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米色的柔软大床上。
阳光轻撒在向尉俊美的脸庞上,构成一副美丽的睡美男图。
丛-轻轻解开向尉身上那件浅蓝色睡衣的扣子,以指尖勾开睡衣的衣领,让向尉露出白皙的胸月复。
丛-轻柔的抚模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也痴迷地吻着他的细女敕肌肤。
向尉身上独特的味道是丛-的最爱,而向尉娇女敕温香的身躯更是散发处令他迷醉的诱人吸引力。
“嗯。”向尉低哼一声,并未打算睁开双眸,只是任由压制住他的人抚模他。
因为他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压住他的人是谁,他只是不想理他。
“尉!”丛-喊着已经一星期对他不理不睬的向尉。
努力地、挑逗着向尉,却得不到预期地效果,丛-开始恼羞成怒。
已经一星期了,向尉都是用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面对他,让他不生气也难。
因为林怡怡而打他一事,丛-至今仍羞愧不已,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才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向尉。
可是,不管他怎么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向尉就是不领情。
看起来慵懒无争的向尉有着不屈服他人的拗脾气,让他快沉不住发飙。
平时向尉都对他不理不睬的,他想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应该会慢慢好转,哪知道,向尉竟对他热情的付出毫无回应,着实让他失望不已。
丛-当初就是爱上他曼妙的身子,才会舍弃玲珑有致的女性。
他喜欢看向尉白皙的肌肤因透着诱人的蜜红色,因为那最能挑逗、诱惑他,而且听着沉浸在爱潮里的向尉发出的申吟声,更令他心碎神驰。
教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他要向尉像以往一样,因情爱的欢愉而用修长的手臂攀附住他的头颈,在他耳际发出魅惑人心的娇吟声,渴望着得到他的爱。
但是现在……
这些都不复见,向尉依旧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地抵抗他。
“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向尉对丛-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丛-沮丧得几乎要跪下求饶。
丛-很难想象自己竟会对一个人没辙到整天垂头丧气的。
执拗的向尉让很强势的丛-对他没辙。
向尉没做反应的看向别处。
丛-驱前,试图讨好他似的亲吻他的嘴唇;他温柔地吮吻着向尉的唇瓣,连巧舌都小心翼翼地进入他的口中温柔的对待他,但他却得不到向尉的回应。
他开始痛恨感觉迟钝的向尉为什么这么有自制力。
虽然知道在未遇到他之前,向尉就过着无欲的生活,但他的意志力也未免太强吧!
扁是亲吻向尉的嘴唇,丛-就已经全身烧烫起来。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丛-快翻脸动怒了。
他从不跟人道歉的,所以他这样有损尊严、低声下气地对他道歉,已经超越他能忍耐的极限;他认为自己已经先低头了,向尉就不应该再拿乔,应该要顺从他。
斑!苞人道歉是这种态度的吗?向尉撇过头去,依旧不予理会。
打了人说声抱歉就没事,那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杀到你。”?
他忿忿不平的是,丛-怎么可以失去理性残暴地对待他?所以他要给丛-一点教训,让丛-有所警惕不再为所欲为。
丛-见他不语,改以柔情诉求,哀求道:“你说说话好不好?”
丛-认为向尉说什么都好,不然有点反应也好。
丛-轻抚他的脸颊,算是再求他,毕竟他已经一个礼拜不跟他讲话了。
他不喜欢当自己在做的事时,像在抱个没反应的死尸,那真是倒尽胃口。
向尉凝视着俊美的丛-片刻。
丛-对他的挑逗确实让他欲仙欲死,他必须咬紧牙才能忍住。
这几天他有想过要原谅丛-,但是又认为若过早屈服于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丛-动不动就发脾气还不听他劝,一点儿也不懂得尊重他,他的确是该给他一些教训。
“还债嘛!只要你高兴就好,我说不说话有影响吗?”向尉讽刺的说道。
“你!”丛-得双眸崩射出火花。
他是存心想激怒他!丛-愤怒地握紧拳头捶打枕头-!向尉瞅一眼气愤到行为变幼稚的丛-,发现丛-的修养真的很差,稍微被激脾气就来,纳闷这种人可以轻易被原谅吗?
