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水清洗沐完之后坐在铜镜前,由杜家来的婢女帮她梳头。
婢女看着她侧脸问:“嗳,我们仔细看过了,昨晚你没跟将军洞房?”
水清望着铜镜的眼神慌了下。
“肯定是将军不喜欢她。”年纪最小的婢女故意讽刺。
其实下午水清跟樊康在花园里的举动,她们全瞧见了,就是因为看见,说话才会夹枪带棍的。
水清一直不太懂该怎么跟她们和平相处,明知道自己受了欺负,她还是一样默默忍受不讲话。
年纪最长的婢女项了下同伴,要她少说两句。“夫人行前再三交代,洞房这事极重要,我不管昨晚你是用什么理由避过去,总之,今晚上你一定得跟将军洞房!”
水清忍不住解释道:“是将军说,他愿意给我多一点时间适应……”
“你以为你是谁啊?!”年纪最小的婢女用力一戳她脑袋。“给你时间适应,你真以为你那么娇贵?”
“但是……”
“你少啰嗦。”年纪最小的婢女打断她。她们几个受到杜夫人托付,一直把水清当底下人呼喝,口气没半点尊重。“反正明一早我们要看见床上有落红,没有,你就等着看我们怎么治你——”
“嘘。”年纪最长的婢女突然插话。“有人过来了。”
是樊康。他在全秀陪同下,提着灯笼回房了。
三名婢女一见樊康,乖得就跟小羊一样。
“你们都下去吧。”樊康挥挥手支退旁人。
门一合上,他回头望着身着银缎里裳的水清,她散着黑发衬着她柔皙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房里好香。”
罢才洗过澡,婢女在她手臂腿上抹了不少香膏,说是御史夫人吩咐的。
“味道太呛了?”她嗅嗅手臂。
“不,很好闻。”他拉开椅子坐下,同时拉近她过来,脸埋进她衣襟深吸了口气。
如此刚毅、宛如山一般坚实的男人,在她面前却像个孩子一样,毫不保留地露出撒娇的表情。
她望着他低垂的头,心里一股柔情涌上。
“大人……”
他抬起头。“叫我子牧。”子牧是樊康的字,只有少数与他极亲近的人,他才肯让他们这样唤他。
水清当然知道他要她改口的用意。
她脸红了红,直过了好久,才见她微微张起不点而红的朱唇低喃:“——子牧。”
“好听。”他指节恋恋画过她脸庞。“以后你就这样喊我,不准你再喊我大人。”
“但是——”她想说大姊平常也没这么喊他,她怕太亲匿了。
他压住她嘴,不让她把话说完。“再喊我一次,我还想再听。”
霸道!她嘟起小嘴轻嗔,可心头却觉得甜丝丝。从来没人能给她这么奇妙的感觉,她发觉只要跟樊康在一起,她耳根就会发烫臊红,心窝暖洋洋的。
“……子牧。”
他笑。“若是没前头那一点停顿,就更动听了。”
太难了。她微噘着嘴摇了下头。
他微笑地将脸凑近,先在耳根,然后是眼角、鼻尖。“我很少这么耐不住性子的,可刚听你说你要回来洗沐,我发觉我竟然坐立难安,满脑子全是你身影。”
“您在想什么啊……”她羞极了。
“想你啊。”他大手往下拉住她手。烛光虽然昏黄,但仍旧能看出他与她手的差别。
他的手是那么地宽大、厚实又黝黑,而她,却是如此纤小、细白如玉。
水清心跳得好快,可说也怪,她此时竟没先前的忐忑不安。或许是心里已然明白,眼前男人,纵使让自己难受,也不可能伤害她。
“我想亲你,像下午那样……”他软热的唇在她颈边游走,吐露着热气。
她记起他下午黏腻如火的亲吻,身子一下子变热了。
“好吗?”
