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同一家饭店,可他们却有好些天不见了,先前章继青只说有事要忙,其它什么都没提,只是这一忙也不知道忙到哪里去了。
“小辛、小辛!”若予追了上来。
“什么事?”受到情绪影响,辛亦-有些疲累,提不起劲。
“不好了啦!”
“怎么了?-又要临时调班,经理说不准,对不对?”
“才不是,是章总经理。”
“章总经理!他怎么了?!”她连忙拉住若予问。
若予先是看了四周一眼,觉得不大安心,索性拉着她往隐密的角落去,附在她耳上压低音量说:“我听说,章总经理要离开饭店。”
“为什么?!”她惊呼出声。
“小声点,听我说!”若予捂住她嘴巴,要她安静,“我刚听经理他们在谈论,原本董事会决定预计在年底让章总经理正式接掌饭店,并且擢升他接任董事长,可好象是因为这次章总经理殴打客人的事情,居心叵测的章大小姐顺势对董事会施压,要求撤换章总经理,好让她自己出线接掌董事长位子。”
“那章总经理怎么办?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辛亦-心都冷了,都是她,是她害了章继青。
“有啊,只是章总经理不肯,好象是要接受联姻安排,娶一个企业千金,他不答应只能离职以示负责。在饭店里,殴打客人可是大错,即便客人有千万个错误。这就是我们吃亏的地方。”若予一脸无奈。
“他真的要走……”她落寞的呢喃着。
“我得走了,待会柜台交班。”若予拍拍她的肩,快步的离去。
辛亦-眼眶发红,想念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她只有躲到饭店顶楼的空间,为她带来的意外忏悔。如果不是为了她,章继姝也不会拿这机会逼他交出饭店经营权。
推开顶楼的铁门,熟悉的位置已经有人占据了。
章继青叼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两道剑眉蹙着,听见身后铁门的声响,他转过身去,辛亦-楚楚可怜的站在那儿,他断然捻熄了烟。
“我还在想-会不会在这儿,怎么,今天没有好吃的点心吗?”他笑问。
他越是轻松,她就越愧疚,她捏紧拳头,朝他奔去,在他的胸前捶打着,“你去哪里?为什么有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手覆上她的背脊,“是不是工作累了?”
她摇摇头,将脸深埋在他颈窝,泪水奔流。
“奇怪,那个恰北北的辛亦-到哪里去了?怎么来个爱哭的家伙?”他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爱哭鬼,帮我把这东西交给辛亦-,叫她来这里找我。”
她瞅着他笑得像白痴的脸,“这是什么?”
“最后两颗松露巧克力,恰北北的辛亦-最爱的东西。”
她夺了过来,“你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又不是辛亦。”他神秘的用手指在她唇上一点。
她抹去眼泪,气恼的打了他一记,“讨厌鬼,快说!”
“不哭了?”章继青把手帕给她,“今年春天雨水很足,少哭点,留着夏天缺水备用吧。”
“章继青……”又笑她,揶揄她真那么好玩吗?不想想,人家为他担心的……
“说吧,刚刚为什么垮着脸?”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到新加坡出差,顺道去香港开会,怎么,这么想念我,这样我会骄傲。”他仰着下颚,自负的看着蓝天。
自负,他就适合自负的模样,那有一种大无畏的气势,足以支撑他捍卫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我听说你要离开饭店?”辛亦-问。
“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
“唔,消息传得这么快!”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是不是真的?”她急了。
她不想他离开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如果这个顶楼的空间少了他,那她再也不喜欢这里了!
“辛亦-,如果我不当饭店董事长,也不当总经理,那-要不要嫁给我?”他-起深邃的眼,半是认真的问,“当然,拿下到经营权,生活可能会变得苦哈哈的,松露巧克力不知道多久才能吃到一回,也不能放肆的采海芋,还不能……”巨细靡遗的说着往后生活的样子。
“你这是求婚吗?”她苍白的脸浮现一点晕红。
眉一挑,“要不要,一句话。”有时候,他不大有耐性的。
辛亦-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掌摊开凑上他面前。
章继青睐了那白玉似的手掌一眼,踌躇半晌,遂把口袋里的锦盒掏出,搁上她的掌心,索性还别过脸,不瞧她。
她打开锦盒兀自把玩,不忘偷睐着他,忽的,随即手一紧又关上去,顺势一-,锦盒从她手中翻飞-向天空的一隅。
他错愕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
错愕之际,辛亦-举起另一只手,手指上的戒指闪耀光芒,她故作骄矜说:“-,你说这戒指好不好看?有个男人向我求婚。”
“辛亦-!”这小妮子,他还以为她把戒指扔了,差点想要把她掐死。
她咧嘴一笑,觉得有扳回一城的快感,“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苦哈哈就苦哈哈,反正苦哈哈的生活还挺踏实的,至于松露巧克力,我还有两颗,吃完再说吧!”
