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没了,你们还要不要玩?”不懂话里的意思,那还真是一句诡异的话。
封江花不死心趁着这机会,再开口解释:“那小阿其实……”“一个人十块美金,不收人民币。”大胡子老板果真不在乎他们“复杂”的家庭关系。
他们又不是大陆人。被打断成习惯,封江花只好在心里反驳。
说实在的,这个季节有人在贩卖漆球这种活动还挺怪的,太阳是当空挂着没错,却是冬日里的暖阳:草地青绿,却带着水滴,天气微寒,在这种季节玩漆球,一想到玩完后全身都是漆,还要清理就嫌麻烦。
封江花在心里抱怨费事,不意看到申屠元干脆的掏出了钱交给大胡子老板。
“咦?那是……”她给他的生活费耶!他给得也太干脆了吧。
“走。”“真的要玩?”不要吧……她不擅长户外活动。
懒洋洋的猫眼儿一睐,踏着优雅的步伐率先进入“战场”。
OK,看来她又是没得选择。
慢吞吞的换上特制的防漆连身衣,封江花的脚步沉重得像是要远赴火线战场。
堡目镜加眼镜让她感觉脸上压着很重的东西,笨重的漆球袋压着她纤细的肩膀,和本来就没多高的兴致。
“唉,早知道就不出门了……”缓缓地就战斗位置,她还是没什么精神。
啪!嘴还没闭紧,一颗漆球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脸上,漆料也喂满嘴。
首先掉下来的是碎裂的气球,跟着是顺着她面颊缓缓流下的蓝色漆料。
申屠元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看看自己扔出漆球的手,接着迎向她杀人的目光,耸耸肩,金眸漾满无辜。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躲开。
啪!啪!啪!因为站着不动,其他玩家的流弹也殃及到她身上。
可恶……“漆很难洗掉耶!”仰天狂吼了声,娇小的人影开始疯狂的攻击身边所有看得见的人。
讨厌讨厌,她最讨厌麻烦了,这下今天非洗澡不可!因为有个不分是非,设看周围的女人乱砸,先前踏进来的玩家光闪避她就来不及了,哪有办法玩下去,最后整个漆球场只剩下还没被砸到的申屠元,和杀红了眼的封江花。
砸到他,她就赢得这场胜利了!不知从何起,她对这场简单的漆球生存游戏认真了起来,嗯……大概是同时被一堆流弹砸到的那一刻吧。
“哼哼!”被漆喷得五颜六色的鹅蛋脸露出骄傲的笑,一副“我一定会打到你”的自负表情,手中的漆球差点在她的力道下被捏破。
靠着身手矫健始终没被砸到的申屠元,—脸神清气爽,许久没有从事户外运动的他,这么一动,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更显神采奕奕。
申屠元故意朝她勾勾手指,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看不起她?虽然知道从正面攻击他一定不会成功,但他脸上不屑的表情实在让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漆球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朝他扔去。
柄灵的猫儿不只闪过了漆球,更用前爪一把抓住,完好如初的漆球没破,反而替他增加了战力。
没时间让封江花跺脚娇喝,因为他在下一瞬消失了踪迹。
“嗄?”她睁大眼四处张望,不得不佩服他敏捷的身手。
啪!办色的漆球稳准击中她的背。
“可恶!”她猛一转头,只来得及看见申屠元闪躲进稻草堆中的身影。
体力赢不了他,那智取总行吧!封江花同样闪进稻草堆后,悄悄地探出一只甘I之观察:却忘了还有红线这条线索可追寻。
罢才他是躲到右边的稻草准里——“在上面。”懒洋洋的声音当头落下,高大的影子罩住她。
封江花惊讶的仰起头,不解他何时来到她躲藏的稻草堆上。居高临下的背光姿态,让他看起来更高大昂藏,且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丢漆球?封江花惊在原地不敢动,镜片后的眼儿瞠大,紧锁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她个趁其不备。
嘴角微微上扬,申屠元对造成她现在不知该进该退的窘境,感到非常满意。
灵巧的猫足一蹬,他以违反地心引力的轻盈姿态降落,将她扑倒在稻草堆中。
没料想他会这么做,封江花先是错愕地倒退一步.反称了他的意,被他密实地压制住。
风依旧吹着。
金色的和黑色的两双眼相接。
霎时,空气变得有些嗳昧,镜片后墨润色泽的瞳心闪烁着似懂非懂的光芒,在他的眼里亦然。
他们只是相祝,彼此都没有开口。
那是一种怦然心跳的感觉,是他们还在模索,并逐渐习惯的心悸频率。
两个埘爱情同样懵懂无知尚在学习的男女,比起深奥的爱情沦调,他们更相信本能的需要。
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脸不断贴近缩短距离,他闭上眼——啪!漆球破裂的声音,鲜艳刺目的黄色漆料,由他的左前额缓缓流下,沾上长长的睫毛,大掌抹去,他眼里漾着不敢置信,就在他快要吻上她之时,她居然拿漆球砸他?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封江花显得很开心,“这是还你一开始的那一球。”哈!终于给她逮到机会了吧!申屠元扬起眉,“你就为了那一球打断我?”“打断你?”她装傻。