他明明可以不问就做的——她困窘地扭了子,不要老是要她说出口嘛,很羞人呐!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说。”他手指抚上她细女敕的唇瓣。当樱红色的嘴唇在他抚模下张启、近而变得湿润,他眸子倏地变得又深又暗。“你知道我多喜欢听你说‘好’……”
她那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应允声,总会让他月复下的火烧得更炙——虽然看似是种折磨,可他却乐此不疲。因为他私下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可以凭着记忆,回想她羞怯怯、娇滴滴的声音跟表情。
水清难以拒绝,挣扎了会儿,还是顺着他说出那个字——
“好。”
天呐!樊康抱紧她,差点忍不下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又甜蜜——他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
他寻着她的唇,如饥似渴地亲吻、探索她柔腻的舌尖及唇内,直到她双腿发虚偎进他怀中,他才稍移动她身体,让她背着坐在他没伤着的大腿上。
她昏昏然转头。“大人?”
“错了,你该叫我子牧。”他从她身后揽住她,胸膛暖暖侧贴在她背上。“我今晚想尝试一点新的,你怕不怕?”
她吸口气,脸红绯绯地摇了下头。
她不好意思说,她体内——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骚乱。
“好‘冠梅’。”他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发觉她惊跳了下。“怎么了?”
在听见他唤她“冠梅”的瞬间,她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她名字不叫“冠梅”,而是叫“水清”。
她真的好想从他口中听见她真实的名字!
彬许……她捂着怦怦乱跳的心窝,冷不防冒出一句——
“您可以改唤我……清儿吗?”
“清儿?”他不疑有他地复述。“你的小名?”
她点了下头,倏地涌出的泪花让她眼前模糊不清。她从不知道自人口中听见她名字,竟是这么欣喜的一件事!
“果真是人如其名,冰清玉洁、清秀可人。谁帮你取的?”
“我娘……”她忍下眼泪说实话。“我娘都是这么叫我的。”
“清儿,我以后就这么叫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唤一句,就在她颊边印下一个吻。“好不好,清儿?”
“好。”她觉得自己心甜得像会从自己胸口化掉一样。她侧着头睨他,眉眼透着娇媚。
“清儿……”他的唇随着他呼唤吻住她,手端起她颚,再沿着她鼓起的胸脯,轻柔柔罩住。她藏在衣下的敏感挺起,就抵在他掌心下方。他鼻子蹭着她脸颊一边吮咬着她嘴,在听见她浅促模糊的申吟时,他手指捏住那挺起,隔着软缎与里边的兜衣细捻轻揉。
倍愉刺麻的感觉犹如火焰般漫过她四肢百骸,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感受如此强烈、刺激的感觉,她一下有些慌住了。
“大人?!”
“子牧。”他提醒她,同时吮住她香女敕的舌尖,撩人的轻啮。
她身子再度发软,吐不全话。
他手掌兜住她胸脯,脑子已开始勾勒他直接吮含住她的甜蜜——谁能想像如此娇小的身躯,竟藏着两只难以盈握的丰软?贪心的手早抛下理智,轻松解开她襟上的钮绊,还有兜衣细带。当烫热的掌心直接罩住她胸,她的喘息变成了申吟。
“大人!”
“子牧。”他不厌其烦再提醒一次。“你又忘了。”
“子牧……”光改口就让她脸红得像快烧掉一掉。“您……您的手……”
“我只是要查探一下……”他额头抵住她,厚软的唇一次又一次啄着她脸颊跟小嘴。“你放心,不会痛的。”
现在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她移动手想制止他。他现在模的地方,可是连她自己平常也很少注意的。这样不太对吧?她脑中突然跃出昨晚图上的画面,慌乱的手才刚抓住他手腕,他指尖已经滑下去了。
“子牧!”
他钻动地越过前端的软毛,接着拨开柔软的褶缝,蕴藏的湿润一经引逗随即汩汩流出。那快感来得如此剧烈庞大,实在让人害怕,她忍不住哭了。
“不要……”
一当她眼泪滚落香腮,察觉到的樊康立刻收手。
弄疼她了?他懊恼自己的粗鲁,一边安抚地吻她。“别哭……对不起……弄疼你了?”
