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龟缩这么久,还以为你不敢接老子下的战书,今天终于从龟壳里爬出来!”
又快又沈的步伐重踏而来,爽刺的骂声,巨灵掌推开人群,一个高头壮汉双眼直杀眼前目标,却一看后,满脸错愕!
“阿开--谁把你打成这样--太没天良了--连老子都差点认不出来--”看到她的德行,刀疤子大惊的抓住她的双肩,激动的摇鞍。“跟老子说--保证把对方打到比你肿三倍--放血也消不了!”
“痛、痛呀--”云窦开痛的叫喊。
“刀堂主,小当家伤还没好,快放手呀!”玉鹃儿和朱秋吓得上前阻止。
“喔喔,对,赶紧坐好。”刀疤子忙放手,扶她坐好。“让开、让开,全都给老子散了,围得这么闷,万一阿开晕倒怎么办。”
刀疤子将围观的人,包括掌柜和小二,一干人等全给赶开。
“阿开呀,你还没说谁打伤你的,老子保证替你出气!”马上坐到她身边关切。
“呸,你有那么好心,不找人哭我丧已经不错了。”她可没忘他怎么散布谣言的。说到这,“你刚刚骂了好几句粗话吧,等大当家回来会给你好看的!斑。”
“他娘的--老子是--”
见到她眯瞪来的眼神,刀疤子硬生生咽回要再夺口而出的粗话,大当家出远门前特别告知,身为一堂之主,严禁他老是满口问候人家娘亲的话,日常就要练习说话的修养。
“听说你受伤,老子走了帮中几趟,结果大当家和二当家说我俩凑在一起,绝对吃喝玩乐到没分寸,为了让你安心养伤,不让我见你,老子只好放点话给你调剂、调剂。”
“那我还要感谢你!这么有心了!”她嗤声。
“开玩笑,听到我刀疤子的女人受伤,老子当然要关心一下。”刀疤子大掌拍胸,表示自己有情有义。
“刀疤子--”云窦开切齿喊。“你那张嘴再继续胡说八道,本当家一定撕烂它!”
“阿开呀,你这德行没人敢要,只有我刀疤子看得出你的好……好好不说、不说,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
一双怒横的眼,让刀疤子识相闭嘴,随又挤出大嘴上宽宽的笑容。
“不过阿开呀,你还没说你这身伤哪来的?”
“光荣战出来的伤痕,你不懂啦!”她没好气。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今天看到你太好了,这东西就不用再往帮中送了。”
刀疤子从怀中拿出一封公文。“昨晚京中弟兄送来的信件,老子看来路不小,定得亲自交给帮中的当家们观看才行,你向来是负责这类事情的。”
“是哪路人,瞧你这么紧张。”
一般和峒武帮借调人马或请托事情的交易,向来由各个小分舵之间解决,若是收到大人物、大交易买卖消息和协助官府逮捕江湖高手的,则一律呈交帮中决定。
“平王府!”抽出文内的另一封信,看到背面徽印,云窦开讶然。
据传小平王关长天冷漠深沉,因身分尊贵更是当今拥有权势者之一,并不与一般江湖流派往来,如今竟会找上峒武帮,难怪刀疤子不敢轻忽。
“啧啧,好个大远方、大梦想、大目标呀。”看完后,云窦开放回公文内,显然兴致不大。
“不接这委托?”见她没再说话,只是喝著自己的酒,刀疤子好奇问。
“鹃儿。”云窦开弹弹手指。
玉鹃儿清清喉咙,道:“对接任务这种事,小当家有三大原则,因为钱很重要,但是要能赚到才叫真正的钱,为免浪费人力、时间,因此有三个不接的规矩;首先不能去的地方叫远方、看不到的未来叫梦想、不能达成的任务就叫目标了。举凡列为远方、梦想和目标的,就不用费劲了!”
“到底什么交易呀?”刀疤子好奇,他不能拆开交给帮中当家的信件。
“找个死了四年的人,有种下地狱去找给我看,招魂找上峒武帮了,嗟,最好我们帮内有道士!”
