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过云层缝隙,微光流泄在整个拂堤,轩内和往常一样静寂。
只是拂堤的大厅内,灯火依然亮着。
"瑾儿,爹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能挽回你的心?"季闵因织瑾的固执而感到气结。这娃儿哪时候变的这么执着、这么冥顽不露!
"爹!嫁给御火大哥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不知道爹您为什么会反对?"织瑾依旧是柔柔的声音,让人所有欲发作的怒气一扫而空。
"你难道真要忘却与风儿的这段情?"
"过去只能追忆,您又何须旧事重提?"
这下换季闵语塞。人呀!有时候算的太精,是会被反算计回去的,就像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才好。
"御火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坚持?"季闵深深的叹口气,执起拳头往桌面重重一捶,发出轰然巨响,整张桌子已经震垮在地上。
"爹,御火大哥是您的徒弟,他好不好爹最清楚了,不是吗?"织瑾似乎不为所动,反而身子挺的更直,笑容下微微显露小梨窝,仍是十分耀眼。
"那你也要替殷儿想想。"季闵按捺不住的想要发脾气,他真恨不得一拳打醒这个娃儿,可是又怕伤了她。
"殷儿有您、有飒风的照顾,我很放心。"织瑾眼底闪着泪光,不过很快的她就将它掩饰于无形。
"我"季闵真要发疯了,跟飒风斗了近二十年,都没有跟织瑾谈这席话这么累人,看来他要好好检讨检讨,是不是功夫退步了。
"你要爹怎么做?"季闵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老话,眼光探询着她,不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找飒风回来,让他们小俩口好好谈一谈。
"顺其自然。"织瑾轻蹙起蛾眉,想尽快结束这段谈话。
"瑾儿,你再仔细的想想看,爹不希望因为我和风儿的心结,而误了你终身的幸福。"季闵眼见自己无法挽回她的心意,因此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织瑾漠然地走出大厅,心中不断的警惕自己,今后一定要更谨慎,绝不可心软。
既然他们喜欢把她当猴子耍,那么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刚破晓,鸡啼未已,飒风已然来到织瑾的房间,他静静地坐在床前,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瑾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天!飒风心痛的看着她,显然她睡的并不安稳,辗转反侧、蛾眉深锁,没有一刻放松,越加消瘦的双颊,足以看出这阵子她是如何的凌虐自己。
房门悄悄的开启,复又无声的关上,不久阵阵饭菜香已经弥漫整个房间。
"瑶儿,我不想吃,请你把饭菜撤走。"最近她的胃口奇差,种种的事情、惊奇,就像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最近你瘦多了,不多吃一点怎么行?"
床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织瑾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怎么会是你?瑶儿呢?"
"瑶儿还没醒来,你总不能让俞任一大早就抱不到老婆吧。"飒风站起身来,拿起放在衣柜里的衣服,轻柔的帮她披上,语气有点儿暧昧。
"你快走吧!否则爹知道了又要不高兴。"她挣扎着想离开床褥,试图将他推出房间。
"站好,先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了。"初冬的清晨,冷冽寒气分外刺骨,飒风攫住她的肩膀,很仔细的帮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织瑾心头一震,立刻羞红着脸向旁边挪开。"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嘴上噙着一抹微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也模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过去的事请不要再提了,你我已经缘尽情了。"织瑾狠下心,冷声说道:"你走吧!"