不是疼……她泪汪汪地抱住他,不晓得如何细诉身体的感觉。对初尝的她来说,汹涌如潮的就像海浪一样,翻涌上来时她只能惊惶退后。
即使内心一角,正尖喊着她还要。
“我不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有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他的碰触,产生这么多又甜又酥又乱的反应?
“为什么……”他边蹭着她脸颊喃喃:“我一时也答不上来,但我就是想碰你,一边想呵护你照顾你,却又忍不住想把你亲得喘吁吁,脸颊红扑扑……”
水清瞠大水汪汪的眼,原来那种两相交杂、互相拉扯的情绪,不独她有?
“告诉我——”他软声催促。“你刚为什么掉泪?是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
她脸一羞,支吾地回答:“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
“啊?!”他惊讶张嘴。
她接着说:“我觉得好可怕,感觉那么舒服……太奇怪了,那种感觉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樊康失声苦笑。他刚多担心是自己手劲太大了,毕竟她那么娇小,他轻抚着她肩膀。只消两手就能搂起的纤细腰肢,在他以为,就跟白瓷烧的女圭女圭没两样。
“你说的感觉我也有,在亲你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好舒服。”
她慢慢地停下啜泣。“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啊?”
“所以我说你更厉害,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我觉得好舒服。”
她摇头不相信。他明明就一脸从容,哪像她哭得一塌糊涂,满脸鼻涕眼泪的!
“不信你模模看。”他稍移动她身子,拉她的手直接碰触他胯间。
她吓了一跳,直觉知道自己正按着的,就是图上那吓人的长物。
“别怕。”他在她逃开之前抱紧她。“我跟你发誓,在你没适应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它出来吓你。”
她羞着脸,咬紧的小嘴半天才吐出一句:“跟……画上画得一样?”
“你是问哪方面?”他喉头干涩涩的,想必也是想到同样的画面。“是模样,还是问长度?”
她身子动了下,怯怯回话:“……都有。”
“没那么长——”回答的时候,仍被他藏在衣袍下的男物正激烈地脉动。“也没那么粗,不过模样是像的。”
为了强调,图里的男物,总会刻意绘得像手臂般粗长吓人,这点樊康很清楚。
“那你刚刚……”她问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太羞人了,此刻她脑里浮现的画面。
但樊康却听懂了。他眉眼坏坏地往下一瞟,接着咬着她耳朵低喃:“你想问你那儿……是不是跟画里画的一样?”
水清捂着脸,恨不得眼前有个土坑让她把头埋进去。
他好爱她这表情。他蹭了蹭她脸颊后轻轻吻她唇角。“很像。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她拚命摇头,打死她也不要再问这么羞人的事了。
“这么轻易就死心了?”他诱惑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刚为什么要那样碰你?还有,你那儿为什么会流出湿湿滑滑的——”
“不要说!”她捂住他嘴。这人太厉害了,好像能听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竟全都被他说中了!
“是要我不要说还是快点说,嗯?”他逗弄地啮着她手指。
“您欺负人!”水清这才领悟过来。从刚才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老要挑她会害羞脸红的事情说,原来就是这样!
他呵呵笑。他还以为她不会有感觉。
“谁教你反应这么可爱,我一跟你说些色色的事,你一双眼就水汪汪的,脸也会红得像朵小桃花一样。”
“您坏。”
她身子一扭想离开他怀抱,他却顺势把她抱了起来——单靠一只手,就把她抱上了新床。
“您——您的伤?!”
