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心机最重,心眼小,任何事都要隐藏。
展影在萨伊的臂弯中清醒,她缓缓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和摆设。
随着意识的苏醒,体内的神经细胞渐渐由迟钝转为灵敏,双腿传来疼痛的感觉,简直就像才刚参加完马拉松赛跑似的,叫她难受不已。
她环视着眼前的环境,一道颀长的身形随即映入眼眸,他的存在清楚的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绝不是梦,而是真买的。
啊炳!果照被拍也就罢了,还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也不剩了,埃!早知道就不要贪图那笔酬金。展影悔不当初,一张俏脸懊恼的垮了下来。
望了一眼身旁的萨伊,见他一副很满足的睡容,展影心里的懊恼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
掀开被子,展影轻手蹑脚的想离开床铺时,萨伊突然醒了。
他倏地眯起锐利的眸子。“你想去哪里?”
他蓦然出声令她吓了一跳,她一手拉着被单,一手猛拍着胸脯安抚着惊慌的灵魂,一张小脸更是吓得呈现出不正常的惨白。“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真是糟糕,他竟然醒了,想偷跑是不可能了,看样子只有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反正他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也应该够抵销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才是。
没得到预期想要的答案,萨伊面色一沉,以比刚刚冷十倍的语调再问:“你要去哪里?”
无视于他的冷冽,展影故意耸了耸肩,倔强的就是不告诉他。
她那经过萨伊强烈索求后的酸疼身体,现在急需热水澡来消除疲劳、触除疼痛,至于其他问题……等会儿再说。
萨伊眉心微微一蹙,拉开被她扯走一半的被单,赤果果的站了起来。
“唉呀,你可不可以遮一下?”展影赶忙捂住眼睛。
在他颀长的身体跨下床铺的那瞬间,展影觉得她的呼吸都快停摆了。
英俊的容貌,加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息,令人怎么也够不开目光,更何况是他那匀称结实的体魄,让人看了忍不住喷鼻血。
真是的,一想到他们昨晚曾经嘿咻过,展影的脸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晕。
‘你想看就看,我不在乎。”萨伊用眼尾悄悄打量着她的表情,心中嗤着。
“可是我不习惯。”她哇哇大叫。
“那你最好习惯它。”睨了她一眼,他意有所指的说。
“真是要不得的自大心理。沙文猪!”展影啐了声。
她想逃开,逃到不受他吸引的角落,但奇特的渴望让她希望自己能再一次被他拥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都因他而兴奋的绷紧,期盼着他的拥抱和。
莫名的,他对她就是有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你到底要不要洗澡?”他吼了声,同时也震醒了迷思中的展影。
“啊!都是你啦,被你这么一吵,我都忘了今天还要赶飞机呢。”
一阵哀嚎后,展影慌忙的闪入浴室,只是当她要关上门的时候,却被随后进入的萨伊给压住了门扉。
“你干嘛呀?没听我说我要赶去坐飞机吗?”展影生气的嘟吸着。
“我听到了。”他没事般慢条斯理的回答。
“那你还不出去!”暗暗使了力,展影想推开他拉上门,无奈力不如人只得作罢。“算了,你要洗就洗,不过我赶时间,你可别碍着我了。”她将浴室划分成两半,自己走到另一边去。
展影表现得太若无其事了,那毫不在意的态度该死的惹他生气。
萨伊眉心微蹙,反手握住她细软的柔美说:“一起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啦!”她敛眉,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手握得很紧,紧得令她吃痛。“唉呀,你放手啦,这样子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一起洗。”萨伊低嗄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展影拍起头,清灵的眸子望进了他深邃的眼底,霎时,两人像通了电流般,心弦起了阵阵波动。
萨伊赶忙转过头,他十分恼怒自己这失常的情况,所有的防卫和自制力竟然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子一回眸、一碰触就毁了。
就在萨伊别过头的那一刻,展影也回过神,迷失的知觉又重新回到了脑子。
他要和她一起洗澡?有没有搞错?
“请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诧异的瞠大瞳眸。
“你耳朵有问题?”他冷笑。
展影甩甩头,冷嗤一声。“你才有问题咧,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尤其他正好是男人,多暧昧呀!
“你最好习惯。”萨伊咧开嘴,邪气的凤眼往上一扬,低嘎的嗓音中来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言,展影跳了起来,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她的眼,黑黝黝的眸子欺近她的脸庞,带笑的脸显得十分阴沉。“我的意思是说,你走不了了。”
展影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这句话。”
“是吗?”他不置可否的笑着,忽地他伸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编发丝把玩着。
“你到底想怎样?”抬起眼,她凝住他的眼,眼神中闪烁着温怒的光芒。
“不怎么样,我只是要你偿还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而已。”萨伊面色一凛,眯眼冷笑。
他的话让她愣住了。他从她身上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如果只是因为那篇报导,我不觉得我还欠你什么。”她语调微微带点酸楚味儿。
“是吗?”
