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州李元布庄
虽然才刚嫁了大女儿李净儿没几天,坐在大厅的李元夫妇,却依旧愁眉不展,因为他们二老担心小女儿浣儿的安危。
“启禀老爷,有一封来自陕西的信。”
李元夫妇困惑地拆开了信——
爹、娘:孩儿跟著溥凡表哥至陕西的天龙堡,一切安好,请勿担忧!
净儿姊姊当初离家,就是为了至陕西找表哥,因此孩儿将在此地等待姊姊的到来。另外,溥凡表哥亦派人找寻姊姊的下落,一有姊姊的消息,孩儿会尽快以书信通知爹和娘。
阿儿不在身边,请爹和娘保重身体!
浣儿“太好了,浣儿她……没事!”担忧女儿下落的扬氏,喜极的哽咽道。
“对,真是老天爷保佑。”李元拿信的手也不禁因高兴而颤抖著。
在两个女儿双双离开家后,李元深深地感到后悔。因为他一时的贪念,想攀权附贵来挽救布庄的生意,结果却让两个女儿一个因逃婚而离家,另一个则是让上门娶亲的侄儿给强行掳走了。
幸好净儿在女扮男装离家后,遇上了女婿宝其毅,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何会在一起,但净儿能顺利且高兴地嫁进宝家,让他心头的大石减轻了不少,特别是女婿不若外界所描述的,是个颓靡的公子哥儿,而是一个俊美又英气不凡的男人。
李元立即遣了一名仆人,去通知已成为宝家少女乃女乃的李净儿回来。
虽然与宝家的婚礼顺利完成,但净儿一直嚷著要去陕西找妹妹,因为她认为妹妹会让扬溥凡掳走,都是因为她毁婚的关系,因此她要亲自去向溥凡解释清楚,求得谅解后再带回妹妹。
其实,这一切的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在净儿绕了一大圈,结果依旧是嫁给宝少爷且觅得良好姻缘后,他现在最希望的是,浣儿也可以跟她姊姊一样,否极泰来。
难道浣儿也有可能因此而觅得桩良好姻缘吗?李元内心掠过了这样一个想法,但这有可能吗?
遍后出落得更艳丽动人的李净儿,与其夫婿宝其毅一回到李家,焦急的直嚷著要看妹妹写来的信。
虽然妹妹信上说自己一切安好,但她人远在陕西,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怕爹和娘担心而写的呢?
“爹、娘,我这就和毅启程去陕西,您们放心,我一定会取得溥凡表哥的谅解,然后平安地带回浣儿。”
几天后,李净儿偕同宝其毅,以及一名护卫,起身前往陕西,出发前,先让人快马加鞭地送了封信函至天龙堡。
******
傍晚时分,在柳家庄里。
一对刚欢爱完的男女,赤果地躺在床上休息著。
柳君君冷哼了声,想起二天前在天龙堡发生的事,愈想愈气,她一定要想个办法,为自己争回一口气。
“怎么了,未来的天龙堡堡主夫人,干嘛臭著一张脸呢,难道是我刚刚表现的太差了?”男子用手肘半撑起身体,手指在身旁女体丰满的胸部上,挑情地画著圈圈。
此刻躺在柳君君身旁的,是长她五岁的表哥薛狄,薛家原本也是经营货物买卖,家境也算富裕。
不料,表姨父为了赚更多的钱,一年前,竟开始私下购买盗匪所抢来的货品,然后再偷偷地转卖至其他的小商行。这事在半年前让天飞逸给查了出来,二话不说地,他立即取消薛家的批货资格,同时让薛家拿出一大笔钱财,赔偿那些曾遭人抢夺的商人。
天龙堡是陕西的第一大堡,同时也掌控陕西各大商庄的所有货物买卖,薛家犯了天飞逸的禁制令,得罪了天龙堡,薛家的商庄也就因为货源中断,再加上赔偿的金额不少,几乎是薛家财产的四分之三,因此他们不得不迁移至山西,一切从头开始。
但薛狄却不愿离开陕西省,去过那种一切又要重新开始的刻苦生活。他原本是薛家商庄的继承人,原本也是个阔大少的,却因为天飞逸那什么烂规制,一夕之间成为落魄之人。
他决定要留在陕西,待在天龙堡的附近,然后趁机让天飞逸付出代价!他知道表妹柳君君是天飞逸的女人,因此他暂时寄往在柳家庄,伺机而动。
他来到柳家庄的第一件事,就是勾引柳君君,希望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天飞逸的弱点。他并未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住进柳家不到三天的时间,柳君君就自动爬上了他的床。
“哼,狄表哥,你别再提起了,一提起我就有气,天飞逸已经甩了我,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害的,我看得出来,天飞逸很在乎那个臭丫头!”