“我好得很。”除了那儿觉得不太妙之外——他朝顶在自己胯间的硬物瞟了眼。
不过那不重要——目前还不重要。
方才他探了下她那儿,发现实在紧得吓人,他指尖仿佛还残有被她紧吮住的触感。一想,顶在月复下的硬物刺疼了下,他深吸气望着偎靠在床上的美人儿,他有些疑惑到底是他的手指太粗——以两人的身材差距,这点不无可能,还是说他可爱的小妻子,那儿真的小到难以容纳他手指。
他想求证。
“清儿……”他屈起完好的腿靠向她,烫热的掌就按在她不住轻颤的小肮上。“有件事很重要,我知道我说了你又要骂我坏,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回答我。”
水清好犹豫地答:“好。”
“刚刚——”他手掌探进里衣下摆,接着钻进里裤开口。“我碰你这儿的时候,痛吗?”
怎么又问她这个?!她困窘地转开头。
“清儿?”他朝她俯近,坚持要听个明白。
“一……一点点。”她脸红到像要哭了。
“会疼到让你不想再让我碰?”
讨厌!她羞恼遮住烫红的脸。她刚明明就说过,她是因为太舒服,才觉得害怕。
他舌忝她耳垂,在她耳边吹气。“我们再试一次,再试一点点就好……我保证,你一觉得不对劲,我立刻收手?”
怯怯地,她挪开捂脸的手掌,露出她漾水的眼眸,她看着他微乎其微点了下头——而他,有她这点回应就够了。
“好清儿……”他再次吻住她唇,宽厚的掌拨开她紧张的双腿,触碰那仍旧湿润的细缝。
她身子一颤,禁不住想做推拒的动作,但想起他的保证,她咬住仍捂着脸的手指,细细喘息自她口中倾泄。
老天,她可真小。樊康发出近似申吟的吐息,感觉手指像要挤进还未开启的花苞一样,又湿又黏又紧热的触感,让他下月复像火烧般疼。
长年征战,见过无数生死边缘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过人,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快被逼到失控边缘。
扁一根手指就让他亢奋成这样,他不敢想,哪天真让他进入她体内的话……
虽然烛光昏暗,但还是能清楚看见他满布、绷紧的表情。
乍看她以为他在生她气。
“大人……不,”唤了察觉不对,她立刻改口。“是子牧……我弄痛您了吗?还是……我做错什么了?”
现在不是靠近她的时机,樊康用力吸气。
“不是,”他多喘了十几口才勉强挤出声音。“是我太兴奋,我需要时间,再一会儿就好了。”
“您好像很痛……”她看见他额上满是汗水,忍不住想帮他擦去。
他掳住她伸来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跟嘴巴。“先这样就好——你别动,再多陪我一会儿。”
她感觉他热热的鼻息不断拂向她手心,从他躺卧的姿态,不难看见他胯间有个明显的突起。她想起他说的话,他说他那儿正是他很舒服的证据。
可他的表情看起来——明明就像很疼的样子?
是不是……她紧咬下唇,她应该帮他做点什么?
她挪靠近他身体,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小手迟疑很久,才勉强移放到他月复上。
“等一等!”樊康身体就像被烫着一样,身子“啪”地弹起。
“我弄痛您了?”水清一惊,跟着朝后弹开。
“没有。”他苦笑着拉近她身体。“我只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你敢接近我。”
“我看您好像很不舒服……”她又朝他下月复瞄了一眼,鼓起勇气。“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我愿意做的。”
他叹息着亲吻她发际。太好了,努力了两天,她终于不再怕他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真的,我再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所以说……”她身子扭了下。“我们……洞房完了?”
她可爱的问话让他笑出声。“还不算,我们还不算洞房了。”
这样还不算?!她双眼瞪大。
“怎么了?”平息下的樊康看着她。“一脸若有所思?”
她脸再度红透。“我本来以为……我们已经……唉呦!”
瞧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轻笑问:“你想知道,洞房到底是什么?”
她觉得他好厉害,老能猜中她心事!
