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人尊口一开,被敲门进来的某主管听见后,小助理的身分瞬间跳到最高级,摇身一变成了总裁女朋友。
而这张尊口的主人却在谣言满天飞舞的隔天,拍拍出差去,留下每天固定接送她上下班的司机,想不引入注意都难。
现下,杨媚媚连找人澄清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真是咸鱼翻身,谁会想到一个泡咖啡的小助理,竟然成了总裁女朋友,早知道泡杯咖啡就能引起总裁注意,我就不做秘书了,直接去做小妹比较快。”
“得了吧!-没她那么会工于心计,外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背地里却暗箭伤人。”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搞不懂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人,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也没能力,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没几分姿色,以为打小报告就能引起总裁注意了吗?”
女厕内,几名补完妆的秘书带着难听和不满的嘲讽声,陆陆续续离开。
内侧角落间的那扇门在所有杂声都消失后,缓缓被推开,愁眉苦脸的小人走了出来。
“原来她们都是这样看我的。”杨媚媚叹了口气,如果现在她跳出来说,自己一点都没有要高攀斐劲霆的意思,不晓得有多少人会相信?
心里不舒坦,她真这么糟吗?一点点、一咪咪都不够资格和斐劲霆在一起?
思及此,杨媚媚嘴角又垂下几分,她的愁眉苦脸一直维持到端咖啡进入总裁办公室内。
原本挂在椅上的闲闲代理人,一见到她的身影,连忙起身迎接,神情万分紧张,就怕她下一秒不小心被咖啡杯压死。“杨小姐,我没要-替我服务呀!”斐丞毅没这个胆要大哥的女人为自己到咖啡跑腿。
早在听见杨媚媚的名字时,他就有了印象,小时候那个被大哥吃得死死不放的小办帽,在十几年后,居然又重新落入大哥的嘴里,看来这世上还真有缘分这回事。
大哥随代要去处理重要事务,便把工作往他身上扔,幸好,这回的任务简单许多。
只要看顾好小办帽,其他生意上的事情,大哥交代可以不过问。
这也是斐丞毅到现在还能笑得这般开心的原因,瞧,这工作多么容易咧!“杨小姐,有什么心事吗?”
半小时前,那个还会对他微笑的小妹妹不见了。
“我知道了,-在想我哥是吧?”他自作聪明的回答。
“……才不是。”她只是烦恼,烦恼该怎么澄清所有的误会。
“这里又没外人,别否认了,三不五时就拿我哥的咖啡杯进来晃一晃,又出去,这不是在想他是什么?”故意皱皱鼻,嗅了嗅那股香郁的咖啡味。
杨媚媚傻愣愣看着手中另一个咖啡杯,脸一红。
她只是、只是不知道斐劲霆什么时候回来,有时间就进来看一看,才不是想他昵!.
“放心吧!老哥再三天就回来了。”
只要眼前杨媚媚完好无缺,这回他铁定可以交差。
“到时候想见老哥还不难,就怕-会嫌他太黏-呢!”老哥这种人,一旦认定了,就不容猎物逃月兑。
“斐先生,你听我说,其实我跟总裁……”
老天还是不打算让杨媚媚解释,分机很不客气的响起。
“斐先生,骆氏的骆小姐就在外面,她说希望您“马上”、“有时间”、“立刻”见她。”
听见骆氏,斐丞毅心中大喊一声糟,瞧着被蒙在鼓里的小办帽,觉得自己的任务出现难关,为什么骆香香会在这时候来访?
若让骆香香对小办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算不是他泄密,老哥也饶不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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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杨媚媚开心的叫着,冲到骆香香面前。
斐丞毅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所见,不会吧!这两个女人认识?
“香香,-怎么会来这里?”
