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与邢西领花名在外截然不同的就是——邢东领患有“女性恐惧症”,而症状就是流鼻血。不要以为他是看到暴露身躯的美女才血脉喷张的,他是上至祖母级的老太太,下至幼稚园的小娃儿,只要是女的,他没有反应的时间,马上就是二道血液从鼻孔滑下。
最严重的就是上一次被邢西领的超级女影迷团团围住,不知是空气稀薄惫是怎么的,他这么大个子的人竟然被人群给淹没了!撤开人群一瞧,乖乖!他老兄已然失血过多而昏倒了。
若问说看到自己母亲总不会了吧?很不幸的,一视同仁!
所以刑母每次要来探望儿子,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总是站在门外瞧着他,另外用大哥大跟他沟通。
怎么会这样呢?谁也不知道。
自小,家中为他开了不少家庭会议、拜访名医,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现在能安全长到那么大,真算是“连旗集团”的另一个奇迹。
而因为邢西领的到处拈花惹草,也害得邢东领连带受罪。
如同今早,邢西领的经纪人找上门来要人,她的前脚才一走,邢西领就跟着跨了进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识相的放她进来,尤其是秘书那一关。
他的秘书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无所不能,光靠那颗脑袋,就可以将他一个月的行程记得滴水不漏,而天生的扑克脸是惊天地泣鬼神,具有相当遏阻的功效。而这秘书亦是他的好友,所以没道理不了解他的“病症”,其实整个公司上下也只有这位家人以外的好友清楚这件事。
想来该是他的秘书当时一定还没来,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特例,让他丧失了吃早餐的胃口和宝贵的血液。
而跑到邢东领这儿来的邢西领就是存心不到片场去。今天他乱没心情拍那场激情戏,尽避女主角是个有名的艳星,可是他就是对她的多次索求感到厌烦,眼不见为净,他老兄大牌得很,不去就是不去。
邢东领一转身,又回到他的位置忙去了,弟弟的风流史是管也管不完,他也无力去管,只会落得血流不止住院的份而已。
虽然两人的出生时刻才差四分钟,个性却有如天壤之别。
“听爸说最近要整顿所有企业的机要人才?”邢西领不涉足连旗集团的事业,
但偶尔听到风声也不会置之不理。
“整顿?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在职训练而已。”邢东领解释。“每隔四年都会有这么一次,对象换成了我们。”
“你们?”难不成东领也要去?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邢西领又道:“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是组长到主任,这次连经理也要去啊?”
“没错!”邢东领肯定的回答。
邢西领马上露出一个“好加在”的表情,幸亏他不是在集团下工作的人。
“现在资讯极为重要,各个公司行号都必须对这方面有所了解。以“连旗”投资的企业里,无不是靠着相通的系统运作着,尤其在网路当道的社会中,其它传递资讯的方式早已落伍。”邢东领还是没抬头,埋首于手上的文件。“再说,这次的进修包含了许多商业先机和未来展望预测,听听并没有损失。”
“课程是谁安排的?”邢西领又问。
“‘宝强’实业的董事相互商讨的,为期二个月。”
真够慎重!邢西领有些好奇。“什么时候开始?在连旗集团的大本营吗?”看情形也只有这个地点最合适了。
邢东领摇头,“下个月初,但不是在任何一个公司内部举行。”
“那是哪里?”
“桥传专校!”邢东领翻阅着手中的报告,报告上有这一次进修的课程表和人数,需经由他的审视通过才可以下放各个部门。他用心的阅览着,看到科目别介绍,也顺便留意着讲师的简介。
都是很熟稔的名字,不外乎是“连旗集团”分支企业的重要关键人物,要不就是近年来商场上的精锐份子,在吸收老兵的历练之外,更不能小看这些后辈的实力。
听了邢东领的话,邢西领可讶异了。“在学校?”那所学校名气是够响亮,们是时间上能配合吗?
