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消息,赵尹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反覆问了小如好几次,多亏小如的耐心回答,她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
下一秒,二话不说,她拎起裙摆飞也似的奔向宴客大厅,顾不得什么应有的行走礼仪,忘了要脚踩莲花步装气质,没办法,全都是因为太高兴了,或许是沾染了她的雀跃,一路上裙摆飘扬着美丽的弧度,泄漏了她的心情。
“妈!”站在门前,她对着厅里的身影喊。
懊想念,婚前她们是天天见面、一同搞笑的超乐观母女档,然而结婚至今,她可是等到今天才见到了母亲。
“薇薇,我的薇薇啊!”赵母张开手臂抱住奔来的女儿。
“嗯,两位需要上演这么激情肉麻的乡土剧吗?”赵尹维有点不能适应这样的妈妈跟姊姊。
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一只手,目标一致的往多嘴的脑门轰去。啪!啪!
“喔,很痛-,妈,你跟姊是吃错药了喔!”
“免崽子,见到你老姊也不会说句好听的,不知道谁那天还嚷着说想念呢!”泄了儿子的底先。
“哪、哪有……我哪有想念她啦!苞说八道。”他极力否认。
赵尹薇恶狠狠的掐住老弟的脸颊。“阿维,说句你想我是会怎样?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老姊啊!”冷笑盈盈。
“你、你这么粗鲁,以前我多担心你嫁不出去,好不容易有个阿呆愿意娶你……”
啪!啪!又是两掌。
“什么阿呆?你说谁是阿呆?”她眯起眼睛满是警告的瞪着口不择言的老弟。
“要叫姊夫啦!兔崽子。”赵母告诫。
“是、是、是,应该尊称他是活菩萨,要不然最少也得颁个最佳勇气奖给他,感激姊夫愿意以身试法把我这个粗鲁的老姊娶回家。”
“什么以身试法?叫你念书不念书。”她纠正老弟的措辞。
下一秒发现自己被揶揄,赵尹薇再也顾不了形象的狠狠踹了老弟一开花,惹得一旁的女仆小如不时掩嘴偷笑。
“薇薇啊,气质、气质……”赵母赶紧提醒。
赵尹薇吐着舌头,可还是掩不住见到家人的开心。
“妈,坐呀。”她挽着母亲的手坐下。
虽然不是亲生的母亲,可是她们一直很投缘,比亲生母女还要亲近。
“薇薇,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我女婿对你好不好?”她模模女儿亮丽的脸庞,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可就是想要亲耳确认一下。
赵尹薇笑得幸福。“好,大叔对我很好呀!就是对我有没有去上学念书很严格,成绩不好还要挨骂呢!”
“应该的,你总还是学生啊!”
“大叔?拜托,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赵尹维睐了老姊一眼。
“哎呀,你甭管啦!对了,说起念书,你这小呆瓜有没有在念书啊?明年要参加基测了吧?”
“对啦对啦,我有念书啦,不要再唠叨了,我已经被妈念得头疼了。”
“阿维这小子就是这样,叫他读书又不是叫他工作,成天嫌我烦。”
赵尹薇曲起手指往老弟的额头敲去。“给我安分一点,要不然你就完蛋了你。”
“啧,老姊嫁人后怎么还这么粗鲁,我猜那有着菩萨心肠的姊夫身上一定东黑一块、西青一块,可怜喔。”
一不做二不休,她抓起精致蛋糕往老弟嘴巴塞去,这才止住他的多嘴。
“妈,你们今天怎么会来?”
“早就想来看看你了,你老公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又是债务又是房子店面的,总要来亲自跟他说声谢谢,可是又怕贸然跑来太失礼了。”
赵尹维咽下美味的蛋糕。“是姊夫邀请我们来的。”
“大叔?”赵尹薇不解。
“对啊,女婿说他工作忙碌,结婚后也一直没空陪你回娘家去探视我,所以深感抱歉,就邀请我们来这儿作客,顺便看看你。”
她开心的笑着,为了大叔的贴心举动。
她真的很想念母亲,可是大叔那么忙碌,她实在不敢拿自己的心事打扰他,没想到大叔都帮她着想到了。
“妈,面店生意好不好?”
