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违天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再次让傅月沉给迷去了心魂,但事实却由不得他抵赖。
自从在傅家花坊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原本最引以为傲的理智便溃了堤,那如花的笑靥、姣美的身段以及那醉人甜蜜的沉香气息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他忘不了属于她的一切,心像野火般狂燃,想再见她的渴望更是不时的涌上他的心头,几乎要将他灭顶。
他还记得她柔软唇瓣的滋味,她吹弹可破的柔女敕肌肤、像是会勾惑人心的水眸,还有那几乎听得人酥骨的性感低吟……只要一想起这些,他的理智便荡然无存,只能任由那张狂的渴望在他耳边叫嚣,一夜又一夜忍受着身心煎熬的痛苦。
终于,在把持不住的情况下,他二度夜探香闺。
一如先前,机智过人的傅月沉早恭候大驾多时。
由纱窗中的小缝望去,只见原本该是漆黑无光的闺房里,竟隐隐约约透出了点昏黄微弱的光亮,泛着香气的水雾晕染了四周,热腾腾的,阵阵泼水声跟着响起,还夹带着一阵阵女子轻盈愉悦的娇笑声,让人一听便知房里的人儿正在沐浴。
这份认知一冲进风违天的脑中,当场便让他震撼得反应不过来,接着冲进他脑海里那足以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则让他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来,盲目的只想着要抒发胸口那旺盛的欲火。
耳边再度传来那半带挑逗的娇笑声,一阵一阵地传进凤违天的耳里,让他根本无法思考。他终于禁不住诱惑的推开门闯入房内,着迷的欣赏着屏风上倒映出来的美妙胴体。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竟觉得自己像个的偷窥狂,好像所有的一切只要一扯上她,理智便溃不成军,礼教规范也跟着飞到九霄云外去,他完全约束不了自己的言行举止。他当然明白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抑或者是她已在他身上下了蛊,所以他拒绝不了,也抗拒不了她所带来的诱惑。
他像着了魔似的紧锁住那屏风下窈窕的人儿,银铃般的笑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似乎要穿透他的耳膜、寻得他那颗最赤果果的心。他真的抗拒过了,但根本没用,他满脑子想的依旧是她迷人的倩影、绝艳的脸庞与她那几乎快逼疯他的红唇。
似乎瞧出了他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的挣扎,浴桶里的傅月沉眨眨明媚的水眸,青葱般的小手缓缓摆动着。不过没一会儿的时间,房里已散发出一阵浓郁且芬芳的沉香气息,刻意将他迷得团团转,心里实则打着不怀好意的阴谋诡计,妄想以此达到目的。
那沉香气息有着独特的效能,寻常人一闻,几乎抗拒不了那迷人的味道,虽具有提振精神、稳定情绪的作用,但也能依不同的需要散发出不同的气息;傅月沉早已控制得宜、收放自如,唇边挂着誓在必得的笑意,打算再度上演诱惑的戏码。
从萧南君那里得知,一年前两人意外的相遇,风违天同样也和她一样难以忘情,她却气恼他竟能如此克制得住,对她不闻不问了一年,好像在他心中她根本不重要似的;枉费她为了得到他,整整构思了一年、部署了一年,甚至还不惜一切的买通他那些亲朋好友,他却表现得如此不以为意,仿佛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她突地露出了抹笑,继续拨动水花,不打算让这件小事影响了自己的好情绪。
无所谓,反正对于她看上眼的东西,她向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不仅要令他心服口服,还要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如此才不枉费她如此煞费苦心,整整折腾了一年。
对于自己的美貌,她向来是极有自信的;她有十成的把握能顺利迷惑他,继而让他爱上自己,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后,只怕他想不认栽也不行了。
说做便做的个性让她突地浮现了抹诡异的贼笑。
一切就好像预先设计好似的,只见她自浴桶里站起身,伸出手看似准备起身穿衣,可赤果的双足才刚踩上冰冷的地面,便教那湿滑的水渍给滑了跤。饱受惊吓的低呼声跟着响起,眼看巨大的浴桶就要压上那纤细的胴体上……
“啊!”
