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掉下来一个外公,不只被筱蓉学姊狂笑了一个晚上,还害修若娜作了一夜的恶梦。
第二天,她带著一双黑隆隆的熊猫眼去跟大家见面。
“干么,你四川熊猫啊!”昌雁小声的问。
“没睡好。”
“天气不冷不热的正舒适,干么没睡好?”
“作恶梦。”无奈的口吻。
“作恶梦?”
两人交头接耳之际,李筱蓉的办公室突然传出尖叫声。
“糟糕,大清早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群人挤到走道上,探头探脑的打量著。
不一会儿,李筱蓉气急败坏的跑出来,“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去杀了那个老头——”
“学姊,筱蓉学姊,你怎么了,冷静一下!”修若娜及时拉住她。
“有个自称是你外公的糟老头存心要把我的工作室弄垮,他竟然用十倍的利润买通厂商,要他们不准替我们生产,而且还要银行把我的创业贷款收回!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死老头”
“外公?若娜的外公吗?”昌雁投以探询的眼光,下一秒的现实担忧也随之浮现,“若娜的外公干么要这样对付我们的工作室?那我们JS还撑得下去吗?工作不会不保吧?”
蓦然,大家都把目光落向修若娜。
“我……”她不安的搔搔头发,“先冷静下来,大家都先冷静下来,他不是我外公,因为我根本没有外公啊,这样好了,我来找他谈,看看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大家不要慌喔,我会解决的,真的!”修若娜作出允诺。
不等大家回应,她已经抓著包包往外跑。
眼下,她只想要一把拽住那个头发花白的臭老头,然后命令他彻底滚出她的人生
从没有承认过的亲情,在事隔多年后突然出现,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而且,为什么来找寻她的人是外公,而不是那个在角色上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难道,她根本不希望见到她?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来找她?
修若娜很生气、很生气,好像自己被彻底践踏了似的。
走了大段路,她突然傻了,“我要去哪里找那个老头?”
她没有对方的电话地址,就连那个自称外公的人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
“啊!这又不能怪我,还能记得那女人叫翁倩如,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她突然停下脚步歇斯底里的大叫。
下一秒,察觉路过的行人纷纷投以打量目光,修若娜当场窘迫得满脸通红。
她没有明确的去处,可又不能回工作室,都是因为她,工作室成了代罪羔羊,现在只有先跟工作室划清界线,才不会连累大家没头路。
修若娜一肚子怨气,在路上瞎晃一阵,最后索性回家去。
丙然,那老头儿又来登门拜访了,张扬的黑头车停在巷底,著实碍眼。
她气冲冲的跑到车窗边,狠狠的敲著乌漆抹黑的玻璃。
砰、砰、砰——“快开窗,我有话要说。”
墨黑的车窗以一种从容的速度缓缓摇了下来,修若娜正要弯子狠狠的发泄一顿,不意,那张熟悉的痞子笑脸竟出现在她面前。
“哈罗,我们又见面了。”宿文棠带著笑容的脸,赫然出现在车窗内。
拜狠的退了几步,“啊!怎么是你——”修若娜大叫。
是……是宿文棠!那个在威尼斯叹息桥下强吻了她的男人。
一个踉跄,过度惊吓的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
宿文棠用修长的手指打开车门,迳自走了下来,睐了她一眼,“看到我需要这么惊讶吗?”
必于接修若娜回翁家的事,原本他是没打算参与的!可是得知她在SergioW集团的设计师甄选鳖动中落选,不知怎的,他就是满心挂念。
当天,顾不得什么,宿文棠也没有跟翁国钦说一声,就迳自搭了下一班飞机飞来台湾。
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这是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一个人。
宿文棠自己都不免吃惊!
巧合的是,显然翁国钦寻亲之路出师不利,因为他昨天见到宿文棠出现,惨澹的面容浮现异常的高兴,也不问他此行是否有其他公事要忙,迫不及待的就把这个苦差事交给了他。
“怎么不吭一声就跑回台湾了?”宿文棠伸出手,递到修若娜面前。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食指微微颤抖,她始终就是不敢把手搭上。
“看来那个传说还真是神准。”宿文棠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起身。
“什么传说?”她不解。
“叹息桥的传说啊!”他低下头,在些微的距离下用一种亲昵的口吻说,“怎么办勒,你人都跑回台湾了,我们竟然还会再见面?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可能真的要长相厮守了?”
“胡说八道!”一掌推开他碍眼的脸。
“啧啧,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拉你一把,还被你打。”自嘲的口吻。
“我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家在这儿?”
