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精巧财管顾问暨人力中介公司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心瑶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咏翎凑近简心瑶身边,指着心型沙发那头坐着的三人,小声的跟她咬耳朵。
她也不过迟到五分钟,结果就见个好看到爆的帅哥先她一步进公司,老板手上牵着的卡哇伊小男孩喊他爹地,然后她什么话都来不及问,老板就吩咐她和心瑶姐,她暂时不接电话,随即请陌生帅哥入座。
这是什么情形?
“我哪知道,刚才我和客户讲电话,隐约听小帅哥打电话叫他爹地来面试什么的,然后大帅哥就出现了。”基本上她也是一头雾水。
两个面面相觑的人模不着头绪,沙发这端有了动静——
“你要我来面试?”静视对面的清丽俏脸,薄比少棠不确定的问。儿子莫名其妙打电话说殷巧然要他面试,且要他过来再谈,他不来弄清情况都不行。
“小齐说你没工作,我这里正好想再雇请一位助手,看在小齐的面子上主动通知你,看你有没有兴趣。”要自己别去想与他从昨晚就牵扯的纠葛,殷巧然勉强维持平和的语气。
“对呀,爹地只要下楼就有班可以上,很近ㄟ。”挨着她坐的小齐乐得笑弯小嘴。巧然阿姨有告诉他要介绍爹地来这里上班,这样他每逃诩能见到她哦。
“楼上什么时候住了这么对出色的父子?”张咏翎小声问简心瑶。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是刚知道老板要请的助理是楼上邻居。”
“我儿子说我没工作你就信?”薄比少棠想笑。不知这一大一小如何做沟通,竟扯到他没工作上头。
“不然请问阁下哪里高就?”
知名薄比国际集团的副总裁,如果他这么坦白,他怀疑这个昨天将他当贼,早上认定他用花盆砸她,此刻话里、眼底挑含不认同批判意味的小女人会信。
不介意他又被误当无业游民,只是他忽然兴起捉弄反击的念头。“想雇用我,月薪起码要十万,你确定请得起我?”
“十万?!”惊呼的是简心瑶和张咏翎。这么离谱的薪资她们有没有听错?
殷巧然眼里直冒火,“我公司缺的是助理不是总经理!”竟敢狮子大开口,敲诈啊他!
“我的能力绝对值得这个价码。”他已经开价很低了哪。
“屁啦!”
“呃——”简心瑶与张咏翎傻住眼,头一回听气质端庄的上司说出不文雅的话。
“是放屁的屁吗?”小齐天真的问得认真。
殷巧然直教童言童语糗红脸。“没有啦,阿姨乱讲的。”眼角瞥见那个令她气得口没遮拦的罪魁祸首嘴角噙着可恶的笑,她咬牙切齿的嗔视他,“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笑!”
“我可没叫你说粗话。”他也没料到她会冒出不淑女的屁啦,奇怪的是他不觉反感,反而觉得她可爱。
“你!”
气死她了,她敢发誓她绝不是像心瑶说的,因为太过拼命工作压力大,以致心情容易起伏,完全因为她和薄比少棠犯冲、八字不合,她才会轻易被惹动气焰。
怎料他像存心气炸她似的又道:“除了十万的月薪,你还得答应上班时间我可以随时离开处理私事,并且帮我照看小齐的条件。”
她好想拿高跟鞋砸他!无奈为了讨人喜欢的小齐着想,避免他成为失业父亲的出气简,她不得不将对他爹地的怒火忍下来。
“好,就再多这两项条件。”眯眼看向他身上该死的适合他的纯白运动眼,她沉声说:“去换套正式点的衣服,你今天就开始上班。”
她倒要看看,这个自大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十万的过人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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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穿衣镜前打着领带,薄比少棠对事情的演变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是存着捉弄念头对殷巧然开出明显令她发火的雇用条件,岂料她会出乎预料的妥协。
他可以拒绝她的录用,但若没让她亲眼见证他的实力,那个小辣椒不知又要如何奚落他在自我吹嘘。
倒是小齐,浑然不觉殷巧然对自己爹地的意见多多,也不知怎地,好像特别喜欢在她身边打转,现在还在人家公司呢!