“我代表我父亲,将一份合约拿来给斐总裁过目。”凤眼轻轻掠过那如临大敌的斐丞毅,又兜回眼前笑容灿烂的杨媚媚脸上,轻轻一。
“顺便瞧瞧-怎么样了?有没有让人欺负和虐待?”她打量着杨媚媚脸上略显削瘦的脸颊。
计划出了什么问题,斐劲霆为什么没在这里?
“我很好,香香,那个……关于我的计算机……”杨媚媚鼓起勇气想要回自己的计算机,不料手中却被塞入一个牛皮纸袋。
“没事就好,每份合约帮我印蚌三张出来,还有去倒杯热茶,我口渴了。”骆香香故意沉下声来,不给杨媚媚有开口的机会。“-还愣在这边做什么,帮客人倒茶不是-的工作吗?”
“哦~~请等一下。”杨媚媚把到嘴的话吞回,捧着数据退了出去。
室内就剩下骆香香和猛瞪着她的斐丞毅。
“-……来这里,到底想搞什么鬼?”
骆香香两手一摊,笑得委屈却又带了点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斐二哥怎么这么说我,我只是带合约来而已。”
嘴上是这么说,可那双贼溜溜的眼却另有含义的瞟着,斐丞毅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有多无辜。
丙然,清柔的小脸逐渐变沉。“告诉我,你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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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媚媚在复印柄上设定好张数后,扔下重要数据,跑了趟茶水间。
她前脚一离开,后脚便有人走进来。
这人关了杨媚媚的设定,随手把复印柄上的文件放在一旁,自己先印了几张纸。
离开时,又不小心带走跟文件混在一起的合约书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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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媚媚,-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总裁办公室里,骆香香的脸色很难看。
杨媚媚急着解释,“我把合约放在复印柄上,然后去泡茶,谁知道拿着茶杯回影印室,合约书就不见了。”
“那合约书对我和斐盛都相当重要,里面记录着下一季市场的开发内容,-说-弄丢了,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让有企图心的人拿去,-能负责吗?就算辞了-也没用。”
骆香香从没用过如此严厉的口气同她说话,杨媚媚慌了,头垂得不能再低,“香香,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东西都不见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骆香香厉声说完,抬眸瞪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既然斐总裁不在,那由你作主,现在该怎么办?”
矛头扔向自己,问他怎么办?
他哪里会知道嘛!斐丞毅用着不灵光的脑袋瓜努力想、用力想,只有一个结论,打电话找大哥求助。“哥,我是丞毅。”
“你打来做什么?”声音像冰,凛冽得不象话,似乎不怎么欢迎有人这时间吵他。
斐丞毅还是得鼓起勇气开口,“是骆香香,她今天……”
“我现在很忙,没工夫理那女人的事。”
啪!
斐丞毅对着断了线的电话干瞪眼,眼前,一个是凶恶瞪他的骆香香:一个是将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的杨媚媚,他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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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一个礼拜,斐劲霆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必公司第一件事,自然是审视他的小办帽,是不是无事乖乖待在公司,可惜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
“怎么只有你在,她人呢?”黑眸释放冷意,瞪着双腿跨在办公桌上,不知死活的斐丞毅。
“哥?你、你不是下礼拜才回来?”差点从椅上摔不去的斐丞毅愕然瞪大了眼。
完了、完了!他的天裂开了。
斐丞毅在心中哀叫连连,惨呀!他哥怎么挑这时间回来,小办帽,这回会被-害死了。
“我提早回来。”黑眸一瞬也不瞬盯着那张作贼心虚的脸孔,斐劲霆的表情更沉了,“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她?哪个她?”陪起笑脸,斐丞毅拖延时间,好减缓自己的死刑执行时间。
“我去过茶水间,也问过秘书了,她们说她中午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斐丞毅苦笑地垂下眉头,没想到哥一回来,就已经忍不住思念去找人了,害他想扯个小毖,说她在忙都不成。“杨小姐呀?她、她下午请假了。”
“请假?身体不舒服?”
“不……不是。”想点头,却在大哥凌厉的瞪视下,乖乖回答。
“没不舒服,做什么请假?”