他现在原谅了他,难保时间一久他不会故态复萌。
“难道除了还债,你一点也不爱我?”
爱?他何尝不爱他!他如果不爱他早就一脚踹开他,哪忍受得了他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跟爱不爱没有关系,是你不相信我、不尊重我。”
他“言重”了吧!丛-愣了一下,无奈地瘫在床上问:“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不尊重你?”
“没有吗?我对你说的是实情,你一点儿也不相信我,还打我。”
“我……”说到这,丛-就不得不惭愧起来,但他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这件事我已经认错、跟你道歉了,况且,我会打你是因为你说要离开我,我才气愤地出手打你。”
“生气就可以乱打人?”他干嘛要受这种气,不管是还债还是爱他,他都没有必要受这种气。
他都已经跟他道过十二万分的歉意了,他为什么老是喜欢记仇、旧事重提地要惹怒他?
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发脾气,如果发脾气,之前对向尉的忏悔就显得没有意义。
忍!丛-知道自己生气起来会失去理智难以控制。他是爱向尉的,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他希望得到向尉的爱。
向尉是第一个让他想义无反顾,真心付出的人,他不要因为此事而失去向尉。
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不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丛-忍住怒气,放低姿态轻抚向尉的脸颊,希望向尉能感受到他诚心诚意的忏悔。
“我说过,还债嘛!只要你高兴就好,不必委屈自己,我根本动不了你一根汗毛,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向尉忍痛地说着违心之论。
“你!”丛-气愤得差点又失手打他,“如果你要自贬身价我也没办法!”丛-从未看轻他,因为他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说不定向尉有他未知的能力。
自贬身价?他再努力一百年也比不上他,他不是自贬身价,而是自惭形秽。
“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因为从来没有人想了解他的感受。
“如果你这么在意还债的事情我们的帐务就一笔勾销。”[最终幻想]如果他们之间的阻碍是还债一事,那他就让它消失。
“一笔勾销?”向尉不明白丛-的意思。
“没有错,我们之间没有债务。”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要他还,只是觉得用这个理由留住他比较有趣。“你没有欠我钱,不必还债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向尉苦笑着,虽然还清债务是他的希望,但他却感到悲伤;他误会自己已经无法让丛-开心,所以他才赶他走。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还是识相一点儿吧!向尉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自己喜欢的白衬衫穿上。
“你要去哪里?”向尉的举动让丛-感到诧异。
“既然不用还债,我当然是离开这里。”不离开,难道他要留下被他羞辱吗?
“你!”真是个笨蛋!“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特务。”但丛-又痛恨的想着,或许和向尉分开一阵子也好,说不定向尉会因此怀念他对他的好。
“我知道,我到楼下等你。”
向尉庆幸着还好丛-没有叫他不用来上班,他即穷又无才能,需要从他那里领取一点儿薪资才能过生活,而且他还希望可以每天看到他。
啊!想到这,向尉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他的薪资被他妈妈拿去吃喝玩乐了,而且现在才月初;跟丛-借一点钱?不了,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他又何必再让自己陷进去。
没有关系,吞吞口水、忍忍就过去了,以前他跟妈妈吃白米粥也能过日子,所以他不怕过穷日子。
不能住总统套房,还得离开他,向尉感到悲哀,却希望他们的关系能从另一个立足点重新开始。
狈视一圈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房间,除了丛-买给他的东西之外、没有一样是属于他的;甚至到头来,丛-也不属于他。
向尉一直认为多金又帅气的丛-只是把他当作好玩的玩具,所以丛-根本不会在乎有没有跟他在一起,只要用金钱很快就可以再找到比他更好玩的玩具。
想到丛-会去找别人,他就不禁哀愁起来。
前一秒是爱人同志,后一秒行同陌路,少了恋人这层关系,他们什么都不是。
向尉漠然、哀伤地离开。
“向尉!”虞仲拿着资料到丛-的办公室,瞧向尉一个人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忍不住口气有点差地叫他。
向尉只睁开眼瞧他一眼,然后随即进入假寐状态,但仍能感觉到虞仲在瞪他。
“怎么?没看过我啊!”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要扣他绩点喔!向尉想着。
“丛-怎么了?”
