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迈阿密的海滩怎么比长城还要长啊?以恭沿着市区道路跑去,一直跑了三公里还不见任何较热闹的街道,看到华灯初上,要是再没宝嘉的线索,他不就要以保护不周为由,一脚被踢出去吃自己吗?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赶紧找到宝嘉,管他能不能再住进她的房子里,要是救不出她,他一脚踏进大西洋喂鲨鱼也死不足惜。
懊不容易来到迈阿密市区,这时所有酒家和舞会的霓虹灯全亮起,整个街道两旁全是露天啤酒棚,载歌载舞的人潮充斥整个大街,由于迈阿密最接近中美洲文化,因此,到处都飘逸着拉丁美洲的热情与活力。
“我的妈啊,人比妈蚁还多,这要怎么找呢?”以恭看着潮来潮往的人群,不免有大海捞针的失落感。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却在一家A一GO一GO酒吧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全迈阿密最豪华的上空女子酒吧,能见到这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足为奇。
冷嶙?这臭小子怎会出现在这,他不是跟莱娣一起回夏都别馆了吗,为什么又会在这到处都是露着大咪咪的洋妞脂粉堆中出现?好哇!懊不会是偷偷出来打野食吧?
“我?我像是结婚的样子吗?我天生潇洒多金,又是有名的电影公司老板,你们要是好好招待我,也许我可以推荐你们到好莱坞去当明垦,你们不信啊!什么莎朗史东、妮可基曼、蜜雪儿菲佛,还有奥黛莉赫本,都是我介绍去的。”冷嶙一手勾着黑发混血儿,一手接着红发模特儿,还不忘左右各香一下。
“你少盖了,奥黛莉赫本都可以当你祖母了,你还能推荐人家去当明星啊?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黑发混血儿伸出弯月般的手指甲,娇嗲地往冷嶙头上戳了过去。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们看,我还跟黛安娜王妃是亲戚,这是我们的合照呢!”冷嶙拿出皮夹里一张皇室成员的合照,这是冷家不可外传的照片,他一时被这两个大女乃妹冲昏头,竟将皇室成员公诸于世。
“这站你旁边的是谁啊?跟你好亲密耶。”红发模特儿指着莱娣的脸蛋问道。
“她啊?她是我家请的菲佣,真是烦啊,怎么赶都赶不走。”
“是啊?要是这话传进你老婆的耳朵里呢?”一句粗嗄的声音从三人耳后传过来。
“怎么会,我早就跟她说我是出来陪我朋友隋以恭……”咦,不对劲,女人的声音怎么会变得这么低沉?冷嶙一个回头,发现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就卡在他和洋妞中间,“以恭,怎么会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莱娣在这边泡马子。”以恭斥责道,这回人赃俱获,就算是好朋友,他也要大义灭亲。
“以……以恭,你……你不是跟宝嘉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在……在这出现呢?要不要去喝啤酒,今天喝多少都算在我头上。”冷嶙一个转身,连忙弃妞从友,将以恭给勾到路灯下去示好陪笑。
“喝什么喝,宝嘉都被掳走了,你真是跟天借胆,背着莱娣在外头偷吃。”以恭整个人都虚瘫了,要是他还有一丝体力,会先送冷嶙两记拳头尝尝。
“别这样,我也是担心你和宝嘉之间的进展,才跟莱娣说要回头来看看你们的,谁晓得到宝嘉她家门口,就被两个洋妞给骗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心机的,她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了,我拜托你,这件事千万别让我家那醋桶知道。”冷嶙没听见以恭所说的重点。
“你爱怎么烂那是你的事,我想说的是,宝嘉被那姓沈的带走了,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她给找回来?我很怕他会对宝嘉不利。”对以恭而言,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比找回宝嘉更为重要的事了。
冷嶙不可思议地说:“你是说……宝嘉被那姓沈的带走了?你这保镖是怎么当的?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你,你还把人给看丢,这事要是被莱娣知道,你就准备被她的口水给淹死吧!”这事终究也会波及到他,要是莱娣追根究底起来,他要怎么交代这中间的过程?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想,他应该是很有钱的样子,这里最豪华,最昂贵的饭店是哪一家?”他懒得再跟冷嶙咬文嚼字,迟一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冷嶙将手放在下巴想了想,才记起他口袋里有一张洋妞递给他的名片,“对了,我这里有一张名片,听说有钱人要到迈阿密来打炮,都会选这一家饭店,隐密性高,又不会怕有风声走漏,还有警卫看守,最重要的是买十次送一次,还可以累积红利。”
“你怎会知道那么多?”以恭抢过名片一看,棕榈海滩饭店,“你实在是无可救药,我非要跟莱娣说不可。”
“别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有色无胆,这张名片也是拿来看看,我哪敢做出违背莱娣的事。”天生做不了亏心事的冷嶙,早就看破一切,他顶多是望梅止渴罢了!
