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一季CRANEL的鞋子开始大降价,我等了好久的皮革马靴终于可以买了!”
“我觉得还是买鱼好了,红烧鱼应该不错。”
“最近LV出了几款冬装,那黑色绒布裙装的剪裁有多么完美,我在杂志上看到,就立刻爱上了那件衣服,每天心里都想著它……怎么办?我要买鞋子还是套装!”
“上礼拜我们不是经过一家新开幕的生鲜超市吗?那里的鱼很新鲜,不输给市场里卖的鱼,就去那里买好了,离这里也近,干脆也买点虾回去好了。”
与杜聿相约的时间只差五分钟,右手已垂挂著两大包的秦纱纱!惫是忍不住跑
“到底要先买什么?真可恨我的薪水不够,如果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就好了。”
“但是,买这么多海鲜你吃得完吗?这类食物放久了会不新鲜。”
这……这两个肩并肩走在一起的男女,真的是在跟对方说话吗?
人来人往的闹街上,每一个经过这对男女身边的路人,莫不露出困惑及古怪的目光一直盯著听起来鸡同鸭讲,却又很自然一人接一句话讲下去的两个人。
“我决定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月兑口而出,彼此被对方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你(你)决定什么?”
又是一句很有默契的问句。
“我决定去买衣服!”秦纱纱道。
他点点头,“那我去另一头的鱼市场,晚上我煮红烧鱼来吃,下礼拜再买虾好了,我怕吃不完。”
“万岁!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红烧鱼了。”她笑颜乍开。可以买到想要的衣服,还可以品尝他高超的厨艺,世上两件她最爱的事都可以拥有,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那么,一样,五个小时后,我在欣欣精品馆门口等你。”
讲好时间后,两人各自朝目的地出发。
这就是秦纱纱和杜聿两人假日外出的情景,虽然他们心里挂念的东西不一样,却从不冲突。
她爱买她的名牌,他则注意市场贩卖的生鲜蔬果,有时两人在路上走到一半,她会突然因为某橱窗里的精品,就拉著他冲到店门前猛瞧;也有时经过某某黄昏市场、超市,或是路边贩菜小贩,就换他拖著她兴致勃勃的检视这些食材,满口他的健康理论。
当然也有现在这种情形,两人各想各的,各说各的,各下了结论,他们不会要求对方一定要喜欢自已所爱,却很尊重对方的喜好。
即使秦纱纱真的对那些吃下肚的原料没兴趣,在他欢喜的解说下,她也只是默默待在不弄脏自己一身名牌的角落,等那位热爱料理的厨师逛完后,自然来找她。
总而言之,秦纱纱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有这么一个朋友还真不错!去看了橱窗里的小提包。
“哟!我说,那不是秦纱纱吗?”
“可不是,不就是以前寄住在我们家的小可怜?真巧!居然在这里碰见了。”
尖锐且刺耳的声音从秦纱纱身旁飘来。
正想请服务小姐取来玻璃柜中的紫色亮片小提包,听见熟悉的声音,秦纱纱举起的手僵了一下,才又对身旁的服务小姐说:“小姐,我想看那个紫色提包。”
她吸口气,整理好情绪,转过身盯著这一对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人.
“白小姐,秦小姐,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你们。”秦纱纱的口气中充满了冷意,这不是平常自信满满、活泼有礼的秦纱纱,而是个弓起防备的战斗女神。
“是FENDI的袋子耶!”秦依依眼红的盯著她手腕上的提袋,这些名牌她都好想要哟!她扯了扯母亲的手臂,暗示她注意提袋上的牌子。“姊姊,何必叫得这么生疏呢!懊歹我们也算亲人,不是吗?叫我妹妹就好了。”
那副虚假的口吻,让秦纱纱听了非常不舒服。
“就是呀!纱纱,我是你小妈,又不是外人,况且我们也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干嘛你一离家后就音讯全无,好像要跟我们月兑离关系似的!”白萍注意到女儿的暗示,瞧瞧这个秦纱纱,自从离开后,好像越来越发达了。
“我想,从我父亲过世后,我们已经扯不上什么关系了。”秦纱纱冷冷的开口。
“小姐!这是你想看的提包。”服务小姐亲切的口气,打破蔓延在两方人马间的尴尬与火气。
“谢谢。”秦纱纱才想取来看,却被一旁兴奋的秦依依出手抢走提包。
“哇!这个我看过广告,名模Vickc就会提著上台走过秀。好棒!姊姊,你那么有钱,就买给我吧!”
懊一声姊姊,叫得秦纱纱顿时火大起来。这两个人以前是如何待她的!
