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稳重知性派挑剔、分析力、记忆力强。书房内,一名长相威严、目光精锐的老者,正以相当严肃的口吻,对他面前站立的中年男子说道:“皇室不能无后。”
“殿下还年轻。”
“伊裴斯就他一个传承,他当负起这个责任。”老者冷峻的口吻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但殿下的心思全在国家的经济上。”中年男子试图帮主子说项。
“那不是籍口。”伊裴斯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每年的外汇存底总是挤进世界前三名,只是这不是老者最想要的,他最希望能看到皇室内有新成员加人。有新生命的诞生。
对方睑黑了一半,仍不死心地作着垂死前的挣扎。
“殿下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生活。”
“那么就用制造的。”老者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
“试管婴儿?”对方诧异的惊呼一声,双眸瞠得炯大。
“哼!”老者冷嗤一声。“试管婴儿?真亏你想的出来,难不成你有把握拿到他身上那样可以传宗接代的东西?”
中年人垂下了头,神情沮丧的说:“不能。”
“那就对了。”老者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接着问:“告诉我,他最讨厌什么?”
“新闻媒体,尤其是女记者。”而目是深恶痛绝。
“女记者是吗?那么咱们就来个以毒攻毒。”
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属下愚昧。”
“从他最不喜欢的下手,通常效果也最为显着。”老者提醒。
闻言,中年男子头皮发麻,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找女记者访问他?噢,不,他绝不会肯的。”只怕对方还没接近他,就巳经被他身旁的侍卫给拖出大门。
“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只要以头版新闻报导他即将结婚的消息就好了。”老者确信只要报导一刊出,依他倨傲的个性,是绝不容许有人在他头顶亡撒野的。
“找谁?”谁敢担任此重责大任?该是最关键的问题。
“要够呛、够辣的女子,不一定要名门闺秀或富豪之女,但新王妃在私生活上绝对要严谨,她的第一次和未来只能属于他。”条件并不严苛,因为伊裴斯不需要过多的财富来锦上添花,但该要求的,可没有半点妥协的空司。
中年男子好生为难。“属下明白,只是恐怕伊裴斯没有女记者,敢对殿下做出这样的报导。”除非那女人不想混了。
老者眉心微微聚拢,半眯的眸子透出一抹怒光。
“那就找留学生,要不然观光客都行,人选自己去拿捏,只是我所要求的重点你可别给我忘了,这个人有可能会成为伊袭斯未来的王妃,如果人选的不好……那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清楚。”
“是,属下明白。”
“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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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年人来到报社,与报社的重要主管人员辟室密谈。
“说实在的,我身边正好有这样的女子,不管在各方面都能符合您的要求。”杜长穆言临在听完后,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喔,既然这样,就要快点进行。”中年人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切竟然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可是……”穆言临犹豫着。
“怎么?有问题?”中年人皱起眉。
“她不是伊裴斯的人民。”
“无妨,只要是能符合条件的女子,不管哪一个国家的人民都不是问题。”
“那就好。”
“尽快进行。”中年男子叮嘱着。
“没问题。”穆言临点点头。
“记住,报导一刊登,你们要立刻假装不知情的引咎辞职,以免殿下有借口找你们麻烦。”准备离去的中年人突然回过头,对他们说道。
众人面色凝重的相觑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祝你们好运。”抛下祝福后,中年人快速离去。
抱送长官离去后,穆言临立刻对与会的报社总编严诘圣道:“诘圣,你去把展影找来。”
“展影?难道社长您刚刚说的人选是展影?”严诘圣十分诧异。
展影,不可讳言,自从她进人报杜工作后,表现就相当杰出,可是她在伊裴斯的求学已经结束,前几天他才接到她的辞职信,现在正压在他桌上呢。
“诘圣,还是你有更好的人选?”他征求他的意见。
“不是,只是展影她已经取得硕士学位,准备要回台湾了。”
程言临双眉皱了起来。“她辞职了?”