“除了周休二日以外,每晚都得上课。”邢东劣诹着时刻表皱眉,这可能有点麻烦。
“怎么可能嘛!”邢西领颇不以为然,“你们这些经理啊,作息也都不是很规律,再说大企业里的事那么多,怎么可能‘抽空’去听呢?”
他的话不无道理,虽然经理级的人可以将某些事交给下属去做,但有些重要的事项并不是那些下属所能决定的。而且一旦开始进修,这些组长、主任全得抽空上课,权力又得再往下放,那就更行不通了。
“为什么不跟往常一样在集团大厦呢?”邢西领好奇地问。
邢东领这才发觉这个问题,当下唤了秘书进来,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是他还不知道的。
望着这位神通广大、却不曾改变脸上木然表情的王秘书,邢东领提出这个疑点。
王秘书闻言呆了呆,“没想到经理会对这个感兴趣。”
“什么意思?”盯着百年难得一见、号称石像的王秘书竟然有第二号表情,邢西领更好奇了。
王秘书瞅着刑东领,之后断然的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他愈是这么说,邢西领可就愈好奇了。不过邢东领倒是率性,既然不要他知道,就可能真的不重要。
不过,邢西领可没那么轻易就放弃,“说吧,告诉我就好。”语毕,他已拉着王秘书凑到窗边。
闲人就是对这等事有兴致,随着秘书的描述,邢西领不时的发出狂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瞥向邢东领之后,那笑声更是肆无忌惮,听得邢东领刺耳难耐。
直到王秘书说完,转身对邢东领传达今天的行程、会议后便退下,邢西领那夸张的笑声还是传入了邢东劣邡里,他极度不舒服的将目光扫向弟弟,岂料邢西领还是兀自大笑。
邢西领止住笑意后,故意的提醒邢东领。“东领,你忘了吗?主管里是有女性的。”
这的确是邢东领最大的问题,他决心一起参与进修的心也因此动摇,再说讲师里就有三位女性,上课见面的机会很大,他总不能当着众人堂堂“失血”,那可是有失尊严。他抚着拧起的眉头,思考着解决之道。
“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邢西领由衷地建议。公司的出发点没错,但为了东领的龙体着想,不去是正确的作法。
此时,内线电话里传来秘书的通报,门亦在此时开了。“总经理,你另外两名弟弟来了。”
“我看到了!”
跨进门内那一前一后的身影,不就是邢南领和邢北领吗?不知是不是邢高夫妻俩早预料到会生四个儿子,因此巧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替他们兄弟命名。不过,一种米养百种人,四个兄弟虽然只有二种面貌,个性却跟名字一样,各据一方,毫无相似之处。
邢南领暴躁易怒,冷漠起来唯有冰山可以比拟,话少得字字难求。邢北领就完全相反,温文儒雅、斯文有礼、和蔼可亲……而他的宏愿是——世界和平!
“你们都太闲了吗?”邢西领笑问。四个兄弟齐聚一堂,又不是要吃饭。
邢南领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邢北领则将手中的邀请卡递给了邢东领和邢西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习惯性的漾在邢北领的脸上。自他出生以来,这一直是他的招牌表情。
“‘希望基金会’在下星期举办晚会,你们也来吧!西领,请务必在你的行程里将这项给记上。”
“基金会的帮助对象不是低收入户吗?筹募所得不拿去捐,办什么晚会?”邢西领问。他是很少出现在那类场跋,以他放浪形骸的形象,太感性反而不自在。
“这是集团出资赞助的。”邢北领解释,脸上纯净的笑意还在。“所以并没有动用到筹款,晚会里安排了古董名画的拍卖,所得全数捐给基金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还是有目的。”邢西领最怕听到这类的事,索性继续吃他的花生。
邢东领扫视桌边的置物盒,盒中整齐的排列着金、银、红等颜色的卡片,这清楚的告诉他,这个月受邀的宴会已多不胜数,而且这些还是经由秘书过滤后的结果,赴约与否还是决定在他手里。
就以家人为优先吧!他将北领给他的邀请卡慎重的放入抽屉。
看到邢东领桌上的进修报告,身为基金会负责人的邢北领说:“这次的进修有些麻烦,我必须到非洲去参加救助,所以不能去了。”
非洲?邢西领差点将花生全部吐了出来,打死他也不会跑去那种地方,一想到一群群又黑又瘦的土著他就受不了,也只有邢家大善人才会往那里跑。
“我也觉得很可惜。”邢北领接着说:“这次课程是专门设计的,还借学校之力外聘了一位不是集团所属企业的优秀人才来担任讲师呢!”