飒风焦躁的抱住她。"什么缘尽情了,你是我季飒风的妻子,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你这又是何苦?"织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本想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要拒绝我,不要避开我,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黯沉,隐约中可听出他的恐惧。
"是吗?"仰起脸望着他,当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被对方的眼神所震慑。
"瑾儿,你变了,变的令我感到陌生和恐慌。"他黝黑的星眸中,充满了无尽的伤痛与不舍。
从她两汪深幽的黑瞳中,他看不清她的意念,根本无法揣度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我没变,只是局势所逼。"一种激烈而痛苦的情感在她心里震荡着,可是她咬紧牙根,不肯轻易泄漏半点自己的情绪。
"你恨我?"他沉痛地攒起眉心。
织瑾紧蹙着眉心,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说。"不!我不恨你,只是看透了、想开了。"
她只不过不想再让一个情字锁死自己,她要当自己的主人,而不再是一个傀儡,或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他痛苦地耙梳着凌乱发鬓。
抓住他的手,织瑾淡然地笑着。"情字伤人,只是我没想到伤我最深的竟是我最爱的人。"笑中合着泪水,有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飒风反身握住她的肩,搂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不!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你是我的最爱呀!"他将脸埋入她的秀发中,嗅取着那股沁心的芳香。
"你走吧,男子汉应该提的起放的下。"强忍着心中的不舍,织瑾硬要将他推出门外。"快走吧,让爹瞧见了可就不好,求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你还是关心我的。"飒风双手耍赖地紧扣住她的腰际,不断的在她耳际厮磨。
织瑾焦急地看了一下门口,"别说了,求你快走吧!"她推开他,乞求着。
"不,别赶我走。"飒风倏地低下头攫住她的唇,吸吮着她口中的甜汁蜜液。
"你"
"什么都别说。"抢在她说话前,飒风又献上最深情、最缠绵的吻。"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要求的理直气壮,却柔情款款。
织瑾难掩内心的伤痛与怨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瘦了。"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来回探索着。
织瑾从心底窜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与,凝望着他,他的笑容依旧是如此迷人,昂藏虎躯带着坚毅不拔的英姿与帅气。
织瑾心如鼓鸣般的狂跳着,她螓首轻摇,泪水纷然落下。"你何尝不是。"
"别哭。"托起她的下颚,温柔吻去她脸颊的泪水,深情地凝视她。
"你走吧。"她无助的倚靠着他,想得到更多的温暖。"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我真的好累、好累"
"没有游戏,有的只是爱你的心和不变的情。"他轻抚着她柔细乌黑的秀发,将她抱起,向床铺走去。
织瑾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那是多么的令人慰藉。
"梦醒知梦空。"织瑾浑身颤抖地搂住他,惶恐地将脸埋在他胸膛下。"风,我好怕呀!"
"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飒风坚定的看着她,不断亲吻着她的秀发,亲吻着她的耳根,亲吻着她细白粉女敕的颈项,令她娇喘连连。
她下意识地以双手紧圈住他的腰,急切地索取包多的爱与关怀。
他的吻温柔细致,却又蛮横饥渴,她骇然惊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发现自己竟然是深切的想要他,在这一刹那,她恨死自己的软弱与无能。
"我爱你"他的声音因而痔疽,视线不断的在她胸前搜寻,双唇则不断的攻掠着她,浓郁的刚烈气息,拂过她的双颊直侵入她心坎里。
"不要,不要。"她奋力的克制自己的,努力的将他从身上推开,悲愤的泪水流斥整个脸颊。
"瑾儿,你怎么了?"
"你走!"她重复尖声叫嚷着,迷蒙中双眸憎恨的别向一旁。"我不会再任你们摆布了!"
她气愤的将桌上的饭菜扫落一地,手指着门要他离去。"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瑾儿,我无心伤害你。"飒风喟然叹口气道。
"多说无益。"身心俱疲,眼前倏地闪过一片黑暗,令她差点站不住脚地摇蔽了一躯。
"怎么了?"飒风迅急的冲过去扶住她。"身体不舒服?"语气温柔,担忧的神情尽现脸庞。
"为什么我们要相逢?为什么?"织瑾含泪的眼眸在对视他深情的星眸后,不禁泪水溢满脸颊。
为什么自己总狠不下心来恨他?
为什么当面对他多情的眼眸时,总教她心慌意乱?
难道原本怨怼的心已背叛了自己?
自从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她宛如生活在炼狱之中,怨恨与思念蜂拥而至,刺痛着她的心。
"给我时间,我会将整个事情缘由全部说给你听。"
"会是另一个谎言,还是战争的开始?又要我当你们谈判的篡码?"