“不要叫我姊姊,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你喜欢这个东西,我让给你!你自己买。”秦纱纱的怒气绷在最高点,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瞧瞧,辛苦养大的女儿完全不体会父母的辛劳,你对得起你爸爸吗?别忘了你答应过他,会照顾我和你妹妹,这就是你的照顾方法?对我们不理不睬!”看著她转身欲走的身影,白萍嫉妒的冷嘲热讽。
“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我爸爸!”秦纱纱的身子再度转向白萍的位置。
因为突兀的斥声-令精品店里顿时陷入沉寂。
像是算准时间,一道与现场紧绷气氛完全不搭的声音插了进来。
“纱纱,”一个身影火速朝她这边冲过来。“你有没有多余的袋子?”
“袋子?”一口气梗在喉咙,秦纱纱看著神情仓皇的杜聿,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店里,还有,他要袋子做什么?
“鱼市给我的袋子有破洞,你瞧,解冻的鱼一直在漏水!”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秦纱纱看著一路滴过来的鱼腥水,脸色瞬间惨白,完了!他太见然把人家卖场地板弄得那么脏!
“你不会再回去向鱼贩要个袋子吗?”胸口的怒气完全消失,秦纱纱开始著急的左顾右盼-想找个袋子给他装正在漏水的塑胶袋。
杜聿慌乱的用手按住漏洞.“我去了,但是鱼贩说塑胶袋刚好用完了。”
秦纱纱一个转头,正好瞥见了秦依依正握著一个防水型的购物袋,她二话不说,立刻抢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腰侧的玻璃桌上,再把大开口的袋子递给杜聿,让他将破洞的塑胶袋往里头一放。
“秦纱纱!那是我的袋子!”秦依依怒吼。嘿!鱼腥味都在袋子里了,好恶心!要她怎么敢再用这个袋子?
“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也在我的书包里放了一堆青蛙?亲爱的妹妹,我不过放了一只鱼而已。”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不晓得为什么,秦纱纱有著大快人心的感觉。
拿出面纸拭了手,她将自己的两袋衣物并为一袋,好心的把原来玻璃桌上属于秦依依的东西,扫入袋中。
“偌!既然你这么介意,那我还你一个袋子。”
“秦纱纱,你不要太过分!”秦依依抢过纸袋,刚才亲切的表情早已不在,怒气满脸。
“我过分吗?我再怎么做也比不上你们侵占我家的那五年,对我的所作所为来得过分吧!”秦纱纱把整包面纸交给了杜聿,好笑的看著他弯下腰,沿著来路一边向大家道歉,一路擦著地面上的污水,她的火气也因此冷静下来了。
白萍脸上厚厚的一层粉,显然因为她的话起了裂痕。“秦纱纱,我嫁给你爸爸,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这么没教养的小阿,难怪你妈妈不要你。”
白萍拉著秦依依,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纱纱,我都擦干净了。”
杜聿回到她身旁,看到她的面容有些惆怅,他抿唇,一会儿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牵起了她的手,藉由手掌的温度传递著温暖。
“我们回家吧!纱纱!”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奇迹似的抚平她心中所有一高低起伏的情绪。
必家……
有多久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了?
浓密的羽睫煽呀扇,秦纱纱偷偷瞅了一下这个傻笑的男人,而后将视线下移在两只交叠的手掌上,她有点困惑。
这样的一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他总是能令她忘去所有的不愉快?只是为她做个饭,又或者他的一个小小动作,都会让她有著前所未有的感动。
懊奇怪呀!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被他的指尖触碰到的闪亮尾戒上,双眸瞬间变成弯月形眯起。
“杜聿。”
“嗯?”
“你洗手没?,”
没洗手就敢碰她的宝贝戒指?他死定了!
一桌丰盛的晚餐,在诗意必须外宿拍摄景点下,只剩秦纱纱和杜聿,还有那只黑呼呼的猪。
“纱纱,你今晚的话好少,是不是……还在想下午遇见的那两人?”他注意到了她扒饭的次数少之又少,满桌她爱吃的料理几乎都没动过,抬了双筷子的她显得心事重重。
“呃?什么?”
糟了!她发呆被他发现了,他该不会知道自己满脑子都在想著他吧!
迸张的掩饰心虚,她赶紧陪上笑脸,“没、没想什么呀!”
深邃黑眸里净是担心,让她一愣。
“纱纱,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倾听,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说出来会比较舒服一点。”
说?要她说什么?说他让她有异样的感觉,说他让她觉得好温暖,说她好喜欢有他在身边,说她开始希望他能永远为她做饭?
