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幸好她亲自跑了一趟。
巴祁家长辈打过招呼,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郝柔,挑了祁烈另一边的空位坐下。
大家僵硬的神色看在这位骄纵成性的郝柔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她一如以往般的展露出甜甜可人的笑容来。“嘿嘿,你们也知道,我找阿烈找了好久,一听见他回来,当然迫不及待跑来看,祁爸爸、祁妈妈,你们不会怪我突然来打扰吧?”
“不会,我们也才刚开动,小柔,-用过晚餐了吗?”尽避气氛僵凝,祁母仍努力保持微笑。
“还没……”
奥柔的声音,让祁刚的冷哼声打断。“-不在家和郝伯父吃年夜饭,跑到别人家来凑热闹做什么?”
“我又不是外人,来吃顿饭有什么关系!”郝柔呛声回去,对于这个从以前就看自己不顺眼的祁刚,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吗?”祁刚冷哼。
“阿烈,你看,你弟弟居然说我是外人!祁妈妈,他又欺负我啦!”
奥父和祁父不但是旧识,家也住得近,她这个旧识之女从小就常往祁家跑,加上是单亲身分,自然得到了祁父、祁母的特别关注,凭着人人宠她这点,郝柔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一样放肆。
察觉到祁烈脸上益发不耐的神色,祁父抢话道:“小柔,阿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晚是除夕夜,-留-爸爸一个人在家好像不好……”
“再怎么说都是阿烈重要嘛!祁爸爸,你们都知道阿烈回来了,却不通知我一声,好讨厌哟!”她嘟着嘴抱怨,手往祁烈手臂上搭去。
也许是她一心只在祁烈身上,倒忽略在他身边还坐着一名陌生女子。
“我回我的家,没必要通知。”祁烈终于开口了,毫不客气抽离她的手,态度疏离冷漠。
秦冰儿的视线停留在老公脸上,见到难得的冷硬脸色,不免好奇起来。
瞧他眼耳口鼻都像在喷气般,这个叫郝柔的女人是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她下意识覆上他餐桌下的一只手。
祁烈看向她,目光转柔,给了她一记安心微笑。
“怎么这么说嘛!阿烈,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将来还打算嫁给你,我们怎么会没关系呢?”郝柔道出她所认定的事实。
在人家老婆面前,竟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他!
现场,一个个全屏住棒吸,不敢随便发一声。
秦冰儿蹙了蹙眉,朝她的老公展现了困惑神情。
嫁给你?
“我从未说过要娶-,-别对号入座。”这句话看似对郝柔回答,实则是祁烈对自己的老婆所做的澄清。
“可是祁妈妈、祁爸爸都没反对呀!以前祁妈妈也说要让我做祁家媳妇呢!”
哦喔!简单两句话却是杀伤力十足,秦冰儿抽回原本覆在祁烈掌上的手,拿起碗筷,一片静谧下,就听见她乒乒乓乓的把碗筷弄得直作响。
原来爸妈早有属意的媳妇人选,这位小姐跟祁家的关系好像非比寻常,婚礼办得仓卒简单,是因为不想让这位小姐知道吗?
没理会祁烈投来的灼热视线,秦冰儿胸口有股窒闷的感觉,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一人埋头猛吃起饭的景象太过怪异,郝柔自然也注意到了秦冰儿。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坐在主桌和大家吃饭?
奥柔朝向来疼她如女儿般的柳家主人看去,在他们闪避的笑脸下,她嗅出不对劲。“-是谁?”
秦冰儿还来不及回答,郝柔已看向祁刚,点着头道:“哦,我知道了,-是祁刚的女朋友对吧?”
祁刚的……女朋友?
