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我暂时会住在封士泉他弟弟家。”
最后魏咏然还是拨了通电话给虞飞鸟。
虽然始作俑者是她,但魏咏然知道她百分之百没有恶意,况且听她在电话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歉’,魏咏然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责备她。
就当皮包被扒,行李箱遗失都是她自己的过失好了,算她倒楣。
但最倒楣的还是被迫住在封千旭家这件事。
人的一生中难免会犯些小人,或是碰到相克的人,咬着牙,忍一忍,或是她转变为对方的小人也就罢了,偏偏现在她是要跟相克的人住一起,还不知道要住多久,教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虽然这间四层楼的公寓很大,住抱却只有封千旭一个人,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他的卧房、书房和几间客房,三楼则是把所有隔问都打通并铺上软垫,据说是拿来练习搏击和拳脚功夫的,四楼就很明显是健身房,从跑步机到举重和那些林林总总她不了解功用的健身器材,一应俱全。
在纽约的黄金地段买得下一整栋公寓,她怀疑警察这工作真有这么好赚,而且这房子明显重新经过整修设计规画,那又是另一笔费用,看来姓封的都很会赚钱。
“这么说起来,南绮学姊的老公不就是……”丹凤眼里眸光流转,随时反映出她细腻的思考。
“是我堂哥。”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切I她又不是在问他,有必要语气如此藐视人吗?
“自言自语罢了。”她嫌他多嘴。
“麻烦你的自言自语说给你‘自己’听就好。”封千旭特别强调“自己”两字。
她上辈子,喔,不,应该是前几世都跟他有仇,否则他说话不会这样夹枪带棍,活似非气死她不可,气不死她罪过。‘“我又没拿扩音器对着你喊,不喜欢,大可以装聋呀!”嫌她大声?她只不过是用寻常说话的音量,何来大声之有?
“相信我,你不用扩音器便可声传千里。”他那凉凉的口气,煞是气人。
‘你不跟我吵架会死是吧?'’也的确气得魏咏然七窍生烟。
封千旭掏掏耳朵,一派轻松自在,“死是不会,不习惯倒是真的。”
她宁可他说会死,她绝对愿意赏他一颗子弹痛快!。.奇了,怎么遇上他,她老像只疯狗见‘他’就咬,还吠得大声。
‘‘要不是我真没地方可去,绝对不愿意留在这里与你大眼瞪小眼,相看互讨厌!”假如她的钱还在,假如她有钱的话,她宁愿去住饭店。
办棕色的眉挑起,他抛出更气人的话,‘‘你该心存感激,要不是大哥拜托我,你今天还是会和那群嫌犯挤在同一间房间里。”
他本来就没打算把她带回家,要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大可继续跟她在警局里耗,反正他几乎是以警局为家,办公室为房了。
背脊窜升出一股寒颤,魏咏然懦弱的将原本到嘴边的驳斥吞下。
一想到那情景,说真的,她是必须心存感激。
只是,她感激的对象不会是他!
“哼!”未了,她重重一哼表达不满。
耸耸肩,封千旭不甚在意。
缩到离他最远的位置,魏咏然明媚的丹凤眼直瞅着他,如炬的眸光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大洞,最好一个在他那张讨厌的脸上,一个在他心窝上……要忽略她“热情”的目光也真不容易,为免她瞪得眼珠子掉出来,封千旭只好再度开口:“如果是我误会了就罢,就算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我,我也无法生出你遗失的东西还你,劝你还是认命点住在这里。”
‘‘f尔不是警察吗?连寻找失物都不会?’明显瞧不起他的话。
她真的不是爱吵架,只是看他不顺眼。
警察也是有分别的,他是重案组.不处理失物协寻。
“如果你的东西是落在变态连续杀人犯手上的话,放心,·等我破案后会带回来让你看看它们是否完好如初。”
“只是看看?你说得好像不会还给我。”她抓住他的小语病。
,“是不会。”封千旭露出恶意的笑容,、大方的告诉她现实,“因为你会看到它们装在透明密封的塑胶袋里,上面贴着证物A的标签。”
这家伙果然惹人讨厌!
“哼!总之我要去报案。”虽说丢了护照她是第一次,重新申请要的资料她手边也没有,但总不能坐以待毙,“电话就在你旁边。”比了个“请”的动作,他完全不阻止。
魏咏然蠕动着红艳的唇,吐出讥嘲,“你一向这么讨人厌吗?,,“彼此彼此。”浅绿的眼映着和她相同的情绪。
又一次,他们确认彼此不对盘。
不打算再搭理她,封千旭无聊的切换电视频道,最后还是停在职棒联盟转播赛,魏咏然则趁着他没发现的时候对他做了个鬼脸。
r糟糕,这样下去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和行为了,而九成九都是他害的!
