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婶没料错。黑羽虽然明着不理翠微,可暗地还是一直关心着她。
比如她躺不住喜欢做事,他便叫花婶裁了十几只鞋底,丢给她料材让她在床上边休养边纳鞋。他也明白要她从早到晚不见他一眼,简直像要她命,所以他一改在夜里吹笛的习惯,刻意挑在白日,站在她窗子能隐约望见之处,吹些不那么哀戚的短曲充作陪伴。
就这样,两人隔着半座院子相望了七日,翠微后脑伤口终于痊愈。
帮她换药的花婶点头微笑。“好了,你头上伤口只剩下一点伤疤,没问题了,你可以安心下床,看要做什么事情、要找什么人,都没有人会怪你了!”
翠微半转过身。“花婶,您觉得少爷……他还在生我气吗?”
她按捺这么多天,这会儿终于肯跟花婶讨论黑羽的事了。
“傻丫头!”花婶格格笑。“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少爷心思,你真以为他在跟你生气?”
她点点头,因为他真的整整七日都不理她啊!
之前他还会进她房里跟她说上一、两句,但这几天,他一步也没踏进来过。
这愣脑袋!花婶又是气又是怜。“你啊,也不想想,要少爷真不理你真没把你放心上,他干么成天冲着你窗口吹笛?你以为他吹给谁听?还是他吃饱撑着?”
不经花婶提点翠微还没想到,这几日她确实常常瞄见黑羽吹笛的身影——
“少爷……是为了我?”她指着自己鼻子。
不然呢?花婶故意说反话。“不,他是为了你朗叔吹的。”
连憨直的翠微也听出花婶是在调侃她,脸都窘红了。
就说她傻直,这几日她脑袋全挤满黑羽拒绝她的事,就算她听到笛声看见人影,也不敢把他举动当成想成他依旧在乎她。
经花婶一点拨,翠微心头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所以说——黑羽虽然生她气,但还不至于到讨厌她喽!
她突然抓住报婶的手。“您教教我,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再跟少爷说话。”
报婶就等她这一句。“还不简单,就做他会开心的事啊!”
她歪着头想了片刻,脑袋突然转出一个画面——他手指端着她脸,烫热的唇在她小嘴上又亲又啄……
报婶在她眼前挥挥手。“你是想到什么了?怎么一张脸红得跟猴儿似?”
只见她捂住通红的脸,怎么好意思告诉花婶,她正在想些什么?
扁瞧她表情,花婶大慨猜得到答案。这两个年轻人肯定做了“什么”,才会教少爷一下起了那么大的变化。
报婶很少见黑羽笑,可这几日他每每来找她说话,只要讨论的话题是翠微,他眉宇总是柔情似水,俊得教人屏息。
“好好好,花婶不问,重点是,你脑子正在想的那个画面,我敢保证,七七八八就是少爷最喜欢的事。”
翠微吓了一跳,花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报婶继续敲边鼓。“你就依样画葫芦做一次,担保少爷手到擒来。”
可是——她为难地看着花婶,就算她知道该做什么,她也不一定做得出来啊!
她光想到自己主动亲吻黑羽……她的脸就像快烧起来似烫红。
“怎么?不好意思?”花婶觑瞧她犹豫的脸,知道这时非得说点反话,这招叫“欲擒故纵”。“其实不做也成,大不了就这样僵着,反正你们已经七、八天没说话,再多个七、八天也什么关系……”
“不行!”翠微月兑口而出。要继续任这情况下去,她永远只能远远看着黑羽——她一定会难受死的!
“我,我现在就去。”说完,她一骨碌跳下床,急忙往门外奔去。
书斋中,绮窗前,黑羽正细心雕凿手里的白玉块,搁在他手边是幅他早先绘下的凤凰图——一雄—雌一凤一凰两两相对,雄凤嘴叼桃枝,雌凰口衔明珠,两兽虽是独立,可摆在一块,便能看见它俩身形化为一个圆,暗喻共结婚盟。
他早做好了盘算,只是还没问过翠微——待这对凤凰玉佩琢好,他打算就跟她提成亲的事。
他知道这个决定有些突兀跟仓促,但他就是想给她一个名分,一个笃实的感觉;虽然她现已没法再回古家,可她还有他,他想让她明白,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待会儿见了朗叔他就提——算算,个把月时间该够朗叔买齐成亲该用上的东西。
他唇角含笑、信手奏刀,白玉石块噗噗噗很快便有了雄凤的雏型。
自心上多了个身影,他不但眼神温和多了,连嘴上也时不时挂着一抹淡笑。虽然两人总是隔着半座院子,可他吹笛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坐在床上痴痴眺望;偶尔,还会看见她擦去偷偷掉下的眼泪。
他知道她在想他、她想跟他说话。虽然两人中间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她对他的情意、对他的思念,还是扎实无误地传达进他心底。
傻丫头。每每见着她哭,他的心就拧就酸。他实在不想多惩罚她,毕竟在惩罚她的同时他也是在折磨自己,可若遂其所愿,他又担心自己会太过纵情——索性一口气忍着,逼她休息,也是逼自己不去亲近。
可每晚回到房间,他头一沾枕,两人唇齿相依、耳鬓厮磨的画面,总时不时从他脑中跃出,搅得他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因为雀跃,因为难熬。就连现在,光想到她嘴唇是如何的柔软,他就……
“少爷?”