“什么?”虞仲没头没尾的话让向尉感到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他讲话真直接!向尉心惊胆跳一下。
欠丛-的债务一笔勾销后,至今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虽然他的职称是“特务”,实际上,除了早上开车送丛-来上班外,平时他都是无所事事地在办公室闲晃。
不过,他会找到一点事情做,毕竟领人家的薪水就要认真工作,说不定还有加薪的可能。
而他的另一项工作就是——帮丛-解闷。
丛-曾经明白的表示过,抱着他有甜蜜的感觉。
傲无才能的他只能帮丛-解闷,真是悲哀啊!
之前,丛-在办公室里忙于公事时,他则是悠闲地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杂志,无聊时就躲到办公室内附设的房间睡觉。
丛-如果工作累了,便会进房间抱抱他、亲亲他,偶尔和他做做的事,然后躺在他身上小睡片刻。
但将债务一笔勾销之后,他不需要再帮丛-解闷了。
不过,这一个礼拜之内丛-都没有去找别人吗?
“刚才开会时,他发飙把所有人臭骂一顿,包括我也被骂了,他现在还在楼下骂人呢!”虞仲忿忿不平,身为总经理,却在下属的面前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他爱发飙乱骂人关我什么事?”
“你不觉的他的脾气比以前大了吗?”
“他的脾气本来就这么大!”他说得有点心虚。
自从债务一笔勾销之后,他们只有在上班时间才有接触,下班送丛-回饭店后,他也回自己的家,所以更不会有亲密接触;如果丛-是因为这样而脾气暴躁那他也没有办法。
向尉认为丛-只是需要发泄,不一定是需要他。
“你们昨天不是才到酒店去?”向尉有点吃醋地问。
“他说心情不好,我们只是去酒店喝一杯酒就走了。”虞仲有些责备地说:“都是因为你坚持不去,他的心情才会如此恶劣。”
“关我什么事!”向尉怒瞪他。
他都快穷到没饭吃了,哪有闲钱跟他们去花天酒地,况且他也不想去。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虞仲又问。
向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他心情不好你应该去问他,问我干嘛?”
虞仲也坐到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膀说:“只有你可以治得了丛-那家伙!想办法搞定他,不然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惨;我怕你们再这样下去,大家只会日子难过,说不定连工作也不保,丛-可能会心情恶劣到把公司搞垮,我害怕到时候我会失业,那就很惨了。”
失业率年年攀升,他还是安分一点儿,毕竟这份工作待遇高、福利佳,他要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呀!
“-!”向尉不以为然的啐一声,想说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哪管得了他;再说,他也没有这么伟大,如果有的话,他是不是要感到光荣?
“一个礼拜了,你们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再闹了。”
向尉不满地看一眼虞仲,纳闷他一下子说他纵容丛-,必须给丛-点教训,一会儿又叫他适可而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听过狗急会跳墙吗?把他逼急了,难保他不会使出非常手段。”虞仲半恐吓向尉的说。
“-!”向尉很不屑。
再怎样的“非常手段”丛-都做尽了,还有什么好怕。
丛-的坏脾气他早就领教过。
罢认识丛-时他是有点惧怕,现在他已觉得没有什么。
但虞仲说得又好像有道理。
虞仲说的当然不是指他会失业这件事,虞仲才不会关心他的死活,而是——
正如虞仲说的,丛-会因脾气暴躁使公司的业务深受影响,进而导致公司营运不佳。
到时候,可能不只有丛-一个人苦恼,而是上百人会受牵连。
万一公司倒闭,丛-变成个穷光蛋,到时候他还得一贫如洗地流落街头,那可怎么办才好?