“死四年的人?!谁呀?”
“小平王大婚当天,就死在“瀑泪河”的女人,孟楚茵!”她一副拜托的将手搁在屈起的单膝上,撇撇下颚,要鹃儿再倒酒。“死四年了,尸骨都不知道寒到第几层地狱了,也没其他证明说此女活著,就来封信要交易下落,往哪找?财大、权大,也不能这样搞呀!”
“就是大婚当天就死的平王妃?”
对这事,刀疤子有印象,当年闹得可大,虽然传出来的说法是当天有刺客潜入平王府,混乱中平王妃下落不明,最后有人目睹平王妃不慎跌入瀑泪河,但事实上:据他们峒武帮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孟楚茵自己跳河自尽。
“那就可惜了,难得平王府会直接找上,代价应该不小才是。”
“这倒是。”云窦开想著信上开出的交易金额和条件,真是令人很难不心动呀!
“只是小平王怎么会在四年后找人?”一旁的朱秋忍不住插嘴问。
“会不会是当年孟楚茵跳河没死,最近被人发现行踪了,所以京城那边开始想找下落?”刀疤子猜这可能性较大。
“刀堂主,这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也要看人吧!”玉鹃儿道。
看人?
“听说孟楚茵容颜甚美,清灵月兑俗,无论气质、谈吐,都充满优雅的教养,这么纤柔的女孩,哪堪“瀑泪河”那种急湍的河水摧残,根本跳下去就玩完了!”
“鹃儿说得对,依小的看,要能禁得起“瀑泪河”那种河水摧残的女人,我看只有……”
朱秋的话令刀疤子和玉鹃儿不约而同看向一旁,再抽出信函,仔细看著上头写的代价,双眼发亮的云窦开,连嘴角都咧到口水要淌下般,显然是信函内的高价令她心动极了,正在挣扎是否真要放弃。
“清灵月兑俗、谈吐、气质……还有优雅教养……”
看著主子那双算得上是细长的手指,在深肤色中看起来颇不搭,连手腕和掌上都有著和脸上一样豆点大的白斑。
只见她举袖抹过因喝酒过急而呛到鼻子,连同一起淌下的鼻涕水,不小心沾到手就随意在身上擦擦,改抄起酒瓶直接就喝,玉鹃儿忍不住靶叹这些话和主子的距离。
“我想……小当家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烦恼吧!”
“耶!我刀疤子就欣赏她这样坚固,完全不用担心像一般娇弱的千金,他妈的,用力一拍,骨头就散,呵呵呵!”刀疤子厚实大掌乐呵呵的一掌拍上旁边的人,马上听到磅啷的摔碎声。“对不起,阿开,我忘记你在喝东西。”
“刀疤子--”
才端起要喝的汤,被刀疤子一拍,当下溅洒脸上,汤碗随即砸落碎成一地,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的云窦开,马上面目狰狞的快五官绞起,没受伤的手一把抓过他的衣襟!
“上菜--小当家,辣到爆的牛肉,满满一大盘由我周掌柜招待。”
掌柜及时端著美食出现,辣炒的肉香令云窦开当下食欲压过怒意,开始淌著口水。
“阿开,吃肉吧!汤有什么好喝,一口酒、一口肉才是江湖好汉。”刀疤子马上接过掌柜亲自端来的牛肉,挤著满脸笑赔罪。
“哼!”
她冷啐一声,接过一大盘牛肉,低头用力闻著热爱至极的辣椒肉香,感动的口水已经流满嘴,身后忽传来女子的尖叫和桌椅碰撞声,大伙全吓一跳回头,就见一个抱著小婴孩的妇人惊恐奔来,撞上云窦开,再次传来磅啷的碎盘声!
