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下,天空晕染成一片醉人的酡红。
翁瑞扬的车子才停妥,就瞧见儿子的积架也开进了停车场里。
一见到儿子冷着一张脸下车,他也不高兴的下了车,话中带刺的问:“你会不会来得太快了?”
“我就在这附近开会,一接到董伯的电话就过来了。”翁伟迪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所以?”他知道外表看来不驯,但头脑可比谁都还要精明的儿子一定还有话要说。
“所以我要你回去。”
他脸色一变,“伟迪,我是你爸,可不是你儿子。”
“爸,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怎么你还看不清楚?”他按捺着性子跟他说,像在哄小阿。
“蓉蓉不同,上次你到爱情宾——”
“上一次我已经见过她了,虽然她全身包得紧紧的,但身上却尽是吻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虚伪。”
“啥?可她不是——”
翁瑞扬愣了一下,不对啊,蓉蓉常说她那个女儿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还没交过男朋友,对男人没意思,也许连男女之间的性事可能也只有小学程度,相当保守、封闭,一路到大学毕业,谈得来的女性友人也不多啊,怎么身上会有吻痕呢?
“爸,总之,这事我会处理的。”翁伟迪走到父亲的车旁,为他开了车门.示意要他再上车。
翁瑞扬看着他,不悦的撇撇嘴角,“怎么,要我走,然后再给她一张两百万元的支票?”
“她收下来了,不是吗?”
“蓉蓉坚持要还给我,等一下碰面时她就会拿给我了。”
“是吗?就算她真的还了,搞不好代表她的胃口更大。”
“不是的,她不是那种女人。”
“那就让我试试。”他挑眉说道,“如果她真的不是为财,那我再通知你过来——还是爸对她根本没有信心,不愿意让我测试了?”
“愿意、我愿意,你就慢慢测吧,我告诉你,雷蓉蓉不比以前的那些女人,她绝不会让我失望的。”
翁瑞扬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气呼呼的坐进车内,开车离去。
翁伟迪抿着薄唇,优雅的走进兰园咖啡屋,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等待雷蓉蓉的到来。
约莫半个钟头后,一辆计程车在咖啡屋前停下来,坐在后座的唐薇仍坐着,一点下车的意愿也没有,她是被雷蓉蓉硬拖出来的,害她只得向公司请假。
雷蓉蓉连忙催促她,“好啦,算妈咪拜托你好不好?你去看看他,跟他聊半个小时,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我……”她娇羞一笑,“我去买件衬衫再回来,那是上回他看中意的,刚好没货——”
“妈”
“好啦,你快点进去,妈咪就求你这一次而已,好不好?”
唐薇压抑下满月复的不耐,先行下车,看着雷蓉蓉像个幸福的小女人展开笑靥,开心的跟她摆摆手,然后转头要司机开车。
她摇摇头,不明白自己对男人毫无兴趣,却有一个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母亲?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就说这个吧,这是她在十八岁时,为了逃开那些追求她的狂蜂浪蝶而故意戴上的,这一戴就戴了九年。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她只得转身走进咖啡屋,一进到咖啡区,目光立刻被一逼身着灰色西装的挺拔身影给吸引住,而他睨视着她的严峻眸光更是让她的心猛地一揪。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出现在这里,但她还是不自觉的走近他。
“坐。”
翁伟迪笑了笑,但唐薇注意到那抹笑意并没有抵达他的黑眸。
她依言坐下,紧张得在桌下绞扭着十指。
“听说你是来还那张两百万元的支票?”
她皱眉,她不知道妈妈如何处理那张支票,她根本不想管。
“我知道你的胃口大,但就算我翁家有得是钱,两百万也是给你这种低贱女人的最大极限了,聪明的就收下,不然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你——”他到底在胡说什么?!
“雷蓉蓉,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女性会去交一个五十多岁男人的心态,只要赔上几年的青春,不是等着领遗产就是将他的财产全骗光,至于床上的需求在外面养个小白脸解决就行了。”
原来他错认她了,“翁伟迪,你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我看过太多跟我父亲在一起的女人,只要我的手指一勾,那些女人就跟着我,像这样——”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刻意的贴近她,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执起她的下颚,性感的唇瓣离她只有地尺,但却没有印上她的。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唤起了她的记忆,她的脑袋里浮现那日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她顿时脸红心跳,不由自主的喘息着……
这就是翁伟迪等待的反应,他勾起嘴角嘲讽一笑,以沙哑性感的低沉声音道:“瞧,我只是稍微靠近你,你就有这样的反应了,可见你是个性需求旺盛的女人。”
“不……不是的……”她想否认,但念头一转,如果他们再上一次床,她会不会有机会受孕?
