自己拉下。
再也无法停止了,现在就算千军万马也无法将他自她身上拉开。
他低吼了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缠绵间,彻底的占有了她……
看着熟睡在自己身旁的清丽脸蛋,安泉的黑眸充满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
他试着逃避过了,但她的容颜却在他出任务时无时无刻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影响了他的表现,让他不小心失误而致使一个伙伴受伤。
虽然最后任务依然顺利完成,但自责却让他沮丧得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早就清楚的知道,感情对他只会是牵绊跟阻碍,所以一直以来他完全不想碰触感情,跟女人之间的交往界限也定得再清楚不过。
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走进他的生活中,也无法侵占到他的私人领域--直到她的出现。
她的淳朴、善良、坦率与孝顺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苞她相处让他既轻松又自然,没有猜忌,心机与算计,只有慢慢的温暖。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披散的长发,对她的感情再也无法克制的汹涌而上。
他真的被打败了。
没想到他忍耐了这么久,却在她直率的告白之后全然瓦解。
彬许……是该做些改变的时候了。
释然的神色爬上他英俊的脸庞,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瓣。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很累吧。
想起他昨夜仿佛永远无法满足似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这对初尝男女情事的她来说,真的太辛苦了。
安泉心疼的又吻了她一下,双腿间的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天,他真是要不够她呵!
难道这就是有感情的跟没感情的之间的差别?
这种事果然还是要跟喜欢的人做,以前他不懂,只是在发泄罢了!
“嗯……”童佑臻突然翻了个身,将腿跨过他,就像在抱抱枕似的抱着他。
在他陪伴她度过那恶梦连连的夜晚时,最后她的睡姿也总是会变成这样。
那些不断在试炼他自制力的夜晚,回想起来真是地狱般的煎熬啊。
不过现在,他总算不用再忍耐了。
安泉紧紧的拥住她,到手的幸福,他不打算再放手了。
她作了一个好美好甜的梦,幸福的感觉让她几乎不想张开眼来,但身体好像被什么紧紧揽住的压迫感,却又让她不得不醒来。
“醒了?”
才刚睁开眼,她就对上了安泉充满笑意的黑眸。
“咦,这梦怎么这么真实?”她困惑的眨眨眼,用鼻尖蹭了下他的。有温度?
在她瞠圆眼的同时,安泉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接着又是一阵意乱情迷的缠绵。
“这不是梦。”激情过后,他轻抚着她光果的背脊柔声道。
童佑臻的呼吸还微微急促的轻喘着,埋在他胸口的脸蛋宛若苹果般晕红。
“佑佑,我有话想跟你说。”安泉抬起她的脸,望入那双让他迷恋的瞳眸。
“不要说。”她猛地摇头,突然在床上坐起,害羞的扯着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佑佑?”他跟着困惑的坐起身。
“如果你向我道歉的话,我会心碎至死。”她咬紧下唇,眼眶开始蓄泪,“请你不要说,我都知道。”
是她主动对他献出了一切,而她一点都不会后悔,也不希望他破坏了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你知道什么?”安泉有趣的扬起了唇。
“我知道你对我这种小阿子不会有兴趣,也知道是我主动献身,你不用负任何责任,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甚至为了躲避我离家出走,但不管怎样,你就是不能阻止我爱你。”她觉得自己快要语无伦次了。
但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要他负责,也绝对不后悔这一切。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一直对你都很坏。”她的告白让他心头一阵温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幸福过。
“不,这辈子对我最好的就是你。”想起他的好,童佑臻泛起甜蜜的笑容,“虽然你嘴巴上从不承认,但是你却用行动在照顾我、保护我。你的温柔跟体贴我都懂,这样的你,让我无法不心动,即使我知道我应该要专心赚钱照顾女乃女乃,不该奢侈的谈论男女情事,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
“即使我是个公子?”他反问。
想到他跟其他女人亲昵的画面,让她的眉头忍不住轻拧了起来,沉默半晌,还是艰困的点头道:“嗯……不过你可不可以尽量不要让我看到你跟其他女人亲密的画面?”前段日子她每逃诩得捡拾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心的碎片。
“哈哈哈。”安泉仰头大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真的很爱我。”她为什么能这么可爱呢?
“安泉哥?”她不明白安泉的反应。
他收起笑容,捧起她的脸颊道:“傻瓜,从今以后,我只会跟你亲密。”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等候答案。
“童佑臻,我喜欢你。”安泉认真的道。
“我、我不是在作梦吧?”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好痛,真的不是在作梦耶。”
“傻瓜,都捏红了。”安泉心疼的抚过她的脸颊。
“再说一次好吗?”她感动的快哭了。
安泉宠溺的笑笑,靠近她的耳畔不断的轻诉着对她的感情。
而这一刻,成为了童佑臻永远无法忘怀的美好记忆。
“真的假的?你们在一起了?”