“救命--各位英雄救命--”
“大婶!你怎么了?”玉鹃儿忙要扶起她。
“那个男人……想抢……我的孩子--”面色苍白的妇人颤抖的指著戴著斗笠的男子道。
“好家伙,敢在我峒武帮的地盘上撒野,哪路人马,报上名号!”见到妇孺被欺,刀疤子热血沸起,横刀相对!
“峒武帮……”发现自己成为全酒楼的注目焦点,男子斗笠下的身躯显然有些迟疑了。“身为西方边陲的第一大帮,夫妻间的争吵也要插手?”
“那是你丈夫吗?”玉鹃儿问少妇。
少妇抱紧因受到惊吓而哭喊的婴孩,面色苍白的拚命摇头。
“小当家,依你看--呃!”
大伙儿全转头,要她拿个主意,却全吓住噤声!
“依我看,如果你们能全都离开我一公里外,生命比较不会有危险。”
只见云窦开被妇人那一撞,满盘辣炒牛肉扣在她脸上,食物随著盘落砸碎一地,滑软的牛肉和辣椒在她又肿又瘀紫的面上滑落!
“阿开,那男人跑了,我追回来给你出气--”
一见那斗笠男子忽转身奔向后方竹帘,挥刀吓退还在用餐的客人后,随即破窗而出。刀疤子马上提刀,借口砍人,赶紧闪掉云窦开接下来的发飙。
“咿咿!”一股气已经爆冲脑门,活生生要上演七窍生烟,却又不知向谁发作,云窦开只好牙关切磨,满脸扭曲。
她怎么这么倒楣?从受伤以来,好运就没在她身上,出来吃顿饭,汤没喝到、肉没啃到,老天呀--噩运降够了吧?不会再有更倒楣的事吧!
“大婶,你怎么了?”见到身躯一软的少妇,玉鹃儿忙要扶住,却惊觉对方开始吐血,移开胸前的孩子,这才发现她的胸口已被鲜血染红。
“她受伤了!”发现她背部有一道被刀贯穿的伤口,朱秋惊喊。
少妇双眼忽吃力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云窦开。
“小……小当家,这是……求您……”少妇颤抖的将哭喊的婴孩递出,血不停的涌出口,令她痛苦的难以把话说下去。
“不会吧--”看到对方深切,期盼的眼,她倒抽一口气!
“就……麻烦你了……”终于完成责任般,少妇咽下最后一口气。
“大婶--大婶--别开玩笑了,临终托付不能这样蛮干呀!我、我只是出来吃个饭,不能这样就蹦个孩子给我呀!”
这个小阿不宜留在峒武帮,若不快点送走,将是个烫手山芋。
*****
宁谧幽香的房内,女子优雅的双手轻逗躺在床褥上舞动手脚的婴孩,边检视的道。
“这小表这么麻烦?”云窦开吓一跳。
“这小阿的贴身衣物,紫金缎上绣有小金龙、双麟金锁、长生环佩,再怎么拥有权势富贵,也不能胡乱将龙穿上身,更何况双麟金锁只有皇族能戴。”
“你是说这小表出自皇宫?”
“日前不是收到消息,皇上宠妃回乡省亲,却在甘阗城附近遭人袭击,最后女乃妈和小笔子一同遭人劫走。”五当家季弦,秀雅的双眉凝思的微蹙。
“那这小表就是被劫走的小笔子了?”原来那个死也要将小阿塞给她的女子是女乃妈呀!“为何对方一定要将这小表交给我?”
“应该是受制于人无法逃开,碰巧知道了你的身分,再加上峒武帮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有与官府互动密切,才让她冒死也要将小笔子交到你手上。”
“那就直接将这小表丢给官府就好了。”云窦开一弹指。“把找到小笔子的功劳给知府张大人,以后他会更罩著峒武帮。”
“如果由峒武帮将小笔子交给官府,定然会带来风波。”季弦摇头。“朝廷一直找不到小笔子的下落,已经开始怀疑是江湖帮派勾结朝中异心人士所为,如果这时由峒武帮交出小笔子,多少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此事不宜由我帮之人出面。”
“那就改安排一个人将小表送到官府去也行。”她只想赶快摆月兑烫手山芋。
“峒武帮做的是买卖消息,真有必要,安排一个消息的产生,让它顺理成章的形成,再让人捧出高额代价来交易,这些都是收消息和放消息的手段之一。”
“你要我安排小笔子下落的消息,再让人捧钱来交易?”