“别否认,没有女人不要我的。”
她涨红着脸儿吞吞吐吐的说:“如……如果我要你……你会愿意跟我……呃……上床吗?”
这女人还真坦白!他露齿一笑,眸中闪着鄙夷的眸光,“你真的很哈我,对不对?”
她知道她若回答是,他一定会更看不起她的,但是今天是一个好机会,她不可以放弃。
“是的,我……我是。”老天爷原谅她,这全为了她可爱的孩子。
“你忘了我爸了——”他的唇贴靠近她的耳畔。
“如你所言,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你……”她哺哺低语。
不要脸的女人!也好,他跟她上了床,他爸的心虽然会再碎一次,但至少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好。”他立即起身,走到柜台结账,然后往外走。
唐薇深吸一口气跟在他后面,她知道他还没有认出她,所以她才能有这一次的机会。
她看着玻璃门反射出戴着黑框眼镜、后脑勺绾了一个髻的自己,她知道她的眼镜不能拿下来,头发也绝不能披散下来。
他带着她到附近的饭店开房间,两人一进到房间后,翁伟迪即嘲弄的挑眉,瞄着她一丝不苟的头发跟眼镜,“你这身良家妇女的伪装可以全卸去了吧?”
“不行,我要这样才能得到……呃……满……满足。”她反射性的护着头发、压着眼镜,就怕他动手扯掉它们。
他耸耸肩.“无所谓。”
反正他和她上床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发泄。
他解开她衣服的扣子,讶异于她的丰满与白皙,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没想到这个婬妇肌肤的触感如此的细腻光滑。
他蹙眉,不明白自己的欲火居然被挑起了!
眸底闪过一道轻蔑,嘴角一扬,这个女人不在乎当一个荡扫,他又何必当君子。
既然是一场激情游戏,那就尽情的玩吧。
他将她挑逗得娇喘吁吁、申吟连连,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哀声求饶,请求他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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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没看到人呢?”
雷蓉蓉进到兰园咖啡屋瞧了瞧,不解的唤来侍者,“不好意思,半个小时前是不是有一个一身黑衣、头发绾了个髻、戴了副黑框眼镜的女孩子来过?”
“哦,有,她跟一名男士一道走,已经满久了。”
她跟翁瑞扬出去了?!怎么会?
她打手机给女儿,但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直接转语音信箱,再打给翁瑞扬,也同样没人接,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放弃的又打电话去女儿的公司,得到的回答依然令她失望。
“没有回公司,好的,谢谢。”
而女儿住处的电话也是没人接。
这两个人到底会去哪里呢?
她想了想,打了通电话到翁瑞扬的住处,“喂,请问翁瑞扬先生在吗?”
“他刚刚回来又出去了,请问你哪里找?董建志边接电话边发手机想通知翁伟迪,告诉他翁瑞扬又气呼呼的出去,他拦都拦不住。
“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雷蓉蓉直觉的认为这个中年男低音一定就是那个董特助,所以,她不敢报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只说要去一个沉淀心灵的地方,请问你是哪一位?喂?喂?”
她挂断了电话,立即搭车前往维也纳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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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光临,欢迎再度光临。”
沈芸岚在两名欧美精品店店员开门哈腰下,两手提着四、五袋服饰踏出精品店的大门。
她回台湾后,翁伟迪公事忙、私事也忙,虽然知道他是忙着让他老爹跳出温柔乡的陷阱,不过,他也太冷落她了。
算一算从她回台以后,他只陪她两次而已。
心烦的她抿着唇,走过红砖道要往停车场走去时,一辆停在闹区饭店旁的积架黑色轿车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走了过去,一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码,她的眸中马上窜起两簇不悦的怒光。
她直接走进饭店,问了柜台人员外面积架车主的房间号码。
“呃,可是这个依规定是不能透露的。”
她面无表情的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服务人员连忙将钞票收进口袋里,微笑的道:“在五O六号房。”
沈芸岚立即搭电梯上了五楼,来到五O六号房门前用力的拍门。
房间里刚结束一场巫云之乐,翁伟迪下了床套上裤子,果着上半身前去开门。
此时躺在床上的唐薇也急忙跳下床,她先是拨了拨已经有些微乱的头发,再将黑框眼镜扶正,着手穿衣服。
“芸岚!”