“我要洗澡了。”她大声的宣布。
这么大的房子封千旭一个人住,所以他很大方的给了她最大间的客房,保证门锁是有用的,为了让她安心,即便他用嘲蔑的语气表示不可能会对她有任何不轨,还是将备份钥匙交给她,至于盥洗用具有备份,其他的日常生活用品和衣服,都先借用他的。
睐着她,他笑谵反问:“要我帮你洗吗?,’不然她说那么大声是干嘛?
魏咏然怒极反笑,“如果你耍来也可以呀!不过……”她用手比出剪刀的形状,“只要你有什么反应,我就闱了你。”
封千旭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为了保有我四肢健全,你请自便吧。”
她当然清楚他是为了戏弄她,才那么说,根本没打算实行自己的话,也不再多撂狠话,洗澡去……
“或许我该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冬天还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是肝火太旺?
拍拍脑袋,魏咏然摇头晃脑走回房去。
等魏咏然一离开,封千旭收起放松的表情,步履俐落,像只敏捷的花豹无声来到窗边,将庞大的身躯隐藏在窗帘之后,只透出锐利的眼神仔细观察窗外。
有人跟踪他们……或者是他,或她。
苞踪他的不用多想,多是以犯人居多,他逮过许多凶恶的罪犯,跟他有仇的把他当眼中钉的不少,但跟踪魏咏然的就有待商榷了。
逐渐暗下的天色多少形成一种掩护,尽避他视力再好,都无法在昏暗的天色和漫天的飞雪中看出个所以然,但凭当警灿卩年的直觉,他就是知道有人跟踪他们;说穿了,他们办案多少也是靠这种第六感,才能避开危险。
冲着他来的还没什么,冲着她来的就麻烦了。
也许他该想办法早点将她送到英国和大哥会合,待在纽约只会增加她人身安全的风险,他也无法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保护,又不能像昨天那样,真的把她铐在警局里。
“麻烦呀……”而现在那个麻烦就住在他家。
四年前在大哥的婚礼上,他应该会和她碰到面,假如她没有因为跑新闻而迟到,他也没有因为受伤而未能出席的话。
不过,他现在真庆幸当时他们没见到,否则可能从那时起就结下梁子。
“哇!”二楼客房里的浴室传来魏咏然的失声尖叫。
封千旭脸色一沉,步伐跨大,飞快来到浴室门口,想也没想就要踹开浴室门——砰!‘结果,是魏咏然跌跌撞撞先跑了出来。
封千旭赶紧收回踹到一半的脚,伸手接住她,绿眸环顾了.浴室一圈,确定没有可疑人影,才问:“怎么了?"魏咏然套着他过大的衣服,遮掩效果不大,.反而被身上的水珠浸湿,头发上还有没洗掉的洗发精泡泡,整个人狼狈得要命,突地,她猛扯下他的衣领,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她爆出怒吼——“这种天气洗到一半没有热水,你说会怎么了!”
冷水毫无预警的流泄出来,她差点以为自己会冻成冰块,当然忍不住放声大叫。
娇女敕的身躯抖呀抖的,她喊出话之后牙关猛打颤。
冷,寒意渗透进骨髓的冷!
仅仅是轻扶着她,封千旭都能感觉到她坑诔僵了,他二话不说将她搂进怀中,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
“没热水?,’怪了,早上他洗澡的时候明明还有热水。
“不、不信……信信信信……你你你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大概是用尽力气喊过后,她开始冷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台湾又没有这种天气,她当然不习惯!.,魏咏然没在这当头跟他吵架,只是紧紧的抱着他,藉着他.的体温温暖自己。·她紧偎着他,主动将两人的距离缩至零,凹n有致的柔女敕娇躯贴着强壮的刚强体魄,封千旭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有穿跟没穿差不多的女人抱着,毫无反应才奇怪。
“不过是冷水就把你炙人的气焰给浇熄了?''
缩在他胸前死不离开的魏咏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对她而言,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自尊,所以激将法对她没用。
长臂一伸,他从床上捞来被子盖在她头顶,并且打开暖气,才推开她。
“我去检查热水器。”他简直像是在逃跑。
’该死!谁说他会对她没反应的?事实证明他不只有反应。
惫反应“良好”!