“不只,连将小笔子和女乃妈掳劫到汴赞城的人,最好都调查清楚,这摆明是一件天降的大交易,正好磨练你对外的智慧和手腕,看你收、放消息的能耐,是否真能和其他当家们一起参与江湖事了。”
云窦开瞠大了眼。“弦姊这话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解决吧?”
“一个小表就让你搞不定?”
“当、当然不是!”只是突然间要她一个人进行,有一点点紧张而已。“那万一……”每次真要她进行任何事,老大到老四,总有其中一个当家罩著她。
“万一真出事露馅了,让官府追查上峒武帮,也是考验你能否撑起一个当家的责任,你不一直很想对大当家和二当家证明,你不只能处理帮中事,更能独当一面处理江湖买卖。”
“那你……”
“我始终觉得一个成功之人,背后的力量是很重要的,为了开妹你将来的成功,姊姊会在背后默默为你祝福。”
季弦美丽的容颜上,以优雅的微笑,说著她将袖手旁观。
“希望开妹你好好进行,操纵得好,小笔子是个宝,好好为峒武帮这一季带来漂亮的帐面数字。”
将整理好衣物的小宝宝放回她手中,轻轻一拍她僵凝住的面容,想起什么似的再道:“为了慎重起见,还有让开妹你好好了解女子照顾小婴儿时的细腻与温柔,为姊希望这个小阿你能亲自照料,偶尔,姊姊我会到你院落走走看看的,别虐待这个可爱的小宝贝,知道吗?”
接著,挥手送客。
*****
可恶呀--摆明是我带伤跑去喝酒--弦姊故意整我--
在自己院落的书房内,云窦开没受伤的一手一脚握拳呐喊的踢桌椅,体内那股一闷再闷的气已到了不摔东西要爆开,一旁的朱秋紧跟在旁,在主子的手伸向名贵的花瓶、玉器前,都先冲过去拿开,改递给主子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摔,“就跟你说五当家的话不听会倒楣的。”一旁玉鹃儿边抱著小婴儿拍哄,边劝著,“小当家,你伤才好些,动作别这么大。”
“是呀、是呀!一个不小心,后天要拆板又得延了。”
两人看著主子完全像个小阿子,又踹又砸的幼稚发泄一顿后,转身朝他们开火。
“少诅咒我--现在也不要跟我讲倒楣,嫌你家主子我这段时间印堂不够黑,运气不够背吗?”她愈讲愈上火,再次大喊。
天呀--我干了什么--不过就是出去喝个酒、耍威风而已,这很罪大恶极吗--被马贼害到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就已经够呕了,现在还莫名其妙被栽个烫手的小表回来,可恶呀--
云窦开气势十足的手指指向被玉鹃儿抱在怀中,睁著骨碌大眼的小宝宝,食指直接戳到他的鼻头。
“小表--”原本舞动著双手的小家伙,好玩的抓住她的手指放进嘴中吮。
“好呀!居然连一个小表都没将我放在眼里,臭小表--知不知道本当家可以操纵你的生死--”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咧著嘴笑,吮得更起劲。
“拿辣椒来,我一定要给这小表好看--”
“拜托,小当家,对小婴儿威胁呛派头干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呀!”玉鹃儿实在觉得自家主子闹起来的样子,比怀中的小家伙大不了几岁。
“是呀!小当家,其实这小阿就算是个皇家小笔子,也没那么难处理,麻烦在五当家不要让你简单解决,你要发泄也该找五当家呀!拔必牵连无辜呢?”
“好呀!朱秋,没想到你的心眼这么坏,明知弦姊喜欢不愠不火的给人下马威,还要我去找她,是要我更倒楣吗?”
