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斯大人,不好了!小少主不见了!”
艾罗伊的两名侍从,天未亮就慌慌张张跑到亚摩斯的寝室。
“什么?”
亚摩斯脑袋还未完全清醒,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昨天夜里你离开小少主的寝宫没多久,有其他卫兵看见一个黑影从小少主的门外闪过,本来他们想要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可是黑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们觉得很奇怪前来查看,后来我们发现小少主人没有在寝宫里,从昨夜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找着小少主,他……他不见了。”侍从面有愧色地低下头,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向亚摩斯报告。
“人不会平空消失。”亚摩斯穿上外衣说。
“我们觉得那个黑影是小少主。”
“你们不是守卫在门口吗?难道你们在打瞌睡?”亚摩斯语气带着责备。
“不是。”这种指控罪可大了,侍从赶紧解释:“小少主好像是自己跳窗户出去,所以其他卫兵才会在窗外看到黑影。”
“小少主没有这么好的功夫。”亚摩斯马上推翻侍从的猜测。
从小苞艾罗伊一起长大,他还不了解他吗?艾罗伊连一把剑都提不起来,更何况是在三层楼高的屋顶上飞檐走壁。
“你们先回去,我到附近找找看。”说不定是艾罗伊故意躲起来吓人,亚摩斯心里如此想着。
“是。”两名侍从鞠躬告退。
“艾,不要调皮了,赶快出来。”
原本以为艾罗伊是在生自己不肯陪他睡觉的气,而故意躲起来吓他,但亚摩斯此刻也不得不相信艾罗伊真的不见了。
他骑着白色骏马在冷境森林四处寻找,甚至找到更远的边界,从白天找到夜晚都没有找到。
身为贴身护卫的他内心充满自责,自己不该为逃避他的感情而忽略他的安危。
他本来还奢望艾罗伊气消了自己就会出来,但他彻底失望了,他翻遍了整个宫廷还有整座冷境森林,都找不到艾罗伊的身影。
“禀告族王陛下,艾失踪了,请族王陛下降罪。”
亚摩斯跪拜在有一百岁之龄灵猫族老族王达纳面前;他谴责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他已有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
“你先起来吧!”坐在宫殿大厅的达纳扶着疼痛的头。
艾罗伊是达纳六个儿子里,他最喜爱的小儿子,而他的无故失踪令他忧心忡忡。
“艾会不会是自己贪玩而跑到外面去玩。”达纳沉重的问。
艾罗伊一向调皮他是很清楚,但如果是如此,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大了。
“族王陛下,侍从确定小少主没有从房门走出去,他又不可能自己跳窗户离开,而且他一个人根本不敢跑离宫殿太远。”
“会不会是被狂獠族的人劫走。”达纳忧虑的抚模着斑白长须。
“这也是有可能,但狂獠族的人既然可以进到皇宫里来,应该就会直接攻打进来,不会大费周章地把小少主劫走;而且,吾族戒备森严,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他更担心的是,艾罗伊若是被人恶意掳走就不好了。
“那依你所见是如何?”达纳看出亚摩斯似乎心里有谱。
“最近圣利诺国新上任的国王一直对小少主纠缠不清,我想……小少主有可能是被他带走的。”经过缜密分析后,亚摩斯想出最有可能的假设。
“圣利诺国?”达纳陷入深沉的思考。
“是的。”
“但是,圣利诺国和这里隔着一座山脉,而且它是个国富兵强的国家,掳走艾有何用意?”
“不……知道,”亚摩斯一言难尽的低下头。他总不能告诉老族王,圣利诺国年轻的国王正在追求他的儿子吧。“族王陛下,请让我到圣利诺国找找看。”
这是唯一的希望。
亚摩斯决定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或跑多远的路,他都要把艾罗伊找回来。
“好吧!也只能如此。”达纳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派倪尔!”-
帝士扛着昏迷的艾罗伊,边快步走入寝宫边叫唤着。
原来偷袭艾罗伊的黑衣人是-帝士。
他不只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艾罗伊的房间,还把他偷了出来。
“国王陛下,这是……”派倪尔听见-帝士的叫喊声,赶忙迎了上去。
“他是我在外面捉到的猎物。”-帝士高傲的对派倪尔说,并把“猎物”递给他。
派倪尔胡里胡涂接下-帝士手中的猎物,待他仔细一瞧,看到是艾罗伊,他惊讶得大叫。
“陛下,您怎么可以把人当成猎物捉回来。”
以艾罗伊昏迷的情况,应该是非自愿前来的。
“我是国王,有什么不可以?”-帝士对派倪尔发怒。“把他关进我房间的大笼子里。”
什么?
