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月兑了胡丽儿这只小包狸,阎建勋一脸沮丧的来到Flavor。
“怎么了?活像是被倒会似的。”康瀛文从监视器的屏幕上调回视线。
“还不是那个胡丽儿!”闷闷的抢过康瀛文手中的酒,一仰而下。
“怎么了?”
“我实在快被她打败了!”
“哈哈……我有没有听错?”康瀛文笑得一点形象也没有,“你不是大名鼎鼎的Fox,怎么会被打败?”
“少幸灾乐祸,如果有一个尤物在你身上磨蹭,你还得像圣人一样不动如山,你说你会舒服吗?”
“看来真没有人可以摆平她啊!”他回过头,继续盯着监视器屏幕。
“少胡扯了!你等着看好了,如果我阎建勋真摆不平她,我就跟她姓!”他恶狠狠的宣布。
“Fox,不要这样意气用事。”他懒懒的笑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会把这只小包狸摆平的。”早摆平她的身体了,只是摆不平她捉模不定的性子。阎建勋喃喃自语,月兑下衬衫,沮丧的往浴室走去。
“这么令人心动的女人实在该占为己有。”康瀛文没头没尾的说着,“Fox,我跟你下个赌注吧!”
他从浴室里探出头来,“什么赌注?”
“如果你能够把那只小包狸拐进礼堂,所有你结婚的费用、蜜月旅行的开销,我来付。”他手指在桌面上规律的敲击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休想我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阎建勋语调轻浮的斥责他的提议。
“那换个赌注好了。”
“好。如果我摆平她,一个月之内你马上结婚。”他深知康瀛文一直把结婚视为畏途,故意吓吓他。
丙然,康瀛文的眉头瞬间皱得死紧,那凶狠的样子像巴不得把阎建勋海扁一顿,“我跟谁结婚?”他没好气的问。
“怎么?怕了?”阎建勋占了上风,贼贼的挑衅着。
康瀛文的思绪百转千回,左思右想的。
“胆小表,下回别跟我撂狠话。”他故意刺激着他,顺便把在胡丽儿那里受的鸟气,发泄在康瀛文身上。
康瀛文有个死穴,他最痛恨别人激他,最讨厌有人看不起他的胆量,偏偏阎建勋又尽往他的死穴戳,他实在气不过,“可以!我就跟你睹了。反正我不看好你有这份能耐!”
“好,一言为定。你且拭目以待。”阎建勋得意的笑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手上的蝴蝶飞镖一出,精准的命中红心,晃动的蝶翼让人炫目。
而康瀛文却压根不看好他,也笑得誓在必得。
***
罢从骨科换药回来,一路上阎建勋忍受着医院同事们暧昧的侧目,抱着胡丽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胡丽儿突然道。
他不着痕迹的挑挑眉,语调尽可能的平淡,“喔,是谁?”
“在俱乐部认识的,他跟我一样有个绰号都叫Fox。我们交情还不深,可是我却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他。”
“嗯。”尽避心里快要乐翻了,他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别嗯啊嗯的,我是在跟你说话耶!”她忍不住在心里叨念,一根大木头,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在唱歌啊!
“我有在听。”
见他一脸诚挚,胡丽儿这才放过他,继续说着,“我很喜欢他,可是我觉得他不是可以为个女人安份的男人,他是那种许多女人喜欢的类型,他很活泼你很木讷,你跟他就像是两极化的人。”
“-很困扰?”
“有一点。”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跟他说过-的困扰吗?或许他也会想了解。”
“真的?”她很讶异这木头也懂得帮人排解心事,“那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他是以阎医师的身份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晓得我是不是做错了?”她语调很闷,显然她真的为此大受影响。
“什么事?”他想问她是不是对那天的激情后悔了,毕竟她献出了她的童贞,但担心自己的身份会露馅,只好按捺住满腔的疑问。
“算了,没事,我自己会处理,我有跟他说了你的事呢!”