“那还用说,我可是水铛铛老板娘-,煮面的手艺不是我夸口,吃过的人都称赞,生意自然是好得吓吓叫!”
“哇,人家好想念妈煮的馄饨面、阳春面、大鲁面……”赵尹薇捧着脸颊露出向往的模样。
“哈哈,老妈可不是当假的,喏,全给你张罗来了。”赵母从一旁提起了一大箱东西,“虽然没现煮的那么新鲜好吃,不过味道都还是一样的啦,快打开来吃,今天吃不完放在冷冻库,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炖炒的肉酱还可以拌饭吃。”
“妈,还是你最好了,永远知道我爱的口味。”
小如见状机伶的上前来帮忙张罗。
“开玩笑,妈是当假的吗?”赵母自豪的说。
“我就常常觉得你是当假的,对老姊这么好,对我就拳打脚踢。”赵尹维吃味的说,“老姊吃好料的,我都吃铁牛运功散。”
“你要是像你姊姊那样事事不用我操心,叫我把你当作活菩萨供在神桌上照三餐参拜,我都愿意喔!”
“拜托,我才不想被你供在神桌上勒,又不是老爸,我还想长命百岁ㄌㄟ。”
“兔崽子,下一句你不会是要跟老娘呛说老子都不老子了吧?”
“我哪敢。”
“最好你不敢啦!”
“呵呵……”看老妈跟老弟斗嘴还挺有趣的呢!
“少女乃女乃,请用。”
“小如,一起来吧,帮自己也添一碗,这是我妈妈自己做的喔!”
赵母也招呼道:“来啊来啊,别客气,我家薇薇平常谢谢你的照顾了。”
“亲家妈妈,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如受宠若惊。
“小如,没关系的,一起来吃。”
就在屋里一片融洽的时候,外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啧,那是什么味道?大老远的就闻到了。”罗文-一脸嫌恶。
“婶婶!”赵尹薇赶忙站了起来。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高傲娇贵的妇人,浑身珠光宝气,神情睥睨。
“唷,有客人啊!”
“婶婶,这是我母亲和弟弟。”她转过身去介绍,“妈,这位是婶婶。”
“您好,打扰了。”赵母赶紧行礼,方才打闹的赵尹维也收起戏诌,和母亲一起对着看来不甚友善的妇人行礼。
“原来是亲家母跟小舅爷啊。”说话的时候,一双凤眼不住的往桌上那些汤汤水水望去。
赵母赶紧张罗了一碗面,捧到罗文-面前。“婶婶,到府上叨扰,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自己煮的面,您吃吃看。”
罗文-往后退去,轻蔑的用手-了-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下水汤面,很好吃的。”
“呀!下水汤?不会是一堆内脏什么玩意儿搅和在一块儿的东西吧?”
闻言,在场的人都感到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赵尹薇。
罗文-雕琢精致的面容顶着叫人不敢恭维的姿态。“我不吃那玩意儿的,拿走、拿走!”
推推送送之际,一个不小心,汤面就这么打翻了。
“啊——我的新装!天啊,你知道这要花我多少钱吗?”罗文-怒不可遏的叫嚣了起来。
赵母心惊,急忙赔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这面怎么会翻了?