他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笨。”
“你才笨,连饭店经营权都抢输。”她靠了过去,“幸好至少没抢输我。”
章继青扯着嘴角,神秘的笑着。
口袋里的手机唱着和旋,他敛起笑容,“喂。”
辛亦-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只见他表情从平静到微愠,严肃了起来。
币上电话,他随口说:“待会不能陪-吃饭,真可惜。”随即低头狠狠吻了她几回。
“发生什么事了?”
他也只是笑,回搂着她,“没事,不说一切有我吗?我只要-记住……”他拉起她戴着戒指的手指,用宝石的亮度提醒她。
啄了她一口,便潇洒的翩然离去,留下满肚子纳闷不安的她。
“继青。”她不安的唤。
章继青回过头,看见她眼中的不安,“什么事?”
“经营权……”她有些紧张,深呼吸一口,“经营权没了便罢,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她一鼓作气的说完。
他先是一怔,忽的嘴边漾着笑,“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经营权会是他的,眼前这女人,也会是他的,他等的,就是那个完美的时机!
走了,他转身从容的走了,辛亦-靠在围墙上,把整张脸都贴上,现在她只希望一切都如他所言,会没事的。她闭上了眼。
“唔,只有-?”章继青走后没多久,章继姝突兀的出现在顶楼的门口,“章继青呢?”
她霍的睁开眼,转身用大无畏的气势面对着她,“章小姐,-跟继青是兄妹吧?”
“户口簿上是这么登记的。”章继姝的态度不置可否。
“那为什么-眼中只有饭店经营权?那天的情形-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逼他?”辛亦-向她跨近。
“逼?我逼他了吗?我只不过提议,有殴打客人习惯的人不大适合当领导者,我们是天际帝国饭店,又不是天际帝国拳击练习场,况且,我父亲开出条件了,只要他乖乖跟企业千金成亲,有个撑腰的岳父,就可以稳住他的派系势力,董事会里谁也动不了他,我逼他什么了?”
“他不会屈服的,因为他已经向我求婚了。”辛亦-亮出戒指,试图对抗。
“哇,这钻石怎么还没缩水,他一定捞了不少油水,我马上报请董事会提出监察弹劾。”掩嘴故作惊讶。
“章继姝!”
“敢对我指名道姓,当心我开除。”她骄傲的睐去一眼。
“开除就开除,没有章继青的地方,我也不想待!”辛亦-生气的嚷了回去。
怎么会有这种妹妹?章继青真可怜。
章继姝睨了她一眼,轻蔑的一哼,转身离去。
笨女人,全天下就数她辛亦-最笨,要不是现在赶着回家看戏没空跟她玩,她章继姝一定狠狠电个她金光闪闪。
那晚,章家客厅里,章父与章继青两人都脸色凝重的瞪着对方,任章母好说歹说,父子俩谁都不屈服。
“你把郭伯伯的儿子打得面目全非,还扬言要告他,我问你这流氓性格几时才会改?”
“改不了,打从十多年前开始,我就是流氓。”他挑衅说。
“这事情我可以装作不知情,但是你得答应我,跟蔡家大小姐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只要你娶了她,你的岳父自然会挺你,我们饭店内部的股东派系自然会整合,继姝想要跟你抢也没用。”
“你要娶小老婆,只要妈没意见,我也不反对,但是你最好别指使我娶谁,继姝想抢经营权,我会奉陪到底,轮不到外人来干涉。”章继青火爆的说。
“哇,好大的口气,你拿什么跟我抢?那些股东董事我可是都拜会过了,就算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章继姝骄傲的推开门,嚣张的呛声。
“章继姝,-到底想怎么样?”还没摆平老头,又来个女魔头,存心搅和。
“不怎样,只是带个消息来告诉爸爸、妈妈而已。”
“什么消息?”章母颦眉问。
“咱章家这大儿子跟饭店的女职员求婚了,那颗钻戒比我手上这颗还大,所以他才不答应跟蔡家小姐的婚事。”
“饭店女职员?蔡家小姐哪里比不上饭店女职员?那个女职员说不准只是看中你的头衔跟金钱,只要你失去这两样,她跑都来不及!”章父生气的吼。
“章继姝,-在饭店安排眼线?”他瞪着妹妹。
“别把我说得这么权谋,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饭店好,我们饭店声名远播,一向禁止主管跟职员发生暧昧,你明知故犯,还为了她打伤饭店客人,我总不能因为你是我大哥就徇私包庇吧?”