电光石火问,凤违天也忘了自己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登时脸色大变,没多细想便冲了过去,从那巨大的浴桶下救回她。
“你没事吧?”凤违天一颗心险些吓出来,好不容易救了她,担忧的目光立刻在她身上梭巡,生怕那完美无瑕的身子会留下丑陋的伤疤,破坏她原有的美丽。
靠在他怀里的傅月沉吓坏了,表面上心有余悸的惨白着一张脸,心里实则笑翻了,她根本没料到自己设计出来的这出戏会如此成功,不过三两下的工夫,便顺利将他自暗处逼了出来。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只怕凤违天永远也料想不到怀里这个看似柔弱无依的娇柔女子,实则有着一颗最狡猾慧黠的心,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将他这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倒霉男子手到擒来罢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凤违天已顾不得许多,一双手在她身上模来模去,寻找着可能有的任何一处伤口。
炫丽的红霞再次染上傅月沉那张倾城的绝色容颜,她畏畏缩缩的在他怀里闪躲着,有些害怕,有些兴奋,还有少女的矜持,狡诈的心底仍有她最天真单纯的一面。
“我没有受伤。”
“你确定?”凤违天不放心的问,双手仍没离开她赤果的身躯,理智早在看到她跌倒时溃堤,留下的只是因她而起的心疼与担忧。
一抹贼笑重新跃上她那清眸中。
“有。”她突地一反常态,可怜兮兮的说:“我的腰刚才好像闪到了,现在有些刺疼,你可不可以帮我揉一下?”那甜酥酥的语气只怕连圣人听了也抗拒不了。
“什么?”凤违天果然脸色大变,急急忙忙便将她抱上床,同时让她趴卧在床榻上,焦急的按抚她犹泛着水珠的柳腰。
“哪儿疼?”
“就是那儿,好疼!”她故意痛呼了声,将脸埋在被褥里申吟着,增加几分可怜,存心让他心疼。
“可能闪到了,我帮你推拿一下。”
暗月沉乖顺的应了声,他声音里的急切让她兴奋不已,知道他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这发现几乎让她开心得想大叫,但又碍于眼前的情势,只好将那份欣喜若狂压回心底。
“好点了吗?”凤违天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转变,急得满头大汗,生怕掌心下娇弱的人儿会让自己给弄疼,却又见不得她受苦,一双厚厚的手掌就这样进退不得的搁在她柔若无骨的柳腰上。
“你别停手呀!”傅月沉抛却矜持,红着脸开口。
“我怕弄疼你。”
那听来似乎一语双关的话让傅月沉再度羞红了双颊。“你没有弄疼我,你要是再不动才真的弄疼我了。”才说完,她自个儿也尴尬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说出了这么一番好似意有所指的话来,差点让她难堪得想钻进地洞里。
“我真的没弄疼你?”他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没有。”这次,她干脆将脸埋进被褥里不敢抬起来。
“那你忍着,我推一推,马上就好。”凤违天终于放下心,开始仔细的推拿她受了伤的腰。
办潮一阵一阵像潮水般袭来,傅月沉又羞又喜,忍不住随着他轻柔的力道低喘出声,脸蛋早已羞得火红,头更是不敢抬,深深的埋进被褥里,生怕让他听见她羞人的低吟。
另一方面,静下心来的凤违天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越搓揉着她柔软的肌肤,他的心便跟着悸动起来,而且一分分的加深,几欲深入骨髓里,啃咽他仅存无多的理智。
她白皙无瑕的肌肤看来是那样的诱人犯罪,窈窕的曲线则一再冲击着他微薄的理智,刺激他越渐加深的渴望。所以明知自己根本不该这么做,他还是管不住内心那份狂热,只能藉着这个薄弱的借口,才能明正言顺的探抚那一寸寸诱人的曲线。
终于,理智还是稍稍回复了些。“你好点了没?”他咬牙问道,细汗早已像雨滴般淌下他的额。
埋在被褥里的傅月沉早羞赧得开不了口,只能拼命点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望向他那张帅气迷人的俊脸,怕会让他瞧出端倪,到时他这根大木头肯定会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凤违天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拉起被褥覆住她光果的娇躯。
暗月沉却像是刻意与他作对似的,不着痕迹的倚进他宽大的胸膛里,丝被滑落,露出她曲线玲珑且泛着动人粉女敕色泽的美背。
“谢谢公子二度搭救,否则小女子肯定跌得很惨。”趁凤违天没注意的时候,狡猾的笑意爬上了那双璀璨的水眸里。
面对她大胆的投怀送抱,凤违天当场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好像在瞬间被人抽走,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喔,这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应该的。”
“是吗?”诡笑乍现,她故意埋在他怀里又磨又蹭,一双小手也顺势抚上他健壮的胸膛,刻意制造出慌乱无助的假象,实则得意极了,存心要他把持不住,大开色戒。
丙不其然,风违天被她抚得一把欲火直往脑门窜,他尴尬的推开她的小手,可没一会儿,那双小手又抚了上来,有意无意的挑逗他的渴望、挑战他的理智,差点让他按捺不住地狂吼出声。
“既然姑娘已经没事,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月沉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公子,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她巧笑倩兮的倚在他怀里笑瞅着他,模样虽楚楚动人,心里其实气坏了。
不敢相信她这块肥肉都已经自己送上门了,他居然还能那么理智的再次推开,不禁让她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突地可怜兮兮的问道,硬挤出来的泪水恰巧就这样悬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好似多么无辜委屈似的,瞠着一双恳求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瞅着凤违天。
“我……”该死的!生平第一次,他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公子,别走。”傅月沉不管了,豁出去的抱住他,可不想再让他溜掉。“公子,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对你实在万分感激,小女子无以为报,就让我以身相许吧!”