他本来想说,洞房的事,留待他日后一点一点慢慢教她;可再一想,何苦为难自己,有些事让她早一点弄懂,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想到一个很好的东西。
“等我一下。”他起身拿出她前晚曾经拿过的木匣。
“不要——”一见他拿来什么,她身子缩得像团球一样。
“不许躲。”他落坐床沿,一把拉她入怀,逼她正视眼前的图。“你不是想弄清楚什么是洞房?”
她嗔瞪他一眼。
“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坏心眼了?”他颚贴在她头侧低问。
她身子一摇,对,她觉得他越来越霸道,越变越坏心眼了。
开头明明只要她喊不要,他就不会再勉强她的——
他轻点她鼻头。“是因为我现已懂得分辨,你这张小嘴什么时候喊的‘不要’,其实是‘要’。”
“哼。”她发出好可爱的嗤声。
“生气了?”他一瞥她。“不然……好啊,不要看,反正是你想知道什么是洞房,又不是我——”边说,他边作势起身。
“等一等——”真不出他所料,她立刻伸手留人。“人家又没说不看。”
“那刚才那声‘哼’是怎么回事?”他糗她。
“您坏。”他明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是因为害羞。
“好,我坏,谁教你要生得一副这么好欺负的样子……”说完他亲她一口,才接着翻开图封面。
她反应就跟上回一样,倏地捂紧通红的脸颊。
“别羞,真的,上头东西没有你想得吓人,何况……”他轻吮了下她耳垂哄道:“我们刚做的时候,你不是也觉得很舒服。”
是他耳边的呢喃给了她勇气,只见她慢慢移开手,窘着脸飞快瞄了图一眼。
他很快翻过头一页,第二幅图劲道稍弱了点,是女人坐在男人怀中,男人正拿手轻拨她腿间开口。
“我没说错吧,没那么吓人。”他啄着她细女敕的脸庞。“有没有看见,我们刚做了一样的事,我的手指……滑进过你那儿……”
“不要说——”她哼着。
可两人都知道,她此时喊的“不要”,意思却是“要”,所以他当然不停口。
“像花瓣一样——”他边说一边翻页。
第三页是男人舌忝吸着女人的胸脯——这他们也做过,她心头又羞又甜。
他翻页的指点着纸张上女人的胸脯。“我这么碰你的时候,感觉很好吧?”
她暗吸口气,仍藏在衣里的胸脯,也不自觉挺起。
仿佛他这会儿正模着的,其实是她身体。
“你肌肤很滑,比最上等的白玉还细柔,又温暖——”在他呢喃同时,画又前进了几页。
重点到了。她浅浅地喘气注视图里的男人,他胯间的东西一半正埋在女人腿间,女人的表情似疼又舒坦——她不禁想起他早先滑进她体内,激起那股又麻又瘁、似甜又苦的感觉。
“这就是洞房——”他指着纸上男女的处。“把我最渴望你的部分,深深、狂野地埋进你体内……”
她隐约可以想像那画面——她身子一抖,腿间再次汩出温热的汁液。
她脸转向他,两人离得好近好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出他对她的怜爱与娇宠。
“子牧……”她觉得奇怪,既然他那么渴望她,为什么他没趁刚才一口气完成洞房?
“我太大了。”他吮着她甜美的下唇,拉来她手压在他月复下。“你知道你那儿多紧多窄?光我一根手指,就快把你撑到极限,我可不想弄坏你。”
确实,她瞄了他手指一眼,耳根再度热红。
此刻正握在她手里的“东西”,实在比他手指粗长太多了。
“但——”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申吟着吮着她耳垂低喃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会每天让你多适应一点点,今晚先一根手指,或许明晚会变成两根,之后才是它——”
以往听来定会害羞到哭泣的语句,此刻却变成了点燃她的火种。她随着他手指的抚弄转扭身子,献出自己红润的唇瓣,什么理智、羞怯,完全被她遗忘在脑后。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掌钻入仍旧敞开的衣襟,罩住那鼓起的胸脯,他喃喃说出最终的企图。“总有一天,你会在我怀里娇媚地摇摆腰肢,向我渴求更硬、更大的——填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