“章继青,你这浑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底?”章父气得猛喘气。
“没有。”他就这么狂妄的回答。
“你、你、你……孽子!”章父气得倒在沙发上,“你要真敢娶那个女人,我就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爸!”章继姝猛拍着父亲的胸口,“爸,别生气,你还有我啊,我会帮你管好饭店的,爸……”
“辛继姝,-给我过来,把-要的条件开出来,不要在那里惺惺作态。”章继青忍无可忍的说。
“条件?我哪有什么条件,我只是希望爸能够别生气。”她佯装无辜的说。
“-少拿鸡毛当令箭,想要经营权是不是?可以,我可以给。”
她一听,浑身精神都来了,“那你要什么条件?”
“告诉-家老头,我不娶那个蔡家大小姐,我老婆叫辛亦-,我就拿饭店经营权换我要的老婆。”话落,章继青转身离开豪门大宅,留下一屋子难以理清的难受气氛。
许久,章继姝推推老爸,“好了啦,还演,人都走了。”她瞧瞧餐桌,“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说着走了过去。
“有红鲟跟十头鲍。”章母讨好的说,接着又问:“继姝,那个女孩好吗?”
“身材不赖,想抱孙子应该很快。”她卸下蟹脚狂吃,猛-风,“爸,你要媳妇儿这件事我帮你摆平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睐去一眼。
“知道啦,老爸几时亏待过-,要不是-哥看到女人老是不知道往前冲,我干麻这么大费周章的料理他。”
“妈,之前我跟插赌经营权的赌金,-不要想赖喔!”
“什么赌金?”章父问,跟着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你老婆赌我拿不到经营权,你女儿我不服气,所以就搏命演出,刚刚你们都听见了,你儿子要用饭店经营权跟我换他的婚姻自由。”瞧她得意的。
章母摇摇头,“我老觉得不大可能,继青那个性子是手上的东西绝不让人有抢夺的机会,就算他不要,也不会拱手让出。”
“妈,-干么这么瞧不起我?我说经营权一定是我的。”章继姝不服气的说。
“我说这事有蹊跷。”章母也不退让,儿子是她生的,她不可能料错。
“好啊懊啦,这有什么好吵的,快想想儿子的婚礼要怎么办。”
“继青刚刚忙着吵架都没吃晚饭。”章母不舍了起来。
“放心啦,那么大个人,顶多是去找他女人慰藉他的火气而已,妈-少偏心了。”章继姝睐去抗议的眼神。
“万一他真的把经营权让给-,-能管吗?”章母问。
“妈,-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从小也是看着饭店长大的,不过是开门做生意,紧张啥?大不了-花钱从我手中买回去,要不外头多得是想买的买家。”
“-……”
“好啦好啦,吃顿饭别吵,现在该想想儿子的婚礼,饭店谁管不都一样。”
“不一样--”章家母女异口同声的说。
章继姝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眼前一堆文件火冒三丈。
“Shit!就没别的东西好看了吗?”她伸手一拂,恼火的把文件扫了一地。
一名圆胖的男人正抱着小阿走来,“干么又发脾气?”
“胡罡泽,我要你找个人你到底找到没有?”她咆哮。
“爹地,为什么妈咪又生气了?”
“-情绪不稳喔,是不是太久没放松了?”他暧昧低笑着。
差点操起手上的拆信刀,朝他的脑门射去,“满脑子婬秽思想,你今天再找不到章继青的下落,我就把你杀了烤成乳猪。”
“不需要这么血腥吧?”他模模自己的肚子,说不出是惶恐还是怎的,“这饭店-不是一直想要,当初还死拜托我要帮-争夺,现在抢到了干么还不满足?”
“我腻了行不行?”她快步走去,“靖璋,你自己出去玩,妈咪有话要跟爹地说。”
“喔……”小男孩看看父母,蹦蹦跳跳的开门出去,似是早习惯这种争吵的火爆场面。
章继姝一把拉住苞罡泽的衣襟,凑上前去,“人呢?我知道你晓得。”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辩称。
“胡罡泽,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她一把跨坐上去,娇媚的用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吐气如兰的问:“继青跟你那么好,怎么可能连一点讯息都不透露给你知道?”
“继姝……我……”落差太大,他有些招架不住,浑身热了起来。
打从太座大人接掌天际帝国饭店后,每逃诩是处于一种暴怒状态,温柔已经在他老婆身上消失太久了,今天重现江湖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嘘,不可以这么大声。”她的手指轻轻点上他的唇,“说,大哥跟辛亦-躲去哪里逍遥了?”
“他们……”
摇摇头,她显然很不满意他的吞吞吐吐,柔女敕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像蜻蜓点水似的四处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则大胆的进攻。
“继姝……”他想要阻止,可又想念她的触模,声音哑了起来。
“老公,救我啦,”她的身体跟着蹭了起来,“人家才不想每天在这办公室里跟猪头打交道,他们真的很笨-,什么事都办得七零八落,真不知道章继青以前是怎么料理他们的!”她拚命撒娇,“人家好想每逃诩在家等你下班回来,然后……”
“呃,他们晚上七点的飞机回台北……”禁不住挑逗的痛苦,胡罡泽月兑口而出。
七点的飞机!章继姝得意的笑,马上从丈夫身上跳下,“谢喽!”
