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晔耍个性的躺在长毛地毯上,戴耳机听着用韦立的信用卡刷回来的CD。
韦立在现代化的厨房里准备他们的晚餐。
饼了一会儿韦立蹲在听音乐听到睡着的古晔旁边,舍不得把他唤醒,呆望熟睡还不忘嘟嘴巴生气的人。
韦立心跳加速,因怕急促的呼吸声会吵醒他而屏气凝神,仲出因贪恋而紧张颤抖的食指,兴奋小心的轻滑古晔白净的脸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事不悦的闷声不响,韦立自认为已尽方在讨好他,他好象都不满意,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点?
韦立发抖的用指尖轻点他厚薄适中、微翘的菱形嘴唇,再爬上他俊秀直挺的鼻子……多完美的组合,一面眷恋赏玩着、一面分心想要如何获取他的心之时,熟睡的人翻动并睁开他像玻璃珠般淡茶色漂亮的眼眸。
韦立做贼心虚的收回手指,心慌的轻按古晔的肩膀,“古晔,起来吃饭了。”
“嗯——”古晔慢慢睁开双眼四处张望,那蒙-的眸子好象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韦立帮古晔拿下耳机,拉他起来并观看他一会儿,确定他还未完全醒来,释然一笑,自己在紧张什么?顺势牵住他的手,拖拉他进餐厅。
迸晔像失魂一样,没完全清醒而不能自主般,迷迷糊糊的被按上餐桌,一手拿着韦立递给他的筷子。一手搓揉惺松的睡眼,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楚这老男人会做什么菜。
咦?再搓揉一下双眼看仔细,是不是还在梦里?古晔在心里自问。
这个老男人不只会赚钱还会做菜,比古-强多了。他捧住饭碗不知如何下筷,每样好象都很好吃。
在古晔踌躇之时,韦立率先替他作决定,夹一块炸猪排到他碗里。
迸晔神智混沌不清慢慢的来起炸猪排咬一口,嗯!满好吃的。因为吃了炸猪排,古晔完全清醒了。
“好吃吗?”韦立目不转睛的盯着咀嚼中的古晔,想知道他偏好的口味。
迸晔想,好吃是好吃,可是总不能都让他占优势,这样会让他太骄傲。
“哪有好吃,外皮炸得太硬,舌头都割破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古晔皱起鼻头吐舌给韦立看。
韦立不安的看古晔的舌头是不是真的割伤了,未料舌头还真的出现血丝呢!
“我知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什么嘛!惫以为他会说“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像老姊每次骂的一样;真出乎意料之外,害古晔不知如何接下去。
“古-一定很会做菜。”韦立想,如此挑剔一定平时吃的不错。
“我姊会……”古晔现在眼里只有这一桌子的菜肴,头也没抬的说:“她很会买便当。”
“你们都吃便当?”韦立吓了一跳。
“便当还好,有时吃泡面。”
“你姊姊不会做菜?”
“她会,只是她说她的双手不是用来煮饭给男人吃的,更不会做饭给我吃。”
韦立忽然一笑,他们相处的模式真有趣。”那她的双手要做什么用?”
“做大事业。”古晔比了一个夸张的“大”字。
“大事业?”难道古-想自立门户吗?
“不知道。”古晔自顾自的吃菜,不去多想古-的事,这也不是他可以管的。
“那你自己没有试着做菜?”韦立心疼他老是吃泡面,难怪那么瘦。
“做菜?”开什么玩笑!在老家他妈妈把他宠得像帝王,根本不准他到厨房,连饭菜都装好给他。现在来台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时候连泡面都得帮老姊泡,她还说赚钱的人比较辛苦。而且古晔认为男人何必自己做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说道:“以后叫老婆做就好了,“
“那万一,你老婆跟你姊一样呢?”韦立急躁的问。
“那就把她休掉再找一个,天下女人那么多,就不信没有一个是肯做菜的。”
原来,他有想过要娶老婆。韦立难过得不能言语。
迸晔为自己讲的笑话高兴得直笑,笑到都忘了他在生韦立的闷气。等他察觉时,他尴尬的透过碗筷窥探韦立,却发现韦立低垂着双眼,脸色比刚才批评他的炸猪排时还要惨淡,像有人在他脸上打一巴掌一样。
吧什么嘛!拔必郁卒,冷笑话很冷不要听就好了。韦立那忧苦的表情影响古晔的食欲,让他吃不下满桌的菜,心想或许赞美几句韦立心情会好一点。
迸晔心想,他为什么有这种表情,像在哀悼被我休掉的女人。在猜测他心思的同时,古晔已吃掉一碗饭,正在考虑是要离开让他静一静,还是日行一善再吃一碗呢?