“喔。嗯……-跟他……上……”他还是忍不住地试探道。
“上床?”她直截了当的说:“有。”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
“男人不一定爱玩,或许他也是喜欢-的。”他尽可能婉转含蓄地道。
“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好多了。其实你人真的很Nice耶!”她终于笑了。
“谢谢。”
“勋,你手酸不酸?”她柔声问。
“不会。”他一派正经地回道。
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胡丽儿又觉得不顺眼了。
“勋,我很重,你让我自己下来走。”其实她一点伤也没有,这么要他抱着她走这一段路实在有点过份,更何况他还开导她解决感情问题。
“-脚伤还没好。”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欺骗,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抱着她。
“可是我很重啊!”她撒娇说。
“不会,-像是没在吃饭的人,不重。”他是实话实说。
这女人一点份量也没有,抱起来轻飘飘的。虽然身材凹凸有致,但实在是轻盈得不象话。
“你人好好喔!”他的外表虽然不抢眼,却是个还不错的人,“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不假思索,一句喜欢便这么月兑口而出,懊恼也来不及了。
闻言,胡丽儿二话不说,就在医院的走廊上狠狠的吻住阎建勋的唇,给他一个无关情爱、只有赞赏的吻。
阎建勋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推开她,只得红着脸让她吻得七荤八素。
“呵呵……阎医师,你们小俩口好幸福喔!”一群护士发出咯咯的笑声,从他们身旁经过。
吻得心满意足后,胡丽儿看着一脸红通通的阎建勋,笑得无害,“勋,你在害羞吗?”
“丽儿,这是医院走廊。”差一点他就要因为禁不起她的挑逗,把医院当成Flavor,把人来人往的走廊当作具私密性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就该安份一点。”刚刚那个吻没让她发现什么吧?此刻的他谨慎的连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控制着,生怕她瞧出端倪来。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啊!为什么不可以接吻?”她强词夺理地道:“喜欢亲密的接触是情人惯有的习性,你必须要习惯。所以,当你想吻我的时候,要主动一点,这样才有说服力啊!邱医师不是个白痴耶,万一被她识破,我们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
“可是什么?”她开始耍赖,“谁叫你不主动吻我,那我当然只好主动一点喽!”
“喔。”他又是那张扑克牌脸,头痛地想,再让她肆无忌惮地吻下去,恐怕他的身份再瞒不了多久。
“勋,我命令你现在吻我,否则我可要主动吻你了。”她越玩越起劲。
阎建勋有些说不出话来。
“快一点!”她仰着脸,将鲜艳的唇嘟得老高。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莫不玩味的看着这两人。
“一、二、三──”她数数的威胁着。
心一横,他莫可奈何的把唇往她的脸颊贴去,想敷衍了事,可谁知她竟鬼灵精怪的把脸一侧,硬是让两人的唇准确无误的碰触。
随即她笑得一脸幸福,把脸深埋在他的颈窝低低笑着。
阎建勋不能把脸埋起来,只能抬起涨红的脸迎视大家的戏谑,尴尬不已。
“阎医师,我有事想请教你,可不可以请你到我办公室一趟?”邱美玉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接着,不等阎建勋响应,她踩着卡卡作响的高跟鞋,率先离开走廊。
既然胡丽儿老死守在他的办公室里让她不得其门而入,那她可以把她支开呀!邱美玉得意的加快脚步。
“我第一次发现,高跟鞋是一种很吵人的发明。”胡丽儿巧笑倩兮的评论着。
阎建勋心有戚戚焉。
唉!他头快疼死了,光一个胡丽儿他就头疼得要爆了,加上鬼见愁邱美玉又要来搅和一下,看来他不吞个五十颗普拿疼,如何镇得住这惊逃诏地的头疼!
“我先送-到我办公室去。”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过去,否则你这么呆,迟早让邱医师“拆吃落月复”!”她挑挑眉,“我们一起出现,让她没戏可唱。”
“喔。”
两人达成协议后,尾随着刺耳的高跟鞋声走去。
***
邱美玉早一步在办公室里整理好服装仪容,准备待会阎建勋过来时,给他一个不同的好印象。
敲门声响起,她换上一张笑脸,温柔的打开门。
然而她热络的笑容在见到阎建勋怀中的胡丽儿之后,马上像快干掉的水泥般,僵硬在脸上。
“她、她怎么也来了?”她错愕的张大嘴巴,食指颤抖的指着胡丽儿。
“嗨,邱医师-好。”胡丽儿问候着。
“对不起,丽儿脚不舒服,我不放心她一个人。”阎建勋看着邱美玉瞬息万变的表情觉得神奇。
“不过小小的扭伤而已,干么小题大做的!惫得瞻前顾后、悉心照拂!”邱美玉扑了粉的脸因为气忿而开始龟裂。
“因为勋他舍不得我啊!”胡丽儿示威地回答。
“恶心!”邱美玉因为计谋被破坏,一脸的狰狞。
“邱医师,-找我有什么事?”阎建勋问。
“嗯……”原本是要跟他甜言蜜语的,偏偏他把胡丽儿这电灯泡带来,计划都被打乱了,这下还有啥戏好唱!