“你外公告诉我的。”宿文棠斜靠在车上,一派从容,“你的外公是我的老板,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个小员工,老板说什么,我自然只有遵办的命。”
说起那个自称外公的老人,修若娜肚子里的一把无明火顿时熊熊燃烧。
她揪住他的手,“他在哪里,我有话要对他说。”
“什么话?你决定要跟他回义大利了?如果不是,你还是别见他好了。”
“谁想要跟他回义大利?我是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这么卑鄙,怎么可以为了逼我就范,竟然利用私人关系要把我学姊的工作室弄垮,我还听说他竟然用十倍的利润买通厂商,要厂商不准替我学姊的工作室生产,而且还要银行把创业贷款收回!”
“唔,就这样吗?”眉尾一挑,不以为意,“应该不只这些的啊,你好像还少说了其他事情。”
她气得直跳脚,“什么?他还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宿文棠笑得诡异。
难道,“你……”修若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点点头,“没错,你猜的没错,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主导的。”他笑了笑,“你一定还没去查一下你的银行帐户。”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她整个人扑上前去,揪住宿文棠的襟口,泼辣的质问。
“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暂时冻结,让你动不了存款的一分半毫。”他揶揄的点了她的鼻尖一记,十足的暧昧。
哎呀,有没有人说她长得傻气又可爱呢?瞧,发起狂来整张脸红通通的,像颗鲜女敕的红苹果,叫人真想咬上一口呢!
“太过分了,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为了求你回义大利,这也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我不呢?”
“那么JS工作室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然后这屋子、你的存款、朋友、工作……将会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另外,你还会连个时薪七十块的打工机会都找不到,然后流落街头,一天一天的饿下去,最后……”
“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她怒不可遏。
“只要你点头,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修若娜激动的抗拒著这样的结果。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尊重她的个人意志,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逼她就范,这算什么亲情,这算什么?
抛弃的时候可以如此绝然的不闻不问,想要拥有的时候,又可以如此可恶的使尽卑鄙手段,这样的亲情她才不要!
记忆里,父亲口中温柔美丽的母亲,此刻对修若娜来说,竟是如此的厌恶、不堪。她伤心自己曾经对母亲存有幻想,更伤心父亲总是对母亲念念不忘,莫大的伤痛逼得她的眼眶泛红,哽咽的几乎要夺眶而出。
蚌地,宿文棠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欺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封吻住她所有的抗拒。
“唔……”修若娜措手不及,惊慌的瞪大眼睛,双手死命的拍打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做出夺吻恶行的痞子男。
然而她越是挣扎,宿文棠的拥抱就益发的紧固,亲密的贴合叫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贪婪的偷著一点点的鼻息,任晕眩来袭。
漩涡般的黑洞,在侵略与挑逗之间徘徊的亲吻,修若娜感觉自己昏沉得无法思考,只有把自己挨靠著他。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该怎么决定的。”几乎贴靠在她耳畔,宿文棠用低沉的嗓音说。
猛然推开他,修若娜让理智回到自己身上,眉一皱,她气窘的挥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落在他脸上,留下印记。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发怒,任一双炯炯有神的锐利眼神,直直的望著她。
修若娜头也不回的进屋,极度的愤怒,这愤怒还包括了对自己的不满。
再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肯定,宿文棠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孩,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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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文棠没有再出现过,然而这一个礼拜以来,她发现宿文棠说的情形,全都一点一滴在实现,他没有一次赶尽杀绝,反而像是在戏弄小猎物那样,慢慢的、慢慢的把人往后逼去,直到没有退路。
堡作室停摆了,她找的每份工作结果总是换来一句抱歉,就连想去赚个微薄时薪也都被彻底拒绝,想要靠著老本生活,银行帐户却无端遭到冻结,修若娜求助无门……
懊死!人活在世界上没一点势力还真是卑微,永远只能挨打。
她不能打电话跟筱蓉学姊求救,也不可以和其他人连络,要不,只怕大家又要无端遭受池鱼之殃了。
她宁可一天只吃一块吐司,喝无数杯水,宁可这么苟延残喘的活著,就是不愿意屈服。
多么可笑,原来人命是这么薄弱的,短短的几天就可以让人落得这种地步,只是修若娜还是倔强的不愿屈服。
她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著,喝了水的肚子还是不断的咕咕呜叫。
“别再叫了,我都快变成青蛙了……”喃喃自语。
隐约,她仿佛听见了开门声,接著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长驱直入的。
修若娜闭上眼睛,以为都是幻觉,直到她被一股莫名的外力剧烈甩身上肩,这才愕然惊醒。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是谁,这是我家,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她有气无力的叫嚷著。
“房子会遭到查封,就不再是你的了,我说过的,不是吗?”