惫装傻?厚掌揪起她早已渲染上七彩的衣服,他的唇畔尽是邪气的笑容,不加多想的吻住了她。
没有意外,只消一个眼神,她便了解他想做的事。
旁观的人吹口哨鼓掌叫好的欢笑声,都不能打扰他们。
是的,在他们周围吹起的是北风阵阵,但他们的心中都是暖洋洋的。
不一样。
翘起右手的小指,封江花凝神细看绑在指间的红线。
真的不一样。
将指头上的红线暴露在阳光下,透过光线的照射,封江花难得皱起了眉,目光好半天离不开那条丝线。
怎么会这样……“那么认真看什么?”坐在窗边百般无聊翻看她交出的红线研究报告,申屠元实在无法忽视她直勾勾的视线,因为红线的后头就是他,她也算是盯着他直瞧。
视线稍微转移,她投以万分认真眼神的对象转变成他。
“元。”猫眼儿回望着她。
“我喜欢你。”绝不敷衍含糊的语气。
申屠元滑了一下。
“线不够长吗?”细细的眉心拢上更多褶痕,她淡淡的反驳,“我是很认真的耶……”她说……认真的?他们的感情从那晚之后进展的很快,有一日千里的速度,虽然她还是有空就往研究室里钻,不过她开始固定在晚上十点走出研究室,假目的时候会排出时间来陪他,偶尔他们会上街逛逛,或是各自找来一本书,天气好就在屋顶坐下,背靠背,没有言语,享受静谧的午后时光。
靶情的升温,在不知不觉中。
“嗯哼。”申屠元清清嗓,企图掩饰自己的欣喜。
虽然已经听习惯她说喜欢他,但那全是为了将红线拉长才会说的话,想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很认真的说给他听。
脑海里浮现出她满头乱发睡眼惺忪,抓着打呵欠,走到厕所却发现红线又缠成一团,然后摇头晃脑一番,才开口说“我喜欢你”的邋还样子。
噗哧!忍俊不禁,他发出窃笑声。
但专注在自己思绪中的封江花并没有听见。
视线又绕回红线上,这一瞧不得了,封江花的脸色真的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怎么了吗?”申屠元察觉她的脸色不对劲。
粗黑框后的眼睛还是紧盯着红线不放。
“江花?”没有得到回应,他又叫了声。
研究精神泛滥的实验家没有听闻。
“封江花。”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得到主人注意力的猫儿,最后一次呼唤。
想当然耳,沉醉在刚发现的事实中的封江花根本没反应。
斑傲的眉挑得老高,不喜欢被忽略的大猫一个箭步向前,抱住了心不在焉的主人。“元?”稍稍被拉回心思,她的脸上还有神游的恍惚,“有事?”有事?她竟然还敢这么问?真是存心惹火他嘛!“我要你只看着我。”他突然用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开口,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灿金色的猫瞳闪闪发亮。
对了,相处的模式太过自然,她都快忘了他有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深邃的,灿烂的,耀眼的金黄猫眼。而今那双漂亮的眼睛只倒映她的身影。
事情怎么会进展的如此诡异呢?先是初时的算命,那时如果她没踏进那间算命铺子怎么办?今天他会碰到另一个跟他绑在一起的女人吗?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她很不舒坦。
“你有没有想过,假使那天桌上真的有十几条红线的话,我可能挑到的不是你那条,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会变成怎样呢?”她可能会跳上躺着另一个男人的床,然后用很正常却带着真心的语气和对方说“我喜欢你”吗?听到她的话,申屠元心头一阵紧缩。
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接受和她绑在一起的事实,也可以说是因为他妥协了红线拿不下来的存在,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为她而心动,并不是假的:但假设今天跟他绑在一起的人不是她的话,他还有可能喜欢上对方吗?申屠元陷入沉思。
趁这时候封江花赶紧将手放下,克制自己别再盯着红线看。
那绝对不是她的错觉,红线渐渐变淡了。
每当她说一次“我喜欢你”,红线的形体就会变淡一些,虽然很细微,但对她这个每天做观察日记的人来说,些微的变动都是大事件,她怎么町能没发现。
当然,她说那些话并不全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一半是她突然想到这个令人不怎么开心的想法。
“元,替我画画。”见他当真在想,封江花突道。
若有所思的猫眸抬起,“这……?”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她还真会挑时问。
“嗯,画画。今天我想画特别一点的东西。”她拿出前些日子托虞飞鸟买的画具交给他,自动自发的伸出细瘦的手臂。