他没想到门外的人是她。
“好样儿的,翁伟迪,我在台湾你不找我,竟然——”她气呼呼的越过他.一把揪住背对着他们穿衣的女人,转过她的身,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一声、醋海生波的女子力道绝不会小的,更何况是以凶悍出名的沈芸岚。
唐薇默默承受了这一记耳光,眼镜还硬生生的被打掉。
担心被翁伟迪认出来,她急忙蹲子要找回眼镜,完全不顾已被打到发红的脸颊此刻正隐隐作痛。
冷不防地,啪喳一声,一只高跟鞋踩上了她用了九年的眼镜,眼镜当然马上报销掉。
“你——”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瞪着沈芸岚。
“你给我起来,你是谁?你算是哪根葱,竟敢抢我沈芸岚的男人?!”
沈芸岚怒不可遏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后,又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唐薇简直快吓呆了,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凶悍的女人。
这女人长得貌美如花,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没想到竟如此野蛮。
翁伟迪冷眼膘着她们,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径自抽着,一点也不想介入两个女人的战争。
“我告诉你,整个社交圈的女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也聪明的避开伟迪,而你——你是不要命了吗,敢跟我抢男人?!”
沈芸岚的嚣张与蛮横是出了名的,她父亲是电子界的商业大亨,政商关系良好又家财万贯,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被疼到骄纵成性了。
沈芸岚气呼呼的又将唐薇拉起来,用力的摇蔽她,嘴里骂个不停。
唐薇原本就快松落的发髻在她用力摇蔽下,一头黑亮的发丝逐渐垂落肩上。
她不是不想反抗,可实在是被这个凶婆娘摇得头昏昏、脑钝钝,浑身没力了。
翁伟迪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烟雾。
从袅袅烟雾中,他看着沈芸岚怒不可遏的猛摇那个可怜女的景象。
不过,他一点都不怜惜。
她是活该,也不想想自己的姿色,妄想脚踏他父子这两条船。
他冷眼的看着刚刚跟他翻云覆雨的唐薇被推下了床。她身上缠着被子,整个人滚到了他的脚边。
蓦地,他的眼神对上那一头如绸缎般的黑发下璀璨的眼眸——他的眸子惊愕的睁大,随即俯子用手拨开她的发丝,露出那双他似乎曾在梦中见过的翦水眸子,怔怔的瞪着她。
“滚,臭女人,你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会打得你——”
“够了!”他大吼一声。
沈芸岚错愕的看着他,“伟迪你——”
“出去,我有事跟她谈。”
“可是——”
“出去!”
她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门口,下一秒不甘愿的又转回来,“翁伟迪,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只要我走出这个门,我们两人就完了。”
他只是冷冷的瞥她一眼。
“你别忘了,你来台湾时,我爸帮了你多少忙,介绍了多少政商名流给你认识。”
“出去!”
她又气又恨的瞪他一眼,走出门后用力的将门甩上。
完了!完了!
唐薇的手被卷住她的被单困死,想遮脸又不行。
她现在简直就像个木乃伊!
“雷蓉蓉,你还真行,原来你钓到我父亲时,也找范依倩来钓我,你的胃口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他的声音冷如冰。
“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不是——”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们父子俩不是‘潘仔’,你想大小通吃,门都没有!”
他鄙夷的冷睨她一眼,套上上衣后,随即冷冷的开门离去。
唐薇挣扎了老半天,才从纠结在一起的被单里挣月兑开来,重获自由。
至于翁伟迪阴错阳差下的误解,她想了想,其实也不必多做解释,有其父必有其子,看这个当儿子的也猜得出父亲是啥样子。
贬发生一夜、背叛女友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
所以,就算她妈跟翁瑞扬的婚事告吹,那应该也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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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伟迪一离开饭店,随即开车回家,本想跟父亲说他测试完的结果,但董建志说他父亲已经出去好一会儿。
“我有试着打你的手机告诉你这件事,但电话都没通。’”
是了,那时候他关机了。“知道我爸去哪里吗?”