“我先跟你记下这一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宝嘉,若是你这张名片真能替我找到宝嘉,我就算是还你人情,要不然,我一状就告到莱娣面前。”现在分秒必争,以恭暂时不计较冷嶙的风流债。
两人循着地址来到这家气势磅礴的饭店,里头挑高三楼,中央还有一盏琉璃水晶璇梯,外加周围高级海洋壁画,令整个饭店的气派整个显现出来。
以恭一马当先,冲至柜台便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沈的客人登记住房?”
“先生,我们柜台不方便对外公开旅客的名单。”穿着整齐制服的柜台服务人员对他做了个摇头动作。
“小姐,请问这样方不方便公开呢?”冷嶙拿出一张证件,吓得柜台人员像是看见耶稣显灵似地大叫起来。
“经……经理,你来一下。”她面色青灰,看着冷嶙还边打冷颤。
之后,经理看了冷嶙出示的证件后,连忙将他们请到贵宾房中,并且恭敬地为他们倒茶点烟。
“请问伯爵阁下,有什么事需要饭店帮忙的吗?”经理的腰始终是放在九十度的位置,这位外来娇客,他们可是惹不起的。
“你们总统套房的名单拿一份来给我看。”仗着皇室成员,冷嶙如入无人境地,要什么有什么。
“没问题,请伯爵阁下稍等一会儿。”经理连个不字都不敢哼出来,马上去取名单。
饼几分钟后,见经理拿出一份名单,以恭抢先一步细阅,果不其然,姓沈的家伙果然是住在这。
“没错,宝嘉应该也是在这,我先上去找她。”以恭脚比经理的手还快,当对方要拦阻时,他已经一溜烟地跑开。
“没关系,有事我负责,出了事都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把这家饭店买下来让你当老板。”冷嶙喝阻了经理,在外头少了莱娣,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随后他带了饭店两名安全人员一同尾随他上楼,只希望宝嘉真能平安无事,这样一来,他也才能全身而遏,留条狗命好回去跟莱娣交差。
二十五楼的总统套房,分隔成东西两个区域,以恭随着电梯冉冉上升,他的心如悬着一根钟摆,左右晃荡摇摆不定,最好这姓沈的狗杂碎还有点人性,别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才好。
电梯门一开,一切静得如偏僻的山区,让人不禁觉得异常奇怪,他照着经理给的房号找去,并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太玄了,连个交谈的声音也没;会不会是……他不再多做臆测,往那扁平的门铃上按下去。
“找哪位?”
以恭见门缝内出现一名女人拴着扣链应话,从身形推断,该是个大块头的女人。
“请问……是不是有沈先生住这?”他暗忖,不对劲,明明经理给的名单就是这一间,怎会跑出一个根本没印象的女巨人?