莞尔的叹口气,他只好将原本今早要到薄比分公司视察的计划延后,先去殷巧然的公司上班。
“爹地,你的位子在这里。”正在另张桌子涂鸦的小齐一看见他,兴奋的指着殷巧然右边的空位向他报告。
他才落座,一叠卷宗送到他眼前。
“这些案子交给你负责,有财管咨询也有人力中介的委托,你处理好再交给我审核,心瑶也有一堆案子做,你别吵她。”
被点名的简心瑶一脸抱歉的对他笑笑,几分钟前她和咏翎已向上司追问出薄比少棠是她昨天才认识的邻居,会雇用他全因为小齐的缘故,上司慎重交代要测试他的能耐,要她不能指点他,她只能照做。
薄比少棠岂会不明白殷巧然想探测他实力的心思,没有异议的,他迳自翻阅起卷宗。
见状,殷巧然无法不皱眉。这人到底忙真的假的,怎奈她手边有成堆公事,没空一直盯着他瞧。
看了眼心瑶和咏翎都各自忙着接电话、敲电脑,就连小齐也涂鸦得认真,她亦敛起心神,开始投入工作中。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客户上门来——
“老板,我想委托你帮我的公司做财管评析。”
抬起头,殷巧然愣住眼。上门的中年男子竟站在薄比少棠面前,把他当老板!
就在简心瑶和张咏翎也发现这个认错人的误会,想开口澄清时,中年男子将手中的午皮纸袋放到薄比少棠的办公桌上。
“什么东西?”始终埋首工作的薄比少棠总算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想请老板你帮我的公司做财管评析。”
老板?他?
“先生,你弄错了,他不是老板啦!”简心瑶赶紧出声,因为他们真正的老板脸色不太好看说。
“ㄟ,你不是老板?”
“她才是。”薄比少棠含笑比向殷巧然,瞧见水灵瞳眸里隐现的愠怒风暴。啧,她又生气了。
中年男子尴尬的抓抓头,朝她颔首,“抱歉,这位先生看起来很有老板的架式,所以不好意思。”
“没关系,请坐。”尽避心里呕得很,殷巧然不失风度的应对。
哪里晓得她的两位好下属竟然跟着发表意见——
“听这位先生一说,薄比大哥是比老板更有老板的架式哩。”
“嗯,我有同感。”
她柳眉抽搐的射去要两人住嘴的警告视线,另一名客户于此时进入公司。
“欢迎光临。”闯祸被嗔瞪的两人忙不迭欢迎客人。
就见五十开外的男子走到薄比少棠桌前说:“听说你们这儿的中介口碑极获好评,我想麻烦老板替我中介内勤的工作。”
这下,殷巧然连嘴角都抽搐了。原来薄比少棠所谓的过人能力,就是有令人将他当老板的本事!
幸亏她沉得住气以客为尊,依然微笑的接受第二名客户的抱歉,大方的接受他们的委托。
然而等到十一点多,薄比少棠处理好的两份财管分析案子交给她审核时,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起波动。
“看你的表情似乎有哪里弄错,可是我检查过,应该没问题。”见她眉心凝得快打结,薄比少棠走向她,想看他哪儿出了错。
懊死的就是半点岔都没出她才呕!他完成的两份案子中,有件正是昨晚因为他制造的吓人噪音,教她失手删掉的财管分析案,她花了好几个钟头尚未完成的委托案,他却在两个钟头内干净利落的评估分析好,报告得详实又完整,这怎么可能!