“我……还要吃一碗。”古晔厚颜的把碗伸到韦立跟前,这是他被他妈妈服务的习惯。
韦立抬眼看古晔伸过来的碗,忧愁的脸庞泛起笑意,把碗接过来。
迸晔奇怪韦立怎么这么容易就得到满足,刚才还愁眉苦脸,现在又笑得像一朵花,跟自己妈妈一样,只要多吃一点,妈妈就会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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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南部,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
“台南。家里有一片果园,现在大哥、二哥在管理,过些时候就有橘子可以吃。”
“你会不会种?”
“不会。大哥说我愈帮愈忙,我妈也不让我做,怕我晒黑。”古晔眼里口里都是饭菜,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说我晒黑会很丑,我才不在乎,她只是把我当小阿子看;我就是想离开她的保护,才来台北的。”
韦立想象晒黑的古晔,不禁泛起笑意。”你妈妈很疼你?”
“对呀!”古晔显得莫可奈何。
“你妈妈舍得你来台北?”如果是我会舍不得,韦立想。
“她就是舍不得,差点要跟着搬来台北,我来的那一天,妈妈哭得左邻右舍都来笑她,好丢脸喔!”
如果是我呢?我可能也会哭,韦立觉得自己比他妈妈还可笑。
“土来两年了吗?你妈妈应该习惯了吧!等一下吃饱饭,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妈妈,她一定会很高兴!”
“好呀!”确实,每次打电话回去妈妈都高兴得抢电话讲,可是一讲就讲个没完没了,有点怕怕的。
“那你呢?你父母呢?一直谈我的问题,也应该谈谈你才公平。”
“他们在加拿大。”
“不肖子!”古晔愤怒的把口中的饭粒喷到韦立脸上,“你竟然把他们遗弃在那么远的地方。”
韦立不介意地擦拭脸上的饭粒,“我大哥、大姐都在加拿大。”
迸晔不好意思地帮韦立拿掉他没有清到的饭粒,“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迸晔的手碰触到韦立的肌肤,又接触到他的黑眸,古晔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几乎僵硬得收不回自己的手。仔细瞧他的脸庞好象橱窗里的模特儿,无皱纹且一点也不老,满英俊帅气的,一开始自己先入为主叫他老男人,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碰他一下,自己的心就咚咚地跳得这么急,如果它听得懂人话,就要警告它跳慢一点,因为自己已经快要得心脏病了。这种心跳太急的感受好象也经历过一次,是以前跟女朋友约会时。
等一下!怎么会跟那一次一样,不应该是一样,他是男人耶!迸晔低头专心吃饭,尽量平缓在左胸狂跳的心,只差没用手按住它。再次告诫自己他是男人,不要胡思乱想。
“在十年前,我们全家就移民加拿大,大姊嫁给当地外国人,大哥经营一家信息公司……”
迸晔根本不知道韦立讲了些什么,只注意到自己的心还在狂跳。
韦立不曾对人谈起的私事,不暇思索的对古晔月兑口而出,只希望他能更了解他,他也很高兴古晔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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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是……晔晔。”晔晔是妈妈叫他的小名,古晔偷瞄一下韦立确定他没听到,在别人家实在不好说些肉麻话。
“晔晔,你怎么这样久没有打电话回来?”