“继姝……”他痛苦的看着老婆。
“时间要到了,快送我到机场堵人,我可没耐性再过这种无趣的生活。”她抓起电话拨号,“爸,大哥晚上七点的飞机回台北,我们中正国际机场碰面。”说完便挂了,“胡罡泽快点,要不然我自己开车。”一反先前的妩媚,她厉声威胁,随即率先走出办公室。
“继姝……”他满头大汗,只得痛苦的追上去。
飞车追逐的赶到机场,果然在多方包夹下,终于在出口堵到消失半个月的章继青跟辛亦。
“继青,别再闹了!”胡罡泽哀求。
“唔,这么盛大的接机场面,我不过是去绿岛玩了半个月,不需要这么热烈欢迎吧?”
“儿子,我说我们今天来谈谈婚礼的事情好不好?”章父说。
“婚礼?我跟亦-已经公证结婚了啊!”
“那不算啦,偷偷模模的算什么婚礼?”章父急切的说。
“没有偷偷模模啊!那天有证人还有记者呢!”辛亦-坦白的说,丝毫没有见公婆的羞涩。
“啊,就是那些该死的记者,害我脸上无光!”章父像孩子似的抗议。
他一心想帮儿子办个风光婚礼,没想到儿子不领情的跑了,还被记者写了一大篇,让朋友们大大嘲笑他一番,连着半个月都睡不好觉。
“章继青,你闹够了没?”章继姝发难。
“咦,章董也来啦?最近饭店生意不赖吧?”
“章继青,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回来收你这烂摊子啦!”她拚命跺脚。
“烂摊子?-不是挺爱的,费尽心力抢个半死。”
“谁爱那家破烂饭店啦!”
“-,女儿,那家饭店好歹养了-不少年吧?”章父不满的睐去一眼。
“哎呀,我不管,饭店倒了是你家的事,反正我该拿到的酬金拿到就好,管你们死活。”她耍赖道。
“什么酬金?”章继青问。终于要抖出真相了!
“还不是爸跟妈。”
“喂,女儿,-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我们?”章父跟章母赶紧澄清。
“来,我说妹子,好好跟哥哥说一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爸要你结婚,所以要我来逼婚,只要事成,饭店百分之五的股份归我,我不需要工作就有金钱入帐,这种好事我能拒绝吗?”
“当然不行。”章继青十分良善的说。
“还有你妈啦,说什么我抢不过你,拿她手上的现金股票跟我呛赌,为了下半辈子的舒适生活,我能拒绝吗?”
“这当然也不行。”章继青十分明理。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爸跟你妈恶搞你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拿钱办事,现在我只求把我安逸的生活还来。”
当初她争夺饭店经营权抢得这么凶狠,看她这么积极在经营饭店的份上,身为哥哥的人若是太小家子气,这实在难看,怎么他都点头相让了,她反倒腻了,啧啧,就说这种责任可不是要揽就能揽、要推就能推,他好不容易落得一身清闲,不趁这时间玩他一玩,难不成等到齿摇发秃才来后悔莫及吗?
多让她吃苦几天,以后免得她三天两头来骚扰,想抢他的东西,那就要有本事承担。
“继姝,我说-再撑一阵子吧!”
“什么?”章继姝脸都绿了。
“我跟亦-还计画要到大陆玩半个月,所以饭店的事我爱莫能助。”
“可是婚礼……”章父和章母追上前去。
“婚礼就留给你跟老妈自己玩喽!”章继青揽着心爱的老婆快步离去。
“章继青,你不要闹了啦!”章继姝不顾形象的大嚷。
“继姝,这样不行的,-跟那些股东碰面时不都夸下海口,业绩要成长百分之三十?要买地扩建,还要拓展据点到南台湾的观光胜地,还要……”
“你怎么都知道?”她扫过刀刀似的目光,给一旁故作无辜的胖老公。
“不是我,我啥都没说,是他自己发现的,只要-跟哪位股东碰过面,他就追着我要文件还有详谈内容,我从没有把-的行踪透露。”
“章继青,你找人盯我?”
“唔,好说好说,礼尚往来嘛!-这么关心哥哥我,当哥哥的我也要好好关切-喽!”
“谁,到底是谁?你找谁盯我了?”她激动得跳脚。
“你们家谁跟我最好?”他反问。
“靖璋!”章继姝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她这阴险的大哥把脑筋动到外甥头上去,她真是失算。
章继青笑得轻松,“亦-,今天晚上上山吃野菜好不好?”
“好啊!”
“好就走喽!”撇下那堆家伙,小俩口悠哉的闪人。
看来今晚的行程会有不少“保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