柳君君已经被甩了?薛狄暗地吃惊,因为这半年来,就见柳君君常往天龙堡跑,还常嚷著她已经制伏了天飞逸这个高傲的男人,肯定他会娶她当天龙堡的堡主夫人。
而且,以柳君君这样的姿色,如此丰腴的身子,只要她一声娇吟,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的。天飞逸竟然会甩了她,难道是……因为那个小美人?之前在春花楼见到天飞逸所带去的那个小美人,可说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你是说哪个臭丫头?天飞逸身旁又有新欢了?”他也很想知道那位绝美佳人的事,他还记得她的肌肤像是水做般的白皙柔女敕,那种美,让他著迷的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一想起那个小美人,薛狄眼中顿时充满婬婬欲火。
“我说的狐狸精就是李浣儿,论美貌,可说是差了我一点,只不过是皮肤白了点,而且长得又娇小,身上根本没几两肉,就不知道天飞逸喜欢她哪一点,为了她,他居然还……还推倒了她,话说了一半,柳君君已经气得咬牙切齿,说不下去了……
是那个小美人没错,原来她叫李浣儿!虽然表妹长得够妖艳,但比起那像天上仙女的李浣儿,她那出尘的绝美,又岂是他表妹这种庸俗之美可比得上。
“气死我了,竟敢就这样甩了我柳君君,此仇不报,难以消气!”柳君君面目狰狞地说著。她好恨!稗天飞逸的绝情,更痛恨李浣儿的出现,而且恨不得撕碎她那张用来迷惑天飞逸的脸。
“怎样,需要表哥为你报这个仇,一吐心中的怨气吗?”薛狄眼底窜过一抹阴冷。
“真的吗?”柳君君听见表哥说要帮她报仇,高兴地喊著,“你要怎么帮我报仇?”
“很简单,既然你说天飞逸很在乎李浣儿,而你又是这么痛恨李浣儿,那我们就把李浣儿抓来,然后再任由你处置。”薛狄阴笑了声。
如果天飞逸真的像表妹所言,很在乎李浣儿的话,那么,李浣儿就是他的弱点了。只要李浣儿在他手上,还怕那个天飞逸不乖乖听话吗?
虽说抓来李浣儿是为了威胁天飞逸,但,他的确想要那个小美人。
“好耶,就把李浣儿抓来,我非给那个臭丫头一个教训不可。”柳君君狠狠地说著,“但是,那个李浣儿一直都待在天龙堡里,我们要怎么抓走李浣儿?天龙堡里的仆人和守卫至少有上百人以上。”
“明的不行,我们就用暗的!”
“暗的?”柳君君不解。
“你不是很容易进出天龙堡的吗?找个时间再混入,画张天龙堡里面的地形图给我,尽量清楚点,还有守卫站岗的地方,然后深夜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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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浣儿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思寸著要不要出去扫地。
自从前天下午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后,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更害怕去见到他,因此她昨天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一直待在房间里,而今天,她依旧无法坦然地走出去。
想起那令自己感到窘困的激情拥抱,虽然已经过了二天,但她仍可以感受到那强而有力的占有,以及他身上浓烈的灼热气息,久久无法散去,直到现在想起,依旧让她睑颊发烫。
这是不对的!李浣儿懊恼地直摇著头。
明知道他与姊姊有婚约,但她却放任他一次又一次的亲吻著自己,甚至到最后还不停地直呼著他的名字……逸!
尽避溥凡表哥说爹亲已经收下了宝家的聘金,但那也不能说姊姊已经答应要嫁给宝家的少爷;最重要的是,爹亲找到姊姊了吗?就算找著了,姊姊真的肯乖乖听话的嫁进宝家吗?
砰一声,房门突然让人打开,让陷入思考的人儿吓了一跳。
“哪里不舒服了?为什么一直待在房间?”