“辞职信正放在我桌上。”严诘圣一脸凝沉的说:“我不认为她会反悔答应这件事。”
“嘎?为什么?”穆言临疑惑的看着他。
“接到她的辞职信时我曾找她谈过,她告诉我学业完成后,回台湾着她的父母亲是她最大的心愿。”
严诘圣回想起展影拿着离职信给他时的表情,这是和她工作两年多来,第一次从她眼神中看到兴奋和迫不及待,他实在不认为将这个任务交给她是恰当的。
虽然她在各方面的表现,都足以成为伊裴斯未来的王妃,不过未来的发展谁又能预测?如果一切没有照着预期的目标走,基于爱才惜将之心,他实在很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诘圣,别紧张,我来跟她谈,让她自己作决定好吗?”穆言临拍了拍严诘圣的肩膀安抚着,脑子里计划早已成形。
不疑有他,严诘圣点点头,走了出去。“我这就去找她来。”
就在严诘圣去找展影的时间里,穆言临又将展影的资料重新调出来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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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展影从学校被找了来。
她敲了敲门后,走进社长力公室。
“社长找我来有重要的事吗?”她拢了拢披肩的长发,疑惑中带着紧张的情绪问。
看到她来了,穆言临放下手中的资料,指着一旁的沙发要她坐下来。
“别紧张,只是听严总编说你已经递了辞职信?”穆言临回给她一个安抚笑容。
“嗯,这两天将工作移交完就走。”放下心中的担忧,展影笑着回答。”有没有想过要留在伊裴斯工作?”穆言临倒了杯开水给她。
“谢谢。”展影接过杯子,笑着摇摇头说:“我父母和弟弟都在台湾等我回去,所以没打算留在伊袭斯工作。”
“不再考虑一下?报社少了你,可是我们的损失。”
“社长言重了,展影担当不起。”她笑了笑。
虽然在伊裴斯工作的收入比台湾多,不过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回自己的家乡上作,因为台湾有她在伊裴斯所没有的亲情温暖。
“看样子我是留不住你了。”穆言临回给她一个了解的微笑。“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吧?几时的飞机?找个时间给你饯行。
“社长,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展影婉拒地摇摇头。“收格的差不多了,预计搭下星期六的飞机回台湾。”
想到亲人正在地球彼端等着她,展影睑上又情不自禁地露出期待的笑容。
“有没有想要在回国前赚笔外快?”穆言临小心翼翼的设下陷阱。
外快!闻言,展影眉梢不由自主的往上微微扬高。
“酬金很高喔。”从展影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的兴趣,穆言临趁机以高利怂恿着。
她追问:“很多,是多到什么程度?”能在离开前嫌笔外快?心却啊!
穆言临比了个数目。
“是美金吗?”展影猛咽了口口水。
“是美金。”穆言临点点头,并故意在美金那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哇!十万块美金。”展影感到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在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她又立刻追问道:很困难的工作吗?否则怎么能有这么多酬金?”
“一点也不困难,你一定能胜任。”看着她,穆言临肯定的回答。
“是吗?我能胜任。”原本已经笑咧的唇角,这会儿笑得更灿烂了。
十万美金折合台币可有三百多万……畦!热腾腾的美金在跟她招着手,美呆了。有那么一瞬间,展影似乎看到面前的桌上已经摆着成叠的钞票。
“我能知道工作内容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没问题。”穆言临将预先想好的内容说了一遍,并夸大其辞的说这是伊裴斯人民的期望。
听完后,喜悦的心情瞬间退去不少,她疑惑地看着地,双唇抿了又抿。
“一篇报导真能起得了这么大的作用?”金钱的诱惑是很大啦,不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展影,你还年轻,或许感受不到,但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舆论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殿下……”写了这篇报导,等于是和伊裴斯未来的储君卯上了,这……展影犹豫着。
“就当作是帮伊裴斯的忙吧,你也知道伊裴斯就他一个传承,他一日不结婚,不生下继承人,伊裴斯的危机就永远存在着。”穆言临说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愿……”展影的内心挣扎着。
那个像谜一样的男人,纵使她来到伊裴斯两年了,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的机会,用一根手的手指都数的出来,可见他是一个不喜欢曝光的人。
“你放心,这篇报导我会留到你要离开伊裴斯的前一天才刊出,而隔天一早你就坐飞机离开了,这样你不仅可以看到自己在伊裴斯的最后一篇报导,也不用担心殿下会对你不利,毕竟他太忙,不仅要掌理整个伊裴斯的经济,又要处理国家大事,纵使他有心计较,也没时间找你麻烦的。”穆言临睁眼说瞎话地鼓吹着,谁叫她给他的印象这么好,没把她留在伊裴斯,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真的可行吗?”展影更是心动了。
“可以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保证?”穆言临故意板起社长应有的威严脸孔。
有了穆言临的保证,展影也就宽心了。
