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校园里的篮球场上没有篮球队员的身影,场边,管珂翎躲在树荫下望着球场,显得闷闷不乐。
昨天不小心听到母亲和亚洛德伯伯的谈话,她震惊得整夜未眠。
自从和母亲被亚洛德收留以后,她便开始过着富裕的生活。
她不知道在这之前的十六年来,母亲的背后是谁在支持着她。
答案在昨天一并解开,原来,是乔治亚共和国贵族的亚洛德不只同情她和她母亲,早在她们被赶出王宫之后,就一直秘密资助她们,他和她母亲也在长达十六年的时间里日久生情。
上个月,她和母亲被他接回家中,她以为原因很单纯,没想到……
“珂翎,你在想什么?”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本能的缩了缩肩膀、回眸。
雷-亚洛德的微笑相当灿烂。
雷-亚洛德小她一岁,亚洛德为求方便照顾,便将她安排和雷在同所高中念书。
雷-亚洛德有如一颗闪亮的星,英俊又潇洒的外貌、还有显赫的家世背景让他成为众多女孩想要的白马王子。
他的朋友众多,再加上他每逃诩可以从塞满礼品和信件的置物柜中获得意外的惊喜,就可以知道他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了。
避珂翎转入学校的第一天就清楚他的魅力,而她能迅速于校园内打响知名度的原因,不外乎是她有张比芭比女圭女圭相比毫不逊色的脸蛋,还有雷对她的保护。
“你怎么在发呆?”雷坐在她的身侧,习惯性的伸手搅住她的纤腰,却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在学校耶!”她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学校……”
“在学校又怎样?”他玩弄着篮球,顽皮地对她眨眼,“我们在交往是事实,干嘛隐瞒?”
“话不是这么说啊!”她极力避开他的手,低声斥道:“你要知道,我可是大你一岁耶!再说,如果让人家知道我住在你家,那还得了!”
“知道就知道啊!”他不在乎的说着,硬将她的头压人自己的怀中才肯罢休。
自从他父亲带着她们母女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对管珂翎一见倾心。
这种奇妙的感觉难以言喻,他就像中了毒,闭上眼睛,脑中全是她的倩影,耳朵听到的,是她悦耳的声音。
爱苗滋长迅速,在她走人校园的那一刻起,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的美丽藏不住,她的聪敏和风趣更是让人想将她占为已有。
他要独占她!
当这个念头产生的时候,他才不管她的“秘密论”,就是要将他们的恋情公诸于世,让大家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你疯了不成?”她微愠的瞪着他,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这么做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更何况,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他还未必能接受呢!
“雷,我告诉你……”她润了润唇,虽不能预期他会有啥反应!但她还是决定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你是要说什么拒绝我的话,我可是不会听的。”他抢先开口说。
她愣了半晌,凝视他认真的表情,着实感动不已。
这个男子才认识她一个月,怎么会表现出如此真挚的模样?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绵绵的情意在他的眼波中流转,教她心动。
“不是的。”她叹了口气,深觉自己残忍,但她和他即将成为姻亲……也许对一般人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可是……
她看着他,他的母亲才刚去世,而他的父亲迫不及待欲娶她的母亲过门,这件事教他怎能接受?
“那好,你可以说了!”他轻捧她被风吹起的发丝,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雷,如果……”
“啊,对了!我有件事得先说!”他自运动裤的口袋中取出一只小纸袋,兴高采烈的将它交给她。
她怀着疑惑的心情收下它,纸袋并不大,约一个手掌的大小而已,她可以感觉到里头装的是一只小巧的盒子。
“快点打开啊!”他比她更急切。
她轻轻的撕开包装纸,一个蜜粉盒大小的东西立即呈现在她眼前;它是靛蓝色,上头绣着一朵红玫瑰。
“这个……”她几乎可以从栩栩如生的绣花上头嗅到玫瑰花香,当她打开盒子时,一条精致的银色玫瑰花坠链夺去了她的目光。
“我觉得它很适合你!”他仿佛完成一件大事,着实轻松的表示:“你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你又好像特别喜欢这种花,所以我特地去买这个东西送你。”
“送我?我的生日又还没到!”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只坠子,欣喜若狂。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他将手中的篮球抛向球场,真挚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我一定要娶你,这条项链代表我对你的承诺。”
“你要……娶我?”她错愕的看着他,原本应该高兴的心情却被一股压力笼罩,反而无法开心的回应他。
“难道……”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他的心一沉,“难道你不愿意?”