嗯?邢东领满是疑惑。有吗?他刚才详阅报告后并无北领口中的这号人物啊!
邢西领的脸马上堆起揶揄,饶富兴味的等待兄长的反应。
“有啊!”邢北领替他翻开报告,但翻来翻去的竟找不到他要找的资料。
奇怪!这份公文是统一呈报给企业的经理人,怎么……东领这一份却大相迳庭?
“北领,你还是别找到比较好。”邢西领将手背在身后凑了过来,眸里闪着耐人寻味的调侃。
邢东领皱眉低吼:”好了,别卖关子!”
“这个外聘讲师是”EVAP”首屈一指的程序设计师,更是当今最有价值的单身女贵族,集团下的资讯公司多次拜访挖掘都没有成功。”
“女的?!”谈变的邢东领脸色立刻刷白,表情的转变比翻书还快。
预期他会有此反应,邢西领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别知道的好吧!”
“公文的讲师简介里为她设计了一个篇幅,奇怪,到哪儿去了?”邢北领不死心的翻着手中的资料。
“别……”邢东领本想叫弟弟别找的同时,桌上赫然出现一张纸。
“在这儿!”邢西领的声音盖过了他,迅速将那张纸拿到邢东领眼前。
不出所料,邢东领马上如触电似的跳开,然后鼻内一阵翻天覆地,红雨霎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驰而下。刑东领连忙抽出面纸压住鼻头,一边瞪着幸灾乐祸的邢西领。
“啊!”邢北领也看到了原因,他压根儿忘记那份简介中有女讲师的照片。看来大哥的病是愈来愈严重了,以前是见人才发作,现在是连照片也……还是秘书比较了解邢东领,所以才替他着想,事先将这份资料收了起来。其实基本上,这是他给秘书的特令之第一条,也因此,邢东领才得以平安至今。
得逞的邢西领硬是将那张纸往邢东领脸上贴去,瞧着他眼底布满惊恐而后逃窜,让邢西领大笑不已。把大哥的凛然之气吓得荡然无存,是他这个做弟弟的快乐泉源。
连一向沉默冷酷的邢南领亦难掩心底的情绪,微微牵动着嘴角。
而最后则是深富同情心的邢北领出面制止才告终结,而关于那张简介,邢东领自是不敢领教,所以最后又回到王秘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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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糟了!”邢家兄弟的创造者之一邢母周玉岚听到么儿的描述之后,大惊失色的拉着丈夫,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平常要她“远观”儿子已经够勉强,现在得知病情竟然急转直下,她很害怕有一天,东领连听到“女”字开头的人事物都会发作,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唉!”邢高老须一垂,不知几回的长叹,百般无奈地摇头,想他领导“连旗集团”,纵横商场数十年,创造了无数个奇迹,却始终无法改变长子的“怪症”,他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邢东领铁着脸,以冰敷的毛巾按着鼻子。他进家门前又被邢西领的女影迷认错人。因为她们在片场等不到邢公子的出现,而他行踪又不明,所以她们不死心的齐聚邢家豪宅的大门前,一看到邢东领时,便理智丧失殆尽的尖叫嘶喊,一个个部巴不得从他身上咬上一口的疯狂神态。
幸有门口警卫阻挡她们,但邢东领还是见鬼似的飞奔逃窜,更是血流如注。现在是风雨过后的宁静,他虽安稳的躺在沙发上休养,却可从半露的脸上看到血库严重耗损的惨白。为了避免再度发作,他只好将头埋入毛巾里。
周玉岚躲在丈夫身后,看着儿子特意挡住的脸孔,难掩心中的哀伤和疼爱。“东领啊,要不要看医生?”