秦冰儿和祁刚中间明明隔个空位,这位郝小姐是哪只眼睛看出他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错嘛!看不出来祁刚也会有喜欢女人的一天,这下祁妈妈就不用担心了。”
“咳,小柔,陪祁妈妈进厨房端甜点出来好不好?”祁母赶紧出来答腔。
是她糊涂,都忘了处理郝柔的事情,这丫头从小就是任性冲动,本来她也不以为意,如果不是去年发生那件事,说不定自己真如郝柔所说,想让她做自个儿的媳妇。
“好。”这方面,郝柔还挺听祁母的话。
“等一下!”祁烈叫住两个女人。
他一把将秦冰儿扯入怀,在郝柔瞠大眼的瞪视下,大方的在老婆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很抱歉,-猜错了,冰儿是我的妻子,不是阿刚的女朋友,-可以称呼她祁太太。”
“祁太太!你老婆!”郝柔破口大叫,艳丽的脸闪过错愕。“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娶别人做妻子?你的妻子只能是我呀!”
冲上前,她想把秦冰儿从祁烈怀中扯出来,激烈动作下,打翻桌上杯碗,一阵乒乓声,汤汁洒在秦冰儿刚买的新衣服上,可怜才穿一次的毛衣就这么沾上稠灰色的颜色。
“-够了没?”忍耐力消失,祁烈难得用吼的制止郝柔拉扯的动作,他拿着餐巾纸帮秦冰儿擦拭,口气既担忧又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伤?”
秦冰儿摇摇头,目光虽看着祁烈,眼角却不自觉溜向那正白脸瞪她的女人身上。
懊想知道她老公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喔!
“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嫁给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为什么你不娶我?”郝柔不甘心的问,眼底窜过一道不可察觉的愤恨。
这句台词很耳熟,前阵子祁烈要秦冰儿嫁他时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同的是,人家是两情相悦,郝柔却是一厢情愿。
“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阿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再犯了,你就原谅我,祁妈妈、祁爸爸,你们也帮我说句话嘛!你们真让阿烈娶那个女人吗?她有比我好?比我还……”
眼看儿子怒火濒临爆发,避免当初的事情重演,祁母急忙把郝柔拖到一旁,好言劝她不要这么执着。
不知道是否真是祁母的安慰有效,郝柔闭嘴了,也愿意回家去。
临走前,郝柔瞪了秦冰儿一眼,“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放弃?人家都娶妻了,-还不放弃什么?
奥柔的话没让大家放在心上,倒是一桌过年气氛全没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祁烈那张低沉难看的脸色。
“烈,那位小姐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不开口还好,秦冰儿一开口,就是众人最不愿意听见的话。
没办法,她是状况外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有种被屏弃在外的感觉。
丙不其然,闻言的祁烈一张脸益发铁青,黑瞳闪着不可小觑的火气。“该死!-怎么都不说这里也被泼到了!”
这一声爆吼吓到了大家,祁烈果然失控了,失控的原因不是秦冰儿说的话,而是她胸口前的那团脏渍。
“怎么样?那碗汤很烫,这里没烫伤吧!”祁烈动作夸张,他直瞪着某人胸前吹气,刻不容缓的抱起完全傻掉的秦冰儿迈向二楼。
“祁……祁烈,你想干什么?我们还没吃完年夜饭……”
她的话遭到他的白眼一瞪,“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不行,我得检查看看,天知道这里有没有被烫伤……”
世上没什么东西比他老婆的胸部还重要!
她哑口,这男人的表情活像她被烫伤到多严重,干嘛?他想对她的胸部进行烫伤急救五部曲,冲、月兑、泡、盖、送吗?
“我想,烈儿应该没事了。”祁父打断沉吟,对另两人肯定的说道。
这一上楼,等他们再下来八成得好一段时间过后,于是,三人决定把打断的年夜饭吃完,团圆饭,晚些再说吧!
秦冰儿有种感觉,她的老公似乎对她的胸部特别……感兴趣……
不会吧?
她吸引他的地方是她平坦到不行的胸部?这就是……大家口中让祁烈爱不释手的东西?