“你找错了。”女巨人正想关上门时,却传来一记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里面是不是还有人?我能进去看一下吗?”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门后或许有另一番天地。
“跟你说没人就没人,你要再不走,我找警卫来赶人了。”她摆出一张母夜叉的脸谱,准备将门狼狠一甩。
以恭在此时将脚往门板内一挡,这下,可是屋漏漏逢连夜雨,上回踩到钻石的脚伤都还没好,这会又来一记夹夹乐。
“脚……痛啊!”他赖在门边不走,要是对方不开门,就把他的脚给夹断好了。
女巨人似乎得到后方的指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门打开,而这也一定是在他们将现场处理好之后才放他进来,让他挑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我的脚完蛋了啦!这下一定走不动,我不管,你要陪我医药费,还要请医生来替我治疗。”以恭耍赖地往沙发上一躺,索性厚起脸皮,用怪手来抹挠诩撵不走了。
“是你自己要把脚放在门上,我凭什么要替你找医生?你别在这边鬼叫鬼叫,信不信我叫警卫来赶你走?”女巨人拿起电话就要拨号叫人,却发现后头还有几个彪形大汉走进来。
“不用叫了,我把人都替你请来了,你说要把谁赶走呢?”冷嶙看到眼前这像钟楼怪人的女人,对女人的味道倒尽一大半。
“就是躺在沙发上的那个无赖。”女巨人朝以恭一指,并吆喝冷嶙后头的保全人员将他给拖出去。
“我看是要把你赶走才对吧!母恐龙。”冷嶙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除了莱娣之外,根本不知怕字要怎么写。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她吼出声,如火山隆隆欲发。
其实沈驭军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当经理去拿旅客名单时,是更快一步地通知他们,毕竟钞票比权威来得更迷人。
“如果你能证明你姓沈,我马上走人。”以恭忍着脚痛,要是对方不交出宝嘉,他就跟生了树根一样,定在这里不走了。
女巨人无法提出什么证明,她看到情况不妙,便想用蛮力来制伏对方,然而一个女人家就算有猛虎的力量,也难敌四个如猴群的男人一同扑上来,不一会,就被保全人员用擒拿术制伏了。
“说,那沈驭军人在哪里?”以恭拉着女巨人的领口,心浮气躁地追问着。
女巨人连个牙都懒得露出来,甭提到开口说话了。
“好,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我找十个日本相扑选手来强暴你,压得你吱吱叫。”冷嶙对女巨人强声恫吓。
她钢铁般的意志比日本武士还坚定,就算冷嶙怎么威胁恐吓,她还是嘴紧得跟死蚌一样,开都不开一下。
“冷嶙,算了,她们这种人连心都被收买了,你再怎么逼她都不会说的,我看,我自己去找好了。”以恭发现在套房的主卧室旁有一扇小门,门里似乎另有乾坤,他干脆自己上前搜查,省得浪费唇舌。
见他渐渐走上前去,就在要开启小门的那一刹那,女巨人大声喊了句:“No!”
“还No,我看是Yes吧!”冷嶙敲了下女巨人的头,还装,看她紧张的表情,就猜得出那里头铁定大有文章。他赐给以恭一个OK的手势,表示也赞同以恭所梭巡的方向。
以恭颤抖的手慢慢地拉启门把,只见里面还有另外一个隐藏式的天地,空间与陈设的格局不输给外头的这间房间。
慢慢的,映入他眼廉的是个复古式的铜床,四边的床角还竖着高高的铜柱,一大片白纱般的蚊帐如马戏团的布蓬一样罩住整个床面,他依稀可见,上头正有一对果着上半身的男女,斜躺在白鹅绒的枕头上,也与他来个四目相对。
“宝……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恭看得下巴差点月兑臼,怵目惊心的画面竟然是以恭和沈驭军双双果躺在一张大床上,这……这实在是空前的一场震撼。
“难道你不知道进人家的门前要先敲一下吗?”沈驭军手搂着宝嘉,而怀中的可人儿竟一脸无奈,头低低地不发一语。
“宝嘉,你说话啊你!”以恭大步朝前走去,却被另外了位女金刚给挡了住。