别舞跟黑岳看着深情互视的安泉及童佑臻,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别舞与黑岳互觑了眼,接着火舞朝安泉勾勾手指,“你跟我出来。”
“干么?”他一点都不想离开童佑臻身边。
“少罗嗦,出来就对了。”火舞不管安泉有没有跟上,迳自走了出去。
“你老婆怎么了?”安泉困惑的问黑岳。
摆岳耸耸肩,朝童佑臻道:“我们准备开店吧。”
“好。”她点点头,看了安泉一眼,随即跟着黑岳走开,她大概知道火舞要跟他讲什么了。
安泉一头雾水的转身走出咖啡厅,火舞站在外头点了根凉烟抽着。
“怎么了?这么神秘?”安泉似笑非笑的问。
“我不许你伤害佑佑,如果你不是认真的,现在马上离开她。”火舞开门见山道。
安泉收起嘻笑,神色肃穆的问,“你觉得我是在跟她玩玩?”
“安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从没看过你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火舞嘲讽的挑起红唇。
这话倒是真的,安泉无法反驳,可是--他偏偏就是栽在那个有双无辜大眼睛的女人身上。
安泉苦笑的撇撇唇,坚定的视线对上火舞审视的目光,“我打算退休了。”
“退休?”这个惊人的消息让火舞差点被烟给呛到。
“以往我找不到值得让我守护与放弃这份刺激工作的女人,但现在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就不打算再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他淡淡的表示,但语气透露出的认真让火舞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你让我很讶异。”她承认自己对他判断错误,“我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安泉自嘲的扯扯唇。
“你真的打算要退休了?”火舞不确定的再问。
“当我害小摆受伤时,我就知道我不再适合这份工作。”当心中有了挂念,他便无法完全冷酷的执行任务,他的情绪开始收到影响,这对要求精准与全神贯注的解码而言,是最危险的情况。
“小摆的受伤时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你不用自责。”火舞安慰的拍怕他。
安泉又扯扯唇,深吸口气道:“最主要是我不想把佑佑牵扯进来。这些不是她需要知道的事情。”
“你对她是真心的。”火舞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仿佛很难相信那个浪荡子会就这么收山。
“时间会证明一切。”不介意她的怀疑,安泉英俊的脸庞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那就好,如果你敢辜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火舞正色道。
“轮不到你动手,我自己就先饶不了我自己。”他的唇咧得更开了。
没错,那分明是沉浸在恋爱中的神色,“不过,你现在该先想想的是,老皮会不会放人。”火舞将烟捻熄,也轻松了起来。
“不管他怎么想,都得接受我的决定。”安泉坚定的道。转身走向咖啡厅门口,顿了顿,又回头说:“还有,以后不许你们再动歪脑筋,介绍男人给佑佑。”
别舞转了转眼珠子,佯装不懂。
“她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永远没有机会。”安泉霸道的声明,随即走进了咖啡厅。
啧啧啧,还以为她无所谓咧,没想到占有欲跟黑岳有得比。
也罢,朋友做到这边也算仁至义尽了。接下来他们只有乐观其成了。
没想到,乐观其成的结果竟然是等到了他们的结婚喜帖!
安泉不谈感情则已,一谈感情则速度惊人,甚至跌破大家眼镜的闪电结婚,让一准女人心碎。
三个月后,他们在教堂举行了一个温馨幸福的婚礼,而最开心的,莫过于老是催促儿子结婚未果的安婶了,整个婚礼上只见她笑口常开,频频赞叹姻缘天注定。
姻缘天注定!
