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意气用事。
瞧瞧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衣衫凌乱,两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椅背上,上半身一圈圈的绳子把她和椅子绑在一起,两条腿也没能幸免,椅脚各绑一只,从她惊醒后就是这副任人宰割的惨样。
嘴巴让胶带贴住,发不出声,唯一还能动的大概就只有眼珠子了。
必想刚才发生的事,她就呕!
卑鄙的李骏人竟然在她的饮料里动了手脚,下了迷药,让她喝下后很快就昏迷不醒,然后就被带到这个又破又隐密,还带着阵阵霉味的房间里。
老板早就警告过她要小心不是吗?可是她仍是那么粗心。
说来,那个害她冲动的家伙就是魏尔卓!
要不是等不到他的电话,她哪会气得一口答应李骏人这条大野狼的邀约。
现在好了,她敢发誓李骏人把她绑到这里绝不是来喝茶聊天。
仔细打量她身处的窄小房间,一张破破的床,一组残破的桌椅,天花板只有一盏黄色的小灯泡,发出微微的亮光,四周净是油漆剥落的水泥墙,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子。
她的耳朵没被捂住,可以听见一种类似虫鸣和狗叫的声音。
她猜想自己被带到上回跟踪李骏人时,发现的那间砖瓦屋舍。
她试着挣扎,越动绳子却缠得越紧,被捆成一个废物的她要如何向外求救呢?
手在扭动下触碰到臀部口袋一个硬硬的东西--啊!是她的手机!
彼不得手腕被粗绳磨破皮的疼痛,她咬牙,努力隔着口袋推着手机,把它推出口袋。
小小的手机终于顺利落在不怎么灵活的手指上,她尝试乱按几个键,几个动作让她流了满额的汗。
突然,一阵喀答声响让她吓得手指一松,手机坠地。
门开了,李骏人走了进来,邪肆的目光在黄碧芬身上兜了圈后,落在地面的手机上。
“原来-身上还藏有这玩意!”
他走过去,在黄碧芬的“呜呜……”声中,捡起她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露出抹狠笑,将手机用力摔向墙壁。
“砰!”
手机在她面前被摔得四分五裂,她对凶手露出愤恨的目光,被堵住的嘴巴发出不平的声音。
“呜呜呜……”
“怎么?想说话吗?”
他毫不留情地撕去封住她嘴的胶带,疼得她眼泪都快滴出来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手指没离开她的脸,顺着她的脸颊爬下白皙的颈部,眼中贪婪的神色表露无遗。“-不是观察跟踪我好一阵子了,会不知道我想干嘛?”
逼碧芬倒抽口气,原来他都知道了!
“别碰我!”
她撇开头,想躲开那让她觉得恶心的手指,没料到他突然勒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到让她难以呼吸。
“-以为我看中的东西能躲得了吗?”
见她脸色因呼吸不顺而涨红,他才松了手,冷睇着咳嗽的她。
“要怪要怨都只能怪-自己,是-来招惹我的,不然我还不会那么快找-开刀。”
“你……我要告你……非法掳人……”
睨了眼仍在喘气的黄碧芬,他冷冷一笑。
“很遗憾,我想-不会有机会这么做。”
“会有人发现我不见的!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救我!”阿卓一定会发现她出了事。
他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而后走到门边。
“-以为真有人能在新加坡找到-吗?”
她的心一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晓得“刚刚”机场已经有-的出境资料,-的人已经不在台湾了,-的家人想找-得到新加坡去找,不过很可惜,他们永远都找不到。”
“不可能!”
“航站里有我的人,只要我报个名,就会有-的出境资料,我爱让-去哪,-的资料就会去哪。”
这番话让她想起之前调查记录上那些平空消失的女人,难道都是被他用这种手法抓来,然后再弄消失?
她刷白了小脸,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李骏人,你到底把我绑来做什么?”
见他径自离开,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开始扯破喉咙喊救命。
“这里荒凉得很,任凭-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与其白费力气大叫,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晚上过来,会有机会让-在床上好好叫一叫。”丢下这些猥亵的话语,李骏人哈哈大笑的离开。
“李骏人!”
“我就喜欢-那股凶劲,-让我很期待今晚的到来。”在门外落上锁,他回到自己的车里,用手机联络某人。
“帮我通知杜沙娜,东西已经准备好,半夜可以来拿。”
切断通话,他脸上挂着狠笑。
凭这些小角色也想调查他?以为他这人口贩子是作假的吗?