“婶婶,很抱歉,这都是意外,您别生气。”赵尹薇把母亲拉开,不愿她这样卑躬屈膝的对高傲的婶婶道歉。
“我是不吃这种东西,犯不着把汤往我身上倒吧?”罗文-怒气冲冲的质问。
“婶娘,这是意外,并不是蓄意的,请您见谅。”赵尹薇语气铿锵的说。
“那你这小辈是说婶婶我无事生非喽?”她恶狠狠的瞪着赵尹薇。
“都是我笨,人老了手脚不灵活,婶婶别生气,别生气。”赵母拉住女儿的手,满是歉意的她实在不愿女儿为了自己和婆家的人起冲突,“这衣服我会赔给婶婶,您别生气。”
“妈——”赵尹薇不愿母亲这样受委屈。
赵母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别在意,息事宁人。
“算了、算了,跟你计较这件新衣服有啥用,光靠你卖这一碗三十块的面,你也赔不起。”罗文-鄙夷的说。
“婶婶,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来富贵,我母亲也是很努力的在过生活。”
“我说少女乃女乃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样跟我说话?”
“是婶婶太气势凌人,尹薇只不过是表明立场。”她据理力争。
“立场?你这外来的野老鼠有什么立场懊跟我说的?人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母亲这次来是想要跟我们项家敲诈什么?”
“婶婶,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母亲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要敲诈什么。我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还不需要搬项家墙脚苟活吧?”
“薇薇,不要再说了,妈先回去了。”赵母拉着儿子就要离开。
“怎么,心虚的要走了啊?我有说错吗?亲家母呀,你还真是会教你女儿啊,还没进门就懂得跟我们项家谈条件要钱!”
“死妖婆,你胡说什么,我妈才没有这样。”赵尹维再也忍不住了。
“阿维,住口!”赵母脸色苍白。
“哼,没家教就是没家教。”罗文-指着赵尹薇的鼻子说:“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你婚前跟莫轲签了条约,狮子大开口的要了几千万去偿还你家在地下钱庄积欠的大笔债务,还要莫轲拿钱给你妈买楼买店面,我有说错吗?少装清高了你们。”
赵母不解的看向女儿。“薇薇,这……这怎么一回事?”
赵尹维恼怒的瞪着罗文。“臭妖婆,你不要这样欺负我姊姊!”
“怎么,野孩子,你敢动我啊?”她当场甩了他一记巴掌。
“阿维!”赵尹薇心疼又愤怒,阿维可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婶婶!”霍然转过身,赵尹薇愤怒的双眸发出火焰,她扬起手回以颜色的打了罗文-一巴掌,“你太过分了!”
“反了反了,你这小辈竟敢打我!我可是没诬陷你什么,你拿的那些钱、定的那些合约,我可是有凭有据的。”
欺人太甚,有了大把的钱就可以这样践踏人的尊严吗?婶婶实在太可恶了!“那又怎样?我把刀子架在莫轲脖子上了吗?”她气红了眼的对罗文-叫嚷。
剧烈争执的当下,小如两眼发直的瞪着门口的人,脸色顿时刷白。“老、老夫人……太太!”
见到来人,罗文-马上收敛了气焰,备受羞辱的委屈嚷嚷,“妈,大嫂,你们这个乖巧的孙媳妇儿伙同娘家的人,方才狠狠甩了我这个婶婶一巴掌啊……”
“女乃女乃,婆婆……”一触及女乃女乃犀利的目光,赵尹薇心凉的咬住了唇。
方才的吵闹环境顿时化作一片寂静,只剩下罗文-矫揉造作的啜泣。
“叫司机备车先送亲家母跟小舅爷回去,待会你们通通给我到祠堂。”说完,项老夫人转身就要离开。
赵尹薇心疼的模模弟弟发红的脸庞。“阿维,还疼不疼?”
“姊,我没事。”他只恨自己不能保护姊姊。
一旁的赵母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这下惹出事端让女儿在婆家难做人。
赵尹薇拍拍弟弟的肩膀。“跟妈回去,好好念书喔!”
