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百花齐放,小鸟啼鸣,似乎在提醒着劳碌的人们,一年一度的春又回来,带出生机勃勃的气息,开封府虽向来严肃,但也享受着春的暖意,难得没有案件的这半月里,大家都尽情的歇着……
展昭提剑坐在郊外的小竹林里,石桌上摆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微风吹拂,暖阳西照,真有熏然入睡的感觉,轻轻倒满一杯女儿红,摇着杯身却迟迟未曾入口,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应该到来却没有出现的人影。
一直没有机会与白玉堂郊外踏青,来个户外对饮,好不容易今朝得空,平日繁忙的自己偷得一闲,可一直闲逛爱热闹的白玉堂却跑回了老家,只有一纸留言让他在这夕阳下等了三天,越等心就越慌,白玉堂虽不羁,却从没食言一次,这次更是自己难得的偷空,相信白玉堂更不会失约,可……
看着快要沉下的落日,昏暗的天色,心里明白这天又是白等的展昭一声叹息,把特地买来的好酒放妥当,人正打算随着余光离开,马蹄声已如急雷响起,还未等展昭回头,白马已疾电闪出,马上骑客一勒僵绳,马首高仰,他人却一个翻身落在了展昭面前。
“猫儿,等好久了?”白玉堂一身风尘,脸上却挂着爽朗的笑意,发梢稍乱的他牵着白马就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笑着,晃乱了展昭一双大眼。
“三天,不算久!”
重又坐下,展昭再次拿出封存好的美酒,两只杯子还没放好,手中酒壶已被夺去,看着白玉堂举壶灌下一大口酒,手上露出一圈红痕,心奇特的猛跳一下,手在不知觉时已经紧抓那只受了伤的手。
“这是怎么弄的?跟你迟来有关?”
“这个,没什么,跟一个人不打不相识,有些冲撞才弄出来的!”白玉堂不在意的收回手,小小伤痕算得了什么,就算开膛破肚,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
“白玉堂!”展昭难得正声喊话,对于白玉堂的不爱惜自己有些怒意,刚还想说什么,就被白玉堂一顿抢白。
“想说什么?你向来一身伤,也不知道看着的人心有多憋,今个我也只是那么一点伤痕,你就小题大做了?”伸出舌舌忝舌忝犹带血丝的伤痕,白玉堂调皮地一眨眼吐吐舌,让展昭又气又笑。
“说吧,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晚才回到开封府?”拿回酒壶,展昭为两人细细斟满酒,不让白玉堂再大口大口的痛快喝了。
“在路上碰到一桩事,看不过眼动了手,不过后来大家都说个明白,我也交了个义气朋友,这伤算值了!”一拍胸膛,白玉堂豪情万概,似乎相当满意这个新交的朋友。
“是吗?”
展昭有些不是滋味地笑着,白玉堂向来好结交朋友,只要他看得上眼,他就肝胆相照两胁插刀,真不知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可累了这些总在暗里提心的人,深怕他一个冲动又闯出什么乱子来!
展昭再深叹一声,终于明白陷空岛其余四鼠的辛苦了,有这样一个可爱又可气的弟弟,天大的苦头也会扛下来吧……举杯轻笑,自己也似乎正有此种想法呢!
“笑什么?猫儿,你现在是越来越爱笑了,这是好事!但别在心里取笑你白爷爷我,不然别怪我翻脸!”说得似乎火星四起,可只要一看白玉堂眼角的笑意,唇上的弧度,便也知道他是很喜欢展昭在他面前这随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