凤违天一听,当场吓得推开她。“你在说什么?”
“以身相许呀!”她外表看来或许楚楚动人,实则狡猾诡诈、诡计多端极了。“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作为报答应该也不为过吧!惫是公子根本不喜欢我?”末了,她还免费奉送了几滴眼泪,存心让他良心不安。
凤违天几乎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的……”
“那公子是愿意了?”傅月沉狡狯的截断他的话,笑得好贼。“我就知道公子不会辜负我,那以后就请公子多多指教了。”她窃笑着,内心最真实的一面这会儿可是表露无遗。
“什么?”此刻的凤违天根本无暇注意到那些。“姑娘,我看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傅月沉干脆卯起来耍赖道:“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啊!既然公子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吧!鲍子就别再客气了,还是你认为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肯认帐?”
凤违天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姑娘何出此言?”
“既然不是的话嘛……”她突地扑向他,张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溜掉。“那一切就好办啦,反正小女子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咱们现在还等什么呢?”
闻言,凤违天未细想便用力推开她,突然觉得一切简直荒谬至极,好像这一切都是设计好、只等着他往下跳似的。
“姑娘,我想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我……我只是在无意间救了你,绝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所以你根本不用以身相许。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会错意的话,那我向你道歉。”
暗月沉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对不起,恕在下失陪了。”
卑不过刚说完,他已如来时那般,飞快的冲出门外不见踪影。
“凤违天!?傅月沉抖着双唇狠咒着,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已经送上门了,他居然又再次把她推开。
她愤怒的急喘着气,一双小手更是握得死紧,恨不得手里掐的是他的颈子。思来想去就是想不通为何堂堂名满京城的风流才子,在面对送上门的肥肉时,居然还把持得住,而且还拼命往外推,好像巴不得好运降临在别人身上,就是不要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似的。
“好样的,凤违天,我就看你能躲到何时!”看来,她不祭出法宝不行了。
天不过蒙蒙亮,江边几艘停渡的渔船便已开始忙碌起来。
而在几名船夫忙着上货卸货的同时,一阵阵浓烈的酒香却在此时飘过停泊的船只间;一艘精致的画舫停在其中,显示出它的尊贵豪华,而那浓郁的酒香正是从画舫里传出来的。
走近画舫一看,赫然发现昨夜那从傅府里落荒而逃的凤违天正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一双深邃的黑眸深不可测,似乎透露着某种奇异的光芒,身边则摆放了不少的酒壶,不难猜出他一定是昨夜在离开傅府后,便带着几十瓶的酒来这里藉酒浇愁。
说是藉酒浇愁还真是一点也不为过,除了藉由酒来抒发心里的烦愁外,他还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麻痹自己。
接连两次放掉到手的肥肉,他都不禁要开始怀疑起自已是不是有问题了,否则依他那风流的个性,怎么可能放着美人不要,还将之往外推,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毒蛇猛兽似的。
但天知道她根本不是,而且还是人人垂涎抢着要的天仙美人,但偏偏一看到她,他就是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来,生怕唐突了佳人,毁去她在众人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越想越懊恼,他仰头拿起酒壶猛灌,一边渴望着能软玉温香抱满怀,一边却又碍于世俗礼教的规范而踟蹰不前,连他自己也不懂他何时变得如此“宽大为怀”了。
一双闪烁着无限诡谲的水眸却在此时闪进他脑海里。
是他看错了吗?他竟在她眼中看到算计似的阴谋诡计!