一连二天,都不见应该出现在中庭扫地的人儿,石叔说浣儿遣丫鬟跟他说身体不适,暂时让丫鬟替她扫了。
身体不适?是因尢那场激情欢爱吗?但他昨天已经足足让她休息了一整天,没来打扰她了。
那天下午,他不确定有没有弄疼她,因为他要她要得有点急切,而且一连需索了二次,之后又因为她的话惹恼了他,让他愤而离开她的房间。
但是已经过了二天,她身体还会不适吗?还是她真的人不舒服了?
捺不住担忧,他一定要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她的心思有多么纯净,个性有多么纯真,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其实他并没有不相信她的话,事实上,从她一次又一次地抗拒他,甚至不断地提醒他和李净儿之间的婚约关系,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说谎了,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而他清楚自己之所以不愿去承认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有任何事阻碍在他和浣儿之间,而她却该死的一再地提起,教他生气。
听到姑父已经收下宝家的聘金后,他内心有著一丝欢愉,因尢这表示在净儿表妹嫁给宝家少爷后,浣儿将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不只要她的身子,他更想要她的心、她的爱!
就因为内心这一股深切挚浓的爱意,让他顺著她的意思,继续住下人房,但他早已决定要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理由或方法。
从来,他不曾需求过爱,特别是这还是从一个女人身上得来的,但此刻,他渴望去获得她的爱。
因为,他爱她!
见到堡主仅是瞅著她却不发一语,李浣儿的心更紧张了。
“我……没有!”见天飞逸突然走进来,目光炯炯地注视著她,李浣儿心一紧,连忙撇开微红的脸颊,不敢与他正视。“我……我现在就去扫地!”
斑大健壮的身躯一站在她的房间里,即给了她无形的压力,李浣儿瞄了他一眼后,立即垂下眼睑,只希望他别瞧见了自己刚刚因胡思乱想而晕红的脸,急切地想绕过他的身旁走出房间,不想再与他独处。
她怕,怕他再一次对她施展强大的诱惑力,但她更怕自己无法克制不去爱他的心。
李浣儿低头太慢了,天飞逸已经眼尖的瞧儿她白皙俏脸上那一抹红晕,而且在两人眼神交会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她晶眸里的羞怯情愫。
天飞逸转过身,见她慌张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著爱意的,就如同他对她的感觉一样。
只是,她仍有著她的顾忌,而他,不愿再见到她落泪,柳君君从天龙堡的后门潜进天龙堡,因为她知道白天这里人不会很多。
她成功地避开了一些仆人,之后躲进一旁的矮丛里,算计好堡里守卫的巡察时间,约莫是在半个时辰左右。
正当她想起身查清楚李浣儿的房间位置时,就见李浣儿拿著扫把和一名丫鬟站在中庭。
“李姑娘,小春帮您拿树叶去丢了。”
“谢谢你,小春,那我先回房了。”
柳君君露出一双狰狞的眼睛,看著李浣儿走回自己的房间,意外地发现她居然不是住在客房,而是往下人房走去。
天飞逸明明就是因为她才把她给甩了,她也看得出来天飞逸很在乎这个臭丫头,那为什么让她住下人房呢?而且她刚刚还在扫地?上次见到李浣儿的时候,她好像也是在扫地。
不管为什么李浣儿会在扫地和住下人房,这不是她偷偷潜进来的目的,总之,她是不容许李浣儿继续待在天龙堡的。
柳君君从矮丛里走出来,小心地跟在李浣儿身后,在看见她走进房间后,不由地冷冷笑著,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中庭另一端工作的一名男仆。
“柳小姐?你在那里做什么?”男仆有点讶异的看著柳君君,因为整个堡里的人都知道,她早让堡主给赶出去,且永远不能再进入天龙堡的。
“嘘,我……这……”柳君君让人发现了行踪,急欲要男仆别喊叫,因为她不想让人发现她其实是偷偷潜进来的,更不想让人知道她曾经进来过天龙堡。
男仆一喊叫,立刻引来堡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讶异著让堡主生气地下达驱逐令的柳君君小姐,进到堡里来做什么。
几名仆人的吵杂声,引来巡视守卫的注意,以为她是偷跑进天龙堡要找堡主的,立刻将她抓住。在堡主不在的情况下,由石总管下令将她立刻带出天龙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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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浣儿躺在床上,久久无法人睡,因为烦人的事,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着。
靶觉似乎躺了好久,她才恍神地闭上眼,浅浅地入眠。
一道黑影缓缓地撬开窗户,悄声进到李浣儿的房间。
摆影矗立在床前,藉由窗户所投人的明亮月光,照著床上人儿那白皙娇美的脸蛋,让他不由得深深地吸口气。“真的很美!”