依照丛-高傲地个性看来,要他放段去当个工人,等于是逼他去自杀,况且最近因为失业,心情郁闷而得抑郁症的人有增加的趋势。
万一丛-因穷困潦倒、走投无路而……
这样他会比谁都难过。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离开丛-,只是不想一直被丛-压制居于劣势。
他是因为自己毫无才能又胜不了他,只好用离开他的方式刺激他。
当初跟丛-提出要离开他的要求时,丛-暴跳如雷的反映是不是因为在意他?
苞丛-讲和,满足丛-,即使要还债也无所谓了!
因为一个礼拜过去,他也蛮难受的,不过要怎么开口呢?
不曾主动过的向尉陷入两难。
“你在想什么?”虞仲轻摇向尉,对他眨眨眼,“你是不是在想要如何跟丛-和好?”
哦!向尉惊骇地向后退,“你、你怎么知道?”
虞仲笑看着俊美的向尉。
向尉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又不善掩饰,难怪会被丛-吃的死死的。
“看你一脸苦恼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虞仲摆出一副向尉什么也瞒不过他的表情。
懊可怕的人!向尉惊吓得认为还是少跟他在一起为妙。
惫是丛-直接一点,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行为上!向尉突然有此感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丛-不悦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虞仲和向尉,忍不住大声咆哮。
真是大胆!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们居然
“我、我拿档案上来。”
惊见丛-回来,虞仲急忙站起来退到一边去,怕丛-还没有因心情郁闷而搞垮失业,他就已先被丛-解雇。
丛-面露凶光地瞪虞仲一眼。
丛-心想,一向温驯的向尉是不是被虞仲带坏的?
一定是的,最近向尉跟虞仲走得近又老是鬼鬼祟祟的,上次心情不好还跑去找他,他们两人肯定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丛-径自想着。
向尉这个笨蛋!他们之间的帐目一笔勾销并不代表他们的感情也一笔勾销;丛-快被向尉气死了。
连日来,向尉只把他当上司看,除了开车送他上下班之外,都避着他。
向尉不理会他,比痛骂、毒打他更令他难过为之气结。
“你没事情可做吗?”丛-瞪着还杵在一旁的虞仲,醋劲十足的怒斥他。
“我是要拿资料夹给你。”被丛-一瞪,虞仲紧张得都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他慌张地拿起办公桌上得资料夹递给丛。
“我不是请你来聊天的,以后没事少来这里。”丛-没好气的抢走资料夹,坐上办公椅。“东西放这,你先回去。”
“是!”虞仲在离开前向向尉眨眼、扮鬼脸,表示要他想办法安抚丛。
向尉不予理会的撇过头,不愿趟这混水。
“董事长,这里有文件要请您签名。”从刚才就跟着丛-的林秘书看见丛-对虞仲暴喝,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把资料夹递上。
“嗯!”丛-看一下文件内容有无问题之后,才在文件下方签上名字。
林秘书接过文件松一口气地转身要离去,丛-却叫住他:“林秘书。”
“董事长,还有事吗?”林秘书毛发竖直、全身僵硬。
“你有没有空?”
“有、有空。”没空也要说有空,即使是晚上要留下来加班她也只能答应。
“中午我请你吃饭。”
“啊?好。”林秘书欣喜若狂地点头。
请她吃饭!向尉瞥一眼丛-,认为虞仲说丛-心情不好、脾气暴躁是骗他的。因为丛-还会请女秘书吃饭呀!
他根本没必要和丛-和好。
“向尉,去准备车子。”向尉这傻小子竟然让他忍了一个星期,他非得惩罚他一下。
向尉只是茫然的说:“好。”
丛-转移目标了,他就算有心想要跟他重修旧好也是枉然。
他该感到欣慰还是悲哀呢?
向尉茫茫然地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