飒风露出惨澹的苦笑。"非要把话说的这么伤人吗?"滴血的眼眸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来倍感忧郁。"昔日的你在哪里?"
"很遗撼,那个朱织瑾已经死了。"织瑾苦涩的讥讽狂笑着。
不忍再令她情绪过度激动,飒风只得黯然离去,留下满室的静寂和孤立在晨光中的织瑾。
风穿过窗棂不断梳栉她那飘逸的秀发,面对着茫然的未来,她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又将情归何处?
飒风消失了。
他不再悄悄出现于拂堤里,听说拂堤外头的药铺子也早已人去楼空。
敦儒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通知织瑾。
"他失踪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青天霹雳,当场将她炸得失了魂魄。
"难道就准他整人,我就不能还以颜色?"织瑾不争气的泪水又悄悄的淌下,声音也由哽咽转为喑哑。
也好,既然他能洒月兑的远离这一切,她又何必执着地守着这儿?
"敦儒大哥,请你帮我找御火大哥来好吗?"织瑾沉思了半晌后,痛心的作下抉择。
"你找御火做什么?"敦儒担忧的询问着。
"完成我和御火大哥的婚礼。"苦涩的语调之中,织瑾脸上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冷漠。
敦儒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粗嘎着嗓音道:"不会吧?那只是权宜之计,你该不会真要这么做吧?"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安排那次的商讨大会。
天啊!难道她和飒风的这段情缘,真的就此画下休止符?
"瑾儿"敦儒试图劝说,无奈话才刚起个头就被她打断。
"要断,就让我断个干脆,让我从此死了心。"她表情冷漠的不起波澜。
织瑾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起伏,这更教敦儒担忧。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洒月兑的人,如果她真的吃了秤陀铁了心要嫁给御火,他真不知自己会是怎么个死法。
"你忍心断了这情缘?"敦儒咽了一下口水。
"和飒风的感情纠葛就彷怫是一个牢笼,我不想再被困住了,我要自由,从此海阔天空悠游自得。"织瑾沉静地淡笑着,彷佛说的事与她无关似的。
"这样吧,我们一起离开,让大哥照顾你一辈子。"教儒提议着。
"不!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造成你和黎蔷的负担。"织瑾淡笑着摇摇头。
"何苦呢?"敦儒不解的看着她。"我真的不相信你忘得了他,这只会让御火为难而已。"
"再这么纠缠下去,我不死也会疯,你又何苦将我这上绝路?"织瑾放段,极尽哀求的看着他。
看着她无奈又苦涩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了。
"算了,我拗不过你,你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一声叹息,却叹不尽敦儒心中的担忧。
就在织瑾准备和御火成亲的那个晚上,飒风又悄悄的来到她房里。
若不是御火来找他,他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明天就要成亲了。
他渴望见她一面,他要将自己深藏的秘密全部告诉她,即使一切已经太迟了
似心有灵犀,她的房门突地打开了,织瑾消瘦的身影就出现在门边。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她看了一眼正伫立在门前不知所措的飒风,心头一阵紧缩。
"瑾儿,你真的要嫁给他?"飒风的声音低沉且无助。
织瑾迎视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适巧一片鸟云遮住了天上明月,皎洁的月儿羞涩的躲在云层里偷窥,徐徐吹拂过的寒风,将她额前的发丝吹散开来。
"你的眉梢怎么会有个疤?"那是一条极为浅淡的粉红色疤痕,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织瑾下意识的模模它,脸上漾起一抹浅淡的笑。粗心的他居然会发现,真是不容易,上次两人重逢,相处了那么久,他可不曾注意过呢。
他颤抖的伸出手,轻柔地抚触着这道疤痕。"哪时候受伤的?"
"很久的事了。"织瑾按住他放在额前的手,将它紧紧握住。
他心疼的亲吻着那道疤痕。"怎么受伤的?"
织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一段不堪回想的过去。"不复记忆了。"
既是记忆就应该深埋在心底,让它永成追忆,不是吗?
