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安静。”藤原琪子在经过一个晚上的精神折磨之后,选择在难得的休假日拜访冈崎泉,可是自她进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只是盯著电视,一句话也没说。
在看到冰箱内摆放整齐的食物之后,她终于打破沉默。
“泉,星期天你不是都会去道馆找朋友吗?”冈崎泉最大的娱乐,就是造访组织里的好友,可是他今天却不像有要出门的打算,心不在焉的神情更是少见。
藤原琪子缓缓地将冰箱里的一盘盘美食端出,睨著夹在冰箱上的纸条,她再次肯定留言者是他今天反常的主因。
“凌宁何时回去的?”藤原琪子瞥了他一眼,推算著以他的作风,肯定又是丢下佳人不管,任其自生自灭。
霸崎泉的眉头迅速皱起,只要提起安凌宁,他的脑中立刻浮现昨晚吻她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心生厌恶。
他已经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试图忘记发生过那件事,也不希望别人提起。
“我不知道!”他粗声的低吼,却无法平息心头那份逐渐扩大的悸动。他是怎么了?他一向了解自己,所以因此刻的陌生感受发怒。
藤原琪子扬起了嘴角,似乎有不错的发现。
“怎么,我刚才问了多少事,你只对她有兴趣?”
“兴趣?”他咆哮著关上电视,怒吼变得更清晰了。“我不会对她有兴趣!”
“是吗?”藤原琪子不这么认为,昨晚她被他的母亲疲劳轰炸下现在换她来折磨他,为自己的睡眠不足讨一点公道。
“那么,你到底叫她来干嘛?”
“我妈没告诉你?”他相信以母亲的广播能力,肯定已将昨日的情形钜细靡遗的告知她。
藤原琪子其实对安凌宁有著莫名的好感,可是冈崎美奈子对她似乎不甚满意,叨叨地念著她的缺点,好似识她已久的模样。
“我只知道你吻了她,后来呢?”
他的眉瞬间皱起,“她虽然傻傻的,但也很识相。”
“泉,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绝。”藤原琪子将热好的菜肴摆在桌上,凝视他固执的神情,摇首叹息。
藤原琪子当自己捡到了便宜,乐得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这年头拥有好手艺的女人已不多见,样样菜都合她的口味,这是身为妻子的首要条件,她认为安凌宁已经合格。
她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冈崎泉决定暴殄天物,那么她就不该放弃这个机会。
“她是个好女孩!”她说
“何以见得?”他瞥见她正太坑阡颐的模样,还有渐渐减少的菜量,他下快地走人厨房,不由分说地迅速的将盘子往另一边移去,霸道地不想与人分食。
他的模样令藤原琪子不禁莞尔,她试探的开口:“既然你和她之间只是利益交换,那么,你应该无权干涉她的私生活吧?”
“我为什么要管她过什么生活?他专心的享用美食,没发现藤原琪子眼里的异样光芒。
她继续以试探的口吻问著:“那,你是同意喽?”
“同意什么?”
“我准备将阿功介绍给她。”她刻意缓下语调,看著他停下筷子皱眉的模样,虽仅仅是一刹那,她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睨著她双瞳中暗藏的阴谋光芒,冷哼了一声。
“好呀!她要跟谁交往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是吗?”她凑近了他,扬声又问:“你真的不在意?如果她真的和阿功交往,你要有心理准备,以后再也吃不到她煮的菜喔!”
他瞪著桌前的剩菜剩饭,有些呆愣,为自己无形中对菜肴著迷的程度而讶异,可它玩味的表情对他而言是种挑衅。不理会心中的莫名情绪,他起身,将饭菜扔进垃圾桶。
在看到垃圾桶内的杯盘狼藉之后,他冷漠的转身,却迎上客厅里一双受伤的眼。
安凌宁僵硬著面容,努力地将视线从垃圾桶移开,那是她的心血,却教他无情的糟蹋,她的心像被针扎了千万个洞,好痛!
她是对他没有任何期待,却无法在他一次次冷酷的行为中,找到平抚内心伤痛的方法。
“你来干什么?”他质问她,他刻意忽略她明显的受伤神情,“我没有叫你来,你为什么来?”
