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着新鲜的椰子水,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大象,莫莹仰头傻气的笑着。
“陆铿,好大的大象喔!”她啧啧称奇。
陆铿偷偷掏出泰币给工作人员,好让她有机会跟大象亲近亲近。
蚌地,大象接收到指令,一古脑儿的将她高举起来。
“呀!陆铿,我的椰子──”她惊慌失措的尖叫,手里的椰子不慎月兑手,咚的滚到地上。
“莫莹,看这里!”滑稽的模样,全让他给拍下。
他不但带她去看大象表演,还带她去坐大象,仅仅是颠颠晃晃的一小段路,却每每让莫莹惊骇地大叫。
大象动着身躯,时而缓慢走着,时而在驾驭者的驱赶下嚣张地奔跑,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掉下去,多亏陆铿拉住她才免去意外。
她不只一次的对陆铿说:“在泰国,要不喜欢上大象真的很难。”
他望着她开心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笑开了脸。
唔,陆铿笑了!
只见他素来紧绷的脸部线条整个舒展开来,她瞠大双眼满是惊喜地凑上前去,死命地盯着他的脸看。
身子往后一仰,“怎么了?”他防备的敛整面容。
莫莹手指大胆地抵着他的鼻尖,“你刚刚笑了!”她煞有其事的说:“陆铿,你笑起来很好看,真的!”说完,转身她又若无其事的拿香蕉去喂食大象。
他笑起来很好看?回想着她的话,陆铿觉得很意外。
真的是意外──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说过,那个人就是琬琬。
他的人生里除了琬琬之外,莫莹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接下来要去哪里,还有哪里好玩的?”兴许是玩开了,她开始会积极地追问下一个行程。
才上了摩托车,她又喊,“等等,我想要吃香蕉饼!”
说完,她就跳下车去买了一包。
她的孩子气让陆铿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耐心地等着她心满意足的上车。
能够开心就会忘记失恋的痛苦,他希望她开心,真的。
甜甜的香蕉饼,莫莹嗑了满嘴的满足,陆铿骑着摩托车,她好几次都想把头靠在他背上,希望就这么永远赖在他身边。
唔!心头一震,她显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
她坐挺身子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是五味杂陈的纠葛。
当初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李明松这个男朋友,不浓不烈地跟他走了好多年情路,那时的她青涩又被动,对爱情懵懂无知,以为未来就是那样,可是,李明松改变了一切。
而这一次,一连串的巧遇,她竟然没来由地对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有了很强烈的依赖,一股打从心里萌生的澎湃情绪让她吃惊。
他所做的决定,她没想过要反驳;他生气,她手足无措又害怕;他突如其来吻她,她不安之外却又觉得怦然心动;他笑了,她便像发现宝藏般开心……
这一切一切的反常,再再都说明了她的心变了,而且是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改变。
她本能地握住脖子上的玫瑰石,不只一次在心里默问自己──
贬是他吗?玫瑰石所招来的爱情……她可以一头栽下吗?可以允许自己任性的依赖着他吗?
她不希望这只是旅行的一小段插曲,当旅程结束,所有的情愫都随之消逝,她破天荒地贪心,想要完全拥有,拥有这个男人的爱。
一股冲动涌上,莫莹鼓起勇气将双手圈环在他腰上。
骑着摩托车的陆铿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腰上的手。
爱情在他身边睽违许多年,这个圈拥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想要寻求安慰,还是爱情重回他身边的宣告?
琬琬,是吗?他在心里怯怯的问。
凉季的午后,大雨来得突然,看完夹杂历史故事的传统泰国舞蹈表演,滂沱大雨毫不留情的倾盆而下,硬是把两人淋了一身狼狈。
拍着身上的雨水,陆铿意有所指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在泰国淋成落汤鸡。”
知道他在话里揶揄自己,莫莹噘着嘴,“我也不知道泰国会下雨,我以为泰国的天气永远是晴朗的。”
“雨娘。”明摆着说她是招来雨水的祸首。
“你才是!”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莫莹是雨娘。”
“讨厌,我才不是!”她孩子气地抡起拳头朝他招呼去,“你别诬赖我、别诬赖我!”
任她打了好几回,忽地,陆铿一把抓住她放肆的手,皱眉板起脸孔望着她。
丙然,方才还调皮捣蛋的丫头顿时安静了下来,睁着小鹿似的眼睛,眨呀眨呀的望着他。
“你……生气了?”她试探的问,另一方面又责怪自己太笨,太胡闹了。
她讨好的说:“对不起嘛,陆铿,别生气了。”不忘低下头,像个孩子般地真诚忏悔。
忍俊不禁,他的嘴边泛起笑意,不慎被莫莹逮着。
“陆铿?”她挑眉喊他。
“走了,再不赶快回饭店换衣服,感冒了医药费算-的。”他佯装镇定地率先离开。
“陆铿!”她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慢点,陆铿!”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迈开步伐跑了起来。
见状,莫莹不服气地大嚷,“别跑,陆铿,你别跑呀!”