“二姊不给我打,她说长途电话太贵。”古晔实话实说。
“阿-呢?叫她来听!”妈妈生气了。
“她出去了。”古哗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只好说谎。
韦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古晔的旁边,轻拍他的肩膀,表示“电话给我”,古晔不解的把电话给他。
韦立接过电话,热情亲切的说:“喂,妈妈您好!”
“ㄟ——她是我妈妈,又不是你妈妈!”古晔惊讶地小声抗议,想要把电话抢过来。
“你是谁?”古母跟古晔一样的惊讶。
“我是古-的老板。”
“老板?老板你好。”古母语气充满疑惑。
“古晔现在住在我家。”
“晔晔住你家里?那他姊姊呢?”
“晔晔?”韦立有趣的看向古晔,古晔还在试图抢电话,“古-最近比较忙,所以晔晔暂时住在我这里,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是这样!”古母好象放心多了,“那晔晔就麻烦你照顾,他很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她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总是很有信心。
“晔晔确实很乖,您放心,您要不要再跟晔晔讲电话?”
“好呀!”
韦立把电话递给古晔,古晔被他叫哗晔,感到一阵恶心,懊恼的一把抢过电话。真讨厌!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他一面瞪视韦立,一面跟妈妈讲电话:“妈妈!”
“晔晔,你住老板家里,要乖要听话哦!”
“我知道。”
“放假要回来,不要乱跑,台北到处都很危险。”
“我知道。”古晔开始不耐烦。
“过马路要小心看车子……”
“妈,我现在已经读大学了,不是幼儿园!”
“不管你是读大学或读博士,你永远都是小阿子。”古母生气了,好象很不高兴儿子这么不懂她的心。
“不要再讲,我要挂电话了。”再讲下去古晔自己都受不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多少有些顾忌。
“好啦!自己要小心,放假要回来知道吗?”妈妈再次叮嘱。
“好——”古晔放下电话,重重地躺进沙发里,吐了一口长气,真累!
“晔晔!”
此时听到自己的小名,古晔毛骨悚然的起一身鸡皮疙瘩。”那是妈妈叫的,你不要乱叫,很恶耶!”
“晔晔,很好听呀!”韦立就像上次古晔赞许他的名字好听一样的真诚赞美着。
“拜托!”古晔露出憎恶的表情。
“那我也叫你晔晔好不好?”韦立故意坐近在古晔的耳边叫。
韦立突然靠近让古晔不自在的往后退,心里咒骂他干嘛靠这么近,让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躁动起来。
迸晔尴尬的站起来,急急的说:“随便你,我要去洗澡了。”赶紧逃离,免得心脏会负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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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晔洗好澡,爬上韦立家里唯一的一张大黑床,拉开黑色凉被直直的躺平,打算早早睡觉,提早结束约定的第一天。
他闭目但了无睡意,心想自己应该睡哪一边,他坐起来想喊韦立问清楚,倏地又想,他一个人睡一定是睡中间,除非——他有跟别人睡。
他会跟什么样的女人睡这张黑床,古晔心里好奇着。
迸晔尽量躺边边一点,却还是睡不着,闭上眼晴假寐,心里想着还有六天又十个小时要熬。
他睡不着的同时,嗅到床上的特殊气味,不像女人身上熏鼻黏腻、香过头的香水味,而是一股清爽沁人、自然草原的香味,跟韦立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他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乳,闻起来让人飘飘然的,古晔侧卧深深地吸取,让自己的肺充满这个味道,闻着闻着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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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古晔翻一个身时,意识到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感觉到身旁多了一个人。他把挥到半空中的手小心收回,弯曲垫在头下侧卧,偷看韦立,他平稳均匀的呼吸着,应该做着好梦吧!