朦胧中,李浣儿感到身旁像是有人喘气的声音,可是她怎么会听见有人在喘气呢?她微微地半睁开眼睛,发现真的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她床前,那浓浊的气息声就是他所发出的。
“咦?你是谁?你要做……唔……”李浣儿倏地睁大眼睛,开口想要喊叫,却被那黑影给覆住了嘴巴。
“嘘!别叫!”
“不……唔……”李浣儿害怕地不停挣扎著,欲推开那人的大手,想要喊救命。
李浣儿惊吓地直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潜人她的房间,救命……逸……救命!李浣儿拚命地在内心呐喊著。
摆衣人在她身上点了穴后,她便动也不动,整个人昏了过去,任由黑衣人将她扛在肩上,自窗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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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逸绷紧着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逸……逸……”
一阵阵温柔且带著激情的女声,不断地在他耳边回荡著,激得他体内又是一团强烈的欲火,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索性走出房间,一如往常地来到后院的凉亭里,然后看著李浣儿的房间。
不知有多少回夜里,他都像此刻这样,站在凉亭里,黑眸深凝著娇美人儿的房间,甚至有几次还差点克制不了冲动的想进入她的房间。
他曾提过让她搬到他隔壁的客房住,但她怎么样就是不肯,而一到夜晚,更是将房门紧紧锁住,不准他靠近,与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其实他很容易就可以一掌击坏那一道门,但是,他希望可以化解她心中那已存有的某种坚持,他不愿意再次强迫她屈服在他强硬的需求之下,哪怕是自己因强烈的饥渴而身体疼痛,他也会努力地压抑下来。
想起之前两人的激情欢爱,一阵强烈的倏地穿透他的身体,让他困难的猛吸日气,努力地压制住那渴望进入到她房间,将她搂抱在怀里的冲动!
不行!俊颜一敛,他若是再这样看下去,恐怕无法压抑住体内那股高涨的。
天飞逸转身欲离开凉亭,眼角瞄到她房间窗户似乎是半开著。她开窗户睡觉?
但根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从来没有开著窗户睡觉的情形。
是好奇,同时也因渴望见到李浣儿,因此,他走向半开启的窗户。
没错,她的窗户是半掩著而已,站在窗户前的高大身躯在看清室内情况后顿时一僵,目光阴霾地直瞅著床上。
藉由月光的照射,可以很清楚的发现,那床上是空的,而且,床单凌乱地滑落在床沿。
“浣儿!”暴吼了声,天飞逸直接由窗户跳入。
天飞逸瞪大了眼睛,搜寻著房间,她的被单凌乱,一双鞋子整齐地摆放著,连她的外衣也都整齐地摆在桌上。
她……不是逃跑,而是让人带走了!
一阵强烈的恐惧!倏地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整颗心紧紧地揪痛著。
是谁掳走了浣儿?晚上在她就寝前,他一如平常地到她房间吻了她,然后才离去,而这才不过二个时辰前。
天飞逸眼底迸射出慑人的厉芒,他想不出谁会掳走了浣儿。
一个箭步,天飞逸开启房门,向外面暴怒地急吼道:“该死的!来人哪,统统给我过来!”何时浣儿让人掳走了,却没有半个人知道?
天飞速大声的怒吼,不但让前端的几名守卫立即跑来,也震骇了全堡的所有仆人,众人害怕地聚集在李浣儿的房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堡主在大半夜大声的怒吼著。
天飞逸一一怒问著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浣儿为何不见了,甚至没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影。
“该死!”天飞逸布满青筋的俊颜,又是一阵怒咆。
没有人看见,那表示对方相当了解天龙堡的内部状况,才没惊动任何人,而能准确地到浣儿的房间,可恶,到底是谁?︶该死!天飞逸恶狠狠地咒骂著,胆敢潜入天龙堡掳走他天飞逸的人,只要敢伤害浣儿一根寒毛,他发誓会将他碎尸万段!