白阳变夕阳,天空渐渐蒙上黑纱,然后,夜幕低垂。
四周起了寒意,她明白已经天黑了。
这种默默等死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喊叫,与其白白浪费力气,还不如储备体力想想该如何自救。
只是想了一个下午,除了脑细胞死了不少外,完全没想到任何可以月兑困的方法。
说不害怕是假的,一想起李骏人离去前的猥琐神情,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
神经突然绷紧,她听见了开锁声,果然,是李骏人回来了。
“我还以为-会一个人在这里大哭大闹,看来-很理智。”他拉松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逐步朝她靠近。
“你想做什么?”她警戒地盯着他。
“想做什么-会不清楚吗?”他进一步逼近她,松开她两脚的束缚,再解开围绕在她胸前的绳子,顺便朝她圆润的胸部捏了一把。
“不要碰我!”
在她的愤怒声中,他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抓起,扔到一旁的破床上,在她没来得及翻身的时候,等不及地往床上一压。
“-不会知道我从见到-的第一眼就想把-压在身下吧?若不是有那个碍事的魏尔卓在,我早把-带上床温存一番。”他的唇贴在身下人儿的后颈,嗅着她身上的芬香,忍不住低喘一声。
“李骏人,想想你的妻子、你的事业、你的名誉,理智一点,放开我!”该死!她可不想被他强暴!
在他的手探进她被拉开的上衣里时,她忍不住尖叫,“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犯法?”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大笑。“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比起那些自动跳上我床的女人,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把-卖了。”
“卖了?你……你说什么?”
“过了今晚,很快-就会见到-的买主。”
她的后颈惨遭狼吻,但脑袋瓜可没停摆,她将一些对话串了起来,大胆猜测道:“杜沙娜不会是人口贩卖集团的名称吧?”
懊个李骏人,以女人的名字来掩人耳目,他们全被骗了。
他用力扳过她的身体,色欲熏心地盯着她胸口粉女敕女敕的肌肤。“-很聪明,也够胆量,这是我欣赏-的地方。没错,我利用女人迷恋我的心态,让她们取信于我,最后再找机会把她们卖给买主……-知道一个女人卖价多少吗?每月一个的收入就够我一生享用不尽。”
她终于证实,原来那些女人不是平白从台湾消失,是被他以非法手段卖出去!
“你把她们卖到哪去了?”她抖着声问,难以置信世上竟有这种人渣存在。
他婬笑道:“这要问她们的买主了,世界各个国家都有可能,卖去做妓女、做人体实验,做什么都有可能。”
“你这个变态,你以为你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她的话引来他猖狂的大笑,抓着她衣服就是一撕,暴露在外的姣好胸型让他一双眼都看凸了。
“小女孩,-还太女敕了,没人有证据抓我的。”当然,更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啧啧,瞧瞧-这小美人,与其让其它男人糟蹋,还不如让我先享受享受。”
她闭眼挣扎,却躲不过令人作呕的强吻。
懊死,为什么女人就只有做弱者的份?
压制她身体的手劲突然一松,原来是李骏人早已忍不住勃发的,忙着月兑裤子。
逼碧芬当然下会错过这个机会,打算狠狠给他一踢,孰料,就在她举脚一踢时,压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突然不见了。
咦,人呢?
踢出的脚就这么停顿在空中。
惫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身边就传来一阵爆笑声。
“天呀!我实在不知道-会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们出现!”
上一秒钟她还在错愕屋里怎么多出个人,下一秒钟,一件黑色夹克就盖在她身上,接着,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给我闭上你的眼睛!你顾好李骏人就好,不准再看这里一眼。”
逼碧芬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床边吼叫兼跳脚的魏尔卓,一会儿,她把视线调向手上拿着球棒的胖壮男人身上。
是她的老板庞梓!而李骏人早已遭重击倒在地上捂头痛呼,庞梓似乎没见到那颗头破血流的头颅,又是狠狠在他肩上挥落一棒,再拿起地上的绳索,捆住李骏人的双手。
“芬芬,别怕,告诉我,有没有伤着哪里?”魏尔卓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温柔地抱起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伤口。
在触及她脸蛋、脖子,还有胸口那一串红红点点时,他的眼眸立刻燃烧着熊熊火花,不过这都不及在他见到她那双捆绑到磨破皮的小手时来得愤怒。
绳子上的血迹烧红了他的眼。
他愤而跳下床,拽起无力可还击的李骏人,劈头就是一阵猛拳乱打。
“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让她身上有一丁点伤口,该死的你竟然让她流血!”