“这个,她……”
斐劲霆动怒了。“斐丞毅,我在问你话,你做什么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请假?.”
斐丞毅记下大哥的异常举止。
大哥很少会把怒意表现在脸上,小办帽不简单呀!一个外出,就让大哥慌成这模样,还不承认喜欢人家,不喜欢会这么在意她。“因为和人有约,杨小姐请了下午的假。”
“跟人有约?”
斐劲霆俊眉扬起的弧度,特别让斐汞一毅感到胆战心惊。“对,跟人出去吃个饭,所以请假。”
“我还不晓得她有假可以请呢!是谁准她的假让她出去的?”趁他不在就往外溜,罪不可赦!
斐丞毅清楚见到大哥头顶上的黑烟,怯怯的自首,“我。”
“要你办件小事你都办不好,叫你看着她,你却坐在办公室里,让她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有什么办法,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出去,我哪拦得住?况且赵先生帮她找回合约书,算是她的大恩人,她要请赵先生吃饭,我不答应会说不过去呀!”
摆眸闪着诡异的火花,“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她请谁吃饭?”
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赵先生?
斐丞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在多嘴什么?“我说了什么吗?不就是说她跟朋友出去吃顿饭而已。”
“说清楚!”
完了!大哥的脸变青了。
为自己祈祷,也为小办帽祈祷。
小办帽呀!-该认清身上的标签是何人所有,背着大野狼偷偷跟其他男人约会,是会有严重的后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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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简餐店,店虽小,布置却很温馨,是附近上班人士偷闲的好去处。
“赵大哥,那天真的谢谢你了。”没他在,说不定自己真会被赶出公司,香香的脸色真是恐怖到极点。
“小事一件,我没想到-为了这个还特地请我吃饭呢!”赵强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得知这消息,他连忙动用平时在公司的友好关系,一层层打电话询问,这才找出当天下午,上楼借用管理部门复印柄的职员。
杨媚媚望着向来就很照顾她的赵强,口气充满感激,“赵大哥,有你在真好,你不知道,那份合约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没人愿意帮她,只有赵强,对她伸出援手。
“说过-有任何麻烦,找我就好。”赵强咧嘴一笑,而后想到什么事似的,皱起眉来,“媚媚,-和总裁的闲言闲语最近愈闹愈离谱,甚至还传出-是他包养的女人这么难听的传闻。”
杨媚媚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止了咳,赶紧澄清,“我跟总裁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放话的人眼睛长到哪去了,这么多漂亮的女人斐劲霆不去包养,养她这个没多大用处的女人做什么?
此时,简餐店的自动门开了,迎面走进来两名挺拔男子,目光像在搜寻什么,不停穿梭在店内。
“媚媚,不是赵大哥要说,-和总裁表现出来就是有那么一回事,而且听说总裁也承认是-倒贴上去,更有人说在电梯里见到总裁不顾形象的吻-耶!”
杨媚媚两颊红通通地如抹了霞色,斐劲霆出差当天,她硬是被他拖到停车场,说是送行,就在电梯里,他毫无预警的吻了她。
“我……又不是自愿的……”她说不行,那家伙偏偏不听她的话,结果被人看到了。
“他强迫-?”赵强瞪大了眼。
杨媚媚想点头:心底却又不确定。
强迫吗?
“算是吧!他一绷起脸来,我就不敢反抗。”
她凝眉,是强迫吧!但为什么又觉得意义不同,强迫是逼人去做不喜欢的事,但她真不喜欢吗?“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一句喜欢他,他却硬是咬定我喜欢他。”
“杨媚媚,-的意思是-从来没喜欢我?会让我吻,完全是迫于我的婬威之下?”