突来一声唤,吓了黑羽一跳。
是翠微。
她今天穿着紫红滚边的白绢长衫,看起来清丽动人。头伤已愈,所以花婶刚才帮她梳了个娇俏的双环望仙髻。
她巴着门扉像只小猫似的,只敢把头探进来。
一见他抬起头来,她才又怯怯问道:“我能进去吗?”
摆羽先不说话,只是放下铁笔,把手插进水钵里洗净手后,才一撩下摆移坐到罗汉床边。
“有事吗?”他心虽跳得急,可脸上还是读不出他思绪。
她点点头。“我有些事……想跟您说……”
他一说好,她马上撩高裙摆踏了进来。
摆羽很喜欢她这种像小猫小兔似的羞怯,与按捺不住想亲近他的渴望与冲动。
每每见她克制不住的反应,他心头总是一阵温暖。
“我是来道歉的……”她像犯了错的孩子,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我现已经清楚了,您早先所以生气,全是为了我好。”
“所以呢?”他指挲着下颚低问。
“所以——”她用力吸气。“能不能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亲近您?”
提起那两字,两人脑袋同时闪过上回耳鬓厮磨的画面——“亲近”的定义当然不只如此,他知道她想要亲近的,其实是他的心。
经过这几日的短暂分开,他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
接纳一颗单纯恋慕自己的少女芳心,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他还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喜欢这种笃实的感觉——即使抬眼看不见她,他也可以万分确定,自己一直牢牢占满她心房。
除了他,她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
只见黑羽眼眸瞬了瞬,闪过翠微解读不出的情绪。
她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开口拒绝时,他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
“展现你的诚意。”许是欺负她的滋味太美妙,以至于一见她,他就想逗她做些她平常不好意思做的事。
瞧他眼神多邪多坏,害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都快从心口跃了出来。
她深吸口气,想着不能让他失望,就这么大着胆子抱住他头。
正当她唇儿要朝他额际俯下,他却挡着她的嘴,摇了摇头。
“你搞错位置了。”他轻挲她女敕如花瓣的小嘴,言下之意是要她吻他;以唇对唇,由她主动。
她身子明显一颤。
你敢吗?他眼神紧盯着她、挑战她。
他再一次错估眼前的小女人——她真的敢!为了争取再一次待在他身边的机会,她豁出去了。
只见她深吸口气,猛地覆上他嘴。
一啄、再啄。稚女敕的她还没学会亲吻的方式,只能像小鸡啄米似的,卖命地表现诚意。
如此生涩,却足够燎起他体内欲火。
她的嘴唇柔软,带着花蜜的甜香——黑羽心绪掀起滔天大浪。就在她困惑着不知该如何继续之际,他捧住她头掌管了一切。
败够了——她对他心意的展现。
他期盼多久了——他心底叹息,能这样搂着她、吻着她……
“嘴巴打开。”他贴着她低语,贪婪地吞咽、啃噬她的香舌与唇瓣,他喉间低沉呢喃,证明他多喜爱这一切。
他一边亲吻一边抚模她的纤背、细腰,直像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猛烈。
“你这家伙——可恶,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捱的?”
“……什么?”她睁开涣散的眼。“您是说……您也很难过不能跟我说话?”
“你这个傻丫头。”他忍不住啐道。她到底明不明白要他正视自己的感情,是多么不简单的事?“你是怎么看我?无知无感、冷酷无情的家伙?”
“才不。”她这话说得可急了。“我知道您心性,您人善良体贴又聪明……只是,我真的以为,这几天您生我气,您肯定不想再见到我……”
不然,她想,他那时干么发狠地要她别再来找他?
就说她傻!他啮了下她唇瓣充作惩罚。“要真讨厌你,我干么成逃谠着你窗口吹笛?”
“想不到花婶说得没错——”她一不小心说溜嘴,瞥见他皱眉,她赶紧自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太担心会被您讨厌,所以才会请问花婶,我该怎么做才好——”
摆羽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窘,一直以来他总习惯把心事压心底,如今被人瞧得一清二楚,感觉实在尴尬。
可再一想,他跟翠微的事,哪里瞒得过花婶朗叔眼睛?