不想被怒火波及,原本抓着李骏人的庞梓赶紧把人肉包丢下,闪到一边。
“碧芬,叫-的男人别把人打死了,我报了警,警察一会儿就来了!”
一边是肉扁肉加求饶的声音,一边是张笑到连眼酚诩看不到的胖胖脸,她的脑袋瓜都快让问号给淹没了。
“你们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将被打到半昏的李骏人捆成人粽丢在角落,三人等待警车的到来。
逼碧芬穿上宽大的黑色夹克,被强迫安置坐在某人腿上听着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觉得很怪,没道理那些女人一个个就这么平空消失,我开始怀疑李骏人是不是做了非法勾当,所以我把阿铨和大志叫回来,一起调查李骏人,却发现那家伙暗地里在调查-的资料。
“我发现不对劲,那天叫-来的时候就在-包包里藏了一个小型精密的监听追踪器,这才知道-出了事,至于那位魏先生,我是在这里和他巧遇,幸亏有他带来的麻醉针,不然我们早让那几只疯狗泄漏了行踪。”
;黄碧芬哦了一声。怪不得早上庞梓会猜到她和人吃饭,原来他都“听”到了。
把视线对上那双牢牢锁着她看的黑瞳,她当然看出魏尔卓的担忧,一想到是因为气他的关系自己才落入李骏人的手里,忍不住酸酸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只顾着你第十九任女朋友,不想理我了呢!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有这么一丁点小小的分量,让你还有时间想到我。”
腰间一紧,她知道他正用行动反驳她的话。
逼碧芬才不理他,掉头又问:“我说老板呀!既然你早发现我被绑走,怎么不早点报警来救我?放我一人孤军奋战。”
“冤枉呀!我亲爱的员工被人绑走了,我怎么会坐视不理?”突然惨遭怒眼一瞪,庞梓陪笑道:“好好好,亲爱的三个字只能给你用行不行?”
他已经够胖了,可不想让人打到更肿胖一倍。
“碧芬,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只比李骏人回来早半个小时,-别忘了刚才李骏人也说,就算我们救了-,也只能告他非法拘禁,因为我们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他贩卖人口的行为。所以我才按兵不动,打算等他说出自己不法的行动,再将它录下则,谁知道你们两个讲话讲那么慢,还讲到床上去……”庞梓又咳了一下,避开那叭发寒的黑瞳,“-呀!懊好安抚一下-的男人,刚刚在外面我差点用他带来的麻醉针让他冷静一下,免得他冲进来误了大事。”
警笛鸣响,看来警方已经赶到,庞梓拖起角落的人肉包,先一步到外头去。
一时间的沉静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大掌袭来,托起她的下颚,灼热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把我吓死了,我好怕会失去。”
斑哼!以为他说几句好话,她就会原谅他早上气她的事情吗?
不小心触碰到手上的伤口,她低呼一声,惹来魏尔卓的关注,一看到她手腕上留下的一道道伤痕,他心中的怒火又燃起。
正愁无处发火,有人自动愿意捐躯。
“碧芬,我跟警察说好了,做完笔录后警车会送你们回去……”
卑说到一半,一个拳头立即迎面而来,庞梓使劲吃女乃力用力往旁边一跳,避开那足够让他鼻青脸肿的一拳。
“魏先生,有话好说,别那么激动。”
“你明明察觉不对劲,竟然还不叫芬芬停止调查,让她因此遭到危险,还让她受伤!”
“我……”庞梓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只好左一闪、右一闪想地避开攻击。
“要是你没在她身上装追踪器,要是我没有发现她出了事,我可能就会永远失去她!”
左肩来不及闪躲,被挥中一拳,纵然有胖胖肉护身,仍疼得庞梓龇牙咧嘴。
“该死的你,我不会再让芬芬去帮你做事……”
庞梓发出求饶的目光,让黄碧芬心一软。
懊吧!她承认自己越来越没骨气了,心中原本的不快在见到魏尔卓为自己这般激动的模样时就消失了一大半。
她就姑且试试,看能不能止住他的怒焰,让老板逃过一劫。
“阿卓,我好累,想回家了。”
瞬间,狂怒的人瞪了跳远的庞梓一眼,一个转身,脸上的表情换回她熟悉的温柔。
她一点反抗都没有的任他抱起,睁着亮眸瞅他,对他展露一笑。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仍然很大,他还是以前那个以她为天的阿卓!