“堡主,昨天下午柳君君小姐突然出现在堡里,行踪有点鬼祟,当时我以为她是因为要进来找堡主的,您想这会跟柳君君小姐有关吗?”石贤想起了昨天下午抓到柳君君小姐出现在天龙堡里。
“柳君君?”天飞逸俊颜冷沉地死瞪著前方。
“启禀堡主,后院的小门外,发现了可疑的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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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家庄后方小山丘的一间废弃木屋里。
在让人丢往地上的同时,昏厥的李浣儿也因此痛得醒来。
李浣儿美眸一瞠,害怕地直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男的是掳走她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而他身旁那个女的——“是你!”竟是柳君君!
“没错,就是我柳君君让人掳走你的!”柳君君阴狠地瞪视著李浣儿。
“但你为什么……”李浣儿错愣地问道。
“为什么要掳走你,是不是?谁叫天飞逸因为你而甩了我,你根本就不该出现的!”
“不是的,堡主不是因为我而甩了你,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带我来天龙堡,其实只是想报复我爹将姊姊另外许配夫家罢了。”李浣儿细眉微蹙,内心吞下一味苦涩。
“够了,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饶过你!总之,我柳君君得不到的,绝不会让给任何人!”说完,柳君君向前蹲下,啪一声,气愤地掴了李浣儿一巴掌。
她心中的怨恨,岂只是打了李浣儿一下就够了,举起双手,柳君君挥向李浣儿的身上。
“等一下,表妹!”柳君君欲殴打李浣儿的手,让薛狄给拉住了。“我有更好的办法教训她,以及让天飞逸主动的不要她。”
“什么办法?”柳君君微扬起头,看著一脸奸笑的表哥。
“让她成为我的人,你想,失了清白的她,天飞逸还会要吗?”薛狄眼底充满婬欲,他才不舍得这么美的李浣儿让表妹这么痛打著,他会好好地呵护她,他已经等不及要抱抱令人心神荡漾的小美人了。
“表哥,你……”柳君君怒瞄了薛狄一眼,瞧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她当然知道表哥也让眼前这狐狸精给迷惑了。
尽避她痛恨表哥也让李洗儿所迷惑,但他的建议却很不错,想起天飞逸之前与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时眼中那抹鄙视,现在仍教她难堪!
“好,我就把她交给你,我就不相信天飞逸还会要这种让男人玩遍的臭身子!”
柳君君朝李浣儿阴冷地笑著,然后站起身,让她表哥做他想做的事。
望著天仙般长相的李浣儿,薛狄充满色欲的口水几乎要流下来,大手一抓“不、不要,求你饶了我……救命呀……逸……救我……”李浣儿惨白著脸,不断地呼叫著,无助害怕的泪水滚滚而下。
如果逸知道她让人掳走了,他会来救她吗?她不知道,尽避她已经委身于他,但那只不过是他报复的手段罢了,毕竟他是因为痛恨她爹才掳走她的,在他的心里,她只不过是他用来报复的筹码罢了。
就算不知道逸会不会来救她,但此刻,她内心仍不停地呐喊著他的名字,因为他有时出现的温柔,给了她一种绝对的温暖与安全感。
“你不用叫了,这里是柳家庄的后山,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柳君君站在一旁,愤怒的心不禁有了报复的快感,而哈哈大笑著。
“不要……逸……救我……逸……”李浣儿害怕地一声声呼喊著天飞逸。
薛狄大手一扯,将李浣儿的衬衣撕开,迫不及待地欲吻上那雪白细女敕的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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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木屋的门让人给用力踹开。
“住手!”当愤怒的震吼声,以及高大的身躯出现时,木屋里的二人惊愕地同时看向门口。
天飞逸带领著天龙堡十数名守卫,循著马迹追赶著,幸好今晚的月色明亮无云,因此,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柳家庄。
柳家庄?哼,柳君君!天飞逸心一沉,怒目瞪视著地上的马迹,并跟至柳家庄后山的一间小木屋,里面有著灯火,木屋前还停有一匹马,他双脚一夹马月复,快速的冲向小木屋。
在门外听到浣儿的求救声,天飞逸一颗心揪紧,大脚奋力踹开了木门,全身绷紧地怒瞪著木屋里的人。
柳君君一见到天飞逸竟然出现在门前,而脸上那骇人愤怒的神情,令人看了不寒而栗,让她打了个冷颤。
“天大哥,我跟你说,这完全不干我的事,是我表哥他硬要……”柳君君趋向前,想撇除自己与薛狄有著任何关系。
“该死的女人,我早该想到是你!”内心那翻腾的怒火,在柳君君涎著笑脸走向他时,一掌愤恨地将她整个人给击至屋子的角落。
“啊!”柳君君惨叫了声,随即昏死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见柳君君让天飞逸给击昏,薛狄脸色大变,立即从地上拉起李浣儿,拿她挡在自己身前,大手掐住她柔女敕的细颈。
“天飞逸,别过来,否则我就捏断她的颈子!”