邢东领什么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邢西领接了口:“不用啦,死不了!”
“我已经请黎嫂熬了汤给你补血。”本来以为没有女儿,补血的药材是不会用到的,没想到需要量却也不小,周玉岚喝的还没有儿子多呢!
邢东领紧抿着唇漠然不语。简直是荒谬至极!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被折腾得如此狼狈?
“我看,进修你也不用去了。”邢高沉吟道:“否则再怎么补也没用。”
“我认为还是得去!”邢西领扫嘴,面对父母的皱眉,他反而笑了起来。“就当是个训练嘛!否则一味的逃避只会更严重而已。”
“不妥!”周玉岚不敢赌,她可不想让儿子为这种事失血过多。
“这有什么关系?勇于面对事实并不可耻啊!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因女人而起,那么就应对症下药才能祛除病谤。”邢西领提出自己的看法。
“对症下药?你的影迷不就是最好的药吗?还不是没用!”周玉岚道。
“不!”邢西领摇头,”那是一种包围的压迫,不能拿来利用,进修就不同了,东领只要跟着大家专心上课就行了。先训练训练他熟悉有女人的环境再说。”
“这样好吗?”周玉岚询问丈夫的意思。
邢高耸肩,不表示任何的意见。
“东领啊,这样下去也不行!你得替你的未来着想啊!”周玉岚忧心忡忡的望着儿子。
蓦地,邢东领背着大家弹起身,迳自朝楼上走去。惹得周玉岚眼眶里立刻蓄满泪水,挥手道:“算了,不要逼他了……”
邢西领是没有女人就会死的男人,而邢东领却是有女人就可能完蛋的人,偏偏两人还是同一个娘胎出生的双胞胎,是老天捉弄人吗?
邢西领模着下巴沉思,看来,是该想个办法来解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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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你算哪根葱?!”抓着电话大吼,右蝶真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该去算算命?老是发生同样的事在她身上。
“右……右小姐……”对方气势很弱,几近哀求,独自怨叹公司为什么派他与她协商?”EVAP”上下谁不知道这右大小姐脾气冲得很,简直是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
“我最后再强调一次,不去!”右蝶是毫无同情心的。
“可……可是……经……经理……说……”那头开始结巴。
右蝶没有耐心的打断他的话:“设卖场就设卖场,干我屁事?”
“只……只有……开……开幕一下……下……”
“你是白痴啊!”还有人不知道白天是她睡觉的时间吗?
“右小姐!”被指责之下,彼端的人口吃一下全好,顿时成了勇夫,也跟着大声起来。”公司是看得起你才会对你百般忍让,我跟你无任何关系,你没资格这样骂我!”
“哦!”右蝶挑起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活着敢对她放话的人啊?很好!”
“可以啊,那你为什么打电话来?”
“这……”一下子就被她打败了。
“没什么好说了吧!再见!”
“右……”这声惊慌被她用力的截断,不过甩下电话才几秒,电话铃声又响了。
“右小姐!”又是同一个人。
真不死心,今晚重复被挂了七次电话,他倒是愈挫愈勇。
对方抢在她发声前开口:”虽然你很烦,我亦彼此彼此!你做你的,我也是照着自己的本分在做事,经理交代下来,我就必须要完成。连旗百货现在的资讯门市已有五家,而我承认“EVAP"是沾了你的光,得到百货公司最好的卖点设门市,还有,下个月初,连旗的高级员工进修,为了你,他们也破例集体前往桥传专校上课。基于以上两点,所以才会特别邀请你出席剪彩。”
右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我还是不会去的。”这可是她破例听那么久的一段话而没有插嘴的,对她而言是个了不起的极限。
“你——”
看在对方死缠烂打的份上,她难得耐心的解释:“你说得好,大家都是尽本分在做事,而因为我的缘故对公司有那么好的影响,老实说我是很得意,但别跟我提桥传,那不是我的本意,连旗来不来上课我也不会饿死!所以根本用不着去讨好他们。”
“那么看在公司的面子上呢?”公司对她实在是宠爱有加,这等态度是众人皆知的,就当是回报公司总可以吧?