“我来还你钥匙……”她摊开手心,圆形的钥匙在下一秒被他取走。
他迅速移步走入卧房,进房前睨了她一眼,冷淡的提醒她:“你可以走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叹了口气,立刻在心中做了决定。它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想让自己这么痛苦,可是每见他一次,她对他的爱恋也立刻无法克制的加深。
可是,他却如此不在乎她……
她为垃圾桶内的食物而落泪,也为自己的无法自拔而伤心。他可以这般理所当然的伤害她,她却已无法再承受。
藤原琪子将她眼中流露的伤感看得一清二楚,感到有些意外。
“原来,你真的喜欢上他了。”藤原琪子直言。
安凌宁心头一震,愕然的看著藤原琪子,在藤原琪子温暖的注视下,她无法再伪装,迅速地热泪盈眶。
“那是一件辛苦的事。”安凌宁苦笑著说。
藤原琪子伸手抚模她的发,安凌宁的模样教她心疼,她无法阻止冈崎泉以此种方式对待她,但是她相信他现在的思绪一样混乱。
“爱上泉一点也不辛苦,只是没有人告诉过他,真正的爱是什么感觉,再加上他没有体会过,所以……”
安凌宁提起装满垃圾的袋子,轻声笑道,嘴角有一丝僵硬。
“如果他不想体会,那他永远都不会了解爱的感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每天追著他跑。”
“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定下来,情形会不同。”
“定下来?那要看他的意愿。”安凌宁走向门边,回头对藤原琪子露出感谢的微笑。“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很后悔自己当初的举动,而这些都是我做错事的代价,会对他产生感情,是出乎我意料的事,不过,这一切的后果我必须承担,我知道该怎么做。”
薛原琪子感觉到她话中的不寻常意味,关心地问:“你想怎么做?”
“我还是会完成他交代的事,毕竟这是我和他的交易。”
“交易?”
“是交易。”
藤原琪子有一种预感,在安凌宁离去前的依恋神情里那一丝黯然,似乎正亟欲为自己找寻出路。
谁教她爱上这个难缠的男人,藤原琪子为冈崎泉感到惋惜,这样的一个好女孩,已决心走出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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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宁推著推车,车上凌乱地放置著她的行李还有一堆宠物,加上小狈们的跟随,阵容算是浩浩荡荡,在夜晚的街头,她的模样引来不少人侧目。
选择在公园休息一下,她叹了口气,找寻落脚之处是它目前最重要的事,如果是她单身一人,她只需上便宜的旅馆投宿,但这群孩子们怎么办?
房东的无情她不是没有领教过,相同的情况始终一再的发生,她想不出任何能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瞥见公园徘徊的流浪汉,她感受到他们觊觎的眼神,连忙护住她小推车上的财产,躲到更隐密的角落去。
夜深了,她仰望著星空和逐渐寂静的公园,突然觉得无力,没来由的,她竟然想到了一个人。
“哇!”她敲了敲脑袋,冈崎泉才不会帮她呢!
说来奇怪,喜欢他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为什么他总是可以精准的猜测她的行踪?
虽然他老是捉弄她,害得她遍体鳞伤,但是她却愈来愈不排斥他的靠近,也愈来愈习惯他反覆无常的脾性。
他是一个特别的男人,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觉,甚至睑红心跳。
他的确像个磁铁,也是个十足的发光体,她不想去否认心底的暖意,面对感情,她不傻,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听命于他的仆人罢了。
她和他身分如此悬殊,她曾存著幻想,可在他眼中找下到任何心动的痕迹之后,她便结束了自己荒谬的迷恋。
“你在赏月吗?”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上方响起,她思绪中的主角赫然出现在眼前,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霸崎泉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微扬,潇洒地站在她面前。
她惊愕地张望四周,心中一阵迷惑,又来了!她从未向他交代行踪,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你怎么会……”
“你终于被房东赶出来了?”他蹲子,抚著小拘的头说。
只见她所有的孩子全都围绕在他脚边撒娇,动物有一种灵性,在面对友善的人时,它们总是会主动亲近。
但她并下认为冈崎泉是友善的,至少对她就残忍无情。
“你去找过我?”她润润唇,为他的关心感到开心,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找她,但她就是感到喜悦。“我又没有告诉房东我会去哪里,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以你的思考模式,想找到你一点也不难。”他嘲笑道。指著她的小推车,他摇头。“你带著这些东西又能去哪里?”
“它们不是东西!”她更正他的用词,初见他时的愉悦被他的冷漠言语击碎。她皱眉叹道:“我是没地方去,那又如何?你专程大老远的跑来笑我?”