难怪之前他怎么也不肯帮自己动手术了。
试衣镜前的她,粉女敕的脸上堆满问号,看着自己不丰满的胸脯,回想两人头一回见面的情形,还有每晚他展现的热情。
除夕夜那天也是,他吵着非得月兑衣服让他检查不可,然后,她老公又是盯着她胸部发怔,呼吸加快,瞳色转深,接下来就是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节了,好像每次都这样……
她捂着臊热不已的脸蛋。
她得找人问问,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问谁。
婆婆窝在书房里打电脑,柳家男人去医院的去医院,回公司的回公司,祁烈百般不愿意还是被祁父拖出去,说是跟以前医院的朋友打招呼,她答应中午去找他吃饭,时间差不多了。
秦冰儿跟婆婆打声招呼后,坐上家里司机的车。
一个小时后--
“呃,张伯,你确定你真的没停错地方吗?”秦冰儿第三度谨慎小心的开口。
“没有,少夫人。”开车的张伯摇着头,嘴角隐着笑容。
“骗人!”
这……真的是她公公的医院?
原以为是像镇上那种独栋的小诊所,怎么会是矗立在眼前,那栋白色高大建筑物?这……也未免太大间了吧!
十层楼高的建筑,周边设有停车场,如此庞大面积的医院,竟是祁家私人小医院?
“少夫人,这里我来过几百遍了,绝不会走错,-安心进去吧!”张伯拍胸脯保证。
收起尴尬笑容,秦冰儿道了声谢,便进到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宽敞大厅给人干净清爽的感觉,问到院长室所在,这个时间祁父有人拜访,秦冰儿不想打扰,便在走廊上等候。
没多久,院长室门打开,秦冰儿嘴角的笑容,在见到走出来的人就这么僵住了。
“是-!秦冰儿!-怎么会在这里?”
有时候,不想见面的人通常是最容易碰面的。
“我来找人,-们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秦冰儿也没想到再次见到柳家人,竟是在自己公公的办公室外。
“还不都是因为-,我才得再来找杰森医生约时间,刚好,-人在这,省下我不少找人的力气,走,跟我进去见杰森医生,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再替-安排胸部手术。”柳夫人强行就抓起秦冰儿的手臂。
“-们不是不要我回柳家了吗?”当初放话说不让她回去的,不就是这位掌权的柳夫人。
“只要-乖乖照我的话做,我还是愿意给-一次机会。”柳夫人用施恩的口吻说着,她已经想办法将婚礼延后,只要秦冰儿肯嫁过去,柳家的危机就能解决了。
“别忘了-母亲有多希望-能和-父亲相认,现在柳家需要-帮忙,-就看存-父亲的面子上,尽一下子女义务,总不能落个不孝罪名吧!”
闻言,秦冰儿脸上闪过一丝嘲笑。
这群从没用亲情对待她的人,竟然要求她用亲情回报她们?
“咳咳!”一身白袍,脸上挂着和蔼笑容的院长,正站在三人的身后,显然赅了不少她们的对话。
秦冰儿想喊人的声音,在祁父眼神制止下消失。
“几位有话要说,不妨进来谈,这里是医院,站在走廊上喧哗不好看,我也不希望-们打扰到其他医生和病人。”
柳夫人连忙向院长赔不是,拉着自己的女儿,再朝秦冰儿狠狠瞪一眼。“站什么站,还不快进来!”
在祁父比了“请”的手势下,秦冰儿跟着进入。
行经门前,她无意间瞄见白色门板上挂着一个院长头衔的金边黑字牌,这之下,另有一个白色名牌,上头列着英文名字。
杰森?杰森!
秦冰儿傻了眼。
敝怪!她的公公就是原本要替她动手术的那位整型医生?
“院长,这位是我要请你帮忙动手术的小姐,上次失约的事情我很抱歉,就如同我之前提的,我希望尽快能请医生再安排个时间给她。”柳夫人马上开门见山道。
“柳太太,年假刚结束,我手术排程很满,而且,之后我会离开台湾一段时问,想找空档不容易。”这话听来就是拒绝。
开玩笑,替他的媳妇在“那地方”动手术,他不被自己的儿子开上几刀才怪!