“国王陛下……这不太好吧!”派倪尔不安的踌躇起来。
前几天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帝士会连夜请工人在他寝宫里打造一座金色的大鸟笼,他还在怀疑-帝士是想要饲养什么大型鸟类才做得如此大,没想到是要用来养艾罗伊这只金丝雀。
“有什么不好,他是我捉到的,当然是归我所有。”-帝士用一贯不容置喙的口气说。
“国王陛下,他是人,不是小狈小猫或是老虎狮子,您不可以把他占为已有,还是赶快把他送回去。”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派倪尔规劝才上任没几天的国王改变心意。
“少罗唆!我说的话你敢反驳?”-帝士震天怒吼。
“是……遵命。”派倪尔可不敢得罪盛怒中的-帝士。
对于年轻气盛又任性的小柄王,派倪尔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无奈的把艾罗伊抱进-帝士为他准备的“特等牢房”里。
不要看它外表是一个金色大鸟笼,里面确实别有用心的布置了一张漂亮的白色蕾丝床,四周还摆满香味扑鼻的玫瑰花束,可以说是一间充满浪漫气氛的房间。派倪尔小心翼翼的把艾罗伊放到蕾丝床上,然后走出大鸟笼。
坐在椅子上的-帝士霸气十足的说:“把门给我锁好,免得他逃走了。”
“是。”派倪尔摇着头照做。
他心情沉重的把铁链穿过栏杆,再套上锁头。
他想,狂妄不羁的-帝士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会把艾罗伊放回去。
“陛下,已经锁好了。”派倪尔恭敬的回报。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有事再叫你。”-帝士这才稍微息怒。
“是,属下告退了。”派倪尔弯腰退下。
派倪尔离去之前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艾罗伊,他希望-帝士明天就会把人放走。
不会的!
懊不容易捉到的猎物,-帝士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他要慢慢折磨他,好报复他当初拒绝他。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心里充满了愤世嫉俗的恨意。
为了消除前几天被艾罗伊拒绝和被亚摩斯羞辱的怒恨,他潜入艾罗伊的房间,用沾有迷药的手巾把他弄昏,接着抱住陷入昏迷的艾罗伊迅速离开。
身为国王的他实际上不必如此偷鸡模狗,但他想,劫走艾罗伊是一石二鸟的事,不仅可以快速把艾罗伊弄到手,亚摩斯也会因保护不力而被定罪。
炳哈!现在看谁还敢忤逆身为国王的他-
帝士为自己完美的复仇计画而仰天大笑。
他心情愉悦的打开笼门进入里面,缓缓靠近躺在蕾丝床上的艾罗伊。
等艾罗伊醒过来时,他一定看得出自己对他的用心。
虽然是被关起来,但他为他准备了这么漂亮的牢房,他应该感到心满意足了。
只是,-帝士却没有想过,有谁愿意被监禁的-
帝士带着阴残的笑爬上床铺,他凝视着艾罗伊那张他爱恋了十年的脸庞。
他好恨为什么艾罗伊总是不了解他的心,而最可恶的是,艾罗伊每次都像骗小阿一般的敷衍他,还以为他不知道。
今天他把艾罗伊捉来就是要向他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小阿子了,不要再把他当成小阿般哄骗。
一直不被艾罗伊看在眼里的-帝士越想越气愤,他狠狠抓住艾罗伊的下巴用力亲下去,好像唯有如此,艾罗伊才能感受到他的真情真意似的。
“唔……”还没完全清醒的艾罗伊申吟着。
被-帝士吻得快窒息的他摇着头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帝士以为他在抗拒,更激烈粗暴的亲吻着他。
“啊!”
艾罗伊惨叫一声,这下真的被吻醒了,但也坑谙气而死。
他猛地坐起来按住胸口急喘,等喘够了,他瞠大眼睛才看到-帝士那一头如注册商标的褐色卷毛短发。
“-帝士!原来是你。”艾罗伊气愤的手脚并用地把-帝士推开,粗声粗气的责骂:“你想要谋杀我呀!”
“喝!”摔到地上的-帝士从鼻孔冷哼一声。
平时看艾罗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他使起劲来还满有力的,竟然一脚就把他踹到地上。
可见人在急难时所爆发的力量很是吓人,令人不容小觑。
“这里是哪里?”这时,艾罗伊才想起他好像不是在自己房间里。
“你说呢?”-帝士邪气一笑。
艾罗伊仔细向四处看了看,突然捧住脸颊尖叫:“啊——”
这不是自己梦想中,跟亚摩斯在一起的梦幻房间吗?