正忙着用被子裹紧自己的魏咏然根本没发现他神色怪异,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继续打寒颤。
’许久后,封千旭才又回到她房内,顺便带了一件乾净的上衣给她。
“热水器坏了。”’
钡了那她的头发怎么办?不洗澡没关系,她这一头泡泡总要冲掉吧!‘看着她那头泡泡,封千旭拧眉,随后走出房间。
咦?.“喂!你不帮我想办法呀!”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却没得到他半点回应,他根本没看她一眼。
魏咏然愕然,下一刻满腔的怒火化为两个字月兑口而出。
“该死!”.难道真的要她用冷水洗吗?
秉着棉被,她赤脚走酉浴室,扭开水龙头,颤巍巍地伸手去感觉水温。、“哇咧!”大步往后一跳,她快速将指头上的水滴甩掉。
懊冰!
‘你在干嘛?”甫走回客房就看她像见鬼似的跳出浴室,封千旭失笑,一对上她的脸,立刻将笑意压下。
.魏咏然赌气的别过脸,“洗头呀!”不然他以为咧!
封千旭老神在在,双手抱胸,反问:“你想洗冷水?”
当然下!
明眸杀向他,她眼里传达和说的话相反的意愿。
“哈啾!”魏咏然打了个喷嚏。
到嘴边的讥嘲咽下,他改口道:“走吧。”
她揉揉冻红的鼻头,“去哪?’她这副模样能去哪?
“洗澡。”他留下这句,率先踏出去。
败快的,魏咏然便了解他的意思。原来封千旭的妹妹家就在隔壁,他只是带着她去借浴室-
按下电铃后,约莫五分钟过去,等得她冻得“皮皮挫”之后,一个戴着护目镜、眼镜加上钢盔上的放大镜的迈遢女人拉开大门。
.“二哥。”封江花抓抓背,朝她点点头,然后迳自离开。
、封千旭也不跟妹妹客气,拉着她便往里面走。
“咦,你不用替我们介绍一下……”魏咏然话还没说完,就见封江花像没注意到家里有外人般,爬上楼梯,连留下来和他们寒喧的意思也没有。“吗?’
最后,连她的尾音也显得很疑惑。
是不是随他们怎么弄乱弄脏她家都没关系?这么说来,今天早上回到封千旭家时也是,他一路月兑衣服月兑进浴室,不论是臭袜子、制服全都丢在地上,也不怕没人收,看在她这个爱乾净的人眼里,实在不习惯。一就不知道封士泉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的话,再加上虞飞鸟的超强破坏力,那对夫妻的生活环境也是令人担忧呀!
“弄乱也没差,会有人来打扫。”看穿她所想的,封千旭耍她放心。
“可是有我这个外人在,你妹妹不会担心吗?’至少要留下来到她借用完浴室再走才对吧。
外人?怎么她在他家的时候都没这般客气?
斑高挑起左眉,他笑言:“你真幸运。”一幸运7.“怎说?’她一头雾水,不解话题跳到哪儿去。
“江花……就是我妹妹.她平常很少出关的,要是她一闭关,要把她叫出来可不容易。所以我说你幸运。”如果江花今天有研究要忙,她根本借不到浴室。
“出关?闭关?”回想封江花适才的穿着,魏咏然疑惑的问:
“她是……科学家?'’’
“算是。”他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算了,了解那么清楚也没意义。
“我去洗澡了。”在他的指路下,她在二楼找到浴窀。
魏咏然发现这栋外观和封千旭家没两样的四层楼公寓,内部格局和装潢完全不同。’
“姓封的真的很会赚钱。”这是她在见识到这两栋内部“实用性”完全不同的公寓后,唯一能下的结论。
快速的冲掉快凝结成条状的洗发精,魏咏然再次赞叹封氏兄妹的财力。
‘按摩浴白耶!眼前的浴白就算挤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可以开个小型大众浴池了。
想她干记者这么多年,也赚不到这样的一栋房子呀!
秉持记者的厚脸皮和实地探究的精神,魏咏然很认真、很用力、很享受的泡了个舒服的澡之后,才准备起来。.“糟了!我没带衣服过来。”她很懊恼,平时精明的脑袋到了纽约后.似乎频频出错,忘东忘西的。
小心翼翼拉开浴室的门,她思考着如何呼喊一楼的封千旭,要他帮她弄套像样的衣服来。
‘没有衣服?’’不若封士泉性感,却更加玩味性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封千旭就站在浴室门边。
“你在?’