"除了这儿,可还有哪里受伤?"他关心的眼光在她身上四处搜寻着,恨自己的粗心,更恨自己当时不在场,无法及时伸出援手。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飒风的心因她的话而揪成一团。"我欠你的,今生今世都难以偿还。"
他看着她,表情既深沉且忧郁,令织瑾的心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瑾儿,我好想你。"抱着她、搂着她,这甜蜜的滋味是他一辈子无法割舍的眷恋。
闻言,织瑾纤细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黑眸中忽闪而过的是深不可测的情怀。"我等你好多天了,幸好你今天来了。"
"等我?"飒风心中一乐,脸上漾起了愉悦的笑容,原来她还是爱他的。"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了"
他话刚说了一半,织瑾已经捂住他的唇,摇摇头。"什么都别说。"
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织瑾心痛地走回房,将在屋内等待的季殷交付给他,她旋即转身回房,反手就要将房门关上。
"瑾儿!"飒风急忙追上前去,用身体将欲关上的房门挡住。
她身体被他结实的胸膛一撞,险些整个人跌倒在地,幸好飒风眼尖看到,急忙用他的身体当垫子,她才免于跌伤,但她也因此跌进他怀里。
"你真要舍我嫁给御火?你真的不要我和殷儿了吗?"飒风趁机搂住她,深情的眼眸正无声的乞求她的垂怜。
"娘、娘,你真的不要殷儿了吗?"季殷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织瑾一颗心被狠狠地揪紧,眼眸含泪地转过头。
唉!这样多情的眼神,实在让她无力招架。
他们两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地上,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织瑾羞涩的想要站起身。
"不要离开我!"飒风专注的凝视着织瑾,说什么也不放开她,漂亮的唇忽然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他一手扶住她的头,一手抱住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地上,使劲的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这时一旁的季殷也识趣的帮他们将房门关上,他相信爹应该有办法留住娘,接下来他得赶快去求爷爷帮忙劝御火师父不要娶走他的娘。
她微微上翘的丹凤眼,唇红似朱,月牙儿般的眉毛和俏挺的鼻子,无一不是上苍的杰作,她是那么的亮丽动人,纵使满怀忧愁时的一颦一笑都还是深深牵引着他。
"放开我。"织瑾微愠地推着他的胸膛。
"不放,要我看着你投入御火的怀抱,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我绝不放人。"飒风头道的搂着她,让身体与她紧密地贴在一起。
"你别这么霸道好不好?"织瑾生气的别开脸。
"我爱你,好爱、好爱。"他的吻无所不在的落在她身上,非常煽情的挑逗她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
"你"她的话未说完,飒风温暖的舌锋已经侵入,与她的舌尖纠缠着。她胸口一窒,萦萦情怀已经占满她的思绪……
"讨厌!"织瑾朝他瞪了个白眼,嘴里不依的嘟咳着,小女子的娇柔妩媚显露无遗。
"好,我讨厌。"飒风看了乐的哈哈大笑,他好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不过这个你总不会讨厌吧?"拉住她的手覆上己然勃发的硬挺,他笑的好暧昧。
"你"哪有人这么勇猛的,一夜连要了她好几次,她都还没休息够,他竟然又想云雨缠绵。
不过,显然独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时房门外,已经有人起了一大早,毫不识相的前来打扰他们恩爱时光。
"瑾儿,我们送嫁衣来了。"黎蔷对着房门大喊了一声,却不见屋内有任何回应,深感奇怪。
许久不见有人应门,一旁的若欢也感到奇怪。"织瑾姊会不会出事了?"