脸一热。
哦!不,她才不会开口对他说这些。
“我没事,快吃饭吧!”
“我知道,一定是下午那两个人惹你不怏吧!”搁下碗筷,灼热的视线紧紧黏在她佯装勤快吃饭的身上。
她怏怏不快的模样令他跟著难受,他喜欢那个活力四射,买东西精力永远用不完,喜爱在他烹煮时,露出嘴馋模样的秦纱纱,而绝不是无精打采,眉目深锁的她。
他不是笨蛋,当然可以感受到下午那股弥漫在三人之间的火气。“她们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愉快,告诉我好吗?让我分担一点你不快乐的情绪。”
啊?口中的饭吞到一半,秦纱纱张口结舌的看著桌前那张认真的面孔。
他不会……不会以为她还在想那两个没有营养的生命体吧?
用力将嘴里半含的饭菜香入,她失笑的望著面色凝重的杜聿。
“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吧?”秦纱纱夹起盘中鲜女敕的鱼肉,语气轻松。哇——真好吃!她幸福的眯起眼。他就是这么有本事,每一口鱼肉几乎都要融化在嘴里。
“我和她们之间!只要想一想灰姑娘的故事就可以了,不过只是故事的前半部!因为我终究不是灰姑娘,在我有经济能力时,我就搬出了那个家。”自从爸爸过世后,那已经不能称为她的家了。
“而且我也没像灰姑娘那么幸运,能嫁个有钱有地位的王子。”忽略他阴郁的神情,她快乐的再舀起一勺又甜又脆的女敕笋入碗,那般愉快的表情好像说故事的人是他,与她完全无关。
“她们常常欺负你?”他的音调极冷。
“还好啦!而且事情都过去了……没关系啦!”满嘴食物的秦纱纱,声音模模糊糊,现在她眼里只有那盘翠玉色的波菜炒牛肉。
“她们真的欺负你!”砰!他的拳头重重击向桌面。
那双闪著火焰般红光的眼睛,让秦纱纱有些怯意的缩回欲夹菜的手。他是在为她生气吗?
奇了,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他在意个啥?
“她们怎么欺负你的?告诉我。”
吞了口口水,秦纱纱心想,这才是他真正发怒的模样吧!此时不论口气、神情,甚至还有那紧紧握住的拳头,都比之前几次看到的火气还强烈几百倍。
这副模样让她觉得要是由自己说错一句话,她随时都有可能倒在那双拳头下。
“呃……也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把我当菲佣一样的使唤!让我穿破旧的衣服,吃她们剩下的饭……嗯……再来就是不给我零用钱!”她选择比较简单的话来描述。
“还有呢?”冷冷的话像利箭一样朝她射来,寒毛竖起。
“还有……还有逼我出去打工赚学费,让我睡储藏室,老是喜欢恶整我,不是不给我棉被,就是在我房里或我的东西里放入奇怪的爬虫、昆虫,让我睡得不安稳。”
“没了吗?”还是一记吓人的凶狠声。
吧嘛呀!他干嘛一副凶凶的审问口气?好像她不多说点,他就不打算让她好好的吃一顿饭.
“故意破坏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受伤不给我药擦!生病不让我看医生……好了、好了,我都说了这么多,可以让我吃饭了吧!”
在他不吭声的情况下,她当作他已问完话,很自动的又将手探向可口的蔬菜。
砰!
又是一拳狠狠敲在餐桌上,震得碟子格格作响,才勇于上前的皓臂又一次带著筷子退缩。
“没人制止她们的恶行吗?你爸爸呢?就这么任你让她们欺负?”满腔怒火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每听一次她描述的景象,他就为那小小的身影心拧一次,她到底是怎样度过那段日子,又是如何能让自己遗忘过去,过得如此开心?
看到现在一脸无所谓的她,他却格外心疼极了。
“我爸爸死了。”他这么凶做什么?又不是她做错事!
“你没有其他的亲戚?你父亲那边,或者你母亲那边,难道都没人知道该管管她们?任你一个人受气、让人欺负?”
“没有,一个也没有,行不行?我爸妈是独子,什么爷爷女乃女乃外公外婆也都早就去世了;至于我妈,在我爸生前就跟某个男人跑了。”开始知道他的火气不是针对她,秦纱纱说话也就没那么胆怯了。“喂!杜聿,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吃饭?”
“你的老师呢?还有你的同学?他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形?”