魏尔卓收拢手臂。“走,我们回去。”
庞梓二话不说,立刻闪开送走那尊大怒神,等到两道身影坐进车子离去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
“糟糕!我忘了把碧芬包包内的追踪器要回来。”
这是第二次来到他住的饭店,两次进来,自己都是一身狼狈;不同的是,上次是他受伤,这次换成了自己。
打电话通知爸妈她会晚点回台中,她洗了澡,换上他买来的干净衣服,然后任他处理自己的伤口。
伤口抹好药,他把药箱一扔,扯她入怀紧紧抱住,“我担心死-了,-这笨蛋,怎么傻傻一个人跟那家伙走!又不是五岁小阿,怎么分辨不出来谁是坏人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害我生气失去了理智。”她在他胸前抗议。
轻轻拉开她,他瞅着那张赌气的小脸,眸里闪着异常光彩。
“我本来不知道-出了事,直到我的手机收到一则简讯,我才发了狂似的到处找-,打-的手机也没人接。后来我接到老刘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刚刚出门的时候,有看见一辆车子鬼祟的驶向那间砖瓦屋,我觉得不安,所以便到了那里。”
“什么简讯?”她好奇的问。
他要她坐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那则简讯,递到她面前要她看个仔细。
倏地,小脸一僵,接着便是红云满布。
传讯者是她!
这这这……这则讯息怎么会到他手上?
啊!一定是她那时乱按手机,不小心按到了传送键。
对不起,青梅没有不要竹马。
“可以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灼灼目光盯着那个不自在的小人儿,就是这句话,上天下海他都要揪出她来问个清楚。
“什么什么意思?”两粒小眼珠飘呀飘,就是不肯看他。
她才不相信他会看不懂字面上的意思呢!
“应该是你要告诉我,明明是我约你出来吃饭,你却突然带个女朋友出现是什么意思吧?”
要问就大家一起问,要是他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哼哼!他也休想要她承认那句话的意义。
“就在-离开餐厅后,她已经卸任成为第十九号过去式……”他愉快的口气在见到她脖子上的红点时倏地一凝。
靶受到他的怪异,她抬头,撞见一双极度阴郁的眼神,随即,他的手就在她身上乱模起来,先是脸,再来是颈部,再来是手,甚至还翻过她的耳朵检查。
“你在做什……”“么”字还没说,黄碧芬完全傻住了。
他居然把脸埋入她的颈间,吻着她的脖子。
“过了那么久,怎么-身上的红印惫没消失!”他咬着牙道。
不满意又瞄见她下巴左边有一红点,他抬高她的脸蛋,附上自己的唇,打算彻底消毒一遍,不让别的男人的印记留在她身上。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人欺负-,别怕。”每说完一句,他就亲吻另一个地方。
逼碧芬突然觉得很可笑。
“阿卓,你不需要用这种方1d安慰我,我一点都不怕。”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
他瞪她一眼,谁在安慰她!
“我是在安慰我自己。”
他说得理所当然,却让黄碧芬圆眼大瞠。
见他目光又是一沉,似乎还燃着火光,黄碧芬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微微下滑的领口。
那片红迹让她有种惨了的感觉。
丙然,那家伙突然一把推她倒上床,像条狗儿一般在她胸前舌忝舌忝咬咬。
“阿卓!”等等,他怎么可以月兑她上衣!
“闭嘴,没看到我正在安慰人吗?该死,他竟然连-这里也不放过!”一阵嘶吼,他非常努力的洗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烙上属于自己的吻痕。
逼碧芬两眼无力一翻。好好好,他要安慰就让他安慰,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总是不准自己的女人让人碰过;她争不过他,而且她也喜欢他亲吻她时的感觉,刺刺麻麻的,有点痒,也有点舒服。
她是他的女人吗?
这个想法让她胸口一热,身子也逐渐因为他的动作火热起来。
不一会儿,细细的困惑声从被压的人嘴里传出。
“阿卓,你安慰我的上半身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下半身的裤子也要月兑呢?”
她算是了解男性本色之意。
“闭嘴!”
之后,除了彼此的呼吸外,再也没有其它声音,然后,呼吸声变喘息声,喘息声又变成娇吟声。
这个夜晚是越来越热了。
宁静夜,一个娇小的身子突然从床上跳起,裹着被单对着挂在椅背上的包包大叫,“该死!我怎么忘了这里面还有监听器!”
意思是方才激烈的立体合奏音效,从头到尾都被人听见和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