"我听说,昨儿夜里已经有人捺不住折磨跑来了,所以这会儿应该不是出事了,而是累的爬不起来应门。"瑶儿话刚说完,三个人马上掩嘴偷偷的在一旁窃笑着。
"瑶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和俞任大哥在一旁偷看呀?"若欢嗳昧地笑问着。
"我们才没有。"瑶儿马上羞红着脸直跺脚,酡红的脸已经低垂的不能再低了。"要看,我也一定会找你们一起来呀,我才没这么吝啬。"
"天啊!瑾儿如果知道你出卖她,铁定不饶你。"黎蔷边调侃她,边笑红了脸。
屋内的织瑾听的是满面桃红,四处寻找着躲避的地方,却被飒风给揪了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飒风惊奇的摇着头。
看来他得尽快将瑾儿带离这儿,否则他们恩爱的场面岂不全落入他们这些不肖分子的眼中。
"我我不知道她们"织瑾看了他一眼,瞧他脸色阴睛不定,心想,这次真是糗大了。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大方地谈论男人?"飒风斜眼看了一下房外,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没有,人家才没这么色。"织瑾羞红了脸,拉起被褥将整个脸埋了起来。
"可是我却希望你色一点、豪放一点。"飒风拉高被子也将脸埋了进去,趁机搂住她,在她丰泽的双唇大力的亲了一下。"不过只能对我一个人色。"
"不来了,你讨厌啦。"被吸吮过的唇瓣,马上变的鲜红欲滴,更加性感动人。
"这也讨厌,那是不是我将她们请进来,让他们瞧瞧我们恩爱的场面,这才不讨厌?"飒风贼贼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瞳流露出促狭."你敢,我就立刻嫁给御火大哥为妻。"织瑾假装生气的嘟着嘴,危言恐吓着。
"好,好,我投降,请娘子大人息怒。"飒风立刻拱手作揖,连声求饶。
"你们听,他们没睡呢。"瑶儿听见飒风和织瑾的谈话声,扬着羞红的脸颊,不断的往后退,生气地直跺着脚说:"完蛋了,人家被你们害惨了啦。"她一刻也不停留的急忙往后飞奔离去。
"完了,公子也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啦。"若欢更没有脸留下来见飒风,急忙中,她拉起裙摆,像逃难似的往后花园离去。
"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了。"顿时屋外只留下黎蔷,既然两位起哄者都逃之夭夭,她一个人孤掌难鸣,也只得尽速引退。"不过,可干万不要误了时辰。"匆忙中她抛下这句话,一会儿工夫丰满的身影也消失于回廊尽头。
"误了什么时辰?"飒风一脸怀疑的望着织瑾,脸上写满了问号。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们。"织瑾娇羞的将他推出门外。
"瑾儿,开门呀!"飒风不解的直拍着房门。"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时,躲在廊柱后方的展风、御火和俞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有人还不知道今儿个是他成亲的日子呢。"俞任捧月复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是呀,难不成真要我将美娇娘娶进门?"御火一手指着仍傻愣愣的飒风,一手捧着已经笑疼了的肚子。
"说的也是,看来我们似乎得帮帮他才行。"敦儒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飒风马上飞奔到他跟前,焦急的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还有人怀疑咧。"御火生气的叹着气,"好吧,看来今天这个新郎倌我只好暂时委屈地当一下罗。"
委屈?"你敢?"飒风闻言立刻追着御火穷追猛打。
但见御火不断地求饶着,随即奔窜逃离现场,消失于回廊尽头。
"是谁出的主意?"飒风暴跳如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目光如火,足以将他们焚烧殆尽,连残渣都不留下。
"整我,你们很开心是不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睥睨着在场的几位师兄弟,眼神中绽放嗜血的光芒。
"谁知道你这么拗,非得下重药才能觉醒。"展风模着被打疼的胳臂,龇牙咧嘴地咆哮着。
"我还是罪魁祸首咧,如果这件事被师父知道了,你说谁会死的比较惨?"御火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们。
"谁教你是我们之中唯一没有伴的人,没了你戏当然就唱不下去罗!"俞任心虚的笑了笑。
"你就知道陷害我!"御火左一拳、右一掌的,打的俞任抱头鼠窜。
"别打了,当时我提出这个想法,你自己还不是赞成。"俞任一脸无辜地说着。