“呃,只说去一个能沉淀心灵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沉淀心灵的地方?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我是有听他提起,但他就是不说出那个地方在哪里,他还说,他这几年在台北就往几个老地方跑,少爷跟我对那几个老巢一清二楚,所以这个地方,他绝不泄漏。”
不泄漏并不代表就查不到。
翁伟迪上了二楼,走到父亲的书房,拉开抽屉,翻阅了一下信用卡账单,果然在那一排排熟悉的店名中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维也纳森林。
他再查了一下留底的签账单,随即拿起桌上的纸笔抄下上面的地址跟电话后,离开书房,开车外出。
约莫半个多钟头后,他来到一间隐藏在不起眼巷道中的酒馆。
市进门,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欢迎光临!”
他看着那名笑得开朗的俊俏侍者迎向他。
“我是来找人的。”
James笑容满面的问:“先生找哪一位?这儿的客人我都认得。”
都认得?他很怀疑,梭巡了店里一眼,昏黄的灯光下,他似乎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我找一位翁瑞扬先生。”
James露齿一笑,“他刚走,跟他的未婚妻一起离开的。”
“未婚妻?”他浓眉一皱。
“是,翁先生是这里的常客,他还在这儿向雷小姐求婚呢!”
“那你说跟他一起走的未婚妻就是雷小姐?雷蓉蓉?”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James发现这个跟自己一样帅的帅哥表情怪怪的,“是的,你是?”
太可恶了!她的动作居然那么快?才从他床上下来马上又来到这儿跟他爸碰头!
翁伟迪铁青着一张脸,猛然转身准备要离开,这时Kin迎面向他走来。
“你是翁先生的儿子翁伟迪吧?”Kin走了过来,对着他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老板Kin,翁先生跟我谈了很多有关你的事。”
“我?
“我们坐一下,聊一下好吗?”
翁伟迪抿紧了唇,思忖了一下才点点头,跟着他到酒馆内的一隅坐下来。
“我父亲跟你谈什么?”
“他说他有一个比较像他父亲的儿子。”
翁伟迪无言,顿时觉得决定留下来是错的。
他的目光往店内飘移,不经意的看到Kin身后的那道木墙上钉满许多照片。
而另一边有一架大钢琴,钢琴师的背影优雅柔美,长发束成马尾,应该是个女人吧。
他的目光来到酷酷的酒保后,再膘了那名开朗的侍者一眼。
然后,他的心思回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这些人和这个缭绕着蓝调爵士的小酒馆,就是父亲沉淀心灵的地方吗?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你父亲已经五十八岁了,这个年龄的人还能遇见爱情,应该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邂逅了。”
“雷蓉蓉不适合他。”
“适合这两个字过于主观,对于翁先生而言,你口中的不适合却是他口中的幸福。”
“是吗?那请问一个可以同时跟老子和儿子上床的女人,能带给他多少幸福?”
Kin皱起眉头,“你说雷小姐——”
“没错,她真的很厉害,跟我上了床后又到这儿跟我父亲碰面。”翁伟迪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我爸跟你吐了多少苦水,但至少我认为我是在做一件对的事。对不起,我要走了,再见。”
James端了两杯水走过来,却见他冷着一张俊颜站起身,大步离开。
“呼,翁先生这个儿子真的不太好搞。”
“不过,他是个很关心自己父亲的好儿子。”Kin有感而发,眸中带笑。
“是吗?”James耸耸肩,托着盘子回到了吧台,眼睛看着Hermit再以下巴努努那个推门出去的俊美男子,“翁先生的儿子,喜不喜欢?我帮你介绍。”
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拜托,干嘛老是摆一张酷脸嘛,笑一个五角,太少?十元?好吧,一百块……算了,十万……”
James没事时就爱闹酷酷的Hermit,无聊嘛。
她一挑眉,哼嗤一气,“如果我笑了,你拿不出十万怎么办?”
“我任你差遣,当狗也行。”
“行。”她露出一个酷酷的笑容。
他开心的直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印尼钞票,一这张面额一百万,你还得找我九十万元。”
“你——”她被他气得语塞。
她早知道的,不能跟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斗,他气人的功夫一流。
Kin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拿了萨克斯风走到Narcissus的身边,与他合奏一曲。
维也纳森林中扬起令人沉醉的绝美乐声……