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房内,写意闭眼凝思。
怎么办?翟曜比想象中的难缠,那个办法也根本行不通,她该怎么办?加上芽儿简直是站在瞿曜那一方,令她好生懊恼。
就在写意沉思之际,突然澡盆内传来激水声,同时也挤入了一个身子。
“啊——”她吓了一跳,赶忙睁开眼睛。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他的眼对上了她的眼,深邃的眼眸中闪着浓浓的爱意。
“你……你……”没发觉他的温柔,写意愕愣着,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正全身赤果,慌乱中,她尴尬的赶忙双手环胸,试图遮掩胸前那片旖旎风光。
“小傻瓜,遮有用吗?你身体的每一寸我早已看过了。”翟曜强迫的将她交抱的双手打开,“意儿,你真是美。”
翟曜发现想要和她生气是很难的,因为她是如此的娇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细心的呵护、怜宠。
写意赧红的小脸虽然带着薄怒,看在霍曜眼底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翟曜强迫性的只手挑起她的下颌,接受他双唇狂炽的索取。
“呜……”写意挣扎地推拒他。
翟曜阒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中闪烁着邪佞光芒,他半哄半恐吓的威胁着:“不准抗拒我,否则我可不介意就在这里要你。”
闻言,写意的身子倏地僵直,脸上血色尽失,她猛摇着螓首,抗拒着。“不……不要。”被他蹂躏的身体都还没复原,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那就乖一点。”翟曜俯身以舌尖勾住她的耳垂、亲昵的在她的颈窝间游移,湿滑中带着麻痒的感觉立刻引起写意颤意连连。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写意放弃抗拒的回应他的吻,失了血色的脸庞恢复了红润,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感觉不错吧?”狡邪目光落在她嫣红的脸颊上,他语调慵懒的笑着。“意儿,你真的好甜。”
“你……”写意面色窘红,难堪的想推开他。
又来了,这女人性子简直比猫儿还难缠。写意的抗拒让人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反手一剪,将写意抗拒的手反收在他身后,她的身子顿时因他的拉扯而往前跌扑,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嗯,好痛。”写意闷哼一声,粉颊紧贴在他胸膛上,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如擂鼓般的撼动人心,令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有别于一般女子的香甜气息加上炽人的体温,灼烧着翟曜的自制力。
他身体的急速变化,写意立刻感觉到了。
“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面临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机,写意惊慌的叫出声。
她娇羞中带着害怕的神情,惹来翟曜一阵狂笑。他当然知道写意怕的是什么,这或许该怪他昨夜太粗鲁,不过谁要她惹恼了他,让他顿失了理智,忘了要怜香惜玉。
“怕痛?”他柔声的问。
相对于翟曜的温柔,写意反而嗔怨地睨了他一眼,不过她的注意力依旧放在那个曾让她痛不欲生的魔物上。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着,无奈澡盆的边缘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困窘的攒紧了眉心,暗忖着该怎么办。
“别退了。”就在她懊恼之际,翟曜肆笑的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翟曜的行动让他的昭然若现,面临即将而来的状况,写意惊慌地抗拒着。
“不……不要……”她怕死了那个感觉,一次的经验已经让她体无完肤,再来一次她岂不小命休矣。
“小傻瓜。”她的抗拒惹来翟曜大声的狂笑。看来昨儿他真的是位失职的相公,让他亲亲小娘子吓坏了,不过这可不行,往后的岁月他们可会常常如此恩爱的在一起呢。
天啊!他为什么非得这样伤害她?
翟曜放肆的手不顾她意愿的在她身上游移,她想出手拍掉他的手,却又被他紧紧的钳制。
男性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刮起阵阵颤栗,写意的眼眸中写满难堪与恐惧。
他真的就不肯放过她吗?写意害怕的红了眼眶。
“放心,不会再痛了。”看出她的恐惧,翟曜心疼的低声安抚着。
他那儿那么雄伟,哪有可能不会痛,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他还想骗她。写意不悦的噘着嘴。
“不要,你骗人!”望着他满含的眼眸,她颤抖的更厉害。
“你是我的娘子,我怎么可能不碰你?”翟曜眼底浮出一抹深深的笑意。“还有,我从不说假话,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这一次不会痛了,就是不会痛了。”不能质疑丈夫的威严,这是作为一个妻子应该有的礼数,不过显然他这个小妻子并不知道。
写意瑟缩了一下,泪盈于睫。“我不要,我早就说了,我不想当你的妻子。”
早知道他是如此恶劣,她三年前就该离去,而不该眷恋魏楚楚给她的母爱,和贝尔王府内的和谐气氛,更不该以为拥有他爱慕的眼神,就能得到他的宠爱,驯服他那颗不安定的心,从此夫妻俩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又来了。翟曜懊恼的长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对她已经有了了解,他想不生气都难,不过他发觉跟她生气只会气坏自己,写意心思单纯,根本就不知道他多想好好的怜惜她,反而一再的挑起他的怒火、挑衅他的忍耐度,不过他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不要休了你,决定权可是在我。”他笑着重申着那句老话。“好好的取悦我,只要你一天身为我的妻子,就有这责任,我想这点你应该清楚,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子?”