不知道问句打哪来,赵强一抬头,险些惊讶的叫出声。
一只大掌适时封住他的嘴。
斐丞毅在他面前猛挤眉弄眼,暗示赵强,想活命,就乖乖闭嘴。
杨媚媚仍低着头,不疑有他的道:“可不是嘛!我每次想澄清都没机会,再不就是让人打断,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下去,还没到澄清的一天,全公司的人都会误以为我对他别有企图。”
“所以为了证明-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就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吃饭?”
一阵寒风吹过,好冷喔!
发现空调变冷的杨媚媚搓着手臂一抬眸,杏眼不可思议的睁大,活像眼前的斐劲霆是什么可怕妖怪。“你……你不是下礼拜才会回来吗?”
白森森的牙朝她逼近。“我不能提早回来?”厉牙的主人挤进与她同边的小沙发内坐下。
“当然可以。”杨媚媚猛点头,一个劲的往边边缩去,可再怎么缩,位置就这么丁点大,她还是跟他紧紧靠在一起,肩碰肩、腰碰腰。
他淡淡瞄她一眼,声音却沉冷得骇人。“好大的胆子,我没准-休假,-却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泡出来。”
“我、我才不是偷跑出来,我有请假……”
斐劲霆不过哼了一声,某人的声音自动灭去。
他的身躯贴着她,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热到她快无法呼吸空气?
“我都不知道一个连薪水都是向公司透支的人,还有假可以请?”他冷然说道,眸中冷芒锐利如箭,扫向桌前两人的简餐。
方才他们就是在这里,-一口、我一口,笑笑嘻嘻的吃东西。
眼一沉,饱含着怒意,有股东西被人侵犯的愤怒。
“总裁,没想到您也会来这里用餐。”好不容易扳开在嘴上的手,性格耿直的赵强马上恭敬站起身来。
“你给我坐下啦!”斐丞毅快手一拉,这会儿工夫,最不该说话出声的就是这个男人。
赵强的声音让斐劲霆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毫不犹豫拿起叉子,把桌前简餐往嘴里塞去。
“啊!等等,那个……那个是我的……”午餐呀!杨媚媚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他发狠似的将她的鸡丁饭一口口往嘴里塞,吃得连一粒饭渣都不留给她。
呜呜!她才吃了不到三口呀!
而后,他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拭嘴,握住一只透明玻璃杯,对身边女人下达命令,“回公司去。”
他大爷吃饱,自己走就好了,做什么其他人也得跟着回去?
“总裁,媚媚已经请了假,有什么事不能等星期一上班再说吗?”赵强说出心里话,也替脸色难看的杨媚媚抱不平。
“我需要她,她必须跟我走。”斐劲霆黑眸厉狠一瞪,想把开口说话的家伙眨到边疆地带去。
小办帽的魅力无边,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扰乱了他的心,他无法任由她和其他男人亲近,吃饭不行、说话不行,就连笑也不行。
“总裁,您不知道这样的言行对媚媚已经造成困扰了吗?”赵强仍是不怕死的顶嘴。
“哦?什么困扰?”
“公司有多少人在背地埋说媚媚的不是,总裁不知道,媚媚常遭人冷嘲热讽,这都是因为总裁和媚媚模糊的关系。”
“所以?”斐劲霆挑眉睨了杨媚媚一眼,冷哼道:“是我自作多情,-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还很讨厌我?我所做的行为对-构成了骚扰?”
要她在斐劲霆面前承认,杨媚媚却犹豫了:心中不踏实,总觉得这样说又不对。
“媚媚,-快回答呀!不是说之前都没机会,这会儿可以让-澄清了,-怎么不开口?”赵强在一旁加油打气。
斐劲霆嘴角突然扬起轻笑,淡然道:“想说什么就直说,怕什么?”