“你敢!”天飞逸愤怒地从齿缝里迸出话来,眼底充满愤恨的熊熊火焰直瞪视著薛狄。
李浣儿双手拉住自己胸前让薛狄撕裂开的衣服,晶眸盈满著泪水,看著前来救她的天飞逸,她没有想到他真的来救她了,让她动容的泪水更是狂泄不已,因为那表示他是有一点在乎她的。
“哼,那你就向前试试看,别以为薛家人都胆小如鼠,我薛狄可不怕你!”
一个用力掐紧,让李浣儿难受地咳了声。
“住手,放开她,不准你伤害她!”看见浣儿那难受的神情,天飞逸暴怒地大吼著,手掌紧握成拳,恨不得将薛狄碎尸万段。
“瞧你这么紧张,高傲不可一世的天龙堡堡主,不是一向都冷凛著一张脸吗?
怎么这会儿变成了个大情圣了,看来我表妹没说错,你真的很爱我怀里的小美人,如果我把她给杀了,相信天堡主会很伤心吧!炳——”薛狄发出了狠笑,他终于知道天飞逸的弱点了。
逸爱她?这怎么可能,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他会真的来救她,但是,她相信他是痛恨著她的,因为她是她爹的女儿。虽然她也很想听到他的回答,但她的喉咙让薛狄给紧紧地掐著,呼吸愈来愈难受,而头也逐渐昏沉了。
天飞逸敛下眼底那抹痛苦辉芒,内心的揪痛随著浣儿那愈来愈痛苦的神情,而更形剧烈。
没错,他是爱浣儿,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爱上纯真可人的她了,只是他现在不能说出来,生怕会让浣儿陷人更大的危险。
懊死的薛狄,天飞逸黑眸一沉,抿紧唇,粗嘎愤怒地道:“那你就杀了她吧!
我们走。”随即转身,带著身后的守卫,准备离开木屋。
“逸……”这就是他的答案!望著他冷漠的背影,李浣儿那颗期待的心顿时坠落深渊,粉碎了!
他竟然叫他杀了她!
“你……天飞逸,你……”天飞逸的转身离开让薛狄错愣住了,他还以为天飞逸很爱李浣儿呢!
离去的高大身影假装高傲地侧甩了头,眼角瞄到了那掐制在浣儿颈上的手已经移开,立即以飞快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个箭步跨上前,他已站在薛狄的身旁,而手上的剑更是直抵在他的颈上。
“你……”一切是发生的那么快,薛狄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让天飞逸给制伏了,而不得不放开李浣儿。
身体一松,李浣儿站不住脚地倒卧到地上,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愈来愈沉重。
“饶了我,天堡主,我刚刚并不是真的……”薛狄一边让天飞逸的几名手下给捆绑著,一边求饶著。
“浣儿!”天飞逸急急地唤了声,随即抱起倒卧在地上的李浣儿,直至将她抱在怀中,一颗揪痛的心才稍稍缓和下来。
“交给县令,发配至边疆五十年,我相信你应该会有很大兴趣!”
天飞逸对著手下及薛狄说著,随即抱著李浣儿走出木屋。
******
“你们都下去,我自己照顾她就行了。”
“是,堡主!”
天飞逸在女仆替浣儿换了新衬衣后,便让女仆先行离开。
“不用了,我还是……”躺在床上的李浣儿开口想留下两名女仆,但只见她们领命的离开了。
“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感到好累!
侧转过身,“我累了,堡主,请让我好好的休息。”虽然他最后仍是救了她,但是她忘不了他转身离去时那冷漠的神情。
她真的好傻,居然会期待著他有可能也是爱她的!
纠缠不清的思绪在她内心骚动著,他为何不乾脆别救她,或者让她走了就算了,为何又要把她带回来呢?
“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吵你休息的。”
原本站在床前的高大身躯,抑不住内心那股想抱住她的冲动,随即也躺上床,自她身后将她搂至他怀里。
他的突然躺在身旁,然后伸手搂抱,让李洗儿惊呼著:“你……放开我,不是说不会吵我休息的吗?”