以退为进是他综合了芽儿和额娘的意见后,所得的结论。
丙然,他的这番话马上惹来写意的抗议。
“我不是。”写意立刻出言反驳。出嫁从夫、以夫为天这些道理、她岂会不清楚,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没家教的女人。
“这才像个好妻子。”翟曜边笑着,边在她娇躯上游移着。“意儿,让我们和平相处好吗?让我有机会为过去的错做弥补好吗?”
他的话撼动了写意的心,无语的看着他,她的心因他的温柔而厚动。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眼中一片茫然。
“那么,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不好?”时间是最好的见证,翟曜相信在时间的淬炼中,能够让她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
无言的望着他,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挑起的悸动,却无能为力,盈盈水眸只能默默垂泪,看起来好无助。
“别以这种眼神看我,这次不会痛了,我保证。”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只凶狠的大野狼,而她当然就是那只柔弱无辜的小绵羊。
写意面有难色。“可是我怕。”昨儿的缠绵她仍心有余悸,她很想相信他的话,但就是说服不了自己。
翟曜翻翻白眼,险些没气得当场晕厥。
“如果痛的话,我就不再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这样总行了吧?”真是的,几时他的保证这么不值钱了,这要让骏忱知道了,岂不笑坏。
写意点头妥协了。其实能够得到他的爱和怜宠,本来就是她的心愿,只是翟曜的态度是如此的强势,让她有些适应不艮。
“这才乖。”翟曜对她一笑。
他温柔的笑容,让写意脸微微一热,脸上浮起两抹红云,更显妩媚。
他覆上她的唇浅浅的吸吮着,就像在品尝美食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感受着她口中的香甜汁液,继而才狂野的伸出舌与她的舌相纠缠。
在过去,交欢的时候,他无视于对方的申吟声有多野媚、多,女人叫的越大声表示他越强壮威猛,而他心中的优越感也越强,不过不知为什么,这时刻,他就是不想将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分享给他人知道,那种只能属于他一人的强烈占有欲,狠狠的霸住了他的心。
写意脸一红,赶忙咬住双唇。
瞧她将唇瓣咬的红润带血,他心中又是一阵不舍,“傻意儿。”
他吻开了她,决定让一切顺其自然,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行了。
激情过后,虚月兑的写意,只能无力瘫软在他的怀抱中。
一整个晚上下来,翟曜又不知要了写意多少次,直到天泛鱼肚白,他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写意幽幽的一睁眼,便撞进了霍曜深邃如黑潭的星眸中。
不知何时,翟曜已经醒了过来,俯在她的身上用那双阒眸紧紧瞅着她,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紧密的贴覆着,最羞人的是他的脚还跨在她的腰上,她还隐约可以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征正贴在自己的小肮上。
“呃……”写意羞红了脸,想试着打开这沉默的气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疼吗?”
怔了怔,好半晌写意才恢复了神志,仓皇的想逃离他的身边,却让他有机可乘的将一只脚挤进她的双腿间,令她动弹不得。
他仔细的检查着她那方寸之地,小心翼翼的不敢弄疼它。
“不……不要。”写意扭动身体,却让原本已经红肿的私密扯的更痛。“啊……好疼……”
“别动,我知道昨晚累坏你了。”从昨儿早晨到今天凌晨,他就像个要不够女乃喝的娃儿,不断的索求着,只怕初经人事的她想不受伤都难。
“我……没关系……”写意的脸倏地浮现两抹醉人的红霞,她只希望他的手和视线赶快从她那儿移开。
翟曜微眯起的眼眸盈满浓浓笑意,轻柔的嗓音略带揶揄地笑糗着:“终于肯出来啦。”幸好写意及时将被子拉开,否则他可要行动了。
“是不是比较不痛了?”那药膏可是他特地去买来的,听说效果很好。
“嗯。”擦过药膏果然比较不痛了,只是那羞死人的感觉依旧令她觉得难堪。
“这就好。”翟曜这才松了口气,瞅着写意的黑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在灿烂的阳光下,写意露出甜美笑容,白皙泛红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玉体横陈的姿势让她姣好的身段一览无遗。
懊死的,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诱人?
一声闷哼,翟曜赶忙将视线转开,沉下嗓音冷声说:“快把衣服穿好,否则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啊?”
他冷邃的眼眸、冷凝的俊脸,让写意才刚被熨热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她怔了怔,不懂他的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谁来告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翟曜强忍要她的冲动,原本是出于体贴,却被写意给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