他深深地看著她,得知她被房东赶出来时,他的心头莫名的躁动不安,他从不以为她能从自己的手中逃月兑,可是刚才,他的确有那种感觉。
他有些意外,在公园遇见她是他的运气,当看到她安然无恙时,他揪紧的胸口霎时放松。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莫名被牵动的感觉。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要睡了。”她打了个呵欠,作势要睡。他再不离开,她担心会被他瞧见自己心慌意乱的模样。
她了解他面对这类女人的反应,她不希望跟她们沦为同类,和他在一起除了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她不能让萌芽的爱慕滋长……
“睡?”他指著她下的公园椅子,两道眉头因她的话而皱起。这女人是不要命了吗?弧身一人待在公园里,她以为自己很强壮,还是认为自己是男人?竟然想与流浪汉为伍。
她偏著头,被他不悦的表情吓住。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她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怒气,这比他充满杀意的眼神重要可怕。
“我得罪你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并开始搜寻著记忆,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他又不高兴。
他总是笑她笨,她无法否认这一点。但那也是因为他太聪明。
“你要睡公园?”他忍无可忍的发出怒吼:“你到底有没有大脑?你以为自己是谁?”
“睡不睡公园跟我是谁有什么关系?”她愈来愈不懂了。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有呀!我说的是实话。”
“你……”他伸手夺过她的手推车,转身就走。他气炸了,她以为日本的治安很好吗?
她一惊,连忙追上去大叫:“你干嘛啦?我的财产只有那些,你也要抢!”
他著实为她不爱惜自身的安危而生气,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倏地停下脚步,他干嘛担心她的安危?
她的死活与他无关,她只是他的工具!这两项认定是何时变了?他极不悦的锁眉,有太多的疑问令他感到烦躁,他居然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让她一头撞上他、反弹地趺到地上,她除了无辜、无奈以外,还觉得莫名其妙。
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傀儡,没有自主权,就算生气,她也得看他的脸色。
她不喜欢这样!
哀著红肿的鼻子,她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是还欠你一件事,还有担心这些孩子没人照顾,我老早回台湾了。”
闻言,他的心再次揪紧。在尚未理清头绪之前,她的话无疑只是增添他的烦躁感,他憎恶被这种感觉再侵扰。
“你是想跟我抱怨什么?这些宠物我会帮你送到兽医院那儿去,还有,以你的才能,在哪里都一样一事无成!”
他已经习惯伤害她、她却无法平抚在他说出每一句批评之后,心中酸楚的疼痛,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她难过地表示:“所以我总有一天会回之,就算一事无成,至少那里是我的家。”
“你要到哪里都不关我的事!”
她有些累了,思乡的心情一旦化为言语说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突然很想回去,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一再伤害她的男人。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第三件事是什么吗?”
“为什么?”他转身,眸中进出骇人的冷意。
“我想尽快完成。”她没注意到他走近,眼光停留在地面的石子上,“到时我就有钱处理这些孩子,要把它们带回台湾应该不是难事。”
“你想离开我?”他的语气冰冷。
当她意识到他的逼近时,也为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屏息,他的声音像补撕裂一般,粗嘎而沙哑。
他真的想得到答案,而且,他真的为她终究会离开的事实感到……心痛。
“你……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I
她月兑口而出的告白使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感,语气也恢复鄙夷,“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
他为自己曾觉得她特别的想法而感到耻辱,她除了无知以外,也和那群缠著他的女人一样。
低垂著头,她是曾有过小小的虚荣心,这在她对他的感情中,占了一小部分。
“起来!”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命令:“我会尽快决定第三件事让你完成,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她顺从地跟了过去,知道他不会停下来等她。在知道了她的情感之后,她明白他更不会给予她任何的机会。
他讨厌女人……
她的心好疼,疼得她想要落泪,但她知道自己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这个男人始终明白的表示他讨厌女人,她却偏偏爱上他。
她是自讨苦吃,又能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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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这是安凌宁今天第十次的叹息,从成为医院中女性的公敌开始,她就像个修行的僧侣般,连一顿饭也不曾好好的享用,这使得她只能舍弃员工餐厅便宜的餐点,躲到距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小餐馆。
她一向觉得日本的消费指数很高,-顿饭下来,她计算费用,觉得倒不如自己下厨还划算些。
在冈崎泉收留她之后,原本想在他吃完饭后捡些剩菜剩饭,怎知不管她煮了多少分量的食物,他老兄全都一个人霸占著,不准她碰。
妯实在不能理解他的心态,只觉得他真是自私,而她就连偷偷烹饪小菜想带个便当。他居然也将她的便当没收。
真是……
突然,她的对面坐入一位男土,她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冲著自己笑的表情感到刺眼。
她挪了挪碟盘,不自在的低著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他似乎没有意思要移动,彷佛正等著她开口。
“那个……”她不甚确定的低声问:“你是来吃饭还是找人?”