“很抱歉。”她没有这方面的认知。“我做我的设计,与公司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公司付我钱,我帮公司设计东西,其它的事皆与我无关。”
对方听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说:“仅仅只是开幕剪彩几分钟,只是占用你一些些时间而已。”
“对我来说,睡觉比剪彩来得重要!”
“你太孤傲了!白天出来走走不也很好?”
这人真的是白痴吗?竟然企图与她聊天、还直接批评她的个性?真是向天公借胆,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
“因为一般人的生活步调都是在白天里进行……”他滔滔不绝的说道。
“喂!这只是你的观点,还有,你的话题也扯远了。”
“那个先不谈了,我们来谈些别的。”他显然已经“聊”出兴致了。
她第一次发现有人会喜欢跟她“谈天”,真好笑。
“你逛过街吗?”他问。
“废话!”
“到过连旗百货吧?”
“没进去!”因为迎面而来的香水味她不喜欢,所以从不进去百货公司。
“剪彩那一天可以去看看……”
右蝶冷笑,有些无可奈何,公司真是知人善任,这名公关无所不用其极的“关说”功夫不能说很厉害,但还真是懂得死缠烂打,不过她耳根子太硬、心如坚石。
“好了,话题就此结束!”
“等等!”被挂了七次电话,他有了心得,连忙抓住时间说:“还有一件事我没说。”
“什么?”她的耳朵快长茧了,不耐烦的问。
“早知你不会来,所以对你特别做了些调查。”
“调查?”右蝶蹙起眉。
“你是英国皇族之后。”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
对方继续说:“虽然你不是纯英国人的血统,因为到了法督公爵一代娶了中国女人为妻,你母亲又是个美国人,所以你算是个多重混血儿,平辈里,唯有你是女的,因此倍受宠爱,这可以解释你为何那么不可一世。”
听了那么久,右蝶还是听不到重点,他说这些她已经知道的事做什么?她的家族连她自己都懒得去研究,太复杂了!为什么她爷爷姓“右”,她也莫名其妙,难不成他知道啊?、
电话那端的人笑了起来,“我叫叶资远,法督公爵娶的中国女人是我的姑婆,你不知道吧?”
“废话!”她心中隐约的忧虑仿佛呼之欲出。只要提到女乃女乃,她知道一定不会有好事!
“这也是公司为什么派我来跟你协调的原因,老实说,我根本没见过你,只听过你的事,没想到当真如此。”叶资远煞有其事的叹口气,“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你实在太过嚣张了。”
“喂!”别以为是亲戚就可以这样跟她说话。“你真的是废话太多了,我没空听你瞎扯,就算你是我表兄弟又如何?”
“好吧!我找过姑婆。”他直截了当的道出。
完了!她右蝶天不怕地不怕,唯对女乃女乃言听计从。
他不怀好意地道:“她对你日夜颠倒的生活很反感,所以“下令”要我盯好你,这次非参加剪彩不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吧,姑婆告诉我,你小时候因为太过凶悍,所以没人敢惹你,有个家伙企图绑架你却被你打得落花流水,还有小学时……”
“好了!”她无心听下去,就算他真的是表亲吧,那又如何?
“姑婆本来找不到人管你,正好我跟你同公司,她当然将这个任务委派给我!现在,你一定要听我的。”
“休……休想!”她抵死不从。
“是你逼我用这一招的。”他可得意了,总算有克住这位被捧上天、目中无人、自私自利的“表妹”的办法。
这一次,换他兴高采烈、理直气壮的将电话摔上,气得右蝶差点脑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