他们横越了一大段路,她始终锲而不舍的追逐着,无视旁人讶异的眼光,忽地,陆铿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莫莹来不及反应,就这么撞上。
“喔!被-这么一撞,五脏六腑筋脉尽断了。”
“我……谁叫你突然停下来。”她被撞疼了脑袋也显得无辜。
“跑错方向不停下来,难不成-想要走回饭店?”他没好气的问。
闻言,她张望四周,这才发现他们真的跑错方向了。
连忙漾出一抹傻笑,像个傻妞似的规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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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跑不动了啦!”莫莹大喊。
“快点,船就要开了。”
今天的晚餐,陆铿坚持要上船享用,就像所有的观光客那样。
“可是……”她真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陆铿紧握她的手,卖力地奔驰在码头大桥上,美丽的夕阳在天际挥洒最后的霞光,辉映着他俩的背影。
臂光客无时无刻都很多,偌大的桥面除了双向来车,几乎被满满的人潮给占满,他们艰难地穿越层层人群,直往目标前进。
懊不容易透过接驳上了船餐厅,他们两人靠在楼梯间相视而笑。
“终于到了。”
第一次为了一顿饭这么卖命,“我的腿都软了。”她惨叫连连。
“这才是出国旅行啊!”
晚餐很丰盛,泰国口味的佳肴满满一整船,吃得尽兴之余,船上的舞台突然灯光灭去,旋即响起热闹的音乐,俄罗斯的舞者踩着曼妙的舞步婀娜出现。
舞台灯光转而绚烂,一曲又一曲的表演,让船上的气氛沸腾起来。
身材高挑的舞者纷纷邀请上船用餐的旅客加入他们的舞蹈,男舞者更是把目标锁定在莫莹身上。
“不,我不行。”她害羞的连番推辞。
“去呀,别怕!”陆铿鼓励她上台。
“可我不会呀!”她求救的望着他,像是在祈求他的陪伴。
当下,“-又欠我一次。”他在她耳边简短说完,便拉起她的手,“走,一起来。”
她从没在人前跳过舞,这些轻坑诏人的舞步她跟不上,可看陆铿也是手忙脚乱的模样,她也就豁出去了。
舞台上,挤着满满的观光客,大家的肢体动作都僵硬无比,但是欢乐气氛却丝毫不减,欢呼、吆喝,大家追求的就是不同于平常拘谨的放纵。
拥挤中,莫莹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刺痛,还来不及反应,那痛楚就像退潮似的消减,以为只是多心,不以为意,直到接驳船只靠来,舞台上的灯光褪去,她一时觉得怅然若失。
冰于本能,她的手抚了抚脖子,空荡荡的一片,她猛然低下头,玫瑰石项链竟然不见了!
“陆铿!”她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他回头发觉她的惊慌,一度以为她晕船。
“我的项链……玫瑰石坠子不见了!”
他仔细地瞧了瞧,始终挂在她颈项上的玫瑰石当真消失了,她白净的脖子上只隐约留下一条红痕。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陆铿急得怒斥她的疏忽。
难过地低下头去,莫莹哑口无言。
他感到一阵恼火。
玫瑰石,遗失了六年的玫瑰石又再度弄丢,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又再次落入茫茫人海中,他的胸口既郁闷又气愤。
他端详了她脖子的红痕,当下揣测,一定是方才在拥挤中被扯掉了!要不,怎会留下这道红痕?