所有当家中,她最怕面对大当家,最不敢应付五当家,最喜欢的是二当家,最顺她心意和她一起同玩同乐的是经常远行在外的三当家和四当家。
“小当家,朱秋是怕你气坏了身体,有满腔抱负不好施展。”面对自家主子一指一指戳上来的指责,朱秋马上奉上机伶的笑容。
“瞧你这阴险的模样,想到好计了对吗?”戳到他肩上的指改往他的额上点去,“嘿嘿诡笑。说出来,看看和你家主子我想的一不一样。”
“怕及不上小当家高深的智慧。”朱秋不敢乱说。
“哈哈。”云窦开大笑二声,拍拍他的肩后,一把揪过他的衣襟,面色瞬狰逼近,“等你皮开肉绽时,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说、说,小的马上说。”朱秋吓得马上吐话。“其、其实静下心想,这事没那么麻烦,要知道是谁将小笔子和女乃妈掳劫到汴赞城,等刀堂主逮到那个在酒楼放肆的男人,就不难追查了……小、小当家,您使劲揪著我,我、我气喘不上!”
“说下去。”云窦开冷横一眼放手。
“咳咳,查到那个男人的下落时,边放出交易的消息,再适时将小笔子丢回去,让朝廷的人去追捕,一次解决二件麻烦事。”
“既然如此,本当家还有更好的方法。”云窦开弹弹手指,忽诡笑得一脸阴恻,要他们认真听好。“最近这西方三个大城衙府都收到朝廷密文,要城衙主官留意王朝司大人私下在西方城镇的行踪与动作,王朝司是左监相兰若秋的人,专门喜爱拉拢江湖派门纳为力量,偏偏峒武帮没买他的帐,从此常藉机会找麻烦。”
“小当家的意思是……栽赃吗?”听到此,已有几分明了的朱秋问:“要将掳劫小笔子的罪栽给王朝司?”
“借放啦!”云窦开瞪一眼用词水准不高的属下。“把小表“借放”到王朝司那,接著城衙府的人为追捕掳劫小笔子的斗笠男,不巧竟追到王朝司的落脚处……”
“更不巧发现小笔子竟在现场。”玉鹃儿完全了解的接口道:“这种发展成真,王朝司没被抄家诛九族,至少丢官命下保是绝对的。”
“这种卑鄙、阴险的计谋,完全不是光明正派之人所用,果然是小当家会想!”
“找死呀!”她一掌直接将朱秋的脸压到墙上去。“这叫高深智慧者的替天行道,姓王的再得势下去,被他害到抄家的受害者就坑谘满汴赞城大街小巷了。”
“小、小的意思是,小平王关长天和左监相兰若秋都是朝廷最有势力的人之一,这两人心思深沉难测,小当家做这事还是小心些好。”朱秋揉著被压疼的脸颊道。
“哼!现在就看刀疤子能不能摆平那个斗笠男!”她看得出,对方绝对是个高手,只是有所顾忌,才宁愿逃也不出手。
“这应该不用担心,刀堂主的武功不差,就算抓不住那男人,也一定能找到对方的行踪。”玉鹃儿对刀疤子有信心。
“太好了,就等刀疤子的好消息,到时就按本当家的计谋进行。”云窦开环胸,一股想要扬眉的志气燃烧起。果然冷静下来想一想,事情根本一点都不严重。“啐!真是被弦姊给吓到了。”
“没错,小笔子在我们手中,再查出那个男人将小笔子劫来汴赞城的前因后果,整个事情就掌握在手中了。”朱秋也附和。
“这三天,小当家就安心养伤,等手脚的板子拆了,小当家再好好大展身手,让其他当家们都对你刮目相看。”玉鹃儿认同。
“没错,本当家就安心的等刀疤子来报好消息,哈哈哈--”
有方法后,胆子、气势都骄傲起,云窦开乐极大笑;只是,直到三天后她拆板子时,都没再听到刀疤子捎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