“是不是有什么病例要讨论的?”他装出一副不疑有他的老实样。
“啊──”邱美玉气得七窍生烟地大吼,“没事了啦!出去、出去,”她又歇斯底里赶起人,“别来弄脏我的办公室,通通滚出去。”
阎建勋莫名其妙的抱着胡丽儿离开。
“邱医师的脾气好象不太好喔?”
“嗯,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可怕喔!”胡丽儿佯装出一脸畏惧的样子,死命的偎进他胸膛。
“-的好可怕怎么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他忍不住戳破她的伎俩,揶揄的说着。
苞丽儿吃惊的看着他,“真稀奇,你这呆瓜也懂得消遣人!”-着双眸,她打量起他来。
阎建勋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连忙固定好五官的位置,摆出正经八百的模样来,以接受胡丽儿探测器似的眼光扫描。
他在心里一再提醒着自己,千万不可以随意的消遣这只小包狸,要是穿帮了,这出戏就甭唱下去,他不但得罪了胡丽儿,连那可怕的邱美玉都会再次鬼上身,那他可真的永水无宁日!
苞丽儿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深度近视眼镜,心想,镜片一圈又一圈的,难怪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也猜想不出他那油头洗干净会是什么模样?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她的表情。
“没怎么啊!”她又是嫣然一笑。
暗自思忖,找一天她一定要他洗掉那头油腻腻的头发,顺便扔了这副碍眼的眼镜!苞她这高品味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哪一个不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这个阎建勋显然需要她多费点心思。不过也无所谓,她就爱改造人!
阎建勋不太相信的看着她,他有强烈的预感,她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
车子停在胡家大门前。
苞丽儿径自打开车门,绕过车子前方走到驾驶座旁。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倾前倚在车窗上,眼神挑逗的看着阎建勋,不过心里却是捉弄的成份居多。
“不客气,早点休息。”别情不自禁的吻她!他不断提醒自己。
苞丽儿两道纤眉拧在一起,嗟,木头,不会给个晚安吻啊!笨、笨、笨!傍你油揩还不知道要揩。
“勋。”她笑盈盈的唤着。
“什么事?”他索性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孺子不可教也!多说无益,胡丽儿索性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吻得他毫无招架的余地。
“这是礼貌,下次要记得。”她说得理所当然、煞有其事。
“礼、礼貌?”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礼貌?中华民国几时搞这套了!我看分明是勾引吧!阎建勋心想。
“你爱我吗?”她笑容可掬的问。
阎建勋忘了自己的身份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见状,她满意地抚去他嘴上的唇膏,快乐的走进屋子。
客厅里,胡媚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我回来了──”她打着招呼,“爸、妈呢?”
“出去约会了。”胡媚儿从杂志里抬头,分心地瞧她一眼。
“姊,-回来啦!”胡丽菁从楼上走下来。
“小妹──”胡丽儿看到妹妹身上那一套衣服,忍不住发难,“虽然在家,还是要多穿一点,天冷了。”
“我又不冷!”胡丽菁皱眉很是无奈,她不觉得这样穿有什么不对,她又不是大姊,穿不出像她那正经八百的端庄。
苞媚儿岔开话题问:“姊,刚刚送-回来的男人是谁?”
“阎建勋。”她解下颈子上的丝巾。
“-又到哪里钓的凯子?先前一个俱乐部老板,现在又一个,汰换率这么高,小心台湾的男人数量不够喔!”
“不是我钓的,是阎沁拜托我去解救她的木头大哥。”
苞媚儿冷哼一声,“是应该被解救,光看他那身打扮,-还可以跟他吻得死去活来,我真服了-了。”
听二姊这么一说,胡丽菁吃惊的望着胡丽儿,“大姊,是真的吗?-跟谁接吻?”
“没-的事,回房去多穿件衣服。”随即她瞅了胡媚儿一眼,警告她别造次。
苞媚儿只是耸耸肩,继续低头看她的杂志。
“我先回房了。”胡丽儿拎起包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苞媚儿随即又补上未完的话,“-的品味越来越差了。”
苞丽儿不甘示弱的回道:“人不该只看外表。”不知为何,她就是想为阎建勋辩解,他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虽然穿着打扮有待加强。
“人是不该只看外表,但是这句话从-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胡媚儿一针见血的顶回了胡丽儿的话。
“媚儿──”胡丽儿为之气短。
“我要去睡了。”
放下交叠的脚,阖起杂志,胡媚儿走上阶梯,越过变脸的胡丽儿时还给了她一抹微笑,从容离去。
***
“建勋,马上过来。”阎泰山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
“好。”阎建勋阖上医学杂志,带着几份资料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爸,找我有事?”