“不是吗?”她没好气的反驳了回去。
他冷笑地摇了摇头。
“算了。如果你想看我洗澡,你就看吧,反正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你看光了。”就连身体都被要过了,她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展影故意表现出大方、若无其事的表情。
当初若不是被社长那丰富的酬金所诱惑,她才不会自讨苦吃的卯上他,只是千算万算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
无妨,反正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对他,展影决定不多加理会,打算来个视若无睹,转过县径自打开水,为自己放一缸热呼呼的洗澡水。
就在她解开被单正要好享受的时候,他突地抓住她的手,语调冰冷的说:“谁准你自己先洗了?”
连洗个澡他也有意见?扬起眉,她澄澈的眼眸直直望进他深幽的眼底,眼中向着深深的无奈。
他冷冷的笑着。“看样子你已经不像昨儿那么害怕我了?”
她愣了愣,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如他所愿的,展影立刻表现出一副惊惶未定的神情,“我怕呀,而且是怕死了。”
说真格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也不知道谁昨儿还恐吓说,要将她丢出去喂人野狼来着的,只不过她把这分感觉给压抑了下来,因为易体此时是既酸疼又黏乎的,难受的紧哪,这害怕一事,也得等她先处理完身体的疲惫再说,否则身体又疼又累,等会儿她纵使想跑也跑不远呀。
他咧开嘴,微眯着眼,挂在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你很有趣,胆子很大,不过也挺迷糊的。”
胆子大?展影摇了摇头,能不大吗?一个人只身在外,什么困难都得自己想办法处理,如果她胆子不够大,早就回台湾去了,还会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只是……有趣?迷糊?她没想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本性,这人也未免不恐怖了点吧。
“难道我说错了?”她的表情让萨伊觉得不舒服。
展影瞟了他一眼,懒的回答他,因为热水正对她发出无言的呼唤。
“殿下如果不介意,小女子我要洗澡了。”闪过他身旁,展影径自冲着水,将沐浴乳均匀的涂抹在肌肤上。
萨伊没有阻止她,带着粉红色的白皙肌肤在泡沫中呈现出诱人的瑰丽,婀娜多姿的身躯出她细腻的动作下轻晃,为她添上一股妩媚风情。
一抹诡异的笑容从萨伊的唇角缓缓漾开,他突然伸手往她的腰间一揽。
“蔼—”他手掌传出的热度,不可思议的熨烫了她的肌肤,她像被烫着了似的往前一跳,险些因重心不稳而跌倒。
“我喜欢女人柔顺点。”他咧开嘴嘲弄的笑着。
虽然很难想象她柔顺时会是什么模样,不过那一定比现在更具有女人味。不知为什么,萨伊内心居然漾起期待和渴望,期望能见到那样的她。
望着他讥潮的眸子,展影不悦的微微蹙起眉,半晌,她回过身不打算理会他的无聊之举。
她的态度严重的挑衅着萨伊男性骄傲的自尊,阴鸷的神情倏地凝上一抹残酷。
“碍…你做什么?”她惊呼。
“做什么?”他咧开嘴,冷笑着。“还看不出来吗?”
展影站在阳台前对着眼前的一切发着呆,她觉得自己很孤单,因为几天的时间下来,她还是模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
就在离展影不远的地方,萨伊也正偷偷的观察着她。
他发觉她的美很耐看,越是多瞧她一眼,她身上那股娇憨中带着优闲的气质,就越耐人寻味,也越令他难以抗拒……
萨伊嘴角微微向一扬起,暗自思忖:这辈子,他一向自负自己不需要任何女人,而今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短短的几天,就让他平波无奇的心起了波纹。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悄然尤声的走到她背后,有点不怀好意的伸手接向她的腰。
“蔼—”
这个震惊,让展影吓得差点倾身跌出栏杆外。
瞧她吓成那模样,萨伊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瞧他一派优闲的笑容,展影否眼圆瞠,“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面对她的指责,属于处女座最木头的萨伊,不太懂得该怎么安抚女人,仍一派优闲的耸耸肩,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很得牙痒痒的笑。“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警觉性差。”
展影当然气得咬牙切齿,转身就要离去。
“不准走。”萨伊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臂膀。
“你到底想做什么?”甩开他的手,展影大声吼着。
不理会她的咆哮,萨伊理直气壮的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展影倨傲的别过头不理他。
她拗,萨伊的性子更固执更顽拗,说什么也要她吭声答话。
“我要你告诉我,你刚刚才想什么?”萨伊咄咄逼人的吼着。