懊熟悉的声音。唔,该不会是……
“怎么又是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被扛在肩上,整个人都晕了。
“这是我所能给你的最后期限,下午的班机,我们马上回义大利。”宿文棠铿锵有力的说著决定。
“什么?我不要!我没说要到义大利去,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喔喔,不行了,根据银行方面的资料记载,令尊生前欠了一笔钜额款项,身为唯一继承人的你得负起偿还的责任,很不幸的,银行已经打算进行查封动作,所以你的房子暂时不属于你的了。”
“你又耍阴的?我父亲几时欠了钜额款项,我怎么不知道?你骗人……”
“我说过,为了让你屈服,我会不择手段啊!即便是伪造文书我也在所不惜。”
弯身把她扔进车后座,宿文棠跟著坐了进去,一个颔首,司机随即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你这根本是绑架,我要控告你——”她严厉指责,可气弱的嗓音就是不大有说服力。
一个击掌欢呼,“太好了,等到了义大利,我会给你一点时间报警的。”宿文棠笑的得意。
“宿文棠,你真是卑鄙到了极点。”修若娜使尽力气的嚷嚷。
“好了、好了,别鸡猫子鬼叫的,你这嗓子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破锣嗓,喏,喝个果汁润润喉,接下来看你要怎么骂我都可以接受,就是别嘶哑哑的,真难听。”
惫嫌她嗓音难听,这男人根本是活腻了。彻底被宿文棠激怒了,修若娜一手抓过果汁,仰头就咕噜咕噜的饮个乾净。
她饮得涓滴不剩,豪气干云的瞪著宿文棠,忍不住惫打了一个嗝。
“呃!”她拍拍胸口,“你真的很可恶,你跟他们狼狈为奸要逼我到义大利,我真恨你——我才不想回去呢,谁要回去那种势利眼的地方?”
“对,真是势利眼,我真是可恶。”宿文棠笑著连声附和。
“你听好,前面街口就放我下车,我不会回去的,我才没有那种妈妈,那个老人也不是我外公,我既然没有妈妈,又哪里来的外公,都是胡扯……”
咦,眼前的宿文棠有些晃,嗯?她该不会是饿昏了吧?为什么宿文棠的嘴巴笑呀笑成了两个……
“乖,喝了就好好睡一觉。”宿文棠模模她的头。
头好昏好昏……突然两眼一僵,“宿文棠,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依然笑容可掬,“果汁,会让你好好睡觉的果汁。”
懊好睡觉的果汁!她眼睛冒火,“你、你又耍阴的!”
“对,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耍、阴、的!”
宿文棠原想要继续对她说话,谁知道这丫头眼睛倏然一闭,咚的一声就倒在他怀里了。
幸亏他及时揽住她,才没让她滚下去。
“乖乖的回去不好吗?倔强!”宿文棠对昏睡的她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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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若娜觉得自己胸口要喘不过气来。
唔,是谁坐在她的肚子上骑马马,癫得她要吐了啦!
是谁掐著她的脖子,死命的勒著,这样她会不能呼吸-,又是谁该死的拧她的脸?很痛钦……
她浑身没有力气反抗,感觉自己还在黑暗中行走飘荡,像幽魂似的,但是不舒服的感觉却一波又一波的传来,逼得她双眉紧紧的拧成死结。
“起来,快起来,又是你,你来我们家干什么?不要装睡……”一次又一次的无情攻击,全都来自于小霸王莱丽的杰作,“不许你睡在文棠哥哥的床上,起来,我要打你了喔!”
放学回家就听说文棠哥哥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他还大方的让那女人睡在他的床上,意识到她的所有权严重受到侵犯,莱丽马上摆动她的两只小胖脚,直奔宿文棠的房间。
砰的一把推开房门。
丙然,那个女人正大剌剌的横躺在文棠哥哥的床上,身上还穿著什么-心巴拉的卡通睡衣,莱丽气急败坏的扑了上去,坐在这女人的肚子上狠狠的蹂躏一番。
然而无论她怎么掐啊扁的,这女人始终睡得跟猪一样,甩都不甩她,这让莱丽的怒火完全没办法得到宣泄。
见床上的修若娜依然酣睡不动,她决定使出最后的绝招。
“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睡。”
莱丽伸出她恶魔般的手,狠狠的掐住修若娜的鼻子,让她无法顺利呼吸,另一方面又为了避免她利用嘴巴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一不作二不休,莱丽顺便把她的嘴巴也捂住了。
炳哈,就不信这样她还能够呼呼大睡。
丙不其然,昏睡的修若娜开始挣扎起来,只见她一张白皙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下一秒,她的双手开始跟著挥舞起来,拚命的推开身上那沉重的负担。
“坏人、坏人!”莱丽却仍蛮横的叫嚣。
冰于求生本能,修若娜死命的抗拒,使尽力气的挣扎,莱丽重心不稳,跟著修若挪两个人一起跌下了床。
“啊——”莱丽惨叫一声,因为她的要裂了啦!