“坐啊!”阎泰山指着一旁的沙发。
他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什么事吗?”他察觉父亲的表情很严肃、凝重,害他不得不诚惶诚恐的如坐针毡。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阎泰山天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风范在,即使只是简单的问话,都很有份量。
“爸……”他不知从何解释起。
“医院里传成这样,我还会不知道吗?”他沉下声,“上星期我出国去,副院长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阎建勋不知说什么好,沉默无语。
“你妈一直希望你赶紧成家,如果你真的想定下来,那爸妈就作主把婚事办了,不要弄得医院里沸沸扬扬的,你们恩爱是件好事,但这是医院!”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有喜欢的人就定下来,到时邱医师也会跟着收敛,改天带那小姐来我们家玩。”
“是。”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了。
“没什么事我先回家去了,医院交给你。”阎泰山月兑下白袍,起身往外走去,打算富一回报马仔,告诉老婆这个好消息。
他这儿子真有乃父之风,惦惦吃三碗公!一思及此,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情豁然开朗。
然而尾随其后的阎建勋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不认为胡丽儿会跟呆头鹅的自己结婚,况且他一人分饰两角的戏码正是高潮,想要急转直下有个抱得美人归的好结果,看来很难。再想到自从一夜缠绵后,胡丽儿有好一阵子没去Flavor找他了,若不是他还可以在医院见到她,他一定会因为相思泛滥而疯狂。
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爱的人,而不是用两种身份来跟她周旋,然后喝自己的醋,喝到酸死?
***
今天偷懒不想开车,搭了部出租车便往Flavor来。
这阵子也不知怎么搞的,常常加班加到一半,却心神不宁的同时想起阎建勋、Fox两人,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纠结、重叠、抽离。
女人有一种要不得的心态,爱了一个人,如果还有另一个选择,便会纵容自己欣赏那个男人,进而比较两人的好坏,真是伤脑筋!
“司机,前面路口停。”
那是通往Flavor的一条巷子,从那巷子走去可以节省许多九弯十八拐、停红绿灯的时间,Fox曾经带她走过一次。
跳下出租车,她脚步轻快的走进小巷子,心里想早一点看到他。
“今天台电公休啊!连路灯都省了,还是第二次全台大停电?”巷子里黑漆漆的,害她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楚,她不禁喃喃抱怨着。
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胡丽儿没注意到身后两个鬼祟的身影,正亦步亦趋的尾随着她。
“Shit!”她的鞋跟踩进坑洞,脚扭了一下。
“上!”身后的黑影彼此打了个暗号,随即一拥而上。
“啊!”胡丽儿被此突袭吓得尖叫出声,“救命啊──”
一人从身后抱住她,另一个人则上前-住她求救的嘴巴,抓着她的双脚。
她的喊叫被粗暴的手掌制止,只能发出呜呜的单音,双眼惊惶的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脑中无数个可怕的念头一一浮现,像浮扁掠影般,让她不由得浑身冒着冷汗。
“救什么命?只有我能救-的命。”-在她嘴上的巴掌更密实了。
不行,她绝对要挣月兑,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她拚命的挣扎,不顾一切的想从两个歹徒的手中挣月兑,虽然那箝制住她的力道极重,她仍不停的试图逃月兑那可怕的束缚。
冷不防的,她咬了-在自己嘴上的手,顺利的发出求救的声音,“救命……”
啪啪!别辣辣的巴掌甩在胡丽儿脸上。
“臭婆娘,敢咬老子,待会我就让-跪着求我!炳……”男人忿忿的说着,还发出婬秽的笑声。
苞丽儿心中的恐惧升至最高点,畏惧让她不断的发颤,她害怕得几乎把唇咬破了。
“老大,就在这里玩吧!”另一人猥琐的建议着。
“好,就在这里。”
苞丽儿被摔在地上,两个男人围着她,其中一人拉下面罩,“还记得我吧,胡丽儿。”对方打开手电筒,照着她。
她伸手遮住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一看清那人的脸,原来是陈品能那个老!她怎么可能忘了他!先前才把他告进了警察局,怎么现在他又在这里出现?