印象中,她一直是最柔弱无助、楚楚动人的,娇弱得好似需要人好好的捧在掌心呵护,天真得就好比三岁娃儿般不懂人情世故,单纯的以为天下只有好人而没有坏人,又怎么可能出现那种诡计多端的眼神?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真是该死的受够了!”他烦闷的咒道。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胸口;让他理不出个头绪来,如坠五里雾中,放眼望去净是一片朦胧晦暗的景象,怎么也寻不到出口。
越想他越觉得一切古怪!
照理说,自己房里半夜三更突然闯进个陌生男子,就算不放声大叫,应该也会吓得浑身发抖吧,可她非但没有,反而还急着以身相许来报恩,这再怎么说也实在说不过去吧!再者,他一点也不觉得她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反倒像是胜券在握、秘密策动着什么计划似的。
偏在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耳旁却在此时传来岸边几个船夫们嘻嘻哈哈的调笑声,当场让他一张脸更黑。
他低咒了声,拿起酒壶再灌,那几句对话便毫无遗漏的传了过来——
“我听说京城里的四香美人个个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好像没多少人真正见过她们的长相。”
“就是啊,这可真是可惜,我们成天在海上工作,生活也在海上,更别奢望能有幸一睹那四位美人的容颜。不过听说她们身上天生就会散发香味,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这我也不晓得,不过我想应该是真的吧!否则京城里怎么会传得绘声绘影的?那香味应该是很特别的!否则又怎么会叫四香美人呢!”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因为她们四个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也可能她们四个都长得一副尖嘴猴腮、不堪入目的模样,所以才故意放出这种风声。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此话一出,几个人立刻笑成一团,画舫里正仔细聆听着他们谈话的凤违天脸色却越听越难看。
“你这句话说得倒挺有理的。咱们又没亲眼见过她们,谁知道她们真正长成什么模样,说不定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可能她们正好丑得不能见人,怕以后嫁不出去成了个老姑婆,所以才故意弄了什么四香美人的名堂来,反正是真是假又没人晓得。”
突地,其中一个船夫改而转口道:“不过如果那四香美人真如传言那般漂亮的话,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另一个人也跟着兴奋的说:“是啊!如果传言属实,我想光那股香味可就搔得人心痒难耐了,要是再配上一副窈窕的身段、美得惊人的脸蛋,我看就连圣人也把持不住。”
“可不是吗?要真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尝一尝呢!扁想就令人感到兴奋,要是真有那美人陪我度一夜春宵,我死也瞑目。”
几个船夫越说越兴奋,字里行间竟是污秽龌龊的言词,再加上明显婬秽的暗示,凤违天终于忍无可忍的跃出画舫,分别赏了那几个下流的船夫每人一个巴掌。
“把你们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他冷冷的道,脸色难看到极点,恨不得一掌毙了他们。
几个船夫被打得莫名其妙,纷纷破口大骂。
“你是谁?凭什么动手打我们?我们又哪里惹到你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居然敢在这里动手!”
凤违天环起手臂,脸上难得出现森冷的神色。“凭你们口出秽言,我就有权动手教训你们。我警告你们话最好不要乱说,要是让我再听到任何难听的话,我绝不放过你们。”
“你这家伙打哪儿来的?”
“你算什么东西!”
“他女乃女乃的,你这王八羔子!”
几个船夫气得七窍生烟,挽起衣袖破口大骂,却又碍于他的身手,只能忍气吞声的瞪着他。
他突地冷笑,“我不叫王八羔子,我叫凤违天。”他冷眸一扫,气氛马上变得有些寒冷。“你们要是有问题的话,可以到京城凤家来找我,我绝对欢迎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他始终握在手里的那把宝剑。
“天哪,是凤剑!”
“是京城有名的凤家公子!”
“是风流四才子里的凤剑公子!”
顿时只闻耳边传来陆陆续续惊逃诏地的呼叫与求饶声,没一会儿,几个方才还大言不惭的说着大话的船夫已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了踪影,逃得一个也不剩。
凤违天冷哼了声,神情冷峻。
要不是他们逃得快,凭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侮辱人的话,他就非把他们好好的教训一番不可!
正所谓人言可畏,不过就这么芝麻绿豆般的小事,竟也能拿来让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取笑,看来他得让他那三个弟弟好好的管理管理这船运了,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凤家船运的威名岂不颜面无存?
他又冷冷的扫了一眼,才甩甩衣袂,沉着脸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