迸晔下意识挪近细闻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闻一下子,他蓦然惊醒的翻过身去,大骂自己神经病,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同性恋。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吵醒他会很难堪,于是静悄悄下床来到软度沙发上躺下,试着再入睡。
迸晔怪自己太早睡,才会半夜睡不着,真是好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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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晔在被自己搅得乱成一团,像陷在黑漩涡中的凉被上惊醒过来,他惊慌的跳起来。
奇怪,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吗?难道是梦游?在他的黑白世界里,自己竟得了梦游症。
迸晔跳下床冲进浴室,看看镜子里的黄色头发,好补充一点色彩元素。他担忧的用指头扳开眼廉,查看有无异状。
贬不会哪天起来,发现自己神智不清、精神错乱?
迸晔摇头叹息,抓起白色的牙膏,拿起白色的牙刷,刷起白色的牙齿……
“晔晔。”
咳——他差点把白色的牙膏吞进肚子里去。
“哗哗。”
迸晔翻白眼珠瞪他,真想喷他一脸白色泡沫。
“晔晔你起来了?我以为你会睡到中午……游乐器装好了,你要玩可以玩。早餐你要吃什么?”
韦立语无伦次的讲了一堆,古晔像没听到一样,不理会他继续刷牙。
“你……要吃稀饭还是豆浆?”
他在兴奋什么,那就让他再兴奋一点,古晔吐掉漱口水,“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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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正义使者被邪恶的恶魔耗尽生命力而倒地不起。古晔也跟着正义使者疲累的倒下,仰卧在长毛地毯上。
迸晔心里好烦,觉得自己好逊!连小学生都很拿手的电玩,自己都不会。可能是不太常玩吧!他为自己找借口。
平时古-也不给玩,因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浪费钱,所以他都是到阿宝家玩。他会喜欢到阿宝家玩是有原因的,阿宝的妈妈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让他远在他乡都能感受到妈妈的味道,连阿宝都开玩笑的说:“你好象我妈的儿子。”
迸晔正打算再起来继续跟恶魔奋勇一战,额头却被韦立用指月复压住。
“怎么了?”韦立蹲在古晔的头顶边低头看他,“你又很闷,是吗?”
迸晔不知韦立什么时候到他旁边,他被迫仰望他,可是手脚不能动,嘴巴也说不出话来,他怀疑自己被他点穴了。
“你好象很喜欢躺在这里,昨天夜里你也躺在这里,怕你感冒,才把你抱到床上去睡。”
迸晔心里咒骂,你直接叫醒我不就好了,好在我没有醒过来,不然会羞愧而死。
“我以为我得了梦游症。”古晔讲话的速度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的缓慢。
韦立笑出来,“我也以为你会梦游。”
韦立手指没有离开,看他许久,才问他:“下午,你有要去哪里吗?”
迸晔缓缓的说:“明天要上课,报告还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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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字很认真、很用力。”韦立坐在沙发上,欣赏着以茶几当书桌,正努力做功课的古晔。
“是吗?”古晔抬起头来得意的看自己颇为好看的字。
“听说,写字用力的人比较重感情。”
迸晔甩甩手,有趣的看韦立。”重感情可能不会持久——手很酸!”
“你有交过……女朋友?”韦立交迭起双脚,困难的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出口。
“有啊!可惜三个月就吹了。”
“为什么吹了?你很爱她?”
“谈不上爱,只是喜欢;但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古晔苦笑。
“你恨她?”
“不会!我还要感谢她没有诬赖我,她的孩子应该有四岁了,是我高中同学的。”
“所以你伤心离开家来台北?”
“伤心?不会。”古晔嘴硬,其实自己当时伤心死了,现在想起以前的自己像个傻瓜。当时想把那男的杀了泄恨,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她不值得他如此做。
“那你一直没再交女朋友?”
“没有。可是好想谈个恋爱,随便什么人都好!”