“好吧,既然有社长您的保证,展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就这样,展影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这桩预谋的馅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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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裴斯是位于北太平洋上的一个国家,地处于天寒地冻的寒带地区,应该没什么好顶得炫耀的,但由于这个国家盛产石油,让它在面临石油荒的世界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萨伊·莫尔凡,伊裴斯的储君。三十二岁,身高一八六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俊美无俦,对伊裴斯而言,萨伊的重要性不只是因为他是储君,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整个伊裴斯的经济大权。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攸关着整个伊裴斯的经济盛衰,甚至牵扯到整个世界的经济脉动。
他是各国名媛淑女的追逐对象,但遗憾的是,他个性冷情淡漠,不喜对任何人交心。
在他的观念中,国家第一、事业第二,至于爱情那种浪费生命的游戏,他不需要,也不屑参一脚,女人在他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他纡解、排泄体内过剩精子、让身体维持正常新陈代谢的工具而已。
而近几年来,他的感情、婚姻问题,更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因为大家都在期待着萨伊·莫尔凡赶快结婚,进而接掌伊裴斯,带领伊裴斯迈向世界的顶端。
才刚翻开今天的报纸,萨伊就被报纸上的头版新闻攫住了视线,瞳眸瞬间沉晦如黑潭。
“禄尔。”
“属下在。”守候在门外的贴身侍卫禄尔闻声,立刻推开门走进来,他态度谦恭的躬身请示。“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一回事?”指着报纸上那张占着偌大版面的彩色照片,虽然他身旁的女人用了一个大问号代替,但这莫名其妙的新闻依旧让萨伊不悦的皱起眉头。
面对报纸上说萨伊即将结婚的消息,不仅萨伊这个当事人一脸惊讶,一逃邺十四小时都跟在他身边的禄尔也感到好奇。殿下要结婚了?他这个贴身侍卫怎么不知道?
“属下不知,不过请殿下给属下十分钟,属下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禄尔一脸沉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竟然敢捋虎须,简直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很好。”松开握紧的拳头,萨伊的脸上依旧显得
须臾,禄尔再度走进办公室。
才短短十分钟,萨伊不仅看完桌上的几叠报纸,并且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美国的股汇市常
“说。”他的视线连眨也没眨一下的落在墙上巨幅的液晶萤幕上,正研究着上面不断跳换更动的数目字。
“写这篇报导的是一位来自台湾的女留学生——展影,她今年二十三岁,日前已在伊裴斯取得硕士学位,打算在明天返回台湾,这篇报导是她在民意报杜的最后一件工作。
“喔?”萨伊扬起波密的长睫讪笑着。台湾来的留学生?哼!懊一个初生之犊不畏虎。”
“殿下的意思?”看着主子唇角上那抹邪佞的笑容,禄尔不禁要为这位展影小姐默哀,唉,不知明天的社会新闻会不会多加一桩发现无名女尸?
谁知禄尔这次预测错误,萨伊只是眯起了黑眸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是谁属意她写这篇报导的?”
“这……”禄尔犹豫着。
“没查到?”
“不是,只是这个答案不是殿下所乐于听到的,而且报杜的高级主管在几分钟前,全部引咎辞职了。”禄尔面有难色地说着。
“早有预谋?”萨伊皱起了眉头。
禄尔点点头。“恐怕是这样。”
懊死!一切再明显不过了,先制造话题,挑起百姓们的关注,再用舆论的力量来催促他结婚,这幕后的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啪的一声关掉眼前的萤幕,一个反击的念头已经在萨伊脑海里形成。
“禄尔,有没兴趣活动一下筋骨?”
“恕属下愚昧,听不懂殿下的意思。”禄尔不解的看着他。
“去把她带到东馆的别墅。”萨伊眯起的黑眸中闪烁着猛兽即将扑杀猎物的嗜血光芒。
既然有人强迫性的要他话络一下筋骨,玩玩斗智游戏,他何乐而不为?反正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放假了,趁这时候休息一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着主子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禄尔心中紧抽了一下。
禄尔迟疑痞。“殿下,东馆位置偏僻……”重要的是那儿酷寒无比,只要一走出大门,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雪,和摄氏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足以将人活活冻死。
萨伊冷笑着打断他,表情显得明鸷晦沉。“你有意见?”会选择将东馆当作游戏猎猎之处,是因为那儿进出不易,鲜少有人会来干扰。
“不是。”他哪敢,他只是为那名小记者感到悲哀,她谁不好意,偏偏去招惹殿下。
“她既然有胆子接下这个任务来挑衅我,就应该有勇气接受惩罚,还是你愿意代她受罚?”
当代罪羔羊?喔不!禄尔猛摇了摇头,赶忙回答:“属下不敢,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