“找人!”藤原功不疾不徐的答道,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以男人言,是相当好听的声音。
她透过遮在眼前的发,大胆地打量他,他正微抿著嘴,唇边漾著浅浅的梨窝。真不可思议,她鲜少觉得男人可爱,也许她真的是待在地下室太久了,要不怎么会对最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都惊为天人?
“那请便……”她指了指一旁,建议他开始去找。
他仍然不动,而且还向服务生点了碗拉面。
“我找的人是你。”
“我?”她不禁多瞄了两眼他好看的脸,很确定的摇头,“我不认识你呀!”
“我是藤原琪子的儿子,藤原功。”
“藤原琪子?”她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他耐心的解释著:“她是冈崎医生的跟诊护士。”
“啊?”她脑中立即浮现藤原琪子那张严肃的脸,完全和眼前的男人不同。
他静静地看著她,当母亲提议要介绍一名女子给他时,他曾经坚决的反对,可是一向开明的母亲竟会有此想法,的确让他产生了好奇心。
母亲的眼光一向独特,所以他相信,她欣赏的女子一定有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
今日一见,果然特别。它额前厚重的头发让他印象深刻,还有她躲在角落用餐的身影虽然娇小,不显眼,但她隐隐散发的气质,却让他的心中一动。
“我在钰帆商事担任专务。”他递出了名片,这是第一次他以这样的方式向女人介绍自己,这让他自觉笨拙。
“那很好啊!”她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你找我做什么?”
“交朋友,”
闻言,她的喉咙差点被海带梗住,顿时无法说话和吐气,只得慌慌张张的饮下几口汤,将海带吞下。
他要和她做朋友?这个意思是,他正在搭讪吗?她回想著从小到大的经验,她不曾被人搭讪过,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她并不感到喜悦。
她瞪著他,开口拒绝:“我很正派,你想找女人的话,应该不是到餐厅来吧。”
藤原功忽然发出了笑声,“你果然很有趣,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
“那你到底想干嘛?”
“原本我母亲想安排我们两人做个正式会面,但我想省略那个程序,所以先来了。”
“什么正式会面?”她愈听愈迷糊了。
拉面送来俊,藤原功开始吃著拉面。一边朝她眨了眨眼,“类似相亲那类的会面。”
“相……相亲、”她结结巴巴的问。心中感到疑惑,她何时表现得像想嫁人?而且目前她并不算是个自由之身。
想到了冈崎泉,她只能叹气,他是个专制的怪人,居然限制她所有的行动,除了上班以外,她哪里都去不得。
她不明白他限制她的理由是什么,只是觉得怪。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赚钱,存一笔钱好回台湾,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考虑。“你不如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看看吧?”
他的直言,吓得她瞠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没有。“他诚心的答道。一直忙于事业。他不曾对周遭的女人动心,他一直以为,只要时候到了,他就结婚,不必谈什么感情不感情,而现在,他却有著想进一步了解她的念头。
“那……那你……”
“你考虑看看。”他笑著。眯著眼睛的模样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我不会强迫你的,我相信与我交往,会比和冈崎泉在一起更幸福。”
冰于两人的亲戚关系,他很难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冈崎泉是什么个性。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撇了撇嘴,直觉地问,名义上,她还是冈崎泉的女友呢!
“因为他不爱女人”
藤原功缓缓的起身,她这才发现他已经迅速地将桌上那碗拉面吃完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好像冈崎泉上次在不知不觉中,帮她完成了病历归档的工作一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她直觉两人一定有关系。
潇洒的挥手准备离去,藤原功丢下一句语意不明的话;
“我只是刚好和冈崎泉有血缘关系,但是最大的不同是,我会很珍惜我的女人。”
嗄?血缘关系?她惊愕得没听见他最后的那一句话,整个心思都在他先前的字句上。
他是冈畸泉的兄弟?表亲?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