三年后。
“爸比,抱抱--”小男孩张着肥嘟嘟的手臂朝安泉奔去。
“乖儿子。”安泉一把抱起酷似自己的小男孩,英俊的脸上漾起慈爱的笑容。
不远处的童佑臻微笑的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
结婚后,安泉不许她再出去工作,而他靠着精准的眼光,在金融投资上获利丰厚,根本也不需要她工作。
当年她为了女乃女乃的医药费北上找工作赚钱,那时满脑子都想着怎样才可以尽快赚到钱让女乃女乃换肾,没想到她不只成功的让女乃女乃顺利换肾,而且还得到了这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一切是几年前的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但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却完美得让她几乎感到害怕了。
“亲爱的老婆,你在发什么呆?”安泉抱着儿子走向妻子,低头偷尝了下她的红唇。
“我在想,我好幸福。”童佑臻接过儿子,好像把全世界抱在了怀中。
“傻瓜,嫁给我幸福是必然的。”他自信满满的说。
“是啊,所以当初我才会不怕困难的追你啊。”她充满爱意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道:“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好老公。”他给了她所渴望的一切。
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崇拜他、深爱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的眼光果然不错。”安泉深情的看着越发标致的妻子,“但是我的眼光更好。”他低喃,靠过去又覆住了她的唇。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火舞跟黑岳那两个家伙会整逃诩肉麻兮兮了,现在他也成为以往他所不屑的男人之一了。
“嘉嘉也要亲亲。”见父母黏在一起,童佑臻怀中的小男孩也跟着想要凑热闹。
“好,爸比亲。”安泉将唇移向儿子。
“不要,我要妈咪亲。”小男孩撇开脸,双手爬上母亲的胸部。
“喂,妈咪是我的,你不能抢。”安泉佯怒的板起脸。
小男孩早习惯爸爸的假意恫吓,无视他的警告,将脸埋入母亲的胸口。
“好啊,爸比要跟你决斗。”安泉一把抱起儿子,将他高举在空中转圈圈。
“啊--咯咯--咯咯--”小男孩尖叫了声,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心摔倒儿子啦。”童佑臻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靥。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只希望这种甜蜜的时光可以持续永久……
“叮咚--叮咚--”突然,电铃声响起。
“我来开,嘉嘉开。”嘉嘉开心的喊着。
安泉将儿子放在地上,然后跟在儿子身后走向大门,慈爱的看着他踮起小脚,用力的扭动着门把。
“黑岳叔叔。”好不容易在爸爸的协助下打开了门,一见到站在门口的黑岳,嘉嘉马上开心的扑了上前。
一向寡言沉稳的黑岳在面对安嘉时总会高兴的追着他玩,但此刻,他脸上的神色却憔悴且肃穆。
小男孩敏锐的发现他的不对劲,朝后头退了几步,转向父亲道:“爸比,叔叔怪怪。”
安泉早发现自黑岳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与杀气,没有多说,只是朝儿子嘱咐,“去找妈咪。”
嘉嘉听话的转身朝母亲跑去。
童佑臻也感觉不太对劲,抱着儿子走上前问,“火舞姐呢?”通常他们夫妻都是同进同出的,就算吵架,先上门的也该是火舞才对。
摆岳的黑眸一黯,浑身散发的杀意与忧伤更炽了。
安泉半眯起黑眸,拍拍黑岳的肩膀道:“我们去书房谈。”一定是出事了。
摆岳点点头,接着对童佑臻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跟着安泉往书房走去。
“妈咪,黑岳叔叔怎么了?”嘉嘉依偎在母亲怀中,困惑的双眸望着黑岳叔叔的背影。
“妈咪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特别不安,好像在平静的水面下,正蕴含着一场风暴……
“火舞受伤了?”安泉早该料到只有这种情况会让黑岳像个地狱复仇者似的充满杀气。
“多严重?”见他不语,安泉关心的追问。
摆岳咬紧牙关,阵中充满了痛苦,“医生说以后右腿可能无法正常行走。”
“该死!”安泉忍不住握紧拳头,重重的击上了紫檀木桌面。
“还有……”黑岳的声音因为沉痛而嘎哑着。
惫有?安泉的心一凛,深吸口气,“说吧。”
“小摆的老婆被绑架撕票了。”
“小摆的老婆?”他记得她是个淳朴的乡下女孩,总是带着羞涩的笑容。
“死前受了不少折磨,听说几乎认不出她来了,小摆是靠着她手上的结婚戒指认出来的。”黑岳的眼眶红了起来。
天!安泉倒抽了一口气,简直不敢想象小摆会有多伤心,若今天受到一丁点伤害的是佑佑母子的话,他一定会发狂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有了牵挂之后就不顾老皮的反对,执意退出组织的原因。
“知道是谁干的吗?”安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异常平淡的问。
“三年前,我们阻挠的大毒枭,联合了中东的恐怖分子展开的报复行动。”黑岳抬起布满疲倦的脸道:“我来是想警告你,虽然你已经退出组织,但他们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要小心。”
安泉拧紧眉,望向黑岳,“我知道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摆岳举起手打断了他的话,“好好照顾你们一家人,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
安泉的脸上泛起自责的神色,“我不该抛下伙伴。”但现在的他,却更不能抛弃家庭。
“你只是找到你更想守护的一切。”他怕怕安泉的肩膀道:“你的选择是对的。”
想起自己的妻儿,安泉紧绷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但很快却又凝重了起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老皮那边一有对方的消息,我们就会立刻出发歼灭他们。”黑岳的瞳眸燃起冷焰,充满危险的杀气。
安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眸底的歉意更深。
看着安泉的神色,黑岳站起身,了解他在想什么,“放心,那几只小猫,我只需要动动几根手指就够了。”
“我相信。”安泉跟着起身。话虽这么说,但可以伤害火舞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黑岳扯扯唇,挥手转身准备离开,手触到门把时又顿了顿道:“好好照顾佑佑跟嘉嘉。”
“我会的。”他可以想像黑岳因为火舞所受的伤,此刻内心有多自责、愤怒与痛苦。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他亲爱的家人身上,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