陆铿二话不说马上找船家阻止旅客继续接驳,“我们遗失了一条项链,在找到东西之前,我请求暂时不要让船上的任何人离开。”
“嘿,先生,你们的东西遗失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有下一趟生意要做!”高傲的船家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托,而且态度非常轻蔑。
陆铿据理力争,“但是,既然是在你们船上遗失,你们就有一定的责任。”
“这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先生,你别造成我们的不便。”
双方意见不合,他几乎要和船家发生激烈的对峙冲突。
“陆铿!”莫莹不愿他势单力薄面对这些船家。
“今逃讷西没找到,谁都别想走。”撂下话,不顾她的劝阻,陆铿拿出手机,“周诩,我人在暹逻湾的船餐厅上,莫莹丢了玫瑰石,在东西还没找回来之前,我要你动用所有关系阻止这艘船上的任何人离开,也不许接驳船只靠近,马上!”他的口气十分强硬。
“唔!包在我身上。”难得听到好友的口气这么杀气腾腾,接到电话的周诩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开始找寻有力人士帮忙。
因为他知道,只要事情牵扯上玫瑰石,陆铿绝对会发火,聪明的人不会挑在这种时候挑战他的脾气。
船只无法靠近接驳,许多观光旅客也无法下船,眼见大家都被困在海上,不明就里的人开始不安。
对于引起轩然大波,莫莹感到万分抱歉。
“都怪我不小心,陆铿……”她想说服他放弃。
“-所拥有的东西理所当然要找回来,这是-身为主人的责任,尽避它只是一颗石头。”他态度坚持。
“可是……”
不让她多说,他激动万分的说:“今天一定要把玫瑰石找回来,它已经消失得够久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再让它轻易遗失。”
消失得够久了?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莹不解地望着他愤怒的脸庞,始终想不透他话里的含意。
她有个感觉,比起她这个迷糊主人,陆铿反而更重视玫瑰石的存在。
因为周诩的动员,船只在海上孤立了许久,许多观光客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而出现骚动。
因为深刻感受到压力,船家只好顺应陆铿的要求,开始逐一清查客人身分协助找寻玫瑰石的踪迹。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船家在一楼的洗手间里抓到一名年约十来岁的小少年,他手里拿着玫瑰石,因为人赃俱获,只见他满脸惊恐的望着大家,浑身发抖。
“找到了,是这个蒙混上船的兔崽子偷的!”船家一把将他扭到陆铿和莫莹面前,“这小阿不是我们的人,你要报警就报警,与我们无关。”船家把关系撇得一乾二净。
“不要、不要报警……”那孩子哭着哀求,满脸恐惧。
扒手蒙混上船偷窃的事情时有所闻,陆铿沉着的望着衣衫不整的他,“你怎么偷的?”平静的问。
“我……”他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是好,几度无奈的摇摇头,哀怨的望着手里的玫瑰石。
莫莹回忆起当时的混乱,那拉扯所造成的刺痛,根本不像眼前小少年能够做出的事,他这么瘦小,也没多高,怎么可能轻易一把扯住她的项链。
她接过玫瑰石,确认其完整,“只是个孩子罢了,东西找回来就好。”
陆铿原本还想追究,可是心软的莫莹一再替这孩子说情,他也就退让了。
心知肚明,那孩子根本连她的肩膀都构不着,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窃玫瑰石,根本是代罪羔羊,不过,玫瑰石能找回来就好,至于其他,他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以后人杂的地方,把东西收好。”他以几近警告的口吻对莫莹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生气,因为他竟然用这么严厉的口吻对她说话,她顿时感到委屈又难过。
下了船,莫莹感觉美好的一天全让这个插曲给搞砸了,瞧,陆铿绷着脸一路无言,她不断责怪自己粗心之余,也觉得难受。
玫瑰石啊玫瑰石,告诉我怎么做才能不让陆铿生气吧!
要去Stardick的计划临时取消了,早早回到饭店,陆铿只抛下一句话,“晚安。”就默默回房了。
她气馁的垮下了肩膀。
“笨蛋莫莹,-真是个大笨蛋!怎么会这么迷糊呢?”噙着泪水责怪自己,她插入门卡打开房门。
才跨进一步,她马上发现房间里竟然一片混乱。
她诧异的走近自己的行李箱,早上出门前才收拾整齐的东西,现在全被翻了开来,一种很强烈的恐惧袭来,她感到人身安全受到空前的威胁。
莫莹当下转头跑出房间,拚命按着陆铿的门铃,双手还不住拍打房门,“陆铿、陆铿……”
他面无表情的走来应门,一打开门,焦急的莫莹马上开口,“陆铿,我的房间……”
她的话语陡然消逝在眼前同样混乱的场景里。
他拢着双眉,“-的房间也遭窃?”
“嗯。”
“有没有贵重的东西遗失?”
“没有,贵重东西都带在身上,只是行李箱被翻乱了。你呢?”
没有回答,陆铿沉静地思索,“我已经要求饭店报警处理,基于安全,今天晚上我们就退房。”
“要去哪里?”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别担心,我会安排。”
倒楣,真的很倒楣!她感觉自己这次的泰国旅行总有碰不完的倒楣事。
不是遗失护照、信用卡止付,要不就是无端被骚扰、遭窃……唉,就不能让她平顺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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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夜晚的泰国街道上奔驰,说也奇怪,明明已经深夜十点多了,交通却依然壅塞。
抱住陆铿的腰,把脸轻轻贴靠在他背上,莫莹全然信任他的任何决定。
他熟门熟路地把车子骑进一家私人住宅道路,按了门铃说了几句泰文,雕花铁门就这么缓缓打开。
像别墅似的房子,让莫莹纳闷又好奇的多看了好几眼。
“朋友家的别墅。”
“这么晚,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不用担心,因为工作关系,他常常在东南亚各地跑来跑去鲜少在家,而且,提供-一个安全的住宿环境也是他的义务,毕竟他答应过-的朋友。”
“难道,这是周先生的房子?”