"你就是吃定我忠厚老实,是不是?"御火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陷害的一方,还傻愣愣的跟着人家摇旗呐喊,真是笨呀。
"一切都是我的错,飒风在此多谢诸位的倾力帮忙。"飒风档在俞任身前,帮他接下所有的攻击,然后抓住御火的手掌,阻止他的行动。
"哼!傻愣子一个。"御火生气的将他的手甩开,气愤的心情仍未平息。
"是,就你最聪明。"俞任忍不住又调侃了他一句。
"你"御火怒火上升,咬牙切齿又找不到好辞骂他,气的直跳脚。
"我想知道,如果今天我没出现,御火是不是真的会娶瑾儿为妻?"飒风恶狠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
"这"
展风和俞任摇头连连,敦儒更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留下御火一个人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说呀。"飒风将目光扫向御火,亦步亦趋的向他逼近。
"我我"御火不断地向后退: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看我死,你们很开心吗?"他求助的眼神,可怜的望着两个毫无义气的兄弟。
"最后的决定权在你,与我们无关呀。"展风立刻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是呀,这也不关我的事。"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敦儒跟着也与他划清关系。
"你听我说"明知道飒风正在气头上,不可能听他任何的辩解,御火还是忍不住要试试。
"你还说,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飒风不想不气,越想就越是一肚子火,这家伙居然打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啊不好的画面闪过脑海,御火的心跳立刻漏跳了半拍。
"冤枉呀!我怎敢打瑾儿的主意,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说着,他立刻奔窜逃走,唯恐迟了一步小命就危矣。
"完了,两面夹攻,御火这次不死也要少掉半条命。"敦儒投以哀悼的眼神,摇头叹息着。
卑才出口,敦儒肩头立刻被人用拳头用力撞击了一下,砰的一声,直打的他连退了好几步。
"唉啦!出人命了。"敦儒扬着剧疼的肩膀,敢怒不敢言地望着飒风。
"这是你欠我的。"飒风生气的看着敦儒,随即又从腰间抽出一罐药丢给他。"这是我还你恩情的。"
"天啊!"展风的背脊上冒出了冷汗。"瑾儿!你来啦!"突然他叫了一声,让飒风打住了报复的行动。
"瑾儿,你在哪里?"
就在他寻找瑾儿芳踪的同时,展风已经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这时,飒风才知道他上当受骗了。
"展风,你逃不掉的。"飒风生气地叫嚣着。
"别骂了,你成亲我负责帮你挡酒、帮你守房,包准没人敢闹洞房坏了你的好事,这样的赔罪不知你满不满意?"俞任立刻陪笑说道。
"这还差不多。"飒风乐的大叫。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飒风荼毒的人。
尾声
遍礼终于要举行了,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季殷。
"爹,这次你可不能让娘再跑掉了喔。"季殷慎重地一再叮咛着身穿红袍的飒风。
"那你是不是也该帮爹的忙呀?"飒风脸色沉重地问。
虽然已经和父亲言和,可是他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深怕他那多变的脾气一起,他的幸福又要变了颜色。
"当然,爷爷还有御火师父就交给我处理了。"
处理?多可怕的辞儿呀!
飒风心一惊,低头看着季殷,瞧他一脸坏主意的模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打算怎么摆平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话题。
"如果我将他们和爷爷全部关在一起,爹,你说好不好?"季殷眨着黑溜溜的瞳眸,一张小脸笑的好灿烂。
"关在一起!"飒风闻言,脸色一片惨绿,他困难地咽着口水,一张脸垮得不能再垮了,倏地摇头,"不好,这一点也不好。"
"为什么?我怕他们会破坏了你和娘的好事。"季殷一脸厌恶的数落着他们几人的缺点,边说还逞吐着小舌头。
天啊!爹和几位师弟的武功修为,岂是小小的几扇门扉所能阻挡得了的,这这飒风越想脸越黑:心越沉。
蓦然,他心念一转。管他什么成亲仪式,他决定马上带着织瑾远离是非、远离喧哗,一切等哪天被他们找到了再说。至于季殷儿子,你就自求多福吧!爹和娘先避难去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