芥蒂便不见了。
他缓了口气问:“花婶怎么说?”
翠微俏脸一红。“她说,就做您最喜欢的事就好。可是我没说喔,我没告诉花婶您喜欢我做什么!”
瞧她后头几句讲得这般急,他好气又好笑。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那时铁定是满脸红,虽然没开口吐露,可哪瞒得了花婶那双利眼。
傻妞!他凑头蹭着她脸颊,老让他无故受窘,他有时还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看上她,这么多年,朗叔也不是没试过从外地找姑娘回来……
可他没一次答应,不管朗叔带回来好人家姑娘或花楼伶妓,他总是摇头。
他就是没法在她们身上,看见他想要的东西。
而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唇瓣追随他手指啄过她娇女敕的脸庞,硬要说,大概就是一颗彻底恋慕他的心。
想她两年前,就连他是谁、长得什么模样也不清楚,单单因为听见他的笛声,就了解他幽微的心思,进而喜欢上他这个人——想到这点,他胸口冰冻了二十年的心,不自觉被融化,滚滚沸腾了起来。
这样一个总是不顾自身安危、只会一味待人好的傻丫头,真的,他要不多担点心将她摆在身边看顾,要他怎么放心得下?
可这么想的同时他也明白,真正离不开的人是他——是他离不开这双总是会看着他的眼睛,是他离不开这娇弱又感情十足的身躯,是他离不开她心口那颗从不保留的恋心。
被人如此厚爱着的滋味是如此的好——一股欲潮如浪翻腾,他突然环住她腰,毫不费力将她抱上自己大腿。
翠微还是有些不习惯,可这一回她没有挣扎;只是用着她坦率的大眼睛,羞怯又信任地望着他。
“你这丫头——”难道没人教她,用这种眼神看人很危险?他愤愤又焦渴地啃着她纤细的颈脖,直到她手臂软软勾住他,他才慢条斯理转移目标,一路吻下她袒露的领口。
早已渴望多时的大掌结实罩住她胸前鼓起,他感觉她背脊颤了下,但她没喊停。
“会怕吗?”他嘴贴着她胸口低喃:“我这么碰你?”
贴着他脑勺的下颚轻摇,可以想像,她脸儿一定早通红了。
“不怕……只是……”
“只是什么?”他停下轻揉的手势。
她喘了口气,这要她怎么说!
“说。”他拉开两人距离,直视她眼。
一与他眼睛对上,她只能投降。
“觉得……怪怪的。”她支吾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
“哪里?”他皱起眉,当她是指她身体不舒服。
她又扭了体,窘到全身都热烫了起来。
“我刚跟你说什么?”他继续逼问。
他要她说。
她喘口气,不过一句话,也能让她挣扎了半天功夫。
“您碰的那里……会让我觉得剌剌、胀胀的……还有您亲我的时侯……我就有种、有种……”
“说完。”他眸子一亮,总算听懂了她意思。
“就是……”她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羞红的脸颊,再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我变得好矛盾,明明您那样碰我会觉得好奇怪,可一方面,我又觉得好舒服……我都搞不懂了。”
说完,她紧紧把头埋进他肩窝,好似以为这样,就能少点羞怯。
傻丫头。他心里叹息。讲这么可爱的话,也不怕他忍不住一口把她吞掉。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挲着她耳垂呢喃。
“您知道?”她觑他一眼。
“当然。”他手重新回到她鼓起的胸脯,小而坚挺的胸脯一经揉弄,顶上的红樱立刻挺了起来,像颗小石似地顶在他掌心下。
扁这样碰她,已够让他想像将它含进嘴里吮吸、逗弄——会是怎生光景?
她鼻息粗浅了起来。
他唇贴在她耳畔低问:“你娘还是你姊姊,有没有跟你提过男女之事?”
她傻憨憨地摇头。
被句话说,她什么都不懂——他好像方才奔过了数里般,极费力地平稳气息。
他心里两个声音不断交战,一个要他忍住,一切等新婚之夜再说;另一个则是中气十足吼他,等,他都等了近二十年还不够?!
两难啊!他吮吸她耳垂,挣扎到底是该归顺理智,还是臣服于内心的渴望?
“少爷——”她半眯着眼睛哼着。“您真的觉得我……没有生病?”
“怎么以为是生病?”他贪婪的唇重新覆上她。
“因为……”她轻扭了下臀,好巧不巧,正磨到他硬挺鼓起的胯间。
两人都抽了口气。
“那是——”她倏地睁眼,下望他胯间。
有些窘的,他啮着她唇角解释。“跟你一样,我一方面觉得舒服,一方面觉得疼。”
所以说——她勾住他脖子的手指动了动,怯怯地问道:“您那儿……也湿湿的?”