“不是。”
“那就好啦!”大事已定,他起身跑到篮球场上玩了一会儿,嘴角的微笑代表他非常兴奋。
唉……她能有怎样的心情?她可不可以不接受?事情怎会愈来愈复杂?她该怎么办?爱情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的话,那么她现在又在这里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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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珂翎在走人家门的那一刻,忐忑不安的心情便被雷-亚洛德愤怒的咆哮声引爆。
地板上有着玻璃、陶瓷制品的碎片,地毯也已残破不堪,原本完整漂亮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屋子的四周。
饼猛的力道袭向管珂翎的肩膀,几乎要把她打散。
她被雷-亚洛德吓到了,他的双眼中怖满血丝,失去对她的爱恋。
“你知道这件事,对不对?”雷气愤地喘息着,手中抓着刚印懊的喜帖,咬牙切齿地说:“我爸……居然……居然……”
“雷,你冷静点听我说。”他们两人的家长都不在,她突然倍感无力和惶恐,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好可怕。
“我够冷静!”他大吼一声,原本存在心中的猜测全都有了答案,原来当初他母亲死前所露出的哀怨眼神,就是预告今日会发生的事!
而她,他一直深深爱着的女孩,早已知道这些事,却刻意隐瞒他的动机是什么?
现在,他全明白了!
“原来,在我妈过世前,他们就认识了,对不对?你们会来我家,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是不是?是你妈勾引我爸,对不对?这些事你全知道,对不对?你……你把我当傻瓜玩弄,对不对?”他愤恨的瞪着她,深深的刺伤她的心。
“你误会了,我没有。”
“你们全是骗子!”他失去理智的翻倒屋内的饰品,以咆哮声淹没她的解释。
她跟随在他的左右;乞求他的原谅,想和他谈谈。
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他的心情比她预期的更糟,而且她明显的察觉到他的恨。
他恨父亲有外遇、恨父亲喜欢的对象居然是她的母亲!
“雷,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无中生有的胡乱猜测!”她略扬起音调,期望引起他的注意。
他回头了,可是看着她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一抹无情、讽刺的笑在他的唇角浮现,他的眼中充满轻蔑。
“无中生有?好呀!你说,我刚才问你的话,哪一件事是无中生有?”
“首先……”被恶狠狠地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我知道这些事,其实我并不清楚,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那么,我问你,在你成长的这几年,你敢说你没有见过我父亲?”
顿时,他说的话考倒了她!因为,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哈!”他的笑声让她心灰意冷。“你承认了,对不对?你母亲和我爸早就私下来往很久,对不对?”
“雷……”
“枉费我这么爱你!”他瞪着她大吼,泛红的双眼中除了愤怒,还有被欺骗的痛。“你居然联合他们来耍我!”
“雷,我没有!”她怎么可能耍他。
“你不要说话!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这个地方,只要你和你母亲一天不走,我也不会回来!”他忿然的转身,不想听她说任何一句话。
当他再次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旅行袋。
“雷,你不要走!”她拉着他的手,却被他无情的甩开。
他的眼中尽是彻底的失望和嫌恶。
他自此刻起,与她形同陌路!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无法接受,她追随着他的脚步,期望他再像从前那样看着她——
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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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颊上的热潮扰醒了刚人眠的管珂翎,她睁开眼,凝视天花板好一会儿。
她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也以为不会再想雷-亚洛德。
没想到,她还是梦到他了。
阳光虽已报到,她缩了缩身子,想再多睡一会儿。
她想了一夜,也够了吧?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关联,不是吗?
春天就要来了!玫瑰花开的季节也快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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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现场位于电影‘情定威尼斯’的首映合场,引起影迷们注意的法国影后茱蒂-班摩西,以及今年英国民众票选最想将他占为已有的男星维特-奥多斯,还有前往好莱坞发展而大放异彩的华裔男模瑞尹文即将抵达现场,于电影开演前一个小时接受记者的采访以及和影迷们见面!