“院长,求求你安排一下,要不,我可以多给你手术费用,金钱上绝对没有问题。”柳夫人不死心,她手头上还有些现金可以应急。
“柳太太,晚些日子再说吧!”
“晚些日子就来不及了……”柳夫人喃喃自语。“院长,算我求你,看在我先生和你同学一场的情分上,就再帮我这一次。”
院长为难的摇摇头,面对秦冰儿时,口气却好得教人眼红。“秦小姐,要不要喝点热茶?”
“不了,谢谢。”接收到公公可怜兮兮的无奈神情,秦冰儿不自觉笑出声来。
“-还笑!事情被-搞成这样,-说我该怎么办?都怪-那天为什么跟那个痞子跑了,这责任要由-来担。”柳夫人送上白眼。
秦冰儿叹口气,“柳夫人,我必须告诉-,我已经结婚了。”
脸上再多的粉妆,也遮不住柳夫人闻言后,因过度震惊而露出的皱纹。“结婚!苞那个没家教的痞子?秦冰儿,-不要跟我开玩笑!”柳夫人口气十分凌厉。
“农历年前,我就已经嫁给他了。”见到公公抽动的嘴角,嗯,没家教,这好像连公公也骂进去了。
“不准,我不答应!”
秦冰儿为她的否决感到可笑,她婚都结了,现在柳夫人反对有何用?
“秦冰儿,嫁入那个穷酸样的痞子家里,对-不会有好处,也过不了好日子。”
“可是我觉得很幸福,我的公公、婆婆都对我很好,这就够了。”秦冰儿露出让人嫉妒的开心笑容。
“那种人的家庭有什么好,一定是大小无赖一窝,-还是听我的话嫁给周老板,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听到。”柳夫人还是执意她原来的计画。
秦冰儿摇头,柳夫人太过自以为是了,难道不知道这样犯了重婚罪?
院长室门毫无预警让人推开,就这么巧,来人正是柳夫人口中的无赖痞子,后头还跟进一个秦冰儿见过的人,郝柔。
“我听说冰儿来了,却到处找不到人,原来在你这里。”淡淡的视线扫过室内的“客人”,祁烈挑了眉道:“没想到又见到两位了,真是巧呀!”
庇了挥手就算打过招呼,祁烈勾来老婆就是搂得死紧,一副伯让人抢走的模样,“冰儿,-怎么会跟柳家人在一起?”
秦冰儿没回答,看了看祁烈身后臭着脸的郝柔,轻轻捶了他胸口,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说我?那你呢?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哦喔,他的冰儿开始吃醋了耶!
“看来,我们需要挪出点私人时间互相解释一下。”他模着下巴,那副钻研有趣模样实在可笑。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就刚好巧遇。”
“我也是呀!老婆,-得相信我,我跟她没关系的!”黑瞳半-,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他看出来自己在担心什么……秦冰儿轻轻一叹。
总是这样,他总是能轻易读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是让她心动的地方。“够了啦!不是要我来陪你吃饭,胡扯什么?”
又捶了他一下,她相信他。
两人的打情骂俏,看在郝柔心里,艳丽脸蛋掠过数种表情。
祁烈潇洒的把手一扬,挥挥衣袖,正大光明就把人带走。“老爸,剩下交给你了,我和冰儿先走了。”
不要问柳夫人为什么轻易让秦冰儿离开,实在是祁烈那几句话,把她们吓得呆了、哑了。
“他他……杰森医生你……”柳夫人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很抱歉,我就是那个痞子的父亲,柳太太口中大小无赖窝里的一家之主,真是让-见笑了。”祁父的笑容无害,言词却极带嘲讽。
咚!
柳夫人吓得跌在女儿身上。
杰森医生的儿子!天,美容外科里,和杰森一样出名的年轻医生就是他!这间私人医院将来都会是那个痞子的!