“老板,要不要我帮忙处理?”简心瑶好心的问,继之前客户错认老板的乌笼插曲,上司的脸色再次显现不对劲,她有不好的预感,可能有事要发生。
“不用,你通知这两位委托人来取件。”她将文件交给她。
“意思不就是薄比大哥处理的案子没有错,可以交件了!懊厉害,想不到薄比大哥真有两把刷子。”张咏翎打从心里佩服。
“有几分能力说几分话,这是我的原则,只是有人不相信罢了。”他意有所指的眸光全睐向那个不相信他的清秀佳人。
她粗气的由座位上跳站起来,板着脸怒视他,“对,你厉害你高竿,有实力有才能,这些案子全都交给你审核处理!”
“老板?”简心瑶与张咏翎愕愣的看着上司把桌上的成堆卷宗资料,一古脑塞给薄比少棠。
“小齐。”没理两人的叫唤,殷巧然迳自喊着在沙发那头玩拼图的小齐。
“什么事,巧然阿姨?”他立刻跑到她身边。
“你爹地说他很厉害,工作交给他做就行了,阿姨带你去逛街。”
“好!”他开心的搂着她的颈子,不忘跟他爹地挥手,“爹地再见。”
他败给这小子了,问也没问他让不让他出去,就跟他莎哟娜啦。不过有人显然执意“绑架”他的儿子,使命瞪他两眼就抱着小家伙离开。
“等一下,老板!”简心瑶的唤喊教她拦断。
“有什么事找薄比少棠,今天我请假。”
语毕,一大一小消失在办公室门外。
“不是吧!老板真的走了耶。”张咏翎难以置信的睁圆眼。
“你们老板一向这么多刺,这么容易发火?”坐回办公座位,薄比少棠好笑又纳闷的问。
“不会啊,她人很好,只有今天脾气大了点。”张咏翎想了想又道:“难道老板仍然介意客户错把薄比大哥当老板,让她没面子?”
“老板既然是因为小齐而决定录用薄比大哥,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小气。”
“因为小齐而录用我,怎么说?”薄比少棠不解的望向简心瑶。
她略微犹豫后回答,“老板怕你失业的日子一久会对小齐动粗、发脾气,所以当你开出那些令人咋舌的条件,她依旧破天荒的雇用你。”
“原来如此。”想不到倔强如她,如此软心肠。
问题是,他到底有哪点像失业的样子了?
张咏翎提醒两人,“我觉得我们该讨论另一件事,公司生意一向好得可以,需要老板裁决的事很多,她突然说请假就跑出去,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薄比少棠从容的道,“暂时由我当代理老板。”
啥,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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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夜风徐凉。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薄比少棠上前应门,瞧见门外的娇俏身影时微讶,随即接抱过趴睡在她肩上的小齐。
“怎么不打电话叫我下楼抱小齐?这孩子可不轻。”
“紧张什么,我又没把你儿子摔下楼。”殷巧然没好气的开口,本来她没打算跟他说话,怎料他就是有招惹她的本事。
“我是怕你抱小齐上楼会吃不消,巧然小姐。”语气嵌着没辙,这小女人就会曲解他的好意。
“会用花盆砸我的人,我才不相信有这么好心。”见他张口想辩驳,她不想跟他吵的转移话锋,“抱小齐到床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吧。”
今天她带小齐逛了许多地方,大概把他累坏了,送他回来的途中他跟她说话说着便沉入梦乡。
想想,抱着小齐在门边和她争论他没用花盆砸她,确实是不智之举。“你请进,我先抱小齐回房。”
她没必要理他,但她手上有为小齐买的衣服和熊女圭女圭,只好进屋将提袋放置在沙发上,突然想再看看小齐,她就这么跟进房里。
只见他轻俏的将儿子放落床铺,为他月兑掉鞋子,再细心为他拉妥丝被,神情温柔又慈爱。
“我又做了什么使你有意见的事?”安置好儿子站起身,薄比少棠就见她伫立门边蹙眉瞅着他。
“你很疼你儿子?”她没头没脑的反问。
他想笑,“我不疼自个的儿子疼谁。”
“既然疼小齐,你在日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需要带他逃到台湾来?别否认,你若没出状况,小齐不会胡扯曾听你说要到台湾避难。”
他恍然大悟,“你听小齐说我在避难,所以认为我在躲仇人而导致失业的下场?”