多年手足,斐丞毅知道他哥心中已然酝酿熊熊大火了。
杨媚媚怯怯的瞅了斐劲霆一眼,期期艾艾道:“算是吧!我是觉得有点困扰……”
言犹末尽,“啪”一声,玻璃杯就在某人掌中,硬生生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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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媚媚没有跟斐劲霆回公司。
她脑中残留的景象便是左手掌上有着好大伤口的斐劲霆,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淌着血丝的伤口打乱了她的心思,害她原本预计要请赵强喝咖啡的计划,全被心里的郁闷打断。
他那伤口看起来好似不大,血却流了不少,斐劲霆回公司有好好处理吗?
也许他觉得被耍了,才这样生气,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耍他的意图呀!
杨媚媚轻轻叹了气,守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一见远方屋子的灯一亮,便迫不及待用起望远镜。
见到他那只用纱布草率包裹的左手,她的月眉忍不住轻揽。
蓦地,她惊呼,“他在做什么?”
见他粗鲁的撕扯掌中的纱布,就好像伤口是长在她的身上似的,杨媚媚跟着痛起来,嘴里猛喊疼。
办红肿肿,没有完全结痂的割刺伤,被他这么一虐待,又泛出红色血丝,杨媚媚的心又一阵不舒服。“拜托,哪有人这样清洗伤口啦!”
只用自来水随便冲洗,再抽张卫生纸按住,斐劲霆连药也不擦,倒了杯牛女乃,就走进书房去。
“他当自己的伤是让蚊子咬出来的吗?怎么不上药呢?”
心中焦虑,一股冲动就这么出现了。
等她有意识的时候,早已抱着家里小医药箱,骑着他替她从修车厂带回的小柄车,来到他家门前。
为了心安,她厚着脸皮按下电铃。
对讲机传来他的声音。“谁?”
“我是杨媚媚。”
沉默了一会儿,冷音再次从对讲机传来,“有事吗?”
“我……我可以见你吗?”杨媚媚屏息等待,就怕他拒绝,不知等了多久,自动铁门“啪”一声,打开了。
穿过小台阶,斐劲霆的身影出现在半开的白色门扇后,他倚着门,拾高下巴,冷冷眸光直射而来。“有什么事?”
他的口气好冷漠。
这回栽在小办帽的手中是他失算,想不到她竞有本事让他乱了心,再装无辜的说她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向来都是他欺负人,何时轮到他让人整来着?
既然无意,那现在一脸担忧的出现在门口做什么?
“我……我是来……”见他一副刚洗完澡,光果着上身的模样,杨媚媚结巴了,不知该怎么解释跑来见他的冲动。
“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耗在这里。”瞪着一如往常脸红满面的她,斐劲霆命令自己沉住气,别受她影响。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手要不要紧?”视线放低,一见他没有好好照料的左手,她就泛不住心头的紧缩难受。
丙然跟她想的一样,那伤口其实很深呀!
“-见我就是为了手伤?”他的口气有着不耐。
受不了他冷漠眸子的注视,她把医药箱打开,匆忙把消炎药膏和绷带往人家怀里塞去。
然后转身,像个胆小表一样落荒而逃。
斐劲霆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闪着小簇的火花,瞪着那个骑车离开、惊慌失措的背影许久。
他抿唇,转回屋内,随手便将那女人送来的东西一搁,不愿接受她的好意,他必须清除心里对她的那种异感。
谁知除了这一晚,星期六、日的中午、晚上,她也莫名其妙跑来,连着三天,匆匆扔下药品人就闪。
他开始起疑心了,姑且不论小办帽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为何她每次都在自己拙于处理伤口时,跑来他家按电铃?
起先不以为意,直到他做了一个不算试验的试验,想倒牛女乃却不小心撞到伤口,草率处理的部位仍没完全愈合,这一撞,牛女乃全翻,纱布上又渗出血印。
而她,不但带来药和干净的纱布,还另外附上一瓶未开封的牛女乃。
这可有趣了,她怎么知道自己没牛女乃喝?
盯着再次仓皇消失在他家门口的身影,斐劲霆的唇角上扬了。
说什么不喜欢他,全是屁话,她眼眸中明明就呈现着担忧和关心,她并非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