蓬松柔软的枕头、白色的蕾丝床,旁边布满香味宜人的玫瑰花,简直跟自己每天梦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
为什么身旁的人不是亚摩斯,而是,-帝士这头野狮子?这一定是恶梦!
“啊——不要……”艾罗伊充满恐惧的抓住头放声大叫,他直觉这是一场恶梦,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受到太大刺激,发疯了吗?
为了阻止艾罗伊震耳欲聋的叫声,-帝士寒着脸把他压倒在床上,用嘴巴堵住他的嘴。
“唔……”艾罗伊又被-帝士吻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
他为什么就不能温柔一点?真是个粗鲁的小子,难怪会被亚摩斯嫌弃。
艾罗伊用力推开-帝士。
“你在做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向你示爱吗?”-帝士不悦的说。
“有人像你这样的吗?”他也帮帮忙,把人掐死就叫示爱吗?
“那要怎样?”吻就吻,要有什么程序吗?-帝士怒气冲冲的说。
“要像这样……”
艾罗伊没好气的将双手攀上-帝士的脖子,头部倾斜,慢慢覆盖上-帝士厚实的唇。
他由浅至深轻轻的吸吮着-帝士的唇瓣,柔软的小舌配合着亲吻的动作探入-帝士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缠吻。
两舌甜蜜的交缠,令艾罗伊抱紧-帝士的后颈,忘我又热烈地与他吮吻,直到他吻得喘不过气,才离开-帝士的唇。
停下亲吻动作的艾罗伊微睁眼眸,赫然瞥见-帝士瞠亮如铜铃的双眸,这才回过神来。
唉,自己是纯情美少年耶,怎么教起这傻小子接吻,太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了。
艾罗伊微红着脸尴尬的低下头。
但为了表现自己是个矜持的人,他轻声说:“接吻就是这样。”
但得到前所未有甜蜜之吻的人,却没有感到任何喜悦-
帝士奋力抓起艾罗伊的手腕,火冒三丈的怒吼:“你到底跟几个人接吻过?”
“没有……才没有。”艾罗伊闪烁其词,因为他不知道跟亚摩斯的亲吻算不算。
“你还敢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跟亚摩斯接吻过,而且,还是你这个贱人主动勾引他的。”
啊!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而且……这关他啥事?
艾罗伊也怒火冲冲的抽回自己的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喜欢他当然要勾引他,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把他说得如此婬乱,自己只不过钟情亚摩斯一人而已,有什么罪过?
“你还跟他做了些什么?”-帝士目光如炬的逼问。
“没有,我们只是亲吻而已。”艾罗伊矢口否认,自己才没这么,即使他肯,死脑筋的亚摩斯也不肯,
“我不信,我要检查看看。”
“你笨蛋呀!我又不是女人,怎么检查?而且我为什么要让你检查?”艾罗伊不想跟-帝士瞎起哄,不想理睬他的转开身体。
“因为……”-帝士扳正他,靠近他的脸庞,挑动一边的眉毛狞笑着说:“我爱你,你将是我的人,我不可能让你胡作非为。”
“说得跟真的一样,谁胡作非为?应该是你吧!”莫名其妙把他弄来这里,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挑衅我的脾气。”
什么意思?
艾罗伊还没搞清楚-帝士的意思,-帝士已经蛮横的动手撕开他的衣服。
“啊!你在做什么?”艾罗伊吓了一大眺,赶紧拉紧被扯破的衣襟-
帝士一步步逼近艾罗伊。
“只要让我检查身体,我就知道你有没有胡作非为。”
他很在意这件事。
艾罗伊感觉到眼神有肃杀之气的-帝士不只是要看他的身体那么简单,可能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太危险了!
“救命呀!”艾罗伊惊恐的高声呼救,他希望有人听见他的叫声而前来救他。
“你叫也没有用,这里是我的寝宫,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帝士狡狯一笑。
“你的寝宫?”艾罗伊剑眉一蹙。
“没错!”-帝士轻蔑一笑-
帝士会睡在这么诗情画意的房间吗?
艾罗伊看向周围,想再确定一下。
不看还好,一看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自己怎么会在一个金色大鸟笼里,而鸟笼外面确实另外有一张尊贵的大床,这里应该是-帝士的寝室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