他蹲子逼近,“怎么样?没想到吧!”他-脏的手抚上她的脸。
“混球,不要碰我!”胡丽儿吐了他一口口水,踢开那抚在她腿上的手。
“哈哈,我就喜欢-矫揉造作的样子,明明骨子里骚得跟狐狸精似的,还要人前装得端庄,等一下我得好好尝尝。”他的手直往她的衣领探去。
“住手,陈品能,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使劲推开他,心里不断盘算着该怎么月兑身。
“我?还不是拜-之赐!”他恶狠狠的说:“当初我追求-,-不给面子,害我丢了工作,现在我就霸王硬上弓,反正-也会喜欢。”他邪恶的眼直盯着她惊惶失措的容颜。
“老大,别说了,我快忍不住了。”一旁的小-喽跃跃欲试。
“我先!”陈品能率先扑上去。
“不要、不要!”她吓得哭出来,拚了命地抵抗。
可是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压根抵不住四只手的骚扰、侵犯,她死命挣扎着,却没有人可以解救她。
嘶──她的上衣被撕了开来,露出白色的。
“老大,极品啊!快尝尝。”那-喽一旁怂恿着。
陈品能勃发,直朝胡丽儿雪白的颈子上攻击,吸吮……
“不要、不要,你住手……”胡丽儿拚命的大吼,-打着他,抓伤他的脸,还踹了他好几脚。
“臭婆娘!”陈品能挥了她一巴掌,忍住气的把她压在地上,准备蹂躏她。
“求你住手……”她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掉,强压下害怕,要自己战斗到最后一秒。
蓦地,她使劲一口咬住陈品能的颈子。
“啊呀──疼……”陈品能粗鲁地推开她。
苞丽儿尝到一股血腥味,知道她这一口咬得极深,趁他松手之际,她月兑下高跟鞋,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各敲了两人一记,趁他们吃痛时,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她知道,她只有这次机会,如果没能逃出狼口,那她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快追,别让这臭婆娘逃了。”陈品能嚷嚷。
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拚命的往前冲,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巷道内十分昏暗,她只想跑到光亮的大马路上,让自己多一点求生的机会。
临出巷口的前一秒,胡丽儿的手被一把抓住,她顿时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硬是将自己的手抽甩出来,不在意手上被抓出怵目惊心的血痕。
她冲出巷口,却来不及看清马路上驶来的车子,就这么撞了上去。
奥──驾驶者紧急煞车,及时稳住车身。
一路追出的陈品能两人见发生意外,及时煞住步伐,往回逃窜。
驾驶座上的康瀛文冒出一身冷汗,“FOX,你下去看看。”开车开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他的心跳吓得差点停止。
阎建勋推开车门,快步上前探看,但见胡丽儿衣衫残破的倒在地上啜泣着。“老天!懊死的,是丽儿!WOlf,快下来!”他迅速月兑下外套,盖住她的身躯。
“丽儿,-怎么样?”他不安的问,表情急切担忧。
她恐惧的大哭,“救我、救我……”然后她在他怀中昏厥过去。
康瀛文迅速的打开后座车门,“快送她上车。”
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
警方一走,康瀛文上前问:“怎么样?”
“没事了,她身上有多处伤痕,情绪很不稳定,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阎建勋勉强按捺住快要失控的情绪。
“知道是谁吗?”
“她公司被解雇的同事,叫陈品能,先前他也骚扰过丽儿,警方已经通缉他。”
“她现在这情况你怎么处理?留在医院可能又会沸沸扬扬的。”康瀛文提出棘手的问题。
“我接她到你那里去,等她身体复元、情绪稳定了再说。”
“好吧!”他掏出钥匙抛给合建勋,“我留在Flavor,你好好照顾她。别忘了叫阎沁去她家谎称她出差,其它的事我会帮忙处理,检警那里该打点的我都会办好。”
“谢了。”他感激得拍了拍康瀛文的肩膀。
看着阎建勋的背影,康瀛文暗想,别谢我,我还是自私的,为了我的自由,我不会搞砸你跟胡丽儿的好事的。一会儿又叨絮道:“死陈品能,色欲熏心的色胚,差点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料理你!”