“姊——”他还想跟姊姊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姊姊难过的模样,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应允。
送走了母亲和弟弟,赵尹薇吸吸鼻子,强打精神往祠堂去。
她大概心里有底了,项家的家法这回铁会赏她一顿震撼,怎么办?她好想靠在大叔怀里大哭一场。
“少女乃女乃……”
“没事的。”她安慰不安的小如。
站在项家祠堂里,她出奇的平静,冷眼看着婶婶在女乃女乃面前加油添醋的编派了她一顿,她忍不住想,为什么有些人可以这么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裕生活,浑身上下高傲自私,有的人却得为了三餐温饱而忙碌得像个陀螺?
当然,那都不算什么,毕竟谁的人生不是千疮百孔?
只是,每个人都是很努力的在为自己的人生打拼,像婶婶这样生来富贵的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呢?
面对女乃女乃的询问,她点点头应了那些真相,或许她们扭曲了当初的意思,但是那又怎样?只要大叔懂她就好了,她的心,大叔明白就好了,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她都不在意。
项老夫人见她承认了,不禁勃然大怒,“跪下!”拿出家法狠狠的在这个孙媳妇的手臂抽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痕迹,“无法无天,忤逆长辈,还这样要胁自己的夫婿,夺取项家的财产。”她痛心疾首的望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
虽然这个丫头并不是特别会讨人欢心,行为举止总是毛毛躁躁的令人担心,但至少觉得她还清清白白、乖乖巧巧,谁知道单纯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丑恶的心,竟然把项家当成勒索的对象。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家风严谨的项家会闹出这等荒唐的事情,布满皱纹的脸严峻得叫人敬畏。
“你、你给我跪在祠堂对项家的列祖列宗忏悔,等候发落。”一顿毒打后,项老夫人愤怒的离开。
赵尹薇忍住眼泪没有哭泣,那些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现在她只一心一意的期盼着项莫轲赶快回来,用他温暖的拥抱替她抵挡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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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然不知掩月山庄的风暴,项氏集团总部大楼里,项莫轲正为了一连串棘手的状况焦头烂额。
项氏集团旗下的法律顾问事务所员工,竟然把顾客委托交管的大宗股票盗取变卖,目前那名员工已经逃逸无踪。
“什么时候发现的事情?”他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冰冷得叫人害怕。
“昨、昨天下午。”事务所的最高负责人陈定原不安的回答。
项莫轲闻言勃然大怒,“为什么现在才通报?该死,都已经过了一天了!”
陈定原被他的怒气所震慑,一句话都不敢吭。
“金额有多大?”
“经过核算,约莫六千万美金。”他微微颤抖。
“六千万美金,很好,比起理律的案子,他算是客气了。”紧绷着下颚勉强吐出字句,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嘲讽。
项莫轲摩娑着下颚,几度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
“叩叩——”
“进来。”他抬头望向脸色有异、脚步迅疾而来的卢轩。
“你先下去,马上做好所有应变的准备,不管是面对受害客户还是媒体,我要看到通盘完整的补救计画,绝对要把对项氏集团的伤害降到最低。”
“是。”陈定原满头冷汗的退下。
“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他问卢轩。
“报告副总裁,一个小时前,项氏集团位于巴里岛的饭店遭到炸弹攻击,现在详细灾情还不清楚,但是受到这起意外的影响,其他东南亚的饭店订房率突然出现异常的取消状况,目前一级主管都坐镇指挥应变。”
“叫刘洁马上帮我预定前往巴里岛的机票。”
“您要马上过去吗?我觉得这实在太不对劲了。”卢轩觉得这件事不单纯,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一个小时前的爆炸案,一个小时后就影响到其他东南亚的饭店据点,这就足以说明这桩爆炸案绝非偶然,不见得是恐怖份子的攻击,而很有可能是针对项氏集团而来。”
“那您更不可以贸然前往。”
“卢轩,你应该也听到法律事务体系发生的大事了吧?”