每次看见雷霆为爱痴狂,就很想尝试个中滋味。只是自己害怕重蹈覆辙,还没办法走出第一次失恋的阴霾。所以他讨厌太主动、不含蓄的女孩,感觉这样的女孩本质就有问题,不宜深交。
韦立心头震了一下,古晔想谈恋爱。他一直想着想着,就像他在对自己述说一样,不禁脸颊泛红,心情又像回到年少初恋时的雀跃。
“只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能让我觉得“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人。”古晔说得夸张,表示自己不是随便的人。
他显然是个挑剔的人,韦立满意得笑了。
迸晔以为他讲了笑话惹韦立笑。”那你呢!三十岁的老男人?”他往后倾斜,双手手肘撑在沙发上,顽皮的问。
“你一定经验丰富,说来听听。”
对于古晔嘴里喊他老男人,韦立已把它当作是他对他亲密的称呼。
“我也只有过一次。”
韦立痛苦认真的表情,让古晔收起想要取乐他的笑脸。
“在十年前,她骗走了我的一切。”
她是韦立心中永远的痛,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他把她当成他的最爱珍惜她,她却是有预谋的接近他,还算她有良心,只盗取他们家资产的一半。他为自己的短视愚昧愧对父母,所以才痛定思痛不再牵扯情感,要把失去的靠自己的力量偿还父母。
他的父母是明智之人,不错怪、不责备他,反而要他当作是人生的转折点力图振作,就把在台北的大楼给予他。
案母自己美其名说不再过问世事,要好好享受人生,其实是不想成为他的顾虑,而搬至加拿大和已有成就的大儿子和媳妇同住。他就靠父母赠予的谛尚百货商场租赁的盈收成立韦立国际贸易公司。
迸晔第一次平心静气真诚的对韦立说:“那我们算不算周病相怜?”
韦立手掌扶起古晔的脸庞,“算是吧!我也要感谢她,人要有所刺激之后才学会成长,她让我心无二用的在事业上努力。”他最后的语气是愉悦的。
他的手好热,自己又被他点穴了!每次被韦立一碰触,古晔就无法动弹,他的手好温暖,再加上他醉人的味道,古晔好想在他的怀里睡一觉。
“我喜欢你。”
“啊?”突如其来的告白,古晔大梦初醒,难为情的离开韦立的大手。
他喜欢我?他加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古晔默然。
“你喜欢我吗?”韦立继续追问,希望能得到古晔的认同。
他喜欢人的方式太难理解,要什么给什么,甚至不辞辛劳去买麦当劳,让人受宠若惊。古晔心里打了一堆问号,不知如何回答,他茫然低头,不敢直视韦立说出:“不讨厌!”
“不讨厌就好。”韦立因为古晔可以接受他而心喜。
两人各怀心事陷入沉默中。
韦立看着古晔,古晔因而心慌意乱写错好几个字,心里直怪他怎么不去做别的事?一个成功的男人,应该有很多事情可以忙吧!
虽然跟他同床睡过,他这样直盯着自己看,古晔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平时……一个人都做什么消遣?”
“看书、听音乐。”其实韦立花更多的时间在健身房,因为他想强壮的活到八十岁,甚至更长。
那你可不可以去做你的消遣,不要盯着我瞧?古晔暗暗嚷着,他的目光像针一样,一根根刺得自己全身发麻难受。
“你晚餐有想要吃什么吗?”
“随便。”他干嘛在意我,真的要吃什么他就弄得出来吗?古晔想,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难倒过-的。
“你做功课,我去买菜。”韦立站起来。
他终于要离开了,古晔顿时松懈下来,好不容易解除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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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男人是怎么样的人?他好象很会打理自己的居住地方,东西收拾得井然有序,看不出单身汉惯有的脏乱。可是自从自己来住以后,显得有些凌乱,古晔过意不去的站起来把早上玩的电玩一一收好。
韦立找自己同住的理由,古晔到现在还没想出来,同住对韦立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反而成为他的负担,使他更加忙碌。为他张罗三餐外加点心,买电玩给他玩,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处理好了,只差没有像妈妈一样帮他穿衣服。
再跟他住下去,恐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现在是下午三点,跟他相处一逃卩,真是奇迹!自己竟然可以跟韦立平安无事的度过一日。
迸晔想,他还真希望能发生一些事,好让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