谁知,展影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萨伊越是蛮横,她越是不想说,她紧咬着下唇,敛下长睫来个相应不理。
她的态度迅速挑起了萨伊胸口的怒火,双眸倏地喷出两道火焰,钳制在她腰间的双手紧紧握住,太阳穴止不住的跳动。
“你别忘了,你想回家还得看我高兴,这一点你最好认清,不要惹我生气。”他恐吓着。
只是不知为什么,当脑子里突然闪过没有她的夜晚、失去她体香的床第,他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狠狠攫住了他。甩甩头,他用力甩去这种令他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恢复了原有的冷酷。
“你……无耻。”她抗拒着。
“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萨伊目光阴森,怒气腾腾的吼着,双手粗暴的往展影腰间一缩。
“碍…”她惨叫一声。
“道歉!”他用冰冷的语气命令着。
“不要。”展影嘴硬,但仍不放弃的挣扎抗拒着。
冷不防地,萨伊将她凌空抱起,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她那娇小的身躯已经被他高高的扛在强壮的肩膀上,等她起了危机意识要反击时,萨伊已经扛着她走进卧房。
“放我下来……”倒挂的姿势令她不舒服的想要呕吐。
“你敢再乱动,小心我将你丢下楼。”他皱眉,冷冷的警告她。
“可是这样子我很不舒服。”她踌躇着该不该继续挣扎,因为这几天的相处,她清楚的知道作风强势的萨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抗议的声音像蜜蜂的嗡呜声,在他耳边嗡嗡叫个不停——令人觉得头痛。
他将她的身体往上托高,郑重的警告:“闭上你的嘴。”
“蔼—”一声惊呼后,展影停下挣扎,也噤了口。
须臾,她被丢进了宽敞的大床内。
惊粟不已的展影赶紧缩到床的一角,大眼惊煌的瞅着地。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摇摇头,紧抓着手中的枕头。
“过来!”萨伊朗她逼近,面色阴沉地加重语气吼道。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展影紧张万分地尖叫:“中——你不要过来——”
“要我不要过去?可以,那么你爬过来。”他语气冰冷。
“那你不可以欺负我。”她讨价还价。
萨伊闻言,怒火中烧,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三番两次的抗拒他,无视于他的威严。
“可恶!”怒火瞬间燃烧了理智,他快速地迈开大步走向她。
察觉危机逼近,展影想也不想的跳了起来转身往外冲,却被萨伊一把搂进怀里,轻轻松松的将她甩到床上压住她的身体。
“你忘了你在这儿是为了赎罪吗?”他气焰逼人的紧盯着她的眼。
“我早就还完了。”她尖声驳斥。
“是吗?你以为那几次就够偿还我的损失?”他语气冰冷、脸色阴鸷。
自从展影的那篇报导刊出后,要萨伊遴选太子妃的声浪不断发烧,几乎占满了各大新闻的头版,这种情形让他感到非常生气。
“要不然你要怎样嘛!”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也只是将伊裴斯人民的心声说出来而已,如果你肯赶快结婚,一切不就没事了。”
“说的好。”他冷笑地反问:“那你说我该娶谁好?”
“你要娶准我怎么知道?”她翻了翻白眼。
“如果我决定选你呢?”他笑得好诡异。
不知为什么,当娶她为妻的这个念头闪过萨伊的脑海时,心中竟漾起了一股甜甜的滋味,而他身上的每条神经、每一根骨头似乎也都在鼓舞着他。
萨伊眉心一攒,将这个荒谬的想法又给赶出脑海,恢复他惯有的冷酷。
闻言,展影脸色刷的一片惨白,紧张的忘了挣扎。
“你说好还是不好?”他语调暧昧地逼问。
被震飞了的意识好不容易才飞了回来,展影一个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好,不好。你娶谁都行,千万不能将主意打到我头上。”
阻他做夫妻?天啊!她又不是有被虐待狂,瞧他这几逃诏不动就生气,对她又吼叫又是危言恐吓的,她才不要这种人做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要是那种温柔体贴型的,否则她宁可终生不嫁。
“你很有意见。”他只是随便说说,她还当真,可恶的是她竟然还连声拒绝。
对婚姻,展影很执着,抱持着宁缺勿滥的心态,一点儿也不想随便。
“结婚是终身大事,岂能马虎,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伊裴斯未来的国王,我才不想当深闺怨妇,像英国的戴安娜王妃幽幽怨怨的过完一生。”没有说出口的是“还会早死”这四个字。
“你很骄傲。”
骄傲?她从不!因为她没有骄傲的本钱和必要,她只是执着某份坚持,或许正确的说法该是自恋和自爱,还有点自知之明吧!
因为她除了能看的外表和比别人多读了一些书的脑子之外,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强势的靠山为她撑腰,平凡的没有一点可以骄傲的。
“我没有。”
“是吗?”一抹诡笑乍现在萨伊阴鸷的嘴角。
他的眸子里有丝嘲弄和一抹玩味,让展影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看来这一天又是个惨不忍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