“我想知道你的脸皮有多厚,借用别人家的浴室要洗多久?,’他长着粗茧的手指掐着她细致光滑的脸颊。
懊软。有片刻,他完全着迷在指月复下的滑腻触感。
魏咏然拧起细眉,挥开他的手。
“主人又不是你,难得有这么棒的浴白可以泡,我难道不能好好享受一下,以慰劳我刚刚深受打击的身体吗?,’她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要主人没说什么之前,轮不到他说话。
他又故意捏捏她的脸颊,“果然很厚。”
.“切!衣服拿来没?’’光着身体躲在门后和他吵,整个没有气势,她要换上衣服后再来指着他的鼻子叫嚣。
‘‘喏。”封千旭将衣服交给她,‘我以为你真的不想出来了。”
“滚远一点去。”合上门之前,她丢下这么一句。
封千旭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没多久,穿上一身过大衣服的魏咏然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像被单披在她身上一样,她在袖口卷了几摺,裤管亦然。
“走吧。”他很快收回逗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不用道谢?,’她暗示性的瞟了眼楼梯。
“免了。”江花肯定又窝回自己的研究室,叫不出来的。
魏咏然还是觉得不妥,硬是留下字条后才离开。
:甫踏出封江花家,魏咏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不是没穿上厚重的外套,事实上刚泡过热水澡的身子还热呼呼的,甚至有些出汗,可不知怎么着,就是有一股寒意。
恶寒。
于是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
必头就见她愣在原地,封千旭凌厉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四周,才问:“又怎么了?’’
魏咏然回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摇摇头,“没事。”
总不能告诉他,她觉得冷所以停下来发呆吧!
“泡傻了码?’’
“才不!”老爱找她麻烦的家伙。
为了证明自己脑袋清楚,她快步走到他家门前,经过他的时候还故意重重吐息,哼了声,才同到屋内。
“真是孩子气。”他的轻笑声来不及传人她耳中,便被他手机的铃声盖过。看清来电显示后,他迅速按F通话键。
走在前头的魏咏然放慢脚步,最后站定,看着他。
、他几乎没说话,她却看得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当他挂上电话的时候,她轻声开门。
“你要出去。”那通电话八成是他的同事打来的。
封千旭没有告诉她电话的内容,也没时间解释,随意套上御寒外套后,模模她的脑袋,像对留在家里看家的孩子说:“别出门。”他临走前只留下这句话。
要她别出门?
拜托!他是她的谁?凭什么他说的话她就得听?封千旭离开的半个小时内,魏咏然满脑子充斥着对他那句命令式的话语的不爽,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出去外面散步,或闹失踪都好。
但半个小时后,她看着外面早已暗下来的天色,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和之前被大群黑人追逐的恐惧,她很没种的决定放弃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幼稚举动。.电视节目转了一堆,挑不到喜欢的频道,她无趣的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扔到一旁。
“切!无聊。”她开始不懂自己为何要出国了。
起先是图虞飞鸟给的机票,想玩一趟免费的行程。还有“在地人’带路的便利。在确定休假日期后,她努力工作发挥比平常还要多的精力,结果咧?认真工作的结果居然是被炒鱿鱼,气得她把这趟旅行视为散心,释放压力和怨气的旅行,没想到匆匆出国的结果就是——机票搞乌龙,皮包被扒,行李箱遗失。
简直衰透了!
“幸运?也只有他会这么说!”对于稍早封千旭说过的话,魏咏然嗤之以鼻。现在她要是看到任何幸运的人,绝对会冲上去痛扁对方一顿,让他尝到不幸是何滋味……晚上十点,睡意正浓的时候。
她完全不受时差的影响,毕竟算算时间,她已经快四十八小时没睡了。在那整齐清洁的厨房里找出冲泡式的热丰女乃,魏咏然打算喝完牛女乃后就上床睡觉。
‘‘本来就没必要替他等门。”她只是个寄宿者。又不是他女朋友或老婆。
砰!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掉了她手中装满牛女乃的杯子。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是他吗?'’有谁会这么大力打开自己家的门?
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是、是他吧……”她声音虚弱的连自己都骗不了。
那脚步声绝对不是一个人。到底是谁?歹人?
心脏飞快的跳着,魏咏然惊愕的发现这个乾净的厨房里,居然连菜刀这种基本配备都没有。
‘要是被坏人杀掉了,都是他的错!”至少也放把水果刀让她防身啊!