“嗯。”
他们拎着各自的行李走进屋子,一个中年妇人和蔼地迎上前来,比着泰国传统的手势打招呼。
必礼后,陆铿用泰文问:“阿姨,周诩还没回来?”
“刚刚联系过少爷,人还在曼谷,他说明天才会回来。”
“嗯,阿姨,-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见妇人又礼貌的比了一个手势,一旁的莫莹赶紧跟着回礼,妇人这才退开。
来泰国唯一庆幸的事,就是不会认床,她梳洗过后便安然进入梦乡,玫瑰石一度遗失的事情只在她脑海里短暂停留,终究不敌困意。
伴着月色,陆铿独自一人在后院独饮,威士忌随意地搁放在栏杆上。
凌晨四点钟,他依旧了无睡意,思绪时而回忆起和琬琬相处的点滴,时而跳跃回到就住在这房子一隅的莫莹身上。
他有些挣扎,很短暂的时间里,他竟然已经习惯莫莹的陪伴,甚至贪婪的奢望着这样的陪伴能够持续下去。
她该安然睡去了吧?他心想着。
蚌地,急促的脚步声一路绵延而来,在这静谧的清晨格外清楚。
“妈的,你果然在这里,而且还挺有闲情逸致地给我把酒对月?”周诩气急败坏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不是说明天才到,干么连夜赶回来?”他头也不回的问。
“因为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把那个丫头带来这里!我不是帮你摆平了船家,你怎么用这个来报答我咧?”
“下榻的饭店遭窃,基于安全考量。”
“见鬼了,全芭达雅最不缺的就是饭店,这家遭窃换另一家啊!你把她带来我家,分明是要我死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她,光是那个黑轮就足足让我被笑了好几天,你饶了我吧大哥,拜托你明天一早就把她弄走。”
“不要,我会认床,而且饭店住久了觉得腻。”
“去你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误交损友,抓过陆铿的酒杯,豪饮一大口,平息他大半的情绪。
“怎么样,她脖子上那颗是你的玫瑰石吧?”
“嗯,如假包换。”
“打算什么时候拿回来?”
他没有回答,反倒问:“周诩,你什么时候要回台湾?”
“干么?”
“帮我到东区找一间叫做元气招情铺的店家。”
“什么奇怪的店名啊?是在卖玩具还是卖寿司?你想干么?该不会是想顶了一家又一家,顶店顶出兴趣来了吧!我说陆大爷,要顶店,好歹也等你第一家店开张再说呀。”
“不是,我想要你去问清楚玫瑰石的来历。”
“玫瑰石的来历?”
“莫莹说玫瑰石是在那家店买的,你去帮我搞清楚那里的货源来路。”
“哇哩咧,你信她?她可是潜入你家偷玫瑰石的小偷嫌疑犯-!”
“她不是,你可以说她笨,也可以说她单纯,但她绝不是会说谎的人。”
“怎么,才几天时间,你就替她挂保证啊!”
“你别那么-唆,叫你去查就去查,是谁夸口说,只要我说得出口都肯帮?”目光凛凛的睐了他一眼。
“你……”周诩哑口无言,“好样的,跟我来这招!懊,我帮你,但是先声明,明天一早赶快把她弄走,我不想跟那丫头碰面。”
“嗯。”陆铿持续地踅来走去。
周诩望着他没停过的双脚,“你干么,现在都什么时间了竟然还在这里走路?怎么,有烦恼?”
“没有。”
“鬼扯,没有烦恼你会这样?”他质疑。
“你最好赶快去睡觉,继续在这里嚷嚷,难保待会不会吵醒她。”陆铿没好气的说。
“哟,威胁我,我是关心你-!”
“周诩,给我一点安静。”他下起逐客令。
惫赶人咧,也不知道谁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周诩忍住满肚子的抱怨,闷头嘀咕,“好,要安静就给你安静,兄弟就是这点好,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走前不忘帮忙喝光他的威士忌。
走到门边,大嘴巴周诩又忍不住月兑口说:“陆铿,不要害怕你的感情会结束,而是该害怕它从未开始,因为你实在太胆小了!”
那一句话深深打入他的心坎,说中了他对感情犹豫的烦恼,这让自负的陆铿有些难堪。
“周诩!”他恼火地回眸赏他一记警告。
见他愀然变色,周诩总算带着得意窃笑离开后院,乖乖地把这难得的安静双手奉上。
唉!看来,陆铿的心打从那天在松山机场,就被莫莹给打乱了,只是他还在逞强──为了悼念琬琬而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