被人遗忘的另一端,郝柔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对认识秦冰儿的母女,心中正盘算着某项计画。
“你和那个叫郝柔的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罢洗完澡的男人,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得接受妻子兴师问罪的面孔。
“冰儿,要问罪也得等我吹干头发、弄干身体,换上睡衣再说嘛!-舍得让-老公在寒冷冬天的夜晚感冒生病吗?”祁烈眨着波光闪闪的眼眸,一脸委屈可怜。
“屋内有暖气,现在室温二十五度,你不会有机会感冒。”
“哇,老婆,-什么时候变机灵,开始会顶我的话了?”祁烈故作惊呼貌。
“别再打马虎眼,我要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每次问你,你都不回答我,你知道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
垂下脸,她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祁烈清楚她的过去,她却对他完全不清楚,直到今天她才得知祁家是这样的有钱、有地位。
唉!她是怎么做人家妻子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感到沮丧极了。
“我不知道你家拥有的是这么大间的医院,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还要我嫁给你……”
祁烈挑起她的脸蛋,嬉笑的态度由认真取代,唯有黑眸,流露出一抹温柔。“我家就是-家,没有什么好分彼此,娶-的是我,不是我家的医院和财力,郝柔只是一个世伯的女儿,从小就跟我们兄弟俩一起长大,她会在医院是因为她本来就在那里工作,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就是不准怀疑我对-的真诚,知道吗?”
卑中有不容置喙的意味,但是他仍旧没说出秦冰儿想知道的答案。
“烈,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哪一点。”某人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对着镜子擦干头发。
又在搪塞了,秦冰儿没好气瞪他一眼。“那你为什么放弃在自家医院工作,跑到小镇上当整型医生?”
“只是想换环境,顺便散个心而已,小镇的日子比较悠闲自在。”
有回答等于没回答,秦冰儿思路一转,答案要由自己找,她决定做个实验。“烈,你对胸腔科熟吗?”
突兀的问话,果然引来祁烈关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最近胸口有点痛。”秦冰儿用手按着左胸口,轻轻揉着。
“胸口痛?哪里?”
秦冰儿难得主动宽衣解带,拉开睡袍,隐隐约约露出半抹酥胸,虽羞,她仍用手指了指,“这里。”
白皙的肌肤,小巧挺立的左胸就在眼前,祁烈掌中的毛巾月兑落都不自知,压抑着快月兑缰的欲念,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液。“那……现在还会痛吗?”
“现在不会。”秦冰儿作势要拉上睡袍,见到他脸上扼腕的表情,她像改变主意般,又把睡袍拉下一点点。
顿时,黑瞳迸出异彩。
“烈,你还是帮我检查一下好了。”
“检查?好,当然要好好检查。”
“还有,我有时候右胸口也会疼……”拉开睡袍的动作顿了一下,秦冰儿顺着他意乱情迷的视线,纳闷的低下头看。
他喜欢自己,真的是这个原因?
“不是要检查吗?快把睡袍月兑了,指给我看-哪里不舒服?”他催促着,双腿逐步朝她逼近,目光迸出一道火焰,不再冷静。
“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月兑下睡袍让你检查好不好?”秉持研究精神,秦冰儿决定再做一个实验。
“快说、快说!”那若隐若现的胸部快将他逼疯了。
“郝柔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离家?”
平常问,他都不回答,这回顺口一问,祁烈反倒什么都说了。
长达数分钟的叙述,秦冰儿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的胸部原来这么有魔力,可以让他理智丧失,套出她想知道的话,真是……
睡袍被他主动月兑了去,秦冰儿吸了一口气,祁烈也很配合的倒抽一口气。
“烈,“它”好看吗?”这么问很蠢,可她就是想知道答案。
“太完美、太迷人了。”
“你很喜欢“它”?”
“超、超喜欢的!”他的呼吸开始不稳。
他的眼神变得贪婪黝深,秦冰儿自然知道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懊,她终于证实一件事实,能令他疯狂迷恋的地方的确是她的胸部!
但……太可笑了吧!
她不禁怀疑起,以前他对自己的好和温柔,全都是因为“它”的关系?
祁烈有认真喜欢过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