透过萤光幕各位现众可以看到现场相当拥挤,大家都想亲临现场一睹明星们的风采,而这部片予在欧美各国创下文艺片票房的新高记录,原班人马已预定今年六月开拍相关剧作。这部影片的卡司阵容相当坚强,除了男士主角吸引人之外,此片亦创下执导导演和制片是史上最年轻的记录,不仅他们的表现受到瞩目,他们足以媲美明星的外貌也是大家最有兴趣的。
此片的导演是英籍的卓夫兰-詹码士,他和俄籍的制片雷-亚洛德是搭挡。两人私交甚笃,而久,此次他们破天荒搞手抵台为片宣传,据闻是为了台湾的小吃而来,所以记者会现场也破例为这些明星们准备一些小吃。
现在人家可以看到一辆接着一辆的高级轿车已抵达现场……
眼看着电视萤光幕里出现俊男美女,阎虹音习惯性的找寻和她同一家模特儿公司的男模瑞尹文。
由于公司的安排,首次以艺人身分进军大萤幕的男模瑞尹文果然不负公司的期望,在海外红翻天,现在片约一部接一部,想回国的机会也等于零!
阎虹音特别注意记者刚才提到的几个名字,尤其是——
“雷-亚洛德下车了!”她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个名字,再看看仍沉迷于书本中的管珂翎。
“哦,很好啊!”管珂翎埋首于书本,可是忙得很!
心情调适一番后,她已变得处变不惊。
“啧啧啧,他真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阎虹音处于时尚界,见到的全是有钱帅气的男人,能让她赞美的男人的确不多。
“长得不错的男人到处都是。”管珂翎伸手抓了本书,迅速找寻内页她需要的内容,一边说道:“像我这一次写的剧本,听制作单位说已敲定一些知名艺人参与演出,走演艺圈的,哪个不是俊男美女?”
“是啊,大剧作家!”阎虹音瞪着桌上堆起的书山,还有传真机不断传出的纸张,大叹口气说:“你还真是忙耶!我觉得你的剧本都已经写不完了,怎么不干脆辞去电台的主持工作?”
“为什么要辞?”管珂翎反问她:“我从兼职主持到主持带状节目,全是因为听众反应不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辞?”
“你还不忙啊?”
“你不也很忙?”管珂翎指的是阎虹音从事的模特儿工作,不只要从南到北的跑,还常常得到国外走秀。
避珂翎从事的工作不需要各地跑,只需要在家里写剧本,出门也只要到电台或电视台,生活圈子极小。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忙人。
近几年,因为写音乐爱情剧而引起注意之后,她的作品接连被电视台长官赞赏,无巧不巧的是,她的作品在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后倍受瞩目,收视率屋创新高。制作人、电视台主管对她邀约不断,有时她都忘记吃饭和睡觉,就为了赶写剧本配合剧组赶戏上档。
“你会不会有遇到他的机会?”阎虹音突然将话题转回到电视里的人物,“他是制片;你是剧作家,那……”
“你想太多了!”管珂翎面不改色的说:“他是电影的制片,怎么可能和我们这种电视剧编剧扯上关系,再说……”
避珂翎将目光移向传真机上的传真纸,语气转为冷淡:“如果有机会遇到他,我也会当作不认识他。”管珂翎的态度相当坚决。
阎虹音打趣地说:“珂翎,你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没错!”管珂翎不假思索的说:“我讨厌他,他也恨我,就是这样!”
“可是,你和他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阎虹音随手抓来一本书。
在管珂翎的书房里,形形色色的书籍都有,因为管珂翎不论主持节目或是写剧本,都需要参考很多资料。
阎虹音漫不经心的来到管珂翎面前,“你们曾经相爱过。”
“这种爱……”管珂翎冷情地道:“我宁愿没有发生过!”
阎虹音努努嘴,思索了半天,才决定开口:“珂翎,你什么都说了,就是没有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姐弟恋是因为什么而结束,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毫无血缘关系,这种包袱绝对不是问题,对不对?”
避珂翎敲键盘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阎虹音忧心仲仲的看着她,“我是真的关心你!如果说因为他父亲在妻子过世一个月后立即娶了你妈,那么他的恨是可以理解,但错不在你!他没有资格怪你什么,对不对?而且他给你的承诺呢?他曾经在乎你胜过他自己的,不是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管珂翎平静的说:“在那一个月里,我真的很开心,他的确曾经说过长大后要娶我为妻的傻话,不过当时我们都还很小,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是你却记到现在。”阎虹音一针见血的说。
避珂翎轻轻一叹。话说回来,她又能怎么样呢?在那一个月之后,当他知道他最敬重的父亲居然会选择在那种敏感时机娶妻,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反应?