宝嘉显然是有着满月复的甘水与心酸,她拉着被单的一角噙着泪,哀戚地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不用你管,以后那栋屋子就都给你住懊了。”
以恭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说哪国的浑话,态度怎么说变就变?”太离谱了,离谱到他一时之间全乱了方寸。
“没听过友人是甚变的吗?小子,要当某个人的情敌前,你得要先衡量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些筹码,无底下有哪个女人不爱钱,你以为跟你到海边散散步、吹吹海风,看夕阳就很美吗?别傻了,钱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如果一个人有钱,又能很爱对方的话,你想,要女人做出瞬间的转变,那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驭军套上长裤,露出上半身毛茸茸的体魄,他是个完美到无瑕疵的男人,随便一个聪明的女人,都会毫不考虑就对他投怀送抱。
“宝嘉,你不是告诉过我……”以恭忿忿地暗忖,他还真相信她返璞归真了。
“都已经过去了,我认为面包还是……比爱情来得重要。”宝嘉双手俺面,懊悔得想把自己的喉管抓破,就算自己成了哑巴,也不希望自己再说出那样伤以恭的话。
“宝嘉,你让这位贵宾瞧瞧,我送你什么订情之物?”沈驭军将宝嘉搂在身边,扎起的发髻让她看起来更加有女人的韵味。
她不停用眼神朝衣柜里看去,这只蠢猪,莫非他看不出她在频频对他做暗示,希望他会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吗?亏他还是个摇笔杆写作的,这么一丁点的观察力都没有。
“快呀!快告诉这位情敌先生,要有什么本身才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地爱,无怨无悔地爱。”沈驭军故意将话说得阴阳顿挫,摆明了就是在对她半恐吓半胁迫。
宝嘉明白这个人已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将她得到手,早把君子的面具拆掉,这样的野心,她怎敢轻举妄动。
她举起手指上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道:“我就是喜欢钻石,我克制不了爱钻石的,我只要看到钻石,整个意志力就会全瓦解,谁教我天生就是爱慕虚荣,喜欢攀富搭贵……”说到最后这几个字时,宝嘉几乎是扯着心肺在说的。
“穷小子,听见了没,你要是有办法赚到像我送给宝嘉这么大的一颗钻戒,我就从你胯下当狗钻过去。”沈驭军有认定他没那种本领,轻蔑之光层层笼着以恭。
“宝嘉,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以恭蓄势待发的拳头握着死紧,颇有上前将沈驭军当成沙包扁捶的冲动。
“到这节骨眼了,有必要再骗你吗?”
“沈驭军,你别太过分了?”宝嘉忍不住叫了出声,他简直要把她推向地狱的深谷。
沈驭军不疾不徐地往她耳边靠去,“别忘了咏咏。”
听到这句如雷贯耳般的警语,宝嘉整个心都软了,“以恭,你回去吧!再也不要来找我,顺便跟莱娣说一声,叫她帮我传个话到椰果岛上去,要他们忘了赛家的第三个女儿。”已穿好衣服的赛宝嘉说完,便一个箭步跑到小阳台上,她握着丝绢,不停地捶着乳白色的护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在一瞬间变得这么快。这是你送我的海螺,你记得吗?”以恭从斜背的肩袋里拿出象牙白的海螺,朝着白纱窗外的纤长人影咆哮着。
“小憋子,你以为你还在演罗密欧与茱丽叶啊?快拿你的破海螺滚吧!要不然,我可是有权控告你擅闯私人禁地。”沈驭军点燃起一根雪茄,袅袅浓烟中藏着一对阴沉的狼眸。
“我不管,除非她告诉我这个虾螺跟破铜烂铁一样不值钱,那我就会心甘情愿地踏出这个地方。”
在他又要往前走时,后头的女金刚拿出一把手枪,对着以恭的后颈部抵着。
“我警告过你少在我这撒野,我一向不给人再多一次机会的。”沈驭军拍拍他的脸,脸上闪过一抹纳粹狂人的血腥眼神。
“以恭,你走吧!我要的生活是你供应不起的,别再这样了,他真的会开枪杀你的。”宝嘉仿佛拿着镰刀一刀刀剐着以恭的肉,她只希望她和他的感情能就此打住,要恨就让他恨吧!