“你的底细是我揭穿的,可别恼羞成怒责怪小齐。”话落,她转身走往客厅。
他快步走到她身前,“拜托,我的底细没那么糟,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成见?”
“那就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气人的事!”
“那些全是阴错阳差下的误会。”
“我懒得跟你辩,沙发上的衣服是买给小齐的,你再拿给他。”和他说话总需耗费大量气力,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谁知他掏出皮包就要给她钱,“多少钱,我还你。”
她难以恭维的眯视他,“你很有钱?”
“不少。”他的财产多到他也不知确切的数目。
殷巧然委实有些无力的气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是是,你富可敌国,那些衣服和熊宝宝是我送小齐的心意无价,谁要跟你收钱。”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固执。”听出她又以为他在强撑面子,当他是很穷的男人,薄比少棠好气又好笑,活了三十一个年头,就只有她认为他是差劲的男人。
“你才讨厌哩!”继鲁莽不要命之后,这会儿又数落她固执。
“那你还真放心,要简心瑶和张咏翎有事找我处理,丢下公司就跷班,不怕讨厌的我把你的公司搞垮?”老实说,她会跷一天班他也很意外。
可不是,白天教他竟当真有卓越的工作能力一呕,她赌气的带小齐去逛街,压根未思及公司是否会被他搞垮的问题,潜意识里她就对他这么放心?
才怪!她一定是知道公司若有状况,心瑶和咏翎会通知她,遂未做多此一举的担心。
“你要是真搞垮我的公司我会要你赔,怕什么。”思索出理所当然的理由,她挑衅的昂高小下巴。
他莞尔浅笑,“你忘了到昨天为止,我可还是个‘失业人口’哪里来的钱赔你。”
“简单,把你儿子抵押给我就行了。”
“带着小家伙,你不担心嫁不掉?”
“与其嫁个狠心自私、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我宁可一辈子不嫁!”她可怜的母亲当年若没嫁给她自私无情的父亲,不会被抛弃,不会抑郁而终……
“你有点激动。”薄比少棠若有所思的凝看她激愤的红颜。
微抿红唇,她蓦然察觉自己的失控。小手轻揪不泛疼的心口,她撇低与他对望的视线,“没什么,我要走了。”
薄比少棠却伸手拉住她。
“你做什么?!”
“你该不是嫁了个混蛋老公吧?”低声逸出他的猜测,对她可能结婚一事,他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介怀。
“少诅咒我,我才不会这么倒霉,何况这辈子我没打算嫁人。”她干么跟他讲这么多啊!“放开我——”
“你身体不舒服?”仍轻扣着她的藕臂,他问得认真,心里莫名的介怀奇怪的消散,却涌起新的担心。
“胡扯什么,我好得很!”
“那么刚才为何揪着心口,眼里又为何显现痛苦眸光?”
难掩惊愕的望进他笃定的深眸里,殷巧然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看透她眼里的情绪。
“有任何病痛要讲,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毋需替她担心,只是见识过她的倔强指数,从来不好管闲事的他,就是无法放任她拿自己的身体健康逞强。
误会了好吗?她哪有什么病痛,不过是忆及母亲直到过世前都留有遗憾,她心疼罢了,然而这伤心过往她没必要向他提,也不想提。
“我没病也没痛,只是带小齐兜逛一整天累了,揪心口是下意识的动作,眼里显露的也是疲累而不是痛苦。”这个蹩脚借口搪塞得过去吧?
“没骗我?”