“是的,副总裁。”
“我们抵挡不了太久的,接二连三的意外措手不及的爆发,一旦遭到媒体扭曲的报导揭发,明天项氏集团的股价就会开始惨跌,我不能只是坐在办公室里,若不能马上对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做出适当的应变,后果不堪设想。”
“您的意思是……”
刘洁打来的内线电话打断了两人的讨论。“副总裁,美国的法律事务所来电。”
项莫轲直觉事有蹊跷。“帮我接进来。”
“是,电话线上的是KellyHuang律师。”
Kelly?他的前女友?项莫轲的疑问像是原子弹似的爆发。
全然不知道这通电话的用意,他只能采取保守的态度。
“喂,您好,我是项莫轲。”
“莫轲,好久不见,我是Kelly,不过这并不是单纯寒喧问候的电话。”
“我知道,你就别迂回,明说吧!”
“我们事务所接到客户委托,将会针对项氏集团旗下所属法律顾问事务所员工盗取斑额股票的犯罪行为,寻求法律途径讨回应有的公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项氏集团同感遗憾,也对受害客户感到万分歉意,但是项氏集团并没有要规避责任,对于客户的损失我们将会提出应有的赔偿。”
“我知道,但是对方坚持对项氏集团提出法律告诉,包括你。”
“我?”他曾经频繁的站在法庭里和同业激烈辩论,那时他是律师,一心为他的当事人争取应有的权益,但是要以被告的身分列席,那还真是前所未有。
“对,你,项氏集团的领导者。”
项莫轲觉得太荒谬了,这一连串意外的时间点都牵扣得巧妙万分。
“我是这次案子的聘雇律师,目前已经在机场准备起程前往台湾。”
“Kelly,我可以针对这个案件跟你紧急会面吗?”
她沉吟思索了下,“好,我们好歹也曾经是同事,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当然也是因为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我会安排司机到机场接你,谢谢。”挂上电话,他一阵沉默。
“副总裁……”卢轩觉得不大妙。
“客户已经决定对我们的疏失提出告诉,被告除了项氏集团,还包括我。”
卢轩觉得震惊,“这未免也太快了,双方都还没有坐下来商谈赔偿事宜,对方怎么会单方面这样决定?”
“这绝对不是偶发事件。”他实在想不出来。
“到底会是谁要对项氏集团不利?”
“卢轩,出国的时间必须延后,或者由其他人代替我去处理,我得先跟客户委托的律师碰面会谈,彻底明白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有利所图还好办,就怕对方来意不清会比较棘手。”
“明天一早的股市,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准备?”
“当然,绝对不能放任股价暴跌,以免有心人士藉此低价大量收购项氏集团的股票,进而妄想操控集团营运。”
“是,我马上去准备。”
卢轩走后,项莫轲双手交叠拱起,犀利的视线落在手指交错的指结上,抿着双唇静定的思索这一连串突发事件。
“到底会是谁?是谁在我身边安排了这么多精彩的考验?”
看来这个夜晚,他得留在公司好好的建构出一套完整的作战计画,不能和他的小妻子抬杠了。
想起赵尹薇的当下,他决定先打通电话告诉她一声。
“喂,少女乃女乃在吗?”
“回少爷,少女乃女乃到主屋和老夫人及太太喝茶了,需要我转告少女乃女乃什么事吗?”小如恭敬的回答,惊恐的眼睛不住的望着一旁威胁她说谎的杨仁成。
“没关系,我晚点再打,别打扰她们了。”想到她代替自己陪着女乃女乃跟母亲,项莫轲觉得很温暖,更不希望这些工作上的棘手问题打扰了她们的情绪,这是他的责任,没理由要她来分担这种压力。
“是,少爷。”
惫没来得及把电话挂好,杨仁成一把抢过了小如手中的话筒。“感谢你的帮忙,我是不希望少爷分心。现在,你马上给我打包离开项家,越远越好,听到了没有?”
“是、是……”小如浑身颤抖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