真傻,以恭觉得自己像个马戏团里滚皮球的海狗,在这些人面前滑稽透了,他怎会那么相们自己的直觉,认为宝嘉的确会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平凡又深具感性的女子,将来可以与他共谱充实的每一页,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想法,愚蠢,愚蠢极了。
“我真笨,同样的坑洞我竟然连跌两次,赛宝嘉,我感谢你替我上了这重要的一课,这个花俏又可笑的破海螺你拿回去,我不稀氨。”说完,率性的个性让他不知什么叫做回头,推开大门直往另一边的大厅,愤恨地走了出去。
“沈驭军,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宝嘉伸出手正准备赏沈驭军一记耳光,却被他一个快手抢下。
“赛宝嘉,要是早知邀你吃硬不吃软,我就用不着浪费两年的时间跟你在那边瞎耗了。”他将她的身子呈打陀螺状甩到床上,还唤了那位女金刚紧紧看管住她。
这时,衣柜的门慢慢开启,走出来的正是赵谦,手中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咏咏。
“沈驭军,你不是人,竟然敢对你自己的女儿下毒手。”
迫使宝嘉不得不就范的重要因素,全都是沈驭军拿他自己的女儿当作胁逼的工具,他将咏咏用迷药迷昏,再让赵谦抱着藏在衣柜,万一她胆敢不听他的安排,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赵谦将咏咏勒毙,好让她自责一辈子。
“打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咏咏就是我接近你的工具,我永远相信小阿子的纯真会感动天底下的所有人。尽避是心如冰箱的你,也一样会被小阿子的热情与活力融化的。”
“我真替咏咏感到悲哀,她竟有个禽兽般的父亲。”宝嘉心寒地直摇头,太可怕了,想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到了现在这一世纪,势必要被彻底推翻。
“我不在乎,因为会有个仁慈的母亲来爱她的。”这话的意思,不用他多作解释,相信宝嘉也早已心里有数。
沈驭军随后派了女金刚看管住宝嘉,自己则和赵谦及咏咏走出这间密室,他们会继续执着下一个目标前进,非要逼迫她乖乖地将那颗“豹芒之光”交出,之后但愿她够聪明,否则他会不计代价,牺牲咏咏以换那颗稀世珍宝。
冷嶙见以恭出来,忙上前询问,“以恭、以恭,你怎么了,宝嘉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啊?”
这个以恭也真是个怪人,人从那间小密室出来后,就跟风一样飞出这间总统套房,整个人像西班牙发狂的斗牛一样,想拦都拦不住。
以恭快速的步伐突然一停格,回头便是劈头对冷嶙开骂,差点让欲探究竟的冷嶙跟他来个鼻对鼻相扑大会。
“都是你,介绍什么烂房子给我,害我去认识到这个烂女人,我要是一辈子患了恐女症,第一个就找你理论。”以恭停在电梯口,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
“你在里头是被下了迷药还是降头?出来就没来由得往我头上倒垃圾,我问你,宝嘉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冷嶙撇嘴暗忖,他话说得没头没尾,鬼才听得懂。
“有,那个贱女人正跟人家爽得很,我看你和莱娣的眼睛都要再到眼科医生那边洗一洗,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这种女人你们还把她当成是国宝一样看待。”以恭人在气头上,自是没什么好听的话。
听了以恭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冷嶙真想把他从顶楼给推下去,认识他到现在,从没看过他这么会损一个女人的,况且,这女的还是前几个小时被他当成维纳斯呵护的。
“你说这些什么鬼……喂!我也要下去,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把话说清楚。”冷嶙扳住电梯门,免得被杀千刀的以恭用电梯门来谋杀他。
只见电梯内充满着一个男人的牢骚声,还带夸张的动作,不禁令冷嶙脸上不停抽筋,仿佛听到外星人攻打地球的消息。
“什么!?宝嘉会做出这种事!”电梯门一开,冷嶙的脸从刚刚的一元捶捶,变成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才知道,早跟你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就不信,看,灵验了吧!”以恭边走边往大门喷水池走去,他不再当爱情的傻子,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舒服地睡在床上,什么也不想。
冷嶙快以恭两步追上来,横身就是一挡,他摇摇头,死都不肯相信,“我不相信,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宝嘉身上,我用人头保证。”
“冷先生,你的头不值钱的。”以恭实在不想将气发在冷嶙身上,微微将他身子一拨,跑到街上拦起计程车来了。
“隋以恭,你这王八蛋,这样对待你老同学!”
不管冷嶙在后头怎么咒骂,以恭根本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用力地拉上车门,朝着宝嘉的房子而去,他不会在那住太久的,买到机票他就走,而且是连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