她买过很高级的画纸给他,但他一张都没有用,通常还是画在她手上。
接过崭新的色料,他照样只挤出三原色在调色盘上。
“特别的东西?”对她来说特别的东西……不会是要他画分子、原子这种东西吧?“我想想……”掐捏下巴,她在塞满了研究事物的脑于里寻找自己看过的特别东西。
她记得上次看探索频道时有介绍过一种诡异的鱼,是要画那个,还是来画只恐龙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就没有要等她意思的申屠元迳自动笔。
湿润的笔尖触感拉住她的心思,封江花很快跟着他的笔触移动视线,“要画什么?”“一个故事。”“故事?”他确定只用她的手臂就能画得出来吗?“你对月老了解多少?”他的问题没头没尾的。
轻咳了声,她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赧然,“不多。”刚好就是他说过的那么多。
笔迹流转,一个小小的人物出现在她手臂上。
“唐朝有个名叫韦固的人。”笔尖点点,一个长相年轻的少年浮现出五官。
知道他要讲故事,封江花噤声。
“韦固年少末娶,某日他夜宿末城,在旅店遇到了一个老人。”接着另一个长着长长胡须,靠坐在一口布袋旁,就着月光翻看一本书的老人,活灵活现的跃上她手臂。
“韦固见他像在翻查书的内容,便出声询问他在看什么。”随着他口中的故事,主角像是会动作会前进,栩栩如生。
“老人回答:‘天下人的婚书’。”韦固看了眼那口大大的袋子,又问:‘袋中何物?’老人又答:‘袋内都是红绳,用来系住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富悬殊,天涯海角,吴楚异乡,此绳一系,便定终身。’”手臂上老人的布袋里窜出了红线。
“足,是脚对不对?”封江花困惑的看了眼小指的红线。
申屠元不怎么在意地回答:“传说总是有很多版本,有人说是手,有人说是足。总之,月下老人就是用红线将一对男女绑在一起。”“嗯,所以这个神仙虽然一副忙碌的样子,其实还挺闲的。”颔下首,封江花表示了解。
“怎么说?”这下换他不解。
“他不是还有时间回答那个‘威估’的话吗?”不认真去绑红线,还能和对方谈笑风生,这样的神仙还真可爱。
无法反驳她的话,也不想听她用如此理性的语气去破坏亘古流传的浪漫,申屠元干脆装做没听见。
“是韦固。”不过他还是要纠正她的错误发音。
她一脸碰到中文就头大的表情,“可以翻成英文名字吗?”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入境随俗”吗?那个“威估”什么的,能不能也给他取蚌英文名字呀?像是大街、李察、杰克、汤姆都是不错的菜市名,可以拿来凑合凑合将就着用嘛。
“名字不是重点。”算了,他放弃教她说中文,行了吧!“嗯,我同意,那接下来呢?”只要不拘泥于中文的话题,封江花很快让出说话权。
真是个懂得见风转舵的丫头。
“韦固万分惊奇,连忙向老人询问自己的婚事。”笔尖再度游走,“老人翻阅婚书好一会儿,笑着对他说:‘你命中注定的木婚妻,就是店北头卖菜的老太婆的三岁女儿’。”“三岁?那‘威估’几岁了?”她提出疑问,表示自己很认真在听故事。“一开始不是说了吗?”他眉心拢起淡淡不悦。
记忆力甚好的封江花怀疑,“有吗?那你再说一次好不好?”她不记得有听到呀。敛下眼,薄唇好半晌才轻吐两个字,“年少。”“年少?”那是几岁?“总之就是很年轻就对了。”谁没事管韦固几岁?重点是故事最后怎么了。
“喔。”简单来说,他也不知道嘛。
傍了她一记眼神,他继续被打断的故事,“韦固一听勃然色变,幸悻然的离去。”她的眉心颦起,“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满脸不可思议,“你听得懂“障悻然’的意思?”“我有听过勃然大怒,不知道跟你话中的勃然色变意思一不一样?”封江花扯起嘴角假笑,讪笑反驳。
他佩服她听得懂他说的话,她才佩服他能将“悻悻然”翻成英文咧!杯笔离开她,沾满颜料后才重新回到她手上,“又偏题了。”“抱歉,请继续。”她挂满歉然的表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多年后韦固立下军功迎娶相州参军的女儿,因缘际会的知道此女正是月下老人提及的三岁女孩。天意不可违,也可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最后就像所有故事的结局,圆满快乐。”故事悦到此差不多也告一个段落,画亦完成。
“果然是个传说。”这是封江花下的结论。,
“你难道没有其他话想说吗?”申屠元白了她一眼。
中国古代最浪漫的传说之一,被她这简单的一句话给眨得毫无价值。
要说什么?“嗯……那个月老……还挺会乱牵线的。”三岁跟年少都可以牵在一起,莫怪台湾那么流行老少配,她记得前几年还曾经听二嫂说过呢!“月老就跟你们的爱神邱比特一样。”他辩驳。
就当作他是为了替中国古代的传说争一口气吧!封江花螓首漫不经心的点了两下,“喔,你是说庭园造景里常会出现拿着弓箭的尿尿小童吗?他们的性质倒是挺像的。”也可以说月老远渡重洋坐飞机到美国来的话,就变成他们口中的爱神邱比特了。
申屠元为之气结,干脆不答腔。