“你好烦,我要回家啦!”推着他仍抓着她的手臂,她无措的跺脚,就算之前她不觉得累,教他难缠的一再逼问实情,此时她也感觉无力招架的疲异。
见她孩子气的反应,薄比少棠浅浅一笑。看她的样子,身体应该无恙,或许是他过度敏感,错把她的疲惫看成痛苦。
轻轻的,他松开她的手。
殷巧然立刻狠狠嗔瞪他一眼,扭头往门口走,谁知才跨走两步他突然揽住她。
“薄比少棠,你干什么!”她直扳着腰际的大手嗔喊,心里警钟顿响。这家伙难不成想对她性骚扰!
“小声点,我只是想送你下楼。”他不由分说的揽着她离开。
“不必你鸡婆,我自己会走。”
“走到公司加班是吗?”
乌黑大眼惊讶的望着他。她的确想到公司看看,他怎么知道?
“简心瑶她们说你这个上司是工作狂,会跷班实在不可思议,昨天你不也加班到那么晚,要猜中你等会儿的加班意图并不困难。”仿佛读得出她的疑问,薄比少棠主动为她释疑。
“就算我是工作狂也不关你的事,你管我加不加班。”心里叨念着心瑶和咏翎做啥跟他说她是工作狂,她终于记起要挣扎他的环揽,可惜愈想扳开他的手,他搂得愈牢靠,一迳带她下楼。
“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你陪小齐一天,累了,不适合再加班。”
拚工作也要有个限度,这小女人比他这个副总裁拼命加班干么,想将公司做得跟薄比集团一样大吗?不逼她早点回家休息,他实在看不过去。
“你会不会管太多?!”见他当真一路将她钳制到大楼外,她气呼呼的指控。
他笑得很欠揍的回答,“怎么会,举手之劳而已。放心,你公司里的紧急委托案件我已经先做了处理,没出半点纰漏,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简心瑶。”
“你最好是没出半点纰漏!”
可恶,这个人怎么能说得这样潇洒,活像他才是精巧的老板。
“知道。你的车在哪儿?”
她就偏不回答,怎样?
“陪你在这里吹冷风我是无所谓,就不晓得小齐醒来找不到人会不会哭闹。”
懊死的,竟用小齐威胁她,而且还打算跟她耗到她开车离云为止!无奈一提起可爱小齐,她就是没办法硬下心肠和他耗下去。
他已松开对她的环扣,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自己的银白座车,取出遥控解开中控锁,证明那确实足自己的车。
薄比少棠满意的微勾嘴角,“开车小心点。”
“就算我出车祸……呃!”唇瓣上骤然袭上的痛意,阻断她一肚子火回撂“就算我出车祸也不用你管”的气话。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你居然又咬我!”
俊颜一脸肃穆,“口没遮拦胡乱说话,你是该咬,想想你的家人,你就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没事咒什么自己出车祸,万一真出事如何是好。
被他一薄责,原不觉自己说错话的她顿时想起女乃女乃。她若出事是不干薄比少棠的事,可准会让她老人家伤痛。
“上车吧,小心慢慢开。”知道她听进他的话,薄比少棠缓和脸部线条叮嘱。
殷巧然着实不甘心,只因从头到尾被气的都是她,想反击,到最后反被惹出对女乃女乃满怀愧疚感的,也是她。
深吸口气,她对他招招小手,“麻烦你弯一下腰。”
“弯腰?”虽狐疑,他照敞。
“再低一点……OK——”
“唔!”薄比少棠低吟出声,满眸错愕的看着她,万万料不到她要他弯腰竟是要咬他的嘴唇。
“这是要告诉你,别以为我很好咬!”以咬还咬成功,殷巧然皱鼻告诫他,坐进车里驾车离开。那个日本来的男人以为只有他会咬人啊,她刚刚可是没跟他客气的用力咬下去。
斑,最好痛死他!
望着银白轿车扬长而去,薄比少棠抚着微疼的右下唇,俊洒的轻笑出声。那个小辣椒还真是倔强得有趣,恐怕也只有她想得出咬还他这招。
别以为她很好咬是吗?倘若他告诉她,她的唇瓣柔软温润,更带着清新甜香,确实相当好咬,触感更是诱人,不知是否会把她气得想咬破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