***
来到康瀛文家中,阎建勋将胡丽儿放在客房的床上。
“别走……”她此刻虽然全身精疲力竭,有些昏沉沉,却极度没有安全感。
“丽儿,我没走。”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她的手臂缠着纱布,脸上虽经过冰敷,仍是红肿着,全身上下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瘀青。
“别哭,一切都没事了。”他吻着她的前额,安定她的心。
她嘤嘤哭泣,双手揪紧他的衬衫,像是溺水的人攀住啊木般,一刻都不敢松手。
“睡吧!我会守着-,不叫-再受到一丁点伤害。”他的安抚像颗定心丸。
看着怀中的人安静下来,阎建勋将她身子放平。看了眼时钟,准备再帮她上药。取出药瓶、棉花棒坐在床沿,他不想吵醒她,径自轻轻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扣,露出她的伤口。
然而敏感脆弱的她却突然醒来,“不要、不要……”她彷佛陷入先前的恶梦,异常恐惧的哭喊着,拚命的揪紧自己敞开的衣服。
“丽儿别怕,是我!我只是帮-上药,不要怕。”他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我是-脏的、是脏的……”她拍去他带着善意的手,不安的往后退去,“不要碰我……”无助的眼睛不断溢出泪水。
“丽儿,-是我的宝贝,不要害怕!他们没有得逞,-还是。”他让她的眼泪扰得焦躁不已,心疼她面临的恐惧,也心疼她身上的伤痕。
“我好怕,好怕。”她-着嘴,瘦弱的肩膀禁不住的打颤,泪水流了满面。
“丽儿,别怕!”揪心的痛让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的。”他试探的吻着她。
“爱我,求你……”她泪眼迷蒙的攀着他厚实的肩膀,将自己埋进他的颈窝。
“丽儿,-身上有伤口。”
“请你抚平我的伤口。”她的啜泣无助得令人不舍,她真的怕极了。
“丽儿……”他不能拒绝她的请求,又不希望自己在她脆弱的时候占她便宜。
“让我忘记今晚的事,拜托你,”她在他怀中殷切的恳求着,“请温柔的对待我。”
他轻柔的抚着她的脸,慢慢替她吻去颊边晶莹的泪水,“我会温柔的。”
他逐一吻着她身上的点点瘀痕,像是呵护着一只易碎的精致玻璃女圭女圭那般小心翼翼,“忘记恐惧,只要让我好好爱。”
苞丽儿躺平的身子在他的下发颤,成串的泪水依旧没停过,在极度的悲喜中,一颗心像是正经历冰激、火灼的淬炼。
这气息恍若阎建勋,但又像是Fox的身影和她缠绵,她无力去多想,只是紧紧闭上眼,让身体的本能去决定一切。泪水又泛滥了……
***
休息了近一个星期,身上的伤已经复元。然而胡丽儿的头却始终被成堆的思绪扰得发疼。
那天醒来,她一身赤果,见床边坐着西装笔挺的阎建勋,她才猛然惊觉,那Fox的身影只是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觉,和她在这一张床上缠绵一宿的是严谨、贴心的阎建勋!
可是那晚属于Fox的温柔却是那么清晰……
这些天,她虽然曾在阎建勋眼前自己,让他检视身上的伤口,可是他们谁都没再提那天的事,因为她那天早上为自己铸成的错事,又错愕的哭闹了许久。
冷静下来后她明白,这不该怪他的,一切都该怪她自己咎由自取,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震惊,而对他发了脾气。他只沉默以对,数日来一直都是。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爱的是Fox,却又那样依赖阎建勋,甚至于把他错认是温柔多情的Fox。不一样的,他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可她怎会胡涂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低头不敢看他,任由他为自己擦药,理不清的思绪让她的脸写满忧愁。
“丽儿。”阎建勋停下手上的动作,帮她把衣服披上肩膀,绑好衣带。
“什么事?”
“嫁给我。”
他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在胡丽儿心里轰出一大个窟窿。
“既然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我希望-能嫁给我。”
“不!那是个错误,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知道我心里有另一个人,而且我已不是……”
“不是处女?但是-惦念的男人能接受那天我们发生的一切吗?”他心平气和的问。
她愣住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行的,没有男人会这样宽宏大量。”他一针见血的陈述事实。
“那你能接受我不是处子吗?”她含泪反问他,“万一我现在怀孕了,你能肯定那是你的孩子吗?一
“是-生的就好。”他无意把她逼得太紧,但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不可能!”她慌乱的大吼,“你走、你走!”她挫败的掩面哭泣。
“-好好考虑。”阖上门,他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