修若娜终于推开嘴巴上的肥手,伴随一阵剧咳,“咳、咳、咳……我快不能呼吸了啦!”抱怨之后,她这才看清楚,凶手原来是个女的。
“你为什么睡在文棠哥哥的床上?”莱丽忍著的痛,先发制人。
修若娜闻声定睛一瞧。该死,这不是幻觉吧?为什么这个难缠的丫头会在这里?难道……她真的被抓回义大利来了?
“这是哪里?”
“我家。”一副横行霸道的嘴脸。
“我知道是你家,你长得一脸刻薄屋主样,我是问,这是在台湾还是什么鬼地方?”
“你说我什么?”她把起腰,一双眼睛狠狠的瞪著修若娜。
修若娜拍拍爬了起来,“白痴,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宿文棠人呢?叫他给我滚出来!”她现在可没闲工夫跟她耗,她要回家,回她自己的家!
“你不可以命令文棠哥哥,更不可以命令我,这是我家-!我们全家都住在这里。”
“是、是、是,你家你家,全家就是我家,呆子!”敷衍著这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修若娜决定自力救济去,非要揪出那个可恶的宿文棠不可。
撇下那个小蛮子,一拉开门,她就撞上了障碍物。
“呃!招谁惹谁了?”最近怎么老撞到她小巧可人的鼻子,倒楣透顶,修若娜疼的直跳脚。
“唔,醒了,不错嘛,我还以为我又得费一番工夫叫你起床。”宿文棠揶揄说道,顺道把她的狼狈尽收眼底。
“文棠哥哥,她为什么来我们家,而且还睡在你床上?”莱丽马上杵在两人之间追问,活像个吃醋的小妻子。
他模模她的头,“表姊,她是莱丽的表姊。”
“表姊?我哪有表姊?”莱丽惊呼鬼叫,一脸排斥。
“我也没这么恐怖的表妹。”修若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在跟文棠哥哥说话,你不要插嘴。”小霸王低斥。
“乖,莱丽,先下楼去,要吃晚餐了,你妈妈在找你了,快!”
“喔,人家不想啦……”
“听话,莱丽不听话,文棠哥哥会生气喔!”他好说歹说,莱丽这才决定暂时放过修若娜。
临走前莱丽不忘撂下狠话,“跟你说,文棠哥哥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望著她张扬的背影,修若娜忍不住吐舌头、扮鬼脸。
“你非得这么孩子气吗?”宿文棠说。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蠢样都被他看得一乾二净。
“你真的把我挟持来义大利?”
“说挟持太难听,我只是送你一程回家罢了。”
“你要我说几百次,这里不是我家,我家在台北!”她伸出手,“我的护照跟行李呢?我要回台湾。”
宿文棠没打算继续跟她争论这个问题,把手中的衣物塞过去,“要下去吃晚餐了,你换件衣服吧!”
“吃饭就吃饭,还换啥衣服?”
“这是翁家的规矩,虽然家里人丁简单,除了你外公跟刚刚那个表妹,不外就是你大姨跟姨丈,但是只要你是住在这里的一天,无论如何,都要出席晚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病了、死了。”
哇塞,会不会太严格了点?
“我不要,我才不要跟陌生人一起吃晚餐。”什么外公、表妹、阿姨、姨丈的,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认识!
“不要?我是不介意帮你,毕竟,有福利可看,哪个男人不愿意。”他伸手就要碰触她的胸口。
“啊——,给我滚开。”修若娜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胸口,不忘踹了宿文棠一脚。
八风不动的他看看手表,“一分钟,我给你一分钟,要不然我就会亲自动手了,届时我可会扒光……”
二话不说,修若娜抓住衣服,赶紧关上门。砰——
“,死……”
偷偷看了一眼房间的装潢陈设,果然是标准的有钱人家。唉,只能说这种房子实在跟她格格不入。
虽说是来到外公家,可修若娜却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
对了,妈妈呢?
她不住在这里吗?
方才宿文棠完全没有提到她,不知道今天的晚餐,她会不会见到那素未谋面的母亲?
忐忑,心里是忐忑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