这女人真的很没浪漫细胞!“元,为什么你都不画在纸上?”他闷不吭声,不代表封江花没话说。手边收拾的动作停顿,过没多久他不说半句话,又继续收拾。“这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吗?”他既然是画家,画在纸上也没啥不对的吧!惫是在这之前他都画在很特别的地方,例如……人体彩绘。
这也不无可能,毕竟他向来只画在她的手上。
“不难。”他没有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只是不想回答。”“为什么不想回答?”好奇宝宝持续追问。“有些事情称作隐私,你懂吗?”他的语气变得低沉,声音也透着不悦。搔搔头,封江花脸_L出现腼腆的笑容。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他的隐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淡淡的红晕染上双颊,她的笑带着一抹羞赧,妆点得那张小脸更加灿烂耀眼。“大概是关于你自己的事都不跟我说,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我便会很想知道。”她应该隐藏起自己的不安了吧!说这些话她其实很害怕,怕他嫌她麻烦,怕他再次拒绝回答,怕他像以前一样于排斥她……心头一阵瑟缩,小手抚上左胸口,慢慢接受此刻恐惧的心情。
在爱情上,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也没有和女性朋友聊过谈恋爱的心情,所有的酸甜苦辣交织出情感,她只有独自品尝享受,连困惑也是自己一个人,但她又是直来直往的个性,要她憋在心里太久也不可能。
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就像在做研究那样,不懂,就要得到解答!白女敕的手在胸前搅呀搅,视线一接触他便露出赧然的微笑。
她在紧张,非常紧张。他想起她一开始的问题。
我可能挑到的不是你那条……“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他非常不喜欢她的假设。“什么?”这跟她刚才说的话搭不上关系吧。
“你刚才说的,不管怎样都不会发生绑错红线的事情。”他的语气肯定。
脑中有团像迷雾的东西逐渐散开,久远以前的记忆变得清晰。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囚为她是他自己挑的老婆呀!没错!他全都想起来了。当时曾爷爷看的婚书的内容其实只是一堆不认识的人名,他从一把随便抓随便有的名字中挑出了一个,就是她,封江花。
有缘人——这不他完全清楚曾爷爷的意思了。
儿时随便挑的一个名字,在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他终于见到她,却想不起来。
一定是曾爷爷动的手脚!“原来呀……”虽然是“青菜”挑的一个名字,但能在多如繁星的姓名中挑到她,不也是一种缘分吗?想到这儿,申屠元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呃?”他……怎么笑了?他笑得停不下来。
“……?”而这厢则是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女人。
瞧了她一眼,申屠元强压住笑意,朝她招招手。
他在笑,而且是爽朗的大笑,是一点都不像他的笑!封江花有些畏怯,不知该不该过去。但从没看他笑得那么愉快过,她终于忍不住懊奇,慢慢踱过去。
猫儿敏锐地出手,掳获她,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人已安稳地坐在他盘起的腿上,而他还是用那双兴味盎然的眼看着她。
“可以告诉我让你开心的原因吗?”啊!她好喜欢他的笑容。
如果能从他口中探听出原因为何,以后她就能常常看到他的笑了。
“想知道?”他的神情带点卖关于的意味。
封江花猛点头。“听好,我只说一次……”他附在她耳边。
她当真竖直了耳。“我爱你。”他不说则已,一说则一呜惊人。
在封江花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原本已经呈现半透明状态的红线产生变化宛若一道温暖的白光圈绕着丝线周围,当白光散去,一切又恢复到平常,不同的是,那条造成他们困扰的红线……消失了!怔愣。
两人完全无法从惊讶中回神。
尤其是封江花更不知如何是好,才刚听见他的告白,但红线却消失了,事情发生的突然,她没有欢喜之情,只有满月复的惊愕。
“我爱你”的结果出来,答案就是红线消失。
不见了,她和他唯一的交集没了。
“消失了……”申屠元同样错愕,“原来这就是通关密语。”封江花一震。
虽然他的语气错愕,可也有松了口气的轻快。
是呀,这是他们一直期待的结果,为何解开了,她却一点都不开心?“江花?”察觉她过于沉闷不语,他轻声唤着。
“我还有实验没完成!”猛地站起身,她抛下这句话,便快步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让她好好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