在充满憎恨的家庭里,她为了等待他平抚情绪,甘心逆来顺受,从不觉得自己在忍气吞声。她长了他一-岁,她一直包容他的无理取闹,直到他长大,也看透了他在学校的糜烂生活和风流情史;时间一久,她受够了他的冷嘲热讽,更看够了不断上演的恩爱戏码。
“我永远都记得他和他女友,在我的床上共枕的那一幕。”管珂翎咬了咬牙。
其实,她的痛是来自于发现那一幕的前一晚,她为了承诺,仍希望可以和他重修旧好,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那一夜的温柔让她以为总算等到了他的谅解,没想到……待她醒来时,迎接她的竟是这样残忍的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守这段爱情,无情的打击一次次地让她心灰意冷,直到这一次,她彻底绝望。
阎虹音心疼的看着她,“那的确会令人绝望。”
“所以,他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管珂翎轻松的说完。
当她再次面对工作时,电视上的报导内容也从影视淡到了时事。
随着新戏即将上档,她一刻也不得闲,她又抽了本书,仔细的翻找。
没错!写剧本、上电台就是她的生活,她远离了家庭的包袱,为的只是想找寻自己生活的目标,她之所以远离那段爱情,就是为了抛弃过去。
催稿的传真纸几乎快将传真机淹没了,她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电脑上,什么都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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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里,除了萤光幕和投射的光线之外,黑暗的空间里正因感人的剧情,而蕴酿着一种期待幸福降临的氛围。
这都电影的制片和导演却很不专心,他们享受着记者会上的小吃,不断地加以评论。
“我觉得这个很棒!”导演卓夫兰,詹玛土由衷地说,对东山鸭头里有样叫“米血”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倒觉得这个面线糊很好吃。”雷-亚洛德对又细又美味的面线情有独钟。
两个人正大坑阡颐着,根本不理会贵宾席中其他的大明星。
拥有东方人血统的瑞尹文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们:“两位,你们吃东西的声音太大声了!”
“对了!尹文。”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桑骂槐的讽刺:“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泄露了我们要来的消息啊?”
瑞尹文心平气和地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利用媒体,得到白吃白喝的机会。”
“总之各取所需,也是不错的给果。”卓夫兰手中的那一袋东山鸭头已经快被他吃完了。
雷挑起眉头,一点也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他本想趁着难得的假期,来这个陌生的国度好好享受一番,不过一经媒体大篇幅的报导,他们想顺利的出门恐怕是难上加难。
“尹文,这是你造成的后果,以后几天司机就由你当。”雷借此威胁他。
瑞尹文早巳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沉着的回应:“我只是告诉经纪公司旗下的杂志社而已,再说,你们根本就对这个地方不熟,我早有心理准备当向导。”
“说得真轻松,你会随传随到吗?”雷得寸进尺地要求。
瑞尹文点头同意,不忘调侃他:“你可不能太留恋这个地方,纽约还有一个珊琪在等你回去呢。”
卓夫兰忍不住爆笑出声,在欧美地区的影视新闻里,雷的绯闻多采多姿,女友更是一个换过一个。
“对呀!雷,珊琪粘人的功夫闻名全纽约,甩不掉了吧?”
雷面不改色的摇头。
对待女人,他习惯四处留情,却从未花费心思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第二个选择,他不会在那天的宴会里,邀请纽约的第一名模珊琪成为他一夜的对象。
因为珊琪不只是第二名模,粘人的功力也和她的名气一样惊人。
“踢到铁板?”瑞尹文轻声问。
雷淡淡地哼了一声,唇边的笑意却是森冷的。
“我不想要的东西,就不可能留在身边。”
闻言,卓夫兰收起笑脸,因为此刻的雷让他联想到一个人。
雷可以对女人温柔体贴,可是当他决定抛弃的时候,态度却是令人发指的无情。
卓夫兰和瑞尹文面面相觑,连忙岔开话题。
瑞尹文凝视着雷,想起当初雷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是轻蔑、是鄙视的。
雷相当瞧不起女人,更不喜欢东方色彩浓厚的东西,包括他这个混血儿在内。
不过,因为他是男人,他总是能平静的看待雷的冷嘲热讽,他和雷的友情就是建立在互相挖苦下。
可是,他和卓夫兰在这趟旅程中有相同的疑问。
雷一向讨厌亚洲,更对台湾非常鄙夷,可卓夫兰的一句玩笑话却意外得到他的首肯,瑞尹文还差点吓掉了下巴。
雷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