“我不会吵你,我只是想抱著你,好好安抚我的心。”
“安抚你的心?”美眸怔住了,她听不懂。
“没错,抚平我不安、害怕的心!”大手不禁用力一搂,让她整个人贴靠在他胸膛,窝在他的怀里。
“不安、害怕的心?”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但她却完全不懂他的话,他不是痛恨著她爹,讨厌她吗。那为何此刻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懂,真的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当我拥吻著你,发现你满心只想离开,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当我发现你被人掳走了,除了愤怒也感到很害怕,害怕你受到伤害,更害怕……失去你!”
十几年来,他一直冰封著他的心,然后冷淡地过著日子,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会这么过,自到遇见了浣儿,她一点一点地摇动著他的心,一颗心不再只有冷漠,开始有了温暖、热度,也有了不安、妒意,还有刚刚因为她让人掳走而害怕的心情。
面对他的温柔搂抱,那一声声低沉又充满感性的嗓音,随著他的气息,一字一句的吹入她的耳里,直扑入她的心底,为之震荡著!
依附在她耳边上,天飞逸声音微颤地沙哑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甚至恨不得离开我,但此刻,就让我这样抱著你!”
他喜欢抱她,闻著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纯真芳香,那似乎是一股魔力,总给他无比舒缓的感觉,让他的心得到不曾有过的宁静与平凡。
自从十四年前与家人死别后,他认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人了,怛浣儿的出现让他正视著自己的心意,想要永远呵护著她。
她没有听过比这更诚挚的声音了,让她觉得他真的在乎她,甚至是……爱她的。她微颤地梢转过身,晶眸里的一丝疑惑,在见到那双充满柔情的黑眸时,立刻消失无存。
她怔愣著一双美眸,此刻的天飞逸就像是爹娘口中所说的那个温柔有礼的溥凡表哥,她知道他是温柔的,但不知道真实的他竟是这么柔情似水、深情款款。
内心涌起一股甜蜜,直沁入到她的心底,淹没了她整颗心……
“你……我以为你痛恨我,留下我是因为我爹他……”两个人的脸靠得好近,俊颜上的那抹柔和表情上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模著。
“我爱你,浣儿,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因此,在私心的作崇下,强行掳走了你,更不想放你走!”天飞逸轻轻地在她额上啄吻了下,“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不要求你会爱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片刻的温暖,可以吗?“他当然知道她有多么的纯真,但对她的强烈占有欲,让他盲目了,私心地一再恶意误解她、嘲讽她,甚至强行占有她!
现在,他并不奢求她会爱他,但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施舍一点点的爱给他。
面对他如此寂寞、如此深情地向她需索著爱,教她如河不感动呢!温暖幸福的喜悦,瞬间染满了她整颗心。
面对他的深情告白,李浣儿脸一贴近,吻上那性感的唇,回答了他的问题。
就算他与姊姊有婚约,尽避未来他可能是属于姊姊的,但此刻,他是她的,而她只想把握住与他在一起的时刻,她从来没有像这样,这么地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浣儿的温柔亲吻,让天飞逸居心一扬,惊喜地瞅著她。
“浣儿,你……”
他知道她内心仍是有所顾忌的,但她的主动亲吻,却透露了她的爱。
“吻我,我喜欢你吻我!”
甜蜜诱人的气息,直扑入了他的心底,让他深情地吻上那红润的小嘴。
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她用行动表示了,现在,知道她爱他就够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强迫她一定要开口承诺会留在他身边,甚至嫁给他,但他会用更多、更深的爱,来团团的圈住她,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一个翻身,将娇小的身子反压在下,炽热的双眸充满地凝视著身下的娇美人儿,头一俯下,再度覆上那湿润诱人的嫣唇。
李浣儿柔女敕双手一搂,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项,甜蜜地回应他的热情,完全融化在他温柔深情的拥抱中。
大手抚上那柔软挺立的丰盈。手指轻轻地逗弄着……湿热的唇,饥渴地吻遍她雪白柔女敕身子的每一处。
遏不住体内那不断高升的热气,李浣儿泛红了睑,娇媚地吐出一声声美好的嘤咛,感觉到他的大手分开了她的双腿,在那如火炬般的舌尖的挑弄下,将她体内那一团炙焰的热气给推至顶点……
激情所带来的美妙感受,让两人的身体纠缠得更紧,律动的速度也更为狂野……
炽热交缠的气息,在房内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