有脚步声朝厨房走来。魏咏然两手压不到嘴边的惊呼,迅速蹲下找掩护。晤,如果是小偷的话,麻烦偷完东西就走,千万别理她,也千万别发现她呀!。
’魏咏然贪生怕死的缩紧身躯,恨不得能就此从世界上消失。
“咖啡、咖啡。”一个耳熟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响起,。‘咦?组长,你家厨房的电灯怎么开着?,’
组长?
“喔,可能出门的时候忘了关。”客厅传来她这两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刻她心中威风凛凛的浮现出三个粗体字——封千旭。’.“咦?你怎么蹲在这里?’’来不及先站出来的魏咏然,被罗特逮个正着。
“呃?,’发愣仅一秒的时间,魏咏然镇定的站起身,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罗特的问题。
‘“她现在住我这儿。”不知何时出现的封千旭回答……‘‘你们……”罗特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同移动,“我知道了!组长一定是为了保护……”
“罗特,快把咖啡端出来。”封千旭打断了他的话。
保护啥?她还以为罗特要说他们有其他暖昧的奸情咧!害她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反驳了。
“还有你,没事快去睡觉。”跟着封千旭矛头又对准她。
‘要你管。”这句话,魏咏然等到封千旭离开后才小小声的吐出。
“呵呵。”罗特取出浓缩咖啡粉,“你跟组长好像很熟。”
败熟?他瞎眼啦!没看到她恨不得拿平底锅敲封千旭头的狠样吗?
“嗯。”不想多谈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魏咏然淡淡的应了声。
“对了,你刚刚说封千旭……杰许他为了保护什么呀?’话说到÷半就被主角打断,她可是很好奇的。
多疑,记者的职业病之一。.烧水,撕开包装,拿出六个杯子,一一倒进浓缩咖啡粉以后,罗特才回答:“组长没跟你说过吗?因为你长得跟我们最近办的案子最新发现的被害人很像,组长怕你有危险,所以才把你带回家的,不是吗?’
眉头挑得高高的,魏咏然明艳的丹凤眼闪着若有所思的精光。
是吗?他并没有跟她说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苞被害人长得很像是吗?
嘴角勾起无害的笑容,牵动那张本来就属美丽的脸更显柔和,可又带着丝丝的英气,融合成魏咏然特有的味道。
罗特看呆了。
“是这样吗?那我真得好好谢谢杰许警官了。”她客套几句,随后导入正题,“对了,你说的案件是什么样的案件?’’
虽然她现在被炒鱿鱼,不代表以后就不是记者,趁现在磨练一下她套话的功力也好,况且她是真的对刑事案件感兴趣,否则怎会跑社会线。
罗特搔搔头,思考该怎么说。“简单的说……是个专门剥美女脸皮的变态杀人魔。”
“剥美女脸皮?,’只剥女人脸皮,而且还是美女,很好,她记下来了。
“是啊,而且就目前的案件报告来看,那个凶手都挑不同国籍的女人。”水开了,罗特赶紧冲泡咖啡。
‘‘也就是说如果他杀了一个美国人,便不会再杀第二个.7’’
噢,她有预感这会是条大新闻。
“目前的情资看来是这样。”罗特熟练的替每个不同的杯子加入不同分量的女乃精。
‘‘是吗…·”魏咏然还在思考着。
罗特看她一脸冷静,忍不住问:“你不怕吗?',对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她是记者吧。
念头一转,魏咏然佯装一副受惊的表情,“是呀,好可怕。
现在受害者有台湾人了吗?”
苞她长得像也不一定是台湾人,况且她不认为相同的脸.那个凶手会来剥第二次,不过还是问一下求心安。
“你是台湾人?,’
“是啊。”难道她像日本人或是韩国人吗?
“台湾人……啊、啊,有一个华侨,好像是台湾人。”罗特回想着看过的案件报告。
.‘那我就安心多了。”魏咏然露出天真又甜美的笑,标准是她骗人时的基本“配备’,用这种笑容,加上仰头四十五度的迷蒙眼神,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的不怀好意。
罗特再一次看傻了眼。
“你不把咖啡端去客厅吗?'’最后还是魏咏然提醒他。
“喔。对!”将六只咖啡杯放在托盘上,罗特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但走没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对了,这些事情不可以透露的,你别跟组长说是我说的喔!”
甜甜的微笑,她挥挥手,‘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反正在新闻稿上只要写着“根据警方透露”这几个字就行。了,她绝对不会出卖罗特的。
魏咏然笑容耀眼,同时也打着要不得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