沉重地叹口气,秦纱纱决定放下筷子,看来一时半刻,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恢复之前的好好脾气了。
“那五年来,我忙著回家整理打扫,当个没有私人时间的灰姑娘,根本交不到什么朋友。杜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别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些事都过去了,而且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别再问了。”
“谁说跟我没关系!”他跳起身来,充满怒意的走到她面前。
就在秦纱纱以为他将会对她做什么粗鲁动作时,他却突然抱住了她,力道大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杜聿,你的围裙还没月兑下来,上面还有油烟味!”她的洋装呀!
她的话引来更加拢紧的双臂,他气她扯开话题。
“谁说跟我没关系,她们欺负你,当时没人在意,但是我在意,非常、非常在意,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这么大方的原谅她们!”这一刻,他真的希望能将她钳固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呵护她,不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突然,秦纱纱觉得有股酸意泛在心头,在这让人鼻酸的感觉下,却是无比的甜意。
这是继爸爸去世后,第一次有人愿意把她受的委屈往身上担,她确信这份拥抱里,包含了他替她的心疼、他替她的难过、还有他替她的不舍。
她伸出细臂圈住他的粗腰,不再担心身上的昂贵洋装是否会沾上难消的油烟味,牢牢与他相拥。
“杜聿,谢谢你的关心,这些事真的已经过去了。对我而言,只要在路上不要遇见她们,什么都好。”在他怀里,她第一次用娇俏的口气道:“你知道我用自己赚的零用钱,买了生平第一件名牌回到家里的情景吗?那两个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一改平常的态度,甚至讨好的问我可不可以把东西送她们,你知道那有多好笑吗?”
她吃吃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名牌这东西,还有让那些势利的人低头的能力耶!”
俏皮的语气让杜聿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这时他才有时间注意到两人拥紧的身子。
靶受到胸前的温软身子,他开始不知所措。虽然好喜欢拥她在怀的感觉,但纱纱呢?她的感觉是什么?
腰际让两条软软的手臂环绕,杜聿不知道该理智的推开她,还是顺从心意的拥紧她?
最后是秦纱纱主动松开手,而好不容易摆月兑窘迫情况的杜聿,一股失意的感觉反倒笼罩在他身上。
“我坑邛死了。吃饭吧、吃饭吧!”秦纱纱开始大坑阡颐起来,捡起筷子扫过面前食物。
模著胀饱的肚子,饭后有人抢著洗碗筷把她推到客厅,秦纱纱倒也舒服的往沙发上一窝。
吃饱喝足的她开始有点昏昏欲睡,打了个阿欠,她的眼皮渐渐阖上。
洗完碗出来的杜聿,见到的就是这幅睡美人画面,他轻声踱步到沙发旁,静静蹲。
眼前的她,脸上有著舒适安详、宛若婴儿般纯真的睡颜,让她的美变得好梦幻,不像真实。
他情不自禁用指尖触碰上弯月眉,指月复轻刷过羽扇般的眼睫,来到挺立的鼻间,触感一路下滑到丰丽有形的红唇,他的心跳不自觉鼓动得更快。
蠢蠢欲动!
这是他的内心在第一时间内反映出来的心情。
那抹想忽略的甜蜜滋味又一次涌来,他想念著记忆中那次的美好悸动,盯著近在咫尺的红艳双唇,他有种想品尝的冲动。
一次就好,就让他偷偷越轨一下下吧!
他珍惜的轻轻吻住了这个让他心疼的睡美人,小小的触碰克制不了越来越贪婪的心,偷偷探出舌尖舌忝了今他留恋的樱唇,柔女敕的感觉令他爱不释手,他阖上眼,享受著此刻难得的甜蜜。
突然,有庞然大物靠近,一个很有分量的大鼻子,朝杜聿半跪的裤管蠕动去。
惊觉吻过了头的杜聿,脸红的急急忙忙把头缩回,偏头望向咬著自己裤管的黑猪公。
“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忘了,肚子饿了是不是?”诗小姐千叮嘱、万交代,结果他居然把它忘了。
“。”
“嘘!来,跟我进厨房,我帮你弄晚餐。”
杜聿忙著起身,没注意到两朵红云出现在美人身上。
待他的身影离开客厅,两扇羽睫这才掀了掀。
她并没有真的睡著,只是阖上眼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没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趁人没防备的时候偷吻她!
她抿了下唇。真令人生气呀!
都是那讨厌的肥猪仔,只会坏她好事!惫有那个呆木头,都吻了那么久!才敢偷偷舌忝她一下,他难道感受不到自己小小的回应吗?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指尖轻轻贴在沾有他味道的唇瓣上。
经由他的举动,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很期待他的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