听见她天真的问话,他呼吸停了下,体内激爆的让他全身不住悸动。
太可恶了,她怎么可以用这么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诱惑人的话?
他脑中只剩一件事——她那儿湿湿的,她已为他动情。
懊想碰——念头方转过脑海的瞬间,他已捧近她臀,紧贴住自己
老天,怀抱着香汗淋漓的娇躯,感觉到她头次的欢愉,黑羽觉得胯间痛得——像要爆开了般。
无法纾解的难受实在磨人,他脑中也在瞬间闪过——就顺着心意要了她的念头。可在几个喘息之后,他硬是逼迫自己把手移开。
不行,他不愿意如此潦草结束两人的初夜——她是他的宝,她值得更好的。
蚌然发觉他把手移开,她张开迷醉的大眼看了他半晌。
“瞧您的样子……还是不舒服?”
“是。”他紧咬牙关哼道:“不过这样就够了。”
“为什么?”她皱起眉,她不懂,他不是还疼着吗?
他缓口气才说:“我们还没成亲。”
“您……您刚说什么?”她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成亲。”他又亲了她脸颊一口。“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想跟你玩玩而已?”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哎呦,她都不知该怎么表现才好了!
坦白说,她从没想过要成为他的妻。
能跟偷偷恋慕了两年的心上人见面,已够让她开心到翻天了,以至于她全然忘了,他俩将来还有长长的路要走。
“其实……我只想跟您在一起……”她垂下头,手指头不自觉抚着黑羽后领。“至于其他的事……”
“你不想嫁我?”他皱起眉头,点出她话中涵义。
“不是。”她赶忙说:“我怎么可能不想嫁您,我只是——”
他接话。“只是想到我的身分,想到我是少爷?”
他猜中了。她低垂下脸不敢再搭腔。
“你真让我生气。”他瞪着她无辜的脸庞说:“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告诉你名字的涵义?你以为我会容许不是我妻子的女人喊我的名?”
“我不是——”她连连摇头。
“你是。”否则她不会对他成亲的提议,显得这么迟疑。
“您听我解释。”她好怕他又再一次不理她。“我所以没想过成亲,确实是因为您的身分,再想到我只是个好平凡的女子……”
瞧瞧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长得俊俏脑子又聪明;她呢?不过是个会种田捕鱼的乡下草包。
任她再会妄想,也不敢把自己想成是他的妻!
就连花婶,当初也只教她“如何留在少爷身边”,而不是教她如何成为少爷的妻子。
“我真会被你气死!”他手握拳正想发脾气,可一看她衣衫凌乱坐在他腿上的娇怯样,怒火又一下消失无踪。
这丫头,真是老天派来折腾他的磨人精!明明不管她,她也不会怪怨他一句不好,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个心。
他俯头狠狠肆虐她唇,直到理智在脑袋喊着停止,他才抱她下地,眼一使,要她把双手打开。
她看出他想帮她着衣。“我自己可以——”
他皱眉—瞪。
一见他表情。她立刻没了声息,乖乖张开双臂,像个幼小的孩子。
只见他俐落解开她腰带,重新调整好兜衣位置,交叠前襟,再把腰带系回。
她一路窥觑着他脸,揣测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那个……”
“嗯?”他知道她在看他,只是他还在思考,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学会不小看自己?
她怯怯地说:“您刚才说您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吗?”
没有。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可眼下有其他更要紧的事。他想了下后说:“我还在不高兴。”
定是因为她刚才说错话了。她俏脸一垮。“对不起——”
绑好腰带,他环胸看着她说:“我不要你的道歉,那不是我要的。”
她一听急了。“您又要不理我了?!”
这倒也没有。他望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这回换个方式处罚你,你可以过来找我,我也还是会跟你说话,不过,在你学会不小看自己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他是说……他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他都不再做了?!
“为什么要这样?”她瞪大眼。
她难得耍赖。虽然他刚做的那些,教她又羞又困惑,可她喜欢,她知道自己好喜欢被他搂着抱着吻着的感觉。怎么才刚尝一次,他又说他不肯做了?
“只要你学会,把你自己——”他指指她心窝。“摆在跟我一样重要的位置,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她还想辩。“那跟那明明是两回事——”
她真这么以为?他脸凑近好似要亲她,却在她凑唇相接时退回原位。
懊个虚晃一招,逗得她脸红羞气。
他盯着她眼说:“是一回事。”
斑,欺负人!她脚一跺,终于动了肝火。
见她生气,黑羽只觉得她可爱。
“你回去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想通了告诉我,我就给你一点赏。”
“什么赏?”
他凑指在唇上轻嘘。“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